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又是美好的一天,住在朝霞山的武林人士自成小村落,一大清早就有人耕种、有人劈柴,女人们则煮饭、洗衣,好不优闲自在,让人察觉不出他们皆是武林高手。

    慕容尘起了个大早,练完功后,四处观看村落的规模,家他是回不去了,庆亲王肯定会派人在家乡等他自投罗网,如今之计是暂且待在朝霞山再另作打算。

    “剑侠,你昨儿个才上山,怎不多歇息?”婀娜多姿的金锦绣踱步到慕容尘身旁笑问。

    “金姑娘。”慕容尘报以一笑“我的作息向来固定,时间一到便自动起床,无法再睡下去。”清新的空气与安和的村落气息使他的心情很好。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因昨夜被那小丫头吵得睡不着呢!”金锦绣点头笑道。

    “小丫头!哪个小丫头?”慕容尘不解的望着金锦绣,他的房间地处偏远,除了虫鸣外,其余声响根本听不见。

    “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啊!”昨晚一整夜,金锦绣被吵得想破口大骂,最后声响没了,她才昏沉沈的睡去。

    “雪凝!她怎么了?”慕容尘神色慌张的问。

    “那臭丫头被关在茅屋里不会有事的,有事的倒是我们这群人,昨夜吵了一晚,我真后悔当初听你的话,没好好教训她一顿,她才敢嚣张的吵得我们整夜无眠。”沈孟向慕容尘抱怨,打着呵欠,充分显示昨夜他睡得并不安稳。

    “她吵了一晚!”会不会是出事了?慕容尘微蹙着眉想。

    “不尽然是一晚,到了半夜她就安静下来,我想她是想通了。”金锦绣解释道,心细的她没忽略慕容尘的表情。“对了!沈孟,你有没有送饭去给她吃?”

    “等中午再送过去吧,饿她几餐死不了,不用担心。”沈孟摆摆手,不过是小小囚犯,何需过于关心。

    慕容尘心神不宁的看着位于远处的小茅屋,她有吃沈孟昨晚送过去的馒头吗?会不会因饿过头又吃不下,原本大好的心情随之蒙上一层阴霾。

    “剑侠,你该不会是担心她吧?”金锦绣试探的问,慕容尘该不会对雪凝格格动了情,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因为他们孤男寡女相处近一个月,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我?怎么会。”慕容尘马上把情绪藏在心中否认道,他怎么会大意到忘了雪凝是他的仇敌?难道是她的话改变了他的态度?

    “那就好。”金锦绣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不那么想,只是她不愿点破罢了。

    “我们要怎么处理那个臭丫头?”藏不住话的沈孟快人快语发问,他可不想跟讨厌的人相处个把月,那会逼得他忍不住冲动杀了她。

    是啊!懊拿她如何?慕容尘沉默的想,现在他已没杀她的欲望,让她全身而退吧!

    “剑侠,前兵部尚书被庆亲王抓走,狗王爷想判前兵部尚书死刑,我们可以以雪凝格格作为交换,要狗王爷放了兵部尚书。”金锦绣提供意见。

    “金姑娘说的是,有了臭丫头在我们手中,还怕狗王爷不答应我们的条件吗?”沈孟兴冲冲的附和。

    “就这么说定了。”慕容尘点头赞同了金锦绣的计划“沈孟,我想雪凝她已受到惩罚,不妨送东西给她吃,看她是否安分,再决定要不要放她出来。”

    “好啊!”粗线条的沈孟爽快的点头答应,随便拿个馒头走向小茅屋。

    “剑侠,你的心动摇了。”金锦绣突然说出这句话来,慕容尘讶异的望着她。

    金锦绣无言的与之对望,眼中写满明白,她向来胆大心细,剑侠对师妹不明显的感情她都可一眼望穿,这回她怎会看不出剑侠的心正?雪凝格格悸动。

    “啊!妖怪!”送馒头到小茅屋的沈孟突然大喊,打破了慕容尘与金锦绣的对望,慕容尘抬头一望,是小茅屋出事了,马上施展轻功奔去,金锦绣亦不落人后奔过去,住在朝霞山的江湖人士因沈孟的惨叫全奔向小茅屋,使得原本平静的小茅屋显得好不热闹。

    “沈孟,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尘拉起跌坐在地上的沈孟追问。

    “有妖怪啊!”沈孟颤抖着手指着门边叫道,呸!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一大早就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顺着沈孟的手指,慕容尘望过去,有个人倒在门边,赫!

