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夫君难侍候 > 第七章

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元靲均匀的鼾声在朱燕头顶传来,她猜想他睡熟了。可尽管如此,他压在她腰际上的大掌仍未移开,害她差点儿没有办法移动。

    她试着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缓缓地抬头,盯着他那睡熟的脸庞,刚硬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些,平时紧抿的嘴唇也略为张开,看起来倒是没这么严肃了。

    好像比之前还爱看他了

    但婚后每回她盯着他看没多久总会被他一把抱起,狂乱的做尽夫妻会做的事,能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也只有趁他睡着的时候了。

    这样温文尔雅的男子呀,总是在爱她的时候释放惊人的狂傲力量,要她懂得他令人窒息的本领,还有浑身上下充满野性的气息,让她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这样的男人,会与她共度白首吧?这样的男人,会珍惜真爱到永久的意义吧?

    她希望会。否则在当自己如此爱他之后却得到不同等的回应,她恐怕自己会疯了,已是这么爱他,她肯定自己不会其它心思去爱其它人了,成亲才不过短短几日,她便能明白地承诺一辈子,爱,确实是难以言喻的东西。

    再定眸,一双深灿的眸也盯向她,令她吓一跳。

    “怎么净是偷瞧我?”元靲睁开眼就发现他的小妻子正一脸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才没有。”她心虚的摇头。

    元靲没有揭穿她,心里有数。“那你不睡在想什么?”

    “我睡多了,不想睡。”

    “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元靲翻身侧向她,大有与她消磨时间的意味。

    “本来是要去找母后的,结果又回来躺了。”杏眸扫向他健硕的身躯一眼,意即要不是他,她早就去了,哪会等到现在。不过纵然是嘴里责怪,可神态却一点也不生气。

    元靲勾唇一笑,没有因她的话而不自在,当然也没有检视的意思。

    “你还笑,现在小三八成也猜出来咱们在房里做什么了,要是她到处去嚷嚷,我怎么见人?”

    “不怕。本来新婚夫妻都是这样的。何况你是皇后,谁敢在你面前说东道西。”

    “瞧你说得多懂别人是怎样一般。”她抡起粉拳,捶了他的胸膛一下,放弃跟他争辩,反正自己怎么都是输他。“我要起身了。”

    “你去哪?”他拦住她。

    “去找母后啊,过几天她就要回东泽了。”到时候剩下她和小三是外人了,她嘟着嘴,芙颜难掩离情。

    “稍后再去,下午我有时间带你出宫走走,顺道选蚌礼物送给她。”他准备实现之前的承诺,带她出宫逛。

    “啊,这我倒是没想到,母后难得来到西广,亏得你还想到要送礼物给母后。”他如此有心,难怪母后会这么喜欢他。

    “那你是同意了?”

    “是啊!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其实自己也挺想出宫走走的,那日元靲说要带她出宫逛逛,她以为只是说笑,想不到他有挂记在心上。

    “你有这么听话?”他皱皱鼻子,摆明了不信。“我印象中的你可是爱耍小聪明,别人说东你一定要向西的。”

    “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听起来我像个刁蛮公主似的,其实一向都是我听你们的。”

    “那就好。出了宫后你可别跑,得紧紧跟着我。”他不忘交待,虽然他并不怕朝天会的人肆机作乱,但他还是得顾全燕儿的安危。

    “我才不会乱跑,你管好自己吧!我怕你像脱缰的野马,到时是我拖着你回来。”

    关于这点,她当然知道是不可能,只是他们之间的调笑话语罢了,这夫妻之间的调情啊“哈哈哈,你真是爱说笑,整个西广都是我的,我爱去哪儿就去哪。”他真是有许久不曾这样开心了,自娶了她之后,还真是欢笑连连,她真是他的宝。

    “我就知道你又会说这一句,换点别的词不行吗?”朱燕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的,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嚣张耶!

    “我就只有这么一句实话。”

    “好啊!原来你说了一堆全是谎话。”她揪出他的语病,佯装嗔怒。

    他先是一楞,后来犹如恍然大悟。

    “原来你还挖个大洞要我往下跳,看我怎么处罚你?”他笑得邪气,令朱燕的身子有些发麻,这威胁乱可怕的。

    才忖完,他的手就往她身上招呼。“喂,你做什么?”

