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逐日盗爱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用力推开。

    “听说你捉到了永夜的神兵堂堂主?”年迈的阿卡代特.卡麦隆阴森的说,佝偻的身躯没有征求任何同意便侵入。

    luo裎的莫逐日微微缩瑟,但更快的,罗伊在门开启的刹那扬起米白色的被单遮住了她的脆弱,这让她的心猛然一震。

    “日安,阿卡代特先生。”罗伊谦恭的问安,但他的气势充分宣扬了所有权,任何人皆不可擅近她的禁令。

    阿卡代特聪明的停在距床几步之遥,打量着面无表情的莫逐日“她就是莫逐日吗?怎么看起来像个未成年的少女呢?”

    耸耸肩,罗伊不置可否的浅笑,不答反问:“您用过早点了吗?从西西里的赛拉库斯连夜赶来,您的心脏还好吧?要不要我叫医生为您诊断一下呢?”

    “罗伊,我的养子,你真是贴心,如果你瞒着我的事能少一些,也许我的心脏病就能不药而愈了。”年老的阿卡代特面带慈祥的笑容-打扮十分的绅士,但再名贵的西装和面具也掩饰不住他一身的阴恶狡诈。

    罗伊手一挥,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是一些琐事而已。”

    “君远玄的叛变算是琐事吗?”阿卡代特的脸沉了下来“或者我该说是珍.诺里的叛变比较正确呢?罗伊。”

    没有阴谋被拆穿的窘迫,罗伊反而戏谵的扬起了眉“如果就只为了这件事而来兴师问罪,您还不如留在庞尼克恶心的别墅里监视他。”

    阿卡带特的双眼眯起“罗伊,我是否在无形之中,让你误会我给了你自作主张的权力?”

    罗伊满脸遗憾,双手一摊“先生,我现在很能体会为何当年庞尼克会胜过您了,您的怀疑真让忠心耿耿的人心灰意冷啊,唉,我越来越没自信能帮助您登上黑手党领袖的宝座了。”

    简直是太过明目张胆的威胁了,阿卡代特阴沉得一语不发,罗伊扯着嘴角淡漠的笑,双眸无视养父的存在,反而对莫逐日眨眨眼,嘴唇蠕动,无声的对她说:别担心,老头子才不敢对我怎样,他是个孬种。

    真是诡异,莫逐日觉得莫名其妙-她是他的人质,而这个狂妄的男人丝毫不掩饰组织内部的矛盾,甚至要她别担心?鬼才会替他担心!

    “父亲,你看,我早说过他不老实。”又是一个不速之客,葛拉蒂丝怯生生的小跑步进房,手委屈的扯住阿卡代特的衣袖,一手指着罗伊“他一身反骨,迟早会背叛你的!”

    “别胡说,葛拉蒂丝!”阿卡代特厉斥,继而对罗伊堆出满睑谄媚的笑“刚才都只是玩笑话,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可别放在心上了。”

    “哦?”他给了莫逐日一个得意的眼神,又淡淡的一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葛拉蒂丝还想说什么,阿卡代特却一止刻出声制止“别孩子气了,让罗伊笑话你。”他推推女儿“去跟你的罗伊哥哥道个歉,你以后要当他的太太,怎么可以误会自己的先生呢?”

    葛拉蒂丝垂下头,手指缠捏着不说话,罗伊走过去揉揉她的发丝,笑语“小梆拉蒂丝,你这么气我、恨我吗?”

    她依旧咬着唇不开口,但却抬起眼,用深沉难测的目光凝视着罗伊。

    “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快把解药拿出来!”担心罗伊动怒,阿卡代特快被女儿的不懂事与幼稚气死。

    “算了,”他微抿了抿唇瓣,眸光闪过莫逐日“我已经解毒了。”

    葛拉蒂丝闻言,脸色难看的奔出房间,阿卡代特随后离去,莫逐日将脸埋进温暖馨香的被单中,浑身却泛起冷立息。罗伊的侧脸让她想起日文谚语中的“下克上”他是嗜血的魔鬼,如果阿卡代特够聪明,就该一刀杀了他。

    “真是讨厌,烦人的苍蝇打扰了我们,你是否觉得失望呢?”罗伊浊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颈项“要我继续吗?逐日。”

    “未来黑手党首领的女婿,你要是想发情,大可去爬你未婚妻的床。”她冷一言回应。

    “呵呵。”罗伊不以为杵,捏住她的下巴,用轻柔却不容反抗的力道扳过她的脸“想知道刚刚那杯毒茶的解药是什么吗?”

