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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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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小迸再度潜进了书房。

    她先是贴门伫立,确定无动诤后,司依白日的手法又将密室打开。

    再次看见这些画家,小迸仍是激赏不已。这些会在历史中存活过而不为人知的大画家,完全忠实地呈现出辛笠祖先们的完美,她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来换取这其中的任何幅画。

    “不!何止一幅?这里我今都要。”她坚定的告诉自己,一边忙碌的放下她携来要装书的图管和行李,准备拿好图后就走人。“这个死老土,气死他。”

    走到第一幅画像前,那是十七世纪的作品。她有个奇怪的感觉,克莱得姆家的男人的贵族气质从不曾改变,总是散发出危险的特质及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但是,他们却愈来愈像东方人。

    小迸摇摇头,决定不去想其中的原委,她拿出工具正准备动手,心脏突然狠狠的撞击起来。

    这又走怎么回事?

    她以不懂眼前除了这些书外还有何事比这个更重要的?

    “别闹了!”她摸摸胸口,不理会这股感应。

    然而,固执的心仍继续的跳动,惹得小迸阵烦乱。“好,好,你赢了。我们来看看有什么宝贝更胜这些画的。”她对着自己的第六感回答。

    她的小偷生涯困为与第六感完美的配合,至今,仍保持着无瑕的纪录。此刻她恢复了专注,内心渐渐的清朗起来,终于看见了极品。

    那绝对是无价之宝!

    它就静静的安置在眼前这一厚墙内的斗室里。原来这间密室是个大保险库,而斗室则是库中库。

    小迸这辈子从没像此刻如此激动过,她上前抚摸着墙面,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那里有一片隐藏式的面板。她轻轻的按下“billangel”

    墙面无声的往两旁屐开,她看见了一幅幅的画像。

    这些较小幅的画像让小迸得知,为何克莱得姆家的男人会愈来愈像亚洲人,因为画上的人物是历代的克莱得姆夫人,而她们全是东方人。

    她们有的美丽,有的平凡,但却有个共同点就是气质出众,长相慧黠,使人深受吸引。最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便是一幅出自于十七世纪的画像。

    “是的,她一定是angel。”小迸痴痴的念着。她着魔似的盯著书像,甚至不敢伸手触摸,怕亵渎画里的美丽女子。“老土上辈子一定烧了不少的好香,才能投胎成了angel的后代。唉!为什么不是我呢?可见平日还是要勤烧香的。”她又是垂首顿足,又是哀声叹气的。

    这幅书一定就是克莱得姆家族的至宝了。今日她受老土如此的污-,如果以这幅画来赔罪,买来她还大大的占了便宜。她一面想着,一面虔诚的看了画像一眼,然后才动作轻柔的伸手拿书。

    忽地,铁钳般的有力手臂扣住了她。

    小迸大骇,她急忙回头,只见辛笠目光流露出危险之意,正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怎么进来的?”他语气冰冷,一副随时可以扑杀她的表情。

    小迸从没见辛笑这么帅过,此刻她对他的热切感觉是前所未在的。

    “怎么?哑巴了?”他嘲弄。

    这种讨厌的话气使小方同过神来,想到了自己糟糕的处境。她暗骂自己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欣赏画。

    她拍掉辛笠的手。“我才不是哑巴。”说着,她脑筋正急速的转着要怎样拿画脱身。

    辛笠撇撇嘴角,没看见她表现出惊惶的样子,倒是她的眼睛贼溜溜的转,让他感到似曾相识。“-怎么进来的?”

    “我我咦,她是谁?”小迸指著书里的美丽女子。

    这绝对是在拖延,不过辛笠却柔和下来。他走近画像,用着跟小迸同样崇拜的眼神注视着画里的女人。“她是永远的天使,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海盗。”

    小迸听了立刻明白了这些密码所设走的意义,一切绕着画中的女人——比尔。

    “她就是比尔!”她不自觉的问道。虽然她早已知道了答案。

    辛笠全身一震。这间斗室的密码只有他与大哥知道,为何她也知道画里的女人叫比尔?

    他慢慢的转身,表情怪异复杂,小迸明白自己又多嘴了。她连忙复退几步。

    “别急着遇后。”辛笠优闲的倚墙而立。“-还没告欣我怎么进来的?”

    “呃我”

    “-该不会想说门正好没关吧?”

