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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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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阵怒气所笼罩的朱家伶和邢律师抬起头来,发现来者是个女人。

    邢律师慌慌张张想要拉走那显然是来找碴的女人,可是却被她不烦情的狠狠甩开。

    呼天喊地的厮喊声刷地划破宁静的气氛,众所瞩目是一定的,朱家伶首先闪过意识的想法是见鬼的大b!

    “你还骗我在加班,现在人赃俱获了吧,被我捉奸,看你再怎么辩解?”

    原来是刑律师的妻子,不过话说得真难听,朱家伶似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邢律师很尴尬的向朱家伶道歉,再推着妻子想先离开公共场所再说“我们回家谈。”他低声道。

    邢太太很不给面子的“啪!”的甩他一巴掌“要谈现在谈,你想袒护这个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你以为我不知道?!”

    朱家伶知道大b也在场看热闹,所以自我控制着不愿被着笑话,人家惹到她,她也不吭气。

    “她不是,这位小姐只是公司客户,我们刚谈完公事,所以顺便一起吃顿饭而已。”邢律师一边向朱家伶示意,一边好言好语跟妻子解释。

    “骗鬼啊!当我是两岁小孩那么好骗。”

    邢太太挑衅的破锣嗓门招来餐厅经理的干预,遏止他们的喧嚷影响别人。

    “有话慢慢讲嘛。”邢律师也细声细气的劝道。

    “哼!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交代清楚。”邢太太悻悻的粗鲁的拉开椅子坐下,一双锐利的双眼没放过朱家伶。

    有这种老婆,难怪邢律师刚才不愿多谈,不过他最起码不口出恶言背地批评自己的妻子,哪像这种没修养的老婆,当众不顾他颜面的咄咄逼人,朱家伶实在气不过。

    他们夫妻其实挺登对的,男的文质彬彬,女的五官秀丽,但张牙舞爪后气质差多了。

    邢律师愈是忍气吞声陪小心,另一半就愈气焰嚣张,这种情况不是先生以前有前科纪录不良,就是做太太的吃定她老公软弱好说话。

    “看你妖里妖气的就知道不是正经人家,社会上有你们这些单身公害,我们做太太的永远不能放心。”老公糟蹋够了,邢太太看朱家伶默不作声置身事外,就愤怒的指责。

    “你应该先检讨自己为什么抓不住老公的心吧?”反正解释她不见得会听,朱家伶索性出口反讽。

    “你还说你们没什么!”邢太太像抓到什么证据似的尖叫道“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是名正言顺的邢大太,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的,听到没有,我会随时盯紧你们的奸情,告得你声败名裂没法做人。”

    朱家伶下意识的撇过头看大b有没有听见,他听见了,而且还挺幸灾乐祸的,可恶的王八羔子。

    “那你就每天日日夜夜担心好了,我们一有机会就会双宿双飞,你要有本事就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让他出门绑着他,不然你等着哭死好了!”朱家伶火大的如邢太太所诬赖的出言相讥,不明是非、胡搅一通的蠢蛋,她要栽赃、要诬赖,自己就让她气个够好了。

    “tracy!”邢律师拚命打手势阻止朱家伶的气话,这下好了,地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邢太太先是愣了愣,然后回过神就跟发疯一样拚命捶打邢律师“你不是发过誓绝不会再做对不起我的事,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她泣不成声。

    看邢律师可怜的求饶神情,朱家伶根本不想理会,这种无理取闹的老婆留着干么,实在是她闹得太过火。

    眼看又有人黑着脸来大概要请他们出去,其实她可以一走了之的,她从前的个性也是如此,不过着在邢律师帮了自己许多忙的份上,而且他人也很规矩,于是朱家伶挺过意不去的圆话“唉,我说的都是骗人的啦,我是气不过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辱人才乱说话,你不要误会你先生了,我们其的只是在谈公事。”信不信由邢太太了。

    “是啦、是啦,你太冲动了,tracy才会说气话,事情没你想的不清不楚。”

