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乌龙女神医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卓野把唯唯轻放在床榻上,替她解开一身厚重的衣服,打算让她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呀!不要碰我的衣服,娘说这是不对的。”唯唯开始挣扎。

    照理说,她娘这样教她并没有错,一般大家闺秀哪能让男人拉拉扯扯,这礼教可严谨得很,有些姑娘家终其一生还不曾踏出家门半步,除非她嫁人夫家。可是卓野是唯唯的夫婿,难道唯唯她娘“漏”了下一句——如果是她的夫婚碰扯她的衣服,是可以被原谅的。

    卓野强忍住笑,觉得半醉的唯唯还真是拘谨得可爱!

    “也对,既然你娘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违背她。这样好了,不如你脱下一件,我也跟著脱下一件,这样比较公平一点,岳母大人大概也会赞成吧!”总之,他就是想逗逗她,看她如何解决这个两难的问题。

    婚后,唯唯虽勉为其难地接受与他同床共枕,但总是一副躲躲藏藏的样子,深怕被他占了便宜。她一直以为夫妻虽可有身体上的碰触,如亲嘴、搂抱等,但绝不能露出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这不但是逾矩,而且没有礼貌!

    一直令卓野感到纳闷的是,她的个性那么活泼开朗,怎么唯独对这种事异常古板。所以,他才会起捉弄之心,骗骗她,逗逗她,看她有什么反应。她侧著头考虑一下,才迟疑地点点头。

    “好像满有道理的,师父教我做人一定要公平,千万不可以占别人的便宜。”她咯咯笑了出声,仿佛很高兴她终于想起师父说的话。那得意的模样,好像她真的做到了一样。

    “娘子,你真明理!”这回换卓野笑出声。半醉的她真的非常好骗,而且是出乎意料的好骗!

    早知道以前就让她喝喝薄酒,如果他知道酒醉的她如此娇憨可爱的话。

    大师兄赠送的梅花酿他决定留下来了,打算有空闲时就陪娇妻唯唯喝上一杯。“当然!”唯唯噘著嘴。

    “那谁先脱?”

    她诧愣了眼,一脸愕然。“脱?哦——脱衣服。我知道了。”

    她又快乐地哼著歌儿,丝毫没有半点动作。

    卓野见她没有“宽衣解带”的举动,知道她可能忘了,不禁开口提醒她:“唯唯,乾脆为夫的吃亏一点,先帮你脱好了,你可别乱动哦!”哇!

    他真是好心。

    “谢谢你。”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想向他道谢,可惜她的一番美意全被她向前扑倒的姿势给破坏了。

    他大手竭力扶稳她,轻言轻语地哄她:“乖,你先坐下好了。”

    唯唯对他的话理都不理,只见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他的脸,含糊不清地道:“洛大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她打个踉跄,不稳地跌在他的身上,一张红得像番茄一样的俏脸蛋,差点儿贴在他的脸庞上。

    他心中一动。“你说看看吧!”

    卓野为这身体上亲密的接触感到浑身燥热,看来今日就是洞房的大好时机,虽然有点儿不大光明磊落,有乘机占便宜之嫌,但却也是名正言顺、天经地义之事呀!

    她趴跌在他身上后,就软软地站不起身子,直瘫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脸蛋埋在他胸膛含糊地道:“我告诉你哦!我好喜欢和你亲亲嘴,可是每次都害我差点儿喘不过气来,一颗心老是扑通地乱跳著,这感觉虽很怪异,但我满喜欢的,喂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哦!”她威胁性地眯起醉眼,恐吓道。

    “不会的!”他“不著痕迹”地悄悄解开她的衣襟,既欣喜又震惊她那大胆的话语,虽早已习惯她特殊怪异的言行,但她的这番话还是让他著实吓了一跳。“唯唯,想不想生个娃娃来解闷?”拿下发钗,让她的长发技散开来。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嘴唇在她的耳际颊边游移,一边轻吻,一边诱惑地低语。

    唯唯虽处于半醉的情况下,又被他又吻又舔的,但仍听见了“解闷”这个关键字,只见她双眼晶亮地睁大问:“那好不好玩?”