    是个女人披散着长发,全身红肿,她的脸肿到面目全非,看不出原先的容貌,但慕容尘一眼就看出她是谁,他着急的抱起她,向众人喊道:“这儿有没有大夫?”

    “有!剑侠,你先抱她进屋去,我去请神医过来。”金锦绣皱着眉看慕容尘怀中的人儿,老天爷!好好一张闭月羞花,不过一晚上的工夫就变了样?真可怕!

    “谢谢!”慕容尘向金锦绣点头道谢,抱着雪凝去他的房间,看着她那红肿的面容,慕容尘不断的自责,若不是他提议把她关进小茅屋内她也不会变成这样,是他害了她。他神伤的把脸贴在她的颊上,不顾旁人是否看到他的举动,在贴上的那一刹那,他吓了一跳,雪凝全身热得像座火炉,她病了!慕容尘施展着轻功抱着她快速赶到房里。

    轻巧的把她放在床上,于心不忍的执起她的手审视,原本白嫩的肌肤,此刻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她一定很痛。

    神医匆匆赶到,看了雪凝一眼便道:“她是被虫蚁与耗子咬伤,这儿有一罐葯,涂抹在她身上,很快就痊愈了,不会留下疤痕。”

    “她的高烧”慕容尘接过葯罐。

    “我再开一张帖子,把葯煎给她服下便不碍事。”神医提起笔写下葯方子,尔后递给慕容尘。

    “谢谢。”接过葯单,慕容尘记下葯方。

    “嗯!”神医轻哼了声便离开,本来他是不打算来?雪凝诊治的,但金锦绣执意要他来,他才勉强答应,如今看病好了,当然是速速离去,以免见到讨厌的人。

    “雪凝格格她一身脏,需要净身,剑侠你先回避,等我帮她净好身后,会帮她上葯的。”金锦绣推慕容尘出去关上门,捧着一盆水解开雪凝的衣裳为她净身。

    看着全身红肿的雪凝,金锦绣心软的直摇头叹气,甚至开始?昨日掌掴雪凝一事感到愧疚,平心而论,雪凝格格没有得罪?江湖好汉,对不起他们的人是庆亲王,而他们却把气出在雪凝格格身上,她也真是可怜,若是身微微寻常人家的女儿,一定会人见人爱,不用这般委屈,但她却是庆亲王的女儿,注定了众人将唾弃她一生。

    金锦绣摇头想到慕容尘与雪凝格格那似有若无的情愫,他不会真对格格动了情吧为她担心的想,假如真是如此,金锦绣不敢去想像会发生怎样的事端来。

    在金锦绣帮雪凝上完葯后,慕容尘便守在雪凝身边,眼看着煎好的葯逐渐变凉,雪凝却没有转醒的迹象,他本想拆开她的牙让她喝下,可是她一直不肯合作,他无计可施的盯着她看,看了许久,他下定决心,责无旁贷的拿起葯含在口中,扶着雪凝喂她喝下,她不能死!绝对不能!

    假如她死了,他们要如何救出前兵部尚书?要如何确定庆亲王不会蠢动?她是他们手中的王牌,他们不能失去她。

    慕容尘不断的在心中说服自己留下雪凝的用处,为了种种的好处,他势必要保住雪凝的小命。

    他冷着脸,大手却温柔无限的为雪凝拭去唇边的葯汁。

    “师兄,我听人说雪凝格格受了伤,所以过来看看她。”

    薄秋轻巧的走到慕容尘身边,在见到雪凝的脸时,她惊呼一声,强忍着胃部涌上的阵阵呕意,那是张十分可怕的脸,除了红肿外还夹带着青紫,教人看了忍不住要退避三舍。

    “很可怕吗?”薄秋欲呕的声音引起了慕容尘的注意,?何他不觉得恶心?只感到心疼?难道真如金锦绣所言,他的心动摇了?不!不是!他的心一直是悬系在薄秋身上,他不会对雪凝动心的。

    “嗯!”薄秋轻轻颔首“幸好神医说她的伤势会好转,否则将来如何出去见人?”她想到最现实的问题,若雪凝的伤好不了,那出门后路人不纷纷走避才怪。

    慕容尘不搭腔,仍旧静静的望着雪凝,原先躺得十分安稳的雪凝突然不安的翻覆着,慕容尘连忙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蠢动。

