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羞羞夜未央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正所谓好事不张扬,坏事传千里,虽然岳家极力遏阻岳军这种死于“马上风”的说法外传,但是,没多久立即满城风雨,天下人皆知。

    而其中,最难堪的人,就属石映澄了。

    随着因治丧而陆续赶到的亲属,整个岳家是更加的热闹滚滚,而对石映澄这个未亡人而言,她就像是被种种批判给包围的物品。

    “瞧,那就是岳军刚刚过门的媳妇,可怜哟,这么年轻就得守寡”

    “什么可怜,依我看哪,这女人八成是命里带克,才会一过门就把个活蹦乱跳的人给克死了,真说可怜的,是岳家的两老,白发人送黑发人!”

    诸如此类的闲言闲语总会那么“不小心”地传到映澄耳里,而不论是充满同情抑或鄙视,那都绝对是让人很不好受的滋味。

    然而,她看起来却是完全不在意的。

    穿梭在人群中忙碌的她,腰杆子总是直直挺着,那状似弱不禁风的削肩,硬是像座无人可入侵的藩篱,不再喜怒形于色的她,躲在自己内心深处所营造的深堑高垒中,石映澄只是很尽本分地做她该做的事。

    一身黑衣的她益加清丽的脸庞,不失温和而沉敛的表情,礼貌拘谨的对待所有岳家上下的人。

    她是无法对那些恶言恶语感到生气,只因为几度清夜扪心,她是这么的自觉深疚不安。

    对岳军的死,即使有那么点怜悯,但是她竟然无法付出太多的泪水,她就是无法那么发自内心的难过她应该痛不欲生的!她可是人家的老婆.....

    映澄很讶异自己竟然是如此冷直?也许别人并没有说错。

    她是个坏女人!她坏到对丈夫的死无动于衷!也坏到--

    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和别的男人上了床!

    这是件多可笑而又悲哀的事;她,和眼前的“死鬼”丈夫,竟然都在新婚之夜各有怀抱?

    她一定要找出那个男人是谁!

    一个混水摸鱼却偷去她童贞的可恶**!

    忽然间--

    “男毅!”

    两手正使劲抬起灵堂前所摆设的花篮时,忽然从旁有道唤声传来,几乎让她给松了手。

    “啊!”花篮的另一边多出了一双手,适时的支持住那惊心动魄的危倾。

    天知道一旦她将花篮弄倒,不知又会招惹婆婆多少责难。

    “谢谢”她连声道着谢,然后抬起头才又倒抽口气。

    又是他!

    而方才她认得出声的人是常伯,可是,他叫了什么?

    常伯正往这儿走来,然后对着她点头问过之后,开始向她身边的“他”说:“男毅,待会儿你先去帮忙整理一下停车场,如果位置太挤,我看就先把那些大盆栽给挪开好了”

    接下来,常伯说了什么,还有何时走的,映澄全浑然不觉,她整个人的魂魄,就像被常伯口中的那个名字给勾走了!

    “欸--”一见“他”转身欲离,蓦然回过神的她,本能的出声唤住了他。

    他掉回头,黑眸依然晶亮,仿佛早巳洞悉一切那般“少奶奶?”他轻撇着唇唤了句,还是充满着浓浓嘲弄的意味。

    完全不在乎的映澄,却一反先前的回避,目不转睛的盯住他那张脸“捕风捉影”企图从那似曾熟悉的感觉中得到更多的印证。

    “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然而这个该死的下人,似乎也跟岳家的那些亲朋一样,对她的客气,并没有什么友善的回应。

    “少奶奶,你怎么会忽然问我这个呢?我只是个下人而已,你高兴怎么叫都行的,不是吗?”

    只是要个名字,他一定要这么多的废话吗?映澄的两道眉立即紧纠。

    而他看她的表情却有一抹兴奋--

    她终于有反应了!她终于不再像是个“活死人”般的僵直麻木;在她脸上所寻获的怒容,让他心头竟有点舒坦!

    丝毫末察自己的情绪已被轻易牵引的她,一种蛰伏的固执顽强,不小心地跃上台面了。

    她丝毫不放弃的问:“刚才常伯他叫你什么?你叫南羿?”她问得害怕,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自己是希望得到怎样的答案。

    “我是叫男毅没错。”

    “你是南羿?”他的一个点头,几乎扯断了她所有紧绷的神经!她忘情的嚷了出声。

    可是,就在她无法克制的狂喜方泄唇间,一种飞快的转念又让她的欢颜立即收敛。

    南羿,不可能会屈就在岳家为仆;是南羿,就更不会认不出她来

    尽将她所有表情变化收在眼里的他,专注的眼神也像不肯错放什么,然后他才又凉凉地道:“我是叫男毅,有什么不对吗?男人的男、毅力的毅,柳男毅这个名字还不错吧?”

