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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一巴掌打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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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期待还有忐忑。

    不知道这个周家二郎,是不是那日在城中偶遇的那位周敬平?

    若真的是,那对方可瞧得上自己吗?

    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向来洒脱爽快的宋春月竟是忽然觉得自信不起来了。

    庄氏还在不停的絮叨着,宋春月的脸也是越来越红,头都要抬不起来了。

    江樱见她烧红着脸紧攥着手指,想是不自在的紧了,便未有跟着出声打趣,反而是转移开了庄氏和李氏的话题,说起了择店面的事情来。

    宋春月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也不再似方才那么紧张了,看向江樱的眼神不禁含了些感激。

    虽然江樱平时瞧着一副万事不上心的模样,但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让人觉得分外暖心细致。

    这一点,只怕连她自己都不曾没意识到吧?

    宋春风在永福大街把庄氏和江樱放了下来,又继续赶车将李氏和宋春月送去了韩府。

    此行来看店面,江樱并非是一点准备也没有,之前几次进城,对于附近有哪些好的铺面要租赁出去,心里已有了大概的数儿。

    故今日过来,是也不必瞎胡的跑了,只需按照之前物色好的目标去比较就行了。

    “奶娘,咱们先去前面那家看看吧。据说之前是做客栈生意的,因为经营不善关了门,着急租赁出去呢——”江樱手指着前面一处店铺,对庄氏说道。

    却见庄氏的脚步如同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奶娘?”江樱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竟然见不远处,身穿宝蓝色直裰的方昕远带着阿福,刚从一座朱红色的小楼中行出——

    二人身后几扇大门皆是半掩着。

    江樱不由好奇这是什么地方,大白天的竟不开门做生意。

    于是便下意识的朝着楼上悬着的匾额看了过去。

    就见雕花锦簇的大红匾额上,赫然是“花柳楼”三个大字。

    这名字实在是很难让人不浮想联翩

    再一瞧方昕远那睡眼惺忪还不甚清醒的模样,江樱顿时就明白了——合着这货是在青/楼过夜了。

    真是在哪儿也改不了这副放浪的德行。

    “樱姐儿。咱们快去看铺子吧——”庄氏拉着江樱便往前走。生怕她扑上去粘着方昕远不放似得。

    一面又在心里咒骂着,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好端端的,这方家大郎也来了肃州城?

    难道说京都那么大的地儿。还放荡不开他吗!

    却不知。方昕远来肃州已是一月前的事情了。且就在昨日,还在她家里上演了一出以死相逼的苦情戏。

    只是江樱觉得太过荒唐,便没有跟庄氏提起。

    江樱知晓庄氏的心意。再加上她也不想让方昕远瞧见自己,免得他又得说自己在尾随跟踪与他,说不准还要拿一把剪刀出来自裁,便顺从的被庄氏拉着往前走。

    她这么顺从,倒叫庄氏觉得不习惯了。

    樱姐儿追着方家大郎四处跑的画面,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于是,庄氏放低了声音、却苦口婆心地劝道:“樱姐儿啊,做人可不能三心二意,你既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万不能一瞧见方家大郎,就要对他旧情复燃——”

    江樱强忍着想要发笑的冲动,一脸严肃认真的点了头。

    庄氏见她表情不似作假,这才松了一口气。

    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多说,又生怕江樱多想,接下来便没有再提方昕远的事情。

    只想着以后最好不要再碰面了。

    二人朝前面要租赁出去的铺子看了看,觉得铺子太大,跟一个酒楼也差不了多少了,只得再去别处瞧瞧。

    一来是她们本也没打算一开始就做这么大,二来则是手上没有足够的银钱。

    如此四五家看下来,竟是没在这永福街上看到一家合适的。

    眼瞧着快要到午时,庄氏便提议找家饭馆吃些东西,待填饱了肚子再继续找。

    江樱最怕饿肚子,闻听自是没有异议。

    二人就近找了一家饭馆,在一处角落里坐下,点了四菜一汤。

    小二捧了壶热茶过来倒满两杯之后,笑着道了句“客官稍等”便将菜单子送去了后厨。

    此刻将近午时却还未到,故大堂里吃饭的人还不算多,加上江樱和庄氏这一桌在内,统共也才三桌人。

    一桌坐着两名文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正举杯对饮,另一桌则是四五位身着短褐的中年汉子,想必也是刚来,菜还未上,坐在一起正大声说着话。

    “你们也听说了吧?纪老二家的女儿出城上香,八成就是被那起子蛮人给掳去了,至今报了官府还没消息呢!真也是可怜!”

