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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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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康说他不需要女朋友,只要女人,然后

    就直接跟她上床了。

    她也

    正好不怎么讨厌慕康,所以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路曼莹只听到一半,嘴巴就大大的张成o型,久久都阖不拢。

    天啊,眼前这位轻松谈论着第一次性行为的女人,真的是她保栽老成的妹妹路曼舒吗?

    再说“在同一间公司,同时跟三个男人牵扯不清,好像不太好喔!”路曼莹不赞同地蹙起秀眉“尤其你已经是主管了,还这么乱来”万一把办公室搞得乌烟瘴气,恐怕难以收拾。

    路曼舒豁达地耸耸肩“放心吧,我已经放弃那两个菜鸟新人了。”她不过出差半个月,帅哥菜鸟早被眼捷手快的女职员订走了,何况她现在是女上司了,追求自己的男下属,传出去不太好听。总之,这些事她升职前就已经有所觉悟了。

    路曼莹倾身询问:“所以你现在的目标是?”

    “暂缓一切婚活计划。”路曼舒纤手一挥,豪气干云地宣布“刚升职没多久,一切以公司为重,等我有空的时候再相亲。”

    路曼莹点点头,又挑眉问:“哦?那慕康怎么办?”

    “他?”

    路曼舒露出非常困惑的神情,侧头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答“他应该不算是什么值得认真考虑的我的意思是说,他跟我只是玩玩而已吧!”慕康耶,老姐在开她玩笑吗?

    “那么,你不想在办公室里找对象了?”

    “no。”她肯定地摇头“这样太复杂了,我不希望未来老公跟情夫在同一间公司里。”

    噢噢,原来慕康的定位是摆在“情夫”啊!

    路曼莹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为什么不考虑慕康?”她仔细观察妹妹脸上的神情变化,突然发现——

    从以前到现在,只要一谈到慕康,她的表情就会变得好迷惘,仿佛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她完全不晓得该拿他怎么办。难道说,她打算把和他之间发生的一切,只当做“人生意外的插曲”吗?

    可是“人生意外的插曲”会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吗?他们又不是陌生人或一夜情。

    她好心提醒妹妹“你脑子里好像完全没有这个选项耶!”

    “因为”路曼舒的脑袋显然打了好几十个结,她非常努力试图解开它,眉头皱到几乎要黏在一起了。“因为他一点也不像个好对象啊!”“为什么?”路曼莹的笑意更浓了。

    “别的不说,他是个老烟枪耶!”她最讨厌烟味了,受不了的大翻白眼,又嫌恶地补充“而且八成还是个酒鬼!”

    是不是?是不是?说起慕康的缺点,她精神都来了。

    喝酒抽烟不打紧,他没口德、脾气差,穿得邋里邋遢的,每天还至少把一个女职员惹哭,更重要的是——

    “我都已经是个标准的工作狂了,他比我还疯。婚后叫他丢下事业带小孩,我看很困难吧,我了解他,因为对我而言也很困难,我需要的是居家型的男人,否则夫妻俩每天死命工作,我们的小孩怎么活啊?”

    “有道理。”路曼莹摸摸鼻子,没说什么只是笑。

    真理智啊!

    路曼莹终于了解过去二十七年来,妹妹身边为什么始终没桃花了,她是那种站在桃花树下,被桃子砸到也没知觉的人,简言之,百分之百的恋爱绝缘体。

    那个慕康,该不会正处于水深火热中吧?

    “姐,第一次会痛吗?”小妹忽然抬头问。

    耶?“呃”路曼舒搔搔头,眼神又变得茫茫然,脸颊却逐渐绯红。

    “好像不怎么痛,是会痛啦,可是一下子就过去了。”

    “听起来,那个慕康满温柔的嘛!”路曼莹难掩笑意,眼珠一转,又说:“要不然就是技巧高超,热中于床事。”

    “温柔?”路曼舒的表情像是被吓坏了,慕康根本是头肉欲横流的禽兽。“他没有热中于床事,只热中赚钱。”

    路曼莹耸耸肩,难得大慈大悲的帮他说话“一大早开车送你回来,中途还记得帮你买事后避孕药,又坚持要你请半天假休息,我觉得他很贴心啊,不像你说的那么糟。”很难想像一个男人会对随便玩玩的女人这么体贴,曼舒实在太迟钝了,她是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啊?完全不了解人性。

