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债之恋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心在游离,身在拉扯。

    章宜灵痛不欲生的想脱离这个让她痛苦的所在,到另外一头看起来温暖又有爸妈、哥哥站在那儿凝望她的地方,无奈与她相连的沉重身躯,不管她如何去甩、去拉,它就是紧紧的黏着她,让她离不开。

    痛苦不在身上,而在心上,在她看不到也触不到的地方,惟有到有爸妈、哥哥伫立的那一头,才能放下与解脱,她真的好想要过去。

    到底是谁在拉着她,不让她走?

    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人需要她,她的存在与否对任何人而言都无关紧要,是死是活更是没人会在乎,既然如此,到底是谁在拉她,不让她走?

    ‘宜灵,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回来了。’

    一个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她不断地想游离的意志,在迷茫的那一瞬间,又被拉回沉重的躯体内。

    谁?谁在叫她,谁在跟她说话,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关心她?

    两天不见?

    对了,她想起来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关心她,那就是韦大哥。他从香港回来了吗?

    想她?

    真的吗?她也好想、好想他,甚至还不惜抛下哥哥一个人在医院,迫不及待的在下课后马上赶回家里等他回来,结果等到的却是那两通电话。

    好痛!摸不着、触不到,甚至痛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只感到好痛、好痛,好想脱离这个令她痛不欲生的地方。她看向爸妈、哥哥的所在处,却愕然的发现在离他们不远的另外一边,有一个满脸疏离的小男孩沉默的站在那儿,而他的身边除了孤独、寂寞外,什么也没有。

    男孩稚气的脸庞上有着不协调的冷漠,他冷眼旁观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只有在剩下孤独一人的时候,稚气的脸上才会出现落寞与浓厚渴爱的神情。

    一抹笑忽然出现在他原本冷漠而疏离的脸上,期待的神情让他第一次像个符合他这年纪的小孩,然而这一切却如同昙花一现般的短暂,取而代之州是愈加冷峻无情、讥诮嘲讽的表情。

    接着,小男孩稚气的脸突然被一张成视邙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所取代,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欲言又止的不知道想说什么。

    结婚?

    对了,他就快要结婚了,而她呢?到时又该何去何从?

    不由自主的再看向爸妈与哥哥的方向,一股突生的巨大力量让她挣开紧黏着她的躯体,朝他们的方向飘去。

    爸妈、哥哥,都是她的家人,也只有他们不会抛弃她,不会不要她!

    可他们三人却突然同时从她眼前消失。不!她大叫,连你们也不要宜灵了吗?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不要!

    ‘宜灵。’

    韦大哥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她想靠近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回到那沉重的身躯内,这次不管如何挣扎,就是摆脱不了它。

    ‘不管我在你心中是否占有一席之地,’他的声音清楚的在她耳边响着,‘但是我说过,那句话已经被我录在心里,你这辈子是休想赖了。所以如果你胆敢弃我而去的话,我发誓,即使是下地狱,我也会追上你的。’

    地狱?

    不!韦大哥是个好人,不管他即将要娶谁,他对她的好是她一辈子也还不了的债。她绝对不能让他因她而下地狱,她不能害他。

    好累,她感觉全身无力

    陷入昏迷不知多久后,她又有了痛的感觉,好痛,是哪里在痛?好像是她的身体。身体?

    那是不是表示她还没死,她记得在巷子里自己好像被流弹射中了。

    她没死吗?所以现在才会感觉到痛吗?

    ‘嗯’

    听到自己的低吟声,感觉也随之变得清晰,医院特有的味道瞬间飘入她鼻间,而类似某种机器转动发出的声响也窜入她耳间,还有那像是永无止境、无所不在的剧痛更是无情的拉扯她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

    ‘啊’她发出类似痛苦呻吟又像是想向人求救的声响,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

    ‘章小姐,你终于醒了!’听见她的声音,护士迅速来到她身边,欣喜的望着她道。

    她循声本欲看向她,却因感受到来自另外一个方向的灼热视线,而稍稍地转头望向那方。

    是韦大哥!她不应该感到惊讶的,毕竟以他的好心肠,即使她不再是他口中的女朋友,他也不可能会丢她一个人在医院里不闻不问,但是她依然感到讶异不,与其说是讶异,不如用心疼来形容比较贴切。

    满脸的胡碴,满眼的血丝,散乱得如同不知被爬过几百或几千遍的头发,以及身上那件若平日早就被他丢到垃圾桶的‘咸菜’他对皱到不能再皱的上衣的称呼。天啊!韦大哥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啊’她想说话,却因为喉咙插了鼻胃管而无法开口,反倒引来另一阵不舒服的疼痛,让她低吟出声。

    ‘章小姐,你现在插着鼻胃管,所以别说话。我知道你现在觉得很痛、很不舒服,但是开完刀后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护士叮咛道:‘另外有件事你必须记着,因为你截去了两小段小肠,所以在小肠的伤口愈合之前,任何东西都不能吃,包括一口水都不能喝,如果你觉得嘴巴干的话,可以用棉花沾水润润唇。我这样说你听得明白吗?’

