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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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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来一直少言寡语的杨晓今天一个女生陪着几个男生喝起了啤酒,这不得不令一旁的韦娜寡目相看。

    后几瓶杨晓也不比他们几个男生少喝,到吃饺子的时候,杨晓已经喝得头有些发蒙了,没有吃个水饺,便放下了筷子。

    今天杨晓是几个月来少有的高兴,她压抑了几个月的心情今天喝了酒才算全放开来。

    自从昨天遇到欧阳枫后,杨晓才感觉自己的日子便又有了太阳,灰暗的过去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可反过来想想这样下去,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自己对张春雷再忠贞,可又有什么用呢。

    昨晚上回来后,她很久未能入睡,她耳边老是想起欧阳枫说的话“你要跳出这个阴影,跳出来,跳出来。”其实,回过头来看看这个世界,依然还是那样的美丽。

    我不能因此沉沦,我还要为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去奋斗。

    于是杨晓决定试探着改变自己的心态,今天只不过她想改变自己心态的一个前奏,但是一下子要是让她把张春雷忘了,那也不可能。

    吃过饭后,大家一同返回学校,瘦子去送韦娜,眼镜先回了自己的寝室,胖子说他走回去,让欧阳枫去送送杨晓,看着杨晓喝的涨红的脸,想必是杨晓喝的太多了。

    杨晓说没事,她自己能回去,可欧阳枫还是不放心,第一次和老乡在一块聚会,就让人家喝多,太不好了,可是席间是杨晓主动先给大家喝的,他也不好意思阻拦。

    于是欧阳枫还是决定送杨晓回寝室。

    两人回到寝室后,杨晓的寝室里只有一个女生在屋内看书,她看杨晓和一个男生一同走进来,便知趣地找个理由离开了房间,其他一些女孩上街大多不到晚饭前,一般都不回来。

    欧阳枫把杨晓扶到床上,让杨晓先躺一会儿,他便去找水瓶打开水。

    回来后杨晓还躺在床上,脸红红的,眼睛却似睁非睁,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欧阳枫问杨晓哪个是她的杯子,杨晓没吭声,却两眼涮涮的流出泪水来,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向耳边。

    欧阳枫见此情景,有点惊慌失措,他不知道怎样安慰杨晓,于是便坐在杨晓床边问:“杨晓,怎么了,是不是酒喝的太多了?”

    杨晓摇了摇头没吱声。

    欧阳枫又拿过来杨晓挂在床头的毛巾递给杨晓,杨晓接过毛巾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欧阳枫用手拉住杨晓的一只手说:“杨晓,想哭你就哭出来吧,你把你肚子里的苦水倒出来也好受些。”

    杨晓忽然从床上翻起身想坐起来,一头扑在欧阳枫的怀里,大声地哭道:“我,我忘不了春雷啊,他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的希望啊。”

    欧阳枫对杨晓这突来的举动感到吃惊,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他对杨晓说:

    “杨晓,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总归还要活着吧,流失的爱只要保存在心里,他永远都不会失去,但你必须要面对现实,你要知道一个人生下来并不是为某一个人而生存,他应该是为整个人类而生的,你不能再在这个忧郁的怪圈里徘徊啦,走出来吧,请你相信,爱你的人世上不仅只是一个张春雷,但只要你去寻找,去追求,爱就会来到你的身边。”

    欧阳枫的一席话,让杨晓慢慢止住了哭声,她坐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我失控了,让你见笑了。”

    欧阳枫说:“没事,谁都有喝多的时候,来,告诉我哪个是你的杯子,我给你倒点水。”

    杨晓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红瓷缸,欧阳枫把那个红瓷缸拿过来倒了半茶缸水刷刷,倒在门外后,回来又给杨晓倒了一杯水说:“你先躺下等一会喝口水吧。”

    杨晓说:“没事,哭过了,心里就好受些了,真不好意思让你陪着。”

    欧阳枫说:“有什么不好意思哩,我们都是老乡,再说啦,从第一次在舞厅里见你拒绝我跳舞后,我就从心里喜欢上了你,不知道你是否接受我对你的这份爱?”

    杨晓说:“别、别这么说,你毕竟还不了解我。”

    欧阳枫说:“有时候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了解只是个过程而已。”

    杨晓说:“真不好意思,今天我喝多了,等以后我们再谈这事行吗?”

