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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武士之梦

作者:波提·柯丝塔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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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狄安娜头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姊姊,而且她实在不喜欢这感觉。

    她把被子从她赤裸且汗流浃背的身上踢掉。她已不想睡了,且下床站了起来。然而起床是否能让事情好转却还是个问题。但她总是不愿坐以待毙。她穿上袍子,向厨房走去。

    狄安娜很喜欢她们这间小公寓,因为她花了很多心血在上面。但它现在看起来却是多么地单调且乏味,只因为狄丽雅住在这儿,还有那个和狄丽雅在一起的男人。她喝了一口汽水,并再度把灯关掉,因为黑暗使人较易沉思。

    同样地,黑暗也是幻想的最佳环境,即使现在实在不是个好时机。今天晚上最好克制住幻想,去抗拒幻想,因为它们可能会使人如同下地狱般地痛苦。

    当她闭上眼睛,伤害却似乎已经造成了。而那景像也已经浮现

    当杰克出现在她的脑海时,她也开始隔着袍子抚摸着她的大腿,她告诉自己,你真是疯子!杰克和狄丽雅正裸体地在一张大床上,像动物一般地做ài,且愉快地喊叫。

    狄安娜,你做的真棒,而别人只会以为你是个被虐待狂。

    她不敢相信她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在相同的情况下,狄丽雅可能会比较理智。

    在她“放假”的那一晚,她还会去找另一个男的陪她。

    不一会儿,她想到自己也可以来玩一次这样的游戏。她可以溜下楼,并伪装成狄丽雅。假如她扮演的很好,就可能成功。但彼得比杰克难骗。他已经认识她们好几年了。所以他可以察觉到她俩之间的差异。那虽然不易分辨,但确定是存在的。

    然而,这个计到有个大败笔,可是在狄安娜的内心深处却也十分高兴。彼得知道今天出去的是狄丽雅,因为她已亲口告诉她了。该死!

    她不很热衷地想着其它可以做的事。也许,喝一杯,然后看一晚的电视?或者画画素描或读本好书?

    等一下!

    想到“书”这个字眼,另一个意象产生了。这次是个很不一样的意象。就是那个昏暗且堕落的俱乐部“十七号”在那里曾有个漂亮的女作家,扎着火红的长辫子,且对衣服有着特殊的品味。

    薇达。密丝崔。

    写书的那一个。

    狄安娜顾不得她飘动的长袍和没系的腰带,奔跑着去客厅,在路上还撞到脚趾头,并咒骂着然后便很哲学地耸了耸肩。这就是这样的一个夜晚。

    在窗子旁边摆了一个装满书的书柜,它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似的。她打开了一盏读书灯,有目标地搜寻了一下那书柜。

    她现在所要找的,被藏在书柜的最下层。一直到几天前,狄丽雅都在担心那本书会被发现。薇达的书从未得畅销,但这并不减它的醒目。狄安娜从书架上拿出的就是一些垂手可得,且最猥亵的现代黄色书籍。

    她快速地翻阅着几本书,寻找着最近一直困扰着她的一件事。一个联想,一个名字。自从画展以后,这名字一直在她的脑海中,但可想而知,她的脑海早已一片混乱了。

    她翻着翻着,不小地翻到这几页时,她笑了。这些书是如此淫荡,而某些段落更为下流得可以

    享乐宫殿,返回享乐宫殿,和少男坠入情网,这些都是畅销的作品,但她要找的,并不在小说里。

    在书堆下,她找到了。密丝崔七则故事集。这里面收集了一些色情的短篇故事,这都已经刊登在色情杂志“邂逅”上了。

    这本书的封面有了许多的褶痕,和它的内页一样。这套书花了很多章节在浴室。

    当狄安娜开始阅读,也开始爱抚自己的身体,她不禁湿了,且抽动着。由于受到那煽情的内容的驱使,她只是用手指轻碰着身体。然而其它时候,她得打开莲蓬头或水龙头,以掩盖住振动器的声音,这实在非常地愚蠢,但这没什么好羞愧的。她知道,狄丽雅也知道。

