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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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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那里”

    连日来,周恬常在陈府附近打探,观察进出宅子的人。

    因为如此,所以她的形踪也无意间暴露了。

    眼看着一堆官兵加上上回那个捕快一群人朝她拥来,再笨的人也要懂得闪。

    依着自己的轻功无敌,周恬轻轻地到了城外。

    才想松一口气时,却意外地眼皮直跳,总觉得将有大祸临头似的。

    才想着,不知何时树上、地上站着满满的人.而绝大多数人的穿著打扮像是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

    顿时,她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每个人的双眸都黏在她身上,恍若想看穿她似的。

    “干么!没看过女人呀!”周恬不惊也不怕,插着腰恶声恶气地娇斥。

    她不怕他们,但非常讨厌众人贼溜溜又满脸算计的神态,很嗯心耶!好像她是个待宰的猎物一样。

    众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

    一个豪爽的大汉率先大笑。“好样儿,够辣!”

    几个生性爽快的人,也笑了起来,也算缓和了僵硬的局面。

    “笑什么笑!无聊!”她又是一陈冷讽。

    “你是谁?”一名男子直截了当地问她。

    “叫我一声姑奶奶,我就告诉你。”她好笑地道。

    “小丫头别目无尊长。”一名二十来岁的壮汉斥责。

    “你是谁呀?讲话老气横秋的,要我尊重你,五十年后再说。”她才不服哩。

    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被人这般椰瑜,小脸红成一片。“你这个丫头真不如死活,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的门下?”

    “只是人家的门下,又不是什么掌门的、师祖的,还敢在我面前大声嚷嚷,真不知道贵派是怎么教的,一点都不知道礼数。要嘛就自己报上名来,否则就闭嘴。”周恬伶牙俐齿惯了,才不吃他们这一套呢!

    顿时,男子不知道该开口,还是闭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周活盘算了一下人数后道:“奇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杵在这里?有事就快说!没事别碍了我的路!”

    她要是不打发掉他们的话,她怎么样也没办法敌过五十名的大汉。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你怎么会有高万钧的虹天创?”一个人首先发声。

    “什么高万钧、虹天剑?没听过。”

    “有人看过你拿,不会错的,现在那把剑应该在你的背后吧!”

    周恬扬起眉。“有人说我拿就我拿,那我说你是王八乌龟,那你是不是王八乌龟来着?”白痴一个。

    “你你”来人气得讲不出话来。

    “姑娘好利的嘴。”

    “你们太客气了,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你们真是英雄好汉。”一句话,把全部的人全骂进去。

    众人全一脸青绿色。

    有人隐忍不住道:“如果你背上的剑不是虹天剑,我们立即走人。”

    “为什么我要给你看?”她好笑地反问。

    “你不愿展露,分明怕我们一窥,不是虹天剑是什么?”

    “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东西公开展露!万一不是虹天剑,却比虹天剑更值钱,我怕被人觊觎,那不是自惹麻烦上身。”她凉凉的道。

    “姑娘的口才甚佳,可我们只有亲眼见到你背后的剑非虹天剑,我们才会放手。”

    “哟!讲白了,你们就是要抢剑,早说嘛,何必那么客套。”一堆虚伪的人。

    “你目无尊长,让我来教训教训你。”

    “要轮得到你教训,等下辈子看你有没有福分当我老子。”周恬半点也没吃到亏。

    男子手上的利剑狠狠出招,直攻她身上,她轻喝一声,使出“疑云步”轻功,鬼魅得很。

    “咦?”男子暗暗生惊,他竟连她衣角都无法接近。

    趁他心慌之际,周恬仗着内力高,拳掌以对,将他击出一里外。

    “再练个十年再来吧!”她乐盈盈地轻笑。

    “换我。”一个目光精湛、胸有成竹的男子,浑身上下一身邪气,不知为何他的眼神让她非常反感。

    “玩接力赛呀!”她苦中作乐。

    “姑娘也可自解剑套以化其劫。”男子眼光闪过一抹阴狠。

    “哼!不要。”当众人越是逼她时,她就越要逆道其行。

    她可是吃软不吃硬型的,想恐吓她.想都别想。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子轻哼,手上的剑刃势如破竹地劈向她,招招阴柔且狠恶。