    欧阳枫说:“好,好,你先睡会吧,我也回去了,等明天我再来看你。”说罢,欧阳枫站起走出房间给杨晓关上门,离开了六号楼。

    杨晓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上铺的床板,她被欧阳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一时乱了方寸。

    尽管欧阳枫有着魁梧的身材,英俊的外表,但是她不知道欧阳枫能否有张春雷那么爱她,而且会爱得如此的狂虐。

    但她最起码现在还不会直截了当接受欧阳枫的追求,但也不好意思一下子拒绝人家,毕竟欧阳枫对自己还都是善意的,就这样想着,杨晓竟慢慢地睡着了,直到孙燕上街回来乍乍呼呼地喊她,她才醒来。

    十二第二天早饭前,欧阳枫就来到杨晓的寝室前,等着杨晓,待杨晓出来打饭时,欧阳枫迎了上去,问:“杨晓,想吃点啥?我帮你去打饭。”

    杨晓说:“没有事,我们到食堂去吃吧。”

    欧阳枫跟着杨晓来到食堂,杨晓说别的啥不想吃,就想喝点甜汤,欧阳枫赶紧给杨晓去打了碗豆浆,又买了几个糖包端过来,让杨晓慢慢吃。

    他自己又去打了一碗小米粥,又买了两个菜饼,陪着杨晓吃完饭,没等杨晓站起来,便夺过杨晓的碗筷去刷。

    离开食堂的路上,杨晓给欧阳枫说:

    “阳枫,你别这样做了好不好,这样做我会受不了的。”

    欧阳枫说:“这有什么,你在我那喝酒喝多不舒服了,我来照顾一下,这能有什么哩,即便是你不接受我,作为老乡,老大哥,我也应该关心你一下吧。”

    杨晓说:“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片好心,可也许我并不是你理想中的人,在我交男朋友的问题上,现在我真的还没有考虑,你知道明年四月份我还要参加成人考试,我们才能取得学籍,现在我必须要加倍努力学习,所以我的时间或许不能让我有更多的闲暇去考虑个人问题。

    再说春类才去不到半年,我就另寻新的朋友,这无论在感情上,还是在情理上都令我难以做到,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欧阳枫说:“这些我都理解,其实,我并不在乎你毕业后是否分配,你放心吧,为了你能考试顺利过关,我会耐心地等你到明年四月份以后的。

    但我对你的倾慕之心,我已经准确无误的表达给你。”

    杨晓说:“你放心吧,即便我们不能真正成为情人之间那种关系,我们也会成为一生中最要好的朋友的,阳枫,给我点时间好吗?”

    欧阳枫说:“行,我等着你。”

    ----

    自从这次两人谈过话后,欧阳枫果然有好久没来找过杨晓,直到元旦联欢晚会上,他们才见面。

    联欢晚会是由系里统一组织的,就在饭堂的那舞厅里搞的,那天晚上,欧阳枫是节目主持人之一。

    学生处的姚天明副处长也应邀出席了杨晓他们系里组织的晚会,姚天明和系里其他领导坐在嘉宾席上。

    那天欧阳枫主持的节目非常得体,潇洒自如,晚会上的节目是由各个班推荐的,杨晓没有参加节目,她和孙燕坐在第一排的位子上,她对欧阳枫的主持看的是一清二楚。

    有时欧阳枫主持节目时,还冲着她笑笑,很显然,坐在嘉宾席上的姚天明也注意到了杨晓,他有好多次都在看杨晓,杨晓假若不注意他,把眼光有意的转向其它的方向。

    晚会到了中间,做了个游戏“击鼓传花。”就是主持人拿一束鲜花交给坐在前边的一名观众,由这名观众传给身边的另外一位,这样依此类推传下去,主持人则背过身去随意敲响战鼓一声,鼓声响时,这束鲜花在谁手里,谁就得表演一个节目。