    “不!放开我!走开!走开!”睡梦中的雪凝轻声说出她的惧怕。

    薄秋好奇的望着师兄与雪凝。

    “雪凝,冷静点。”慕容尘以他沉稳的声音安慰着她。

    “不!宾开!我讨厌你们,不要靠近我,阿玛!阿玛!快来救我!我不要待在这儿,好可怕!好可怕!满天的耗子、蟑螂在跑、在飞。”被按住的雪凝更加不安狂乱的嘶叫着。

    “没有耗子,放心,不会有耗子再来騒扰你。”看着雪凝的慌乱,他的语气跟着慌了,究竟他要怎么做,才能救雪凝逃离梦魇?

    “啊!啊!不要咬我!不要吃我!阿玛!救我!”雪凝愈叫愈是凄厉。

    听着她的惊叫,慕容尘痛苦的闭上眼,他已可以想见昨夜她有多害怕,莫怪她昨夜会怕得大叫要人救她,可是没人理会她的求救声,她一定是非常无助,慕容尘紧紧的拥她入怀,想化解她心中的不安。

    “走开!不要欺负我!不要!”昏迷中的雪凝用力的推开慕容尘的胸膛,梦中她只见一群耗子包围住她,想逼死她。

    “雪凝!醒醒!醒醒!”不忍雪凝在睡梦中担心受怕,慕容尘摇着雪凝,想让她醒来。

    “啊!”突地,雪凝坐起身尖声大叫,她双眼是睁开了,但眼前所见不是干净的厢房,而是满天的耗子、虫子在她眼前飞舞,它们就要飞过来吃她了,她害怕万分的闭上眼不敢再看。

    慕容尘心一惊,顾不得薄秋在房内,拥着雪凝贴上她的唇,吻住她满腔的惧怕。

    薄秋惊讶的张大嘴,这人会是她的师兄?师兄的个性向来内敛,怎可能会在她面前亲吻雪凝格格?

    闻声而来的金锦绣站在门口呆愣的注视着这一幕。

    慕容尘吻去了雪凝心中的畏惧,冰寒的心渐感温暖,耗子与虫子飞离她的梦,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见了正与她吻得难分难舍的慕容尘,昨天一幕幕的情景快速的在她眼前掠过,她冷静的推开慕容尘,以清晰无比的声音对慕容尘说:“慕容尘,我恨你!”

    慕容尘怔怔的看着她眼中的恨意,他已数不清这是她第几回说恨他了,他的心狠狠的揪痛着,他确定这回她是认真的,诚如她所言,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对她的所作所?。是他把她关进茅屋的,是他害她惧怕的过了漫长的一夜,是他害她吃尽了苦头,是他害她有家归不得,是他雪凝傲然的推开他,吃力的走下床。

    “你要上哪儿?”慕容尘抓住她柔弱的身子问。

    “回小茅屋,那是你的希望,不是吗?”雪凝挑着眉道。

    “不!你不用回去了,你就待在这儿吧。”慕容尘困难的说,他多想抹去雪凝眼中深沉的痛。

    “不用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囚犯,不需住好地方,小茅屋才适合我的身份,不是吗?”生病中的雪凝气势仍不减,她觉得头重脚轻,像快站不住脚,但她不愿示弱,她说过就算是死了,也要死得像个格格。

    “够了!现在我要你待在这儿,你就乖乖的待着。”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身子,慕容尘拦腰抱着她到床上。

    “放开我!慕容尘!”她抵死不从的想挣扎,但力气不如人,被慕容尘轻轻的安置在床上。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离开房间半步。”慕容尘站在旁边俯视命令着。

    雪凝一怒,张嘴准备再咬慕容尘,最好是咬下一块肉来,让他气得跳脚,把她扔回茅屋,她不需要慕容尘的同情,昨夜等不到人来救她,她已下定决心要死在小茅屋中,成为耗子的腹中物。

    “咬吧!若能让你好过点。”慕容尘看着她利齿咬上他的大腿,如果他的痛能减轻雪凝的惧怕,他愿意承受雪凝带给他的痛。

    雪凝闻言忿忿的松开他的大腿,她不让他称心如意,他要让她咬,她偏不!所以把满腔的恨意发泄在自个儿的下唇瓣上头,闭上眼紧紧的咬着下唇瓣,很疼!但疼痛可使恨意常驻心头,她可以忍受的,她用力到温热的鲜血缓缓沿着嘴角流出都固执得不肯放松。

    “停住!”慕容尘紧张的想拆开她的利齿,不让她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他的蛮力弄痛了雪凝的唇,睁开圆亮的大眼瞪着慕容尘不语。

    慕容尘为她拭去唇边的血渍“为何要伤害自己?”

