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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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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儿,来。”欧阳天雄唤道。

    “爹,这么急着叫我来有什么事?”午睡刚醒,欧阳琳便被小春告之欧阳天雄和两位夫人在偏厅等她。

    “琳儿,昨天我和你娘、二娘对你的婚事聊了一会儿,上回发生那种可怕的事,不但耽误了大喜之日还使你受伤,还好有索翊贤侄细心照料才得以复原。如今事情也过了好几天,我们打算再选蚌好日子,早日让你们两人完婚,你说好不好?”欧阳天雄问道。

    “是呀,你看该准备的嫁妆咱们也早备齐,红采也未取下,我们不如选蚌黄道吉日,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到向家。”李柔柔接口道。

    又是婚礼!她走到哪每个人都对这个问题极度关心。“我想向府都未上门提,我们女方太积极会让街坊邻居笑话。”

    “谁敢笑?要不是看在索翊贤侄对你用情至深,为成全你们,才想早日把婚事办一办,有何不对?谁敢说闲话?姐姐,我说得对不对?”

    “琳儿,来娘身旁。”等女儿走近后,范菁娘继续说:“你很喜欢索翊吧?”

    这问题要她如何回呀?迟疑了半天,欧阳琳点点头“嗯,喜欢。”

    “那爹娘请纪媒婆走趟向府重订婚期,你不会反对吧?”

    “娘!”欧阳琳撒娇不依的娇嗔一声。

    最近对向索翊是有些依赖,他的支持让她的心雀跃且冲劲十足,而且说实在,现在她的心境对于成亲较先前来得能坦然面对了,可是

    “我请纪煤婆明天就到向家探探索翊的口风,看他何时上咱们家选日子。”李柔柔道。

    “琳儿,你是不是有话没说出来?”

    “啊!没的事,娘别担心我,您的身子要紧。”欧阳琳连忙摇头否认。

    “那你爹和二娘,提议挑个日子尽快办好你的婚事,你是答应罗?”

    “我如果爹娘觉得这么做比较好,那就全凭爹娘作主。”说完,欧阳琳便仓皇地离开偏厅。

    “我们是不是逼得太急了?”看着几乎是夺门而出的女儿,欧阳天雄讷讷问道。

    “老爷怎会这样问?我们这么做可都是为她好,你想一个清白的姑娘家,没带任何随从在未来夫家住了好几天,虽是受伤,但传出去对她、欧阳家都不好,不如早点让她嫁过去,免得闲话满天飞。”

    “老爷,柔柔说得是,你就请人告知索翊一声,只要他点头,咱们做人长辈的,就为他们把婚事办一办。”

    “好好好,你们两人都说好,我哪有不好的理由。哈哈哈!”向来水火不容的两人,今日对女儿的婚事有志一同,看来他可以开始享齐人之福了。

    欧阳天雄高兴得有些忘形,整个偏厅回响着他的笑声。

    李柔柔与范菁娘笑着互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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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琳慌乱地由偏厅跑出,来到花园的小池塘边。她的心卜通卜通的跳着,望着池内鱼儿自由自在的游着。

    “小姐——”

    “不要说,一句话都不要说。”

    欧阳琳抬首望着天空。向索翊是欧阳琳的老公,而她叫夏安不是欧阳琳呀!她可不想抢人家的老公。不对,不是她要欧阳琳去死的,是她先死,她才附在她身上,不算第三者。

    “小春,说说你心目中的向大人是怎样的人。”

    “向大人勤政爱民,他是我所见过最好的官,在路上他还会主动和熟识的人打招呼。”

    小春说得是,他不光是个好官,他对她也是好到没话说,只除了他俩初识时。

    忽然间,她有见他一面的冲动,她想确认自己的心是否已在他身上了。遣退小春,欧阳琳立刻冲出大门。

    在花木茂盛处,有两个隐在树后的身影在她离去后开口。

    “她又去找向索翊。”

    “嗯,跟去。”

    “跟了也是白跟,官府戒备森严,她一进大门,我们便无从知道里面发生的事。”

    “啪”的一声,另一人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叫你跟就跟。”

    “是。”挨打的人不敢多吭声,欲施展轻功离去。

    “等一下。”

    “还有何吩咐?”那人抚着脸颊上的红指印,眯了眯眼,硬声问道。

    “找机会潜进去,使出任何手段逼他说出来。”

    “若他不说呢?”

