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白目女孩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青天霹雳!

    白睦琳被调职了,从接到公文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身分就成了熊初墨的宣传。

    她简直不敢相信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自己竟会从一个公关人员变成宣传?姑且不论职位究竟是明升暗降,还是明降暗升的问题,重点是,这根本就是史无前例的怪事.

    在熊初墨没有理由地出现在“另类”的隔天一大早,她便接到人事部给她的职位更动通知;在看清公文上的声明之后,她除了感到青天霹雳之外,心情更是直掉谷底、无力爬升,甚至连脑子里都出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回乡念头。

    完蛋了!她在台北轻松自在、逍遥快活的日子,难道就得葬送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改变里吗?

    不!向现实低头不是她的作风,虽然她得面对全新的工作和她目前最不想面对的男人,但她还是得坚持自己的立场,绝不能让熊初墨以为她是挟着尾巴逃走那太没面子了,她丢不起这个脸!

    但问题是,她对宣传的工作一窍不通啊!她该怎么做才能做到坚定自己的立场和保卫自己的尊严咧?

    正当她苦恼得不知所措之际,她好狗运地在公司里,巧遇以往曾有数面之缘的救星编剧白淳士。

    白淳士的老婆蓝岚就是以宣传起家,目前则是因为怀孕而赋闲在家。

    白淳士很够意思,在得知她的困难之后,二话不说地代替蓝岚答应了要教会她所有宣传技巧的任务,因此她现在才会在白家当客人呃,其实是当个学生,有点超龄的学生。

    “不是啦!”蓝岚头疼地抚着额,她从没见过资质这么差,却还妄想当个宣传的人。“不是你的伙伴在拍片时你就能乱跑,你要一直跟在他旁边才行!”

    “为什么?”白睦琳的声音只能用哀嚎来形容。“拍片时间很长啊!如果不能乱跑,那、稍微离开一下总可以吧?”她努力地争取行动自由,即使只有一丁点的可能都好。

    “不行!这样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他才不会找不到人处理。”蓝岚抚着七个月的大肚子,完全不给馀地地否定了。

    “那万一突然尿急或肚子饿啊、不舒服的时候该怎么办?”后!人类都嘛有无法控制的生理现象,这些规定简直没有天理。“而且我也不能跟他进男厕啊,这根本就强人所难嘛!”

    蓝岚翻翻白眼,开始怀疑老公是真的好心想帮助这个女孩,还是根本只是故意想整她?不然怎会找了个这种不长眼的烫手山芋回来?

    她深吸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波动影响到胎儿。“不只是你会有这个困扰,而是每个人都可能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导演在适当的时间会安排休息,那时候再麻烦你去解决你的困扰行不行?”

    白睦琳扁了扁嘴。听了老半天,她对于宣传这个职位,只有一个感觉可以概括,那就是“宣传根本不是人干的工作”!

    什么嘛!这也不行那也不能的,每天还得比那只熊早起床,更可恶的是还得比他晚休息难道他们都不知道那只熊体力过人吗?只消让他操个三五天,难保不用多久,她就会从美少女变成臭老的欧巴桑,那她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见白睦琳没答腔,蓝岚终于露出松了口气的微笑。“很高兴你了解我的意思,那么大致就是这些注意事项,我应该没有遗漏什么地方。你还有问题吗?”

    白睦琳眨巴着眼偷觑蓝岚,看起来满腹心酸。

    蓝岚假装没看见她那副欲言又止的哀怨模样。没办法,不是她狠心,而是她真的感到有点累了,而且腰酸得厉害,是该到床上躺平休息的时候了。“白小姐?那我们就”

    “对不起。我可以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想了又想,白睦琳还是出声了。

    蓝岚的嘴角抽搐了下,努力维持的完美笑靥逐渐产生裂痕。“呃请问。”

    “可不可以我这是假设性的问题喔—.”

    瞄了眼蓝岚越来越狰狞的“微笑”如果那还称得上笑容的话;她舔舔干燥的唇,说话的语气有点太过小心。

    “我可不可以自备尿壶?”

    既然已经上过所谓的“职前训练”不管像不像,总学得三分样,然后就到了该跟那个“伙伴”共同上阵的紧绷时刻了。

    一早,她认命地带着自己的笔记和熊初墨的行程表,一路杀到他位于台北的住所,想先来一场“事前协调会”好将两人工作伙伴的关系先做一个清楚的界定。

    可惜她太高估自己的耐力,原以为可以心平气和地与他和平相处,没想到话才讲不到三句便搅起她熊熊火气,令她将千叮万嘱、警告自己收起利爪的决心忘得一干二净。

    “后!我就知道一定有问题,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否则怎么可能她公关做得好好的呃,虽然茶包仍然不断,可是也不至于被转调到她全然不熟悉的部门嘛!原来他就是幕后的那只黑手!