    当欧阳枫敲响第一声鼓时,鲜花落在了一位和欧阳枫同班的男生手里,他即兴唱一首歌外婆的澎湖湾,搏得大家的一阵掌声,接着再传第二次。

    当鼓响时,鲜花落在了嘉宾席上姚天明的手里,姚天明也不谦虚,便唱了一首骏马奔驰保边疆,姚天明的歌喉圆润洪亮,颇具有蒋大为的味道。

    他的歌声使全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在同学们的一再要求下,姚天明又唱一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歌声落下,场上的掌声经久不息,杨晓也被姚天明的歌喉所征服,她没想到这姚处长果然也是多才多艺,她不由自主地也随着大伙一起给姚天明鼓掌。

    第三次击鼓传花,传了好长时间,欧阳枫的鼓锤才落下,咚的一声响时,这束鲜花恰巧落在了坐在前排的杨晓手中,杨晓赶忙把鲜花塞到身边孙燕的手中。

    孙燕不要,又塞到杨晓手里,杨晓是又急又气,急的是她没有准备什么节目,歌唱的也不太好,有时在下边暗哼两声可以。

    可是到台上肯定拿不出手,气的是欧阳枫不早敲,也不晚敲,专等鲜花落在她手里时才敲。

    她想这是欧阳枫有意找她的难堪。

    杨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是尴尬,这时欧阳枫走过来,问杨晓表演个什么节目,杨晓说:“我真的不会表演啥节目。”

    最后,欧阳枫看杨晓实在表演不出啥节目,便说:“你朗诵一首诗总可以吧。”这倒提醒了杨晓。

    她前一段时间还真写了一首诗,就是阴历十月初一那晚上给张春雷烧完纸回来写的。

    于是杨晓说:“要不我把我以前写的一首纪念一位已故朋友的诗当微风轻轻吹起的时候朗诵给大家,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台下一片掌声。

    负责调配音响的那位学生,又给杨晓配上了着名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不料这音乐一起,杨晓还没有朗诵,眼泪似乎就要流了出来,但她还是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深情地朗诵道:是谁将我的秀发轻轻吹起是谁将我的肌肤轻轻抚摸是谁在亲吻我的热唇是谁撩起了我多情的裙角啊,是你,风,一阵香飘四溢的轻风春季里当你来到我身边荡起我心中阵阵涟漪无影的风筝被你托上蓝天带去了我的理想和希翼

    夏季里当你吹过的时候带走了酷暑的闷热和烦躁却留下阵阵清爽的凉意还没有让我来得及感谢你一声你却又无影无息地飘去秋季里当你飘来的时候带来了锦绣大地丰收的果实当你我正要去品尝她的时候你却悄悄告诉我金秋的果实经过了夏季风雨的洗礼冬季里你的到来是那样的不太经意然而我的混身已都开始战栗还没有等我问一声为什么你就又随着薄雾轻轻散去当微风今日再次吹起我已不知你在哪里微风啊,你能否强点再大点把我的肉体连同我的爱一起带去!

