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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夸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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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子看了看箭书上的内容,颤抖着嘴唇:这这怎么可能呢?再回头看了一眼冷风空空如也的手怀,他气急败坏地拍马而出,朝荆陡坡奔去。

    马日疯邪念一笑:喔有好戏看啰!

    彪子赶到荆陡坡,只见跑马哥喘气而还:大当家的,您可来了,您家听眼叛变了,朝敌人的阵营奔去了,我没追上。

    马日疯亦随后赶到,听后勃然大怒:什么?没追上?这还得了,一个听眼的本事本就不小,还带着血炼宝刀投了日本人,这可如何是好?言辞之意颇有些煽风点火。

    冷风在冷酷和拉链的搀扶下走出了远图山寨,往沃日山赶,途中遇见了彪子和马日疯等人,一见到彪子便醉中带醒:彪哥,谢谢你的盛情款待,咱们的事一笔勾销了,我回去一定会给酷雪讲清楚。

    彪子低着头想旧的账是算清了,恐怕新的债又该找上门儿来了。

    冷风:彪哥,你怎么不高兴了?难道是。

    彪子:唉!长叹一气却不知从何说起。

    马日疯想在此从中作梗,挑事道:既然你们的恩怨已经了了,那得要做个仪式吧!了旧怨,断发表,结新情,割血酒;你们谁身上带刀了?

    彪子愣了马日疯一眼:你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想提什么刀啊?真是的!

    果不然,冷风便满身寻自己的刀,连口袋都要去摸;痛打大笑道:大哥,您那大刀怎么能藏进小口袋呢?我看一定是落在远图山了,这样吧!我和弓皮兄弟回去帮您取去。

    讨口和路长上前分忧抢功:不用了,我们俩去便可!言罢,飞速朝远图山奔去。

    刚一启动,却被彪子给叫住,左手狠指着马日疯不解恨,右手欲拉扯着八匹马还风生尘;讨口和路长同时停刹,鞋底磨破指戳地,飞起积雪一堆怒纷飞。

    冷风:怎么了?我那刀莫非。

    彪子:冷风贤弟,不错,你那刀正如你所担心,丢了!

    冷风挣脱掉冷酷和拉链的架束:什么?丢了?怎么可能丢了?告诉我,是被谁给劫走了?

    彪子:冷风贤弟,你要冷静,我也没想到,怎么就到了听眼的手中?这我确实没在意啊!

    冷风:听眼?就是那个敬酒取刀被我踢脚中裆的那个眨巴眼儿?

    彪子:没错,我听跑马哥说,他带着刀朝日本人方向奔去了。

    冷风听后不但没有责怪彪子和听眼,反倒是大笑了起来:哈哈,那小子果然是中我圈套了,我还怕他不朝日本大营奔去呢,这下我放心了,光一个小佐若请不动,多了个听眼怂恿,加上他们有血炼刀做赌注,一定会前来的。

    所有的人都带着疑问他是真的故意设套,还是后知后觉地奇妙?真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只见冷风圆眼一转,露出一脸凶相,心神不安地抖动着满脸胡茬:拿酒来,我要为今天这巧妙的连环计敬上一碗。

    冷风被所有的人劝下来,也难掩心中所失之痛,面态也跟着宝刀的丢失而改变,听着风如听着眼,眯缝藏刀顶风一尿把豪情勃向了未知的战场。

    小佐回到大本营,便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中队长中田上前扶起小佐:小佐将军,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摇晃着小佐的身体,见其虚脱断气,便叫人请来了医生,在医生的急救下,小佐清醒了过来:中田君,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日本帝国,我无颜面对君上,我带领的小队人马全军覆没了。

    中田给小佐倒了杯水:到底什么情况?仔细地说来我听!

    小佐有气无力,难回忆继续,几度哽咽:我们又遇上冷风了,之前那一个班便是死在了他的刀下,这次又是他,还有他那个儿子,更是比他还神奇。

    中田感兴趣地坐了下来:有什么神奇之处?快说来听听!我很想知道,是不是比咱们的枪炮细菌弹还神奇?