    小迸咬住唇。该死,她正想这样讲,现在可不行了。

    “嗯?”辛笠语气一转,带着威胁。

    “好啦,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两组密码嘛!buccaneer跟billangel嘛。你说画里的女人既是天使又是海盗,那她就叫比尔,不是吗?”

    “推理得没错,但-是如何知道这两组密码的?”辛笠露出警告的眼神。“别说用猜的,我不会相信。”

    小迸狠狠的瞪他一眼,气鼓鼓的转过身不说话。

    辛笠突然从她身后环住她,他冷淡的警告“在奥克山庄里,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山外桃源,或许-喜欢到那里小住一下?”

    他吐出的气息使小迸阵颤栗。“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她喃喃地附和。

    “很高兴-喜欢,那里还有潭清澈的冷泉,可以戏戏水。”

    “我不喜欢水。”

    “啊?-不会游泳?”

    小迸听出他话气里的惊讶。“谁说的?要你管!”

    辛笠开心的笑起来。“很好,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得到密码的?”

    “你先离我远点。”她用手肘挥撞笠,结果他是无动于衷。“好吧,我这是天生的本领,可以感觉得到别人最在乎的宝贝。”

    辛笠沉寂了半晌,才慢吞吞的回答:“这个理由和刚刚那个用猜的同样藉是一样烂。”

    “你不相信?”

    “我该相信吗?”

    “但是真的!”

    “走吧,我们出去。”辛笠关上斗室的门。“啊?-连行李都带出来了?很好。”他一边抓着小迸,一边俯身拿起背包。

    “喂,你拿着我包包干什么?放手啦,干嘛抓着我不放?我又没偷东西。”小迸挣扎着。

    听到这话,辛笠止步。“原来是要偷的啊!”小迸无言以对,任由他拉着她走出古堡外,上了吉普车。

    她以为她就要被踢出奥克山庄,宜到看见一片如梦似幻的水潭,才又记起他刚才的警告。

    “不,不,你不可以。”车还没停妥,小迸便跳下车逃跑,但她一下子就被辛笠逮到。她连连尖叫:“这是违法的,你不可以,你不可以!”

    辛笠把她拉上岩石。“告诉我,密码怎么来的?”

    “真的是我感觉出来的嘛。”小迸话未说完,只觉得脚下腾空,她急忙反手紧紧的回抱辛笠,落入水中。

    很快地,辛笠抱着她浮出水面,她搂着地,一边拚命的咳嗽。

    “原来-真的不会游泳。”他的语气奚落。

    “你你王八蛋!”小迸恨恨的咒骂,眼眶已蓄满了泪水。

    辛笠心中从来不曾如此矛盾,以往,他会马上安慰盈盈欲哭的女人,但小迸坚持的个性却使他束手无策。因为这关系到克莱得姆家族的传奇,他必须知道她是如何得知密码的。况且密码是依传奇而设定的,根本无法可改。

    “吸口气。”他无奈的对她说道。

    “干什么?”小迸凶巴巴的反问。她孩子气的用湿的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水。

    “吸口气,不然待会-会更不舒服。”

    小迸露出怀疑的表情,瞧他说得那么认真,难道吸口气就能减轻她身上的不舒服吗?

    她没有多作思考便照做。辛笠在她吸气后,瞬间带她沉人水底,她惊惶的只能更紧紧的攀附着他。

    辛笠如鱼般快速的游着,他直往深处前进,直到进入一处黑暗的深洞。

    小迸开始感到气窒,她双手放开辛笠,本能的想往上游。

    但她却撞上了岩壁,一阵刺痛传来,她开始挣扎,四肢胡乱的踢。瞬间她的手被用力一带,整个人回到辛笠的怀里,他吻住了她,送给她微薄的空气。

    这莫非是死亡之吻?小迸模糊的揣测着。

    她的意识开始浑沌,但这个吻却又给她很大的震撼。

    他强而有力的侵占她,燃烧着她的心,使她感到颤抖又刺激。死亡在此刻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她昏眩的不想再挣扎,四肢软软的垂下来,辛笠单手抱住她,更快速的往前游。

    当他看见了一丝微弱的光线,他松了一口气,开始往上游。

    明亮的月光投射下来,怀中的女人已昏迷,辛笠把她抱上了岸,来到大洞内。

    他对她做着人工呼吸,压出她体内的水音到她咳嗽后回复呼吸。

    洞内干燥却冷气逼人,辛笠脱下小迸的湿衣服,而她只能无力的挣扎。他用毛毯包住了她,然后走到一隅拿起几根木头在一处残石边升起了火。

    火光照着洞内,小迸睁开眼环视,这个洞里设备齐全,甚至还有一张大床。

    辛笠走过来抱起小迸,她捶打着跳下来。“走开,不要你碰我。为什么你带我来这里?”