    天!难道她的脑袋不能想些别的吗?净想些玩乐之事,就连酒精都无法稍稍减少她那根深蒂固的爱玩性子。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好玩极了。”

    现在唯唯的身上只剩一件粉红色、绣有精致荷花的小肚兜了,凝脂般的柔细肌肤,在粉红亵衣的陪衬下,更显得白嫩诱人。看得卓野口乾舌燥、心跳加快,差点儿连话都说不出来。可惜他怀中的小佳人犹然没有察觉自己已半luo的状态,依然沉溺在“到底要不要生一个娃娃来玩”的沉思中。

    随后,她的脑袋像装有弹簧似地上下点个不停,急道:“好!那我要生娃娃来玩玩。”头好昏哦!可能点头点得太大力了。她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喝醉了!

    “那就来吧!”卓野把她抱起放在柔软的床榻中,放下绮罗帐,将两人关在里面,决定开始他的洞房。

    唯唯头昏昏的有点儿困,本来还不觉得想睡,可是她一躺在柔软的床上,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合眼睡去。她满足安适地吁口长气,相信明早她起床就怀有小娃娃了,十个月后她就有娃娃好玩罗!

    就在她要沉入梦乡时,有只巨大的手掌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是她的夫婿。她已经很习惯睡在他温暖的胸前,睡在他的呵护中。

    她不以为意地翻个身子,在他宽阔的胸前钻动,企图找出一处最舒服好睡的位置,然后打个大大的呵欠,意识渐渐模糊

    忽然,从床帐内传来一阵呵呵大笑声。

    “不要乱模啦!好痒哦!”唯唯是被他“摸”醒的,一向最怕痒的她自然笑出声来,连睡虫都被笑跑了大半。

    原来,放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越来越没规矩,竟趁她睡觉时偷偷对她搔痒,幸好她还没有睡得很沉,否则被他暗中“欺负”了都不知道。

    卓野低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真可爱!在惊讶之馀,他决定采取包激烈的手段。

    一瞬间,他结实坚硬的躯体压在她的身子上方,又引起她不悦的抗议。

    “你好重哦!快下去。”唯唯徒劳无功地想要推开他。这家伙真过分!

    暗中欺负她不成,难道想硬来,她唐唯唯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敢“意谋不轨”一定要打得他鼻青脸肿。

    就在她要用手推开他时,发现他竟赤luo著胸膛。他是什么时候把衣服脱掉的?动作可真快啊!虽然她很好奇,但仍红著脸,义正辞严地道:“你怎么可以把衣服脱掉呢?天气那么冷,你会得到风寒的,快去穿衣服。”虽然她的脸红得好像快燃烧起来,但她仍眼观鼻、鼻观心地静躺在那里,不敢偷瞄他的胸膛。

    卓野可不管她的嚷嚷,一意要执行他的“行动”他将暖唇轻点她的鼻尖,然后游移至她酡红的粉颊轻吻几下,一股清新甜美的幽香传入他的鼻端,这种天然纯真的体香让他逐渐泛起阵阵的燥热感,下意识地将他温热的男性双唇流连停驻在她粉嫩的颈项上,更深、更深地吸进她那淡雅清香。

    她被困在他的强健臂膀下,所感觉到的全是他那暖热的体温和男性特有的气息。她浑身一头,在他灼热唇片的吸吮下,她的身躯窜过一阵又一阵的燥热,心跳快速得慢不下来,她有点儿意乱情迷、有些虚弱无力地道:“你在做什么?”

    她的脑袋一片昏昏沉沉、空空洞洞的,能够挤出这段质疑,她还真是有点儿佩服自己呢!

    卓野不舍地松开合住她诱人耳垂的双唇,慢慢地抬起如炬的黑眸,喑哑的嗓音中掺杂著微喘道:“我在帮你做一个娃娃。”

    随即,一个烧灼的热吻吞没了她嫣红的双唇,带著某种热烈狂炽的渴念,彷佛欲吞噬眼前的可人儿。

    唯唯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摆布。恍惚中,她感到全然的无助,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颤抖,全身已经火热的令她喘不过气来,不知所措。午后的阳光穿过雕花的窗子照了进来,透过床帐将床上两条纠缠的身影照耀得越加缠绵

    隔日,唯唯睡得像死去了一样,直到中午过后才醒来,全身上下酸痛得厉害,相较之下,莫名的头疼就显得较微不足道。她勉强移动一下身子,随即吐出一声低声呻吟。

    天啊!真的好痛哦!