    杨晓的朗诵结束了,台下沉寂了一阵后突然间爆发起雷鸣般的掌声,杨晓走下台去,眼角里充满了泪水。

    十三正像姚天明预测的那样,刚刚结过婚三个多月,也就是元旦不久,学校突然进行了人事变动。

    原来的学生处处长调到教务处做处长,姚天明当上了学生处的处长。

    这是姚天明没有料到的,他原本想怎么也得再等个一年半载才能升迁,没想到这结婚才三个多月便当上了处里的一把手。

    这一点他感觉很是遐意,但在家中妻子面前唯唯诺诺地过日子,却使他心里不悦,可又不敢表现出不乐意,不高兴的样子。

    他还是一如既往在妻子和老丈人面前大献殷勤,他对妻子王丽说,他的仕途都是她给他的,没有王丽就没有他姚天明的今天。

    王丽很愿意听这话,她希望姚天明永远就象现在的样子,能在她面前俯首贴耳,就像一个她喂养的哈巴狗那样乖巧伶俐。

    她也自认为她在姚天明的升迁上老苦功高,没有她死缠着爸爸给学校领导打招呼,就不会有姚天明这一把手的位子。

    所以在姚天明面前,王丽自然不自然地便以主人自居,这种主仆关系的确定,姚天明似乎也很乐意接受。

    其实,他内心的统治欲、占有欲比谁都强,只是他感觉时机还不成熟,自己的翅膀还没有硬朗,能达到独立起飞的地步。

    但现在不一样了,特别是他当了处长,他感觉这正职和副职的天壤之别,6陆续续地开始有人找他办这样那样的事。

    甚至有人开始往他办公桌里塞钱,还有的直接到他家去送礼。

    外边的应酬也开始多起来,他感觉当一把手的感觉可真爽。

    看样子别管单位大小,真是人说的宁当兵头不当将尾。

    他忙的不宜乐乎,回家吃饭的日子越来越少,晚上回去太晚的次数越来越多。

    对这点王丽很理解他,从这一段时间家里进的外会上,王丽感觉两项相比,心里还是平衡的。

    再说王丽知道,这姚天明就是吃了豹子胆,在外边他也不敢瞎胡来,这一点她非常自信。

    ----

    过元旦的第二天,杨晓的弟弟杨超来看姐姐,他说他们的课程基本已经结束,过了年后学校就开始组织实习了,但这期学生的分配似乎成了问题,他们这一届是全省第一批实行双向选择试点。

    如果说没有找到接受单位,学校再分配不出去的话,那就得进入省人才交流中心去,到明年再找工作。

    这种新的形势以前谁也没有接触过。

    所以学生们心里都不踏实。

    现在杨超说他们学校的学生为找工作都跑疯了,有的靠家长在老家联系单位,有的自己联系,但大部分学生还是等学校分配。

    至于说能否分配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听杨超这么一说,杨晓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自己毕业后分配不分配还没定下来,这弟弟这边却又进行政策实施。

    她知道她父亲一个中学教师,根本不可能在家找人安排接收单位,要是靠送礼给学校的领导,他们家又没有钱,就连弟弟和她的生活费还是妹妹打工和家里省吃俭用挤出来的。

    她知道父亲那点工资还不够给她的小弟弟看病,她小弟弟整天是傻哈哈的,以后说不定连个媳妇也难娶上。

    正在姐弟俩一筹莫展的时候,杨晓突然间想到了姚天明,在那次晚会上姚天明特别注意她,甚至晚会结束时还主动和她打招呼。在处理张春雷的后事上,管理学院学生处能找姚天明帮忙来做她的工作,那姚天明不也能找水电学校的学生处领导打个招呼帮个忙把弟弟的工作分配好吗?况且姚天明多次表示让她以后有什么事去找他,她也知道姚天明对她胸前佩戴的那个m链却又情有独钟。

    她不妨去找找姚天明,看能否先让他给水电学校学生处打个招呼,免得过年后耽误了不好办。

    于是,杨晓告诉弟弟不用怕,你就好好学习,好好实习就行了。

    她说她认识她们学生处的领导,他肯定和水电学校有联系,让他帮忙说说话,打个招呼。杨超听姐姐一说非常高兴,他催促姐姐早点找人打招呼,别说晚了。

    寒假临放假前一个礼拜一的下午,杨晓没有上教室去,而是去了学生处去找姚天明,她想给他说弟弟的事,看他是否愿意帮忙。

    姚天明这时刚升处长还没几天,人来客去的特别多,所以事务特别的忙。

    当杨晓敲开姚天明办公室的门时,姚天明屋内有三、四个人正在说什么事,杨晓本想退出去,姚天明却招呼让她先在沙发上坐下等一会。

    于是杨晓便拘束地坐在那儿。

    她今天来时刻意的打扮了一番,短头发简单烫了烫。

    她身上穿的还是同老乡们上公园时穿的那身,上身穿了件白色毛衣,下身是一件黑色毛呢长裙,外边套了件灰蓝色大衣,脚上穿了一双半高跟黑皮鞋。

    只是她今天把藏在衣领里的那个硕大的m链挂在毛衣外边,非常显眼,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露出这m标志。

    其实,她是想再试一下,姚天明是否真的喜欢m。或许这一点将能让她和姚天明找到共同的语言。

    待姚天明屋内那几个人走后,姚天明站起来给杨晓倒了一杯水,走到杨晓面前,仔细的看了看杨晓胸前那个发光的大m链,说:“杨晓,今天可真酷哇,比那天晚会上还酷。”

    杨晓知道姚天明说的酷是什么意思,于是她假装不知,含羞带笑所问非所答的说:“处长,你好,我想耽误您一点时间,想来找您问点事。”

    杨晓显然还是拘谨。

    姚天明说:“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你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

    姚天明还以为杨晓又来问她们这批自费生以后分配比分配的事情呢,这事分配个学生对姚天明来说,以后并不会再是什么大事了,因为学生处在分配这方面上有很大的管理权限。

    于是姚天明接着问:“是不是想问你们这一批自费生的事啊。”

    杨晓说:“不是的,我想问一下您在水电学校有没有熟人?”