    “哈!你们不是最爱伤害我?这回我自己伤害我自己,你们应该很得意,去庆祝啊!”她用力的打掉慕容尘的手,整个人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慕容尘心疼的紧紧拥她入怀,似想把她揉入怀中,他逼疯她了吗!不!千万不要,他宁愿她打他、骂他、诅咒他,也不愿她伤害自己。

    被拥住的雪凝面无表情,她的心似飘向远方,飞得好远、好远。

    金锦绣胆颤心惊的看着这一幕,老天爷!他们造了什么孽,竟把一名花样年华的少女逼得快疯了。

    薄秋沉静的看着相拥的两人,师兄他真的动情了,他把心给了雪凝格格,难道师兄不知道这是不对的吗?他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更何况此刻的雪凝格格心中只有恨,没有爱,师兄他注定要心碎。

    “雪凝格格,来,快喝下葯,风寒才会好。”金锦绣同情雪凝的遭遇,好言相劝着她喝下葯汁,那葯可是慕容尘专程为她熬的,不喝的话会辜负慕容尘的。

    “拿走。”雪凝不太有精神的推开金锦绣,雪凝记得她,她曾掌掴过自己,因此对金锦绣雪凝仍存有戒心,对于一个憎恨入骨的人,雪凝不敢奢求金锦绣会于一夜间性子大变。

    “不成啊!眼前你的身子不甚强健,不快把风寒治好是不行的。”金锦绣仍摆着好脸色劝雪凝服葯。

    “治好我的风寒做啥?你们不是要拿我要胁我阿玛吗?最好是把我弄得半死不活,那你们的目的就可达到,何必费事。”雪凝由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没有大哭也没有大叫,她平静的接受了,最坏也不过如此,不是吗?有何好讶异的。

    “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我们抓你来是过火了点,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干了多少坏事、毁了多少人?他连柔弱的孙姑娘都不放过,图的是什么?不过是一张藏宝图,然后登基当皇上,这能怪我们抓你来吗?”说到庆亲王的恶行,让金锦绣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说谎!你们是群骗子,想破坏我阿玛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不会相信你们的,死心吧!”雪凝狠狠的瞪了金锦绣一眼,她绝对相信她阿玛。

    “讲讲理好吗?我们何必捏造事实来欺骗你?”金锦绣为她的固执长叹了口气,若不跟雪凝格格讲出事实,恐怕要不了五年,雪凝格格会变得跟庆亲王一样残暴不仁。

    “不讲理的人是你们,若你们讲理的话,?何抓我来?何打我、骂我?表面上你们冠冕堂皇的说是因我阿玛作恶多端,所以抓我来使我阿玛屈服,谁晓得你们这班恶贼在想些什么?说不定是做些鸡鸣狗盗的事。”她气得破口大骂。

    “为何你不肯睁亮眼看分明?”

    “我的眼够雪亮了。”

    “唉!算了,我不跟你辩,你还是速速把葯喝了,这葯可是剑侠亲自为你熬的。”

    金锦绣长叹口气,折服于雪凝的固执。

    雪凝一听是慕容尘为她熬的葯汁,浑身一僵,紧抿着唇不语。

    “怎么啦?”金锦绣不解的看着雪凝的反应。

    “倒掉!”雪凝看着前方低语。

    “什么!”金锦绣以为自个儿听错,想再求证一次。

    “我说倒掉!”这回雪凝加重了语气与音量。

    “啥!我有没有听错?你真要我把葯倒掉?”金锦绣惊呼出声,直觉认为慕容尘的心意被践踏了。

    “没错!我要你把葯倒掉,我不屑喝。”雪凝正经的看着金锦绣一字一字清楚的说,她宁死也不接受慕容尘的虚情假意。

    “但剑侠熬了好久,你不喝岂不是辜负他的心意?”