    柳映澄那只紧揪住衣襟的手,这才缓缓松放垂下眼睑,韬光美眸已不再现。“没、没什么。”他不是也幸好他不是。心情千折百转的她,不语地背过身去。

    “等等。”望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南羿急切唤了出口后,才猛然感到自己有种破茧而出的痛快!

    “这个名字对你有什么特殊吗?”此刻的他,已不复戏谑,那似有期待的双眸完全罩在她身上。

    “我”她看了他一眼,似乎也感受出他的诚恳,然而,启唇之间那频频顾盼的两颗眼珠子,却好像她所要说的话,将会触犯某种禁忌。

    也许是他那太神似的双眸,也或许是她已快决堤的宣泄,那让她有了无比的勇气。“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个叫南羿的人,只不过跟你的名字是同音罢了,他他曾经是我很重要的一个朋友,可是,一切都过去了。”

    “你还想着他?”

    映澄迷雾般的双瞳稍稍睁大了,她望着他,然后很直接而肯定的点了头“我是一直没忘记他!只是”这辈子恐怕是相见已无期吧?她对他挤了苦笑,并没往下说。

    她并没那个必要对他说那么多的,不是吗?可他却倒过来追问不放了。

    南羿快走两步,越过她的面前,挺拔的身影占据她的去路“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再和他见面?”

    就算再见面又如何?她永远也忘不了十几年前在法院门口,得知自己父亲被判刑的南羿是多么的痛恨她,他对石岳两家联手出席作证又是多么的恨之入骨。

    而她既生为石家的女儿,又成了岳家的媳妇。她从来也不想宿命,却又难以静脱冥冥主宰的摆弄。

    于是,她回了句话,简短得让人不会怀疑她的认真。“不想!”

    然后,她穿过他的身边,黯然地离去。不想她无情的两个字,呼地!就像那拍案定谳的鎯锤声震碎了他的心。

    南羿整个人好似又回到了当年在法院门口等不着父亲的情境

    粉碎、破灭

    “男毅--”

    “喔,来了。”深深吸了口气,让大量的新鲜空气挤入肺腑,随着有如洪钟的应声,他将所有郁结顺势尽情吐出,然后,举步轻快的往停车场而去。

    她答得好!好极了,不是吗?至少--那会让他更毫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石映澄,我会让你想见我的!”这样的意念就像洪涛巨浪,吞没了他。

    岳军的丧事终于落了幕,然而那似乎对映澄的日子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名为少奶奶的她,却是一直做着有如奴仆般的工作,洗衣、煮饭、打扫等等,她丝毫不以为杵,也从未曾假手他人,从父亲事业失败之后,她就不再是千金大小姐;而嫁入岳家的第一天起,她也从不认为自己是来享福的,相反地,一种“应劫”而来的心理,已让她更能坦然面对任何历练。

    甫开始,岳家对这个不肯让别人伺候的少奶奶,倒是真的有点不习惯,但是,察言观色能力总是特别强的下人们,很快的就可以从“主母”的态度上知道,这个少奶奶在岳家是没那个享福的分。

    岳王美惠虽并没有直接让映澄去干活,但是将一切全看在眼里,倒也由着她去。甚至还私底下交代着,所有少奶奶在忙的事,都不许任何人去帮忙。

    不过,随着时口的俱增,因为映澄的亲切随和,倒是让所有的下人们对她从同情转而真心的喜爱,他们总会趁着岳王氏不在时,抢着要帮忙她,只除了他。

    南羿该说是“柳男毅”他总是一个人离得远远的,冷眼望着正在园亭、厨房任何地方忙得不可开交的她,唇间透着的那抹轻笑,总是让人猜不透。

    其实,在偶尔目光触及之际,她是知道自己背后那对眸光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起初她还可以佯作不知,但是逐渐发觉自己的背后似有莫名热浪袭来,她索性狠狠的掉过头--

    正视那对窥伺的眼,只不过四日交接,她又知道自己错了!

    她并没有逼退他的眼,在他从容自在的脸上丝毫没有一种被逮着的窘样,反倒是,当他对着她扯唇绽笑之时,狼狈窘迫的人是她!

    他怎么一个下人,怎么可以如此放肆的对她?

    还是冲着她这个少奶奶在岳家的卑微地位,所以连个下人也想欺负她?

