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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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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程忻洋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怀疑,这个擦著口红、化著淡妆的女人不是自己。

    她从不化妆的,因为不爱那些化学品覆盖著脸,让皮肤不能顺畅呼吸的感觉。

    她更不爱这身累赘的打扮,这些女性化的衣服让她不能大步走路,也让她在工地里不能畅行无阻、爬上又爬下!

    爱美认不出她是谁,现在连她自己都怀疑镜中的女人不是自己。

    她不爱这样的自己,而且这样的装扮根本不适合她!

    程忻洋抽了张面纸,用力擦去唇上那不自然的红。

    如果,只是为了讨他欢心,那么现在她知道结果了,就算她再怎么要“猴戏”到头来,还是自己一头热,他根本不在乎!

    她丢掉手中的卫生纸,沮丧地将自己抛在床上。

    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无助过,连自己一向自豪的自信心,也似乎在这几次失败的经验中,消失殆尽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姑姑,我可以进来吗?”

    程忻洋坐起身,抹掉颊上的泪水。“进来。”

    乐乐端著一碗热腾腾的食物走了进来,她小心地放在姑姑的书桌上。

    “这是?”程忻洋瞪著那一大碗公的东西。

    “面,阿妈煮的,修毓老师要我拿进来给你,他说你要吃点东西。”

    “哦”她那一桌菜因为调味错误,根本无法下咽,但家里有客人,妈妈当然得火速煮个汤面来应急。

    母亲的积极,相对于自己“落跑”的行为,她感到好羞愧。

    “乐乐,姑姑是不是很失败?”

    乐观的乐乐耸著肩,贴心的帮姑姑吹凉汤面。“我们修毓老师说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专长,我想姑姑的专长就是盖房子,不是烧菜煮饭吧!”

    程忻洋拿过乐乐递给她的汤匙和筷子,苦笑。“就算不是专长,也不该连续两次在他面前出糗,这让我很没自信,你知道的,姑姑不太能接受失败的。”

    “姑姑”

    老妈煮出来的面看起来就是这么的美味可口,她很努力的改变自己,想表现得更有女人味、更温柔娴淑一些,好匹配温和稳重的他,只是没想到到头来,她却连自己最得意的本性都不见了

    “乐乐,”她挟起了面,停顿。“我想,我该放弃了,无论之前的我、或是试图改变的我,姑姑看不出他对我的想法,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让我很慌,也许,我真的该放弃了”

    “姑姑!”乐乐想再给姑姑多点鼓厉,她是多么希望姑姑能和老师有个完美大结局,但在瞧见姑姑脸上的心伤时,她顿住了话。“姑姑”她从没见过姑姑这么伤心过。

    “别说了,乐乐。”

    程忻洋吃著热热的面,但心中的凉意始终没有褪去

    **

    “老师,再见!”

    “再见。”

    放学了,学生们陆续离开学校,袁修毓负责导护的工作,他站在校门口,协助学生指挥交通。

    牧平背著书包,匆匆忙忙由学校跑了出来。

    “牧平!”袁修毓叫住了儿子。

    牧平在父亲面前停了下来。“爸,什么事?”

    “乐乐呢?”自从乐乐的舅舅来闹事之后,他即担负起送乐乐回家的责任,就算有时学校有事,他还是会先送乐乐回家,再回校处理自己的事。但这几天乐乐却疏远地告诉他,阿妈会来接她,不用他送她回家。

    “我不知道啦!”牧平下巴愤慨一扬。

    袁修毓发现了儿子满满的怒气。“你们吵架了?”

    牧平扁著嘴。“谁跟她吵架,我才不会和恰查某吵架咧!”

    怒意似乎让牧平的脾气坏到最高点,连惯有的沉稳也不见了。

    袁修毓审视著儿子,在记忆里,他还没看过儿子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很难得看到你们吵架,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啦!”牧平气鼓了脸。

    此时乐乐由阿妈陪同,走出学校大门。

    乐乐和姑姑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姑姑不理老师,所以她也不要老师送她回家!

