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巴黎甜心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悠悠转醒,身畔守候已久的男人急忙询问,温暖的大掌等不及她回答,探手就覆盖在她额头上。

    “呼──”确定她不再发烧之后,绝砚心上的石头才落了地。

    巴黎高烧了一天一夜,又晕又吐,吓得他抓来医生关在别墅里,严令他在她没有醒来以前,不得下山。这会儿不只他松了口气,老医生也跟着解脱,可以回家抱老婆睡觉了。

    “你”水眸眨了无数次,眼前的人依然活生生的坐着,巴黎不禁喃喃自语道:“我一定睡昏头了”

    瞧床边的这个绝砚,表情多温柔,不是作梦是什么?

    “巴黎!”他好气又好笑地碰上她的手背,以体温证明他的真实。

    没想到小人儿一确定他是真的,连忙把手给缩进被单,偏头看向窗外。

    绝砚的笑容冻结在唇边,虽然早知道会面临这种情形,可当巴黎不再甜甜笑着讨好他,反而冷着一张俏脸时,他的胃还是一阵难受的翻搅。

    “巴黎”

    “哦,对不起,我不小心又回到这儿了?”她的口气好疏远,远得像要把他隔离在心门外那样。“好奇怪,我明明去上班”

    “-喝醉了。”好吧,既然是他欠她的,那就照她的规矩还。

    “对,我喝醉了。”谁把她送回来的呢?

    “喝一口。”捧着保温瓶,绝砚一个大男人执起汤匙喂人,不免有点儿不顺手。

    巴黎狐疑的盯着他。

    他叹气。“你没喝过酒,过敏;再加上又着了凉,发烧,醒来就多吃一些滋补的食物,免得病好不了。”

    医生还说,她长期睡眠品质不佳,影响到胃肠吸收能力,所以吃得再多,她依然瘦的不长肉。

    他关心的话语,被巴黎曲解成他嫌她麻烦,委屈的泪水又不争气地偷偷掉下来。“对不起,我会快点好起来,自己出去工作。”

    低下头,晶莹泪珠掉在被褥上头,溅开了一摊水花。

    不管是谁送她回来的,总之绝砚不是心甘情愿照顾她的吧?

    亏她方才还因他的出现而暗自窃喜,以为他对她亦是有情,哪里晓得自始至终,全都是她这个笨丫头让他闹着玩!

    他并不爱她

    是真真切切的知晓了,但是却不愿死心呀!

    绝砚瞥见了那摊水渍,又叹出一口气。“巴黎,我”

    “对不起,我会喝完的。”接手那盅汤,她的身体尚虚弱,手儿不稳的晃了两下,汤险些就洒了。

    绝砚将汤瓶端回手中,一贯傲气凌人的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挫败。“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跟我说对不起?”

    巴黎呆了一下,小嘴趁势被喂进一口汤。

    “为什么?”

    又喂一口。“因为我不爱听。”

    他喜欢听她撒娇、发嗔、唱歌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听她的抱歉。

    “喔。”是有关她的一切,他都不爱吧?既然如此,他何必虚情假意坐在这里喂她喝汤?戏演完了不是吗?

    愈想愈难过,巴黎隔开他的手,喘着气要下床──

    “你干什么?”绝砚惊得放下汤盅,手劲放得极轻,压她躺回原位。

    “我、我要走了”她倔道。

    男人哑着声说:“走?你能走去哪儿?”

    继续流浪街头?再让人家给卖到酒店?

    他真庆幸卖掉她的人选择“铎欢”!

    巴黎僵住了动作。是呀,天下之大,何处是她容身之所?她想工作,却连回到那讨厌酒店的路都不认得!

    像她这样没用又愚笨的女人,活着不过是在浪费粮食!

    “留下来,巴黎,我希望你为了我留下来。”艰涩的吐出这串话,绝砚的俊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潮。

    巴黎没动,也没抬头,否则她会望见,这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男人,眸光里闪烁着害怕失去她的不安。

    “是不是逸勋哥哥骂了你,你才不得不找我?”受过伤的心格外敏感,绝砚的每一句话都被她擅自批注得很不堪。“不必勉强,我去和他讲道理,你大可”

    “该死的!”他大吼着堵住她的话。“我没有勉强!没有人能够勉强我,ok?是是我自己要你留下来的。”

    他伤她很重,是吗?瞧她此刻小刺猬的模样,他每说一句话,她便扎他一针!

    “”绝砚气坏了的五官扭曲得很不好惹,巴黎暂时住了嘴。

    “留下来。”他只要她留下来。

    顿生的雾气再度遮住她的视线,巴黎掩着泪脸,懊恼低叫:“你一下子叫我走,一下子又叫我留,我到底算什么?!”