    唉!又是一个大笨瓜,不知道避嫌还“tracy、tracy的叫,朱家伶无奈的暗忖。

    邢太太本来半信半疑冷静下来,怀疑的看向朱家伶求证,但一听邢律师叫“tracy,”她便又不信了“你们做戏给谁看”邢太太正待发作,朱家伶实在烦透了,只好自认倒楣,但灵机一动,她突然站起来。

    邢太太以为她想偷溜,哭哭嚷嚷的紧追其后。

    凭良心讲,再遇见“恰北北”他也觉得巧之又巧,美容坊她落跑后,有几次他还不死心的送 vane a回家到门口,都没机会看到她。

    今晚他的女伴是朋友的妹妹,叶淑美在美国当小留学生,刚回国打算大敲他一顿,说了好几天他今晚才有空,没想到餐厅里的“开胃菜”竟是个大惊喜,他一边看戏一边胃口大开。

    “阮大哥,你一直心不在焉的耶,我有这么面目可憎吗?”叶淑美活泼的抗议道。

    “有热闹看喽!”大b回过头笑笑说,他和叶淑美不熟,可是她敲竹杠好像敲得很理直气壮,真搞不懂他们这些六字、七字头的年轻人。

    “天啊,你不会那么没气质看人家吵架吧,家庭纠纷老公偷吃,老婆捉个正着,无聊!咦,那个第三者很靓哦,如果是我当然选她,那黄脸婆真不上道。”

    “小鬼,别胡说八道,婚姻像你说得那么简单就好了。”大b纠正道,论条件,那个中规中矩的男人不可能被朱家伶看上而甘愿做第三者的。

    “喂,看一下我好不好,我比较年轻好看啦。”叶淑美扯大b头发,家里的每一个亲戚朋友都是古古板板,就他最酷不会说些大道理,她心里一直都当他是梦中情人。

    “我的年纪比较欣赏成熟型的。”对老友这位青涩的反叛期妹妹,大b一改平常的随意态度,有些不该惹的麻烦他是宁可小心为妙。

    “为什么?lkk族的除了白头发比较多、皱纹比较多以外有什么好的,如果你指的是床上功夫,年轻人不见得会输,现在性很开放的你知道吗?”

    “你老哥知道吗?”大b故意抬出她大哥。

    “为什么要扯上我大哥?那是我们之间的事。”美国虽然待久了,叶淑美还是相当忌讳家里人的管教。

    “哪来的我们,我只是受你大哥之托帮你接风。”

    “可是”叶淑美不甘心的想反驳,却见刚才吵架的三角关系当事人朝他们方向走过来。

    “你认识那个第三者吗?她走过来了。”

    大b才想转头看朱家伶在搞什么鬼,她已经站在他桌旁了。

    “hi,honey,正巧你在,这位太太误会我和她先生有什么暖昧关系,你帮我说清楚。”要倒楣大家一起倒楣,朱家伶将烫手山芋扔给大b。

    邢太太怀疑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审视。

    “tracy,这是你男朋友?”邢先生和善的伸出手“你好,敝姓邢,tracy的法律顾问。”

    “哦,我听tracy说过,不过她没说她今天要请你单独吃饭。”大b笑笑配合。

    好哇!帮忙就帮忙,没事多加最后一句干什么,存心找麻烦。

    “哼,你也没先向我报备要请年轻的妹妹共进晚餐啊。”要演戏谁不会,朱家伶一副吃醋的样子。

    “甜心,叶淑美只是我一个朋友的小妹,刚回国说好要帮她接风的,是你说今天没空,我才自己来的。”大b煞若有其事的瞎掰,大家没看见的时候,他朝朱家伶嘲笑的眨眨眼。

    “是吗?”朱家伶没等叶淑美点头,风情万千的放电说:“honey,我相信你,你别骗我哦!”大b憋笑得差点内伤“当然不会。”他冷不防的拉她坐在自己腿上,见朱家伶挣扎着要站起来,他贴在她脸旁耳语“不是要演给邢太太看吗?”接着他又大声道:“你就别生气了。”并顺势将双手牢牢的圈在她腰上。

    这亲密的肢体动作,不仅别人看了脸红心跳,他们当事人也被不期然的快速化学反应震惊,两人面面相观不禁僵住了。

    她怎么可能对这个没品的大恶胚有感觉!

