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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个烟圈罩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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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稍有郁闷,打完2007年7月17日几个字后,眼光描了一下电脑显示屏右下角的时间:6:31,心里说:时间(过的)真快!扭头看了一眼窗外:阳光依然火辣辣,看一眼都有热的感觉。再等等,等太阳下去了再走!站起身,在房间里活动腰枝,然后走到热水器跟前,把茶杯放到热水器出水口下方,摁了开关,立刻有一股热水流进了茶杯。水满,端起,放到电脑旁,抽出一只烟来,点着,想了想,又坐回电脑前的椅子上,打开“音乐文件”找到那首“爱情呼叫转移”点了播放,然后闭上眼睛,轻轻吸了一口烟,在口中停留一下,慢慢吐出一个很大的烟圈儿。烟圈儿从口中出来的速度很快,然后袅袅向前、向高处飘去

    静静地听着音乐、歌曲,心情依然烦躁。脑子里想着和她的相识、相念,再到相约、相也许叫相恋吧,真的搜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概括了。是甜?不准确!是念?不全面!是煎?对对对,再补一个字就准确了,是煎熬!不是吗?绝对是!现在的时间对他来说,就是有一种煎熬的感觉。昨天在电话里约好今天晚上8点半在悦来咖啡屋见面,可时间过得真慢,早上上班到现在干了多少事情了,可还不到7点钟,只好待在办公室继续听歌。

    天色终于模糊起来,他看了看时间,8点05分。于是关了电脑,起身向门外走去。开车最多15分钟就可以赶到,来得及。乘电梯的时候他这样想。

    月来咖啡屋是在一个离城区中心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地方。对于开车族来说,也就10多分钟的路程,当然这是按时速60迈、不堵车计算的。所以,8点21分的时候他已在咖啡屋不远处的停车场把车停好,快步往咖啡屋这边走了。虽然他知道在这条街上不会碰到熟人,但还是走得很快。以防万一嘛!

    这条不长的街道,据说是当地区政府招商引资开发的一个娱乐休闲一条街,大店小铺,吃喝玩乐,一样儿都不少。虽然这里离城市中心远了点儿,但由于街道三面环水,另一面又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远山轮廓,并且还有一条高速公路从街道不远处经过,所以是一个十分繁华的地方。特别是到了晚上7点半,街道两旁店面的霓虹灯亮了以后,这里即刻变成了一个流光溢彩的浪漫境地。这里是城里的白领人士、悠闲阶层经常光顾的地方。街道上行人虽然屈指可数,可各家店面里面却几乎是满座。

    他已经记不清楚现在是第几次来这个地方了。

    包厢是他用电话早就落实好的。所以一踏进咖啡屋服务生就把他引到了这间叫做“蓝色浪漫”的包厢里。按照以往的习惯,他要了一杯叫做“蓝色浪漫”的鸡尾酒和一瓶国产红酒。不是他舍不得花钱,而是他压根儿不喜欢洋的东西。要完这两样东西,他看了一下表,刚好8点30分。她该来了。他在心里说。

    6点多钟在办公室电脑上写完的那篇文章,是准备在伊人杂志第8期上刊发的,是一篇散文,题目叫做“槐花开在初夏里”本来是和杂志主编约好在第7期上刊发,但他对初稿不是很满意,一直放着没有交给主编,直到刚才才算脱稿。写作是他的业余爱好,也是他的小金库资金的主要来源渠道。有了这个lp不知道的小金库,才有了他与她交往的经济基础。因此,从他lp的角度讲,他的这个业余爱好对她来说,是件很坏很坏的事情。