    现在这儿没有莲蓬头,她也不需要它,她甚至也不需要振动器,由于嫉妒,她已经一肚子火了。因为她姊姊已经得到她所朝思暮想的东西。

    但嫉妒是不利己的。游戏毕竟还是游戏,而且恰好这次是轮到狄丽雅。这是她所分得的一片天空。狄安娜知道她必须为自己制造一些娱乐,一些乐趣。

    而这本已经翻烂了的书可以帮助她。她慢慢地坐在沙发上,轻拂长袍两侧的裙摆,并放松地张开大腿,同时她翻开书,闭上双眼,并把手放在书页上。

    当她再次向下看,她已不须思考了。她发现了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而且她不懂为甚么她没有早点看这本书。

    非常怪异地,这故事叫做卡兹多大人的面孔。

    狄安娜想要知道,究竟为甚么这套书未能受到青睐。在“十七号”时,很明显地,杰克和密丝崔曾是恋人,也许现在仍是。但直到现在,狄安娜才了解到他俩的关系是如何的亲密。薇达曾经将她爱人的故事记载在书里——有关卡兹多,她最珍爱的日本恋人。

    带着兴奋且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狄安娜翻开了书。她读过不少的书,但未曾在现实生活里亲眼看到故事里的男主角。它俊俏的男主角是个日本武士,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他有强壮的棕色身体,和那壮观且令女人倾心的武器。

    而这则故事绝非薇达。密丝崔最狂野的作品,但它还是十分地震撼。它的文体是娇柔造作,且大约是抒情的。而比起她对这角色的了解,书中的他要来得温柔多了。

    现在她已经准备好了,但停下来,想要考虑她是否真的想要自慰。在几分钟前,她是如此地渴望它,她的身体全部都已准备好要迎接她手指的拜访。但现在她几乎不想了,而且也不需要了。这个故事,这样的夜晚,她的幻想可以帮得上忙。而这些正是她迫切渴望的刺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集中了精神,开始阅读

    这是个潮湿的夜晚,如同这个季节里许多的夜一样。凯歌看着她面前熟睡的男子。她祈祷他会梦见她。

    卡兹多主人,是我啊!你的凯歌,你的妻子,你记得我们以前所曾在这儿共享的吗?在你去战场之前的时候,可是你回来后,双眼却因杀戳而变得阴沉了。

    她穿着一袭镶着花边的丝袍,跪在这矮而平的床边,用手指触摸着绵制的床垫的边线。她几乎不敢去触碰那个男人。这深深地刺痛着她,且让她感受到那份恐惧,而他俩之间,也早已物换星移了。可是,一个月前,他俩曾是如此地亲近呢。

    她是他新婚的年轻妻子。她让许多的新婢女为她上床做好准备。她们为她洗澡,喷香水。替她整理黑而长的秀发,直到它乌黑亮丽。女仆们不理会她因困窘而发生的抗议,打开了她那然纯洁无瑕的双腿,并爱抚她那敏感的阴部,以便迎接她那新婚丈夫的碰触。同时,她们翻开她母亲送她的一本书:头盖枕边书,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那虽然淫荡,但十分精致的男女交欢图。这时候,她的腹部已经发疼了,而她的阴部也因为她的丈夫而兴奋了起来。

    然后,顺着他的意,她早已为他敞开了大门。而她的女仆们则用象牙制的细长棒子,夺去了她的贞节,她痛了一下,却也准备好来迎接他了。她早已请求肉欲冲突之神,让她勇敢。假如她的丈夫和那东西一样的坚硬,她我必须学会去承受。

    我是如此地无知啊!她现在如此地想着。那棒子是被精心制造出来的。而她也庆幸她丈夫的生殖器和它很相似。但那棒子的优点也只有如此而已,只有相像。那冷硬的东西一点也不具生机,不具动感。当卡兹多终于占有她时,他确如那棒子一样地坚硬,直挺,但不同的是,在她的体内是如此地温暖,如此地光滑,以致于她不自禁地叫喊出来,那声音撞击着纸拉门,并且似乎有意让她的狂喜全家的人都知道。

    “卡兹多。”当她的阴部泛滥成河时,她温柔地轻声叫喊着。

    每晚他外出时,她都会记起那一夜的缠绵,而流出如同莲花露水般的汁液。

    她会从恶梦中惊醒,整个身体全湿,而且发疼。这时她又会找出那根棒子,安抚她对丈夫的渴望。她会将冰冷而坚硬的它,放进体内,且用她的手指在她阴唇中玩耍着,就像她丈夫所做的一样。当高潮来临时,她仿佛灵魂出窍般地冲上喜悦的天堂,脑海里想着他的俊俏脸孔,且喃喃地叫着他高贵的名字。