    她不是他养的小炳巴狗,喜欢的时候就拍拍她,丢给她一根骨头;不喜欢的时候,就伸脚踹她,把她赶到天涯海角

    她想过,哪怕绝砚不爱她,留在他身边也是很好的,然而再次回到这间充满回忆的别墅,她发现她做不到!

    曾经,她幸福的待在这里,满心满脑是他对她的好。巴黎私心幻想着,绝砚的爱为她筑起了一座专属于她的城堡,他们会相爱到老,他疼她,她也爱他

    如今,爱的幻想破灭了,城堡也消失了,她待在这间别墅里,再也感觉不到当初那种快乐心情

    是的,在尝过他百般呵疼的滋味后,她变贪心了。

    “巴黎,给我机会。”绝砚强行握住她的手,真挚的说:“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

    甜言蜜语,他没有麦逸勋会说,但他有心悔过,巴黎总要给他时间表现呀。

    半个钟头过去一个钟头过去

    巴黎一句话不说,抽不回的小手只得任他握着。

    最后还是犯错的家伙先认输了。“好,我不逼你,可是至少等你病养好了再作决定,行吗?”

    唉,风水轮流转,听听,如此卑微乞求的口气,是咱们绝砚吗?

    真难为了他!

    巴黎返家后,绝砚特地打电话给官-语,想请她回来与巴黎作伴,可是一连几天,电话都打不通,他索性放弃了。

    担心巴黎一天到晚吵着要走,绝砚不晓得拿出什么优渥的条件来留住她,只好拜托麦逸勋到家中寄住,当他们两人的润滑剂,不让气氛太僵硬。

    计画蛮完美的,可惜失算的是有个死家伙脸皮太厚,鸠占鹊巢得很可恶!

    譬如现在──

    巴黎正照着食谱,在厨房学做布丁;男主人绝砚靠着圆桌看报纸,而他们家的贵客则亲亲密密地霸占住她身旁的空位,观赏着她施展厨艺。

    “逸勋哥哥,你站得远些,会弄脏。”其实是她仍不喜欢别人太接近。

    麦逸勋听话的闪开一步,拉长脖子看着微波炉。“小美人儿,到底好了没有?闻起来香喷喷的耶。”

    “快了。”她-唇低笑,不由自主的眼神又飘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男人。

    回到别墅两个星期以来,绝砚尽可能的陪着她,尽管她不说话、不看他一眼,他却像立地生根的大树似的,坚固的守着她。

    只要她稍微不留神出了小岔子,还没叫出口,总会有个人替她处理妥当。

    “呀!”戴着防护手套端出热盘,不料仍是被烫着了,巴黎细呼,眼看整盘布丁要毁了,一双大掌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横出,接稳了盘子。

    “小心。”

    “喔,对不──”啊,他不喜欢她道歉的,巴黎直觉要打住话,接盘的大手忽然抖了一下,令她自觉到她下意识的住口有多愚蠢!

    两人之间的空气又不流通了。

    麦逸勋瞪着绝砚,很是佩服的问:“砚,盘子不烫吗?”还在冒烟呢!

    “天哪!”巴黎这才回神端开盘子放到桌面,但绝砚的手已经烫得发红了。这么高温的东西他的手很痛吧?

    咬牙忍住叫他去擦药的话语,巴黎对他一脸的漠不在乎气煞了。

    痛的是他的手,他怎么一点表情也没有?她这个旁人都比他着急

    “哇,布丁看起来很好吃!”仿佛若无所觉厨房里暗涌的情愫,麦逸勋打开烘碗机,拿出大汤匙便先下手为强,挖了一大块布丁塞进嘴巴。

    “呼呼呼,好烫、好烫!”他张着嘴放凉,吞下后才大声赞美道:“小美人儿,你还真有天分,超级美味!”

    巴黎别过脸,强迫自己不准盯着绝砚手心的烫红,面对麦逸勋扯出一抹笑。“真的好吃?”

    “嗯嗯。”囫圃吞了几大口,以示不假。

    “等一下我还要做苹果派哦!”将布丁分装到小碟子里,她预告着下一道甜点,装出最若无其事的样子,把一碟布丁推到绝砚桌前。

    “咦?这是要给砚吃的?”麦逸勋佯装无知小儿“号呆”的问。

    巴黎的脸颊烧红,转身回到流理台,假意洗着脏了的碗筷,跳过她不想回答的问题。

    麦逸勋自顾自的说:“给他吃就不必了,砚从来不沾甜食一口。”语毕,他伸手硬要抢人家的布丁。

    绝砚比他更快的端起碟子,张嘴就咬,丝毫未见他不沾甜食的习惯何在。

    洗碗筷的小手震住了,脑海中有幅影像掠过──

    第一次吃到布丁的那天,绝砚也没吃他的餐后甜点,只有一小口若他不吃甜食,也就是说,他吃那一口是因为她喂他?

