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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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爱情里最恨就是欺骗和背叛,而石-两样皆有,他欺骗她的同时也背叛徐亚薇。

    说什么守住爱情的约定,全是谎言,而那副对徐亚薇的痴情也是装模作样,不过是想博得女人的同情和怜悯罢了。

    而她真的相信他。真傻!

    风玲从金山回来后,把自己投入工作中,不去想有关石-的点滴,甚至连恨也不要。

    她太清楚了,恨一个人往往比爱一个人来得不容易遗忘,她才不要恨他。可是他在她的心中、每个细胞里无所不在,连呼吸都能嗅到他的气息,她恨不来,也不知该如何忘记?

    风华从未见过女儿这副冷淡、不愿理人的样子,也不敢多问,连要说自己的事也开不了口。这几天也不见石-打电话或者来找风玲,她叹惜一声,这件事又吹了。

    阿ken打电话时,她正好把小说写完,两人还是约在丽池大饭店的咖啡座见面。

    难得早到,风玲坐在难得空荡荡的咖啡座,喝着咖啡,望着人潮往另一侧涌去。

    阿ken真慢。风玲又续了一杯咖啡。

    不一会儿,阿ken从人潮汹涌的那一侧走来,在风玲身边的位子坐下。

    “阿ken,你知道我最讨厌等人,你还敢迟到。”风玲劈头就数落他一番。

    “玲玲宝贝,-冤枉我了。”阿ken伸手指着腕表上的时间以兹证明“-看,我没有迟到,而是-早到。”

    “反正我就是等你很久了。”

    女人唯有在感情受挫时才会如此不讲理,阿ken有些意外能看到风玲这么女人的一面。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让-等我,-就大女子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好吗?”阿ken好言的讨饶。

    女人听到这样的求饶,就算吃了炸弹也引爆不起来。难怪现在的女子总是感叹的说:好男人不是结婚了,就是同性恋。

    “下不为例。”风玲朝人群涌走的那头掠一眼,问道:“刚才我看你从那一边走过来,那里是怎么一回事?”

    “偶像歌手韩森的新歌记者会,是阿文负责企画的。我听阿文说唱片公司重金从日本请石-回来帮韩森制作这张专辑,刚才我去找阿文,就是希望能见到石-,并和他谈出书的计划。”

    风玲内心波涛汹涌,外表却很平静。“那么你见到了吗?”

    “没有,阿文说没有人知道他会不会出现在记者会?阿文还说这张专辑有几首歌曲和词出自石-之手,不过少了徐亚薇这个搭档,石-的歌会呈现什么风格,真让人好奇又期待。”

    没有了徐亚薇,还是会有别人,风玲在心里回答。她把稿子和向他借来的两片石-的cd拿给阿ken。

    阿ken并没有马上翻阅稿子,反而把椅子拉向风玲,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样子。

    “开始说吧!”

    “说什么?”

    “书中的男主角、在日本认识的男人,以及前阵子和-去旅行的男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三个人是同一个人。风玲,-说过写完之后一定会告诉我,-没有忘记他,对不对?”

    她是一个凡事认真的人。开始时,她认真的抗拒石-,接着认真的投进石-的感情里,怎么能说忘就忘?

    “看-的样子,不但没有忘记,而且还陷得颇深。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迷惘又痛苦的样子,说出来吧!-一向把心事告诉我的。”

    “阿ken,我心里好苦啊!是我决定要离开他的,可是又舍不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她能大哭一场,也许心里会舒服一些,可是她偏偏哭不出来,她一向看不起为情殇哭诉的女人。“他说我根本不懂爱情,也许他说对了。”

    “没这回事,如果-不懂爱情,又如何写出深入人心的爱情小说?一定是那个男人得不到-,才故意说这种话来伤害-,-根本就不必理会这种男人。”阿ken安慰她。

    “不,他虽然很自以为是,却不是那种心里卑微而会说一些贬低女人话的男人。”

    “完了,完了,-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阿ken说对了,她是完了,早在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心里就知道了。

    “阿ken,他是石。”

    “石-?!”阿ken惊诧的指着桌上cd封面上的那个男人“-是说他?”

    “是的,我在日本的临时导游就是他。”

    风玲娓娓的细说从头,包括他回到台湾向她剖白的那段话,以及前阵子金山之旅时她心情的转折。

    阿ken听完,简直不敢置信。

    “这真是太太神奇了!-不认识曾红极一时的歌手,可是-却在日本遇见他,而他又为-回来。”阿ken拍一下额头,亢奋的说:“我的天!罗曼蒂克得真教人受不了。有人说,十次平淡的恋爱也抵不过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风玲,别想太多了,-一定要好好的谈这场恋爱。”

    “我无法不想。他不是为我回来的,他是以为徐亚薇的魂依附在我身上,所以才回来想在我身上寻找往日情怀。”

    “别管徐亚薇,还有她的魂了,总之她死了,不存在了-就是把爱看得太严重、太爱钻牛角尖了,才会无端的把自己扎得遍体鳞伤。”

