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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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玥儿来看你了！”白凌玥刚走进暖堂便大喊大叫着往里跑。
“哎！玥儿来了，慢点儿走，不着急！”王妃前一秒还满面愁容，却在听到白凌玥声音之时，展颜而笑。
白凌玥将一切看在眼中，想要出言安慰，可一想着此事还瞒着她，她只好将到口边的话咽回腹中，只露出天真的笑容，说着天真的话，以此来宽慰受伤的王妃。
“祖母，玥儿明天就可以与哥哥一同读书了呢！”白凌玥甜甜地笑着，希望以此可以转移王妃的注意力。
“嗯，看来玥儿是真喜欢读书！”王妃和蔼地笑看着白凌玥，温和的抚摸着白凌玥水嫩的脸颊，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愁容。
“嗯，玥儿喜欢学武，喜欢读书！”白凌玥点头如捣蒜，眨着大眼睛，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让王妃振作。
“祖母可是不开心？”白凌玥看着王妃面带笑容，可双眼却几近呆滞的样子，担忧不已。
“祖母没事，不过是昨晚没睡好罢了！玥儿不必担心！”王妃回过神，连忙笑着说道。
“祖母若累了就休息一下，万事都没有您的身体重要，玥儿还想让祖母看着玥儿长大成人呢！”白凌玥想即然不能明着安慰，那就暗示王妃保重身体。
王妃听着白凌玥乖巧的话语，冰冻了一夜的心渐渐融化，看着白凌玥的目中有着感动与欣慰的泪水。
“玥儿放心，祖母一定会好好的，祖母会看着玥儿长大成人，直至出嫁的。”王妃抱过白凌玥哽咽着说道。
“祖母想看玥儿嫁人就一定能看到，不过玥儿可不嫁太子，玥儿喜欢自由自在，皇宫里太拘束，最重要的是嫁入皇家，就不能时常看到祖母了。”白凌玥顺着王妃的话语，任性而撒娇的说着自己的心声，同时也带着点祈求的意味。
“放心，祖母不会让玥儿嫁入皇家的，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王妃的注意力成功的被白凌玥转移，目光坚定地看着白凌玥承诺着。
白凌玥看着王妃甜甜一笑，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王妃重新振作，最后只好用这种寻求保护的方法成功的激起了王妃对自己的保护欲，她相信有了这件事情，王妃会为了她而保重自己，会为了她而放下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更会为了她而转移生活的重心，只要王妃的心思不全放在卫王的身上，那么王妃就不会那么难过。
“禀王妃，李大姑娘来看郡主了。”丫环适时的走进来恭敬回禀着。
“哦，快请进来！玥儿你可要好好招待李姑娘，知不知道？”王妃没有丝毫惊讶，淡淡吩咐着丫环，转而慎重的嘱咐着白凌玥。
“祖母放心，玥儿明白的。”白凌玥点点头，却自然的回想到李文茹也是这样慎重交待她的。
“丹青参见王妃，参见郡主！”李丹青一身碧色衣裙，进入之后曲膝行礼。
“起来吧！到了这里，就是到家了，不必如此客气！”王妃温和的看着李丹青说道。
“谢王妃！”李丹青微笑起身。
“你祖母可好？”王妃伸出手来，李丹青自然握住，坐到王妃身旁。
“祖母一切都好，谢王妃挂念！”李丹青看了一眼白凌玥，方恭敬回着。
“嗯，一切都好就好，知道你们小姐俩有话要说，那就不耽误了，快去吧！玥儿也盼一早上了。”王妃看到了李丹青的目光，宠溺一笑地点了点李丹青与白凌玥的额头说着。
“谢祖母！”白凌玥连忙站起，欢快地行了一礼，拉上李丹青就往外跑。
李丹青无奈，只好回以一个失礼的微笑，以希望王妃的谅解。
王妃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无碍，李丹青才放心的跟着白凌玥跑了出去。
“表姐也真是的，不是说了家人之间不论身份的吗？”白凌玥才出暖堂，便因李丹青向她行礼一事而埋怨着。
“我知道你没有架子，但在这种时刻礼不能费，以后这种家人之间不论身份的话，你还是别说了，否则岂不是给那些小人以钻空子的机会？”李丹青摇摇头，郑重提醒着道。
