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庆丰军 > 第三百四十七章置于险境

第三百四十七章置于险境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当当当”

    当庆丰军急促铜锣想起来的时候,徒单钧正操着狼牙棒狂奔向前,想缩短与拐子马的距离,防止敌人切断步兵与拐子马的联系,减少己方杀伤力时。

    不明虚实的他,心有万般不甘,却不敢违抗郝仁的命令,只能懊恼的撤退。

    今天郝仁在指挥战斗,倘若换了别的将领指挥,徒单钧断然不会后退半步。拐子马与步兵协同,他已经操练成百上千次了,他自我感觉没有一点纰漏,正是对郝仁的忠诚,救了他的性命!

    郝仁紧紧的咬着嘴唇,鲜血已经顺着嘴角留了下来,他沉默不发一言!

    虽然诸位文武大人,大多数都是主张作战的,郝仁却不能逃脱责任,因为他是庆丰军的第一领导人,他掌握着站、退的权利,岂能说一句:“我本不想打,都是你们撺掇”的话,推卸自己的责任。

    郝仁虽然心中自责,但内心却是保持冷静。

    拐子马战败,他手下还有数万大军,辅兵太多,守尚且不足,更无力进攻,此时,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

    一旦撤退,军神一乱,敌人的骑兵必然大肆追杀,连四万辅兵,一并丢给关保的骑兵了!

    此时庆丰军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军阵,希求在关保破阵之前,俞通渊、吴六玖左右两军,前来救援。

    而庆丰军陷入如此险境,完全是郝仁一个人的责任,是他高层决策失误。

    “主公!”施耐庵是第一个主张不要作战的,他本想出言数落郝仁,见郝仁如此悲恸,‘你看看,我说不打吧?’这样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却第一个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无须烦恼!”

    施耐庵倒是豁达,感情他是找到写小说的素材,如此险境如何解决才是迫切的问题。

    “不过折损了些多养了几年的战俘罢了,他们没有家眷,不耽误庆丰军过年!”罗本本素有仁心,如今却违心的说出安慰郝仁的话,可谓是用心良苦!

    罗本说的倒轻巧,其实,内心已经无底。倘若军阵被破,四万辅兵在年关前战死,庆丰军这个年可真是没法过了。

    “是我的决策失误,连累诸位大人陷入险境!”郝仁终于开口,做出深刻的自我批评。

    “主公不要说这样的话,主公仁德,我等已经享受数年富贵,战死也无妨!还请主公为庆丰军计,早些退去,下官愿意留下为主公指挥大军断后!”

    廖永安此时已经感觉庆丰军败局已定,主动表示替郝仁断后,一并承担庆丰军战败的责任,衷心可鉴。

    “本帅自领兵以来,向来没有让敌人看见过我的脊梁!”郝仁刷拉一声抽出屠虏刀,慷慨激昂道:“本帅今日与大军并肩血战,绝不后退半步。杀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再有言退者,本帅定然斩不饶!”

    郝仁此时无论如何不能离开中军,倘若郝仁一旦离开,庆丰军的士气必然会大受影响,庆丰军不过败了一阵而已,郝仁只要稳住阵脚,等来自己的援军,那么,战局将会立马扭转。

    就算不等来援军,只要庆丰军再次坚持,还有翻盘的机会,一旦放弃,恐怕再无破关保的机会。

    一队斥候,斜刺里向庆丰军的中军本来,十夫长气喘吁吁的滚鞍跌落马下:“主主公,敌后,二十里发现敌人援军!”

    “多少人马?”

    “两万!”

    “打谁的旗号?”

    “关保!”

    郝仁本来在等待自己的援军,想不到,却等来敌人的援军!

    “关保正在军前与我军作战,怎么又有关保旗号?你确定没有看错!”郝仁不肯相信的问。

    “我们抓了地方的舌头,错不了,援军主将就是关保!”