    这是本绝佳且有效的书,狄安娜知道。几乎不必藉着幻想,她的臀部早以随之摇摆,并且在她不自觉且熟练的爱抚下,她温热的内部肌肉也紧缩了。她没有叫喊出来,但当她爱抚着双腿之间时,她发现她和凯歌一样,是难以被取悦的。

    她温柔地爱抚着阴门,且将她的注意力转回到书上在他们的婚姻生活早期,凯歌常在这垫子上得到全然的喜悦,全然的满足。她一点也不需要那冰冷的棒子。每晚她的丈夫总是殷勤地要求她的陪伴,有时他会以一种缓慢且彬彬有礼的态度向她求爱。有时,则像是一头野兽,勇猛地占有她。他做ài时有如战场上的勇士。而在这求爱的世界里,屈服一点也不可耻。至少对凯歌而言不是的。当他在她的体内冲锋陷阵时,她早已沉溺于那甜美的疼痛当中。

    然而,可悲的是,这云端上的喜悦只是短暂的。

    “凯歌女士,我将把我的产业交付给你掌管。”他在最后一个早晨这样地说着。

    在跨上战马之前,他深深地做了一鞠躬。这个辞行是正式的。虽然凯歌很伤心,她仍然镇静地承受这一切。在她有香水味的卧房内,他真挚地告别,且鼓励着她。

    她内心的挣扎持续了好几个月,且让她闷闷不乐。但如同他给予她荣耀一般,她也要给予自己荣耀。而他们在家人面前时的重逢,也和他初入伍时一样,是受到压抑而冷静的。但现在困扰着凯歌,且深深地刺痛着她的是,他们私下的态度,和在公众面前一样地疏离。

    凯歌不像幕府将军宫庭的女人,她很幸运,可以完全占有从战场返回的丈夫。至少他的伤口是很少的。然而她很难过地感觉到他的内心,远比他的身体还要来得痛苦。不论这理由是多么地正当且高尚,这战争的恐惧,已深深地伤害他了。晚上,他不再招她进他的卧房,纵然她有时仍可捕捉到在他双眼中的黑色火花。

    在那件事情上,他们不发一语,但凯歌的智慧告诉她,她的丈夫是害怕会性无能。而他的骄傲及爱面子,让他不愿去证实这项恐惧。

    他们能够再度做ài吗?

    停止吧,凯歌,她严厉地告诉自己,又看了看他熟睡的面孔。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日本武士,这种失败是不存在的。她苍白的容貌,露出了果决的神情,她转向她所带来的一个小的瓷箱子。

    卡兹多,她再度叫着,想去触摸他。但她知道,这一刻还未到来。他已经服下心理医生开始他的安眠药,但现在应该缓和了。

    有一段时间,她怀疑他是否在装睡。他是不是以为装睡的面具能够让他俩免于难堪?卡兹多是个勇敢的人,也是幕府将军的左右手,他怎么可能会承认他是性无能呢?

    想到面具时,她笑了,且手指轻抚过那黑色的箱子,然后转回注意力在那熟睡的男人身上。遮盖卡兹多的俊俏实在是叫人遗憾的。

    最初是他俊俏的面貌俘掳了她。他的面容是如此地俊挺,纯洁且细致,以致于看起来像是女人的脸。但他的脸上拥有着完美无瑕的鬓须和胡子,以及早期战争留下的醒目疤痕。但尽管如此,他的脸就像是最精巧的雕像,如此地匀称而和谐。假如没有他毛茸茸且又男子气概的特征,卡兹多将会如同最受青睐的情妇一样地漂亮。这种漂亮结合了他的睿智和精明,以及他强壮结实的体格,他的才能,和他的成就。这些都是让她为之倾倒且满心崇拜的。而在他的才能当中,她最迷恋的则是他在床上的表现,这也是她欲挽救的才能。

    但是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最高傲的战士,和顶尖的军事家。她必须用最狡滑的借口来保有他武士的名誉。