    莫逐日无言口的盯着他,那双异色的双眸依旧令人难以忽视的邪佞,她直觉答案肯定是自己所不想知道的。

    他忽地低头含住她的耳垂,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轻喃“解药是处女之血。”

    她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因为他的言语还是他的气息。

    罗伊柔声问:“逐日,告诉我,你觉得我该不该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呢?”

    话中的隐喻让她感到战栗,她虚弱的闭上眼,忽然发觉,所有的矫饰在罗伊眼中都是枉然,从一开始她就被他玩弄于股掌,这简直是一场闹剧,无论是阿卡代特或是葛拉蒂丝-所有的人都不过是他的棋子,她越来越不懂,他到底意欲为何?

    下一刻,手臂传来轻微的刺痛,而后,她所有的知觉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下克上就是在下位者打倒上位者得到地位的意思。已经记不清样貌的家庭老师这么的解释。

    因为在上位者昏庸无能吗?还是为了财富、地位、名声?莫逐日迷惑不已,她和哥哥都宣示要永远效忠地神,难以想像怎么有人会弑主。

    “在中国的历史上,有一位将军就是因为背脊反骨而被斩,反骨,即下克上之相,有的人从面相上一看就是天生的叛徒。”家庭老师下了结论。

    真的有人是天生的叛徒,天生注定弑主的命运吗?

    在辗转的梦魇中,莫逐日始终昏昏沉沉,直到悠远的钟声让她转醒,她微微睁开眼眸,才发觉自己正被悬吊在一面墙上,就像是被钉在针头下仅以薄纱里身的蝴蝶,而底下,正围绕着一群等着吃她肉、啃她骨的恶徒。

    “很高兴你醒了,我们正在商议要先切下你的哪一个部分,做为贺礼送至永夜呢!”

    她不会错认正用下流眼光打量她、说出这等恶心话的男人,他是卡麦隆家族中经营**行业的尼凯洛。

    而除了他,在场的还有阿卡代特与大佬阿道夫,以及新生派的斐瑞,几乎卡麦隆家族的当权者全都到场,除了罗伊以外。

    即使全身肌肉仍有些酸乏,莫逐日犹有足够的气力讥讽回击“原来堂堂卡麦隆家族已经沦落到靠贩卖人肉为生,这也难怪罗伊会如此猖狂,原来这里尽是一群只会要要胁手段的饭桶嘛。”

    阿卡代特愤怒得青筋暴露,莫逐日的话踩到了他的痛处。近几年,罗伊的势力几乎凌驾他,不可容忍的是她居然当面点破。

    他阴冷的道:“希望你的骨头就像你的嘴巴一样利,否则我们很快就会失去乐趣。”

    这般阴狠的威胁只换来她的放声大笑“被我说中,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对于自身的处境,从沦为阶下囚的那刻起她便有了觉悟,又有何可惧怕,面对已知的折磨总比等待未知的凌迟好,相较罗伊莫名的压迫,承受这些急着逞威风的人欲施加的暴行,她反而觉得解脱。

    “把她交给我吧。”满脸横肉痴肥的尼凯洛不怀好意的诡笑“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我有千百种方法能叫她服服帖帖的匍匐在我的脚底下。”

    “我也有千百种方法能令你断子绝孙,尼凯洛。”莫逐日微笑,清亮的双眸有不容玷污的骄傲。

    “是吗?”尼凯洛走向前,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她别开脸挣扎,他则更加用力攫住她的脸庞“害怕了吗?女人。”

    “总有一天我会砍下你肮脏污秽的手。”莫逐日冷瞪他。

    “住手。”阿道夫严肃的制止尼凯洛“别再做口舌之争了,快点做出决议,否则一旦罗伊发现我们将她捆绑至此私自处置,后果恐将不堪设想。”

    “看来这群蠢人之中,就数你最识相了,阿道夫。”伴随着带笑轻语,突然从暗处现身在大厅的罗伊,令众人狠狠倒抽了一口气,身穿白衬衫、黑长裤的他,微笑说话的样子彷佛在谈论天气一般的轻松“就凭这点,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罗伊落坐,位置就在阿卡代特对面,他一派闲适自得,倒显得室内一干人若惊弓之鸟般的紧张。

    阿卡代特怒瞪着他“你太不把我放在眼底了!罗伊。捉到永夜的堂主竟没向上呈报!”

