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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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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翔的秘书眼见平安来势汹汹往总裁办公室冲,张开手臂拦住她“小姐!请问你是谁?”若让陌生人闯入总裁办公室,她会马上被炒鱿鱼的。

    “甄平安。”平安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秘书身上,她再三思考,肯定于政翔是冲着她来的,既然他不愿当面攻击她,那她就成全他,亲自上门让他教训。

    “啊?真平安!”什么东西?错愕归错愕,秘书仍尽职的拦住她“小姐!你不能进总裁办公室。”

    “为什么?”平安扬起一道秀眉问。她已自动上门接受敌人的辱骂,稍有头脑的敌人是不会拒绝的。

    “你没有跟总裁预约,而且总裁目前不在公司,你不能进去。”秘书唯恐平安会在见着总裁后行凶,她得防范未然,避免美女犯错。

    “那就叫他回来!”平安以命令的话气说道。今天她是打定见于政翔的主意,没有人能阻止她!她用力的推开挡路的秘书,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小姐!”秘书急得眼泪快掉下来了,从没见过如此霸道的女人,不让她进去,她硬是要闯,希望总裁能明察秋毫,不炒她鱿鱼。

    门一开,平安便见到背对着她的伟岸男子,无法克制的嘲讽道:“不是说不在吗?难道我是见鬼了吗?”

    政翔缓缓的转身,皮笑肉不笑的揪着她。

    “你会希望自己是见到鬼。”早在她冲入飞翔时他就知道了,她的个性一点也没变,仍旧是冲动行事,没人能阻止她。

    “是吗?”平安用力的甩上门,挡住秘书好奇的眼光。

    “请坐。请问甄小姐拨冗前来有何贵干?”语气中不带一丝火葯味“要喝茶或是咖啡?”

    “白开水,谢谢。”平安笑容可掬,没有方才的霸气,他们之间的气氛甚至可说是文明的。

    “甄小姐,你还没说来这儿的目的。”政翔提醒她。

    “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上回在乐乐的婚礼上见到你,忽然想起咱们好久不见,你好不容易回国来,基于我们以往的交情,我不来拜访你似乎说不过去。”既然政翔打定主意以文明的方式进行谈话,她也不反对。

    政翔递了杯开水给她,自己则轻啜一口黑咖啡“甄小姐直是太多礼了,理当是我上门拜访才对。”苦涩的咖啡让他头脑保持清醒。

    “你不是已拜访过了吗?”平安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

    “哦?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他装傻。

    平安一手指着他的办公室“据我所知,飞翔是你所创,飞翔的一切行为皆经过你的授权,我以为飞翔冲着甄氏来是你拜访的一贯举动,还是我资质驽钝弄错了?”

    “没有错,喜欢我送的礼物吗?”他再啜饮一口黑咖啡。

    “你的礼物不怎么讨喜,给你个建议,下次别送同样的礼物给朋友,否则你们的感情会因此而决裂。”有谁会喜欢别人的礼物是搞垮自己公司的计画?

    “不用为我担心,这项礼物只有你有资格接受,别人是无福消受。”政翔淡淡一笑。

    “于先生未免太看重我了。”平安仰头喝一大口开水。

    “应该的,以我们的交情,我给你任何礼物都是值得的,相信我。”他右手抚着下巴,口气平常得很,彷佛正与她谈论天气。

    “我知道你是冲着我来,为何找上伍伯涵?他跟你无冤无仇,不是吗?”平安无法再保持冷静,她痛恨他的文明,明明内心恨她恨得要死,却又伪装自已的情绪,真是虚伪。

    “谁?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姓伍的傻子。我是跟他无兔无仇啊,你怎会以为我要找他报仇?我是想既然他是你的亲密男友,我总不能只送礼给你,他理当也该得到一份的。”他语气中不带丝毫的情绪,反倒是平安先沉不住气,发起火来。

    “只因他跟我扯上关系,你就要毁了他家的事业,未免太狠了吧?”她真想把玻璃杯砸在他的脑袋瓜上,但她自诩是有教养的女子,不会与小人一般见识。

    “没错!对于你,我不会存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心,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我要你落入万劫不复之地。”政期的眼眸迸射出寒光,准确无误的射入平安的心房。

    她的心不由得揪痛一下。

    “于政翔,你别太过分,伍伯涵是无辜的,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虽说伍伯涵败光家产是迟早的事,但她不想伍家因她而提早没落。

