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跟班小娘子 > 第一章

第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今日是镇上着名的灯节,汪洋却意兴阑珊地跟在其他兄弟后头闲逛着。瞧前面一对又一对的,他孤家寡人杵在这里,会不会太杀风景了?

    你们玩吧!我回去了。他喊住前面的裘豹。

    怎么了?通常遇到这种满坑满谷都是女人的热闹场面,不就是你拐骗一些小姑娘的最佳时机?裘豹回头笑睨着他。

    去你的,我哪这么恶劣了。汪洋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那人是你吧!

    我早戒了。裘豹满载爱的目光瞟向前头的女子。

    戒了好,但我也不会步入你们的后尘,你们去玩吧!别忘了给嫂于买个灯笼,她一定会喜欢。对他眨眨眼后,汪洋便迅速离开了。

    说起从前,他们几个兄弟是不会对灯节感兴趣,也几乎从不参与,今年还不是因为那几位嫂子兴致高,所以他们才不得下舍命陪娘子,在这儿玩起人挤人的游戏。

    走出最热闹的街道,汪洋直往冽风庄迈进,突见庄内弟子朝这儿快步走了来,汪师兄,原来你在这里。

    有事吗?瞧他气喘吁吁地,好像找他找了好一会儿。

    师父要你赶紧回去。

    哦?什么事这么急?汪洋眉一挑。

    这我就不清楚了。小师弟摇摇头。

    谢谢,我知道了,既然到镇上你就去玩玩吧!今晚灯节挺热闹的。汪洋攀住他的肩,附在他耳边说:有不少漂亮的小妞。

    小师弟红着脸搔搔耳后,好,我等下就去逛逛。

    好好玩,那我走了。

    绕过卫衙口,他下经意瞧见一抹纤影往旁边的灯笼铺子走去,就这一瞥竟然让他看凝了神。猛然清醒后,他下作多想的立即跟上,站在角落欣赏她挑选灯笼的俏模样一颦一笑直落进他眼底,融入他心口。

    她是谁?他经常来镇上走动,怎么从没见过她?

    汪洋,你在看什么?店铺老板发现了他,上前拍拍他的肩。

    汪洋震了下,这才从妙龄女子的笑颜中回神,接着指指她,陈老板,你可知道她是谁?哪户人家的姑娘?

    她是这几天才出现的,好像是刚搬来的。陈老板想了想道。汪洋只要下山都会找他聊聊,两人的交情不错。

    罢搬来吗?他的眸影蒙胧了。

    没错,我听说她爹是着名的商旅,经常往来各地,就不知为何挑在这儿定居,或许过不久还是会离开吧!陈老板用手肘撞撞他的胸,笑得暧昧,怎么?

    对她有意思?

    赏心悦目的姑娘有谁下爱?他撇嘴笑笑。

    那就去攀谈几句呀!

    算了,喜欢归喜欢,我还下习惯对个下熟的姑娘闲聊,我回去了。临走前,汪洋还是忍不住回头往佳人的方向望了眼。

    这小子还会不习惯?鬼才信呢!连陈老板都下相信率性的汪洋是因为这个理由才不过去。

    事实上他说得没错,汪洋确实不是这种人,之所以急着赶回去还不是因为师父的召唤吗?

    回到冽风庄后,就见师父坐在大厅等着他。

    师父,你找我?

    对,你也知道你和其他几个师兄弟会聚集在这里,多半都是因为身世的关系,如今他们都已找到了根,我也安慰不少。元烽喝了杯茶,徐徐说道。

    师父的意思是?汪洋似乎听出端倪,难道我的

    没错,师父也已经查出你的身世。元烽遂道。

    真的?汪洋诧异地站起,瞪大眼问道:我我还有家人吗?

    有,你父母都健在。元烽笑说。

    爹娘我爹娘都还在一时之间听到自己还有爹娘,汪洋有点不敢相信。

    元烽慈蔼地点点头,没错。

    那他们当年为什么遗弃我?既然活着,就没道理把我丢了啊!汪洋激动地喊道。

    别急躁,你爹娘之所以和你分开是有原因的。叹口气,元烽将他压回椅上。

    什么原因?