    郝仁此时算是彻底明白了。

    军阵前跟自己对阵的,根本就不是关保,而在察汗帖木儿军中,能够让二号人物王保保作为偏将的,恐怕只有察汗帖木儿本人了。

    王保保的军阵列在左侧,郝仁本不以为意,因为王保保战败,察汗帖木儿以增援的关保为统军元帅不足为奇,正是如此,导致郝仁的误判,认为对方军阵的统帅就是关保。

    就算早知道察汗帖木儿统军又能怎样?他虽然有消灭百万红巾军的威名,却也曾是郝仁手下的败将,安丰城下,郝仁以数倍于他的步兵,击败过察汗帖木儿,就算知道是察汗帖木儿统兵,郝仁也不会惧怕他丝毫,而改变与敌作战的决策。

    姜还是老的懒!郝仁顺风顺水太久,似乎庆丰军击溃王保保、虎林赤等,都是察汗帖木儿精心安排的,老早就为庆丰军设定了此陷阱。

    而现在知道敌方主将是察汗帖木儿为时未晚,郝仁感觉事情尚且有转机。

    毕竟是旧相识,又是自己的舅丈,了解对方的主帅,就能找到破敌的机会。

    不过,郝仁一时半刻,难以想出退敌的手段。

    “主公,为何无故让我退兵?”已经退下来徒单钧,跑的快,没有被三千骑兵追上。此时他尚不明虚实,桀骜的本性又显现出来,气喘吁吁的上来质问郝仁道。

    “你看看吧!”郝仁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丢给指挥台下的徒单钧!

    “啊——”徒单钧端起望远镜只是一瞄,便一声惨呼!只见战场上,拐子马彻底战败,只有不足三连的拐子马,冲出了军阵,其余悉数折损在军阵内,军阵内一片凄惨。

    “主公为何不让全军冲锋?”徒单钧心疼。虽然骑手都是俘虏,那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军队,谁养的孩子死了,谁不心疼?

    “拐子马败局已经,我又岂能让其他各军,做无谓牺牲!”

    “主公不该唤我回来,应该让我和我的孩儿们,战死在一块!我再去打上一阵,不破敌军,徒单也无须回来了!”说罢,徒单钧操着狼牙棒,便想翻身再战,将自己极力主战的事情,忘的丝毫不剩下,也将自己桀骜的本性,表漏无疑。

    罗本一把拉住徒单钧,宽慰道:“主公乃是心疼爱将,才唤你回来,倘若将军有失,岂不是让主公和你有一样的心情吗?”

    “啊——”徒单钧一声惨叫,丝毫不顾及自己七尺男儿的脸面,放声号啕大哭:“我的孩儿啊,太惨了!”

    三千人马被密集的绞杀在战场,场面确实及其惨烈(为了避免读者不适,不过度描述了),自己一手调教的军队,连战马,都当做亲儿子一般的看待,何况会打仗,能说话的骑手?

    “哭?哭有什么用?”施耐庵此时来了落井下石的劲儿,指责道:“还不是你极力主战,误导主公,让庆丰军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此时还是想着,如何不被敌人攻破军阵,保护主公全身而退吧!”

    施耐庵这个老滑头,落井下石不说,而且还要将庆丰军战败的罪责的屎盆子,一股脑的扣在徒单钧的头顶上。

    “我”徒单钧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是武人性格粗野,此时确实想着如何破敌的事情,倘若他知道施耐庵这么坏,想把战败责任的推给他,他就是打不过施耐庵(徒单钧曾经看不上卖弄的文人施耐庵,好不容易在郝仁的酒宴上,想以摔跤为名,收拾施耐庵,结果却被施耐庵逆袭,按在地上打耳光),他也要溅施耐庵一身血。

    话又说回来,拐子马战败,虽然遭遇钩镰枪的克星,徒单钧多少是有一点点的责任的,不过,把庆丰军陷入险境的责任归罪于他,徒单钧比窦娥还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