    “我想睡一会儿,你不用上班吗?”路曼舒这话是对路曼莹说的。

    一旁的路曼妤听了,也点点头,端起水杯回自己的房间去。路曼舒目送小妹离开,不禁羡慕着:当soho族真好,不必花交通费、伙食费,在家里动动手指就能赚钱。

    路曼莹收拾好餐具,抓起包包,匆匆赶去上班,为了听妹妹的感情八卦,害她耽误了不少时间,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下午前往公司的路上,路曼舒还有点不安,没想到一踏进公司,好几个同事连忙关心她身体好点了没,因为他们听慕康说她昨晚加班时不太舒服,早上要休半天假去看医生。

    没有人心生怀疑,这让她不禁松了一大口气,不过却没见到慕康的人,问了同事才知道原来他和林副总到南部出差了。

    她忙碌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傍晚,大家陆陆续续下班,公司逐渐安静下来,她便脱掉高跟鞋,赤脚在公司里悠闲漫步

    这是一天之中最清闲的时刻。

    人走光了,电话也不再响个不停,她终于能把步调放慢,处理手边未完成的琐事。再晚一点,等国外客户陆续上班后,又要开始另一波的忙碌。

    在此之前,她会去茶水间一两次,把很少人用的咖啡壶拿下来,冲一杯真正好喝的咖啡,吃几片苏打饼干,捡捡不小心遗落在地上的纸团,把没收好的椅子推进桌下。

    看起来奴性很重,不卖命好像不习惯。

    可能她出社会后找工作一直很顺利,都遇到不错的上司,总是能得到好机会,让她在工作上获得莫大的快乐。她很喜欢待在办公室里,喜欢看到存簿里的薪资数字不断增加,喜欢全勤奖金,喜欢加班得到加给,每年年终尾牙时,老板都会给她很大的红包,这还不包括私下再包给她的奖励奖金。

    是的,她爱钱,她爱付出辛劳后,得到赏识和丰厚的酬劳。这使她毫无疑义的肯定自我的价值,她是个很重要的人,她热爱这样的自己。

    “原来你在这里。”

    慕康不知何时来到茶水间,斜倚着门框。

    他看起来十分疲倦,昨晚一夜未眠,接着又到南部出差,开完兀长的会议,经过漫长的车程他终于回来了,也很累了吧?领带松松地挂在领口上,唇角勾着深浓的笑容。

    夕阳余晖洒在他微笑时眼角出现的细纹上,路曼舒只是望着他,便觉得胸口一紧,忽然难以呼吸。

    “身体还好吗?”慕康问。

    “还好,我很好。”她顿时双颊一热,不自在地轻咳“我我去忙了。”害怕讨论这种话题,连忙端起咖啡,打算溜回办公室去。

    经过门口时,慕康让开身子让她通过,她低头道了声谢,正准备加快脚步,没想到他忽然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本来觉得累,看到你就不累了。”

    “喔。”不行不行,她的心脏快跳出来了。

    路曼舒为了让双脚站稳,努力不在他面前软脚,只好像疯子一样拔腿冲向办公室——他一定觉得她很奇怪,算了算了,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砰地閞上门,她深深痛恶自己缺乏自制力。

    她疯了吗?干么这么敏感呢?一接近慕康就反常,这怎么可以,他是她的上司,以后还要共事呢!

    得尽快摆脱这种情绪障碍,她下定决心。

    接着,这决心马上面临重大考验——

    这天深夜,慕康照例送她回家,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后,他一如往常注视着前方,面不改色的问道:“要回你家,还是我家?”

    “呃”什么?他说什么?

    “我家?”他试探性地提议。

    “嗯”什么?他说什么?

    “我家。”他点点头,做出结论。

    短短三秒钟,她到底说了什么?她刚刚答应了什么?

    路曼舒紧张地扭搅双手,脑袋乱烘烘的,想到慕康昨晚对她做的,她几乎忍不住呻吟“不好吧,还是送我回家好了。”她应该这么说才对,可是出自某种勃发的冲动,无法克制的模糊直觉,她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慕康还算是人吗?昨晚没睡,白天也没休息,晚上居然还能生龙活虎的和她翻云覆雨。他将她牢牢压在身下,胸毛刷过她雪嫩的双峰,捧着她后颈深深吮吻着,她喘吁吁地伸舌回应,高热的体温任凭冷气再冷,也降不下来。

    想到今晚加班时她趁空偷偷google了一下。

    原来男人的口水含有大量的睾固酮,能诱发女人的**,对女人而言就像春药一样。因此当男女接吻时,交换彼此口中的荷尔蒙,就等于吃下来自对方口中的春药,会加快陷入**的速度。