    他与现在等待的她,是通过网络相识的,初识的时间刚好是初夏,一个槐花正开的季节。与他刚刚写完的那篇散文“槐花开在初夏里”所说的情节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当然,那篇散文讲的是一个少女的初恋情结,而他与她,一个是刚过而立之年的美丽少妇,一个是将近不惑之年的强壮汉子。她虽然是单丁,而他却有妻室。他与她在网络相识,两人本来完全可以保持一个柏拉图式的浪漫关系。但是她的一次疫病危机呼叫,却把他与她的距离拉近了。随后就有了“一个不合适时间的不合适约会”而且一直保持到现在。

    他现在还清楚记得与她初识的情景。因为他是伊人杂志散文专栏兼职写手(他不想给自己冠以作家头衔,沽名钓誉),所以经常在自己的blog发一些情感类散文。那天他刚打开自己的blog,见头天写的散文“你是我心坊的知心爱人”下面有“评论”于是打开看。“评论”这样写道:我第一次在网上看完这么长的文字。很感人,我哭了。于是他访问了她的blog,于是他与她有了第二次的相互留言,于是他与她相互“读”了。他“读”懂了她,她也“读”懂了他。他与她之间有了文章以外的关心、问候、牵挂,相互留了手机号码

    他的正式挣钱职业是市卫生局某部门的主任。那天正好是个雨天,正好轮他值班,正好他没有在家里睡觉。他们部门的值班,如果没有意外事情发生的话,就是闲坐或睡觉。但耳朵一定要灵醒,不能电话响了也听不见。前半夜他坐在电脑前写东西。打开电脑的时候顺便还去她blog看了看,没有更新。又打开qq,也没有上线。于是就埋头专心自己的写作。写到后半夜的时候,他感觉有些困了,刚想趴到床上迷瞪一会儿的时候,手机“唱歌”了。他抓起手机一连“喂”了好几声,才有一个少气无力的熟悉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我我很疼疼,你你能不能过过来一下”这声音太熟悉了。他慌了,忙问:“你怎么了?”见没人吭声,就说:“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又问:“你家地址?”“南大街”他给门房的老张招呼了一下,冲进雨中打了的直奔她家。原来是她的阑尾出了问题。

    他送她去了医院

    她做了阑尾手术以后在医院恢复几天就出院了。她要答谢他请他吃饭。他去了。吃完饭他坚持要结帐,争执半天,最后她让步了。后来他与她有了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家月来咖啡屋。

    几次约会下来,他已经基本了解了她的情况:某高等院校毕业的博士生,毕业后留校任教。家在外地,目前独身。以前谈没谈过恋爱,是不是处女,尚不知道。她在这座城市里除了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妹妹之外,再没有其他亲戚。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窝儿,是按揭贷款买的商品房。可能是她知道他有妻室、孩子的缘故吧,她从来没有说过爱他、嫁他之类的话。但每次的约会她都会来。有时她也主动约他。两个人的感情就这样在不捅破的情形下慢慢向前发展、发展着都不清楚未来的结果是什么,或者说至少他不清楚未来的结果。

    时间在飞扬的思绪中流逝。他已经把一瓶啤酒喝完了,而她还没有来。他不安、焦躁起来。当他起身也许是想到咖啡屋外面看看她来了没有,也许是想上趟卫生间,也许是因为他的起身完全是一种烦躁的下意识动作,并没有目的性,所以刚站起身就又坐了下来。屁股刚挨住椅子,手机“唱歌”了。拿起看,是她,她发过来的短信。打开看到这样的文字:

    你回家吧,我不过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看完她发过来的短信,他的心理如同疯了似的,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不!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等你!哪怕你不来我也要等到哪怕是拂晓天亮!他在心里固执的说。同时,手指拨了她的电话,但想了想又改为发短信。很快手机上有了这样一行字:

    等你到天亮!