    她的脸因疼痛而皱成一团。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全身疲软地躺在床上,仔细回想,好像是

    她突然坐起身子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既羞赧又困窘,不禁哀声呻吟一声,又躺了回去。

    她好像受骗了!什么生小娃娃来解闷,什么一人脱一件比较公平,这分明是想占她便宜嘛!敝不得当初娘问她懂不懂为人妻的“责任”她得意的点头表示知道时,娘的表情是如此错谔、讶异。原来昨晚发生的事就是做妻子的“责任”呀!想来这夫妻之间的事还真是“错综复杂”她不禁面红耳赤地思忖著。

    难怪有人说喝酒会误事,昨日她不过是喝了“一点点”的梅花酿而已,就迷迷糊糊地被卓野“欺负”了,虽然她不明白自己那么聪明绝顶的脑袋怎会被他给骗去,但她吃亏上当总是事实啊!

    唉!她现在总算知道小娃娃是怎么来的了,就是“这么”来的。这可能是唯一可取之处吧!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幸好还增加了点常识——以后她就可以拿去跟小花儿炫耀了。

    才想奢想着,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唯唯的脑筋顿时一片空白。

    怎么办?怎么办?

    唯唯急得满身大汗,直想往被窝里钻去,不管来人是谁她都没脸见,因为她的身上依稀、仿佛、好像不著片缕。真丢人!对,她要装病来蒙骗过关,籍以遣退来人。

    “夫人,你躲在被窝里干嘛?这样是会闷死的。”小花儿把手上的食物急忙搁在桌上后,就一把掀开暖被,好奇地问。反正发生在唯唯身上的事都不能以常理来推测,所以见唯唯闷在被窝里一点也不奇怪,她只想听唯唯的理由,因为唯唯的解释一向令她心服口服,即使感到怪异,也察觉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唯唯被闷红的脸是露了出来,但身子还是躲在暖被后,双手也紧抓著被单不放,脸上露出难得的羞赧神情。

    “没事,你先下去吧!”

    虽然唯唯没有说些有趣的理由,但小花儿忆起卓野刚才吩咐的话,仍尽职地道:“这可不行,我得服侍夫人起床、梳头更衣。现在已经晌午过后,你一定肚子饿了,我端了一些夫人最爱吃的食物搁在桌上,等会儿你就可以填饱肚子。不过说也奇怪,魁首他老人家竟然要我等你睡饱了以后才能进来,千万不可以把你吵醒,还让我在外头端著食物随时等你醒来,免得你把肚子饿坏了。小姐,不!夫人,你说怪不怪,明知你最怕饿了,还不让我把你唤醒吃早饭,不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是在想什么?”小花儿没头没脑地嚷嚷著,显然是替唯唯打抱不平。

    “叫你不要喊我‘夫人’,你老是改不过来,这样叫感觉好老哦!不过,你们喊洛大哥‘老人家’,我倒不介意。”唯唯的一双美目在桌上美食和小花儿之间飘来飘去,尚未能决定肚皮比较重要,还是面子比较重要。

    “你先去把我的衣裳拿来!”经过慎重考虑后,唯唯显然觉得肚皮比较重要,所以她才会遮遮掩掩地坐起身来,赤luo的手臂伸出被窝接住小花儿递过来的衣服,然后放下绮罗帐,在里头遮遮掩掩地穿上衣裳,但任由她“躲藏”得再厉害,也难免青光外泄,被眼尖的小花儿伦瞄到,引来小花儿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滑稽模样。

    “夫人,你你怎么没有穿衣服?”小花儿结结巴巴地问。天!

    这根本不合礼数。

    唯唯哪晓得小花儿会问的那么直接,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于是,她决定虚张声势来掩饰她的困窘——以主子的威严来“唬”过小花儿。

    “昨儿个天气太热了。”这籍口实在是有点儿差劲,现在都白雪纷飞了,怎么可能会热呢?

    不过,幸好小花儿一时受惊过度,尚未回过神来,竟也傻傻地接受她的搪塞,而且还自作聪明地回了一句:“原来如此哦!”这一对主仆真是一样呆!

    唯唯在床帐内偷笑得肚子都快疼死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她蒙骗过关。她拉开床帐,缓缓地下了床,深怕一个动作太大引起了全身疼痛。可惜小花儿的一声惊呼,让她差点儿踉跄跌倒,这种要叫不敢叫的疼痛感是不可言喻的,她不禁横了小花儿”眼,埋怨道:“你在胡叫什么?害我差一点跌倒。”

    天哪!实在是有够痛,她决定以后不做昨晚那件事了,即使可以生小娃娃来解闷也是一样。绝不!