    “我是我,不是别人,而且当别人的替身只是一时,不可能长久。阿ken,我不可能自欺欺人,无法什么都不在乎、不计较。”

    “如果真的有熏衣草魂又有何不可?-就当是徐亚薇在冥冥之中让-和石-相遇、相爱,-若这样想不是挺浪漫的?不管他是为什么原因回来,反正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而不是徐亚薇。风玲,-是个值得男人爱的女孩,再相信一次爱情,别想太多,去爱就是了。”

    “可是我”风玲被走来的两个人给惊住了。

    阿文带着石-走过来。阿文说:“阿ken,你不是想认识石-吗?我不负你的期望,终于把他请来了。”

    阿ken兴奋的站起来。“石-先生,你好。”

    石-和阿ken握手时,眼睛却盯着风玲。

    “阿ken、阿文,我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了。”风玲拿起背包快步走开。

    “风玲,等一下。”石-要追去时,让阿ken阻止了。

    “石-先生,让她去吧!我们先谈一谈。”阿ken看阿文一眼,阿文了解的走开。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风玲。”

    “前一刻我还和她谈起你们的事。你们从金山回来之后,你没有再去找她?”

    “风玲愿意和你分享心事,可见你们交情匪浅,你应该很了解她的个性才是,她心结未解,找她也是白找,她不会见我的。”

    “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这个男人很了解风玲“石-先生,我想你也了解风玲对男人、对爱情的看法。”

    “她的母亲和我谈过一些,因为她母亲的缘故,风玲并不相信男人。”

    “不全然是她母亲的缘故。其实风玲曾小心翼翼的维护一段感情,可是那个混帐男人还是背叛她,并说了一些伤害她的话。”阿ken注视石-的眼睛说:“这件事连她母亲都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石-吃惊地看着阿ken。

    午后有凉风,窗前的风铃轻响着。

    风玲翻着一本杂志,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心里想的净是阿ken的话。

    波波从她怀里跳出来,抓起电视遥控器玩得不亦乐乎,自从-发现它的神奇时,电视就成为-的最佳玩具。

    电视在-的爪子踩按之下,一会儿开启,一会儿关闭;一会儿播报新闻,一会儿又播音乐mv,现正是一位男孩迎着风中的风铃唱着歌。

    风玲怔了一下,连忙抬起头看电视,可是电视又被波波切到加菲猫卡通的画面。

    虽然她没有听清楚歌曲的内容,但是这首曲子好熟悉。她从猫爪下抢下遥控器,不停地切换频道,搜寻刚才的歌声,但是按遍所有的频道,曲音已杏然。

    她并不清楚唱歌的男孩是何许人,但是他唱的歌好像在哪里听过?她试图回忆刚才的旋律,约略抓出几个音符;蓦地,她的心里亮起来,是那天在石-的家他重复弹奏的歌曲。

    这是怎么一回事?对了,石-为一个叫韩森的歌手制作专辑。她好想再听一遍,于是决定马上去唱片行找这首歌。

    风玲打开门时,赫然发现石-就站在门口。

    “刚才我正在想按门铃之后,若是-出来应门发现是我,会不会把门关上不让我进去?才想完要按门铃时,-就来开门了,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风玲冷眸瞪着他。“你错了,不是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而是我正要出门。”

    “真巧,我就是来找-和我去一个地方。”

    “我再也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风玲进入电梯里,石-跟着进去。

    电梯里安静无声,石-一对眼睛专注的凝视她,而她茫然的盯着电梯上方一格一格往下降的数字灯号。

    来到一楼,电梯门一打开,风玲冲出去。

    “风玲,等一下。”他拉住她的手。“为什么又要跑开?-总是这样不把事情弄清楚就选择逃避。现在跟我走,我想让-看一样东西,到时候-若还想跑开的话,我绝对不会再接近。”

    “我没有兴趣,更不会跟你走,你放手,不然我要喊救命了。”她倔强的说。

    “我不会放开-的。”石-半拖半拥的将风玲带出这个住宅社区。

    这时,风玲看见三楼的林先生,于是大声叫道:“林──”

    石-以吻封缄,直到林先生尴尬的快步走过他们身边时,他才放开风玲。

    “-只要大喊大叫,我就吻-,我可不在乎-的邻居的眼光。”

    风玲生气的抹了一下被他亲过的嘴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摆脱他,迅速往马路上跑去,急急的想要招一辆出租车时,石-从后面一把将她抱起来。

    “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她又踢又叫的。

    “-真是一个倔强又麻烦的女人,动不动就想逃开,我只好抱着-走。”

    “你放我下来,我跟你走就是了。”

    他看她一眼,便放她下来,但是他的手还是牢牢的牵着她。

    两人沿着红砖道走,在红绿灯口停了下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

    越过马路,他们走进斜对角的一家唱片行。

    “石-,你就是要带我来这里?”真好笑,她拚命的抗拒和他走,结果竟是她原本就想来的地方。

    “我想既然-一开始就不知道石-是谁,现在当然也不会去注意韩森是谁了?”他炯炯的目光直接照射她的内心深处,两道眼波似乎可以掐出柔情来。

    “你不必拐弯抹角损我不懂流行音乐,”风玲故意冷言讥讽的说:“不过你可真勤劳,音乐制作人还兼当宣传,是不是怕没有人欣赏你的音乐?”