    绵绵不绝的致命剑光快速地笼罩住她,男子看出她的弱点,在她施展“疑云步”前已有效地制止她的步伐。

    周恬闪躲狼狈,心中气个半死。

    “这个小人、变态、阴狠、卑鄙、无耻”她一边闪避,一边咕哝。

    白光一闪,她突然闷哼了一声,看着左手划出一道血痕,隐约的灼烈感刺激着她的神经。瞥着手背上的伤口隐约泛着黑光,她自点了穴,目光首次出现了肃杀之气。

    “你伤了我!”从没有人敢伤她,还无耻地煨了毒,他是不要命了!

    “亮出你的剑吧!”男子冷声。

    周恬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用意,他招招致命就是要逼她在众人面前亮剑,偏偏她这个人向来爱唱反调,偏不喜欢顺人家的意。

    她冷哼。“你这样逼我.我似乎不回敬一成,就太过意不去了。”

    男子目光一闪,阴险地道:“正合我意。”

    “那我也不客气了。”周恬眼神诡谲,站在顺风处,伸出手往上一举。

    众人全屏气凝神地盯着地的手,准备探向背后

    周恬扬起一个奸诈又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们知道我,是从衙门的图像,那你们难道不知道我被列为通缉犯是因为我被怀疑是百毒门的人”

    众人被她诡异的表情吓得提高警觉,她继续道:“既然众人逼我,我就好心地让你们见识见识百毒门的另一个绝招今朝笑”

    唉说完,她摊开手,顿时四周黑影四窜,落荒而逃,现场只剩下小猫五六只。

    她轻哼地瞥着刚才阴狠的男子,以及其它几个人。“你们还不走!不怕身中剧毒?”

    “我才不相信你会使毒,再说百毒门闭关十年,现在才九年,你不可能是百毒门的人。”男子冷笑,她绝不可能是百毒门的人。这小丫头鬼灵精怪!什么鬼话都说得出,竟冒充百毒门的人。

    另一个贼头贼脑的精瘦男子也道:“如果我们真的中毒,也不会此刻还站在此地跟你说话。”

    “那是因为我刚才只是警告”她笑得更愉悦,此时探入怀中拿出一包葯。

    “这包才是真正的毒葯。”

    “你一定在骗人。”男子吃定她了,一个小女娃哪会和百毒门有何关联。

    “别怪我没先警告你,出事我可不管。”她一松手,葯粉随空而飞,扑入他们的口中。

    “哈哈!我没事。”精瘦的男子吸入口中,不觉有异,得意地笑了。

    “我也是。”几个不怕死留在原地的人,纷纷嗤笑。

    周恬也无动于衷,默数。“四、三、二、一。”

    乍然间,众人全跌在地上打滚,笑声不迭。

    “哈哈哈”完了,怎么止不住自己的笑意,该不会真的中毒了

    她冷笑。“一群白痴!”

    转身想走,突来两个身影耸立在眼前。

    周恬没好气地道:“又是你,你烦不烦!走开,好狗不挡路!”

    懊死!他们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时才来,妨碍了她去疗伤的时间。

    不妙,手掌已开始麻痹了

    “你下毒葯。”宋焰看着倒在一旁笑声不止的人们,语气中隐含不悦地陈述。

    他向来讨厌施毒的人,没想到她真的用毒了。

    “你若想尝尝,我可以免费奉送。”她咬牙切齿道,不意外地浑身开始发冷,额头直冒冷汗。

    “你也中毒了。”宋焰没漏掉她脸色异常的苍白。

    “不用你的告知,滚开!”她恶狠狠地白他一眼,大手一推,运气而升,却因一时头昏而从树梢上摔落。

    “小心”

    宋焰接住坠落的她安然落下,她咬着下唇.却推不开他强硕的身子。

    “大色狼放手”手臂开始发麻了。

    “受了伤还这么顽固。”宋焰若有所思地睨着怀中狂野不羁又逐渐迷乱的美眸,虽然中毒在身,她的脸上仍是不服的神态。

    她的确是很特别的人,一个不得不让人注目的女人。

    虽然,认识不深,但她的个性却也让他抓着七、八分,合该是她太不懂掩饰,心机不深。

    柔软的娇躯在怀中,阵阵的馨香传入他的鼻口,让他意识到她年纪再怎么小!