    小佐:反正总感觉到他们能杀人于无形之间,而且个个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高手。

    中田挖苦地笑道:小佐君,看你把他们说得那么神奇,我倒想迫不及待地去试试了。

    小佐叹了口气:中田君,会有机会的,好奇害死猫啊,我若不是好奇,也不会把整个小队都给整丢了。

    中田:那你说说,那个叫冷风的和他的儿子都神奇在什么地方?

    小佐:那个叫冷风的随身带了把血炼刀,听说那把刀是他家的祖传宝刀,出鞘便能见血,再就是他本身功夫也挺了得,十几个人徒手都近不了他身;再就是他那儿子,叫冷酷,功夫更是出神入化,虽未曾带什么兵器,但却能在眨眼之间快如闪电地杀人于无形;我在此,劝诫中田君,以后若真碰上了他们父子俩,还是赶紧地撤为妙,以免。

    中田:以免什么,跟你一样失败吗?

    小佐:我那只是善意的提醒,但愿您能。

    中田:放心吧!我若真有那一日,我是不会独善其身的,定是马革还尸。

    小佐:我也不想独善其身求全,只是遇到了他们,非我所愿。

    正说着呢,突然外没有人敲门,被俩日本小兵架进来了一个人,只见他手中还抱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寒光之刀;待那人抬起头,面露狰狞之相,听着眼稀奇胆怯地打量着四周。

    没错,那人便是听眼,他手中的刀便是血炼刀,小佐一见到这血炼刀的寒光便晃眼瞎心惊颤而亡。

    中田起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眼站起来:皇军,我是从远图山逃出来的,原彪子的随从,这把刀便是冷风的血炼宝刀,他曾用这把刀杀死过十余名皇军,今天我特意把他抢来,就是想奉献给皇军,以表我投日之心。

    中田接过血炼刀抽出,架在听眼的脖子上: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抢来的还是偷来的?

    听眼害怕得哆嗦:皇军,不要啊,这血炼宝刀可不得了,出鞘是要喝血的。

    中田:这我当然知道,任何刀出鞘都是要喝血的,要不怎么会出鞘呢?

    听眼:可这刀不一样,是出鞘必喝血的。

    中田不信这个邪,便壮着胆把刀抽了出来;只见血炼刀挣脱掉中田的手,猛砍向了他的肩膀;瞬间弃刀护肩,鲜血如泉涌。

    听眼赶紧抢过血炼宝刀,入鞘抱在怀里,日本小兵把听眼给架了起来:个支那杂碎,想潜伏来害死我们中田队长是不是?

    中田终于是领会到了小佐的告诫和听眼的提醒,示意放了听眼:这不怪他,是我没听他的话,看来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还未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听眼松了口气:由于我的眼睛小时被火伤致残疾,所以,他们都叫我听眼。

    中田咳笑血喷:倒也合乎情理,切中主题之意,听眼,你倒说说,小佐为何一见到这血炼刀就会暴毙而亡?

    听眼:因为小佐将军的左眼之前被跑马哥射了一箭,可能是伤了神经,对这寒光有所过敏。

    中田:跑马哥,是小佐常说起的那个马栏山大哥马日疯之子么?

    听眼:正是他,之前他们都是亲日的,可自从这个冷风出现后,便拉着一大堆亲日的百姓叛变了,大家伙都愿意跟随他混。

    中田:还有呢?

    听眼:还有什么?未知将军所指?

    中田:说说小佐战场上的事,我想知道全部,都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嘛!

    听眼:我看中田将军还是想知道小佐将军是因何而死的吧?好从中摘取上报撇清关系;这个我早就为将军想好了,小佐将军失利,按皇军律法,全军覆没,为将者本就不能独活。

    中田:可刚才,小佐名名还活得好好的,在我的言语激怒之下就亡了,可知我也是没有权限拿他命的,若上面怪罪下来,光一个箭伤只怕是站不住脚吧!

    听眼:哼哼哈哈,没想到叱咤风云的中田将军也怕这个;好说,若上面真怪罪下来,您就说这小佐中了那个冷酷一掌粘影带风的鬼推掌,还被这血炼刀所伤;中田君,您不是也都受伤了么,这不就是具有最好的开脱说服力么?

    中田: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啊?还是你欲夸还辱;不是,我这就不懂了,你这么有想法且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叛逃呢?

    听眼:这就是他们不识千里马啰!再说,不是越聪明的人就越会想往日军处投奔嘛!