    “我怕-不懂我的心意,听完之后告诉我-的感觉。”

    石-从新歌架上取下一片韩森的cd,拆掉封套,将它放进试听机里,然后为她戴上耳机。

    风动风铃响,

    你笑脸儿粲,

    这是爱情的声音。

    就是这首歌。她仔细的听着歌词,心情不禁亢扬激动起来。

    我将风铃挂在春风里,

    希望爱情的声音传到你耳里;

    我把风铃谱在你笑声中,

    你低着头傻傻的问我:为什么?

    我凝视你的星眸笑说:因为你──

    你是爱情的原因。

    “爱情的原因”她拿下耳机,嘴里反复说着这句话,泪水早已爬满腮。

    “自从我十分确定是-之后,我不断地用这首歌来对-献殷勤,只是-始终在排斥、逃避,才一直都没有发现,我只好借韩森之口来借花献佛。”他对她伸出一只手。“风玲,-是爱情的原因,能不能结成爱情的果实,也需要-的勇气和意愿,-愿意为我开始吗?”

    “石-,我”风玲将脸埋在石-的手心里,泪水从他的指缝流出来,心里-喊无数次:我愿意,我愿意

    第一次,她在男人面前掉眼泪,也为爱情感动得哭了。

    在爱情面前,不需要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去爱就是。

    爱了,便开始相信传说是真的。她注定要跟他回家。

    从唱片行出来,风玲很自然就跟着石-回到他的住处,没有扭捏,没有勉强,彷佛有他的地方才是她的归属。

    两人靠得好紧,听着韩森的专辑。

    “-觉得他唱的怎么样?”

    “很好听,有一点点石-的味道。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和亚薇一起创作的歌,我想你们默契一定很好。”

    “风玲,我和亚薇并没有一起到金山,那次是我应邀参加海洋公园不插电露天演唱会,亚薇从来不喜欢跟我东奔西跑出席任何演唱会,没想到那天她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石-,你不必再跟我解释你和亚薇的事情,我会试着去接受你和亚薇的那一段,毕竟是你生命中美好的回忆,我不能自私的要求你抹掉它;而且我会被你吸引,有一点也是因为你对亚薇的痴情。”

    石-轻轻摩挲偎在他臂膀上的脸颊。

    “风玲,我听阿ken说,-曾经爱过。”

    “正确的说,我曾试着去爱一个男人,可是并没有成功。现在想想,也许我真的是一个不解风情又无趣的女人。”风玲扬起下巴望着石-,提醒的说:“石-,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抱太多的绮想。”

    “世界上没有不解风情的女人,只有不懂爱的男人,他是一个差劲的家伙,-不用再去想他了。”

    “我们分手没多久,我就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子,我想我们在一起半年,竟然没有做过一件难忘的事,所以我才想不起他的脸。”风玲把音响关了。“石-,我想听你唱歌。”

    “要我唱歌?可是我已经三年没有开口唱歌,而且我的嗓音可能在这段期间被我糟蹋了。”

    “没关系,只有我听到。”她磨蹭他的身体,娇撒的央求“唱嘛!我想听你唱那首歌。”

    “好吧!”

    风玲亲吻他一下,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静听着石-用低沉、微破碎的嗓音轻声唱出“风动风铃响你是爱情的原因”

    他的每一字、每一个音符滑进她心底,沁入她的骨髓,无论今后将是怎样的结局,也永远都忘不了他为她唱的歌。

    他不断地反复唱着最后一句“你是爱情的原因”她真的爱死这句话了,指尖跟着这六字爱的箴言而在他胸膛搓揉,他哼唧一声,突然地岔出音。

    她笑出声。“走音了。”

    “-害的。”石-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啐道:“-存心让我唱不下去,现在换-唱给我听。”

    “我是个音痴,歌唱得很难听”

    他吻她、抚摸她、舔舐她,激荡她每寸肌肤,她畅然的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他们真的寂寞太久,追逐太长了,两人的身体缠拥在一块的时候,体内沉睡已久的欲望也在瞬间爆发出来。

    他们用尽一切热情取悦对方,索求爱情,共同的撩起爱欲情境,是结合温柔和折磨的快感。

    当她和石-紧密结合在一起时,风玲真希望徐亚薇的魂魄真的存在,能了解石-和她在一起很快乐,现在这个世界,是属于他俩共同拥有的,没有人可以介入。

    也许她很自私,但是她还是要说:徐亚薇,放开石-,安心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