    小花儿瞪大眼睛,惊恐地道:“夫人,你脖子上全是瘀青。好可怕哦!

    昨晚一定是被虫咬了,或是被毒虫爬过,我去拿药帮你擦。奇怪!天那么冷哪来的虫呀?”她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地走了出去,留下同样满肚子疑问的唯唯。

    唯唯再也不顾全身的酸痛,撩起白裙,小碎步地跑到梳妆台的铜镜前,打量她满是青紫瘀痕的颈项,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明明没有的,怎么今天一醒来就满脖子的瘀青呢?

    难道是昨晚她睡著后,被卓野“偷掐”的?

    不可能呀!她随即推翻这个想法。如果是被掐后的瘀青必定是呈条状,而不是像她这样的点状瘀青,一块一块的青紫沾满了她白暂的脖子。

    还是真的被毒虫爬过留下了伤痕?对!一定是这样的。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臭虫”竟敢爬过她一代小神医的脖子。哼!真是不要命了!要是被她逮到了,一定要让“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还要将它碎尸万段,略惩它的“有眼无珠”!

    这时,小花儿捧著药冲了进来,打断了唯唯几近“自恋”的思绪。

    “夫人,快上药吧!”小花儿催道。

    “你的动作好快哦!真是看不出来。”唯唯真的感到讶异,没想到小花儿腿短,走起路来竟如此快速。她接过药罐仔细打量。

    “才不是咧!我在亭子那里遇到魁首他老人家,这药是他交给我的,他老人家好像知道你脖子有瘀青一样,所以拿了这”罐‘冷藕露’让你去瘀青用的。”小花儿老实地全讲了出来。

    唯唯打开药罐看到一层透明的药,闻起来有淡淡的清香味,令人感到舒服而不浓郁。

    “这药似乎满好的,你帮我上药吧!”唯唯仰起姣好白嫩的颈项,打算试看看这药的效果,如果不行的话,再换她药箱里的药。

    小花儿边替她涂药,边称赞:“这‘冷藕露’可是一名王爷送给魁首他老人家的,据说涂了这药后,不但疤痕伤口俱失,且可以让再生的肌肤更白更美,由于药材珍贵,算是千金难求的珍品,一般大富人家也买不到。夫人,你涂上这药膏后,过会儿保证你的瘀青马上消失,而且肌肤更细嫩。”“真有那么好用?怎么我这绝代小神医没有听说过?”唯唯侧著头,疑惑地问。小花儿翻个白眼,表示不予置评。“对了,魁首说等你用过餐后,到他的书房找他老人家,好像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唯唯霎时双颊红云满盈,舌头像是打结般道:“他他找我有什么事?”

    想到要见卓野的面,她的心像是打鼓般剧烈响起,不知道这么大声小花儿有没有听见?

    小花儿一脸奇怪地瞅著她红似火的双颊。唯唯夫人怎么了?脸红得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吸不到气时一样,真是古怪透了!反正今日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件可说得上是正常的,其中以唯唯夫人最怪!

    “不知道,希望不是又要训夫人一顿了。”小花儿实在是坦白得没话说,连这种主子的糗事都敢说出来,真是勇气可嘉!

    果然,唯唯无奈地横了她一眼,她说得好像自己常被叫去书房训话一样,虽然这是事实,但也不可以明讲出来呀!只要心照不宣不就行了。

    “我最近又没惹祸,是不是?”唯唯这句话自我说服的意味非常明显。

    “那夫人你就不用怕罗!”说的人非常开心,但听的人却很心虚。

    唯唯仍逞强地道:“废话!我什么时候怕过他了?我不找他麻烦,他就该感到万幸,赶紧去谢天谢地罗!”这纯属“死鸭子嘴硬”型的,到如今还在逞口舌之快,还在做临死前的挣扎。

    小花儿听了掩嘴偷笑,压根儿就不信唯唯的逞强之辞,但仍答道:“是!是!我的好夫人。”一双巧手已经开始为唯唯梳髻。笑归笑,但工作还是得做。

    唯唯在外头晃了很久,先去澄塘楼找行青聊天解闷,再去闪日阁卓风对弈,向他讨教讨教一番——其实是她硬缠住卓风不让他脱身的。本来照唯唯那不纯熟青涩的棋技,是很难赢棋龄有十几年的卓风,但卓风却很了解“小孩子”爱赢的心态——唯唯的心态无异于小孩子——所以故意输棋给唯唯,乐得她眉开眼笑、心花怒放,然后得意扬扬地以耀武扬威的姿态离开。八成是去找人炫耀吧!