“表姐这话何意？小人又是指谁？”白凌玥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李丹青。
“就是白文礼啊！外面现在都在传卫王妃心胸狭窄，导致庶子在外多年，如今被卫王发现，才不得不认下庶子，还说一个月后便是庶子认祖归宗的日子！”李丹青愤愤的说着，丝毫没有相信此流言。
“表姐，你说外面都传开了？怎么可能？”白凌玥诧异极了，明明卫王府昨日才得知世上有一个庶子的存在，怎么今天就传成了这个样子？
“你不知道吗？说来也是，你才五岁，这种事情是要瞒着你的！”李丹青丝毫不显惊讶，理所当然的说着。
“是谁？究竟是谁在中伤祖母？伤害卫王府？”白凌玥在心中一遍遍自问，一遍遍回想做了这一切，得到好处的会是谁？
“玥儿？玥儿？”李丹青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回话，方才发现白凌玥正皱眉思索着什么。
“哦！表姐，咱们先去流星阁，你再与我说说外面的流言。”白凌玥回过神，拽着李丹青直奔流星阁。
“师父说你不一般，我还不信，如今看到现在的你我倒有些信了！”二人进入流星阁，白凌玥将下人遣退后，李丹青看着再没有天真调皮样子的白凌玥，挑了挑眉的说着。
“表姐这话又是何意？”白凌玥看着李丹青，笑着为其倒了一杯茶方说道。
“我想你一定没想到，我师父便是普陀大师！”李丹青没有接白凌玥的话，而是定定的看着白凌玥，口出惊人之语。
“然后呢？你的贵人又是谁？”白凌玥没有任何惊讶，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李丹青，淡淡的说着。
“你难道都不惊讶吗？”李丹青诧异的看着从容淡定的白凌玥，忽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好像自己所有的隐秘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外祖母上次来时曾对祖母和娘亲提到了普陀大师，在她走后，祖母与娘亲就将你奉为上宾，这就已经能说明你与普陀大师之间必然有着某种关系；再加上你练的清水拳竟能达到沟通天地，练气入体的境界，这种高深的拳法，除了世外高人普陀大师之外，我想不到还会有谁能教你，当然也有可能是修真之人传授与你，但修真之人很少参与凡间之事，因此便排除了这个可能，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普陀大师了，他是出家人，难免外出山门游走，行走之中在发觉你命中带劫，再大发善心收你为徒，帮你度过难关很是正常。”白凌玥收起天真调皮的表面，平静的看着李丹青一字一句的说着令对方震惊的话。
“难怪，难怪师父说你是我的贵人，之前我还不服气，如今却是再服气不过了，你才五岁啊！五岁就能想到这么多事情，你当真逆天！”李丹青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赞叹着。
“原来你的贵人真的是我？”白凌玥揉着眉心，心情复杂地低声说着。
“不错，当年师父路过丞相府，发觉我命中带劫，便将我带走了，原本按师父的预测，我应该在五年后回来的，可是两个月前，师父忽然说出现了变数，让我回家，还嘱咐我一定要跟在你身边，原本我打算回来就找你的，可卫王府将你保护的太好，直至普陀寺出事，师父失踪我都没能见到你，前不久师父忽然来到丞相府，与祖母说：‘白凌玥命中的劫数即现，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当年的幕后主使’，祖母听了当即就坐不住了，想带着师父来卫王府，可师父却说，虽然卫王不是残暴之人，不会将他怎样，却难保皇家的权势不会插手，祖母没了办法，只好亲自来了，看到你无恙，祖母很是开心，可想到那两个劫数，便觉心难安，这才有了将我身份透露出来，好让我时常来看你，同时也是保护你的决定。”李丹青没有隐瞒的和盘托出，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干净。
“原来如此！”白凌玥想到王妃与李文茹眼底深处的担忧，再联想到那两个所谓的劫数，一切都有了答案：皇后针对卫王府，针对她，这件事她已经了解了；还有一个幕后主使，若白凌玥所猜不错，应该是指顾妈妈事件了，回想当初顾妈妈临死前就曾说过：几年后会有答案的说法，再想想即将回归的白文礼，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你之前提到的流言又是怎么回事？”白凌玥只要想到王妃疲惫而伤痛的目光，便觉心疼难忍。