    虽然她并不真的感觉他有何恶意,但是,至少他对着她的眼神总让她有种像被侵略的不安。

    岳军死了,而她只想平静的过日子,事实上她的日子也绝对禁不起任何的波动。

    心如古井水,波澜誓不起。

    然而,另一个人的出现却完全破坏了她努力要维系的一切。

    许立彰,岳菲菲的未婚夫。

    如果说“柳男毅”的存在就像是一种暗礁,让她有种如履薄冰的戒慎;那么“许立彰”无疑是庞然落石,一个覆顶就让她在无从防范的情况下,承受了无妄之灾。

    从一开始,映澄就直觉这个准姑婿看她的表情不对劲,直到后来,她更确定他的狼子野心。

    这天晚上,映澄依例必须送上婆婆睡前的牛奶,就在她刚自婆婆卧室踏出,经过那长廊之际,夜色中突然蹦出了个人影,害得她吓了大跳。

    “啊?”待定睛一望,她对着涎笑的许立彰面露不悦。

    “是你?”

    “大嫂,这么晚了还没睡呀?”许立彰眉毛、眼鼻全挤在一块儿了,一个劲地冲着她咧嘴。

    “是呀,刚帮妈送过牛奶。”她刻意的想闪过他的身子,然而,却硬是被他有所图的堵了祝

    “欸,大嫂,干嘛这么急着走?聊聊有什么关系?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不是吗?”

    于情于理,她是不该太拒人千里,可是

    “许先生--”

    “欸,你这样叫我就不对了,你看我都唤你一声嫂子了,是不是?”他又上前一步“你就直接叫我立彰就行了,大哥也是这样子的。”

    他口中的大哥自然指的是岳军,让他这一说,她似乎是很自然的得“从夫”了。

    “立彰,”她懒得跟他蘑菇这种无谓的称呼“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改天再聊吧。”

    “别急--”他居然一把抓着她的手,色迷迷的凑向她的脸道:“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是要回去睡觉?你睡得着吗?大嫂,你真的好美,这么年轻就守寡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映澄勃然动怒,她瞪视着那张无耻的嘴脸,然后出奇不意的扬手就是一个掴掌,咱地!好不轻脆的巴掌声在清夜里格外响亮。

    “无耻!”然后她只有恨恨的吐出两个字,送给了乍然楞着而自然松手的许立彰。

    他是真的被她这副凶狠状给吓着了!他万万没想到表面上温婉柔顺的她,竟然也有如此剽悍的时候?不过

    嘿嘿沉笑的他,却为着她另一面的感觉而兴奋非常。

    他喜欢!就喜欢像她这种味道。

    “你干嘛这么生气呢?我只是在关心你呀!”他抚着被打的脸。

    “不劳你费心。”她瞪了他一眼,快速离身而去。

    就在她要越过他时“呀!”

    许立彰故意突伸的手,让她双脚一个颠踬,整个人也就不慎地落在许立彰的怀里。

    “大嫂,小心点,摔着了可是会让人很心疼的”他的手在她丰臀上捏了一把。

    气得浑身颤抖的映澄,正用尽所有力气要挣脱时--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记娇喝,倒是帮映澄省下突围的力气。

    怒容逼前的岳菲菲,让许立彰吓回了所有动作。

    “说,你们刚才、刚才”菲菲转向映澄拔尖嗓子:“你不要脸!我要去告诉妈!”

    “我、我”映澄百口莫辩,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这事儿真让菲菲给闹开了,那么,不论真相是否得以澄清,她日后在岳家的日子只怕是更难过的了。

    “你,不能去!”在紊乱中瞬间定住心神的映澄,一个火速拦阻动作,她张开双臂就挡在菲菲面前。

    “我为什么不能去?我早就知道像你这种女人是守不住的,妈让你留下来只会败了咱们岳家的名声,现在可好,我哥才刚被你给害死,你就想来勾引我未婚夫?石映澄,我现在就要妈把你这个狐狸精给赶出去,你怕了是不是?”

    句句刻薄不堪入耳,映澄紧拧着两只小手,她努力的克制所有不理智的直接反应,咬合的唇瓣已然泛血,而她,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我不是在怕,更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反而是你,该害怕的人是你。”映澄的声音已趋平静,语道心长说着:“如果你真的这么不信任自己的男人,认为他会被别的女人轻易勾引,那么你为什么还要他?”

    三言两语,倒是将矛头给转向了一脸孬样的许立彰。

    菲菲开始抓着他又打又骂的“姓许的,你这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是谁在你背后撑着,你才有今天这家公司的?你居然敢背着我乱来,而且还是她?你怎么对得起我,还有我哥?”

    “够了,菲菲,你别再闹了,我哪有--”

    “还说没有?我明明亲眼看见的!你跟她就抱在一起。”

    “唉,那是误会呀!我是--”想必就刚才的空档,他已有了狡辩的腹案“刚才我是凑巧遇见了嫂嫂,只是打个招呼说了两句,哪知道嫂嫂她精神一个恍惚,差点跌倒,我只不过是扶了她一把,就被你给瞧见了。菲菲,这没有的事你可不能胡乱说,家里现在的情形你最清楚的,万一把你爸妈给惹火了,到时候后果是很严重的!”