    老天!她抱起来的feeling真对味,他是昏了头才会有这种错觉,尤其对象是她!

    邢律师见此情景不好意思的轻声催促妻子回家。

    邢太太也知道是误会了,可心里不免习惯性的防范,她硬是要大b留神听她的话“这位先生,麻烦你看紧一点你女朋友,不要自以为长得漂亮就随便对别人的老公勾三搭四。”

    “你在胡说什么,这不是害人家吵架吗?”邢律师在一旁劝说,要多加解释却被妻子阻止。

    大b这可恶的死人,不但不说句公道话,竟还唯唯诺诺的好像深受困扰,她就算招蜂引蝶又怎样?关他屁事!朱家伶生气的瞪着大b,一时倒忘了自己人还坐在他怀里。

    “是、是、是,我们都要注意。”大b一语双关的点头说道。

    邢太太只注意到他直说“是”却没有细思他也教她多检讨自己,见达到警告的作用就打算要走了。

    她要杀了他,朱家伶用锐利的眼神凌迟着大 ,想将他千刀万剐。

    大b暗忖,他处事情不喜欢动怒浪费精神,可是这“恰北北”就是不会稍微控制一点,不甩他的好意,犹自逞日舌之利,让泼妇骂街的不愉快场面继续渲染,更糟的是,她找上了大醋桶的老公。

    “邢先生,我尊敬你的专业能力,你的人格更是值得人敬重与信赖,你们夫妻间有什么不欲人知的问题,我们外人不便过问。你喜欢怎么被老婆糟蹋、践踏那也是你的自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做律师的比谁都了解,只要你们关在屋内不牵涉到他人权利都无所谓,但今天你放任你妻子伤害我的尊严,我实在非常失望,我会保留你妻子对我的严重污蔑及公然诽谤罪的追溯权。”

    朱家伶这帽子扣得好重,说得邢律师脸一阵青一阵白,简单致歉后自顾自的掉头离去。

    邢律师好不容易拿出魄力,反倒是邢太太吓住了,她结婚后都是这么凶他的,但他从没有这样变脸过,婚前是她倒追颇有人缘的老公,成双成对后她心里一直不踏实,快论及婚嫁时,他前住女友又出现求他回头,经过努力她才得以获得最后胜利。

    “你这个狐狸精刖想挑拨我们夫妻感情趁虚而人,作梦!”邢太太慌慌张张的追了几步又回头警告“如果你害我们不睦,我会找你算帐的。”说完她匆匆的跑出去。

    “变态!”朱家伶自认倒楣碰到疯子。

    大b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们回去有得吵了。”

    “怪我吗?是她发神经病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觊觎她老公,这种婚姻虚存实废,离掉最好。”她扬起下巴和他对恃。

    “你又懂了?”

    枯坐许久的叶淑美逮着机会发表高论“我赞成她,像那种老婆送我当佣人都不要,怎么带得出去呀!”

    朱家伶听到有人开口,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可是大b比她有力许多,不让她离开。

    “放开我,你这性病传播者。”

    “性病?!”叶淑美耳朵尖,冷抽口气大声嚷嚷,招来许多关爱的眼神。

    “瞧你干的好事,我们好过吗?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有那种病呢?”大b不怀好意的冷笑道。

    他喷在她脸上的热气真见鬼的令她心荡神驰。“我才没那么倒楣!看你每天换女人就知道了。”朱家伶转对叶淑美提醒“你别被他拐了,他女朋友一卡车,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快,小心遭玩弄以后就会被抛弃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紧张,不怕女朋友跑了吗?