    发完短信后的他如同完成一件重要工作似的,想松弛一下。于是他点着了一只香烟,狠狠吸了口,吞进肚子后又吐了出来,让烟雾在口中停留了一下,然后舒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儿似乎烟圈儿已经罩住了他要等待的她。

    他静静地望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等待着它的歌声,也就是她的回复。

    当他的眼光瞄见了桌面上那杯丝纹未动的“蓝色浪漫”时,不由自主地端起面前已经空了的酒杯,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它,然后将酒杯放到了唇边。一扬脖子喝的时候,这才发觉杯子是空的。于是他喊道:“服务生”

    敲门声。

    “进来!”

    随着他声音的落下,推门进来一女生,人进门话出口:“先生,要啤酒吗?”

    他没有抬头,挥挥手:“去去去,我叫的是服务生!”

    “先生,服务生不在,我可以吗?你有什么事儿?请吩咐?”女生很小心的回着话。

    他平视了对方一眼。因为他坐着,对方站在门口,他只能看到对方上腰身以下部分。此时听到女生说“请吩咐”他把目光往上移了移,当目光移到这女生的脸部时,他脱口说道:“你怎么才来”“来”字是溜出口的。因为说“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她不是他焦虑等待中的她。但她很像她!

    “先生,您需要啤酒吗?”女生往前走到他跟前,恭敬的问道。

    他醒悟过来:是推销啤酒的小姐。女生离她只有咫尺距离,她的容貌现在已经非常清晰了。真的很像她!他在心里面说,同时脑子闪出一个怪诞的想法。

    “要你的啤酒可以,但你得陪我喝酒!”他微笑着说。

    “不可以的,我不会喝酒的!”女生轻声拒绝道。

    “要不然这样,你喝1瓶我喝3瓶,喝多少算我买你多少。这是两百元,先押到你那儿。好不好?”他想,反正要在这里等她,一个人怪寂寞的。于是就这样说了。

    女生犹豫了一下,最后好象是准备豁出去了。说了声“好吧”接过两百块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其实,他和自己妻子的关系还没有凉到要分手的那一步;其实当她发过来短信告诉他“你回家吧,我不过去”了的时候,他就应该识趣地打道回府。但是他却没有。也不是他不愿意回家,而是回家以后的感觉太无聊了。因为女儿初中毕业后他就把她送到国外念书去了,家中就剩下了他与她,而她下班回来几乎是天天约人打麻将。她打麻将的瘾头很大,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但麻将不可以不打。而且她的手气又很好,几乎每场都赢,这又助长了她打麻将的兴趣。虽说一次也就赢个百元左右,但积少成多,一个月下来也不是个小数,有时候比他一个月的纯工资收入还要高一点儿。自从她恋上麻将以后,两人之间那种事的频次也大幅度滑坡了。如果你是男人,如果此时换成你,你是选择立即回家还是留在这里喝酒?

    他与销酒女生碰完最后一杯酒的时候,脑子还是清楚着的,但身体却有些不能自己了。他嚷着还要喝,但包厢里的啤酒瓶全空了。他又嚷着让销酒女生再去拿。这女生感觉他好象不能再喝了,于是就说:“大哥,甭喝了,回家吧!”

    “我我不回回家。”他舌头有一些僵硬地说:“我要等她”

    “她是谁呀,这么晚了没来,一定不会来了!”销酒女生劝他说:“大哥,还是回家吧!”

    “我不回,我要等她到天”

    销酒女生打断他的话:“大哥,你喝多了,我出去一下,给你要盘水果。”说完,销酒女生起身出去了。

    “姐,开门。是我!”销酒女生摁过门铃后害怕姐姐睡着听不见,又敲了一下门,然后唤道。

    “死家伙,怎么深更半夜才回来?”穿着睡衣的销酒女生的姐姐一边说话一边开门。当她拧开房门看也没看门外一眼就准备起身返回卧室的瞬间,销酒女生喘着粗气唤她:“姐,快过来帮帮忙。”她一回头,愣住了:妹妹怎么架着个人,好象是个人男人回来了?忙问:“怎么回事?他是谁?”