    “有没有关系不需你说明,我有眼睛、有大脑,自会评断。”哼!丙真是贱女人,马上包庇妍头!他半垂着眼脸,不让她瞧见眼中的鄙视。

    “你自会评断!”平安冷笑出声,他要真会评断就不会造成两人劳燕分飞,他也不会活在仇恨当中。

    “是啊!你最有大脑眼睛,可以脚踏两条船,同时应付末婚夫与情人,没人比得上你的本事。对了,你的情人呢?我记得他叫江毅森是吧?怎么不见他人影?哦,我忘了,他向来是躲在暗处,好让你能欺骗别人。”江毅森这个让他诅咒了七年的名字,再次由他口中吐出这三个字,仍是令他作呕。

    平安嘴一抿,用力地把仍有开水的杯子扔向他。

    “你搞什么?”政翔跳起来怒吼,拍掉身上的水,桌上的资料全湿透了。

    很好!他生气了,平安满意的点头“我跟哪个男人在一起都不关你的事,想报复冲着我来就好,别牵扯上旁人。”倘若她喝的是咖啡,肯定会更精采,今天算是便宜了他。

    “的确!像你这种贱女人是不会有道德观的,我同情将来娶你的那个男人,他等于女娶了个潘金莲。”他痛恨她的不知羞耻。

    “那你真该庆幸,因为七年前你差点当上武大郎。”她故意提高音量以达到激怒他的目的。

    “对!所以你该给我这个倒楣的男人一点奖赏。”他怒火中烧的走向平安,左手搂住她的纤腰,右手用力地握住她的下巴,不容反抗的物上她的红唇。从她一进门,他就想这么做了,无奈找不到好理由,这下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一亲芳泽。

    平安抗拒的用力推着他壮硕的身子,可惜她的力气不够大推不动他,只好头部左右摆动,以躲避他的亲吻。

    她的躲避更激起了政翔想征服她的欲望,他冷笑一声,右手改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张嘴接受他的侵入与交缠。

    平安痛得眼泪坑卺眶而出,但她硬是忍下。她恨他以亲吻作为惩罚,既然他打定主意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会让他如意的!她心一横,用力咬破他的舌头。

    “噢!”刺痛使他放开了怀中的佳人,获得自由的平安得意的看着政翔。

    她的得意在政翔眼中成了耀武扬威,他举起右手,用力的打了平安一巴掌。平安被他的蛮力打倒在地上,双眼茫然,只觉左脸颊一片刺痛。

    政翔整整衣裘,不屑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儿,抹去嘴角的血迹“若你以为我会善待你就错了。你实在不该咬我,否则不会有此遭遇。”他不会怜惜她的,因为她不值得。

    平安愣愣的坐在地上,久久无法言语。

    政翔看了眼手表,他该去开会了。他冷酷的走过她身边,离开办公室。

    平安完全说不出话来,笑不出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知道从此以后,情况只会愈来愈糟,他是卯上甄氏了!

    ***

    王沐恩不断在政翔面前扮鬼脸,政翔太无视他的存在了,打从进门到现在已有两个小时,其间他说了许多话,相信政翔一句也没听进去。

    “做什么?”政翔没好气地推开面前的大脸。

    “我还想问你在做什么!”王沐恩拍拍引以为傲的俊容,生怕经政翔魔掌一碰后会有毁容之处。

    “你没看到吗?”不就是喝茶嘛,王沐恩的理解力未免太低了。

    “我就是看不懂才虚心求教啊?鲜邓担阋逊4粽礁鲂保降自谙胄┦裁矗客嘎兜闳绾危俊彼捣4羰歉杳嬗冢返乃捣ㄓΩ檬鞘Щ曷淦恰?br>

    政翔一怔,是吗?他真的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冥思上吗?他以为前后不过是五分钟。

    “嘿!别说,让我猜猜看。在你进入会议室后,心就飘向远方,且此等情形持续一天之久,我敢说你的心已跟美丽的末婚妻飞走了,对吧?”王沐恩贼笑地瞅着政翔,他早听说一早有个女人上门找政翔的事,不用问也可猜出来者何人。