    也是名女娃儿。她紧咬的菱唇泛红,却更加显得鲜艳娇美,顿时让他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这种感觉来得突然,他的心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没想到一名小女娃,也能引起他心里的波动。

    周活强挺着越来越模糊不清的意识道:“你才顽固老是死缠着我不放”

    早知道该带瓶防毒的葯在身上,否则早就治好自己的伤口了。

    实在是没想到武林这么难混,平日玩的葯瓶也没带来,只记得带一些毒粉,她也是白痴一个。

    “那是你的荣幸。”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让他想缠住不放,所以她该高兴,她是头”个。

    不知怎的,他猛然对她感到兴趣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兴趣!

    没想到头一回吸引住他视线的人,竟是一个小丫头!

    “我想,那一定是我最大的不幸”她在昏倒前呢喃着最后一句话,然后倒向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大手有力地圈住她不放,让她莫名地有股安心的心绪,逐渐陷入黑暗之中

    宋焰不由自主地露出温柔表情,看着怀中的女子。

    “爷,她没事吧!”宋礼忍不住探问,她昏过去了。

    他突然失笑。“放心,她的命是我的。”他定会救活她,他不会轻易让她死去。

    而宋礼见到他的笑容,下巴差点掉了。

    他的爷,对于外人,是鲜少露出笑意的。今日!是变天了吗?

    偌大的床上躺着一名清丽柔美的女孩儿。

    清秀的蛾盾突然皱了起来,低嘤了一声,周恬幽幽地转醒。

    一入眼帘,整间房竟全是粉红色的布置。

    而那是她最厌恶的颜色,她不禁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从她懂事以来,打死也不让亲娘套上任何有关粉红色系的东西,没想到今天竟看到一堆粉红色的东西,她简直是抓狂到了极点。

    左手才碰到床榻,她马上哀嚎了一声,右手本能地按住左肩。

    “哇,痛死了”

    吃痛地睁开眼,瞪着被包里着白色棚带的左手,她才想起来,自己发生何事。

    看来,她是被那个臭男人给救了。

    可耻呀,堂堂一个“邪医”的女儿竟会被人给救了,好丢脸。

    门被推开,沈稳的脚步伴随而来。“你醒了。”

    周恬睨了他一眼,懒得回话,快速起身。

    “我”才说一个字,周恬整个人眼前一花,宋焰正好落得一个英雄救美。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宋焰不免为她的脾气摇头,都中了毒还不能安分。

    强抑下身体恶心想吐的冲动,她口气强硬道:“我不要留在这里”

    “你现下还不能动,虽然解了毒,可你身子还处,要休养个四、五天。”他不容抗拒地压着她躺回床上。

    “听你这个庸医在胡扯,一个小毒,我要躺个五天,开啥玩笑!我要下去。”

    周恬自己也会解毒,根本不相信他。

    宋焰面无表情,大手一压,她再次像个破娃娃般倒回床上。“你这毒来头可不小,费了我一番功夫才解开的。”不是普通的毒,是他从未看过的新毒。

    她不信地右手暗自提气,却意外地发现她的内力、武功全失。

    她错愕得几乎合不拢嘴,全身怎么这么无力。

    宋焰略过她古怪的表情道:“那不是普通的毒,在你的毒未全部清除时,你的武功暂时消失。”

    周恬不由得狐疑地瞥着他“该不会是你下的毒手?”

    会不会本来她只是中了小毒,他却趁她昏迷时又动了手脚,她才变成这副德行。

    “你想太多了。”宋焰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她误认为他动了手脚,真是令他啼笑皆非。

    她的反应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那是谁为我解毒的?”