    巴黎的心晃了晃,赶紧拉回思绪,不敢再想下去。

    “哼!”吃不到别人布丁的麦逸勋,不甘心的哼了哼。“大变态,哪时吃起甜食来了,我看呀,八成是小美人儿做的,你才肯开金口”

    “对了,客厅的水果盘忘了收,我去拿!”慌乱极了的人儿飞奔而出。

    麦逸勋百无聊赖的搅着布丁,朝天花板问道:“你和她,这样子要维持多久?”

    小美人儿是很可爱啦,可是外头那些丰胸肥臀的小姐也会想念他呀,绝砚把他绑在这儿,会害很多女人得相思病。

    “等她肯看我。”再简单不过了,可却是绝砚得不到的奢望。

    两个星期了,大多时候,巴黎忙着和麦逸勋交谈;只有极其稀少的空档,他感觉得到她在看他,但当他一回眸,她便闪开,偏偏不肯对上他的眼神。

    这是她抵抗他的方式,绝砚知道,巴黎也知道他知道。她不说要走,不代表是听他的话,为他留下,而是她还无处可去,不得已

    “希望那一天不会太难等。”麦逸勋衷心盼望。

    无论是以前那个愍傻甜美的小美人儿,抑或现在这个带着些微执傲防备的巴黎,都是他心中最可爱的好妹子,他也期待她快快走出受伤的阴影,接受绝砚的改过自新。

    解决完布丁,两个大男人同时站起来向外走,麦逸勋捶他的肩,讥笑着说:“真难想象,一个小女人竟把你搞得灰头土脸!”

    绝砚睨他。“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哈,但愿那个女人不要出现得太早,扰乱我游戏花丛的兴致小美人儿!”

    “巴黎!”

    在睇见客厅里小人儿的危险举动时,两个男人同时大叫!

    绝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身边,打掉她手上的小刀,嘶吼道:“你拿刀干什么?这样很危险,你懂不懂?!”

    刚才巴黎的右手摊放在桌上,锐利的水果刀就握在她左手心里,动作像是她要拿刀割自己

    “我──”她被绝砚抱得喘不过气来,只得断断续续的说:“衣、衣服的袖子脱线夹住了我拿刀子割断线啊”他们做啥这么紧张?

    绝砚搂住她的手犹不放松,巴黎的脑袋被他压进胸膛,隐约察觉到他过分激烈的心跳,以及不寻常的颤抖

    “逸勋,你照顾她,我出去一下。”胸口奔腾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慌──

    绝砚深吸了几大口气,抽起钥匙,受不了的冲出家门!

    “他怎么了?”不明所以的巴黎,楞楞地看着关上的大门。

    麦逸勋很悠哉的说:“没事,他只是受了点惊吓。”

    “惊吓?”这两个字用在绝砚身上,很不协调。

    “想知道吗?”善意的眼眸-向她。

    巴黎没有应好,也没有拒绝。

    麦逸勋自作主张的说出她醉酒时,嚷着要让血流干的傻话。

    “你方才那动作,一副要割腕自尽的样子,砚不吓到心脏无力才怪!”

    “他”那男人的恐惧是真的?不是哄她的?

    巴黎的心又动摇几分。

    “小美人儿啊,砚不对,你可以打他、骂他、踢他、扁他可是这么冷淡对他,你心里好受吗?”

    她不语。

    “傻丫头!砚背着报仇的枷锁二十几年,要他一点儿都不挣扎就接纳你,圣人也办不到吧?纵使他对你使出的手段,卑劣到我都想吐他口水,但难道你不能看在他真心悔改的份上,饶了他吗?”麦逸勋很尽责的在为好友说情。

    “我我只是气不过”爱他爱到没有自我,她认了,但他不应该利用她的爱伤害她!

    巴黎也想体谅他的苦啊,可是绝砚那么绝情不要她

    “你介意砚杀了任虎?”

    “不,任先生罪有应得吧。”

    嗯,成语用得不错,龟毛官果然有一套,麦逸勋点头,再问:“那你不爱砚了?”

    “不是!”她飞快否认,红着脸说:“我还是很爱他”

    是不是盲目的迷恋又何妨?她的心说爱他,那就是爱了,何必刻意找出证据?

    “这不就结了?”大功告成!“你爱他、他爱你,两个人相亲相爱走进礼堂,不是很好的结局吗?”

    巴黎没他乐观,弯弯的眉不知学到哪个不爱笑的家伙紧皱着。“绝砚他是真的爱我吗?”

    一次的失望就够她痛的了,她不认为自己能够再承受一次。

    诚如他们说的,她很脆弱呀。

    “厚!他不爱你的话,全天下的女人都不爱我喽!”真是自大的说法。“小美人儿,睁开你美丽的眼睛看看砚吧!兄弟二十几年,我不曾见过这冷血的混蛋对谁好成那样,好似你是他的一块心头肉,怎么割都痛彻心扉!”