    两个小孩在校门口相遇,像是两只被激怒的小猫,弓起背,龇牙咧嘴的相互咆哮。

    “袁牧平!我警告你哦,吵架是我们两个自己的事,你别只会跟老师打小报告!”乐乐首先开骂。

    牧平不甘示弱地回骂过去。“程乐乐,我才不像你,爱哭又爱打小报告!”

    “我哪有!”

    “你就有!”

    乐乐气炸了。都是他们啦!如果修毓老师的动作不是像乌龟一样慢,姑姑怎会以为老师不喜欢她!本想找牧平想个方法,让他爸爸别像根迟钝的木头一样,没想到牧平反而说是姑姑变得太奇怪了,她根本不用为了他爸爸改变什么!真是太过分了,什么叫“悦己者容”他们男生根本不懂!

    程阿妈赶紧拉住快打起架的两个小孩,这两个小的,这几天老是这样,吵闹不停“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乐乐和老师说再见,我们回家了。”

    她拉著快冲出去的乐乐,忙著和老师打招呼说再见。“修毓,我们先走了,有空来家里吃饭啊!”袁修毓唤住了要离开的祖孙二人。“伯母。”

    “什么事啊?”

    他暗吸了口气。“忻洋好吗?”

    程阿妈楞了一秒,她知道两个年轻人在那一日之后就没再联络了,她和老伴及袁家两位好朋友还常在烦恼这事儿该如何解决才好,今儿个修毓竟主动问起女儿的动向,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呢!

    “唉,”程阿妈先叹了口气,然后装腔作势开始哭诉著女儿的悲惨。“我那个女儿啊,脾气硬得像颗石头,她啊,想好好在你面前表现一番,没想到所有的事都不如她的意,唉!她这两天心情很不好,总是哭丧著脸,我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我老啦,都不懂你们年轻人在想些什么!”

    程阿妈说完完美的台词,不等袁修毓有所回应,随即下台一鞠躬,带著乐乐离开,心中窃笑。幸好她六十岁了,有著丰富的生活历练,否则刚刚一定会笑场,哈!

    袁修毓望着那一老一小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一贯平静的表情,沉了下来。

    从那一晚起,她像是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完全没了讯息。

    他曾问过自己,对于这个脾气和性格与自己南辕北辙的女子,究竟有怎样的想法?

    她脾气很硬,大而化之的性格,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很美,十足十像太阳般耀眼的魅力,不同于女性化的妩媚,但依然撼动人心。

    她很善良,一心一意只想给家人更好的生活空间。

    她很单纯,喜怒哀乐全简单的呈现在脸上,不需要费心猜测,旁人就可以得知。

    她

    袁修毓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心里的烦躁不安因何而来。

    源自于,他对她的思念。

    他想她,想念她在他的生活里制造出来的笑声、想念她低沉的嗓音、想念她晶亮的眼眸。

    包甚者,他想念她的坏脾气。

    “爸。”牧平轻唤,轻易地猜测出父亲的烦忧。

    “嗯?”

    “如果你想念忻洋阿姨,你应该去找她。”

    袁修毓听著儿子的建议,同时也明白,这是化解自己心中不安的唯一方式。

    **

    心情恶劣到最顶点时,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一群好朋友来家里狂欢解闷。

    禀持著这个信念,程忻洋号召了工务部一些同事来家里吃饭,更拿出了家中的好酒,邀请大家一起共饮同乐。所有人在酒足饭饱之后,说话声音大了,笑声也变得更大声了。

    同事甲不怕死地谈起了这阵子他们只敢偷偷讨论的事。“耶,头头啊,这几天怎么不见你穿得水水的,来娱乐我们大家啊?”

