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听了欣欣的建议后,依萱来到了“无色彩”这里她目前唯一的线索。

    潘玲果然在“无色彩”她今天穿一套紫色的连身洋装,脸上是紫色系彩妆,紫色的高跟鞋,刻意营造出协调的美感。其实她的天生丽质根本无须太多装扮的。

    潘玲先看见了依萱,她并不讶异,只是僵硬地笑着,也许她已知道了一切事情。

    “欣欣没来吗?”潘玲看着门口问。

    “她找不到停车位,我就先上来了。”

    “听说你病了,看你的脸色好像还未痊愈。”潘玲随意地问着,语中透着轻蔑。

    “还好,只是普通的感冒。”依萱呐呐地回答着,她的自尊心正被潘玲一点一滴地撕毁。

    “我还以为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呢。”潘玲一语双关地说。依萱的心像被针刺般地痛。

    依萱紧抿着嘴,她不想再说话,掉头准备离开,却和赶上来的欣欣撞上了。

    欣欣扶住了依萱,她看了眼正玩弄着纤纤十指的潘玲一眼。

    “要走了吗?问了没?”欣欣问着依萱。

    依萱低着头,还是要离开,欣欣拉住了她。

    欣欣可不想白走这一趟。

    “潘玲,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也许是女人的敏锐直觉,她也感觉到潘玲完全变了一个人。

    “什么问题?只要不是要问我爹地的事,我有问必答。”潘玲果真不是省油的灯,从她的回答听来,事情已越来越复杂了。

    “我们正想问令尊的事,请问他人在哪里呢?”欣欣平常虽然是个傻大姐,但该正经的时候比谁都正经。

    “你们问我的爹地在哪里做什么?是你要问,还是她要问呢?”潘玲用手指指着依萱问。

    “其实你也不用如此激动,我们只不过问问罢了,没什么意思。”欣欣说完,就拉着依萱要离去,她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被羞辱。

    她们走到门口时,潘玲大声对着她们说:“我爹地好得很,只是有点小靶冒,我们正细心照顾着他。”

    依萱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偏偏又碰见了阿迪。

    “依萱,好久不见了,可以来练舞了吗?”他亲切地问。

    依萱心里纳闷着:阿迪在电话中不是跟她聊过了吗?怎么还问这样的问题呢?

    欣欣喘着气追上来,只见两个人站在走廊上。

    “阿迪,我们先走一步,下次再聊。”欣欣气还没歇,就拉走了依萱。

    阿迪望着她们的背影,莫名其妙地上了楼。

    ?

    原来那晚宴会结束后,隔天潘太太就仗着老夫人在场,跟-明吵了一架。

    最大的原因是出在依萱颈上的名贵宝石项链。因为当初-明曾告诉潘玲,还有另一条同款的蓝宝石也很美,但被买走了,她们没想到会在依萱颈上看到这条项链。经过查证,买走两条项链的是-明。

    潘夫人也神通广大,竟查出了-明买给依萱的别墅,及他们交往经过的证物,别墅的锁就是她叫人去换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的一点也没错。

    “爸,这是真的吗?她是我同学啊!”一向娇生惯养的潘玲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潘老太太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她认为这只不过是男人爱玩、逢场作戏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见-明沉默不语,只是紧锁着眉头猛抽着烟,潘夫人更气了。

    “你说话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心虚了?不敢说,大男人敢作敢当啊!”潘夫人咄咄逼人地说。

    “爹地,你说话嘛,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对不对?”眼看着美满的家庭就要闹得乌烟瘴气,潘玲哭得像个泪人儿。

    气氛正逐渐凝结成一股怨气,每个人心里都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明的脸冒着青筋,他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地在处理自己的感情,竟也东窗事发。他曾以为他可以那样跟依萱走下去。

    “你不要以为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我是可以去找那个小女人的。”潘夫人又得理不饶人地嚷嚷。