    “逸勋哥哥,谢谢你。”绝砚有他这种朋友,真好!

    “唉呀,别这么说,人家会害羞啦!”他耍三八!

    “他出去不会有事吧?”

    “紧张了?”他糗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没什么的说:“安啦,他需要纡解下紧绷的情绪,出去飙飚车也好,撞不死人的!”

    “咳咳!咳咳!”天快亮了,咳嗽声却响得频繁,巴黎胆颤心惊的听着,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绝砚受风寒了吗?咳嗽得好厉害!

    这么壮的人感冒了,一定是很强悍的病毒吧?

    拗不过对他的关心,巴黎披衣起床,到楼下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他房门口,却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谁?”里头同样睡不好的人扬着哑声问。

    糟糕,他的声音都变了!

    巴黎抿抿唇,答道:“是我,巴黎。”

    绝砚显然有点愕然,半晌后才前来开门“你怎么”

    “喝点水会比较舒服。”她垂下眼睫,仍不看他。

    “吵到-了?”爱怜的拢拢她披散的长发,他喝了口她送来的茶,晕眩的脑袋极度渴望留她在房里。

    “我回去了。”

    她转身,他揪住她,饱富磁性的嗓音,低哑得很孤单。“进来,好吗?”

    拒绝的话滚在舌尖,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等你喝完再走。”小脚丫越过他,踱进他的房间。“这”他房间变了个样是前几天那些工人重新装潢过的吗?

    绝砚从她身后环住她,下巴顶在她的发心上,柔柔的说:“你睡不好,是不习惯光线的转移吧?我叫人把落地窗都拆掉,只留下气窗,还换掉蕾丝窗帘,改用厚重的布料,这样子早上的阳光也晒不进来,你可以睡晚一点。”

    巴黎又想哭了,自掘坟墓的问:“为什么是改你这里,不是我的房间?”

    他相当诚实的回答:“因为我想要你住进这间房。”

    她是他的女主人,不跟他睡一起,她想睡哪儿?

    “你笃定我会答应?”

    “我不敢奢望,但我期待。”

    “也许我不爱你了呢?”

    “那──只能说我活该吧!”好惨!

    “巴黎,别急着否定,让我弥补过去的愚昧,我”

    他阖上眼,有点说不下去。“我承认,这辈子我都无法宽恕任虎,但是你不一样,靖师兄说的对,比起我,你更无辜,我小家子气的把仇恨转移到你身上,是我胡涂

    而且一开始我根本没想报复你,是逸勋动不动就说你是我妹妹,我面子挂不住才疯了似的胡说。我不要你是我妹妹我、我我爱你呀”

    “你”他说了?他真的说了?!

    巴黎眨眨眼,透明的眼泪象征一种解脱。

    其实,从头到尾,她不曾怪过他。

    绝砚是团最危险的火,而她是那只最不知死活的飞蛾

    明知道他烈、他烫,他的真心藏在炙人的火心里,她仍奋不顾身的钻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只要绝砚的情

    如果巴黎能够解答,她又何必哭了一次又一次,只因为心爱男人承受的苦,她无法分担?

    天知道当麦逸勋告诉她,绝砚从来没有快乐过巴黎的心有多痛!

    她期待他爱她,但她更渴望他快乐,即使那代价是要她离开他。

    “巴黎”低哑的嗓音微梗,倔强又好面子的男人很困难地说出下面的话语:“对不起,我真的真的爱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他不要她走了,他说他爱她泪水流得更急,巴黎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相信他

    好久好久,久到绝砚几乎以为她要放弃他了,巴黎才突然扬眉而笑,看着他的眼睛,有丝颤抖的问:“你保、保证不会再赶我走了?”

    离开他,心也没有家,她选择再相信他一次。同时,也算是给自己一次机会,让他因她而快乐。

    巴黎看他了,她终于肯看他了!

    绝砚在最初的呆楞之后,兴奋的抱起她转个大圈,喜悦之情首次光临他贫乏的面容,不爱笑而缺乏运动的几束肌肉终于派上用场。

    “不会!永远不会!巴黎,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擦去泪水,嘟高笑唇,她好小声好小声的在他耳边说:“我一直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不快乐?”

    是了,她说要带给他快乐的,绝砚感动的微笑着。他的巴黎呵他痴傻执着的憨人儿

    感谢老天,感谢有她!

    “我很爱很爱你哦”“我也很爱很爱你”以吻封缄,天亮了,心也放晴了,来点令人回味的激情当作庆祝吧!

    绝砚将她-上大床──

    “呀呵呵”掩住尖叫,嘴角逸出一串悦耳动听的娇笑声。

    他把她从牢笼里救出,她交出她的心让他囚禁一辈子,这很公平,巴黎毫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