    程忻洋放下手中的酒杯,让爱美替她倒酒。“你认为我那样的妆扮有娱乐效果?”她问,冷冷的嗓音,马上让热闹的场面冰冻起来。

    同事乙马上解冻。“哇咧,你会不会说话啊?咱们头头穿那样比爱美还漂亮耶,你眼睛长在屁股上唷!”

    同事甲顿时清醒。“我的意思是因为水水的,所以才造福我们这群色狼的眼睛啊!”众人开始打圆场,谁也不想再让他们的头头不开心,心情恶劣的头头这些天已经让他们工务部的每个人都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好不容易今天头头说要请大家吃饭、好不容易头头的坏心情就要雨过天晴了,谁也不能再惹头头不开心!

    爱美急忙吆喝著大家喝酒。“喝酒、喝酒,你们男人话怎么这么多啊?酒喝多一点,话少一点!”

    “对、对、对,乾杯乾杯!”

    一群人再度举杯,拚命敬酒,黄汤一杯跟著一杯下肚。

    所有人乐翻了天,高分贝的笑声几乎要将程家的屋顶给掀了。

    袁修毓才让乐乐带进门就看到这幅画面,程忻洋和男同事勾肩搭背,大口喝酒、开心大笑,完全没有任何顾忌,此时的她,就像她第一次给他的感觉一样,率真、潇洒。这是她最真的一面,而不是刻意为他压低了自己的嗓门、笑声、穿上不合适的衣服,改变成其他的模样!

    袁修毓停住脚步,面色凝重地注视著这一切,原本线条刚硬的脸庞显得更加僵硬,一股明确的妒意由心头窜起。

    程忻洋发现了他的视线,看到他深邃黑眸中难解的若有所思,像是正在控诉她、指责著她的言行举止!

    “你凭什么这样看我!”

    她拨开男同事,来到他面前,酒气醺红了她的脸,她用食指抵著他的胸膛,大声斥责。“你凭什么这样看我?这就是我的真实面貌,你不高兴吗?我就是这个样子,我不想再为你作任何改变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袁修毓扶正她晃动的身子,因她的言论而拧紧了眉头,他握紧双拳忍住。“你喝太多了。”

    程忻洋用力推著他,醉意助长了她心中的委屈。“你管我,我又不是你的学生,你不要管我这么多!”

    程忻洋的力气对他根本毫无影响,袁修毓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扶到一旁的座位。“别喝太多。”

    语毕,在心中鼓动的闷气爆发的前一秒,他选择转身离开。

    程忻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他怎么可以走?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搅乱她的生活,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她跳了起来,愤愤不平地追了上去。

    “袁修毓!”程忻洋大喊。

    袁修毓停住了脚步,两人在小小的庭院冷冷地对峙著。

    她凝视著他,凝视著这个她生平第一次喜欢上的男人,这只像木头一样的大灰熊!

    “袁修毓,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差劲?一个连鞋子都穿不好、连菜都烧不好的女人根本不配当个女人?是不是?”她咆哮著,已经不在乎直指自己的痛处会不会让自己的心更痛了!

    她跳到他面前,仰著头,迷蒙的眼里漾著让人心痛的无助。“不管你怎么想,这就是我,程忻洋,我不管你是不是认为我像个男人婆,和男人没两样,这就是我,这就是我!”

    她指控著他的不是,松垮的肩膀像是一只战败的骄傲孔雀。“你总是这个样子,我永远都猜测不到你的想法,我不知道你的喜好,更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努力,我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糟了,但是,我很努力,我真的很努力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温柔娴淑的女人!”

    她哽咽著。“乐乐说男人都喜欢温柔娴淑的女人,所以我学习女性化一点;乐乐说没有男人会喜欢一个头发剪得这么短、不穿裙子、不穿高跟鞋的女人,所以我开始留长发,开始打扮,开始穿上那些该死的高跟鞋!为了让自己更有女人味,我甚至开始学习烧菜煮饭!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努力想变成你会喜欢的模样!”