    “反正下午才去,时间还早,再做一回。”

    “啊,你这个色鬼。”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元靲眸光一敛,露出饥渴的眼神,他都盘算的好好,不让朱燕有胡思乱想的机会,更别说要让她知道最近他与她时时刻刻几乎分不开,皆是因为保护她,当然想一逞欲望的私心也是有的。

    他紧紧地搂着她,俯身吻住她的樱唇,旋即而来的甜蜜感受降临,想到自己怎么爱她都不会厌倦,他也感到惊人。

    虽然身为皇上,可以拥有三宫六院,后宫妃子无数,但他就是不曾这么打算过。

    他清楚知道那与协定无关,而是打小见到燕儿起,便了解到这个女孩儿将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妻子,他绝不会弃离。

    所以尽管母后明里暗里希望他再多纳几名妃子,或者是将喜爱的杜乐兰加进来淌这婚姻的浑水,他都一概拒绝。

    然而,这压力不需要让燕儿知道,他不愿也不会带给她困扰,他会一直将她视为心上人,珍惜她、呵护她,她什么都不必烦恼,只要回应他的爱就好。

    或许相爱的两个人只要有这种想法就可以此份爱情到永远,不需要什么力量来巩固、来催化。爱,也可以很简单。

    出了皇宫,皇宫的马车在街上兜绕了几个圈子后,才在一间小庙停下。他们在这儿换装,扮成普通的百姓出现在街上。

    以前朱燕也常常这么做,只是没想到元靲也是来这一套,这就是身为皇室人的悲哀,为了安全起见,他们鲜少能开心出游,总是费心乔装。

    但因为难得可以出宫逛逛,朱燕摆脱掉那哀伤的心情,认真地逛起来。

    西广的市集与东泽的不太一样,分别区分成饭馆酒肆、古玩玉器、绣坊布坊,摆玩意儿的小摊反而没有。

    如此一来,通行的街道不至于被闲逛市集的人潮给挤满,看来也井然有序。经元靲的说明之后,朱燕对这个皇帝夫君更加佩服,难怪可以把西广治理得这么好,从这么小的地方便可以得知他的与众不同,他若是一直都这么优秀,也难怪杜乐兰这么钟意他。卓越不凡的男子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的,她自然也该宝贝着。

    “我们到古玩那儿去吧!”元靲出声,心想太后应该会喜欢那些小玩意。

    “不,我想先去吃点东西。”

    “你不是才用过午膳吗?”他不解。

    “可是西广的民间食物我不曾尝过呀!而且通常这个时候你应该是问我身上银两够不够才对,而不是提醒我才刚吃过午膳。”

    “是,那娘子你身上的银两够不够?”元靲配合她演了起来。

    朱燕摇头,她身上从来也不带银子的,向来都是她买东西,小三跟在后头付钱。

    “懂了。喏,拿去。省着点用呀!”元靲掏出口袋里的碎银,数了三颗给她。

    “拜托你怎么这么小气呀?应该给我银票。”朱燕连看都懒得看那碎银一眼。

    “将就点吧!别忘了咱们是平民老百姓,哪有银票可以用,有碎银算是很了不起了。”

    “你倒是演什么像什么!”她跟他抬损起来。

    “多谢赞美。这银子你到底要不要?”

    “给你带着吧!走,我们去吃冬瓜盅。”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瞧见那布幡上写着冬瓜盅三个大字,一时觉得新鲜,拉了他就往那儿走。

    元靲由她拉着自己走,她的掌心传来温热,就这样牵着就像要一起共度这一辈子间,胸臆间一股暖流窜过,甜而不腻。

    忽地,他嗅到有股不善的气息朝他们而来,警觉的拉回燕儿,将她护在身后。

    “什么人?”他大喝,两人立刻被围住,此时旁侧的人潮见情况不对,纷纷疟避。

    “元靲”朱燕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她没见过这么凶恶且来意不善的人。而他们这次出宫除了马夫之外没带任何侍卫,她不知道能不能从他们手中脱逃。

    “别怕,有我在。”元靲低语,沉稳的声调仿佛给了朱燕吃下定心丸,教她不那么害怕。

    “狗皇帝,今天算是给咱们兄弟逮到机会了。你受死吧!”围住他们的人个个提刀又蒙面,杀气腾腾,话才说罢便迅捷地出手。

    “元靲小心!”朱燕被元靲以掌风推至一旁,她知道他需要专注地对付敌人,所以将她送到安全的所在。可她很担心元靲一个人要应付这么多个,就算他武艺再高强也难保可以全身而退,此刻她真怨自己以前不好好习武。

    她紧张地看着元靲又一次地避开了敌人的几次攻击,可仍挣脱不了他们的包围,敌人们摆出阵式,要手无寸铁的元靲难以脱身。

    怎么办?她急得手足无措,最后,只好用最笨的方法。

    “快来人呀!来人呀!”话声才落,两名贼人往她的方向看过去,大喝道:“抓住她。”她一骇,心想如果不能帮到元靲,那么就让她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吧!她转身就跑,两人当然也追了上去,不让她有机会脱逃。

    这头元靲因为想要保护朱燕,迅速地甩出袖中的长鞭,别的一声,扯倒了一个欲上前来夺他性命的刺客。

    “啊”刺客丢下长剑,手臂登时血流如柱。

    “小心,狗皇帝的长鞭很厉害。”

    元靲那疾如风的长鞭在空中轻甩飞舞,耳边才听到咻的声音,随后便传来哀号。然而他并未赶尽杀绝,只是将敌人打倒在地,让他们无法再攻击他而已。

    而转眼,敌人又倒了两个,他敛了敛心神,注意起朱燕跑走的方向,随后脚尖一踮,纵身来到她的身边抱住她的腰际,甩了两下长鞭,蓄势待发。

    “元靲!”朱燕惊魂未定,紧抓住元靲的臂膀。

    “放心,没事的。”元靲给她一记保证,随即,锐厉的眸光闪动。那两名追着朱燕的刺客顿住脚步,神色凛然,同夥们在瞬间倒了几个,教他们面对元靲有了迟疑,按理,皇帝有贴身护卫保护着,武艺应该不高!