    当年你父母带着襁褓中的你前往南城外公家,在经过岳司山时遇到土匪打劫,你父母为了保护你,这才将你藏在山壑中,他们这么做全然是逼不得已的。

    必于这些过往,元烽已替他调查清楚了。

    是这样吗?汪洋闭上眼,那么他们现在人呢?

    正等着见你呢!元烽说着便向外头喊道:外面有人吗?

    师父,弟子在。一位小弟子立即应道。

    请咱们的客人到大厅,元烽遂命令。

    是的。小弟子马上退下,就在汪洋屏息等待中,终于听见了趋近的脚步声。

    接着,他瞧见一对年近五十的夫妻走了进来,汪洋缓缓站起,与他们那喜忧参半的脸色相互对视。

    他们就是汪洋的亲生父母,喜的是相隔那么些年,他们一家于终于可以团圆,忧的是儿子不肯原谅他们。

    汪汪洋!汪夫人再也忍不住地上前抱住他,发现他的身体跟她一样抖得厉害!

    你是我娘?汪洋半眯着眸,头一次被至亲拥抱,他竟然有点不自在。

    对,我就是你娘。她泪流满面地拉着他到身旁的男人面前,他是你爹,快叫爹。

    汪洋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没有半点印象,但是却给了他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我是爹,是你爹呀!男人汪政成泌着泪,展开双臂。

    爹他倒吸口气,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和亲爹亲娘见面,再看看他们泪流满面的模样,虽然他心底也充满激动,但天性飒爽的他赶紧以笑带过,干嘛哭呢?我们该开心才是。

    好,不哭,我们不哭。汪政成拭拭泪,孩子,爹娘当年会丢下你是逼不得已的

    师父已经告诉我了,我不怪你们。汪洋跟着又笑开嘴,能见你们健健康康的,那就够了。

    孩子,跟爹娘回家吧!汪夫人拉住他的手。

    回家?汪洋看着师父。

    元烽看出他眼底的不舍,于是笑着拍拍他的肩,你爹娘就住在襄田镇,离这儿不算远,你只要和齐亦、莫连他们一样,有空回来看看师父就成了。

    是呀!和我们回去吧!汪政成夫妻眼中的希冀让他陷入挣扎。说真的,虽然他很开心见到自己的父母,也很想回家团圆,但是在冽风庄成长的他早巳适应了山上的生活,突然要搬到另一个地方住,他又怎么习惯呢?

    好吧!我先将一些事情处理好再与你们回去。看看爹娘那副期待的神情,汪洋最后还是做了决定。

    好,好,我们等你一起下山。见他答应了,汪夫人终于放下一颗心,今后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儿子,补偿过去对他的亏欠。

    汪洋于三天后与父母回到襄田镇的家中。

    走进这个大宅院,他才知道原来汪家在镇上是首富,而他转身一变成了富家公子哥,不过说真的,他还真过下惯这种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生活。

    少爷!你就是少爷?汪府老管家庆伯一见到他马上握住他的手,你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我经常抱你的。

    你是?汪洋一进家门,就被几个老仆人的热情给吓住。

    对了,我都忘了说,我叫庆伯,在汪府干了二十多年的管家了。庆伯欣慰地看着他。

    那我以后就喊你一声庆伯罗!汪洋回以笑意。

    汪政成爱子心切,怕儿子一路上累着,于是对站在角落的小奴婢说:快带少爷回房里休息。

    爹,不必麻烦了,告诉我怎么走,我可以自己过去。汪洋向来不喜欢劳烦旁人。

    汪洋,她叫雪沁,今后就是你的贴身奴婢,你可以吩咐她做任何事。汪政成看着汪洋一脸震惊样,不禁笑说:你是咱们家的少爷,有位丫鬟伺候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爹,我不需要。他的眸光瞟向那位一直垂着脑袋的丫鬟。

    而当那小奴婢听闻他这么说,马上倒吸口气,就连身子也微微颤抖。

    她可是你娘精心为你挑选买回来的,如果你不需要,那我也只好将她转卖出去了。并不是汪政成无情,而是在当时奴婢是非常没有地位的,只要主人不要就代表不祥,就必须迅速离开。

    什么?爹,就不能留下她?汪洋很意外。

    她是你的人,既然主子不要,她在府邸也没有容身之处了。汪政成对他解释。

    不能让她去做其他事吗?