    终于,她该玩的都玩过了,该逛的也逛完了,才慢吞吞地走往书房的方向,一副迟疑踌躇的样子,就算她走两步、退一步,终究还是会走到书房的。不过,那已是过了一段很久的时间之后。

    唯唯不甘愿地推门而入,连敲门的动作都省了。由于太过专心观察卓野的脸色,不小心被高高的门槛给绊倒,整个身躯用力向前仆倒,惊慌失措的她只来得及用双手护住她可爱的俏鼻,其馀的只好听天由命罗!

    “哎哟!”这一跌果然很痛,就算地上铺著长毛地毡,仍摔得她差点儿满地找牙,所幸她的俏鼻安然无恙。唉!今日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先是脖子被毒虫爬过,再是跌了一跤。真倒楣!

    卓野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满心无奈地扶起唯唯,将她抱起放在椅子上,他则蹲下身去检查她的手和膝盖,大手轻柔地检查著。

    “怎么如此不小心,有没有摔疼了?”他担心地问。

    她调皮的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没有。”好丢脸哦!

    她骨碌碌的双眼一转,又道:“你找我来做什么?我最近又没做错事,你可不能随便骂我哦!”这叫先发制人,又叫先下手为强,她才不会呆呆的任他训呢!最少也要狡辩一下,才对得起自己。

    卓野站起身来,将她娇小的身躯放在腿上坐好,对她娇嗔的模样感到好笑。

    昨夜唯唯很快就累得睡著了。但他却凝视了她一整夜,爱煞她天真无邪的睡容;爱煞她白滑细嫩的肌肤;更爱煞她纯净无瑕的娇躯。他的手一直无法离开她,他的唇也细啄了她一整夜——至今她的雪白颈项上犹然带著青紫的吻痕呢!也只有他纯洁的小娇妻才会以为那是被毒虫咬的,丝毫不晓得是被他过度眷恋轻吻而成。

    他拨开她的秀发,望向她姣好的颈项,若有所思地轻抚她上了药的白嫩脖子,黑眸中尽是怜惜。

    唯唯见他古里古怪地直瞅著自己瞧,不禁心跳加速,使她感到阵阵晕眩和心悸,他这眼神好像昨日“那个”眼神哦!懊不会是

    “不行!”她一手拍掉他“不怀好意”的大手,娇俏的脸蛋儿涨得通红,气嘟嘟地嚷著:“现在是大白天不能做‘坏事’,你你真是不知羞耻!”语毕,还恶狠狠地斜睨他一眼,显然很不齿他的邪恶想法。

    卓野被她没头没脑地乱骂一顿,他真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什么坏事?

    什么不知羞耻?

    瞧她那副不屑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罪孽深重的大坏人呢!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怒不可遏?

    “你这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卓野温柔地亲亲她的雪白额头。

    她气得用食指大力戳向他的胸膛,振振有辞地道:“你别故意装作没这回事,你的邪恶念头我清楚得很,不管你怎么求我,不行就是不行!”

    她很拽地别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一眼。她还真以为卓野会求她啊!“什么邪恶念头?”卓野好笑地瞥了她一眼,见她酡红的双颊才突然恍然大悟。“哦——你是说昨个儿那件事哦!我压根儿就没有想要做那档事,你还没休息够呢!”

    他将她搂得更紧,压低声音沙哑地诱道:“难道你想做这件‘坏事’了。”

    唯唯挣扎地想推开他的胸膛,依然嘴硬地道:“我哪有?是你先把手搁在我脖子上的,自己毛手毛脚的还敢怪我。”

    这下,她脸红得更厉害,没想到她一时“会错意”竟惹来那么多的笑话。真是丢死人了!本想把错全怪在卓野身上,可是她不争气的脸颊还是红了起来。

    “你的想像力真丰富!”卓野还在取笑她。想想这机会还满难得的,谁教他的小娇妻平时刁钻得很,少有出糗的时候。见她又羞又气的俏模样,想必挺喜欢昨天发生的事罗!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她凶巴巴地问,这辛辣的气势还真能唬过一些胆小怕事的人咧!可惜在卓野的眼中她反倒有一种娇蛮的美,反正她是只“纸老虎”吃不了人的!