    “要是故意搞鬼我就不会跟你讲了,你还是认命吧,小白目。”哎哎哎,这女人半点长进都没有,有人会像他这么光明磊落地把自己干的坏事全数招供吗?真是,老将他看得这么扁。

    或许是他的笑容太过刺眼,顿时教她理智全失,当场决定包袱款款回家吃她老娘!

    “嘿,你到哪里去?”熊初墨根本运动都没动,维持慵懒的姿态坐在沙发里,笑看她背起包包往大门冲的修长身影。

    “回家,回高雄。”将地板拖鞋很没气质地踢脱脚掌,她恨不得立即由他的势力范围之内消失。

    熊初墨舒服地将手臂枕上后脑。“我不记得最近有排在高雄的通告。”

    “谁还管你的死人通告?”紧急煞车,双脚完美地停在大门前的位置,小手伸出来正好握住门把。“我、不、干、了!”

    就在她涮地一声拉开大门之际,熊初墨纳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行喔!除非你想进牢里吃公家饭,不然你的愿望恐怕无法达成。”成功地消弭了她的所有冲动,迷迷糊糊地又将大门关上。

    后!他以为她是笨蛋吗?三两句就被他吓倒?她不过是辞职回家吃家里,就不信中华民国宪法哪一条规定员工不能离职的?他分明是唬人嘛!

    “我不干就得吃牢饭?”她哼哼地冷笑两句,半点都没认真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啊无你是头脑打结还是疯了,这么脱离现实的鬼话你都掰得出口?给你一个忠告,该到医院检查检查你那颗中古的脑袋了!哼”末了还不屑地嘘了声。

    扬起好看的笑纹,熊初墨对她的贬损全然不以为意。“我看脱离现实的人是你吧?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眯起眼,隐隐听出他话中有话。

    熊初墨突然拿起距离身边不远处的无线电话,顺手拨了一串号码,然后莫名其袅云登晃。

    “干么?”她神情戒备地瞪着他手上的无线话筒。

    “听啊。”他命令道,脸上的笑容邪恶到不行。“我在帮你认清现实。”

    什么跟什么嘛!”通电话能改变什么?

    她像一阵风般回头卷走他手上的电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到之前站好的冲刺点,才将话筒贴上耳朵

    “喂。”

    “阿琳呐!后!你们台北的公输真正好喔!”她才刚喂了一声,黄苔后浑厚的嗓音便透过电话线,毫无困难地千里传音过来。

    “妈?”她愣住,脑中隐隐响起不妙的警钟。“我们公司是不错啊,怎么啦?”福利好、薪资佳,以不景气的现况来讲是很优的了,除了将她乱调职务一事之外。

    “哎哟,就睦探咩,他说准备要结婚了,而且你大嫂也大肚子了,再不久我们冢就热闹了说。”黄苔后一点都没发觉女儿有什么不对,一打开话匣子就再也关不上了。“所以我就想啊,把隔壁那间空了好久的房子也给它买下来啊,然后再给它打通,这样我们家的房子就会变得粉大粉大,然后全家人就可以都住在一起,多幸胡啊”“啊?”不安地睐了眼太过轻松的熊初墨,白睦琳的不安越来越深。“是、是很幸福啦,可是我们哪有那么多钱买房子还装潢?”

    “咽不素你公输拿两百万给我们,梭是你跟公司签约的福利金”

    “啪哒”一声,不待黄苔后讲完话,白睦琳便神色慌张地挂上电话。

    “什么福利金?那是什么东西?额上冒出三条特粗黑线,白睦琳开始相信熊初墨的自信其来有自。”而且我根本没跟公司签什么狗屁约!”控制不了自己尖细的嗓音,她快抓狂了。

    “有啊,是白妈帮你签的。”弯起好看的笑弧,他由矮几下抽出一份影印的合约丢到桌面上。“喏,就是这一份。”

    白睦琳激动地冲到矮几一刖拿起那份合约翻看,每看清一个条文,她的脸色便铁青一分。

    合约里写明了“另类”与员工白睦琳签定三年工作约,言明白睦琳是位极优秀的员工,因此“另类”才会与她签此长约;公司方面除了支付白家两百万的签约金外,每个月白睦琳还可以领取原有薪资,但条件是这段期间白睦琳不能中途离职,否则将赔偿“另类”十倍签约金之金额。

    最恐怖的是,合约最后还有代理人签署栏,上面明明白白地签了歪歪扭扭的“黄苔后”三个字—.