    姚天明说:“怎么了,有事啊?”

    杨晓说:“是这样的,我弟弟明年句要从这个水电学校中专班毕业了,可他们这批分配就实行了双向选择,在省城也没有啥熟人,所以想请您问问打个招呼,看能不能在毕业分配时帮我弟弟找个好点的单位。”

    姚天明迟疑了一下说:“这还得找他们学校学生处的问问情况,不过我想这是第一年实行双向选择,学校也很重视,特别是这是全省第一批这样做,我估计大部分还得靠分配出去就业。”

    杨晓说:“姚处长,那您看怎么办哩?”

    姚天明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哪天我到他们学校起一趟,把他们学校的学生处长约出来吃顿饭,他们也有事以后需要我帮忙的,我想这点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

    杨晓说:“那行,要不,我先给您拿点饭钱,您先请请他们的客。”

    姚天明说:“拿什么请客钱,这点事你句不用管了,只是以后得抽点时间给我交流一下你这m链的含义就行。”

    杨晓的脸涮的一下红了,说:“具体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这个还是张春雷送给我的,我就一直戴着,这以后还得您多多指教哩。”

    姚天明走到门口将门关死后,便坐在杨晓的身边,伸手摸了摸杨晓胸前的m链说:“哎,你这条链子是镀金的,不是真货,等一天我让我香港的朋友给你弄一条真金m链,那才叫酷哩。”

    杨晓说:“不好意思劳驾您领导破费了,不过我听张春雷说这m链是不能够随意换的。”

    姚天明说:“那这也不一定,这都看你怎么去认为了,你要是真心就当一个的m,当然不需要再换,不过他不是已经死去了吗,我希望你能从这个怪圈中跳出来。”

    姚天明话音刚落,门口响起敲门声,姚天明站起来去开门,边走边回头对杨晓说:“你把你弟弟的班级和名字给我写下来,我抽空先打电话问问。”

    杨晓说:“我已经写好了。”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纸站起来放在姚天明的办公桌上。

    姚天明开开门见是一个即将毕业班的班长,便问什么事让他晚一会再来。

    杨晓却说:“姚处长,有事你们先谈吧,晚几天我再来找您。”说着杨晓便走出了门,在门口又朝那个班长微笑了笑。

    姚天明这才让那个学生班长进来,问有啥事。

    杨晓走出姚天明的办公室,似乎觉得弟弟的事有了希望,就包括以后自己工作的事,她想只要姚天明还在学校,似乎也不会成什么问题,但是她现在预感到姚天明要让她做他的m情人,这使她内心非常矛盾,不做姚天明的m,弟弟的事他肯定不会帮忙,做了又感觉对不起张春雷。

    不过她想自己虽然说按张春雷的火化仪式,但自己毕竟是以没过门的媳妇参加的,她以后当然有她自己再选择的自由,这种选择也只是爱情家庭的选择,可当m就不一样了,这是一种信念,是靠自己自我约束的,这只是一种sm们认为比较纯洁高尚而狂想的性游戏而已。

    她不知道以后将怎样面对张春雷的父母,她想这寒假回去一定要去张春雷家看看二老。

    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公开承认是人家的媳妇了,况且,张校长又帮她父母还了那贷的四千块钱学费。

    可是要按他们家乡农村的风俗,既然她承认了是张家儿媳,过春节那一天就得在张春雷家过,可这不就成了望门寡了吗?可她对张春雷那段情缘,她又无法忘却,最后,她横了横心,管别人说什么呢,她只有这样做,她感觉她才能对待起张春雷的在天之灵。

    杨晓是和周天市的老乡们一块乘车回家过的寒假,在周天市汽车站,杨晓辞别欧阳枫,她拒绝了欧阳枫邀请她到他家坐坐的请求,便直接倒车回到了她们县城,她没让人去接她,到晚上七点多,她才一个人从县城赶到了家中,她的弟弟是在前天就放了寒假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