    她没有任何反应,一双眼睛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韦竟韬,不解的忖度着,他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糟,以他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以这样的面目示人的,怎么会

    ‘这点我会告诉她,还有什么事要特别注意的吗?’见她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像是没听到护士小姐对她说的话般,韦竟韬开口道,他的声音喑哑,与平常判若两人。

    ‘如果可以动的话,不管是翻身、坐起或者是下床,尽量尝试动一下,这样可以加速复元的速度。’护士说。

    ‘我知道了,谢谢。’

    ‘那我出去了,有什么事的话到护理站便能找到我。’知道他们俩需要独处,她善解人意的暂时离开。

    护士离开后,病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静。

    看着如此不修边幅的他,章宜灵好想问他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但之前开口的痛苦历历在‘喉’,所以她也只能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先说话。

    韦竟韬没有开口,他知道她很想要他说些什么,她脸上的表情是如此渴望的透露着。

    但是他现在能说什么呢?说他很生气,说他恨不得在医生说她没有求生意志时用力的摇她,问她到底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只因为她哥哥死了,她就连求生意志都没有?那么他呢?他的存在对她而言究竟又算什么?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生气、激动、恐惧、害怕、失控过,而这一切全都是拜她所赐!

    生平第一次爱人,第一次懂得爱人与被爱的幸福,她怎么可以、怎么敢在让他初尝到甜头不久后,不说一句话抽身就走?幸好她没事,否则即使是追到地狱,他也会跟着追上去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啊’见他始终都静默着,章宜灵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却因紧随而来的疼痛而呻吟出声。

    他马上皱起眉头,‘别说话,刚刚护士小姐不是才交代过吗?’

    她小心翼翼地呼气、吸气,总觉得身上的剧痛似乎随着她每一次的呼吸而加剧。

    她痛苦不堪的看着他,突然发现他脸上除了皱眉和掩不住的疲累神情外,还有一种压抑的情绪隐藏在其中。

    为什么?

    ‘啊’她忍不住再次出声想问,但只觉得疼痛加剧,她连简单的三个字都说不完全。

    ‘我知道很痛,但是你要忍耐,知道吗?’他蹙紧眉头对她说,脸上迅速地闪过一抹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知道他明明有话想对自己说,但是又为什么不说呢?她的眼神中明显地写着疑问。

    ‘有什么话,等你的情况稳定下来或出院之后,我们再说。’他避重就轻地道。

    为什么?他到底想对她说什么?她以眼神问,但他却避开了她的眼,不再与她对视。

    ‘闭上眼睛,如果能睡的话就睡一下。’他说,声音与往常无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到有一丝不同。

    是哪里不同呢?

    对了,是语气,从她醒来至今,他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语气中似乎都掺杂了一种对陌生人的疏离与冷漠。

    怎么会这样?

    啊,对了,她怎么会忘了他就快要结婚的事,而他欲言又止的想对她说的话,

    大概就是与他结婚之事有关吧。他现在说不出口,恐怕是担心可能会加重她的病情吧?

    他果然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

    ‘很痛吗?’他忽然伸手轻触她眼角,眉头紧蹙的问道,‘我去叫护士来替你打针止痛剂。’说完,他马上旋身奔出病房。

    章宜灵举起她未打点滴的手,轻触他刚刚突然触摸的眼角,这才发现那儿竟然是湿的。那是泪水她知道,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在何时、又怎会哭了?

    离去才一会儿的他带了名护士匆匆又走了进来,护士仅看了她一眼,便将带来的止痛剂注射进她的点滴中,而他则始终紧盯着护士的一举一动,一眼都没看向她。

    闭上双眼,感觉更多的泪水在一瞬滑落眼角,她听见护士说的话。

    ‘止痛剂的止痛效果只是暂时的,等藥效过了之后,她还是会痛。不过非到真受不了,医院建议病人最好少打止痛剂,这样伤口复元的情况会比较快,也比较好。’

    韦竟韬点头,心疼的看着章宜灵眼角淌下的泪水,他握紧双拳恨不得能代她受这一切的痛苦。‘止痛剂打下去之后,她就不会感觉那么痛了,也能稍微地睡一下。’护士看了他一眼后,忍不住安慰的说,转身离开。

    章宜灵听见护士离开的脚步声,也听到他坐回之前他坐的位子上的声音,但是他依然沉默的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他以为她睡着了,所以才没开口吗?不,即使她睁开双眼,他也不见得会对她说什么,他之前的沉默便是最好的证明。

    靠着止痛剂好好的睡一觉吧!也许一觉醒来之后,她的鼻胃管已能拔掉,病情也已稳定到能让他放心的说出想要对她说的话。

    睡吧、睡吧,希望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

    出院、回家,紧接着是为哥哥举办简单而隆重的丧礼,这些事真的都已经成为过去式吗?怎么可能时间过得这么快,而她却茫然不觉?