    “这哪是合约?这根本是“买身契!”恼火地将合约丢回桌上,白睦琳铁青的脸转为火红,一股血气直冲脑部。“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当怒气高涨到某个程度,它便会转化成可怕的恨意,熊初墨正处于这种极端的愤怒之中。

    “我为什么要滚远一点?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好歹得向你收取一点报偿。”他眯起眼,脸部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唯有闪动吊诡幽光的眸,稍稍泄漏了他的懊恼。

    “我根本没叫你那么做!”

    大哥要生孩子,二哥要结婚,老妈想要大房子,那就叫他们住家里的人赚钱去买啊“使用者付费”的道理没有人不懂的吧!

    要说她自私也好、没血没泪也好,反正她迟早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为什么要用她“卖身”的钱来买她用都用不到的东西?她不服!

    “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喽?”

    “不管是闲事还是急事,我都不希望你插手管我的事!”

    她的吼叫无疑打中他心中最脆弱的一处,她不要他,她正明白地告诉他。不要他!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不好吗?她就这么讨厌他,讨厌到连看到他都受不了?

    再怎么说他也算稍有名气的二线演员,虽不至于大红大紫,但他有自信可以做到成功的境界;多少女人巴望着攀上他,可是她却恨不得将他推得老远,最好从此不见

    不,他没办法接受这种结局!他要她,好久以前就下定的决心,他绝不轻言放弃—.

    “来不及了。”咬了咬牙,熊初墨一把将她扛到肩上。“你的事我管定了!”

    “啊”白睦琳放声尖叫,突然离开地面让她感到心慌脚麻,更对他的举动感到深沉的无措,因此她更为用力地拍打他的背脊。“熊初墨!叫你放开我你是没听到喔?该死的熊,你该去重修你的中文了!”

    对她的呐喊充耳不闻,熊初墨打定主意要征服她的决定早已无法改变。

    踢开房间大门,熊初墨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抛上床,引来她更为高亢的吼叫;但他已经不在乎了,现在除了征服她这件事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足以让他在乎的事了。

    “你、你别乱来!”隐隐察觉气流里暖昧因子的晃动,白睦琳狼狈地爬坐而起,试图跟眼前这只听不懂人话的熊沟通。“我不是不是你随便可以乱来的女人”

    熊初墨哼笑一声,粗鲁地褪去自己身上的t恤。“现在才说这个不会太迟了吗?对你,我早就乱来过了。”

    他可不许她忘了两人之间那段令他回味再三的热情缠绵,只要想起她的喘息、她不曾让其它男人见识过的柔媚,总让他亢奋得无法入眠;如果她的忘性真有这么好,他不介意提醒她,即使要他每天说上一日,他都不会厌倦。

    两颊一红,她瞬间明白他的暗示,也因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而起的无边春色而感到羞惭;半合眼睑地流动眼波,就在不晓得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来阻止他的“兽欲”之际,吊挂在他房门后的一只老旧风筝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那是”她怔愣地凝住那只风筝。

    那段掉入河堤里恐惧的记忆,随着那只风筝突兀的出现方式而全部浮出脑海,但恐惧在此刻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只她以为早已沉入河中的风筝,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在他台北的住所里?

    而且看起来保存得很不错,她甚至可以隐约看出当年用不透水颜料涂绘在上面的笑脸

    熊初墨心口一阵凝缩,他凝窒半晌,陡地胀红颧骨,动作迅速地用刚脱下的t恤盖压住那只风筝。“什、什么都没有!”

    “骗人!”不想让他盖住那只满是回忆的风筝,她踉呛地下了床,跑上前去拉扯他的t恤。“那分明是我的风筝,我以为它早就沉入河底了,你为什么不还给我?”

    “你、你看错了”他显得有点结巴,似乎不知该怎么解释这只风筝的“来历”“怎么可能是你的?那、那可是我在街上随便买来摆的。”

    “是吗?”认真的眼对上他,却发现他居然显得比自己还紧张。

    熊初墨屏气凝神,望着她认真的美眸,半晌他竟发不出任何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