    中田起身转了一圈,打量了一番听眼:你如此能说会道,莫非是冷风他们派来的探子?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听眼:皇军,不是啊,真不是,您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

    听眼就在中田的一念之间,从宾客变作了阶下囚;冷风一行人被小心护送至马栏山暂歇,马栏山的人忙活着午饭;待冷风的酒略醒,人们便都围了过来,向冷风打探着他的下一步布署。

    冷酷:爸,您终于是清醒了,快给大伙说说吧!咱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冷风故作镇静,在脑海里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略有丁点想法,却又变作了碎片,很难再组织成一个有效的战略布局。

    在他心里,还是在心痛那把血炼刀,以至于他都没法回家向酷雪有个交待;还有这战略战术,他离开了道成的指点,根本就不懂,所以矛盾着,没有血炼刀又不敢回,不回又得不到新的指示;还好自己能临场发挥,总是能制敌于被动。

    想于此,他便接过一杯茶,笑谈起来:关于战争,我在此不想透露太多,一来是不想让日军了解咱们的作战风格,看刚才听眼叛变了吧,保不齐咱们这之中又有谁会叛变不是?

    大家都摆着手,誓与汉奸划清界线,冷风回话转题:当然我不是说你们会叛变,我觉得这种小战局,最好是不要提前作任何设想,战事一到现场才能见分晓,要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变对万变,这才是一个好的为将者。

    马日疯:冷风大哥,可我还是有一事不明白啊!您为什么非得要把那个小佐****的放回去呢?杀了他多解恨啊!您这样做,难保百姓们不会误会啊!

    冷风:我故意放他回去是有目的的,因为我总感觉到他们不像是在与我们正面作战,他们躲在黄河的北面,是另有目的,我就是想让小佐回去,夸大其词地激怒中田前来应战。

    跑马哥:可您怎么就能推算出小佐会夸大其词,中田会上钩呢?

    冷风:这个很简单,一个战败之将回去,只能是把咱们说得神乎其神,才能向他的上司说服他不得已而战败;民间有句谚语,叫好奇害死猫,小佐顶多就算个耗子,就算中田是只猫,他也是会上当的不是?

    望恒:我明白了,他一定会想来尝尝咱们的厉害,因为日本人自从进了中国,还没有尝到过太大的失败,他以为他们的枪炮就是最厉害的,没想到在这鸟不拉屎的村落,还有人把冷兵器使得出神入化的。

    彪子抚摸着冷酷的头:还有我这个干儿子,没有武器也能杀人于无形,我相信他一定会把冷酷说得很邪乎的。

    冷风:没错,小佐败就败在对冷酷那招粘影带风的好奇;我想这就是之前戏痞兄弟投奔日军的功劳吧!再来说说这个听眼,他这次叛逃是对咱们有利的,虽说他带走了我的血炼刀,这让我很心痛,但凡事都有利有弊,但愿我这血炼刀能在冥冥之中帮到我吧!

    拉链:大哥,别藏着掖着嘛!把话给说透彻了,别吊大家的胃口啊!

    冷酷:拉链叔,您们啊!非得都要把话说得那么透彻才明白;爸,您先喝口茶解酒润嗓,我来替您分析吧!

    冷酷一本正经地端坐起来,若像一个军事指挥将领,举手投足间很是具有大将之风的潜质:你们想啊,这听眼投奔日本人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感觉到咱们让他不好受了,还不是感觉到自我膨涨,没受到重视委屈了;于是乎,他到日军处,定会把自己吹嘘得很厉害,从而来贬低咱们,说不定还说那血炼刀是他抢的呢!

    你们想啊,那小佐说咱们厉害,听眼又说咱们不厉害,这一唱一和之间,是不是更把中田那萌动的心挑拨得蠢蠢欲动呢?依我判断啊!他定是会想着方来找咱们决一雌雄的。

    舞武:关键是,咱们为什么非要逼着他们来侵略咱们呢?

    妞妞:嘘,别插嘴,仔细听冷酷哥哥把话说完。

    辣椒接过欲穷词的冷酷:嗨,这还不好想嘛!之前不是冷风叔说他们是在别有用心嘛,日军进驻黄河以北都一年了,也不见对咱们觊觎,而是听说了个寻人启示便炸开了锅,你们想,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