    “好了!够了吧!”-明朝潘夫人大声斥喝。

    三个女人一下子紧闭着嘴,唯独老夫人始终是同一个表情。

    “你想知道的,你不是都查清楚了吗?还要我说吗?!”-明说完话,就忿愤地离去。这一趟他要去北京,他想等回来后再与依萱联络。

    望着父亲仓惶离去的背影,潘玲拉着母亲的手。她恨依萱,她恨她毁了她的家。

    “妈,您要帮我作主啊!”潘夫人哭着向老夫人求助。

    从-明离去的那一天起,征信社的人开始监视了-明的一举一动,而-明心里也为依萱担心着,他决定带着她远走高飞。

    依萱下班后就直接回家,她在公司越来越少说话。曾经一天里都未开过口,同事们早就习惯了她独来独往又孤僻的个性。

    答录机里只有一通留言,是她母亲留的,要她回家走走,别像失踪人口一样不见了。

    最近母亲比较安份守己了,毕竟年纪大了,也没有多余的青春与体力去跟时间对抗了。

    电铃声急促地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这不是欣欣,欣欣不会这样按电铃。那是谁呢?除了与母亲,没有人知道她住这里。

    从门的透视孔望出去,她的心瞬间扭绞成一团,她看到的是潘玲与潘夫人。

    门铃又再度响起,她开了门。

    两双愤怒的眼睛像烧红的炭灰,只消一瞬间就可把依萱烧成灰烬般,若不是高贵的教养牵制着她们,也许她们会像泼妇骂街般对付她。

    “请坐,喝茶或咖啡?”依萱礼貌地问。

    “不用了。”潘玲冷冷地回答,眼光环顾四周,当她看见-明和依萱的合照时,脸色变得比死人还可怕。

    “这里的地价很高,这房子一定不便宜。”潘夫人斜着眼睛揶揄着。

    “有什么事吗?请直说吧。”依萱不想再听一些毫无意义的羞辱了。

    “很简单的事,请你离开我父亲。”潘玲盛气凌人地说,她的脸上不再是温柔婉约,而被一股仇恨给取代了。

    “只要你离开她,他送你的房子、车子,钱,我们都不再追究,我想我们都是女人,只要我们做得到的,我不会太为难你。”潘夫人扮着白脸。

    “所有的东西都是-明给我的,并不是你们给我的。”依萱很平静地说。经过这阵子的煎熬,她的心已死,再也没有什么打击可以让她有一丝感觉了。

    “你不要脸!”潘玲激动地说,潘夫人制止了她。

    “是谁的都无所谓,你还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这样的代价你付不起,你只是一时迷失,还来得及回头。”潘夫人苦口婆心地劝着依萱。其实她对依萱的印象很好。

    “让我见见他吧。”依萱践踏着自尊,近乎哀求地说。“别想!到这个时候你还不知羞耻,真枉费了你读那么多书!”潘玲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三个女人形成了一个可笑的对峙,在这个只有黑、白两个颜色的房子里,凸显了女人的悲哀。

    “想见他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早些觉悟,可别落得身败名裂。”潘夫人的口气不再温和。

    “如果我不离开他呢?”依萱虽然处于劣势,但口气中透着一股坚毅的决心。

    “那就走着瞧!”潘玲气得胀了脸。

    “就凭你一个弱女子,斗得过我们潘氏吗?你仔细想想。如果你还要钱,尽量开口,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潘夫人以为依萱可以用钱打发。

    依萱倏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请她们出去。

    潘玲跟母亲对望了一眼,胀红着脸走了过去。

    “我只想告诉你们两件事。第一,我从来不想要他的钱。第二”依萱停了一会,脸转向潘玲继续说:“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你父亲,如果知道,我不会爱上他,我对你感到抱歉。”

    依萱的沉着,反而让两个女人不战而败。

    “你会后悔的,给你面子你竟然不要!”潘玲说着,举起手想打依萱,潘夫人见状,赶紧制止她,并拉着她出了那个古铜色的门。

    依萱迅速关上门,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了潘夫人落寞、苍老的眼神,她整个人跪了下来。

    她趴在门上。她没有流泪,她没有资格再流泪,她知道未来还有更艰辛的路要走,无论如何都要坚强,她一定要见到-明。

    爱情原来也有酸、甜、苦、辣的,爱情并不完全是诗情画意、扣人心弦的。她要的独一无二的爱,竟是如此的椎心刺骨,她要怎么去扛呢?

    ?

    依萱一上班就接到电话,又是阿迪打来的。

    她并不希望接到他的电话,她觉得阿迪并不是个敢“承担”的男人,他老是打着关心她的电话,却在见面时否认着自己的行为。

    之前她也许还有兴趣和心情跟他打哈哈,现在她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烦。

    “是你吗?依萱。”仔细听阿迪的声音,他微微的鼻音让他的腔调更好听。

    “有事吗?”