    这是可以,不过会被其他下人看不起、说闲话,到时她或许也待不住。

    还真是,那就留下她吧!汪洋也曾听说这种奴婢若是府邸待不下去又无人收留,最后的去处通常就是妓院了,他可不想害了她。

    那才对,雪沁,还不赶紧送少爷回房。汪政成遂道。

    是。雪沁曲膝领命,少爷,请这边走。

    汪洋瞄了她一眼,发现她还是垂着脑袋,不禁摇摇头随她前往。

    到了西厢房的房间,一入内就见汪夫人眉开眼笑地道:孩子,这房间你还满意吗?这可是娘亲自为你打点的。汪夫人刚才先过来巡了一逼,就是要让儿子住得舒适。

    太豪华了。房里的摆设一看就知道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珍品,这种房子他怎会住得自在呢?

    那是应该的。汪夫人拉他坐下,你歇会儿,娘去交代厨房做些点心给你夫人,让奴婢去好了。雪沁立即说道。

    不,我亲自去交代。汪夫人说着便迅速走出这间房。

    这时汪洋无聊的东瞧瞧、西看看,回头一见雪沁便说:不要老是用头顶对着我,抬起脸来。

    是。雪沁缓缓拾起脸,当她看着飒爽天成的汪洋,眸影不禁微微一凝,但她随即又垂首,谢谢少爷。

    谢我什么?他笑睨着她。

    多谢少爷留奴婢下来,免于奴婢被卖到青楼的命运。方才当听闻他不需要她时,她着实吓了一跳,所幸他收回了那句话。

    这没什么,我说不需要你,并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下喜欢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汪洋看看这环境,竞带给他莫名的束缚。

    才来到这儿不过几个时辰,他已开始怀念冽风庄了。但是他也清楚,既已跨进这个大宅院,就不是说走就可以走的了。

    血缘的联系、亲情的牵绊都是难以割舍和放下的。

    无论如何,奴婢还是感激少爷。雪沁再次强调。

    行,你要怎么感谢就随你吧!他揉揉眉心。

    少爷,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捶捶肩?雪沁上前想要伺候他。

    别碰我!汪洋赶紧闪开,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好吧?

    雪沁微微一愣,过了会儿才喃喃说道:既然是少爷的贴身奴婢,我就将伺候少爷一辈子,没有男女授受下亲的问题。

    说真的,她的确被他刚刚那句话给震住,她甚至不知道有哪个富家公子会对一名奴婢说这种话。他真是个大好人!

    我我不懂,什么奴婢呀伺候的,搞得我头都疼了。想想不对,他又问:你的意思是贴身就是以后只要我一张开眼,就一定会看见你,直到晚上上床为止?

    虽然没到这种程度,但也差下多了。雪沁想想说。

    天呀!他抚额大叹,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看着他的反应,雪沁抿抿唇,忍住心底的难受,如果少爷不想看见奴婢,我会尽可能躲着少爷。

    我没要你躲我,这一切都与你无关,而是我的习惯。他用力吐了口气,跟着站在窗口,想缓和内心的急躁与烦闷。

    天,他从来不会这样的,过去即使闷,他只要到山头大叫两声就行了,可是现在哪儿才是属于他隐密的天地?

    那么少爷吩咐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别赶我走或者下使唤我。雪沁并不想带给他这么大的困扰,他一定不知道他眉宇间的皱痕对她而言是多么的沉重。

    我不使唤你,对你来说不是挺好吗?