    “我。”

    “那我就更有理由怀疑了,因为你一定要我跟你走,那我现在中了毒不能走,不正合了你的意。”周恬小心眼地轻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怀什么鬼胎。

    “信不信由你。”他懒得解释,递出葯碗。“你的葯。”

    她没接。“不用了。”

    “怕我下毒?我若真要下毒就不用费心救你了。”宋焰不免好笑道,她真是太多疑了。

    “说不定,我还有利用价值。”她看到桌上摆的是她的剑。

    他冷笑地逼近她。“你是不是有利用价值我不知道,或许等你病好了再说。”

    看到她安然清醒时,心底松了一口气,一时忍不住开口逗她。

    “你想干么?”她有丝狼狈地退缩到墙角去。

    他的语气怎么变得这么轻松,不像之前那般严肃。

    这样的他,反倒让她不知所措,而且,她竟因他的亲近而心跳加速。

    宋焰难得看到她惊慌的表情,微笑道:“你说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落在一个坏人手中,你想她会有什么下场”原来她也会有女子的羞怯,她的错愕、迷惘看在他的眼底,忍不住漾着一抹笑意。

    周恬的右手被他捉住,他那壮硕的身躯散发火热的气息围绕着她的鼻息,她莫名地有些发晕,不知道是他退是中毒的关系。

    她不禁想起,在昏迷中有双温暖的手一直紧紧地拥着地,那时离她最近的人是他她的脸上乍然像煮熟的虾子般红晕。

    而他更是得寸进尺地在她耳旁呼气,她的耳根子发烫,羞怒地斥喝。“你别碰我,我我会使毒。”

    “使毒?”宋焰微笑敛去。

    “我没骗你,我身上还有几副葯”她忘了此刻身在敌人伸手可碰的地步、忘了她的手被人捉住,突然怀中被探入一只手!她羞红了脸大叫:“色狼”

    他由她怀中拿出几包葯,又准备将魔手伸向她

    周恬趁他观看葯包时,挣脱出右手,努力想抢救怀中剩馀的葯。“那是我的,你不能拿走”

    “你不该碰这些该死的葯。”宋焰二话不说,硬掰开她的右手!将她全部的葯都搜走。

    “喂,你太过分了!”她辛辛苦苦“改良”过的葯粉,被他强硬的全拿走,她怎么想就是不甘心。

    “我是为了你好,百毒门的葯沾上你会有麻烦的。”他沈下脸,好心道。

    “那又不全然是百毒门的葯,你还来。”她气呼呼地槌着他的肩抗议。

    倘若不是她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话,她早就一脚踢下去了,还在这边跟他讨价还价。

    “没的商量。”一句话,他全没收。

    “可恶!你不是人,是恶魔、是阴柔的伪君子,拿走我的东西,坏人”改天她一定要做个诅咒娃娃,不咒死他不甘心。

    宋焰任由地骂,表情从没变过。

    “葯吃不吃随你,如果你想早点恢复功力,我劝你还是乖乖吃葯。”撂下话,他便转身离去。

    “可恶”她在背后龇牙咧嘴地大吼着。

    吼完后,心中的闷气才微微纡解。

    看着左手的伤,忍不住大皱眉头,抬头时,眼角不经意地瞥到床角有一个白色葯包。

    周恬立即像得了大奖般开心。

    打开葯包,她吃惊地张大嘴。“这个这个不是噢!我的天啊!我一定带错包了”她槌胸、她郁卒,本来希望没被他拿走的葯是最毒的,却没想到根本不是毒葯。

    “真是气死了人!不能整死他了”她把葯包随手一丢,想想又不对,脸上露出奸诈的诡异笑容。“差点忘了,这个虽然不能毒死他,却可以整死他嘿嘿”她把葯包偷偷的收好。

    虽然她可以自己调配葯方,但做来花费工夫,更何况她目前没心思做,所以把帐全赖在他身上,总有一天要他连利息一并偿还。

    粉红色的寝室内,传来了阵阵阴凉又鬼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