    “没什么事,只想问个好。”

    “那我告诉你,我非常好,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请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依萱一古脑儿地发泄闷气。

    “你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帮得上忙吗?”阿迪诚恳地问。其实他们心照不宣,这么大的事阿迪不可能不知道的。他只不过是想安慰她罢了。

    “我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也与你无关,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了。”依萱无情地说。现在任谁也无法让她除去心里高筑的防线。

    “依萱,我很乐意帮你。”

    “算了吧,别扯上我,我是扫把星。”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不勉强了,但你一定要记住,有任何困难时,别忘了找我。”

    “再见。”依萱毫不留恋地挂上电话。她不想再面对任何人。

    依萱经常出现在潘氏台湾总公司的大门口,清晨、午后、夜晚,她只盼望那渺茫的机会。

    今早她一到公司,同事们就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她,虽然还是含笑打招呼,但在他们不自然的微笑中藏着质疑。

    依萱并不在意,反正她早被公认为异类,再怎么窃窃私语都跟她无关。

    只是一大早,经理就找她进办公室。

    她寒着脸走进经理办公室。

    “桌上的信你自己看看。”经理指着桌面说。

    “贵公司员工林依萱不顾个人道德,破坏别人家庭,请贵公司主管考量处理。”

    “不只我有这封信,每个同事都有。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我可以先调你到其它分公司避避风头,过阵子再回来,你看怎么样?”经理慢慢地说。

    “不用麻烦了,我交代完就离开。”依萱倔强地说。潘氏真的说到做到,她只是没料到是如此卑鄙的手段——潘氏要绝了她的路。

    她铁青着一张脸,脚上像有着千斤的重量般使她抬不起脚来。信件上的字化成一颗颗的陀螺盘旋在她心上,她扶住了桌沿,让自己镇定。

    “依萱,你没事吧?”经理紧张地站起来。

    “没事。”依萱说完,挥手向经理告别,当初是他面试她进公司的。

    “你没什么话要说吗?”经理追着问,他真舍不得这个人才。

    “该说的话都在我的作品上了,我无话可说了。”

    她走出了经理室,同事们看到她马上低着头工作,有些好事的女人还偷瞄着她;她忍着被羞辱的难堪,昂首阔步地走回办公室。

    有一股爱的力量正支持着她,她要勇敢地面对所有的波折。

    她走过报架,突然瞅见报纸上一张熟悉的照片,她顺手拿了报纸。

    她忽地转过身,让看着她一举一动的同事尴尬地低下头。她对着他们说:“你们不必如此怕我,我只不过爱上了我不该爱的人,也许在座有人是跟我一样的,回去检查一下你们的情人吧。”

    她“碰”地关上办公室的门,深吸了口气,幽幽地在心里呐喊着:“-明,你在哪里啊?”

    今天报纸经济版的头条是:国内知名玩具王国——潘氏连锁事业总裁心脏病发作,造成全身瘫痪,目前职位将由副总裁暂代,新的总裁人选将由董事会研商决定。

    依萱整个人僵住了!她全身的神经紧绷着,仿佛拉扯到尽头的橡皮筋,再一用力就要断裂般。她终于看到-明了,在如此令她颓丧的消息上。

    轻抚着-明的照片,她绝不相信他那么健康的身体会得心脏病,这一定是个阴谋,是阴谋啊!

    她的心痛苦地呐喊着,她的心好苦、好苦。

    欣欣一下班就赶来了。她看了报纸,知道依萱现在需要她。

    欣欣最近跟永财正热恋着,若不是依萱现在出了事,她绝对是滔滔不绝地说着她的罗曼史。

    “怎么会搞成这样?”欣欣自言自语地说着。

    “你有什么意见吗?”依萱想听听欣欣的看法,也许她是局外人,会较客观些。

    “你放得开他吗?”欣欣认真地问。

    “你放得开永财吗?”依萱也跟着问。

    “哎呀,那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

    “为什么不一样?你们的是爱情,我们的就不是吗?”依萱不客气地问。为什么同样爱一个人,她的爱情就要被排拒?

    “好、好、好,说不过你,算我说错话了,我道歉,可以吧!”欣欣赶紧抢着说,免得依萱又难过了。

    “接受你的道歉,请你下次注意。”依萱敲敲欣欣的头。

    “以我看来,你那位潘先生应该还留在台湾。”

    “怎么说?”

    “那天他约了你见面后才不见的,依时间上判断,你们的事在那晚宴会后就爆发了,只是你不知情。他还没来得及见你,就被软禁了。”欣欣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还是认为他被软禁?”

