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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家族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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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溪县下堡镇安里村的马氏家族在历史上曾经富可敌县,一度时期县令上任后第一件差事,首先到马府登门拜访,这成了数任县令赴任的习俗。我曾经到安里村考察,这儿是高山坪田槽地,土地肥沃,物阜民丰,一条小溪在平坦的安里坝坝心自西向东蜿蜒流向后溪河经过宁厂古镇汇入大宁河,小溪两岸镶嵌着数百亩水田,春季莺歌燕舞,夏季稻花飘香,秋季果实累累,冬季银装素裹。先祖马宗宴从湖北省武昌官田院茶园桩搬迁而来,也就是所谓的湖广填四川搬迁来的。民间流传的马家六奶夫人的故事最为脍炙人口。出于对六奶夫人的敬仰,我还在安里村一处台地上瞻仰了六奶夫人与众不同特别大的坟墓。

    六奶夫人降服自己的丈夫

    六奶夫人姓高,其娘家在宁厂古镇7里半边街,六个乳房一半边3个对称排列,每一个乳房都能出奶喂养小孩。六奶夫人嫁到马家第三天的早晨,一向横行乡邻的丈夫一清早就去叫夫人起床帮婆婆做早饭,可是叫了两次都没有搭理,第三次丈夫火冒三丈,把夫人的被子掀开准备动手打夫人时,却被夫人一掌推了几个踉跄,气急败坏的丈夫扑过来正准备第二次进攻,晃过身子来的丈夫手伸在半空中,却被夫人顺势轻轻用右手的母指和食指将其额头的皮子牵住,并令其跪在床前,这个一向顽劣刁横的马家公子不得不乖乖的听从夫人的指使跪在床前。于是夫人开始发话:“请你放尊重一点,不要把我当小媳妇看待,我该做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我自己会干好的,你自己可要管好自己,知道吗?我们夫妻俩要互相尊重,好吗?”马家公子万万没想到夫人的手段远远在自己之上,只好甘拜下风。夫人见丈夫已经就范就翻身起床,然后,把丈夫拉起来握手言欢,自己洗了脸之后去向婆婆问安,履行一个媳妇应有的职责去了。

    六奶夫人的辈分是现在安里村马家景字辈的高祖辈。

    夫人生九子二女皆成人

    六奶夫人十分能干而贤惠,两口子的关系也十分和睦。一日三,三日九,夫人生了九个儿子两个女儿,长大后,三、六、九三个儿子通过应试考为老爷,另外六个儿子是捐老爷。马家九子九个老爷,文明于世。其中,马三老爷叫马自杨,取得秀才资格后回到祖籍湖北武昌老家祠堂向族人报告自己的成绩的时候,族人中有文化的人不少,令其写一篇文章让族人欣赏,当族人看了马三的文章后均摇头表示不满,之后,族人送他在武昌读了三年书,回乡再次参加县上的考试,封为有领秀才,考官在其试卷上批注“人在蜀,文赛楚”六个大字。据说府衙向朝廷上奏准备启用马自扬为巫溪县令(但因与高县令一场官司,不但没当成县令,反而身陷狱室而死于非命,此是后话。);马六老爷文武双全,考文爷自名马志白,考武爷自名马良驹,文武均考试过关。七老爷叫马章列,他是我寻访人马景福(1943年出生)的曾祖父。

    六奶夫人平息九老十八将

    一年阳春三月天,九老十八匠云集马府。一会儿来了10几个挑坛子的客商坐在正厅里,总是拉家常,并不走人。一会儿又来了一班挑担担卖百货的客人,一会儿又来了几个结伴而行剡割牲畜的师傅,一会儿又来了几个补锅匠,一会儿又来了几个铁匠,一会儿又来了几个打猎的,一会儿又来了几个放炮的,一会儿又来了几个背着木活工具的木匠,一会儿又来了几个讨米要饭的——有附近的,有远方素不相识的,大家聚在一起,各打各的鼓,各唱各的调。已经来了几百个莫名其妙的不速之客,可是还在络绎不决地来,却没一个人说要离开的,马府老老少少的人大都非常惊讶,惟独六奶夫人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在四合天井的大院子里,六奶夫人吩咐家里的长工将藏在房屋里从来没有打开的从娘家陪嫁来的几口铁箱子抬出来放在院坝里,六奶夫人用钥匙启开,拿出与她三寸金链相称的铁鞋一双穿在自己的脚上,然后在另一口箱子里拿出10多颗一米多长,锄把粗的铁钉和几十斤重的一把铁锤,并令长工将铁钉在院坝的地面上一排儿钉着,铁钉只有三分之一在地表上,然后请各位高人出场献艺,比试一下看谁人的武功高强。只见一中年男子轻身出场,左脚着地,身子下蹭,右脚悬空,一个扫堂腿打翻三颗铁钉。接着,又有一白胡老者深奥莫则,来到院子中央摇摇欲试,同样一招扫堂腿打翻5颗铁钉。年近五旬的六奶夫人身轻如燕,在人群中高喊一声,闪亮登场:“还有高师出场吗?不然,本人要献丑了。”见没人应声,六奶夫人象跳芭蕾舞一样,纵身一起,轻轻一个扫堂腿将十几颗钉子一溜烟儿打扁在地,不是打翻,而是把钉子打巴在地,然后令长工把钉子一颗颗拔出来让人们过目,全是7字型的钉子了。各路来客见状不妙就阴一个阳一个地撤退了,这些邀约而来想找马府麻烦的人自讨没趣就陆陆续续全部溜走了。从此以后,马府名声大震,无人能敌。