    你如果不使唤我,府邸其他下人就会知晓,便会有耳语传出,就怕到时候我会被换掉。虽然她进入汪府也不过早他数日,更是她头一次做下人,但刚进府时,府邸里的老嬷嬷已教她许多。

    这是什么道理?他完全无法理解大户人家的心态与做法。

    就是这个道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好,那我知道了。他转首对她说,你可以先下去了。

    是,晚膳时间我会再过来请少爷去膳房用膳。雪沁说着便曲膝告退。

    等等。汪洋突地喊住她,嘴角勾起一丝调皮的笑影,我如果想出府去,是不是随时都可以出去?

    她柳眉一扬,想想才道:当然可以,不过少爷出门代表的就是汪府,一些场合便不能随意出入。

    什么样的场合?

    诸如青楼、赌坊雪沁偷瞄着他,就不知这位少爷过去可是这些地方的常客?

    炳这个你倒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对这些地方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汪洋闻言朗声大笑。

    雪沁听在耳里,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了,本来她还直担忧这位少爷会有许多坏习惯,如今发现他不但对下人下摆架子,而且行为端正。

    那就好,不管做什么都没问题了。她才刚要举步离开,又想到什么补充了句,下论少爷要去哪儿,一定得带着雪沁,我的责任就是随时伺候少爷,但绝不会做出让少爷麻烦或难堪的事。

    天,去哪儿都要带着你?汪洋抚额一叹。

    这时候汪夫人已亲自端着点心进来,看见雪沁便对她说:你先退下。

    是,夫人。

    雪沁离开后,汪洋立即问道:娘,为什么跟在我身边伺候我的不是个小厮而是名丫头呢?

    你不喜欢雪沁?她疑惑地问着。

    啊?他霍然想起雪沁刚刚说的话,如果让母亲误会了,将她给赶走那可怎么办?于是马上改了口,没这回事,只是我很好奇,毕竟我是名男子。

    蓦然问,汪夫人才懂得他的意思,既然她已是你的奴婢,便是你的人,当然以她的身分是不能成为你的妻妾,但是要终生服侍你已是她的命。况且女人比男人细心,有她在身边伺候着,为娘才能安心。

    但我不是孩儿了。

    在做母亲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小孩。汪夫人指着摆在桌上的点心,快吃吧!这点心可是特地为你做的。

    看着娘脸上挂着的笑容是多么的快乐,可知他有多下舒坦,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在汪府好不容易熬过一天,汪洋直想回冽风庄看看。

    但是,这距离说不远但也不近,就伯他一提及要回去,娘会伤心难过,直说他下爱这个家,那会令他更烦躁。

    才刚起床不久,就见雪沁进入房间,端了清洗的水盆,少爷,可以梳洗了。

    汪洋半眯着眸望着她这副无怨无悔的模样,忍不住说:你其实不必这样,虽然现在跟着我,但你放心,以后如果遇到好人家,我还是会把你给嫁了。

    他的话并没让雪沁开心,反而拧紧双眉说:雪沁愿意伺候少爷一辈子,不会嫁人的。

    这样你未免牺牲太大了!

    我一点也不这么觉得。她抬眼对他笑笑,只要少爷别这么想就行了,我说的是真心话。雪沁干脆将布巾拧好后递给他,请用。

    他深吸口气,接过布巾,如果我成亲了呢?

    我就会改为服侍少夫人。说时,她的小脸并没有任何表情。

    就这样过一生也甘愿?汪洋简直难以想像,说真的他这辈子从下愿欠任何人的人情,而她一副甘愿为他奉献牺牲到底的模样,还真是令他不舒坦。

    没错,我心甘情愿。她带着微笑,一点也不勉强。

    既然如此,那就随你高兴了。她都这么想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雪沁笑着点点头。

    我要出去一趟。

    说着,汪洋便将布巾丢回盆里,顺手端起准备拿去倒掉。

    雪沁见状马上接过手,少爷,这种事我来就好。

    好吧!那我走了。汪洋立即回头,直接朝外面走去。

    等等少爷,我跟你去。

    瞧汪洋已经走远,她忙下迭地将水盆拿到后头倒掉,而后拎起裙摆快步跟了过去。

    我只是去买点东西,你又何必跟呢?他过两天要回冽风庄一趟,打算买点师父最爱的好酒回去。

    我一定得跟着,否则夫人会怪罪的。雪沁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但是都保持三步的距离,免得少爷不快。