    这只是化学反应而已,所有女人都一样。

    她会心跳加快是合理的,会想要他也不是没有理由,因为她是个正值生育期的健康女人,这是人类为了繁衍下一代,逐渐演化而来的模式她根本不需要觉得害羞或罪恶。

    所以当他挺进她身体时,她兴奋到眼角蹦出泪水,噬人的快感震碎她的灵魂。

    她变了,变成连自己也陌生的女人,激切地夹紧他的腰际,狂乱地抚摸他的胸膛,破碎低吟,反覆娇喊,全身颤抖着,伏倒在他身上,不住喘息。

    他任意翻转她赤luo的身躯,摆弄各种张狂的姿态,尽情地占有她、刺激她,欣赏她忘情迷濛的表情,漆黑的瞳眸无神地放大。她已完全忘了羞耻,拱起耸立的双峰哀求他吮弄,他低头品味她激情留下的汗水,揉拧充血的樱蕾,而她腿间原始而狂野的气味,更教他疯狂。高潮来临的瞬间,他们都头晕眼眩,仿佛即将死去一般,疯狂喘息,试着吸入更多空气。

    结束后,慕康紧紧抱着她,她深深窝进他的怀里,惊天动地的欢爱,比电影演的还夸张,没有初次时的疼痛,她比前一天还投入

    老天,万一上瘾了怎么办?

    路曼舒模模糊糊的想着,很快便疲倦地沉沉睡去。

    慕康贴心的拉起被子,包覆她赤luo的娇躯,她就在他怀里,他幸福到头晕,感觉好不真实。他还不太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怀抱着的温暖,比什么都让人安心。他累了,呼吸着她颈间淡淡的香气,深深沉入梦乡。如果这是梦,干脆就不要醒来了吧!

    第三次、第四次,然后第五次、第六次慢慢就变成习惯了。两人没有特别承诺过什么,白天一如往常的上班,晚上有时会去他家,有时会回自己家休息。他们工作时间实在太长了,下班只想好好在家休息,从未一块儿去餐厅吃饭、看电影,像一般人约会什么的,就连在床上,也经常讨论公事。

    “有男朋友是好事,不过,还没结婚一直在男生家过夜,这样好吗?”于素莲偶尔会忍不住念念自己的二女儿。

    路曼莹倒是不以为意,劝道:“妈,她都这么大了,偶尔住在男友家,这没什么吧,如果希望女儿快点结婚,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先上车后补票,在现在来说算是风潮耶!

    路曼舒则是懒得开口解释什么。

    她和慕康之间是很特别的关系,但,应该不算情侣吧?

    他从未说过爱她,他们也没有一般情侣会有的正常行为,情话绵绵、约会、山盟海誓、在手机里存着对方的照片,这些通通没有。

    可若是告诉妈妈,其实他们并不是男女朋友,那么恐怕家里要掀起一场大风暴了,干脆闭嘴少说话,大家才不会管她。

    话说她最近拿到驾照了,前几天她告诉慕康,却只见他一脸落寞,苦哈哈嘟着嘴,摸着她的头发说:“以后不能光明正大的送你回家了。”

    她咯咯低笑,轻敲他胸膛。

    慕康亲吻她的耳朵,沉沉嗓音在她耳边低吟“你喜欢什么车?”

    “我根本不懂车。”路曼舒认真的想了想,又笑说:“我想要小一点的,大车好可怕,我才刚拿到驾照,不晓得上路之后是怎样。”

    “交给我吧!”慕康吻着她的唇,在她嘴里嘎声道。

    隔天,地下停车场里多了一辆bmw的小车,她成了第一个享有公司配车的主管,当然,油钱、税金、停车费、保养费,全部由公司买单。

    这样的情形,加上他们的关系,她好像被老板包养的女人喔!

    尽管努力尝试不要往这种奇怪的方向想,但,内心总摆脱不了这种不伦的气氛。在公事上,她越来越不想依靠慕康,有事,她转而去向林绪尧请益,也尽量把握机会和总经理多多交换意见。

    除了私会的时光之外,她希望越少和慕康接触越好。

    中午一起吃个饭。慕康

    路曼舒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慕康的简讯,看完后立刻将它删除。中午她来到公司附近的小鲍园,他早就等在那等她了,两人隔着一点点的距离,往熟悉的日式料理店走去。

    公司附近好吃的就那几家店,其中最隐密的就是这间日式料理店,每张桌子都有隔墙,只要轻声细语,就不容易被发现。

    “以后不要再约我出来吃饭了。”新鲜的生鱼片送上桌,路曼舒的眼睛都亮了。她最爱吃寿司,不过为了省钱,平常都是外带花寿司到小鲍园里坐着吃。慕康仿佛她肚子里的蛔虫,点的都是她最爱、又最舍不得花钱吃的啊!