    县令复仇马家遭殃

    马家与当地一个叫屈自成的恶人打官司,据说,屈某将一具童尸葬了马家的地形,于是马府的人对屈某极端不满,当时马三老爷在武昌深造去了,在家的马二老爷马洪列与屈多次发生斗殴,屈不是二老爷的敌手,每次都甘拜下风,屈不服气。一天屈等侯在二老爷骑马经过的一条窄路上面,当二老爷来到狭窄的路口,被早就等候在此的屈从上朝下用一块石头砸在二老爷的头上,二老爷落马一命呜呼。那匹马没有了主人,它独自跑回家,家人见这马独自回家,没有主人在骑就知道事情不妙,寻找到出事的地点,马二老爷早就命丧黄泉。屈不但不害怕,反而拿起打死二老爷的那块石头自己准备去报官,并逢人就说自己把马洪列打死了。有人劝他快把石头甩掉逃命去。这个屈自成果真逃走了。二老爷出事后,三老爷从武昌赶回来为二老爷打官司,县衙升堂断此案时,屈方辩称马二爷自己坠马而亡,由于马方人证物证不足,高县令无法判决,一直把此案搁置下来。马家上告到夔州府,致使高县令停职六个月,后来高县令被调走,在离任往夔州(奉节县)的途中,被马六爷追赶上了,六爷将高县令的官轿打乱,并将高县令右手食指指甲扭掉,让高县令享受一番十指连心的苦痛。遭到侮辱了的县令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本来上级准备派遣其到其它县赴任,但高县令提出上奏,要求还要在巫溪留任三年,上级应允。高县令重新回到巫溪,高县令知道马三爷是马家最能干的人,就将马三爷传唤到县衙,说升堂处理与屈家的官司,借机将马三爷软禁起来,几个月后,三爷已面黄肌瘦。县令派手下差人与马三的儿子谈话,说什么只要马三的儿子书面要求父亲生病请求回家治疗,县衙就放马二爷回家。这马二爷的儿子不知内情,果然写了书面申请交到县衙,并探视父亲,马三爷问及儿子为何来探视?儿子胸有成竹地说:我写了申请,说你有病要回家治疗,你明天就可以回家了。马三爷听罢此言,当时把胸口拍了三巴掌,说:儿子,你快回去为我准备衣冠板木吧!他高县令把我没办法,现在你为他取了我的姓命。这高县令接到马三爷家里的书面申请后连夜指使差人用皮纸将马三爷的脸踏上,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布包鲜石灰不断的在人犯脸上轻轻的敲打,让其窒息而亡,谁也检验不出来是怎么死的。马二爷、马三爷连续死去,马家大伤元气,渐渐衰败。

    白马夜食谷苗被猎人所伤

    安里坝大山脚下有个白妈穴,在马家即将衰败的一年,从白马穴岩洞中出来一匹白马,天天晚上出来吃庄户人家的谷苗,白天又没看到牲畜践踏,怎么一早起来,水田里的谷苗就被牲畜吃成了半截桩。被害者莫名其妙,于是,晚上派人照守。发现在半夜子时从岩洞里出来一匹白马到水田里吃谷苗,连续观察几天都是如此。主人家于是请猎人预备了一支火枪,当白马再次出来侵害庄稼的时候就向白马开枪,白马果然又来了,于是猎人猛的一枪打在马的一只后腿上,只听到嘘嘘的马叫声,那匹白马纵身钻进洞里,后来又以一童子之尸体葬于洞口,叫“童丁制”从此后这白马再也没出来过了。后来发现安里坝明岩上现出一匹马,这马至今还活灵活现的,真是神奇得很。到安里坝者,谁都要观看这道风景。

    火烧红恩寺

    红恩寺坐落在安里村,寺庙所在地现在是一所乡村小学,寺庙两公里远的地方有一座宝塔,是用麻条石精雕细刻而成,刻有碑文。据说宝塔与寺庙通过地下隧道连接相通。其建筑的水平在历史上堪称巫溪之最,红恩寺几个字遒劲有力刻在一块石碑上,基坐是石雕的乌龟,文化大革命时期这块存下的碑石也被造反派将其打乱成了几块,已经埋在学校的墙脚石里面去了。

    这座寺庙并非是解放的时候破四旧,立四新的时候毁掉的,而是早在清朝就被朝廷一把火烧掉了的。原因起源于庙里的和尚失洁,遇到漂亮的良家妇女来庙里上香,十有八九被和尚强行拉进暗道中进行奸淫,有的数日不归,有的甚至下落不明。此事反应到朝廷,朝廷派钦差查实后,便派官兵一把火将红恩寺烧掉,并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和尚全部活埋在地下隧道中,永世不得昌生。

    椐考证,红恩寺的衰败基本上与马家的衰败是同一个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