    “杀了他!”森冷的杀意令周遭的空气也为之凝滞。

    “可是”

    “就算欧阳府再大,我们一块一块挖总会找着。”

    “是。”

    “还有将老的杀了,他没有利用价值了。”

    “这”这道命令使得那人脸色迅速刷白,颊上的红指印包显醒目,身子也变得僵硬。

    “怎么,舍不得?”

    “属下不敢。”

    “很好,要做大事就不能心软,去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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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索翊!”欧阳琳喘息的喊。

    向索翊摇摇头,好笑地看着她“跑那么急,歇一会儿喘口气吧。”他轻轻为她拭去额上的簿汗。

    轻触脸的手带给她阵阵暖意,她喜欢他碰触她的感觉。曾听人说,情人间的一言一行,都能令彼此的心感到不一样的感受。若是如此,爱情是真的悄悄地找上她了。

    “跑得那么急,有事吗?”

    “投什么事,只是”欧阳琳尴尬得不知从何说起。

    “没关系,你慢慢说。对了,还没用晚膳吧?厨子刚送来,趁热我们一起吃。”他宠溺的为她盛饭夹菜,送到她面前。

    看着向索翊替她张罗饭菜的身影,欧阳琳更加确定自己心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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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小春为她预留的后门,欧阳琳转身与向索翊对视“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们之间何需言谢。”人都送回欧阳府了,他依然不知道她今日为何事造访,但见她难以启齿的模样,他也舍不得逼问太紧,等她想说再说吧。

    “那我进去了。”她只顾着与他依依难舍,所以没注意到门槛,脚步不禁踉跄了一下。

    “小心!”向索翊及时伸手扶着摇摇欲坠的人儿。

    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引起他强烈欲念,令他绷紧了身子。幽兰般的气息直扑鼻间,向索翊略一用力将她搂入怀中。

    欧阳琳偎在他怀中汲取男性特有的气息,那令她有无比的安全感。

    “我该走了。”再不走,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在今晚要了她。

    欧阳琳微点下头,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明天升堂前我再来接你。”

    她害羞地一笑“好。”

    “早点歇息,我回去了。”结了周贤的案子,他得快点将美娇娘迎娶入门,厮守终生。

    “等一下。”

    向索翊回首挑眉等待她开口。

    现在不问清楚,何时才要问?欧阳琳深吸口气,鼓起勇气说:“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我们我们何时成亲?”

    “为何问这个问题?”他不答反问。

    他的表情无喜无忧,看不出对她所问之事的反应。“没什么,只是上次在大喜之日前一晚发生周贤的事,爹娘和二娘直逼着我问,所以想到便问问。已经很晚了,你赶快回去休息,明天还有得忙。”说完,她轻推了推他。

    “我还没回答怎能离去。”向索翊定住双脚,不让她将他推出门外。

    “你不用马上回答,想清楚再告诉我,不必急于一时。”明明是好奇个半死想马上知道,可是又怕他说出来的话不好听,欧阳琳宁愿当缩头乌龟,不敢知晓。

    “对着你的头顶我可说不出话,抬起头看着我。”他诱哄道。

    “不要。”

    “那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

    “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不要。”

    “那么我回去了。”

    好半晌听不见他任何动静,欧阳琳抬高眼瞄了瞄他所站之处,哪还有人影呀!

    “你谁不好爱,偏偏爱上别人的未婚夫,他到底是哪点让你看上了?”她懊恼的喃喃自语。

    “向索翊,向索翊呀!”欧阳琳忍不住轻声呼唤,仿佛想借此抒发内心的沮丧感。

    “叫我?”

    “嘎?”欧阳琳猛地抬起头,看见他倚着门站。好可恶的人,竟躲在门外偷看她的馍样。

    还来不及发笑,向索翊眼神陡地一冷“小心!”他一把抱过欧阳琳,用高大的身躯为她挡下危险。

    “怎么了?”欧阳琳感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不禁闷声问道。

    向索翊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确定下手之人已远离,他才松懈紧绷的身子。“没事了。”他轻拍她的背,安抚道。

    来人的功夫不弱,竟能让他一时未察觉出来,让人有机会暗算。此人是何居心,是要对他或她下手?向索翊眯着眼,瞧着手中的飞刀。柔软如纸的菱角刀,没有深厚的功力是无法操控。

    被他压在他胸前好半晌的欧阳琳,不耐烦地推了推他,转头望望四周。没什么异样啊,他到底紧张个什么劲?