    “可不是吗,近来弄的人心惶惶,都不敢出城了。据说这些蛮人一路从保河过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仗着咱们风国内乱,竟是趁虚而入,连韩家也不避讳,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得亏现在在金城呢,要是他们真的没长眼往咱们肃州城里来了,韩刺史又岂能饶得了他们!”

    “要是这帮蛮牛真敢进咱们肃州城为害,老子头一个拿刀跟他们砍!”

    几人到气愤处,险些要拍桌而起。

    江樱听得云里雾里的。

    这胳膊一伤,在家养了些时日,再出来竟是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节奏了。

    作恶的蛮人?

    她还未听说过。

    身在肃州。自然要对这些事情上心一些才好。

    “奶娘,他们所说的蛮人是从哪儿来的?”江樱朝庄氏问道。

    不比江樱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庄氏在集市上卖糕点,什么大大小小的消息都瞒不过她的耳朵,故此刻听江樱好奇问起这个,可谓是信手拈来。

    庄氏吃了口茶水,便摆出了一副说来话长的模样,道:“是从西北那边过来的蛮人,说是那边常年内乱,争夺地盘。百姓的日子要比咱们这边还要不安生呢原本是年年来咱们风国进贡的。可这两年眼瞧着咱们这多是在打仗自顾不暇,却是不肯再俯首称臣了——”

    江樱认真的听着。

    “说来也就是三四个月前的事情,就听说那边有一支颜姓的军队从西北过来,一路上烧杀抢夺作恶多端。据说他们个个生的凶猛非常。还十分擅长骑射沿边的几个州的藩王。手里有兵的皆是举兵造反直逼京城,城中空守,根本敌不过这帮蛮人。手里没有兵力的更是不必提了,他们这沿路过来老百姓们不知道遭了多少殃及”

    说到此处,庄氏顿了顿,继而放低了声音说道:“那些姑娘妇人们,更是事后甚至连个全尸都不留的。”

    还有些更残暴更具体的,只是碍于江樱还年幼,庄氏有些分寸,便没有再说出来。

    可饶是如此,江樱还是听得皱了眉。

    纵然她没有什么忧国忧民的情怀,可亲耳听到了这些话,不免还是觉得这帮趁虚而入的蛮人太过凶残。

    “说是已经到了金城了。”庄氏叹了口气。

    金城,离肃州不过百里。

    “所以近来出城进城都查的极严。”庄氏说到这儿,见江樱脸色不大好看,以为是吓到了,连忙就安慰道:“咱们肃州城一时半刻相信他们是不敢侵犯的,就是真的动起真格儿来,他们那区区几千人,也不是韩家的对手——”

    七八千人皆擅长骑射的精锐军队,在如今这四分五裂的乱世之中,已算的上是一支了不得的军队了,可韩家终究是韩家,福王的事情上就能看的出来,一个藩王在他们眼中,同一只蝼蚁并无太大区分。

    虽然眼下没动手,但也只不过是因为这帮蛮人还没触碰到韩家的底线罢了。

    想到方才那桌人说的谁家的姑娘在城外被掳去了,倘若闹大了的话,想必韩家也断不会袖手旁观的。

    且看这帮蛮人会不会识相一些,绕过肃州去了。

    江樱将这些关于时局的信息记下来,却没有再去深想。

    这种事情她想多了也没用,只需要了解一些就够了。

    在饭馆里用完了午饭之后,江樱和庄氏直奔了东直大街。

    东直大街是肃州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人流也格外的多。

    但同样的,店铺的租金也是格外的高。

    一条街走下来,庄氏和江樱倒是瞧上了一处合适的。

    只是碍于价钱问题,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只说回去考虑考虑。

    出了东直街,二人又来到了锦云街。

    相比于东直街,这边就显得略有些偏僻了。

    但由于锦云街上坐落着一座十分有名的锦云戏楼,外加一间肃州城里最大的几家药行的缘故,倒也不至于太冷清。

    江樱之所以来这儿,是因为上回跟梁文青过来听戏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一家要租赁出去的酒楼。

    但因为租赁的规矩比较‘奇怪’,故一直无人问津。

    这座酒楼是一座三层楼形式的酒楼,但主家只愿将一楼和后院租出去,二楼和三楼却留着,且还不愿意租给为办赌馆和妓/馆等不甚正经的营生人。

    如此便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江樱却觉得不错。

    这种形式的出租,在现代倒是常见的。

    江樱一面跟庄氏将这里头的情况说了,一面跟着庄氏来到了酒楼里。

    酒楼的门大敞着,大堂柜台后并没有人守着,堂中却有一男一女两个小童,在一张桌子的长凳上面对面的坐着。拿了红绳在手指上攀着花样儿玩的入神。

    听有人进来,年纪稍大些约莫六七岁的女童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你们是?”