    是场梦吧,她可能依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作着梦,但是此时手边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眼前所见的一切是那么的鲜明,还有经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历历在目。

    是梦吗?真的是梦吗?

    如果不是梦的话,为何她依然能与韦大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在医院里明明就有意要与她分道扬镳,怎么可能至今仍让她与他同住?是梦吧!

    ‘发什么呆?’

    一杯温热的牛奶忽然塞入她手中,章宜灵抬头,茫然的看着韦竟韬坐入她身旁的位子,还伸手将她环入怀中。

    这接触是如此的真实而温暖,她真的还在梦中吗?

    ‘来,趁热把它喝完。’见她只是呆望着他不动,他腾出一只手帮她将牛奶端到嘴边,温柔的哄道。

    ‘这是梦吗?’她并没有乖乖地将牛奶喝下,反倒举起手来将杯子推离,轻声问。

    ‘什么梦?’他随口反问,再度将牛奶端到她嘴边,坚决要她先喝了它。‘来,先把它喝完再说。’随着杯子见底,她感觉自己的胃撑胀了起来,那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她愈来愈怀疑了,她真的还在做梦吗?

    不,她知道不是。

    ‘你刚刚说什么梦?’见她听话的将一整杯牛奶喝光了,他满意的问着她之前所问的问题。

    ‘韦大哥,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突如其来的问道。

    ‘一月十日,你要送我生日礼物吗?’他扬眉道。

    ‘生日礼物?’她喃喃自语的说:‘嗯,我的确是该送你一个礼物。’他对她这么好,这份结婚贺礼她是说什么也不能不送的。

    ‘那我可不可以指定?’

    ‘指定?’

    ‘没错。’

    ‘你要什么?’她勉强扯出一抹笑。

    ‘我要什么你都会送我?’他定定的凝视着她。

    ‘只要我能力内做得到的,什么都可以。’她点头说。

    ‘你一定做得到的。’

    ‘韦大哥想要什么?’轻点了下头,她强迫自己微笑问。

    ‘我要一个妻子。’

    一个妻子?多么婉转的说法,如果他说得更直接一点的话,应该是‘我要一个成功的婚礼,所以请你到时不到去闹场,那便是给我最好的礼物’吧?

    虽然早知道他会结婚,而新娘不是她,但从旁人口中听来,和从他口中听来,却是两回事。

    心不由自主的发疼,感觉就像刀子不断地在心上割划着般,让她痛得浑身都要克制不住的发起抖来。她猛伸手将他推开,霍然站起身来。

    ‘宜灵?’

    ‘对不起,我想去趟洗手间。’迅速的丢下这句话,她不待他有所反应即匆匆的跑向厕所,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的泪水有如泉涌般溢出眼眶,滑落脸颊。

    ‘呜’在呜咽声发出的瞬间,她用力的以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哭声泄漏,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她在哭,绝对不能!

    ‘宜灵?’

    门外突然响起他的声音,吓得她不知所措的瞠大一双泪眼,正好与镜中的自己对了个正着。

    ‘你在里面做什么?’他在门外问道,而她却在门内被镜中哭红了双眼与鼻头的自己给吓傻了。糟了!她这副模样要怎样出去见他?

    她放开捂住嘴巴的手,改以牙齿咬住下唇以阻止自己的呜咽声不小心逸出,然后用双手拼命的抹去脸上不断滑下的泪水,同时扭开水龙头,尝试着以水冷敷的方式,让自己通红的双眼与鼻头恢复正常。

    ‘宜灵,你在里面做什么?回答我!’听不到她的回应,韦竟韬的语气顿时变得霸道而担心。

    ‘我’本想开口随便给他一个理由好拖延时间让自己的脸恢复正常,怎知才一开口,那沙哑带着明显哽咽的声音,却吓得她不得不以手紧紧的捂住嘴。

    ‘宜灵,你是不是在哭?’在一阵沉默之后,响起他怀疑的声音。

    章宜灵只是紧紧的捣住嘴巴,不敢回答,她刚刚只不过说了一个字而已,便引起他的怀疑,若再开口,怕只会不打自招。

    她想的没错,但她忘了一点,那就是以韦竟韬狂效不羁的个性,哪里会让她有躲避的机会?