“这个是我今天来的重点，这些流言在外边已经传了三天了，我派丞相府的侍卫出去调查，发现传出流言的源头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赌徒，本来可以将他活捉的，谁知晚去了一步，那人已经不知了去向，不过通过赌徒的一夜暴富，以及他传出来的话，不难猜出是白文礼所为，你想想看，这一切的一切，除了白文礼，谁还能得到利益？”李丹青低声与白凌玥分析着。
“你说这个流言已经传了三天了？可卫王府也不过是在昨晚才得到的消息......，不对，应该是鉴于外界流言的压力，而不得不认下白文礼，如此来看的话，那白文礼是不是祖父的儿子都有待考察，难怪祖母虽面有愁容，却还抱有一丝希望。”白凌玥想通了关键，拍着桌面怒声喝着。
“可现在不论此事的真假，白文礼一个月后便会回来，卫王府又决定认下他，在此事上卫王府这个亏是吃定了。”李丹青晃头感慨着。
“认下他又有何妨？若他真是祖父的儿子，认下也没什么不对；若他不是，还敢算计我卫王府，我白凌玥便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白凌玥只要想到王妃的伤痛及愁苦，便愤恨难忍。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李丹青点点头，深觉白凌玥说的有理。
“不怎么做，我就给他来个以静治动，我倒要看看，他如此想方设法来我卫王府是何目的。”白凌玥信心十足，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毫不在意地说着。
“既然你有了主意，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就写信给我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你！”李丹青站起身，浅浅地笑着。
“谢谢！若我白凌玥真的是你的贵人，那么你的事情我白凌玥会一管到底！”白凌玥走上前，双手握住李丹青的右手，郑重而坚定地说着。
李丹青双眼一亮，脸上的笑容犹如盛开的牡丹般艳丽多姿。
“哦，对了，你之前说修真，此事我在外时，听师父提到过一次，只是他知道的也不多，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李丹青将心中所有尽数说出，方才忆起白凌玥之前提到了修真二字，不觉好奇非常。
“只不过是一次机缘罢了，只可惜错过了！”白凌玥苦笑着，收回双手，打开房门淡淡地说着。
李丹青听的一头雾水，还想再问，却看到了正在来这里的白珏，只好收起好奇之心，微笑地看着他渐渐靠近。
“表姐何时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呢？”白珏看到李丹青，笑着说道。
“来有一会儿了，你读完书了？”李丹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温和着道。
“早就读完了，还出去走了走！表姐，你现在应该快些回家去，刚我在外面逛街时，看到皇后身边的内侍去了丞相府，也不知是何事情？”白珏高声说着，转而又想到在街上的见闻，立即提醒着。
“那我就先回去了，玥儿若是有事，就派人来找我！”李丹青面色大变，她有种预感皇后的人去了丞相府必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快回去吧！有什么事也告诉我一声！”白凌玥天真的笑脸再次挂在面上，催促着。
“妹妹，我在街上不仅看到了皇后的内侍，还听到了关于卫王府的传言。”白珏看着李丹青远离，声音深沉而蕴含着怒气。
“哥哥，此事你就当不知道，若让祖父母与父母知道你已经得知，怕是会很尴尬的，毕竟这是长辈的私事。”白凌玥并不惊讶白珏的得知，她甚至怀疑白珏在流言一开始便知道了，之所以今天才对她说，无非是料到了李丹青会对她说而已。
“可是妹妹......”白珏不甘心，想说什么，却在看到白凌玥胸有成足的自信模样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了腹中，两只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握着，与白凌玥一样的杏核眼中充斥着愤怒。