    在这个湿热的天气里,卡兹多睡觉时不盖棉被或被单,他修长且强壮的身体,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袍子。而他无疑地被许多和凯歌一样的恶梦所困扰着,以致于不安地翻来覆去。因此,他的袍子几乎都松了。而她此时,要想用她纤细的手指,滑过他的身体,并让他赤裸,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

    对于像狄安娜这种属于视觉型的人来说,这景象是很容易去想像的。她还没见到杰克全裸的模样,但她可以很容易地靠想像来看到。

    然而其它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但是光滑且冷俊的他有须或胡子吗?她蛮感兴趣的。想了一会后,她同意凯歌,并在想像里加上胡子。他看起来仍是俊俏且多毛的。

    她笑着,并继续看下去

    凯歌叹了一口气。

    即使只是他熟睡的模样,仍可让她感到兴奋。她两腿之间流出了丝绸般的汁液,弄脏了她那脆弱的和服。她那小且匀称漂亮的胸部有些疼,而且饥渴,它们渴望着她那高贵丈夫的触摸。

    他还是熟睡着,但即使如此,他那静止不动的yīn茎仍然让人印象深刻。她仍然记得它在她体内如勇士般地勇猛。她的决心叉增加了。她将会再度拥有他,而且就是在不久之后。它就像是棍棒一样地坚硬,而进入她时却又像是微风进入芦苇时一样地柔软。她可以感觉到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涌入她的体内,而且也默默地祷告着,上帝会给她应有的指引。

    她把视线从丈夫美丽的裸体移开,转向一个漆亮的盒子,且打开了它,里头是一些奇怪的东西。

    在上层有两个纸面具,画了图的,而且还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在设计上,它们看来像是传统戏剧所使用的。但因为原料是纸,而非木头,所以戴起来很轻,也很舒服。其中一个是描绘着一个有权有势,但恶名昭彰的地主;另一个则是一个农家女,社会阶级低,但聪明而美丽。凯歌若有所思地笑了,她想起了战争前的和平时光,在那时候,大家都爱演简单而高雅的戏剧。

    在面具下面,则有几个陶瓷瓶子,而当她把它们拉了出来时,她闻到了一阵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

    那可爱的香味一定也传入的他的鼻子里了,因为他突然开始晃动,而他浓黑的睫毛也开始震动。

    凯歌直觉且尽可能灵巧的靠了过去,并将那地主的面具系在他的脸上。她一度以为他了敏锐的感觉会让她无法成功,而且她也许会攻击她或召唤他的卫士。

    但结果只有他的眼睛,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小孔在闪烁着。他看着她戴上她自己的面具,她知道他已洞悉她的意图,他也已了解了她是多么想在不破坏他面容完整的前提下,重拾他们往日的亲密。

    “您请休息吧,高贵的陌生人。”她说着,并用一种像是唱歌的语调来加强戏剧的效果。“我很抱歉占用您宝贵的时间,但我是否可以向尊贵的您做一个小小的请求呢?”

    他点点头,而凯歌的心不禁欢呼着。她继续说,且深深地一鞠躬“我是一个卑微的医学生,而我将感到极大的荣耀,如果您肯让我检查您那高贵的身体,以做为我的学术研究的话。”

    接下来是很长的一段暂停,而凯歌几乎不敢呼吸。

    “来吧,学者,”他最后说,他的声音低沉且经过小心控制。“我也很重视学术的,而且也很乐意协助你。”

    “谢谢您。您真好。”现在她的鞠躬更多,也更低,低到她的面具几乎贴到了榻榻米上面了。“请不必移动,大人,”她喃喃道,并在她又听到他乱动的声音时,直起身子说“您现在的姿势已经是最方便我来研究的了。”

    她把一个瓷瓶打开,倒了一些在一个精致的小瓷碗中,而当一股醉人的芳香升起时,她品尝似地吸了一口。她又对第二个瓶子重覆了相同的动作,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而且在那混合的香味将她吞噬时,她也几乎开始摇晃。然后她又用一根小棒子搅拌,以确保它完全地混合,完成之后,她对着那内容的力量笑了。

    那药商曾对这样的组合做过保证,不过因为凯歌戴着头巾,所以他并不知道他是把药卖给了谁了。

    香水树的油,可以激起性欲;而香草也有类似的效果,牵牛花则可以有镇静的效果。不过最具威力的还是这最后一项——从最高级的莲花中研精炼的油,据说是当今最无法抗拒的催淫药。