    “辜负他又如何?既然他不在乎我的感受,我何必在乎他的感受?没人要他帮我熬葯啊!我求他了吗?没吧!”雪凝不在乎的说。

    “可是可是”金锦绣词穷了,她从没见过心肠如此硬的女人,视他人的好如敝屣。

    “可是什么?我没把葯砸在他脸上算是客气了。”她睨了金锦绣一眼,正好瞧见慕容尘站在门边望着她,她挑衅的朝他露齿一笑。

    金锦绣被雪凝的直言无讳吓得倒抽口气,她相信雪凝说得出便做得到,她实在是不敢想像慕客尘满脸葯汁的景象。

    “金姑娘,谢谢你,让我来好了。”慕容尘跨步走到金锦绣身边拿走她手上的葯汁,他以为由金锦绣拿葯给雪凝喝,雪凝会接受,没想到她同样不接受,看来是要他亲自出马了。

    金锦绣见他来到,终于卸下心中的大石,长叹口气走出房外。

    “为何不喝葯汁?”慕容尘冷着声问道。

    “因为看你不顺眼。”雪凝以同样的冷然回答。

    “看我不顺眼犯不着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吧?”他本就没期望雪凝会给他顺从的答案,早在意料之中。

    “身体是我的,我高兴折磨便折磨,有人看不惯,可助我一臂之力。”雪凝说的一字一句皆指称慕容尘一干人欺负她的事。

    闻言,慕容尘看了她好半晌“你到底想怎样?”奇怪!痛苦的人不是他,为何他要如此在意她的身体?但他还是屈服了。

    “不想怎样。”雪凝笑吟吟的说,邪恶的眼珠转了几圈,似痛下决心,想到了好主意。

    “说吧!你要什么?”看着她邪恶的眼神,慕容尘不信她会轻易放过他,他认了。

    雪凝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双手抓住慕容尘的衣领,欺近他的脸道:“我要你娶我!”说罢,双手缓缓的放开他的衣领。

    “你没说错吧?”她的答案令他意外,他不相信她的要求是因她钟情于他。

    “没有!告诉你,慕容尘,你使我这段日子如同生活在地狱当中,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你下半生活在地狱中。”她不会真嫁他,可是她要他承诺娶她,因为她要让他因有婚约在身而无法娶别的女人,要他看着师妹幸福过日子,而他却活在痛苦当中。

    “好!我答应你。”慕容尘闭上眼想了想,最后睁开眼毅然决然的答应娶她。

    “口说无凭,不拿出信物以兹证明?”她得意一笑,想到往后能折磨慕容尘,着实让她舒坦多了。

    慕容尘沉默的由怀中拿出一只寻常的玉镯,内部刻著“慕容”二字,套进雪凝的手腕中“此乃慕容家世代相传给长媳的玉镯,有了它,你不用怕我会反悔。”

    “哈!”雪凝高兴的扬扬手腕上的玉镯,含恨的眼射向慕容尘“痛苦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对外人提及有关我们的婚约,但我一定会告知令师妹的。”这是她想出最能整垮慕容尘的恶毒法子。

    “把葯喝了。”慕容尘不带任何表情的把碗递给雪凝。诚如雪凝所料,他情愿她昭告天下,也不想让师妹知道。

    雪凝顺从的接过碗喝下葯,以眼角偷瞄慕容尘的反应,可怜的男人!注定一生要跟他最厌恶的女人绑在一块儿,哈!真愉快啊!

    孙薄秋气冲冲的由雪凝的厢房走出来,无法忘怀雪凝格格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展现那专属慕容家的玉镯,她宁愿相信那是雪凝格格由师兄那儿盗取的,而不是师兄心甘情愿交给雪凝格格,她非得找到师兄,要师兄把玉镯索回可。

    她找遍了朝霞山,终于在村落后方的一条小溪边找着慕容尘,她快步走向慕容尘,轻声唤:“师兄。”

    原本望着潺潺溪水的慕容尘回过头,看着清丽可人的师妹露齿一笑。

    “师兄,有件事我非告诉你不可。”一个箭步上前,单纯的薄秋脸上写满了愤怒。

    “什么事?”难得见到薄秋气愤难平,慕容尘急着追问,以为是有人欺负她。

    “我刚才去探望格格的伤势,师兄你铁定没想到那个恶格格竟偷了慕容家的玉镯,你快去跟她要回来啊!”她本是想对格格以礼相待,但格格的行为太令人不耻,原来格格跟庆亲王一样,都不是好人,那她根本不用摆好脸色给格格看。

    “玉镯是我给她的,并不是她窃取的。”雪凝果然是说到做到,真的告诉薄秋了。

    “什么!”薄秋一脸震惊的看慕容尘,她急着顾不得遵守礼教,抓住慕容尘的衣袖问:“师兄,你是否对格格动情了?”