“祖母——，玥儿来看你了！”白凌玥刚走进暖堂便大喊大叫着往里跑。
“哎！玥儿来了，慢点儿走，不着急！”王妃前一秒还满面愁容，却在听到白凌玥声音之时，展颜而笑。
白凌玥将一切看在眼中，想要出言安慰，可一想着此事还瞒着她，她只好将到口边的话咽回腹中，只露出天真的笑容，说着天真的话，以此来宽慰受伤的王妃。
“祖母，玥儿明天就可以与哥哥一同读书了呢！”白凌玥甜甜地笑着，希望以此可以转移王妃的注意力。
“嗯，看来玥儿是真喜欢读书！”王妃和蔼地笑看着白凌玥，温和的抚摸着白凌玥水嫩的脸颊，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愁容。
“嗯，玥儿喜欢学武，喜欢读书！”白凌玥点头如捣蒜，眨着大眼睛，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让王妃振作。
“祖母可是不开心？”白凌玥看着王妃面带笑容，可双眼却几近呆滞的样子，担忧不已。
“祖母没事，不过是昨晚没睡好罢了！玥儿不必担心！”王妃回过神，连忙笑着说道。
“祖母若累了就休息一下，万事都没有您的身体重要，玥儿还想让祖母看着玥儿长大成人呢！”白凌玥想即然不能明着安慰，那就暗示王妃保重身体。
王妃听着白凌玥乖巧的话语，冰冻了一夜的心渐渐融化，看着白凌玥的目中有着感动与欣慰的泪水。
“玥儿放心，祖母一定会好好的，祖母会看着玥儿长大成人，直至出嫁的。”王妃抱过白凌玥哽咽着说道。
“祖母想看玥儿嫁人就一定能看到，不过玥儿可不嫁太子，玥儿喜欢自由自在，皇宫里太拘束，最重要的是嫁入皇家，就不能时常看到祖母了。”白凌玥顺着王妃的话语，任性而撒娇的说着自己的心声，同时也带着点祈求的意味。
“放心，祖母不会让玥儿嫁入皇家的，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王妃的注意力成功的被白凌玥转移，目光坚定地看着白凌玥承诺着。
白凌玥看着王妃甜甜一笑，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王妃重新振作，最后只好用这种寻求保护的方法成功的激起了王妃对自己的保护欲，她相信有了这件事情，王妃会为了她而保重自己，会为了她而放下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更会为了她而转移生活的重心，只要王妃的心思不全放在卫王的身上，那么王妃就不会那么难过。
“禀王妃，李大姑娘来看郡主了。”丫环适时的走进来恭敬回禀着。
“哦，快请进来！玥儿你可要好好招待李姑娘，知不知道？”王妃没有丝毫惊讶，淡淡吩咐着丫环，转而慎重的嘱咐着白凌玥。
“祖母放心，玥儿明白的。”白凌玥点点头，却自然的回想到李文茹也是这样慎重交待她的。
“丹青参见王妃，参见郡主！”李丹青一身碧色衣裙，进入之后曲膝行礼。
“起来吧！到了这里，就是到家了，不必如此客气！”王妃温和的看着李丹青说道。
“谢王妃！”李丹青微笑起身。
“你祖母可好？”王妃伸出手来，李丹青自然握住，坐到王妃身旁。
“祖母一切都好，谢王妃挂念！”李丹青看了一眼白凌玥，方恭敬回着。
“嗯，一切都好就好，知道你们小姐俩有话要说，那就不耽误了，快去吧！玥儿也盼一早上了。”王妃看到了李丹青的目光，宠溺一笑地点了点李丹青与白凌玥的额头说着。
“谢祖母！”白凌玥连忙站起，欢快地行了一礼，拉上李丹青就往外跑。
李丹青无奈，只好回以一个失礼的微笑，以希望王妃的谅解。
王妃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无碍，李丹青才放心的跟着白凌玥跑了出去。
“表姐也真是的，不是说了家人之间不论身份的吗？”白凌玥才出暖堂，便因李丹青向她行礼一事而埋怨着。
“我知道你没有架子，但在这种时刻礼不能费，以后这种家人之间不论身份的话，你还是别说了，否则岂不是给那些小人以钻空子的机会？”李丹青摇摇头，郑重提醒着道。
“表姐这话何意？小人又是指谁？”白凌玥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李丹青。
“就是白文礼啊！外面现在都在传卫王妃心胸狭窄，导致庶子在外多年，如今被卫王发现，才不得不认下庶子，还说一个月后便是庶子认祖归宗的日子！”李丹青愤愤的说着，丝毫没有相信此流言。