    “先别问,一会儿告诉你。”销酒女生身体斜靠住框门,好象力气已经用尽,已经撑不住她架着的人了:“姐,快,快帮我把他弄进去!”

    当她和销酒女生也就是自己妹妹一起把他安顿到客厅的沙发上以后,两人已折腾出一身汗来。销酒小姐,哦,她妹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轻嘘了一声说:“姐,累得不行了,水,我要喝水!”

    “喝水喝水,你先甭喝着哩。”她好象根本没有注意到妹妹的累,板着脸,声音压得很低但却十分严厉地说:“告诉我,你怎么和他在一起?还喝了那么多酒?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开车呀!”她妹妹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后说。

    “他?”她疑问道。

    “不是!我开的!都喝成那样儿了,敢让他开吗!”妹妹说。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她问。

    “去年暑假学车,今年暑假卖酒。姐,我还可以吧!”妹妹顽皮地说。

    “我问你是怎么和他在一起的?甭打岔!”

    “好好好,告诉你告诉你还不行。”

    这时候她妹妹喝过水又缓了一会儿,好象刚才的累劲儿已经过去了。这才简明扼要把她和他喝酒的经过给她学说了一遍,临了不无得意地说:“要不是本姑娘聪明,喝酒前吃了解酒药,先喝醉的肯定是我了!姐,我聪明吧!”

    “去,别贫嘴。”她接着埋怨道:“那你怎么把他弄到这儿了?”

    “问你啊!”她妹妹说:“我本来是想搭他的顺车回家的,谁知道他根本就开不成车了。后来我看他手机有未接信息,就看了。谁知道是你发的,那么肉麻!”

    “胡说!”她给妹妹解释说:“我只是发了个信息告诉他我不过去了,让他早点儿回家,哪儿有什么肉麻。”

    “和你开玩笑不成?”她妹妹扮了个鬼脸,然后很认真地说:“姐,真的,喝酒的时候我和他聊了好多话,我感觉他这人还不错。你是不是和他恋爱着呢?我看他好象很在乎你!”

    “胡说啥哩,人家是有妻室的,我们只是一般朋友!”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微微有些泛红。

    “有老婆怕啥?关键是看他喜不喜欢爱不爱你。”她妹妹楞头楞脑地说:“你俩要说得来的话,把他撬过来呀,怕啥!”

    “你拿姐开心呢,是不?”她脸上不悦了。

    “没有,绝对没有!你是我姐我敢吗?”她妹妹掉转话头说:“姐,不是我说你,你啥都好,就有一点不好,做事不干脆,瞻前顾后的,那哪儿成呀?都啥时代了?再说了,是他追你又不是你缠他呀。你没见他喝多了的那个劲儿,爱你都爱到骨头缝儿了。”她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了。说完,就站起身欲往房门口走。

    她问:“你干吗?”

    她说:“到同学那儿睡觉!”

    “这么晚了,今晚和姐睡!”她阻拦道。

    “我才不呢!”她妹妹说着已经拉开了房门,对她摇了一下手,轻说了声“拜拜”就出门了。

    她没有拦住妹妹。

    不是她没有拦住妹妹,而是她没有硬拦她。因为她知道妹妹的这个同学的家就在这个小区里,和她的房子仅隔了两三栋楼。虽然时间晚了点儿,但路上没有不安全因素,所以就由她去了。

    其实,她没有去赴他约是有原因的。白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她心情颇好的换了赴约的衣服,准备打车去月来咖啡屋时,她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没有接,挂了。但是打电话的人似乎很固执,这样,她的手机就一直响着,她只好接了。问道:“你好!”电话那头立即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传过来:“我不好!有你缠着他我怎么会好?”她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电话那头的女人厉声说:“我是谁?我是他的老婆”没等对方再说下去,她立刻掐了电话。因为她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她估计对方还会说出更加难听的字眼儿来,所以就坚决掐了电话并关掉了机子。随后她想了很多,随后她退却了,随后她给他发了条短信就回了属于自己的窝。