    “恶人先告状是吗?”相较于阿卡代特的熊熊怒火,罗伊的反应显得冷淡无比“你那天就见过她,不是还说不像吗?既然不像,我当然得好好调查一番啊。”

    “少打官腔!”他这副慢条斯理的模样令阿卡代特更是火大“永夜阻挠了我们取得远东毒品市场的计画,这次正是打击永夜的好机会,我就不信亚洲第一杀手真有这么神!”

    “等哪天宁槐摘了你的头颅,你再信也不迟。”罗伊耸耸肩,弹响手指示意仆人为他准备龙舌兰。

    阿卡代特阴笑“谁的头颅会先被摘下还不知道呢!”

    他使了个眼色,卡麦隆家族中的大佬阿道夫,于是清了清喉咙说:“检讨大会即将召开,这个女人正好可以成为拉下庞尼克让阿卡代特顺利继位的王牌。”

    “而且这个女人长得挺美的,在将她押往总部前,我一点也不介意代为监视。”尼凯洛说完,便发出阵阵笑声。

    那尖锐刺耳的笑声令莫逐日毛骨悚然,尼凯洛变态残害女人的陋行早传遍全世界,听说他最近开始偏好东方娃娃,尤其是以柔顺出了名的日本女人。

    她握紧双拳力持镇定,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停留在罗伊身上,奇异的,他的出现让她莫名的定下了心。

    像是察觉她的视线,罗伊忽然抬起慵懒的眼皮,捕捉到她小心翼翼的窥视。莫逐日紧张得心跳漏了一拍,撇过脸,她谴主贝自己怎么会出现这般心态。

    满意她所表现出的诧异与心虚,罗伊绽出一抹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尼凯洛,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的床,她哪里也不会去。”

    “我不是!”莫逐日咆哮否认。

    “你的否认只会加深我的决心,美丽的莫堂主。”罗伊对她举杯致敬,目光扫向阿卡代特,兴味盎然“如何?养父,公然反抗你的命令,是否该将不忠的我就地处决呢?”

    “看在你我父子一场的情分上,当然不会喽,我亲爱的养子。”阿卡代特露出森白的牙齿“只是我很难不合理怀疑你已经背叛了黑手党,就跟君莲玄”样投靠永夜,那么,也只好依照党规将你交给庞尼克了。”

    “先生,再也不会有比你更大公无私的人了。”罗伊似笑非笑的赞美,他的眼神轻松扫过在场的每一张脸孔,好奇的单手支撑着下巴,对尚未发育的新生派代表扬扬唇角“你呢?斐瑞,你也巴不得亲眼见到庞尼克将我四分五裂是吧?”

    斐瑞面无表情“我尊重卡麦隆家族之首的命令。”

    “四票对一票,跪下求饶吧,罗伊,我或许会考虑替你向庞尼克求情。”阿卡代特享受胜利的滋味,等待他的臣服。

    环顾等着看他出丑的眼神,罗伊不免摇头失笑。这些专吃腐肉的嗥狼,完全忘了是谁在外开疆辟士,他们才有今日的荣耀富贵。

    难道他们以为君莲玄背叛,他就元气大伤了吗?真是愚蠢,蠢到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放过他们。

    “很抱歉,我的答案是——”在充满敌意挑衅的目光下,他举了举风味鲜明强烈的tequila,优雅的啜饮后,轻吐出一个字“不。”

    “很好。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叛徒。”阿卡代特讽刺的冷笑。

    一群武装份子冲入大厅,轻而易举的架起毫不抵抗的罗伊,阿卡代特得意扬扬的走到他身旁“没想到你会有这天吧?从君远玄叛逃起,我就开始筹画今天这场局面,你还真以为我要将女儿嫁给你吗?哈哈!”

    被两人左右钳制的罗伊不减闲适,他认同的点点头“我的确是没想到你会蠢到计画杀了我。”

    阿卡代特阴沉的睨着他“尽管说吧,庞尼克乐得代替我剪下你的舌头。”

    “父亲!”葛拉蒂丝提着裙摆碎步奔入大厅。

    阿卡代特拥住女儿爱怜的说:“别怕,再也没人会欺负你了。”

    “是啊,父亲,我再也不怕了。”说着,葛拉蒂丝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枪,以极近的距离冷不防的射中阿卡代特的心脏。

    所有人因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骇莫名,就连莫逐日也感到不可思议。在同一时刻,斐瑞双手握枪顶住另外两人,并威胁道:“想活命的话,就别轻举妄动。”

    情况瞬间逆转,罗伊甩开挟持,拍了拍衣袖,坐回了原本的位置,悠闲的品尝杯中尚未饮尽的美酒。

    “葛拉蒂丝”阿卡代特倒卧在血泊中,瞠大的眼满是不敢相信“为什么’