“表姐，你说外面都传开了？怎么可能？”白凌玥诧异极了，明明卫王府昨日才得知世上有一个庶子的存在，怎么今天就传成了这个样子？
“你不知道吗？说来也是，你才五岁，这种事情是要瞒着你的！”李丹青丝毫不显惊讶，理所当然的说着。
“是谁？究竟是谁在中伤祖母？伤害卫王府？”白凌玥在心中一遍遍自问，一遍遍回想做了这一切，得到好处的会是谁？
“玥儿？玥儿？”李丹青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回话，方才发现白凌玥正皱眉思索着什么。
“哦！表姐，咱们先去流星阁，你再与我说说外面的流言。”白凌玥回过神，拽着李丹青直奔流星阁。
“师父说你不一般，我还不信，如今看到现在的你我倒有些信了！”二人进入流星阁，白凌玥将下人遣退后，李丹青看着再没有天真调皮样子的白凌玥，挑了挑眉的说着。
“表姐这话又是何意？”白凌玥看着李丹青，笑着为其倒了一杯茶方说道。
“我想你一定没想到，我师父便是普陀大师！”李丹青没有接白凌玥的话，而是定定的看着白凌玥，口出惊人之语。
“然后呢？你的贵人又是谁？”白凌玥没有任何惊讶，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李丹青，淡淡的说着。
“你难道都不惊讶吗？”李丹青诧异的看着从容淡定的白凌玥，忽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好像自己所有的隐秘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外祖母上次来时曾对祖母和娘亲提到了普陀大师，在她走后，祖母与娘亲就将你奉为上宾，这就已经能说明你与普陀大师之间必然有着某种关系；再加上你练的清水拳竟能达到沟通天地，练气入体的境界，这种高深的拳法，除了世外高人普陀大师之外，我想不到还会有谁能教你，当然也有可能是修真之人传授与你，但修真之人很少参与凡间之事，因此便排除了这个可能，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普陀大师了，他是出家人，难免外出山门游走，行走之中在发觉你命中带劫，再大发善心收你为徒，帮你度过难关很是正常。”白凌玥收起天真调皮的表面，平静的看着李丹青一字一句的说着令对方震惊的话。
“难怪，难怪师父说你是我的贵人，之前我还不服气，如今却是再服气不过了，你才五岁啊！五岁就能想到这么多事情，你当真逆天！”李丹青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赞叹着。
“原来你的贵人真的是我？”白凌玥揉着眉心，心情复杂地低声说着。
“不错，当年师父路过丞相府，发觉我命中带劫，便将我带走了，原本按师父的预测，我应该在五年后回来的，可是两个月前，师父忽然说出现了变数，让我回家，还嘱咐我一定要跟在你身边，原本我打算回来就找你的，可卫王府将你保护的太好，直至普陀寺出事，师父失踪我都没能见到你，前不久师父忽然来到丞相府，与祖母说：‘白凌玥命中的劫数即现，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当年的幕后主使’，祖母听了当即就坐不住了，想带着师父来卫王府，可师父却说，虽然卫王不是残暴之人，不会将他怎样，却难保皇家的权势不会插手，祖母没了办法，只好亲自来了，看到你无恙，祖母很是开心，可想到那两个劫数，便觉心难安，这才有了将我身份透露出来，好让我时常来看你，同时也是保护你的决定。”李丹青没有隐瞒的和盘托出，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干净。
“原来如此！”白凌玥想到王妃与李文茹眼底深处的担忧，再联想到那两个所谓的劫数，一切都有了答案：皇后针对卫王府，针对她，这件事她已经了解了；还有一个幕后主使，若白凌玥所猜不错，应该是指顾妈妈事件了，回想当初顾妈妈临死前就曾说过：几年后会有答案的说法，再想想即将回归的白文礼，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你之前提到的流言又是怎么回事？”白凌玥只要想到王妃疲惫而伤痛的目光，便觉心疼难忍。
