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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残疾军人老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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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杨,何许人也?今下堡镇后坝村人氏,名叫杨本立。下堡镇认不到杨本立的人几乎没有了。

    20岁那年,杨本立参了军,在凉山自制州当兵,扎草(用扎草刀)喂马不小心把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扎掉了,成为了一个残疾军人。退伍回乡讨了个老婆,接二连三生了三个男孩后,1989年生了第四胎,是个女儿。他的大儿子取名赢雷、二儿子取名赢虎、三儿子叫赢彪、女儿叫杨赢。有了儿女四个,老杨还不满足,扬言要生一桌子儿女才肯罢休。

    以前,老杨生了一个又一个,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直到1990年5月,我在当时的宁桥乡做党委书记,那时我才做几个月的乡党委书记,只有27岁的我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老虎的屁股我也要摸一摸,就下令将老杨的妻子搞个女结扎,我们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强行将他的妻子做了女扎手术后,老杨杨言不要妻子了,他说什么“搞得我女人两个孔孔出水,让他杜某人养着好了。”当时他妻子手术后伤口感染了,通过几天住院治疗后就没事了。

    老杨是个大汉子,又高又壮实,气宇轩昂,说话声音响亮,又大又亮的两只眼睛鼓起象黄牛卵子一般胀鼓鼓的,煞是吓人。要不是手残废了,还真的是条汉子呢!那时他每月享受二等甲级残废军人的优抚待遇,但他总是一二再,再二三地违背计划生育政策。那时他从后坝村老林社搬到桃花村与琵琶村交界的三叉路口居住,借种的别人两亩土地,土地少了不够种,他经常与左邻右舍的为争地界发生矛盾。每次他与别人发生了纠纷就要到乡政府告状,明明是他不对,他却要死蝌蚪争出尿来(横不依理)。象他这样的人真是无法给他办公道,于是他开始对政府不满,经常背上背个背网子(用麻纯编制的背包),手里提一面铜锣与锣叉(又做拐杖又挂锣),外搭一个用纸壳子自己写的几行鸣冤叫屈的黑字,一路走一路敲锣一路鸣冤叫屈。一见到有人他就紧敲几槌锣哗众取宠,特别是到了乡政府他总是逗留老半天不肯离去。他这样做的目的:一是确实心中有不平;二是恶人先告状,本来他就要受计划生育政策追究的,罚款一分未缴,他却招摇过市,到处喊怨,长期给政府制造麻烦和威胁。他确实穷得叮当响,每次政府组织征收计划生育社会抚养费对他来说只好干瞪眼。老杨有一大优点,人穷志不穷,每当乡政府吃午饭的时候他就自觉地离开了,就是请他吃饭他也不会吃的。但是到了他的家里,他对人非常热情。也许是我与他是梁山弟兄不打不亲,有一次我路过他的家门,特意进屋看看他家的情况,他再三留我弄饭吃,我因赶路在急就没能体验他对我的款待。

    1992年10月,宁桥乡合并到了下堡镇。据说,老杨搬回到了后坝村老家。因为乱砍滥伐被判处几年徒刑。现在应该早已释放了,不知他的近况如何?儿女们应该都长大成大人了,老杨该安享幸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