    “我警告过你了,父亲。”葛拉蒂丝温柔的眼眸像个天使般充满怜悯“可惜你的计画晚了一步,不过我还是很怕,怕你会杀了他,为了赢得他的注意,我必须杀了你,这是我仅存的价值。”

    阿卡代特听着女儿的话,身子剧烈的抽搐。

    葛拉蒂丝握住案亲沾满鲜血颤抖的手,遗憾的嗓音宛若天籁却宣示着魔女的告白“永别了,父亲。”

    阿卡代特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头,突出布满血丝的眼珠瞪向罗伊才断了最后一口气,他死在椎心刺骨的悔恨中,再也没有比被亲生女儿枪杀更残酷的刑罚了。

    罗伊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血腥味让他皱起了眉,手一挥“把尸体拖下去,就说是心脏病发。”

    葛拉蒂丝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召来奴仆拖里着父亲的尸体无声离去。

    “这两个人呢?”斐瑞问。

    “你这墙头草!你以为现在投靠罗伊就没事了吗?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看他怎样收拾你!”阿道夫破口大骂。

    “阿道夫,你老了,太久没在外头闯荡了。”斐瑞不带情绪冷漠的说“我尊重的是卡麦隆家族之首的意见,而阿卡代特的权势早就名存实亡,现在带领着卡麦隆家族往上走的是罗伊,不是腐朽颓败的阿卡代特。”

    阿道夫面如死灰,到此刻才觉悟,斐瑞根本就是罗伊的暗桩,这一切早在罗伊的算计之中,他不过是兴之所至,配合他们演一出结局早落下句点的闹剧。

    罗伊一手把玩着手中的水晶杯,懒洋洋的说:“斐瑞,尼凯洛就交给你了,好好为你惨遭强暴自杀而死的妹妹报仇吧,我呢,只有一个要求,替我留下他的右手,记住,是在他还能呼吸的时候。”

    闻言,莫逐日浑身一震。尼凯洛轻薄她时,她曾诅咒要砍下他的手。

    她目光陡然望向罗伊,而他的模样却轻松怡然如平常,对她露出一抹俊美的浅笑“别太感激我,以身相许即可。”

    “你作梦!”她咬牙骂道。

    他莞尔,为她嗔骂时平添的娇意目光着迷“美丽的莫堂主,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早已在梦中与你缠绵不下数百次了。”

    “下流!”如果目光能杀人,他早就被她刺穿好几个洞了。

    “多谢谬赞,你不妨多说点。”罗伊极享受她的愤怒,莫逐日只能咬唇愤而不语,他淡笑-像是原谅一个闹别扭的孩童。

    视线转回另一名俘虏,他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意味深远的说:“这些年,辛苦你了,阿道夫”那优雅的嗓音还康醋牛瞬间,罗伊另一手不知何时多了把枪,子弹直接射穿阿道夫的脑门,当场毙命。

    将枪扔给斐瑞,罗伊颔首淡淡的吩咐“他的地盘由你接手。”

    在尼凯洛求饶的哀嚎声中,斐瑞押着他退下,清理善后的仆人无声安静的清理一片狼籍,最后,满室僵冷的空气,又只剩下罗伊,以及被悬吊在墙上的莫逐日。

    当葛拉蒂丝射杀阿卡代特时,当子弹冷不防贯穿阿道夫时,若说莫逐日没有丝毫的震惊,那绝对是欺骗的谎言。前一刻他还不正经的与她调笑——下一刻就举枪杀人。

    罗伊的冷血与言行合一,她是彻底见识到了。

    这就是暗隐训练出来的杀手吗?她甚至看不到罗伊的眼眸有因铲除敌人而散发喜悦,他只是漠然的喝着酒,彷佛此刻再也没有比品尝美酒更重要的事。

    这让她打从骨子里泛起冷来,下克上,真的只是为了名利权贵吗?