    “问你身上还疼不疼?”他正经地问,眼里有掩不住的担忧。

    她认真地答道:“没事,脖子上过药后就不疼了。”

    他的手托起了她的下颚。“我是问你的身躯还会不会酸痛?唯唯,昨晚我一定弄痛了你,以后我会注意的。”

    唯唯本来已经低下头,急著掩饰住火烫的双颊,但一听到“以后”这两个字,马上又抬起头来坦率地道:“还有‘以后’哦!”语气中有掩不住的失望。“可不可以不要?会疼咧!”

    卓野心疼地抚摸她委屈的脸蛋,道:“以后不会了。”

    “过完年后,你想去哪里玩?”卓野今天唤她来,主要就是问这个。

    果然,唯唯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

    “怎么?你有空陪我?”她灿烂笑道,她睁圆双眼,兴奋万分。

    “嗯!社里上元节过后才开始做生意,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清闲到上元节。”

    唯唯板著手指数数儿,道:“我想到江南找师父算帐,顺便去探视爹娘,还想去西湖玩,我虽是在江南出生,可是却没眼福到杭州看看。此外,听说长江三峡也挺刺激的,不如我们也到那里去玩玩,还有——”

    “唯唯。”卓野好笑地打断她越说越兴奋的长篇大论。“这一个在南,一个在西,是不可能同时玩得到的。而且你说的地方都太遥远了,光凭半个月是无法尽兴的,从这里到江南快的话也要十天、半个月,这样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她垂头丧气地道:“那怎么办?”

    “不如到京城玩吧!我们在那儿有个宅子,路途又近,比较不累人,而且京城在这段时间可热闹得很,一般看不到的稀奇玩意儿在那里都看得到,更别说那些卖艺、说书的。另外”

    “好!好!我要去京城,我想去那里玩,洛大哥,你真好!”唯唯激动的叫嚷著,甚至还高兴地往他脸颊上“啾”一下。

    他低沉一笑,道:“你开心就好了。”

    突然——唯唯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虽然昨日刚开始有些疼痛,但他毕竟不是故意的,说不定他也会痛,只是不好意思说,死爱面子而已。她思考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道:“洛大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前阵子我受伤的时候就想告诉你了,可是我气你老是强迫我喝参汤,所以一直没有说。现在为了庆祝到京城玩,我索性大方些老实告诉你,你想不想知道?”她有点儿羞怯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我想听。”忆及昨日她也是告诉他一个惊喜的大秘密,这次应该也是个不差的惊喜吧!

    “上次我说喜欢你,其实是骗你的。”她脸蛋儿又染上两朵可爱的红晕。“啊?”这好像是个坏消息,怎么跟第一个秘密差那么多?他讶异地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唯唯好似下定决心地道:“因为我不只喜欢你,还非常爱你。洛大哥,你有没有相同的感觉呀?”最后一句话她是勉强说出口的,虽说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敢之人,但遇到这种事她还是挺害羞的。

    她见他没反应,更没搭腔,又羞又恼地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爱唯唯?不爱你就明说嘛!吧嘛楞头楞脑地不吭声,想我唐唯唯也不是提得起放不下的人,我可是非常有风度的。”

    她顿了顿,喘了口气又适:“不过,有我这种大美人爱著你,可是你的莫大荣幸咧!你可别不识好歹,至少也要爱我一点点才说得过去。而且你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呀!别挑三检四的,有我唐唯唯爱著你,可是你上辈子烧了好香,别人求都求不到哦!洛大哥,你有没有听进去?”她冲著他的耳根子大吼,见他优在那里没反应,不禁有些气恼。

    卓野欣喜得直瞅著她瞧,看她从羞怯一下子转换到恼怒,又到自吹自擂,越说越不像话,最后竟语带恐吓,让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只好目不转睛地凝视她红扑扑的脸蛋。

    他将她搂紧,深情地道:“我也爱你。”

    然后,他深深地吻住她噘高的小嘴

    半晌后,他才离开她的红唇,托起她的下颚,望进她的黑眸,缓缓柔情地道:“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