    “你的话太多了。还有,记住一点,她是我的前任未婚妻,别再搞错。”心思被猜中,政翔不悦的轻拧眉头,该死的女人!害他在好友面前丢脸。

    要不是她前后转变过大,他不会费心去猜测她的行为。看来这七年甄正发把女儿调教得很好,她已不是当年的小书呆,在她身上已找不到娇柔、依赖的阖质。现在的她浑身上下充满了自信,最该死的是更加动人,男人见到她,很难不受她的自信与魅力所吸引。

    美丽不该与贱女人为伍的,她只配与卑鄙、粗俗共处,任何不入流的名词、东西加诸在她身上是再适合不过的。

    对!他千万不能忘记,她是世上最令人鄙夷的女人,他不会同情她的,怜惜二字在她身上不需发挥作用。他宁愿宠爱一只癞痢狈,也不会宠爱她的,同样的错误他绝不再犯。

    看着政翔阴晴不定的表情,王沐恩料定政翔又想起了“前任”未婚妻。他实在是搞不懂,既然恨她入骨,就一举歼灭所有跟她扯上关系的事物,何必要一步一步慢慢来,说是折磨对方不如说是折磨双方。王沐恩脑中灵光乍现,难道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政翔,不敢向他求证答案是否属实。

    满腔无法平复的怒火需要找个人发泄一下,政翔起身拨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电话铃声响了三声后被人接起。

    “是我,十分钟后我去接你。”不让对方有反对的时间,他马上挂上电话,拿了车钥匙往外走。

    “政翔,这么晚了你上哪去?”王沐恩瞥了眼墙上的老钟,已经午夜时分,政翔不好好休息,还出门去,该不会是想召妓吧?

    “找人。”政翔冷酷的回答。

    王沐恩确定他不是想召妓,想召妓的人会谈笑风生,不像政翔板着一张脸,活像是要找人拚命他知道政翔想找谁了。

    等政翔僵硬的身影离开后,王沐恩又叹了口气。事隔七年,政翔能够清楚的记住“前任”未婚妻的专线电话,却又口口声声说是痛恨对方。完蛋了!政翔完全陷下去了,因为有爱才会有恨,爱得愈深,恨就愈深。政翔并不是真恨透甄平安、想整垮她,相反的是他爱惨了甄平安。或许满嘴的恨意是政翔接近甄平安的最好理由吧!

    ***

    美丽的夜空闪着点点星光,羞怯的月娘探出脸来,加上海水拍打的声响,一对俪人的背影,构成一幅美丽的画。

    平安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水前进又后退,政翔则一语不发地站在她身边,两人脸上的表情皆教人看不透。

    终于,平安打破沉默“这么晚找我出来有什么事?”七年前,同样的夜、同样的海边、同样的人,不同的是心情;那一夜她是快乐而满足的,因为心爱的人终于向她求婚了。她苦笑着斥责自己不该再回想那个美丽的夜晚。

    原本找她出来是寻她晦气的,可是来到昔日向她求婚的海边,反而让他平静下来,甚至找不出理由来骂她。

    “经过七年,这儿仍旧没变。”政翔感叹道。闭上眼,他可以看见当他向平安求婚时,她脸上漾着醉人的微笑,眼眶中有着感动的泪水。他们曾对月许诺爱对方一生一世,永不变心,可惜那个承诺已经被她打破了。

    平安看着月亮,为什么事情会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为何他执意不肯听她的解释?他宁可听信吕翠姿的片面之词,也不愿听听跟他以爱相许的人说些什么。是她过于盲目,看不见他们之间的不信任,天真的以为他们的爱情会持续到永远。上天知道他们的感情脆弱得不堪一击,才会精心安排出那场误会。如今再伤心难过也没用,事情不会重新来过。

    政翔不顾沙子会弄脏他的西装,坐到平安身边。“奇怪的感觉。”忽地,他轻笑出声。

    平安讶异的看着真心发笑的他,深深为他的笑容着迷。经过时间的洗礼、岁月的历练,他不再是血气方刚、好勇斗狠的于政翔,出国念书造就他的内敛,使他王者的气质完全散发出来。

    “怎么了?”政翔发觉她着迷的盯着他瞧,不自觉的伸出手抚摩她柔嫩的脸庞。

    “没有。”她反握住他的大手,浅浅盈笑,眼波流转。

    她的美迷惑住他了,政翔慢慢的靠近她,万般怜惜的吻上潋滟的红唇。平安轻叹一声,她可以抗拒他的粗暴,就是无法抗拒他的温柔,她臣服了。

    她的顺从加深他吻她的欲望,他的吻点燃了火焰,两人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连何时倒在沙地上都不自觉。大手不满足的在她身上探索,平安双手攀住他的肩,政翔执起她的左手轻吻,眼睛火热的盯着怀中娇柔的人儿,他承认自已醉了,醉倒在红唇之中。忽地,左手突起的触感浇熄了他的火热,他眯着眼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那是什么?