    他盯着她一会儿,转身脱下自己的湿衣。

    他可真好意思!小迸难为情的别开了脸。半晌,她眼角瞄见他拿起一条浴巾围住自己,才又转过头来。

    “这里是哪里?”她开口询问。

    “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她张望四周光滑的石壁。“根本出不去嘛。”

    辛笠指指水潭,咧嘴一笑。“这不是出口吗?”

    小迸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无法相信在二十世纪的现在居然还会碰上野蛮人。“你要软禁我?”

    辛笠无所谓的耸肩。“那要看-了。”

    “什么意思?”

    “密码怎么来的?”

    “该死!我已经告诉你!”

    辛笠指着洞里的个柜子。“那里面有些罐头,干粮,-肚子饿了可以先充饥,明天我中来。”

    他平板的陈述语气激怒了小迸,她冲过去,张牙舞爪的攻击他。“你可恶!你坏人!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要出去!”

    辛笠抱住了她,把她压靠在墙与他之间,小迸气得用脚踢他,他撑开她的两脚制止她。

    她一下抓着已微露酥胸的毛毯,另一手被辛笠扣着。湿-的发丝垂在两顿,她喘箸气,胸口上下起伏着。

    辛笠的眼神黯了下来,令小迸不自在的想挣脱他的箝制。

    “别动。”他低声的警告。“否则-会后悔。”

    洞内突然安静下来。

    其实她已经后悔了!小迸整张脸红了起来。隔着薄薄的浴巾,她感觉到他赤luoluo的欲望。

    小迸转开头不敢再看他。她听见辛笠离她愈来愈近的呼吸声,接着耳垂被他灵巧的含住。

    又来了!酥麻的感觉爬满了她全身,彷佛每个细胞都在跳舞。她仰起头,闭上了眼。

    “真美。”辛笠喃喃地低吟。“宝贝,-真甜,从来没有女人能像-这般使我迷醉。”

    这话像冷水般的一头浇下,使小迸一下子清醒了。

    “去你的大头蛋!”她大骂。

    “什么意思?”辛笠一脸疑惑。

    “放开我!现在。”她狠狠的怒视他。

    审慎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他依言放开她。

    小迸拉好毛毯面对他。“听不懂吗?哦,对了,我忘了你是个老外,意思就是”她对他擎起中指。

    辛笠一愣,本想放声大笑,下一刻却又怒火中烧。“-想进展到这种程度,我倒可以无条件奉陪。”他嘲讽的响应。

    “去找其它的女人做你的种马吧!本姑娘不会在你的名单之内。”

    “-说得对,谢谢-的建议。”辛笠拿起衣服套上。

    “等等,你要去哪里?”

    “增产报国啊!”“天啊!你刚刚才对我我”小迸说不出口。

    “对-亲热,然后马上又去找另外个女人?”辛笠接口。

    小迸咬着唇转过头不说话。

    “我该解释吗?”辛笠轻柔的问。他对她微微一笑。“不过,抱歉,这不干-的事。”

    如果她手中有一把刀,她绝对会当场把他阉了。

    小迸不怒,反露出我儿犹怜的动人表情。“不要走,我怕。”

    她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令辛笠心中一紧,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谨慎的打量她。不久,他笑了出来。

    “大半夜在一幢陌生的大宅胡乱的窜,还窥探别人的隐私,会怕黑?小不点,我不会上当的。不过,难得-会对我和颜悦色,我该为-这样的表现而给予一个吻,以兹鼓励吗?”

    “你去死吧!”小迸脸色转为愤怒。

    辛笠大笑,请张的对小迸鞠躬。“遵命,女皇。”然后转身跃进池里。

    “诅咒你淹死!去做你的猪公吧!生下一大堆小猪仔累死你,这叫作咎由自取。”

    哗啦一声,辛笠的头冒出来,吓得小迸跳得老远。

    辛笠对她的举止哈哈大笑起来。“我没告诉-吗?克莱得姆家一直以来都是单传,所以换个咒语吧,我不可能有一大堆小猪仔的。”

    “可是你不是有大哥吗?”