    慕康盯着她闪着灿亮光芒的大眼,不禁失笑,开心成这样,还说以后不要再约,真是的,她舍得吗?

    “你怕?”他斜睨她一眼。

    “嗯,有一点不太好。”她心虚地伸伸舌,随即兴致勃勃的伸长筷子——哇,好可口的海胆握寿司,真不愧是高级料理。

    叮、咚——

    “欢迎光临。”服务生异口同声招呼着顾客。

    接着嘈杂声响起,似乎来了一大群客人。

    “城浩、定棋,我们坐这边好不好?”

    呃,这不是会计部的敏娅吗?

    慕康和路曼舒不禁抬头对望,同时苦笑起来,怎么这么巧啊!

    怎么办?该大方的起身打招呼,然后凑过去和他们一起吃,还是干脆别吭声,等他们吃完离开,再溜回去呢?

    江城浩、吕定棋、赖敏娅、阮文娟应该有七八个人,正热切的交谈着,服务生上前点菜前,众人纷纷点了最便宜的商业午餐。

    路曼舒视线往下,瞪着满桌丰盛美味的料理。算了,还是别打招呼比较好,如果让他们看到这一桌高档食材,想不怀疑她和慕康的关系也很难吧!

    “我们吃我们的。”慕康按住她的手,显然也有同感。

    仅有一墙之隔,他们沉默安静的用餐,更显得另一边热闹嘈杂。

    “我惨了,这个月的业绩可能达不到耶,你呢,还好吗?”江城浩拍着吕定棋的肩膀问道。

    “我ok啊!”吕定棋沉稳地笑着,安慰道:“没关系啦,你手上那几条线本来就很难搞,路协理也知道,你这样应该算不错了吧?”

    “为什么苦差事都落在我头上?”江城浩垮下双肩,忍不住哀叹。

    “这些线本来都是路协理一个人在追的,现在她升职了,当然要有人接啊!”赖敏娅伸手摸摸他的头,笑说:“辛苦了,能者多劳。”

    吕定棋忽然扬起一边眉看,问:“我很好奇,路协理看起来很年轻耶,应该不满三十吧,为什么可以升得这么快?公司里没有比她更资深的吗?”

    “唔,她很拚啊,说到拚劲大概没人比得过她吧!”又不是公务员,资历深有什么用,有业绩才是王道。“我如果是老板,一定也爱她。”赖敏娅不甚在意的耸耸肩。

    “又不是自己的公司,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某人哀号叹息着。

    “有一个传闻不晓得你们听过没?”阮文娟忽然压低嗓音,贼兮兮的。

    “什么传闻?”说到八卦,大伙儿纷纷打起精神。

    阮文娟把脸凑低了些,说:“听说路协理和慕副总嗯啍,你们了解吧?”

    “喂,话可不能乱说。”赖敏娅瞪她一眼。

    “不然她干么那么拚?”阮文娟意有所指地啍了啍,又说:“不就是帮她未来的老公打天下!只要拚到老板娘的位置,再想办法从慕副总那边‘ㄋㄞ’些股份,公司不就等于她也有份了。”

    “哇,好可怕的女人。”立刻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更过份的也来了“连慕副总也吃得下去耶,路协理想钱想疯了吗?”

    有人好奇地幻想。“你说他们上床了没有?”

    “没上床,她能爬得这么快吗?”毒舌派毫不留情。

    “女强人都是这样的吧!”阮文娟耸耸肩,无奈地说:“职场如战场,说起来这也没什么不对,哎呀呀,说来说去我们真的太老实了,狠不下心干这种事,只好认命,继续当便利贴女孩吧!”

    “这件事不要到处传喔!”赖敏娅负起手臂,蹙着眉头说:“有人问我,我一定说我不知道。”

    “恶心,好恶心。”又有人哆嗦着,直嚷道。

    一群王八蛋!还什么“不要到处传”这顿饭还不够毒辣吗?