    “是的,我一直这样认为。”欣欣肯定地说。

    依萱闭了嘴,脑海里想着很多事,好不容易才振作的心一下子又陷入了黏稠不堪般的困境。

    “我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干脆去他们家看看不就得了。”欣欣说着风凉话。但那谈何容易呢?

    “好,我们去找他。”依萱一副必死的决心说。

    “什么?来真的,我只是随便说说。”

    “你随便说,但我可很认真在听,我真的想自己去找他。”依萱已经开始想着如何找他了。

    “我的天啊!我真多嘴,出什么馊主意嘛!”欣欣说着,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

    依萱靠向窗边,望着窗外,回想着-明搂着她数星星的柔情,他似水的爱恋是那样温和地洗涤着她的心,他如火般的热情又曾炙热地燃烧她的**,教她如何忘得了、抛得开?

    她向着繁星许下心愿,盼着-明再度出现在她眼前。

    ?

    依萱呆滞地坐在摇椅上。没上班的日子里她就是这么坐着,除了欣欣过来时她会想吃一点东西外,她只喝咖啡。

    咖啡煮了又凉,凉了又加温,凉掉的咖啡喝来酸苦,加热的咖啡又涩得难以入喉,苦楚的味道,仿佛她此刻的心情。

    她一直瘦下去,原来丰腴健康的身材,就这么缩了水,如果再瘦下去,大概就不成个样子了。

    依萱一直反复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是否有罪?她的爱算不算是一种罪恶?

    她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了吗?还是她抢了别人的丈夫?更或许潘玲是因为她而改变的?

    她毅然地甩甩头。她不能再想太多,不管如何,她必须先看到-明,就算最终仍然会失去他,她也才甘心。

    她无法忘怀他们曾有过的日子。

    但不论是错是罪,都是她和-明之间的事了。

    她每每想起那天潘玲离去时看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就会从背脊升起一股凉意。

    “相思化为愁肠泪”潜在心底的刻骨相思,使得她蜷缩在那张欣欣常坐的摇椅里,她假想自己是偎在他宽阔的怀里。

    她想着-明,她最爱他抱着她、哄她入睡。她记得有一次她真的睡着了,他竟没有移动她,让她一觉到天明。

    “你爱我吗?”她在他怀中醒来后娇嗔地问她。

    “爱,非常爱。”-明的脸抚着她的脸说。

    “你会娶我吗?”

    也许说中了他的难处,他闷声不响。

    “别为难喔,我只是随便问问。”她有些难过地说。

    “我们的年纪相差很多,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当我决定爱你时,就不曾后悔过。”依萱认真地说。

    “那,我会娶你,但要给我时间。”-明说的也许是戏言,但在彼此心里都对对方有了全新的定位。

    他喜欢用胡渣刺着她,她总是痒得受不了。他轻易地褪了她的衣衫,他的下巴仍游移在她雪白的胸前,她总是又酥又软地叫着他的名字,体内仿佛积压了什么东西,就要冲出她的身体。

    她闭上了眼睛,仿佛-明真的抱着她,她的耳根热着,她感觉-明也正念着她。

    想着他、念着他、喊着他,成了依萱每天做的唯一一件事。

    ?

    欣欣打来电话,唤醒了依萱。

    “还在睡啊!”欣欣劈头就问。

    “。”依萱苦得说不出话。

    “晚上整理一下,我们去载你。”

    “载我?去哪里呢?”她已经好久没出门了。

    “你还记得跟我们一起学舞的诗嘉吗?上个月我在百货公司遇见她,她就快生了。”欣欣热着口气说。

    “我不想去。”依萱毫不考虑地拒绝。

    “我当然知道你不想去,但是我非把你拉出来不可,再不出门,你就要闷死在里面了!”

    依萱知道欣欣是好意,但她心如死水般的心情,真不适合那样热闹的场面。

    “我看,还是你们去就好。”依萱仍提不起劲。

    “不行,永财也想见你,他就见你吃饭的那一次。”欣欣又说服着依萱。

    “听你的口气,你们来真的喔,真羡慕你。”依萱可不是在恭维,对欣欣这个比自己母亲还贴心的朋友,她真心希望她幸福。

    “没什么好羡慕的,傻小子一个。你说过的,缘份到了嘛。”欣欣不好意思地说。

    “好吧,就看在永财的面子上,我就去凑凑热闹吧。”依萱勉强地答应。

    “那六点半我们去接你,我们就不上楼了,拜拜。”

    依萱抬头望了望墙上的钟,才四点,她又沉沉睡着了。睡觉,也成了她打发时间的方法。

    ?