    原先承受恩泽的平安感受到他的僵硬,立即清醒过来,奋力抽回左手,心虚的不敢望着他。他看到了吗?

    “那是什么?”政翔严厉的问。

    “什么是什么?”平安故意装傻,一脸茫然。

    “你的左手!”他大声的朝她咆哮。

    “没怎样啊!”平安轻笑,勇敢的把视线移回他身上。

    政翔用力的搂她入怀,抓住她的左手腕不让她逃避。

    平安见状,身子紧紧的泫在他身上,朱唇对准他的薄唇,反被动为主动,竭尽挑逗之能,以使他忘却原先的问题。

    她的泗逗达到了效果,他咕哝一声掌控全局,炙热的唇狂乱的吻着她。最后他用力的推开平安冲向大海,让海水浇熄他内心的狂热,直到他的身体冷却下来才走回沙滩,伸手拉起犹坐在沙地上的人儿“你欠我一个解释。”

    平安轻笑,笑容中带着苦楚,她踮起脚尖轻吻他的耳垂“你听不进任何解释的,不是吗?”

    她的话让政翔双拳握了又放、放了又握,他咬着牙一字字的说:“你说得没错,你的解释不具任何意义、没有正确性,我不该强求。”她是在提醒他,七年前她求他听她的解释,他没忘,也不会忘的,她是个善于欺骗人的小妖精。

    “既然如此,你是否该送我回家了?”他对它的评价始终没变,她不该再强求。

    “走吧。”政翔十分厌恶自己,一定是他太久没女人,才会对这个贱女人产生反应,忘却她的粗鄙。幸好他及时打住,否则难保几个月后她不会挺个肚子上门说那是他的种,他可不想当冤大头,养个小杂种。

    ***

    “平安,你昨夜”叶宁芝不知该如何询问才不会显得突兀。

    “不过是出去散个步,没什么。”平安镇定的回答,心想母亲应当没看见是政翔来接她。

    “半夜十二点你散什么步?”欧阳黎紫可没那么好打发“你跟别人出去散步我是不会说话,可是你偏偏跟他!我一看见他就有气。”昨夜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姓于的家伙化成灰她都认得。

    “二妈!”平安肯求欧阳黎紫别说了,她不想平静的家因于政翔又起风波。

    “唉!要我怎么说呢?你与健康是一个样,死心眼。若你凶悍点,于政翔不会把你吃得死死的。你老实说,是否与他旧情复燃?”欧阳黎紫最不容许外人欺负到甄家人头上。

    “不可能的,当初是他抛下我,现在怎么可能回头?”除非是大罗神仙下凡来帮忙。

    “听你的语气,似乎还深爱着他。平安,妈咪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叶宁芝由女儿的表情知道她的心依然没变,始终在等政翔回头。

    “不会了。”平安苦笑,当一个人的心已被摔成碎片,甚至时间的洪流也无法修补,还有谁能伤她更重?

    “你爹地很担心你,如果必要,你可以出国度假,不用面对他。”这虽是下下策,但可以避免平安被于政翔刺激过度再次寻短。

    “从前的甄平安已经死了,重生的甄平安不会再为他寻短,请别为我担心。”

    “乖女孩。”欧阳黎紫高兴的搂住平安的肩头“改阌邺妈介绍个好男人给你,咱们教姓于的好好瞧瞧,平安不是没人要,是人人抢着要。”

    平安轻笑的拍拍二妈的肩头,她这个二妈十分可爱,明明快乐的个性与她如出一辙,她硬是不肯承认,非得认为自个儿脾气温和。

    “二姐,平安上班要迟到了。”柳絮提醒她们花太多时间在自我陶醉当中。

    “对哦!平安,你快去上班。”欧阳黎紫平复骄傲的心情,推着平安出门。虽然平安不是她的女儿,但她一直将她视如己出。

    送走了平安后,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的憔气。

    “大姐,你要有心理准备,两个年轻人目前是剪不断理还乱,我保证绝对会再闹出事来。”欧阳黎紫语重心长的说,平安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当年如果我们能心平气和地解决事情,或许就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严格说来,他们两个是无辜的。”怪只怪他们气极了,没想到事情经过人细心安排,叶宁芝无奈的摇摇头。

