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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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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以前的都是往事,人总是有无数件往事;这就注定人是在回忆往事的同时成长,成长经过的每一天,又变成往事。

    先前见到她想起小时云云。

    她是我的小姨,先前是一个月以前。我从外地回来,随后听说她要来,过了一天,她便风尘朴朴地来了。样子老了些,我只说变化很大,她说“可不就是,你不也这么大了!”我笑了,时间过的就是快,二十多个春秋,如风施电掣般地飞过,只留下琐记,余下的就是交流中的感慨。

    她先与母亲攀谈,我在另一个房间,片言中听见了洋溢的快乐,也加杂着沧桑。两人说停了,我知道,她会来我的房间,竟不知名的紧张起来。她进来了,我仓促地让座,她坐了下来竟也有些拘束,或许是原先相处的时间太长;或者是后来分别的时间太久。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先开口,话语也不太自然,但总算开了头,于是言语多了起来,屋内紧张的空气舒缓了许多。这一次,我仔细看着她,穿着红色的羊毛衫,去年见时,她也穿着,黑色的裤子,头发说真的也不多么整齐了。我感触了,脑海印出小时见到的她,大大的眼睛,说不上十分漂亮,但透露出一股秀气,她老是站在一堵墙旁,高高地抬起手,捏着粉笔画鸽子,在旁边的我羡慕极了,那鸽子似活的一般,她嘴角上挂着微笑,现在的她呢?身上的稚气早已消尽,混身透出的是中国妇女典型的纯朴和善良,在她的身上乃至一切都深深打上了沧桑的印记。

    互相问候了近况,我知道接下来就是寒酸,我不想寒酸,于是沉默了。

    说实话,见到她,我便心灵震撼,情感流露,我一直觉得寒酸太俗套了,太浪费时间。

    谈起她,我一定能谈上三天三夜,说的话可以用火车拉。因为她给我的印象太深了,说句实话,在我心中,她的位置仅次于我的母亲,尽管我的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太情感化,然而心中的往事,还是涌了出来,印入我的心中。

    母亲姐妹三人,到我出生时,二姨已经谈媒论嫁了,父亲远在异地,只有假一个月,之后匆匆地走了。母亲虽已能自如行动,但有了我,便深深地独力难支了。于是只比我大十岁的小姨来到了我家,替母亲照看我,晚上便夜宿在我家,听母亲说,小时的我小爪子非常历害,只要被抓住,很少松手,小姨的头发应该掉了不少,那时不懂,现在应该向小姨鞠躬道歉了,我家门前小河的那边就是外婆家,小姨便背着我来往与两家,穿梭于树阴遮掩的小路上,那里的我,自然是无知的快乐,扒在小姨背上,过小河时,她定是踮起脚,点水与石尖,蹦跳着过小河,我一定是快乐地笑,高兴的摆手,看着石尖,看着小河。

    再见到她时,便是小姨的名字灌耳,眼中却很陌生,那时大约六岁,我给小姨的印象,我猜应该是“我怎么摊上这么个外甥”那时,母亲开了饭馆,她是来帮忙的,不过怎么样,我平白多了个玩友,所以还是很高兴的。那时,我虽说玩闹,可已经知道事了,只记得她从老家一个人来到我家那时住的地方,也是风尘朴朴,不过洗去尘土,便露出清秀的脸,与现在是不同的,那时她也就十六岁,竟没有人陪同,坐了两天火车去异地,我心想真是胆大的女孩,有时偏见地认为她有些野性,那时和现在不一样,八十年代思想还不开放,敢一人去陌生的异地,我总认为是不易的,她胆子大,和我接触时,我却感觉她很腼腆,我闹地实在不行时,才恶狠狠地瞪上两眼,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常态,再过一会儿又该瞪了,那时我说“该,活该”她却不以为然,不管怎么样,还是和我玩。

    现在还记得,我做了件羞事,我总是不洗脸。母亲说“就像花猫抓了一把一样”父亲开始管理、说服、教育,我不耐烦了,竟说“我比小姨的脸干净”小姨定是答答的脸红,父母呆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收场,我却没有什么感觉和无事人一般。

    心里在记住地事就是画鸽子,那时她总是笑呵呵地画,在纸上,在墙上,在一切能画的上面,总是有时间,我认为她画的鸽子能飞了。

    这次,她便坐在我的房间,我问“小姨,那时你的鸽子画的真好”她说“是吗?”笑了笑,她真是记的不太清楚了,事情或许太多,一点点占据她的心,就连我的羡慕佩服的,她也记得是有那么回事了。

    她早以为人之母了,岁月的伤痕太多地显现在她的身上,神情中。这些是一个月前的事,实际我早就该把这珍贵的遗产记下,总是没时间或情感不够或记的不深化,只到今天,又来了一位故人,我觉得这些故人,故事震撼心灵时,情感才能出现的更深,感觉会更纯,所以不管怎么样,我决心要记下来,记下来。

    按理说,我还很年轻,岁月的沧痕不应该这样地烙印我或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吧。几天来,来人不断,有旧时很好的朋友,小时的旧友,朋友说的事情太血性了,我真地不愿记住,只是感到他分神了许多,说话总有那么点心不在焉,和他的交谈,我再一次感到了岁月无痕,人世复杂悲残的一面,很小便要接触这一切,然而事情那么大,他却很坚定,我说了些宽慰话,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注意身体”也不知他听明白了没有,我见他只是点头,点头,这是昨天。

    今天,凑巧又来了一位旧友,应该说是小故友,他比我小四、五岁,小时见到他时很害羞,现在反过来,应该已经在社会上闯荡了,从他身上我也看见了许多年前自己的身影“会当凌绝顶,小览重山小”他总是那么自信,说着许多话,也说自己在外面独闯天涯和遇到地一些事情,但父亲不支持他,还说父母因此对他失望,或许成熟了些的我,说了些话,从他的角度看,从父母不易的角度体会,我只能做这些,余下的只是回忆,他忆说着,我忆说着,往事怎么那么多,体味为什么总那么快乐。今天以前的都是往事,明天到了,今天也会变成往事,快乐就是这样相加、积磊,要不总想坏的也不行,回忆宽慰自己也是件好事,后来,又说到我表弟,表弟和他是同学。仍在上学的表弟,成绩比差的好些,比好的差些,小故友说见到表弟时,表弟说“这样的成绩实在不愿再去上下去”实际小故友说的这些我和家里人都知道了,因为表弟上学是我父亲领的去报名,后来遇上问题,我家里也在尽力帮他,对于他,我们家认为尽其所能自由发展,他要继续上下去,我们还是会在精神上鼓励他,然而他家里是坚决反对他弃学的,因为上学不易,弃了,一家的操劳等于负之东流。说句实话,自己原本已经平静,然近来事情太多,我家也是,不来人便没有,来人则天天有之,形形色色各种相关的人,所说的事情也是五花八门另人应接不瑕,这样就一下感到沧桑、伤感;回忆、心喜、自然心里有着高兴的喜悦和触情的神伤。

    今天以前便是这样,有好有坏,有起有伏,有喜有悲,有得有失,或许这样才是生活,然而这几天的生活,使我深深地感觉心累了。为许多事连连触神了。这便是往事,回忆总体还是有趣的,话说今天以前是往事,相反的,今天以后的便是明天,明天会是怎么样,另人憧憬和想象,也同样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发生和自己去接触、体验,我想今天以后会更好,我已经用勇气和毅力挺过了过去,我同样有决心去幸福于明天。

    今天以后,你等着,我来了。

    二00四年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