    凯歌借口说是要保护她的和服,而脱光了衣服,也注意到了她爱人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她不禁祈祷这是一个吉兆。不过她却不敢看他的性器。

    她沾了一些那种油,开始在他的胸部按摩,并且仔细地照顾到每一块肌肉,好像真的在检查他的身体似的。她的动机其实是要把他的性器官扶正,然而她却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她并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可是这药却对她有着强烈的效果。它已使她的阴唇翘起,微痛,且肿大,强烈地渴望她亲密爱人的抚触。

    在这几乎是无止尽的几分钟里,她一直按摩着他的上半身,并且很高兴面具上的小孔并未让她的眼睛乱瞄。直到她听到了一声呻吟从她的“研究物品”

    的面具后面发出,而且他的身体也开始摇摆,她才让自己看了一眼他的鼠蹊部。

    感谢菩萨!她爱人的yīn茎在她的眼前翘起来了,它的山头因重生而肿胀且哭泣。

    它又成了一个武士的武器了,它从它主人的腰下举起,并邀请一个女人的手或身体来拥抱它。凯歌竭力抑制住想要立刻将它吞噬的本能,她知道现在还是关键时刻。如果这次失败,他会觉得比以前更丢脸。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继续着她对他躯体的探索。

    “温柔的学者,”那男人在面具后喘息着说,他那权威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而破碎“可不可以将你研究的范围扩大一些呢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些地方。”

    “哦,谢谢您的提醒,大人。”凯歌谦卑地回答,掩饰住了她的兴奋。“穷学者并不是每天都可以遇到像您这样关心科学发展的人呢。”

    她仍然有些犹疑地让她的手向下,往他那僵直而摇晃着的魔杖滑去。她赞叹着他阴毛的柔软如丝,并用她温暖油滑的手指帮他梳理。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她摸了那向上举起的器官,而当它没有崩垮,反而在她的手里变硬,变强壮,也变得趾高气昂时,她才放心且高兴地嘘了一口气。她轻柔地爱抚着他,但这次她的轻柔是为了让他舒服,而不是因为担心。现在在她手里的是一根真实的长矛,而且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它将不再失去它的坚硬——除非是在最美好的情况下。

    她让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卖娇地舞弄着,细细地感受他每一根血管的颤动。

    而他的yīn茎也悸动着诉说出它需要她的身体以及那有着重重露水的通道。而她的另一只则在挑弄着她的双峰,它们在她的身上,是如此地沉重。

    “我的凯歌呀,”他低吟着,而他的臀部也向着她举起了她的奖赏。“我温柔的妻子啊请把我从这苦痛中解救让我进入你那天堂的大门!”他的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撕下了他的面具,另一只手则饥渴地伸向了她。

    “但是,大人,”她娇羞地说,且在她的纸面具后面假笑着“我只不过是个单纯的医学生,一心只求科学的发展”

    “你是个骚货也是个女神,我的凯歌!”他大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欲望和满足。

    “来,跨坐在我的兵器上,或者我可以起来,而你则躺在你雪白的被上!”

    “都听您的,大人。”她低声说道,并移动到垫子上然后再到她的丈夫身上。

    随着他的突破,她的大门似乎开心地笑着,而当他充满她后,她也将面具扯下,这样她的大叫才不会受到任何的阻挡。

    “我的爱人!哦,我的爱人哪!”她叫着,当他将她的灵魂带到了九重天外

    而她则用着最快乐的眼神看着她的卡兹多大人。

    狄安娜让书掉了下去,她的手指也颤动着。她的想像力波涛汹涌,而她的阴部更是比往常更加地饥渴。她无法让自己从凯歌的身上隔开,但小说和现实却未免差距太大。密丝崔书中的日本武士的情人现在已经满足了。而她,狄安娜,却没有。

    这故事是真的吗?她疑惑着。杰克是否曾怀疑过他的性能力呢?而密丝崔使他恢复自信?这似乎不太可能,但却挺有趣的。

    然而杰克怎么有可能不强壮呢?在他的力量或自信上似乎是零缺陷的。而更奇怪的是,较不全能的这个杰克似乎更加地吸引人。狄安娜在和人交往时多半是扮演领导的角色,特别是在性关系上;但是和杰克在一起时,她却一点机会也没有。

    那会是什么样子呢?她沉思着。让他鞠躬,低头?她是否该较强硬一点呢?