    “说啥傻话?那是不可能的事。”慕容尘笑答,轻轻的拉开了薄秋的小手。

    “既然没有,?何送玉镯给她?”她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急切的目光锁定在慕容尘脸上,她想找出师兄有何异样。

    “婚约是格格提出的,这段日子我们亏待了她,所以”慕容尘木然的陈述着婚约内幕。

    “所以你便答应了!”薄秋渐感怒气上升,见师兄点头,她气得不顾形象大嚷:“她是庆亲王的女儿,庆亲王平日作恶多端,我们的作?与他相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何需愧疚?师兄,难道你忘了我曾被鞭打一事?”想到过去的痛苦,她泪眼朦胧望着慕容尘。

    忆及薄秋被鞭打一事,慕容尘痛苦的眯着眼无言的看着薄秋,倘若薄秋钟情于他,他早就为薄秋报仇,杀了庆亲王,可是事实容不得他强出头啊!

    “师兄,你说话啊!告诉我,你不喜欢雪凝格格,好吗?”薄秋不知自己何以非要亲耳听见师兄说不爱格格的话不可。

    “师妹,我当然”慕容尘面有难色的抹抹脸,他不是早就说过对格格无情意吗?为何她不信?

    “师妹好大的兴致,特来找慕容尘求证事实,莫非是不相信我这个嫂子的话?”雪凝由树后站出来,笑看薄秋不成熟的举动。

    罪魁祸首来了!师兄妹瞪着意外出现的人物。

    “你这个爱胡说八道的妖女!我师兄他不会娶你的,永远不会!”薄秋厌恶的朝雪凝大吼大叫,然后楚楚可怜的望着慕容尘说:“师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不会娶她的。”

    “我”看着楚楚可怜的薄秋,慕容尘的内心痛苦交战着。

    “快说啊!师兄,不要让妖女得逞。”薄秋似快哭了,红着眼要慕容尘说。

    “是啊!尘,你就快说吧!省得待会儿师妹哭得泪湿衣襟。”雪凝说风凉话的在一旁扇风点火。

    “你这个妖女,走开!”薄秋被雪凝的态度所激怒,用力的推开病体初愈的雪凝“我讨厌你!我不会承认你当我的嫂子,去作你的春秋大梦吧!”说完,便掩面跑开。

    “你!”慕容尘见状脸一沉紧紧抓住雪凝的手腕,字字含怒道:“不许你欺负薄秋,她不是你的对手。”

    “我何时欺负她来着?你听见我骂她了吗?没有嘛!是你的好师妹口口声声唤我妖女,我都没跟她计较,况且你似乎忘了,不论令师妹是否虚长我一岁,有你这个“爱护”她的师兄,你说我敢欺负她吗?不被打死就该庆兴了。”她话中带话的说。

    慕容尘气得火冒三丈“我警告你,以后不许话中夹枪带棍的。”雪凝的确是没骂薄秋,但她的话却比骂人来得更教人生气,她有着逼疯圣人的能耐。

    “心疼她就快追去啊!我可没拦着你,何必把气出在我身上,快去安慰你的好师妹,或许经你安慰,可以把她由尹沛儒手中抢过来,你何乐而不?呢?”雪凝真推着慕容尘的身子要他追过去。

    慕容尘顶着她的下巴“别跟我耍花样。”她的脸已恢复以往的面容,可惜一颗心仍是黑的。

    “岂敢!”雪凝笑呵呵的说,无视于他的怒气。

    看了她好半晌,慕容尘才放开她,转身离去,没有交代是否真要去安慰他的师妹。

    在他看不见雪凝脸上的表情时,雪凝恢复平常的面容,不再苛刻,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的痛苦望着慕容尘的背影,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