    才满月,诗嘉已胖得走了样。女人还真可怜,生了孩子就变胖,胖了,老公就嫌。当女人在奶粉、尿片里忙得团团转时,男人还有藉口搞外遇,有时想想还真是不值得啊。

    沈姐一进门就抱住那小娃儿不放,孩子又白又嫩非常讨人喜欢,连依萱也忙着逗他。

    “诗嘉,恭禧你了,你老公一定乐死了!”欣欣拿出她们带来的一些礼物送给孩子。

    “乐是很乐,只是多了个孩子,可不好玩呢。”诗嘉脸上已散发着母爱的光辉,说起话来已有妈妈的味道。

    “半夜还吵得很凶。”说话的是诗嘉的先生。

    “喂,欣欣,你真是的,怎么不介绍介绍。”诗嘉看着已坐了很久的永财说。

    欣欣脸红了,简单地介绍永财,就又自顾着说话。

    “永财,如果有了结果,我的媒人钱可马虎不得。”沈姐对永财说。

    “一定、一定,没问题。”永财猛点着头说。

    大家聊着、笑着,欢乐的气氛暂时让依萱忘了痛苦。她玩着小娃儿。女人大概是天生喜欢付出的动物,到了某一阶段,都会希望有个孩子吧?

    “诗嘉,这里是哪里啊?好眼熟。”欣欣指着一张7x10的照片问。

    “喔,那是我老公一个客户的家,他对那一次的设计很满意,就拍了照留恋,还说那是他以后的目标。”诗嘉随意地回答。

    “我真的觉得好眼熟,这个地方我一定去过,就是想不起来是哪里。”欣欣偏着头想着。

    依萱也凑过来看照片,她看着看着,突然大叫一声。

    “这里不是潘家吗?这是他们家的客厅,我们参加宴会的客厅!”依萱接着激动地说。

    “是吗?我再看看。”欣欣抢过照片,凑近眼前,很认真地看着。

    “诗嘉,你说那是你先生设计的?”依萱急着问。

    “是啊,不只这个客厅,包括他们家的防盗设计、逃生系统,还有什么通道,都是我老公他们公司处理的。”诗嘉说,她不知道这有什么稀希的。

    依萱和欣欣互望了一眼,似乎有一个相同的想法同时出现在她们脑里,依萱的脸上展现着希望。

    “我可以跟你老公谈谈吗?”依萱问着诗嘉。

    她老公坐定后,几双眼睛就望着依萱,尤其是沈姐,她似乎预感着有什么精彩的事要发生,她的正义感又蠢蠢欲动。

    “事情是这样的。”依萱简单地描述她和-明的事,她希望能拿到潘家的防盗设计图。

    “这样好吗?”诗嘉的先生犹豫着。

    “这样很好啊,搞不好潘先生正过着痛不欲生的日子呢。”沈姐仗义执言。

    “对嘛,对嘛,帮帮忙,这没什么不好。”欣欣也耸恿着说。

    “我只请你给我们设计图,一切后果我们自己承担,绝不会牵扯到你。”依萱恳求着。

    最后他答应了,答应明天一上班就调资料给依萱。

    “谢谢你们。”依萱看着诗嘉夫妻,感激地说。

    “别谢了,总是朋友一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诗嘉拍拍依萱的背。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段故事,我真佩服你沉得住气。难怪突然没去跳舞,你没去,欣欣也懒洋洋的,害我们都散了。”沈姐抱怨。

    “抱歉,等事情过了,我一定好好谢谢大家。”依萱淡淡地笑着。

    “我不管喔,到时候要夜探潘家时,一定要叫我,我的身手比起你们可要好多了。”沈姐热心地说。

    “真的?你愿意帮忙?”欣欣高兴地问。

    “当然,不然做什么朋友!”

    “我真幸运,有你们这群朋友,如果没有你们,我还不知怎么熬过来呢。”依萱真诚地说。

    大家在诗嘉家里待到很晚,永财跟诗嘉的先生都猛打呵欠,临走时大家还依依不舍,说好了要常来看小娃儿。

    漫漫黑夜中终于看见了曙光,依萱已准备妥当要迎接新的挑战。

    爱的力量,使她越挫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