    庄氏虽是个大嗓门大脾气,但见到这样粉嫩嫩的小娃娃,也不禁放软了口气笑道:“我们是瞧见这酒楼外头挂着租赁的字牌,进来瞧瞧。不知主人家可在吗?”

    女童看了庄氏一眼,又看了看庄氏身后正冲她笑的江樱一眼之后,才转头朝着二楼喊道:“娘,有人来看铺子了——”

    片刻就听楼上传来了妇人回应的声音。

    不多时,就有一位穿葡萄紫绣暗纹长褙子。梳着倭堕髻的高瘦妇人自二楼走了下来。

    妇人约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张清瘦的脸不施脂粉,笑起来十分和善温柔,说话的声音也是又柔又慢。

    双方相互打了招呼以后,妇人便让两个孩子去了后院玩耍。自己则是和庄氏江樱坐了下来谈话。

    这一听才知道。原来这妇人是刚丧了夫的新寡。丈夫一走这酒楼也跟着垮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得经商,只能遣散了酒楼里的伙计。又因他们一家人向来住在这酒楼之中,已是住的习惯了,再加上目前手中又无银钱去另谋居身之处,所以只租出一楼与后院。

    如此一说,她不愿将此处租为赌馆青/楼便很好理解了。

    为了自己和两个孩子考虑,自然不能让此处变得乌烟瘴气。

    妇人听了庄氏和江樱的话,得知她们是要自己做生意开饭馆,便显得格外的高兴。

    一来,她这里之前就是做酒楼的,江樱她们要开饭馆儿,倒也算是同行的生意。

    再加之江樱和庄氏都是女子,如此一来相处起来便更是方便,可以说免去了许多麻烦。

    故江樱和庄氏临走之前,妇人接连道了几遍让二人好好考虑考虑,关于价钱方面若不满意,大家还可以再行商榷。

    江樱和庄氏笑着应了。

    妇人将二人送出了酒楼,这才转身回去看一双儿女。

    “两处一比,倒是这边的价格要低许多,只是东直街那里的地段更好一些”庄氏犯着愁说道,陷入了艰难的选择中。

    做生意的话,若是地段选的好,做成的机率便会高上许多。

    但的确是这家更称心一些。

    江樱点点头,正拿两处各方面的条件做着比较,一边跟着庄氏往前走。

    就在这时,忽听嗒嗒嗒的一阵马蹄声自身后响起,逐渐的朝着二人靠近。

    两匹骏马不紧不慢的朝着此处行来,马上坐着两名衣着寻常的男人,在前面的那位蓄着浓密的胡须,四十岁上下的模样,身材魁梧,长相粗陋,粗糙的大手中攥着缰绳,一边目含新奇的打量着街道两边。

    后面跟着的一位年轻人,则是一身随从的打扮。

    在肃州城中骑马过市之人十分常见,故行人们并没有格外注意这两名衣着普通的人。

    这时,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在一个卖纸鸢的摊位前停下,忽然就翻身下了马。

    后面的随从也紧跟着自马背上跳下,恭敬的跟在男人身后。

    “哈哈哈,都说肃州城里的小娘们长得最水灵,果然不假!”那男人不开口则以,一开口便是放荡至极的话语,惹得行人们纷纷侧目。

    随从本想上前规劝两句,但想到自家主人的性子,便只得作罢。

    总之不闹大、不暴露身份便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就在这时,那男人竟是一把捞过了离得最近的粉衫女子的腰,不由分说的就往怀里带!

    “来,让大爷我香一口儿!”男人哈哈大笑着。

    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惊叫声连连。

    刚巧路过此处的庄氏和江樱被动静吸引了过去,这时就见三五个男子上前欲劝说,但还没来得及靠近,那随从竟是从腰间噌的一声拔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大刀来,直指众人!

    肃州城的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何曾见过这种情况!