    路曼舒垂丧着脸,食不知味地咀嚼口中的食物,一口接一口。

    慕康脸色逐渐苍白,直勾勾地盯着她。

    如果可以,他真想跳起来大叫:根本不是那回事!曼舒不是那种女人!他们的关系才没那么肤浅!

    可是这么做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隔壁那票家伙,有一半是她的下属,都是由她负责管理,因此这些事,也必须由她自己去克服。

    他介入越多,对她越不利。

    眼睁睁看着路曼舒被中伤,他却不能替她平反,这种无力感让他仿佛被千刀万剐般痛苦,她表面看起来越平静,他就越感到惊惶不安。

    曼舒,他多么希望将她拥进怀里,一辈子好好保护她。

    这顿午餐,每分钟都像一小时那么漫长,好不容易捱到同事们用完餐,纷纷起身离开后,路曼舒拆开湿纸巾擦擦嘴,也背起包包,准备回公司。

    “我们也该走了。”

    “曼舒——”

    现在不必怕人发现他们了,慕康急忙起身,想跟她说些什么,却被她伸手制止。

    “拜托,我现在想静一静,你去买单,让我先回公司好吗?”她难得语带恳求。

    无论曼舒说什么,他只有答应的份。

    为了避嫌,他让她先走,结帐后,他漫无目的散步到小鲍园,狠狠抽了半包烟才回去。

    晚一点,等大家都下班了,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跟她谈一谈。

    整个下午都很不顺。

    路曼舒心浮气躁,根本没办法好好专心。

    她总是不停的想,如果她没有跟慕康上床,她就可以当场站起来破口大骂,叫他们把那些肮脏的臆测丢到太空去。

    她会把他们一个个骂到恨不得把头缩进脖子里,往后进公司,只能羞愧地趴在她脚下,乖乖听从她的吩咐。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真的跟慕康上床了。虽然并不是靠这个关系升职的,但,上过床就是上过床,怎么撇清也没用了。

    原本不觉得和慕康这样有什么不好,但她现在才发现,原来不像自己想像中这么简单。

    她没这么洒脱。

    傍晚,等人都走光了,慕康便迫不及待到她的办公室找她。

    他推开门,忧心忡忡的站在门口。

    “我想问一件事。”路曼舒偏着头,深深凝视着他。

    天啊,他看起来好惨,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没办法,如果非得捅他一刀才能得到真相的话,也只好如此。

    “你有没有为了诱惑我上床,故意让我升职?”

    “你到底把我看成什么样的男人了?”

    想不到她一开口就刺伤他,这种指控实在太卑鄙、太沉重了,慕康难掩怒气,激动地咆哮“提议升你的人是绪尧,靖翔听了马上复议,我从头到尾根本没有表示过任何意见。”

    路曼舒眼角噙着一丝泪意,疲倦地点点头“对不起,我一定要确定我真的是靠实力升职的”她当然知道这么说有多伤人,她对他很抱歉,但她真的非弄清楚不可。“谢谢你告诉我,太好了。”

    慕康走向她,想拥抱她。

    “曼舒——”他伸出手呼唤。

    “我们结束吧!”她却决绝地后退。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听,只想快快斩断这一切。

    她和慕康之间是个错,公司里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也是种伦理,是她自己太轻浮,才会招惹非议。现在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只要人在公司的一天,她就要完全投入工作,不想为了无谓的桃花打乱她的生涯规画。

    “我不喜欢这种关系,很不喜欢偷偷摸摸躲着同事们吃饭,不喜欢受了气,只能咬紧牙关吞下去,我们根本就不应该这样,结束吧!”

    恶梦成真。

    慕康脚步踉跄,双手要扶着桌缘才能稳住重心,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整天心神不宁了。

    好像早有预感会被推开,早就猜到她会这么做,他拿她没办法,只好傻傻站在悬崖边,等着她走过来推他一把。

    现在他终于往下掉,不断不断地往下坠落——

    “说结束就结束,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

    他难以置信地低笑起来,笑眯了的眼底,藏不住一股深深的恨意。既然她后退了,他也不能继续往前,只是,他真的很想弄清楚“在你心里,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难道只是偶尔上床,分享**的两个人吗?”

    “不然还有什么呢?”路曼舒双手掩着眼睛,忍不住哭了。

    她微弱的哭声夹杂着惊慌与迷惘,像个受惊吓的小女孩一样委屈可怜。

    她不懂啊,不然,他们之间还有什么?

    “是吗?”

    慕康笑了笑,举步越退越远。“原来如此,那么,我回办公室了,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他走,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