    汪洋直觉头晕脑胀,可实在没办法,也只好让她跟了,直到一家卖酒的店铺,他便直接步入里头,老板,我要两坛好酒。

    店老板一看来人身着华服又有奴婢跟随,脸上赶忙挂上微笑,客倌,你真是来对地方了,我这儿的酒可都是万中选一的,陈年陈年哪!

    汪洋点点头,找了张椅子正要坐下。

    等一下。雪沁喊住他,并从腰间掏出绢帕,将那张椅子仔细擦干净,可以坐了,少爷。

    汪洋摇摇头,对于这奴婢的坚持还真是一筹莫展,看来他得跟她好好谈谈了,你跟我出来一下。说着,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雪沁连忙跟上,到了外头就听见他问:你叫雪沁是吗?

    是的少爷。她低着头微微曲膝。

    在府中你必须注意主仆的礼节,这我能了解,但是现在是在外面,你不需要这么做。他定定看着她,嗓音里充满下耐。

    我不这么做,那该做什么?她脖子一缩。

    就把我当成朋友就好,朋友你懂吗?就是平起平坐,说话时不用一直低着头,可以抬头看着我。汪洋说着心里的感觉。

    听到这儿,雪沁徐徐抬眼望着他,对上的又是他那俊魅无俦的外表、健硕结实的胸膛。天知道她不敢看他就是怕自己每每凝注他便会忍不住着迷,但他是天、她是地,他是云、她是泥,怎能相比?

    同时间,他也回眸望向她,雪沁一惊又赶紧低下头,这样不好,奴婢怎么敢对少爷无礼?

    看着我就是无礼吗?汪洋忍不住提高音调。

    听出他嗓音的高亢,雪沁害怕地问:少爷生气了?

    对,非常生气,既然不管我去到哪里,你都要跟,那我宁可你把我当朋友,彼此间还可以聊聊,这样才不至于闷死。

    雪沁领命便是。将她当朋友吗?这句话为何这么吸引她,让她无法再拒绝。

    那就好。汪洋终于笑了,现在进去吧!

    步入店内,雪沁瞧着那椅子还沾了些灰尘,却只能忍着不去擦,直见他坐下后,她便退到一旁,不想碍他的眼。

    不一会儿汪洋买好酒,步出店外。

    雪沁跟在他身后,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少爷,你买这么多酒做什么?

    等我回冽风庄时要送给师父。

    冽风庄?她眸子一亮,就是少爷生长的地方?

    他顿下脚步回头笑望着她,没错,就是我成长的地方,那儿风景优美,让人不自觉地彻底放轻松。

    放轻松?雪沁眯起眸,心想自己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她也好想再一次享受这种滋味,那种从爹娘去世后就再也没尝过的感觉。

    汪洋走了一段距离后,却见她落后得远远的,于是停下问道:在想什么?

    没有,对不起少爷,是我分神了。她一震,猛然清醒后便加快脚步来到他身侧。

    你看来不像婢女。突然,汪洋注意到她有种不同于一般下人的气质。

    啊!她又是一愣,没想到他有这么好的眼力,居然看得出她原本并非奴婢,而是遭人陷害呀!只不过他是从哪儿看出来的?摸摸自己的脸,她好奇地问道:下人有一定的长相吗?

    炳汪洋突地大笑出声,没想到你也有让人发笑的时候,看来以后我不会太无聊了。

    是我说错了吗?她噘起小子邬。

    没有,你只要记得一直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对了。汪洋恣意一笑后又继续往前走。发现他第一次露出真心的微笑,雪沁也弯起了嘴角,并在心底暗暗发誓,今后只要能让他开心,任何事她都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