    有时候她还真佩服妹妹,这个外表看上去甜甜的、乖乖的,让人觉着有点柔弱的小女生,其实心里头的主意正着呢,看准的事情绝对敢做敢为,没有半点儿犹豫。她的性格像父亲,而她则像妈妈。真的是一母生出俩性格。就像刚才她的那番话,她不但想了,而且说出来了。如果她俩打个颠倒,她绝对是既不敢那样想,更不敢那么说的。

    其实,她与他在网上认识之后,关系一直发展很慢。如果不是那次的急性阑尾炎,也许她与他永远都不可能有见面的机会,最终的发展结果充其量只是那种柏拉图式的关系。但好象天意似的,偏偏她在那个时候得了急性阑尾炎,偏偏妹妹又不在,偏偏她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求助于他几次见面以后她与他好象都有些情不自禁的牵念了、挂肚了假如没有他“夫人”的电话打过来,也许真的有一天她会与他可以把生米做成熟饭,然后然后再想办法处理接下来的一切事情。但是,她接到他“夫人”的电话以后,猛然感到了她和他再继续下去的难度,所以她畏缩了。可是,刚才妹妹的一番话,又使她白天时熄灭的火苗重新燃烧了起来:也许妹妹的话是对的!她这样想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的他说话了:“水,水,给我倒点儿水”

    “怎么是你?”当他准备从她手上接过水杯的时候有些犯糊涂了,疑问道“我怎么躺在这儿?”

    “问你自己呀!”她在他对面坐下来,两人中间隔着一长条形茶几。

    “她是你妹妹?”他好象明白过来,但又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是我妹妹,她送你过来的!”她把妹妹送他回来的过程简要地给他学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你怎么喝那么多的酒?”

    “我”他本来想说是“因为你呀!”但这几个字只是在嘴里转了个圈儿就又顺原路返回了肚里。

    “是因为我没有去?”她问。

    “恩。”他犹豫了一下“恩”了一声。

    “我们”她停顿了一下说:“还是”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传达到了。

    “我可以抽烟吗?”他沉默了好久问了句。

    “可以。”她说。

    于是打火机的火苗闪了一下,一会儿,一个大大的烟圈儿向她这边飘了过来,仿佛要罩住她似的。然后一个很轻很带情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我们交往也有半年时间了吧,我想告诉你,这半年是我一生最快乐的半年。”

    “我能感觉到。”她说。

    “那你能感觉到我对你的温度吗?”

    “我知道。”她犹豫了一下说。

    “我不该对你有这份感情,因为我是有家室的人。”他又吐出一个烟圈儿,忘我地说道:“但我相信我们最终会走到一起,因为你也爱我。”

    “可是,我不想伤害她,也不想生活在你的烟圈儿里。”她觉得用“烟圈儿”来形容他与她之间目前的关系太贴切了。说完,她凝望着他,眼眸里透着期盼他给出一个回答的亮光。

    “那我可以离婚!”

    “不,我不希望这样。”她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涌着一份欣喜。

    “那怎么办?”他望着她说。

    她低着头没有回应他的话。

    沉默。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着,窗户外面开始泛白。

    “我该走啦!”他站起身说:“谢谢你妹妹。”

    “那”她也站起了身,忧郁地说:“我送送你。”

    他从她身边擦肩过去的时候碰住了她的胳膊,于是他抓住了她的手,颤声说:“我爱你!”她在卒不及防跌入他怀里的同时说了声“不!”语气有些软弱无力。

    他坚定地紧紧搂住了她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儿力气,慢慢闭上了眼睛当她的眼睛完全合拢的时候,面前却浮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儿,非常的清晰于是她战栗了一下,凭空响起一个仿佛是神的声音:你和他会有未来吗?

    她不知道她与他的未来是什么,会不会就是刚才那个已经扩散开来的烟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