    “告诉我,该用何种方式享用你,才不会亵渎你自以为是的正义?”罗伊拎着酒杯走近她,打量的目光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你的嘲讽很不高明,从我加入永夜的那刻起,就不曾谈论过正义。”漠然迎视他的双眸,莫逐日知道一旦显现怯懦她便输了。

    “是吗?那为何我在你眼中看到了谴责?”罗伊握住她一只光luo的脚踝,摩挲着毫无温暖却不断泛起冷意的肌肤。

    “因为你心虚。”她踢踹着,即使明知这是徒劳无功之举。

    “心虚?你说的是自己吧。”他靠她更近,手掌往上,搔弄着她的小腿,而他唇边的那股笑意暗示着她,他意欲不止于此。

    “住手。”她怒喝,美丽的双眸有深深愤怒,以及无力阻止的挫败。

    被悬起的莫逐日,离地面的高度正好弥补双方身高的差距,罗伊将她因在他的胸膛和墙面间,而他的唇瓣正好可以靠在她的颈项。

    “如果你对罪恶已习以为常,那更不该拒绝我的求欢。”他在她洁白的颈上烙下湿吻-啃咬的力道让她战栗的想起,他曾在她的颈肩处所留下的痛楚。

    “比罪恶更罪恶的罪恶,任何人都有权拒绝!”她咬牙从齿缝中挤出声音,拒绝自己任何女性自觉对他的举动产生遐想,如果给了他回应,她一辈子都将无法原谅自己。

    “呵呵,他紧贴在她身上,炙热的体温与烟草味熏染了她一身,那低低笑的声息近在耳“我的身旁不曾有过不情愿的女人,你还在逞强那虚妄的正义,宁款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滚开,”她依旧挣扎不休,宛如陷落蜘蛛网的蝴蝶,奋力震动双翅却只能眼睁睁见猎人逼近。

    “罪恶是不分程度的,莫堂主,难道你以为不曾亲手杀人就算良善吗?你制造的武器让你的兄长、你的伙伴双手染满了鲜血,你以为你完全没有责任吗?”

    他低沉带笑的嗓音说出最伤人的言语,她有一瞬间几乎无法呼吸,而更快的,他撕裂了她如蝉翼般薄弱的遮掩,让她彻底的luo裎。

    莫逐日睑色刷白,luo裎的又何只是她的躯体,在他深幽的眼底,她内心深处的意志,她过往自欺欺人的坚持,已全然赤luo的被他看了穿。

    “没有人会来解救你的,莫堂主。”他用最残酷的字句剥夺她的自尊,当他的手掌开始在她的胴体上游移时,她感受比北极冰山更寒冷的鞭笞“你的兄长,不能;你的伙伴,不能;你的师父,不能。你所面对的邪恶,再也没有人为你阻挡,好好感受地狱的滋味吧,趁你还有知觉的时候。”

    莫逐日背脊僵直,思绪一片空白。

    她无法思考、无法反击,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说中,她身为神兵堂堂主的骄傲竟如此脆弱,她只觉得脑中烘烘然,心跳缓慢得像是要停止。

    凝望她木然的模样,罗伊心底掠过一阵阴冷的风,在剥夺她骄傲时有着下流的痛快,也有恍然的悲哀,他见过太多倾倒的人心,又有谁可以在他面前扬起日光的旗帜而不心虚,不过又是一个被他踢入地狱的可怜人。

    “好可怜,你想流泪吗?”罗伊抚摸着她的发丝,那温柔的动作与恶毒的言语强烈矛盾“让我安慰你吧,我美丽的宠物。”

    她睁大的双眼反射罗伊俊美的五官,冰冷干涩的唇瓣被他封住,强行灌入专属于他的气息,他的手指挑弄起她身体的热度,然而,那太过亲密的碰触反而唤起了她的神智。

    他冰冷的双眸有燃烧摧毁的狂热,但除了疯狂外,绝对还有其他的东西,顿时,一些破碎的片段在此刻奇异的让她串连起,那些埋藏很深的情绪,在他解剖她的同时无意泄漏了出来,而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一身的危险从何而来。

    莫逐日不顾脚踝脱臼的疼痛,屈膝猛击他肋骨,成功的听见他吃痛的闷哼,而她冰冷的容颜散发出一种让罗伊愤怒的光彩,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但那轻声吐出的言语却让他胸口紧窒。

    “你输给了自己的命运,也要让其他人与你一同陪葬吗?”她冷冷的望着他“罗伊,你是个可怜的人,你和永夜作对并非为了黑手党首领的宝座,你只是看不惯地神改变自己的命运,简单的说,你在嫉妒。”

    罗伊微微牵动嘴角,没有任何一个微笑能更为之阴森“莫堂主,你又要开始伸张你那虚伪的正义了吗?”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模样状似平常,但收紧的拳头却流露出他真正的情绪。

    “也许我没资格诉说正义,也许我穷尽一生之力也洗刷不去所沾染的邪恶,但是我并没有输给自己的命运。”莫逐日冷静漠然的凝视他,那目光太过坦然直接,宛如一把利箭射穿过他“但是,罗伊,你却早就认输了,你输给自己也输给了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