    “你——”欲脱口的质疑,在瞥见他手上的刀时消失了。“你的手在流血!”

    欧阳琳不假思索翊否会伤到自己,连忙将他手中的暗器夺下,俯首对准伤口吸吮。

    “你做什么?”讶异于她的举动,向索翊想抽回手。

    “快点,否则来不及!”她拉住他欲缩回的手,低下头准备为他吸出毒。

    “别紧张,暗器上没毒。”向索翊语气温柔的说。

    “没毒?”

    “没有。”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欧阳琳立时松了口气,然后便哭了起来。

    看她哭得像泪人儿,他心疼的搂她入怀“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抬手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他不断哄着她。

    “我我还以为”她抽抽噎噎说不全一句话。

    别哭了,你哭的样子好丑喔!”但她仿佛没听到他的安慰,照样哭哭啼啼。“你再哭下去,可别怪我喔!”

    如果刚才的暗器有毒,那他不就

    想到此,欧阳琳便害怕得止不住哭意。

    看着怀中泪潸潸的人儿,他不舍的轻拍她的背,以食指托高她下巴,用吻封住她的唇,止住她的哭声。

    他柔情似水的吻止了她的哭意,也撩拨她的心弦,欧阳琳睁着一双带着水气的大眼注视着他。

    “终于止住你的泪水了。”向索翊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边说:“你再哭个不停,全县可能会淹水。”

    “你讨厌!”他夸张的形容使她破涕为笑。

    “哈!又哭又笑,黄狗洒尿。”

    “讨厌!”她害羞的捶打他的肩,笑得更加娇美。“你的伤不要紧吧?”

    “小伤不碍事,回去上点药即可。”

    “那就好。”欧阳琳这才放下心来。

    “都快二更大了,快点去睡吧,可别累着了。”

    “你也该回去休息,明早还得升堂审周贤呢。”

    “我等你睡着再走。”

    “下手的人应该不敢再来。”她知道他是怕使暗器的人又回头对她不利。

    “还是谨慎点好。”他轻啄下她的红唇,搂着她回房。

    “睡吧。”

    “嗯。”欧阳琳握着他的手和衣躺在床上。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她疲累地渐渐进入梦乡。

    夜晚冷凉的风从窗棂吹入,向索翊确认她已熟睡,起身为她盖好铍子,仔细地环视周遭一遍后才离开。

    窗户外有两个黑影闪现。

    “听到了吗?”近窗的灰衣蒙面人对着身后的人问道。

    “有。”

    “动手。”

    “是。”

    “要快,向索翊越来越接近了。”

    “呃遵命。”

    “去吧。”

    灰衣蒙面人看着同伴消失的方向,两眼露出狠毒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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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充满感情的眼对他发出爱意,语气之中流露出期盼,显示出心中的真诚。她爽朗、不拘小节,虽处事略欠圆融,偶尔又爱耍耍小脾气,但个性正直,尤其是对下人们,更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这样一个至情至情、嫉恶如仇的女子,和印象中胆小内向的她,如今的欧阳琳自信多了。向索翊一边想着心爱的人,一边准备就寝。

    “咻”的一声,有物体破空而入,然后钉入梁柱上。

    “谁?”向索翊迅速冲出门,但已不见夜访人的踪影。

    向索翊回房取下梁上的飞镖,上面绑着一张纸条,他解下纸条打开一着,上面写着——

    明晚前来拜访,有事相谈。

    这张纸条并未署名,到底是何方人物,不敢现身用这种神秘的方法来订约?向索翊神色肃然地捏着纸条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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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头钻动,人声鼎沸,衙门前可站人的地方都挤满了人,只为观看凶残yin贼的审判。

    衙门内,向索翊正在审讯跪在堂下的犯人。

    “周贤,照你所言,犯案的动机只因你按捺不住一时的yin念?”

    “我早就说过的话,你不必重复问。”周贤满不在乎地嘲讽着。

    从升堂至现在,他一副自信满满、不怕死的模样,令向索翊感到困惑。暗中与童仓堤对望一眼,得到的也是不解的眼神。

    大门外的人群因周贤爽快的认罪举动,而不时传出哗然声。

    “请各位安静点,不要阻碍大人问案。”站在门边的衙役好言劝导着门外观望的百姓。

    “啪”的一声,向索翊拍了下惊堂木。“周贤,可有人与你犯下案子?”