    怎么他不一样?才愕住片刻,元靲已经出手,甩开长鞭使了几个招式之后,直冲南昌来,令他们不得不出剑自保。

    两把剑凌空向元靲使来,剑气逼人,朱燕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元靲凌空抱起,跟着他高来高去。长鞭再次挥舞,缠上了两人的剑,往旁侧一带,匡当一声,长剑着地,敌人失去武器宛如失去左右手般,动作无法灵活,轻易地就被制服。

    元靲将她放下,立刻旋身来到他们身边,为防他们像之前那批刺客那般咬舌自尽,他先行点住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动弹不得。

    这时,一批侍卫才赶到,将众人团团围住。

    “皇上,请恕卑职救驾来迟。”江士伟在得知皇上与皇后独自出宫后,马上召集大内高手出宫来寻。听见有人讨论这头的骚动,这才转往这个方向,浪费了些许时间,才让皇上亲自动手擒人。

    元靲并未责难,他也过于轻敌了,想必宫外早已有朝天会的人秘密部署者,才会他一出宫便遭刺。“全部带回去!”

    “是!”“元靲,他们”朱燕走上前,虽然她仍有些惊吓,可感觉依然敏锐,她总觉得保留了什么。

    “别让他们坏了我们的兴致。”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们?”她看懂那些人剑剑阴狠,处处就是想要取元靲的命,是谁这么心狠手辣?

    “是朝天会的人吧!我也是得审问他们过后才知道。”元靲知道她有多么固执,如果不告诉她,他们也甭想继续逛了。

    “朝天会?”来自东泽的她当然没有听过这个组织,但见元靲如老僧如定般,显见他是知情的。

    “我们边走边说吧,士伟,你跟着我们走吧!”

    “是,皇上。”元靲本来还坚持两个人逛市集比较自由,可经过了方才,他改变主意。毕竟朱燕的安全可是看得比什么都还重要。

    赶紧在卖古玩和街坊里挑了几样精巧的饰品,元靲一行人便回宫了。原因当然很简单,是朱燕在完全明白朝天会是什么样的组织之后,失去了玩兴,认为还是宫内最为安全,所以赶着回去。

    她怎么样都不想元靲有事的,现在她才明白爱一个人胆子真的会变小、会变得畏缩。

    要是元靲为了陪伴她而出了什么事,教她该怎么办?她扫了他一眼,有些气恼他这么轻忽自己的性命,也恼他不早点告诉她这件事,他不知道当她知道其实他在去东泽进就已经遇袭过一次时,有多烦恼。

    以此相比,他究竟是不是为了闪躲杜乐兰才去东泽迎回她的,变得一点儿都不重要。

    那时他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可当时的自己又是如何的抗拒、不从,倘若他那时就被杀死了,那她、那她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更加难过“怎么了,买的东西不中意?”元靲注意到她郁闷的样子,一向活泼的她要不是心里有事,哪会如此安静?

    “不是。”朱燕摇头。

    “那还是不够多?不然我们再绕回去。”他就说今天逛的不够尽兴,车内放礼物的地方只有一角,少得可怜,怎么好意思拿去送人。

    “不要!你还想抛头露脸去送死?”她啜骂,快气死了他的漫不经心。

    “我又不一定会死。没看到我使鞭的技巧多棒吗?”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看看你得意的脸,没听过骄兵必败?”她不欣赏他的倨傲神情,反而生气多些。

    “我这是自信,可不是骄傲。”他知道藏在她心底的担忧,知道她会这么小心,都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为彼此的安危着急,也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重要,这番不知该怎么衡量的情意快要淹没他了,却让他很开心,这一定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

    他凝着她,眸子满是坚定的意情,似乎怕她不知道他对她的爱有多深重,牵起她的手,指扣指,掌心贴掌心,温暖传递着。

    “强辩!”她被他贴近的举动给煨暖了心窝,一时不知道怎么跟他继续斗气了。

    见此,元靲勾起微笑,随后露出一抹吊诡的笑,她心神一眩,就被他拉进怀里,恣意地吻起她来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这样眷恋女体,在她身上,他明白了原来自己真是个好色鬼,爱极了在她体内感受温软,爱极了在她身上释放心里的喜欢,爱极了她的娇软吟哦,那让他明白自己是多么地有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昏劂之前,他猛力向前一击,迸射出如火源般的热流,攻势才算停歇。

    马车也不知是多久前便已停下,而没有人来唤他们,想必都猜到他们的马车里头做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