    一时间,众人吓得纷纷逃散,哪里还有人敢上前多嘴。

    个别还有些理智在的。慌忙去了衙门。

    男人见状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大手在女子身上游走着,饶是那女子奋力挣扎,却也无济于事。

    江樱和庄氏看得白了脸。

    庄氏哪里敢让江樱再瞧这种画面,当即就拉着江樱的手疾步离去。

    江樱虽是对这位飞来横祸的女子有些同情,可却也不是可以为了她人不顾自己安危的白莲花圣母,她自知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解救,只得跟着庄氏快步离去。

    不管在哪儿,这仍旧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世界啊。

    不远处,站在槐树下的晋起。瞧见江樱离去。略微松了口气。

    他跟着颜巾战一路来此,一直在等着动手的机会,却不料意外遇见了江樱。

    真怕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没眼色的就这么搅和进去

    然而,世事总是无常的。

    江樱无意做英雄出头救人。竟也难逃被为难的结局——

    就在她即将离开之时。大胡子男人忽然就一把松开了怀中的女子。几个阔步上前,竟是一把揪住了江樱的胳膊!

    江樱左臂才刚拆了石膏没两天,虽是基本痊愈了。但被他这么大力的一拽,险些就要散了架,当即就疼的惊呼出声。

    一回头,就见一张黝黑中带着高原红,还有刀疤的男人脸在朝着自己靠近,一边哈哈的淫笑着道:“爷瞧着这个小娘们儿更水灵,更好看!哈哈哈!”

    见他凑着一张呼着热气的脸要过来,江樱一阵恶寒胃里犯呕,伸手就要去推。

    见她反抗,那大胡子男人却更是来了劲,企图一把将人拽入怀里,却被忽然上前的庄氏一巴掌呼到了脸上。

    “啪!”这一巴掌的力气庄氏是用了十成的,响声出奇的大,江樱觉得整条街的人估计都听得到!

    须得知道,庄氏那可以徒手搬起牛槽的神力不是旁人能比的!

    远处手握弓箭,余怒未消的晋起:“”这算是怎么回事?

    饶是那大胡子男人高壮魁梧,却也难逃被庄氏一巴掌打的倒退了七八步远的宿命被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口角吐血,身子几晃,险些没栽倒。

    “主人!”随从一把上前扶住了男人,惊恐无比的看向庄氏。

    谁说风国的女子都是弱风扶柳、弱不禁风的!

    这根本就是骗人的!

    这么凶悍的女子,就是在他们西北也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出来!

    “长得这么丑还有脸出来调戏小姑娘!真真是世风日下,禽/兽不如的下流东西!”庄氏破口大骂道,一脸怒容。

    她是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所以刚才才拉着江樱走,不想惹祸上身。但现在那男人碰了她的樱姐儿,就要另当别论了!

    她的樱姐儿谁也不能欺负!

    这一系列的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被庄氏护在身后的江樱简直傻眼了。

    几乎是一瞬间,江樱就明白了。

    她最大的金手指就是奶娘!

    就在这时,起先被那男人轻薄的小姑娘,竟然飞也似的跑了过来,跟江樱一样躲在了庄氏背后寻求保护。

    看着梨花带雨,肩膀抖个不停的的小娘子,江樱已是膛目结舌——她就说吧她的奶娘是多么的让人有安全感啊庄氏挡在二人身前,姿态不能再伟岸,目光咄咄的看着被打的大胡子男人。

    晋起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等待着动手的最佳时机。

    方才见江樱被欺负,他险些要没忍住放箭了。

    若真如此,便要坏了大事了。

    他要杀颜巾战,却需要一个充足的理由,才能不被怀疑动机。

    首先,得让他是西北蛮人的身份暴/露在人前——

    犹记得前世,颜巾战也是这样不顾汗王嘱咐,执意带了随从来肃州城中寻乐,暴露了蛮人的身份之后,恼羞成怒杀了数十位无辜的百姓。

    但那时韩家家主韩旭已是奄奄一息,韩呈机也早已不在人世,韩家大权落到了二老爷韩荣的手里,韩荣不顾世家颜面,竟被西北汗王收买,主动给西北蛮军让了路,让西北蛮军得以顺利入京——

    若非如此,颜巾战又岂能有机会在连城皇宫做出那桩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想到此处,晋起的目光冷到了极致。

    前一世,颜巾战后来虽是死在了他属下手中,但事情已经铸成,为时已晚。

    这一世,他定要在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之前,亲自手刃了这个禽/兽。

    颜巾战堪堪才从这一巴掌的余威里回过神来,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登时就反驳道:“你他娘的你他娘的说谁丑!”

    从小到大还没人说过他丑!

    严格来说,是没人敢说过他丑!

    随从惊恐的看向男人——他的主人这是被打疯了吗!

    主人!现在丑不丑好像不是重点?

    要知道您方才被她扇了一巴掌!

    这才是真正的奇耻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