    “没有。”发现自己答得太快,周贤目光闪烁的说:“大丈夫敢作敢当,是我一人所为,没有别人。”

    瞧他眼神频频搜寻四周,好像在找什么,遮遮掩掩的态度令人起疑。向索翊不禁提高警觉,示意童仓堤过来,附在他耳边低喃几句。

    童仓堤点点头,从容地走下台阶穿过人群。

    周贤在两人当着地面耳语时开始紧张,然后又看到童仓堤走了出去,他心想是不是露出破绽,被他们看出了什么?

    “怎么不问了?”周贤一双贼眼不停的转动,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下。

    “午时已近,本官宣布先退堂,未时三刻再升堂宣判。门外各位乡亲父老也请回,退堂。”

    不理会堂下的周贤及错愕的人群,向索翊起身离开公堂。

    衙役立刻上前架起周贤,将他还押大牢。

    空荡荡的公堂仅剩反应不过来的老百姓立于门外。人人互相确认着刚才的事,是否是自己眼花,或是没听清楚。平常向大人审案从未过午时,今天却很反常,犯人已坦承不讳,为何大人要拖至未时再判呢?众人交头接耳谈论半天,没有人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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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么鬼!莫名其妙地突然退堂。都已坦承案子是由他犯下,怎么未判刑反而退堂?是不是姓向的看出什么?周贤有些急躁地在牢中来回踱步。

    为何没人来?再不来,等头都让人砍了就没戏唱了。难道他们要抛下他不顾?不可能,若没有他,他们找不到东西的。思及此,周贤定了定不安的心。

    “姓向的要休息还找借口,没关系,大爷我多了养精蓄锐的时间。”他洋洋自得的对着空旷的大牢自语道:“我就不信你们不来!少了我,要找到货,可有得你们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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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姐!大消息,大消息。”

    “小春,算我求你,请你有话小声点说,我就能听到不需要这么大声喊。”感觉睡没多久便被吵醒的欧阳琳抗议道。

    “对不起。”

    欧阳琳看看窗外的天色,大概是午时了,也该起来了。她伸了伸懒腰“什么大消息?说吧。”

    “你知不知道那yin贼今天开堂?”

    她怎会不知道,哎呀!她错过升堂了。向索翊不是说会来接她吗?欧阳琳气恼地想到。

    小春没注意到她不悦的脸色,自顾自地继续说:“可是向大人从早延到午后,又在午后贴出布告说择日再审,你说奇不奇怪?”

    “哪里奇怪?”

    “那坏人坦承所有的案子都是他做的,大家以为不用到午时,案子就可以结了,没想到向大人却在这个时候喊停,这可不像大人平常审案的方法。”

    “喔?”

    “向大人每次审案都是未过午时便判决退堂,这一次让人摸不着头绪,才令人奇怪。”

    “绝对不过午时?”

    “对。”

    小春坚定的回答,引起欧阳琳的兴趣,看来向索翊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小姐,你说会不会是yin贼翻供?”

    会吗?“小春,若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去找向索翊。”

    “不行。老爷请小姐到饭厅用膳。”

    “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还净在那儿长舌。”白了小春一眼,她朝饭厅方向走去。

    “我长舌说的事,小姐不也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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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咱们一家四口能一块用膳。”

    “是啊,老爷。琳儿身子刚好,可要多吃点补补。”李柔柔嘴上说着,手也不断将菜往欧阳琳的碗里堆。

    碗中的菜比饭还多,她根本不知要从何吃起。李柔柔今天是吃错什么药,对她这么好!瞧她言语、神态亲切诚恳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和平时盛气凌人的她有点不太一样。

    “二娘,我自己来就好,不必麻烦你了。”欧阳琳客气的说。

    “不喜欢吃肉,那多吃些青菜。”李柔柔又夹了一筷子的青菜。

    李柔柔到底在干什么?欧阳琳略带不耐烦地抬眼瞧人。

    咦,李柔柔眼中怎么透着哀求?欧阳琳正想看个仔细时,一旁的范菁娘开口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柔柔,琳儿碗内的菜都比饭多了,你要她如何吃?别再夹了,她要吃什么,自己夹就行了。琳儿,别让长辈替你夹菜呀。”

    “是的,姐姐。”

    “是,娘。”

    欧阳琳再次看向李柔柔,想找寻那个奇异的讯息,却已无迹可寻。

    大概是她眼花看错了吧。欧阳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