    “你不就是阮大哥的女朋友吗?”叶淑美有点沮丧的道,害她伤心了那么一下下,跟眼前风情万种的美人比,她没指望了,如果她是男人,当然选眼前的这一位。“那你也被传染了吗?我听朋友说信义路有一家治这个很厉害。”

    “治什么很厉害?”朱家伶早忘了之前演的戏,直到看大b暖昧的笑个不停,她才恍然大悟急忙撇清关系,可惜坐在人家腿上否认,说服力太差了。

    “你真的对阮大哥没兴趣?”叶淑美又连忙问,见朱家伶摇头,那自己不是又有机会了,能有阮大哥当男朋友,一天也够炫了。

    “我不认识什么阮大哥,我对他没兴趣。”朱家伶回头拾着大b。

    “骗人!”大b嘴唇贴在她光裸的颈项上轻道。

    “阮大哥就是他啊,你既然对他没意思,那为什么不起来?我很愿意被骗,只要他愿意骗我。”

    叶淑美一番傻话让朱家伶吐血,大b有这么值得人崇拜吗?傻瓜。

    “随便”就算全世界的女人跟他上床,也不关她的事,朱家伶只顾着要赶快远离这个令自己讨厌透顶、出糗出丑偏又心慌意乱的祸源体。

    被她手肘一顶,大b闷哼了一声松手,她才要站起来,他又嘻皮笑脸的低声道:“淑美不满二十是未成年耶,你要我摧残幼苗啊?”

    “你未满二十?满十八了没有?”朱家伶忙问叶淑美。

    “满了。”

    虽然这样幼齿配老家伙太可惜了,可是十八算成年了,她有自己的自由。

    “他阅人无数也不知道有没有病,而且根老了耶!”朱家伶顺便丑化他。

    没想到叶淑美又冒出一句话“保险套很安全。”

    这成了什么世界? “她不会想强暴你吧?”朱家伶受不了的随口说道,却被大b敲了一下头,很痛耶。

    “我帮过你,现在你帮我。”大b要求。他要不伤感情的摆脱那小鬼。

    “怎么帮”她的唇已经被他封住,朱家伶又跌回老位子,要命!他真不要脸啊,这是公共场合耶嗯好过瘾。

    大b将全心投注下去,吻进心坎儿里,他细尝她雇瓣的芳香,再探索她嘴里的蜜汁,并灵活的翻搅。

    这个吻是火热、强烈的,充满了欲望,令朱家伶完全不再有自己的意识,她心魂全依附在他的吻、他的触摸上。

    久久,仿佛有心电感应,大b在她快喘不过气来时放开她“你的地方还是我的地方?”他不认为他们能忍那么久。

    朱家伶眼里燃满需求,暂时回不了神,等她清醒些,看看四周,叶淑美不知何时已走了。

    “你有病。”她气愤的抓了皮包就走,死大b竟然当众吻她,以后不要见人了。

    秋天的脚步近了,月圆人团圆的中秋节就快到了。

    阿妹今天休假,志愿帮家人采买过节货品,大包小包的苦差事,她下次绝不再一个人逞强了。

    连计程车都抢不到,一大排人也是趁百货公司换季折扣大买特买,争先恐后等车子。

    咳声叹气的阿妹眼睛一亮,丢下东西忙跑出去拦车。

    “哇,这么想我呀,用冲的。”大b停下车调侃道。

    阿妹将大包、小包扔上车,坐下来后犀利的回敬他“想你的车啦,臭美,麻烦送我回家。”

    “哎呀,还是这么火辣辣,小心我不到男朋友。”

    “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吧!”阿妹一身汗,自动将车子冷气开到最强。

    “怎么说?”

    “东飘西荡不安定,年纪一大把了,以后社会版上的独居老人,说不定其中一个就是你。”她低头没看他,翻找着想听的cd。

    “不会啊,再惨到时也会拉你作伴,多动动脑说说话比较不会老年痴呆。”大b也开起玩笑,阿妹是维君的员工,情同妹妹,所以他很习惯她没大没小。

    “维君说你常到pub玩?下次我不在找david帮你打折。”

    “好啊,我付帐的时候就找,有时候是朋友请客就不用了。”

    反正她那群损友家里钱多多,不花也是浪费在别的地方。“你这老板当得真轻松那,没看到你在店里几次,不怕店倒了?不像我们老板娘有时还要兼打杂,什么都要做。”她口气中带点不满。

    “你老板娘是劳碌命,放不开”路口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方向盘打个转,大b紧急煞车。

    “天啊,会不会撞到人?”阿妹着着地下车查看,然后就听到他鬼吼鬼叫的。

    “朱家伶,你搞什么鬼?这样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