    或是像凯歌对她的武士一样,采取一些温柔的主导呢?不论是那一种,她只要想到,就会让她雀跃不已。

    到现在为止,她只摸了自己一下子而已,但是她却感到无法忍耐的兴奋和淫荡。

    欲望不停地烦扰着她,强烈而又无情,而她的阴部也已胀大而噗噗地鼓动着。

    这就好像密丝崔已钻入了她的头脑,并使用文字的破坏力来煽动她。这是一种心灵的自慰,一种甜美,调皮,迂回的魔力,它作用于人类最主要的性器官—

    —心。狄安娜的视觉和空间的想像力已让她不可思议地善感,而现在她又热又湿,她的阴唇也向外展开,就像是一朵多汁的花的花瓣一样。她几乎部不敢去触碰她的阴蒂,只好用两根手指做成叉子样的东西,让这肌肉的拉紧本身变成一种爱抚。那小小的阴蒂跳动着颤抖着,而后好像肿胀到原来的两倍大。

    而在她的心中,狄安娜看到了许多有趣的幻象。从一个黑暗的深渊而来的幻象。

    她看到她自己,穿着皮衣,将帆布条绑在一个紧张而瑟缩的杰克身上。她正抓着杰克的yīn茎,挤压着它,使他大叫,而密丝崔则在他的身后做着不堪说出的的事情。她听到他啜泣着,看到他射精,且感到她火热的阴部,像魔鬼般的兴奋

    然而在现实世界里,哭泣的却永远是她。她的手放在两腿之间,在沙发上扭动着。当她的yīn道紧缩,而她的阴唇跳动时,她也开始呻吟。

    “哦,杰克,哦,杰克,”她轻喊着,多么希望他现在在她的身边“如果你也个双胞胎兄弟该有多好呢!”

    狄丽雅那一夜没有回家,而狄安娜现在的害怕已超过嫉妒了。

    平常她是不会担心的。她自己也常常没回家睡,而狄丽雅自己偶尔也会和罗素一起过夜。对狄安娜而言,她是达一个小时也不愿和那小子一起过的,但谁知道呢,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但这都不是重点。这一次是不一样的。杰克不是罗素。他们的世界相差有几个光年之远,而杰克这个人又是极端的危险。

    当狄安娜发现她吃不下早餐时,她突然感到一阵愤恨。不是恨她的姊姊,因为这一切之所以会发生都只是运气。或者是命运。也或者是机缘。一开始都是那枚硬币所排下的顺序,而这一切本来也是很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

    她的愤怒是针对杰克,而且她觉得该保护她的姊姊。狄丽雅和他度过了一个淫荡的夜晚,而要是他的要求过了头,她又是最没有能力应付的。他对于短暂的邂逅很有一手,但要是有一整晚,他不晓得会玩出什么把戏?狄安娜想到这里,不禁开始起鸡皮疙瘩,而她的阴部却也开始变热了。她从未这么担心过狄丽雅。

    然而她却无力去救她。她根本也不能做什么。她又不知道他的地址,而即使知道,这样冲去也是很冒险的。狄丽雅可能还跟他在一起。在他的床上。

    狄安娜感到紧张且不安,但还是准备好要去公司了。她已变得完全都不像是她自己。她发现她一直在注意门,注意电话,注意任何事情。她屡次在窗前来回地踱着。

    之后,她还发现自己不理智得可笑,她竟然在地下铁的人潮中搜索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狄安娜的上班时间十分自由,她可以随意调整。她很善于利用这一点,而且常常在家工作;但是罗宾——负责管理这家合伙公司的人——常三不五时坚持她一定得去,让她的客户看到她,且安排一下工作的优先顺序。而今天就是罗宾坚持的一天。