    她吼完,沮丧自卑的泪水随即由眼眶中奔腾而下,她好伤心、好无助,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袁修毓,你让我感觉自己好差劲,所以我要放弃了,不管我有多么喜欢你,我都要放弃继续”

    她的话被两片热热的唇给堵住。

    然后,世界停止了转动,她忘了继续控诉自己心中的不平。

    她瞪大了眼,无法接受这突然的变化。

    袁修毓抵著她的唇,灼热的目光直视著她恐慌的眸心。“我不要你做任何改变,我要的是你现在的模样。”

    语毕,他将她拥进怀里,低头吻住她殷红的唇。

    这是木头熊的答案?

    “你喜欢我吗?”她问。

    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不再只有温和。“是,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程忻洋伸出手臂绕上他的颈项,同时闭上水气氤氲的双眼,带著微笑享受他难得的热情。

    风吹起他们的发,天上星亮月明,大人大叫,小孩尖叫,这是一个充满惊奇与幸福的夜晚。

    **

    “开心吗?头头。”

    “哪有。”哈。

    “今天下午一点的工务会议,林桑说要慢一个钟头再开,他先去别的工地看看。”

    “好。”哈哈。

    “再来杯咖啡吗?”

    “不了,喝多会心悸。”哈哈哈。

    爱美嗤之以鼻。“我看是你满脑子的色情思想让自己心悸吧!”

    程忻洋醉茫茫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呿,没礼貌,哪有人这么和恋爱中的女人说话的?”

    爱美审视著自己的头头。果然女人谈起恋爱来是很恐怖的,连一向吝惜笑容的忻洋,也因恋爱的满足,成天挂著陶醉的笑容,不再一副酷样地又让总机妹妹们哭成一团。

    “恋爱的滋味真的这么甜美吗?”她问。

    程忻洋起身,弯弯腰、甩甩手,昨天程袁两家子健行爬山,她一身的老骨头差点被拆了。

    “滋味还不错。”她漾著笑回答爱美的问题,说实在的,她也没想到恋爱的滋味竟让人这么的满足!

    程忻洋已经换回自己一贯方便俐落的打扮,不过不知是因为心情愉快或是爱情伟大的力量,就算她打扮得再男性化,举手投足之间还是充满著浓浓的女人味。

    爱美挨近忻洋,贼兮兮地瞅著她。“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不知道那只像熊的书生会这么劲爆耶,大庭广众之下就给你来个爱之吻!耶,会不会你们私底下更热情啊?”

    程忻洋语塞,白皙的脸庞让爱美露骨的问法刺激得满脸通红!

    “你、你这是什么问话啊”爱美挥挥纤纤小手怂恿道:“说说看嘛,咱们是闺中密友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她可是满肚子的兴趣呢!

    程忻洋的脸胀得更红。“问题是,我们又没怎样”

    爱美不耐地再挥挥小手。“怎么会没怎样?他可以在众人旁观之下这么视若无睹地吻你,就代表他是个热情的男人,血气方刚耶,我才不信他没对你怎样咧!”

    程忻洋跳起身,对这种话题实在很不习惯。“我和他真的没有怎样,就、就只有你看到的那个而已”

    爱美按著双颊不信的大叫。“哦,老师很闷哦!”程忻洋无奈极了,她也想激发他的热情,怎知他还是一副沉稳温和的模样,有时她都会想,那夜疯狂吻她的男人,真的是目前只会牵著她的手不敢有其他逾矩作为的男人吗?

    “熊本来就是很闷的动物”程忻洋苦苦地叹了口气。

    **

    两人的关系至此已逐渐明朗化,但感情的进展速度实在和老牛拖车没啥不同,就像小小文火煮大锅水一样,她都不知道要待何时,两人的爱情才可以像滚水一样沸腾开!

    还是要再找那一票男同事来刺激他?