    哄骗加威吓,映澄总算见识到眼前男人的另一种面目。想来,自己那缘薄的丈夫岳军,也许还算是不错的了。

    然而有些时候,被蒙骗也是自己情愿招惹的,就像眼前的菲菲。

    “要是因为这种事,被你爸妈给退了婚,那丢脸的不只我一个,我只是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你呀!”许立彰再加把功力,果然奏效。

    菲菲转缓的表情让映澄看清了一件事--

    菲菲是真心要这个男人,只不过忽然间,映澄对她的怒气已转为同情。

    难道爱情对女人真的就像吗啡般,只会荼毒自己的智慧?

    头一回,映澄不再遗憾自己爱情天地的空白。

    她的生命绝不允许愚痴,她坚定的认为,可以嫁错人,也可以忍受同床异梦;然而最不堪的,绝对是那种乍然惊觉自己所付出的爱,却只是别人利用摆布的筹码。

    映澄仿佛已看到了菲菲的未来。

    所以当被许立彰引导的菲菲向她询问时,映澄答得无奈,却意味深远。“我只能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并没有勾引你的老公,但也没必要替任何人的话背书。菲菲,我只希望在你急着去攻击别人之前,最好能先把事情看清楚,很多事情是愈靠近靠模糊。”转身欲离开的她,又掉头补充道:“就算你真的要闹到爸妈那儿,我也不介意,怕的人不会是我。”

    支撑她状似柔弱的身子骨架里的,是那把足以熔铁铸钢的烈焰!

    石映澄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是许立彰和菲菲不约而同的感想,同时也是让南羿再度扬起笑颜的原因--

    在不远处观战的他,对这种落幕的精采结局,不禁圈起嘴型,作了吹口哨的样子;他是打心里为映澄喝采!

    干得好!

    她的表现让他有种成就感,因为,只有这样子,他才会更加肯定,这个女人不应该属于这里!

    重新在心底掂过斤两,南羿给了她满分,一个足可与他过招较量的分数。

    就在此时,腰间的一阵震动,是采青的定期报告,他随即转身走人。

    待回过电话之后,南羿陷入了一种沉定

    岳军的死,并不单纯。

    然而,却因为他的离开,错失了一场镑怀鬼胎的对话--

    许立彰又有了不轨的主意“菲菲,你有没有想过让石映澄离开岳家?”

    “你是说”

    “笨哪!难道你没想过,你哥死了,为什么她还肯留下来?我看只是想跟你分财产罢了。”从旁煽动的他,骨子里却是另一种坏念头--只要石映澄能离开,那么,他就不必背着“吃窝边草”的危险了!

    可菲菲也不傻,至少,只要减少近水楼台的机会,她就不相信这个男人有那个本事翻出她的手掌心?更何况,搞不好石映澄一走,没多久又再嫁了.....

    有着共同的如意算盘,他们开始认真地计画了。

    “那依你说,该怎么做?”

    “这个”许立彰贼笑兮兮地凑在她耳际“你想,如果让你爸妈发现你大嫂不守妇道、勾引男人的话”

    “那她准死无疑,而且是永远都翻不了身!可是你别傻了,凭良心讲,我觉得她不会是那种人。”菲菲转了转眼珠子后,才恍然道:“你是说故意设个局让她往下跳?这”有点心虚的菲菲终究还是难敌未泯良心作祟,她觉得不妥。“不好吧?虽然我是不喜欢她,可是,破坏一个女人的名节,这”“菲,你别迂腐了,行吗?也许我们的手段是有点过火,可是,也算是两全其美、各有所得呀!”许立彰自有他灿舌强辞:“一方面你可保有家产的完整,再者也算是成全了她再嫁,这样子大家不都挺好的?”

    菲菲经他这么一说,倒是动摇了。“可是,上哪儿去找这个男人哪?”

    许立彰抿着唇,怪笑不语,半晌,弄了明白的菲菲才怪嚷道:“敢情你是想亲自出马?!姓许的,你的算盘可真如意,你休想--”

    “欸!”他连忙将她抱个满怀“你这个小笨蛋,都说是在设局,而且还是跟你一块儿行动的,我还能干什么?你呀,别胡思乱想了,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天仙美女来,我都不换!”

    是吗?虽然菲菲看似有太多存疑,却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轻抚着自己的小肮,虽然还看不出任何征兆,但是,她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

    也好,就由着他放手去做吧!至少真能将石映澄给赶出家门的话,那她就不必再为了许立彰有所躁动的眼神而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