    今天也是一个步调缓慢,令人无法忍受的一天。她的灵感枯竭,即使做出东西,也是老套而没有创意。所有关于工作和这个炎热的城市的东西都是乏味无趣的。她试着打电话到狄盖尔国际公司去找狄丽雅,但每次她得到的答案不是“开会中”“去吃午餐”就是一个简单的“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和杰克在一起吗?是在被求爱还是被折磨呢?还是两个都是,也许?狄安娜把她的铅笔丢下,她满脑子都在想着杰克,想着他坐在一张总裁的大椅子上,让狄丽雅跨坐在他的身上,就像她自己上次在车子里所做的一样。她摇摇头想把它洗掉,但景像改了。却没有使她轻松

    这一次她看到她自己——或者是狄丽雅吗?——躺在一张橡木桌上,而杰克则在她的腿间猛刺着。

    当她又累又脏地回到家后,她听到公寓中有电视的声音。狄丽雅回来了,似乎是这样。但她是否一切安好呢?这才是重点。狄安娜几乎不敢叫出来或开口问。

    她一走进客厅,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个长方型,白色的大纸盒。是那种高级的服装店所用的那种,狄丽雅常订,但狄安娜则从没有过。她的衣服都是用塑胶袋包装的如果她有订的话。

    那商标不怎么眼熟。她本以为应该是“珍妮。雷格”“拉波拉”或一些成衣,但那上面只有简单的一个字“色西”狄安娜认出了那义大利的书写体,还是三十六点大小的。非常地朴素,也非常地时髦但是为什么要送给把人变成猪的女巫呢?

    杰克是个大男人主义,但不是猪。绝对不是。他放荡,堕落,超级变态;但他是她所见过最有教养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即使是她在最野的时候——可以夺走他的高雅。

    她一直以为这是杰克送的,但也有可能只是狄丽雅想要招待自己而已。她也许会因为享受到了绝佳的性爱,而渴望花一些钱。狄安娜自己就常有这样的冲动,但她通常都是买幅画或买几本书。或是那种大的,手工制的比利时巧克力。它对老饕而言,就像是性高潮一样。

    当她打开了盒子,所有有关它来源的猜测都不清自明了。在她们生命的这一刻,只有一个人会买这样的一件东西狄安娜摸了那皮革,她的胃也开始颤抖。她把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且因兴奋而感到有点恶心。杰克会买这样的一件东西也是符合他的特色。

    “这样的一件东西”指的是一件狄安娜所见过最引人注目的内衣——装有鲸骨及蕾丝的紧身上衣,布料是洁白无瑕的皮革。它光滑而芳香,有异国风情,而她的手指因着触摸到它而颤抖。

    为我穿上它,她想像着他说着。她可以听到他,看到他,感觉到他,而不自觉地,她将它拥在胸前。它和她常穿的样式并不相同,但她相信那会是刚好她的大小;在皮制品里,它算是较次等的杰作,它的薄,让它有点像是液体。

    对她摸索着的手指而言,就像奶油一样的感觉,既纯洁,又放荡,她觉得受到了威胁。那平滑而诡异的触感,使她乐得这样将它抱在胸前。但是她可能穿上这样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吗?那根本就“不是她”

    “它很合身。”狄丽雅冷静地说着。“我已经试穿过了。”

    狄丽雅走进客厅,因为穿袜而未穿鞋所以没发出声音,而狄安娜吓得几乎把它给掉了。

    “天哪,你要吓死我啊!”狄安娜把那件内衣放回它的包装里,然后,当她较近一点看她的姊姊时,她不禁绉起眉头。

    她本以为狄丽雅多少会有些不同的。较容光焕发一些,也较幸福一点,总之就是因性而更美一点但狄丽雅似乎还是原来那冷静沉着的自己。也看不出一点放荡的感觉。没有吻痕,没有眼袋,也没有苍白的面容或呵欠。

    狄安娜很用力地盯着她看,而狄丽雅却似乎不慌也不忙。“你没有多少时间了,狄安娜,”她很快地说,并把盒子里的紧身衣又拿了出来。“他七点半会派人来接你,而且他要你穿上这个。”她催促地摇晃着那件内衣,而它的吊带则快速而猛烈地舞动着“所以你最好手脚快一点,并把它穿上。”

    狄安娜把它从她姊姊那儿拿了回来,摸了一下那舒服的表面。“别一直催我,”她恨有精神地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夜都没回来呢。害我担心死了。”她停了下来,觉得有些罪恶感。没错,她是有担心,但确实令她不愉快的却是嫉妒。

    “你先帮我们倒点酒,并告诉我发生了些什么事,我才要开始准备。”

    “你已经有茶了,”狄丽雅坚持地说“而当你在穿衣服时,我再跟你做简报。”

    她已经向厨房走去了。

    我的汗会不会弄脏这皮革呢?狄安娜想着,希望不会。

    她穿着皮衣等待着,觉得热而不舒服。她觉得这件内衣不舒服,然而远较这内衣更令她不安的却是这生命中急切的转变。与这诡异的巧合这感觉好像是到了灵界一样。她才幻想着日本艺妓与武士,而她的姊姊却和一个日本浴女交欢!