“这个是我今天来的重点，这些流言在外边已经传了三天了，我派丞相府的侍卫出去调查，发现传出流言的源头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赌徒，本来可以将他活捉的，谁知晚去了一步，那人已经不知了去向，不过通过赌徒的一夜暴富，以及他传出来的话，不难猜出是白文礼所为，你想想看，这一切的一切，除了白文礼，谁还能得到利益？”李丹青低声与白凌玥分析着。
“你说这个流言已经传了三天了？可卫王府也不过是在昨晚才得到的消息......，不对，应该是鉴于外界流言的压力，而不得不认下白文礼，如此来看的话，那白文礼是不是祖父的儿子都有待考察，难怪祖母虽面有愁容，却还抱有一丝希望。”白凌玥想通了关键，拍着桌面怒声喝着。
“可现在不论此事的真假，白文礼一个月后便会回来，卫王府又决定认下他，在此事上卫王府这个亏是吃定了。”李丹青晃头感慨着。
“认下他又有何妨？若他真是祖父的儿子，认下也没什么不对；若他不是，还敢算计我卫王府，我白凌玥便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白凌玥只要想到王妃的伤痛及愁苦，便愤恨难忍。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李丹青点点头，深觉白凌玥说的有理。
“不怎么做，我就给他来个以静治动，我倒要看看，他如此想方设法来我卫王府是何目的。”白凌玥信心十足，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毫不在意地说着。
“既然你有了主意，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就写信给我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你！”李丹青站起身，浅浅地笑着。
“谢谢！若我白凌玥真的是你的贵人，那么你的事情我白凌玥会一管到底！”白凌玥走上前，双手握住李丹青的右手，郑重而坚定地说着。
李丹青双眼一亮，脸上的笑容犹如盛开的牡丹般艳丽多姿。
“哦，对了，你之前说修真，此事我在外时，听师父提到过一次，只是他知道的也不多，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李丹青将心中所有尽数说出，方才忆起白凌玥之前提到了修真二字，不觉好奇非常。
“只不过是一次机缘罢了，只可惜错过了！”白凌玥苦笑着，收回双手，打开房门淡淡地说着。
李丹青听的一头雾水，还想再问，却看到了正在来这里的白珏，只好收起好奇之心，微笑地看着他渐渐靠近。
“表姐何时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呢？”白珏看到李丹青，笑着说道。
“来有一会儿了，你读完书了？”李丹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温和着道。
“早就读完了，还出去走了走！表姐，你现在应该快些回家去，刚我在外面逛街时，看到皇后身边的内侍去了丞相府，也不知是何事情？”白珏高声说着，转而又想到在街上的见闻，立即提醒着。
“那我就先回去了，玥儿若是有事，就派人来找我！”李丹青面色大变，她有种预感皇后的人去了丞相府必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快回去吧！有什么事也告诉我一声！”白凌玥天真的笑脸再次挂在面上，催促着。
“妹妹，我在街上不仅看到了皇后的内侍，还听到了关于卫王府的传言。”白珏看着李丹青远离，声音深沉而蕴含着怒气。
“哥哥，此事你就当不知道，若让祖父母与父母知道你已经得知，怕是会很尴尬的，毕竟这是长辈的私事。”白凌玥并不惊讶白珏的得知，她甚至怀疑白珏在流言一开始便知道了，之所以今天才对她说，无非是料到了李丹青会对她说而已。
“可是妹妹......”白珏不甘心，想说什么，却在看到白凌玥胸有成足的自信模样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了腹中，两只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握着，与白凌玥一样的杏核眼中充斥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