    “对,只有这一代是例外。”

    小迸走回池边露出狡猾的笑容。“这么说你是多余的了?”她用食指轻敲着脑袋,突然间双眼一亮。“多余就是累赘,累赘就是不需要,但又弃之可惜。你的出世一定带给你的家人不少的挑战吧?”

    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彷佛没有一点侮辱他的意思。辛笠干瞪着她,突然抓住她的脚踝,往水里拖。

    小迸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声,用另一只脚拚命的攻击他,直到感觉松,赶紧狼狈的爬离池边。

    辛笠哈哈大笑,小迸想到自己表现出的不雅动作,不禁涨红了脸。

    “小不点,-真有趣。”辛笠说完后又沉入水里。

    小迸拾起身旁的干木头往水中丢去。“去死吧!”她大声的叫道。随即想起这样有失口德,她单掌直起放在胸口。“阿弥陀怫。”

    不知过了多久,小迸被咖啡的香味唤醒。她睁开眼,洞顶透射下来的几道炫目的光束,把山洞照得清亮。而辛笑正坐在火堆旁煮着咖啡,旁边散落着一地民生用品。

    “你不可能来真的吧?”她不文雅的打了个阿火,一点都不想在他面前遮掩形象。

    看着小迸这般随性的表情,辛笠满意的笑了笑。“什么真的?”

    “拘禁我啊。”

    辛笠咧嘴一笑,拎起地上个防水袋打开,拿出小迸的背包丢给她。“有何不可?”

    “喂,这可不是中古世纪。纵使你的祖先曾造就出多么光荣的历史,这种强占别人的自由还是说不通的。”

    “-随时可以离开啊!”“你你明知道我不会游泳的!”小迸气结。

    “那-只好待在这里了,我可没义务帮忙,不是吗?好了,别气鼓鼓了。咖啡?”辛笠端起一杯咖啡。

    小迸接过来呷了一口,又吃了一口他递上的培根蛋卷。“你做的?”

    “如何?”

    “差强人意。”

    辛笠笑了笑。“这评话出自-口中也算不错了。”

    “哼!”小迸不理他,但没多久她又开口道:“你的祖先身为贵族,但在保守的十七世纪娶一位混血女子,这种勇气算是无人能比了。”

    “-怎么知道比尔是十七世纪的人?”辛笠反问。

    小迸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是吗?虽然我不知道那位天才画家为什么会默默无闻,但画上跟颜料的确是属于十七世纪。”

    辛笠露出奇异的表情。“-用目视就能判定?”

    “相信我,屡试不爽。这是天分,就跟我知道比尔的画是无价的一样。现在你明白我没有说谎,可以放我走了吧?”

    辛笠不置可否。“-知道作画者是谁吗?”他岔开话题。

    “是谁?”小迸立刻被引出了兴趣。

    “-猜猜看。”

    “一定不是流传后世的画家;而且很奇怪,你的十一位祖先里,有几位是出自于同一人的手法,其余的画风也有着神似之处。”

    他赞赏的看了她眼。“-说得对。是诺亚。”

    “诺亚?什么意思?”小迸满脸不解。

    “意思是,所有的画都是诺亚的祖先绘制出来的。”

    小迸大感惊讶。“不会吧!你指的是诺亚八世的祖先吗?”

    “没错,早在十七世纪,诺亚便是克莱得娲家的管家,他们通常晚婚,所以现在只传承到八世。每一世的诺亚都有绘画的天分,但终其一生,他们只画克莱得姆家的人而已。”

    “原来如此。真令人无法想象这些画竟都是出自于诺亚之手。”小迸喃喃地道。

    “人类的遗传很奥妙,或多或少总会承袭一些先人的习性,-认为自己遗传到祖先的什么?”