    但是当她仔细地分析时,其实也不会那么奇怪。杰克本来就有日本血统,为什么他不可以有日本的侍者呢?

    同样地,密丝崔为什么不可以拿杰克的异国特色来作文章呢?黑发,东方特有的眼角向上的眼睛——这些都是一个小说男主角很迷人的特色。特别是你又和他有过一段的时候。而事情这么快而连续地发生,也不怎么奇怪了。自从画廊那一晚起,什么事似乎部是一瞬间就发生了。

    那杰克有个女侍从啰?那又怎样?真正吓到她的是她姊姊对于她的反应的描述。

    狄丽雅讶于她姊姊描述她第一次和女人作爱那理所当然的神态。她到现在还在惊讶。

    但是多半是因为狄丽雅的冷静,而非因为那详尽入微的描写。她在说着一个女人的手触摸着她的身体和阴部时,是那样的冷静。狄安娜怀疑她自己是否可以像她姊姊那样她现在肯定是不冷静的,因为她一直想着前一天的晚上。

    狄丽雅说完了之后,总算是有点脸红了。但是狄安娜现在却怀疑是否她和她姊姊对性爱的选择真有那么不同。

    狄丽雅和艾尔芙在一起时很快乐,而她,狄安娜,则被那诡异而奇妙的密丝崔所吸引。她们姊妹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狄丽雅已将倾向化为了实际的行动。她们都是潜在的变性恋者,而且终于了解了自己。

    狄丽雅在沙发上换了一下姿势。那件胸衣令她烦燥,它的紧绷和她平常所穿的是如此的不同。她一向喜欢像羽毛一样轻柔的棉或丝:让她忘了它的存在的内裤,极小的胸罩等等。而这件内衣上的骨架,钩子,和蕾丝简直就是一项大折磨。她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但她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那件内衣包裹着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并灌输给她一种她从未有过的,像是模特儿般的高雅。她的本性是喜欢蹦蹦跳跳的,但这件内衣却不允许她这样。

    穿着它,她被迫得直直地站起来,且规规矩短地走路。她觉得好像一个全新的女人,这经验却深深地令她不安。

    她向狄丽雅借了一件半正式的礼服,但这似乎也于事无补。和那件内衣一样,这件礼服于她也是全然地陌生,但是狄安娜的衣柜里却没有一件衣服可以和这件内衣搭配。她将手指滑过那紫红色的外衣,并想像着它底下的,包裹着她的白色皮革。汗滴开始跳了出来,而她感到一股要命的冲动,想要把它们全都撕下来,然后说“去你的。”但是她没有真的这样做。因为在这不舒服的背后,隐藏着新奇而陌生的性刺激。这拘束的感觉强迫她的血液和器官往下,让她的阴部感到了无比的紧张与压力。

    然而,突然间狄安娜好像受到了启发,她对那件内衣的感觉改变了。完全地改了。随着她阴部所感受到的压力的增加,她了解了拘束的黑暗魅力。她的阴唇感到生气勃勃,而且非常地敏感。她想要伸手下去抚摸她,将她的手放到她的两腿之间,但那件粉红色的外衣却太窄了。

    “可恶!”她细声骂着,自己也不晓得是在骂给她这件衣服的人,还是骂这件衣服。他用它来控制她,主导她。他已将她包在雪白的皮革里,且奴役着她。

    而他却甚至都还未现身呢!

    她想着想着,觉得一阵凉意沿着她的脊髓滴了下来。像是一只修长且高雅的手指的幻影一个男人细长的,修剪得极其完美的手指。

    而当她站起身来走向窗边时,那辆大轿车已在外头叭叭地叫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