    只听原本被她反锁的门突然‘答’的一声,被人打开来,其速度之快,让她连阻止或者想躲藏自己那张哭得惨不忍睹的脸的机会都没有。

    ‘你真的在哭!为什么?’他迅速的走上前捧起她企图藏起的脸,紧紧地盯着她。

    她摇头,想挣开他捧住自己脸颊的手,却只让泪水掉落得更快。

    沉默的凝视着她半晌后,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郁,下巴绷紧的悯:‘为什么?难道你真的那么不想嫁给我?’

    时间就像突然静止般,她眨也不眨的睁着一双通红的泪眼看着他。他刚刚说了什么?嫁给他?‘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说爱我也只是为了报恩,关于这一点其实我早该接受的。’说完,他颓然松开捧着她脸的手,退后一步。

    章宜灵迅速抓住他想缩回去的手,惊惶失措的不断摇着头,他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竟然认为她说爱他是为了报恩?!

    ‘你用不着否认,因为事实早已摆在眼前。’他以一副疑似苦涩又像痛苦的神情凝视着她说。

    事实?什么事实?

    看出她脸上的疑惑,他忍不住苦笑一声,以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在你哥过世之后,整个人突然丧失求生意志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你知道当我从医生口中听到你没有求生意志,在你病床边说破了嘴企图让你为了我想活下去,而你反倒在我面前血压下降、脉搏心跳逐渐停止时,除了害怕,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他看了怔愣住的她一眼,自己回答,‘你不爱我,从来都不曾爱过我。’

    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再想起此事,因为枪伤初愈紧接着又为兄长张罗丧事的她,早已羸弱得连一阵风可能都抵挡不了,所以除了养胖她之外,他什么都不想想,也不想提。

    也许这只是个借口,因为这个借口可以让他继续保有她,继续宠爱她,继续当她是爱自己的。

    没想到吧,向来狂傲不羁的他,竟然也会做出这种自欺欺人的傻事。可是只要能保有她,别说傻事,即使要他扮傻瓜他也心甘情愿。

    这是报应吧!报应他过去从未将别人对他的感情当一回事。

    看着她紧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如此的纤细与苍白,他本欲呵护它一生的,但是现在

    他伸出另一只未被她抓住的手,轻轻的想将她的手拿开,但她抓着他手的力道却在一瞬间增强,让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看她。

    ‘我爱你,韦大哥。’章宜灵在他抬头的那一刻道。

    韦竟韬一呆,苦涩的摇头,‘你不必’

    ‘我爱你,韦大哥,真心真意的爱你。’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泪水滑下脸颊。‘在这世上除了哥哥之外,会担心、关心我的人只有你。哥哥一声不响的走了,我虽然难过,但是只要还有你在我身边,我知道自己一定可以撑得过来的,可是就连你也不要我了,在这世界上没有人要我,我的存在与否’

    ‘谁跟你说我不要你的?’他反手将她紧握住。

    ‘我知道你就快要结婚了,等你未婚妻回国,你的生日那天也就是你的结婚之日。’她凄然一笑。

    ‘这是谁告诉你的?’他瞠眼问道,他哪来的未婚妻?

    ‘韦夫人。’

    ‘韦夫人?’他一头雾水。

    ‘你妈妈。’

    ‘我妈妈?’他顿时大叫,接着咒骂出声,‘shit!你别听她胡扯,一定有什么人跟她乱嚼舌根,让她误会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未婚妻。她到底还跟你说了什么?’

    章宜灵茫然的看着他,他刚刚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未婚妻?但是他之前跟她要的生日礼物不是一个妻子吗?

    一个妻子不想嫁给我

    我的天!他的意思不会是他的意思该不会是

    ‘韦大哥,你刚刚说要一个妻子当生日礼物,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突然以激动而颤抖的声音问。

    韦竟韬认真而深情的凝望着她,伸手温柔地替她抹去脸颊上残留的泪水,‘傻瓜,当然是在向你求婚喽。’

    快乐的泪水在一瞬间洒了下来,她再也遏制不住激动的冲向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他。她再也不管配不配、适不适合,或者他妈妈愿不愿意接受她这个媳妇的问题,只要他爱她、他要她,上天下海她都愿意跟他去。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拥着她正式的问。

    她在他怀里点头。

    ‘我要一个确切的回答。’他不满意的抬起她的脸,对她要求。

    ‘我愿意。’她淌着欣喜的泪,哑声道。

    ‘你说了就不能反悔喔。’他低头吻着她的泪,‘因为这句话也被我录在心里了,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妻。我爱你。’说完,他以吻封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