    小迸看了辛笠一眼,在这个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山洞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他对她根本还是陌生,话题却不自觉地转到彼此的家族。

    她遗传了祖先的什么?老妈的美丽?她想了想,马上否定!,那老爸的睿智呢?她叹息,明白自己也没有。似乎只有偷窃的本能勉强可以搬上台面,但那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穿了,她好象是一无事处。

    想到此,她不安的动了动,试图使自己避开这样的话题。

    “你呢?你又遗传了什么?”她反问。

    辛笠单手抚着下顿,想了想。“聪明理智,果断高大,英俊萧洒”

    小迸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还是浑然天成,人中之龙呢。”

    “接得好。”辛笠满足的笑道。

    小迸出现诡谲的眼神陪他笑着。“简称浑人。”

    辛笠乍变的表情使她开怀大笑,但下一刻,她整个人被辛笠抓离了地。

    小迸惊呼一声,辛笠作势要把她扔入水里,使她反手紧抱住他。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闭上该死的嘴,要不是我知道它还有其它的用途,否则嘿嘿!”他暧昧地笑着。

    小迸不自觉的红了脸。是的,她这张该死的嘴又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困境中。

    “你阴险,利用人家的弱点。”她不服气的抗议,但气势已小了许多。

    “-就是一点都不肯吃亏,嗯?但话说回来,-来找我,不也利用了我们曾有过的关系吗?”

    “那不一样,那次是你占我便宜。”

    “根据我这个浑人残留的印象,虽然-在睡梦中,但反应也不差嘛。”

    小迸的脸涨满了红潮,她垂下眼,不敢正视他。“不跟你鬼扯。”

    辛笠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

    他的周遭时常美女如云,他以为自己早已免疫,但这个小不点举手投足间的不做作,却总是揪紧他的心。从第一次在拍卖会场上,瞥见她游走在宾客之间,巧妙的避开骚扰,却无法遮掩眼中的恶意时,他就这么毫无招架的被吸引着。

    “-为何而来?”他突然迫切的想知道她的目的。

    小迸怔怔的望着他不容欺骗的表情和决心,这教她怎么启口?她脑袋急速的转动着,心脏怦怦的跳,就是想不出一个好理由。

    于是,她只好将自己的唇压向他。

    辛笠对于这招女人惯用的伎俩早已洞悉,不过她是表现最差的一个,一点挑逗的技术都没有,但令他惊讦的是,她竟点燃了他体内的欲火,烧得他血脉愤张。

    他不客气的对她热情的索吻,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着。似乎他们每次碰面,到后来都是这种火热的结局,且一次比一次激烈。

    “等等一下。”小迸用她仅存的理智,气喘吁吁的开了口。“你愿意娶我吗?”

    这句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还有效的震醒了辛笠的理智。他放开了她的唇。“-在向我求婚吗?”他讽刺道。

    闻言,小迸一阵恼羞。她推开他“哎呀,假的啦!只要我那宝贝双亲相信了,咱们就可以拍拍**走人,两不相欠了。”

    “我又欠-什么?”

    “贞操啊!就当作你强夺我贞操的代价好了。”

    “我看-这种漫天叫价的方式,似乎对那无用的处女膜不怎么在意嘛!”

    小迸马上挤下两滴眼泪。“有呢!我在意啊!我哭了好几晚呢。”

    辛笠只是冷冷的瞧着她。

    “哎呀,别露出这种冷漠的眼神嘛!你到底决定怎么样?”

    “老话一句,这是-家的事。”

    小迸睁大了眼,不相信这个男人竟这么的狠心。“难道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在-身上用不着。”辛笠边回答边跳下水。

    “死老土!”她大喊。突然想起前次的教训,赶忙跳离了水池。而辛笠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直到下午,辛笠不曾再来骚扰。

    抬头望着那光秃的石壁及眼前的一摊池水,小迸心中怒火更炽,这般无可奈何的情况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若能将诅咒化为利箭的话,辛笠早已被她射死。

    她来回的踱步,只差没把地面走出一条沟痕,蓦地,她想出了一个方法。

    她猜测这洞顶是露天的,否则怎会有阳光透射进来呢?

    待准备就绪后,她开始一寸寸的往上爬。

    真是惊险!

    才往上移了约十公尺,她已经汗流浃背了。她的双脚紧紧的绑着她从工具包中拿出来所组成的细瘦钢管,上次偷“德川家康的宝藏图”时,她损失了一组钢管,后来她又换了新的;而此刻,她把它们全部展开,代替了脚的不足,然后打横着身体,张开两只手臂,勉强贴住山洞的两壁往上爬。

    石壁比她想象中的光滑,有几次她差点失手往下坠。为了预防万一,她把山洞里所有较软的物品全铺在地上,行李袋里的衣服也全掏出,把重量减至最轻。

    汁水不断的滴落,她凭着一股意念与坚持支撑着自己,她相信全世界没有人有像她这样的能耐。

    “死老土,我一定会加倍奉还!”她再次恨恨的诅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