    “只要秦月嫦不兴风作浪就不会有事,只怕她仍旧不甘心,一心想报复,儿子便成了她手中最好的棋子。”柳絮提出自己的看法。秦月嫦的心结依然存在,不解开她的心结,事情永远没有平反的机会。

    “小妹说得对,可是要怎么跟她提?”问题在于秦月嫦不愿出现在他们面前,让叶宁芝苦无机会。

    欧阳黎紫不悦的撇撇嘴,照她以前的作风,她会直接找上门,管秦月嫦愿不愿意,她都有办法教秦月嫦听进耳;如今她嫁入豪门,凡事要以文明二字为前提,算是便宜了秦月嫦。

    柳絮看欧阳黎紫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方法确实不错,但她们是上流社会的贵妇,不可忘记“斯文”二字,一切只能静观其变,等待个好时机,把所有的事全部说出。

    ***

    “昨晚你跟那个女人出去了?”秦月嫦眼神锐利的质问儿子。她气了一夜,早餐根本吃不下,地想听听宝贝儿子有什么好理由。

    “对。”政翔神情平静的用着早餐。

    “看着我!”秦月嫦顾不得王沐恩在场,气得大拍餐桌,忿忿的说道:“她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你竟然还跟她出去幽会,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接下来你该不会是想对我说你不报复了吧?”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要报复甄家的?”于政翔确信他未曾把报仇的事告诉母亲,冷酷的反问。

    秦月嫦的气势不由得矮了半截,她不甚自在的说:“有人告诉我。”

    “你请人调查我?或是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他不喜欢被人监视,他有绝对的自主能力。

    “我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回国才多久,马上又投回那女人的怀抱,你自认你有长进吗?”秦月嫦提高了音量,关心儿子算是高尚的理由。

    “如何对付她是我的事,你不用多管。”他不喜欢母亲开口闭口称平安为那女人,母亲眼中的鄙视令他不悦。

    “不用我管!”秦月嫦冷哼一声“真不让我管,不知你会搞出什么事来,也许一个礼拜后,你会告诉我,你要结婚了,娶的正是那个女人。”说到甄平安,就让秦月嫦忍不住咬牙切齿。

    “够了!”政翔重捶一下餐桌制止母亲,起身离开。

    秦月嫦被政翔吓了一跳,眼睛瞪得老大,这是她的儿子吗?她一直以为政翔可以让她控制的。望着政翔远去的身影,她大喊着:“你说!昨晚你有没有跟她上床?”

    政翔的脚步停了一秒钟,连摇头点头的动作都省略,迳自离去。

    从头到尾默不作声的王沐恩总算看出他们母子两人关系恶劣,他起先认为秦月嫦是个贵妇人,结果这个幻象被秦月嫦亲自打破。

    秦月嫦无法言语的看着儿子离开,为何政翔不否认?为何他不说话?做个无趣的表情也好啊!

    她心惊的想着政翔与平安已发生关系的可能,愈想愈是心惊,她慌乱的摇摇头,他们怎能如此待她!

    气愤的把早餐扫落桌下,椅子一张张被她踹倒在地,她狂乱的尖叫出声:“啊!”“太太!太太!你冷静点。”陈妈冲出来制止秦月嫦破坏的行动。

    秦月嫦反搂住陈妈哭叫:“为什么?他该跟那女人分手的,他怎能背叛我投向那女人?他竟然跟她上床!我真是白养他了!”

    陈妈摇摇头,轻拍秦月嫦的背。

    秦月嫦呜呜咽咽哭了好久“不!我不会让姓甄的称心如意,我要她生不如死!”

    她抬起头来冷酷的说。

    “太太!”陈妈担心秦月嫦再破坏政翔与平安的感情,他们两人要恢复旧情已属难事,再经破坏恐怕

    “陈妈,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政翔有背叛我的机会,他会与我站在同一条线上的。”秦月嫦恢复自信,整整仪容,不管甄平安跟政翔说了什么好听的话,她都有办法令政翔对甄平安恨之入骨。

    陈妈不安的搓着手。唉!明明是段好姻缘,怎奈总遭旁人破坏的命运。她说的话政翔听不进,只希望这回政翔的双眼不再被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