    程忻洋坏坏地笑开,她发现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在想什么?”身旁的男人亲密地搂住了她。

    程忻洋仰起头,对著他微笑。“想要如何陷害你。”

    “陷害我?”袁修毓挂著笑,手指贪恋著她柔嫩的脸颊,不舍离去。

    “是啊,想让我们的感情进展快一点。”她眯著眼愉快的笑了,完全不知她以为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可会捣毁男人所有的自制力,她甚至没发现他嘴角正狼狈地抽搐著。

    程忻洋漾著甜美的笑,手指在他宽阔的胸膛随意弹跳著。“我想陷害你,看你温和的外表下,还藏著哪些我不知道的热情。”

    袁修毓始终紧绷著脸,他凝视著她,看着她飞扬得意地笑着,眼在笑,眉在笑,她就像一个发光体,诱惑著他的接近。

    “男人的热情是很可怕的,你在玩火。”他说著,嗓音因难耐的情欲显得更加低沉。

    她看着他的眼,仿佛印证他的话一般,他的眼中似乎燃著两把火炬,这是属于男人情欲的欲火。“好可怕,但我还是想见识见识。”

    袁修毓的喉间发出一记低吼,程忻洋只感到一阵风吹过,刹那间自己已身在他的怀里。他紧密地搂著她,像是要将她融进他的体内,他们是那么的亲昵,幸好大人小孩都在院子里烤肉,否则又要引起他们惊叫连连了。

    “喜欢我吗?”她问,爱极了他眸中火辣辣的色彩。

    “喜欢。”

    程忻洋满意地偎在他怀裹,谈恋爱的女人,都爱照三餐询问这个问题。

    她抬起手,手心紧贴着他的胸膛,感觉著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快速且真实“怦、怦”地一声声传进她的心底。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近

    “啊!”院子外响起乐乐和牧平尖叫的声音。

    袁修毓和程忻洋马上放开彼此,住户外冲了出去。

    门口进来了一群人,他们是乐乐的舅舅和几个一同来叫嚣的流氓。

    “又是你们,你们到底想怎样啊!”程忻洋往前一跨,保护自己的家人。

    袁修毓眉头一紧,又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他不爱她这种不顾一切往前冲的性格。

    程忻洋望着紧握住自己的大手,一股暖流由心底划过。

    “有事吗?”袁修毓冶冶地问著,浑身充满蓄势待发的力量,已经不是人人熟悉温和的修毓老师。

    “x,又是你!我们今天是来带走乐乐的,识相的就闪远一点,拳头可是不长眼睛的!”

    来者一字站开,一个比一个来得凶恶,看得出来他们今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

    程忻洋气不过,大声怒骂。“你以为人多我就会怕你吗?上次没去警察局备案是念在你们是乐乐的舅舅,没想到你们又来闹事?钱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可以让你们不顾孩子的意愿,硬是要把她带走!”

    “不重要,那你给我啊!”坏人不满地叫著,一群人冲向前,二话不说直接就要带走乐乐。

    乐乐尖叫一声躲进姑姑的怀里,袁修毓以一挡十地迎击,阻挡这一切。

    情况混乱极了,流氓攻击的目标太过于分散,就算袁修毓有再好的武术底子,依然无法保护所有的人。

    “姑姑!”

    在混乱之中,有人拉住了乐乐的手臂,硬是将她拉出门口,程忻洋心急地追上前去,她手脚并用拉扯著乐乐,难以分心顾到自己的安全。

    就在此时,一个流氓冲到程忻洋的面前,凶狠地攫住她的手腕,拳头恶狠狠地朝著她的腹部捶打过去!

    程忻洋瘫软倒地,在最后仅存的意识里,她看到袁修毓狂怒的表情,听到母亲的尖叫声,更看到乐乐即将被坏人带走。

    “乐乐”她闭上眼,随即陷入无边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