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阿寒湖之诗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嫣蓝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跌入骆逸风的深情里。

    对于这一切,她总感觉好像如梦一场,也好像走入阿寒湖美丽的传说中,是那么的虚幻,那么的迷离,却又那么真实。尤其骆逸风那强烈如火的感情,以及迷人的气质,像魔力般的穿透了她每一根神经,使得她无法拒绝。

    在他小心翼翼的照顾下,嫣蓝的身子很快好了起来。整个心境,也仿佛走出过去的阴霾和悲情。

    面对这样的转变,嫣蓝也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一趟阿寒湖之行,竟把她和骆逸风紧紧的系在一起。或许,这真的就像他所说的──是个神迹,是千年前那个美丽的水神,要把他们牵出一段浪漫的奇缘来。

    所以,当她从小白屋回到“小潮”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就连窗台上的铃声、就连温泉池上冒出来的白烟,她都觉得好美好美,整个眼睛和嘴角里都充满了笑意。她就在这种既甜蜜又温馨的日子中度过。每天早上,骆逸风就会抱着他的波斯猫,陪她到湖畔去作画,黄昏的时候,他们会在小白屋里煮上一壶浓浓的咖啡,一起坐在石阶上,一边啜着、一边欣赏秋风中的枫叶。有时候,也会在小亭台上互相依偎,听着骆逸风吹起那首摩利莫之歌,她似水的情怀,就又会不自觉的想起矮奴公主,想起她和那年轻勇士的凄美爱情。

    这样的日子,对嫣蓝来说,美丽得就像一首诗,让她乐不思蜀,直到巧韵从青森打来了长途电话,她才有些惊觉,自己来到阿寒湖竟然已经一个月了,难怪巧韵电话那头埋怨的说:

    “嫣蓝,瞧-这一离开,就是一个月,-知道我跟健吾有多思念-吗?难不成-要等到新年,我们到千鹤子家去拜年时,-才要一道回来青森?”

    嫣蓝笑着。

    “那有何不可。”她说:“这里实在太美了,美得教人不想回到红尘里。”

    “我看不是这样吧!”巧韵笑得诡异。“听说-在阿寒湖遇见了一位白马王子,不但长得一表人才,气质不凡,还对-一往情深,是不是?”

    嫣蓝掠过一丝甜蜜。

    “是千鹤子把一切都告诉-了?”

    “嗯!”巧韵轻轻应着,声音里也感染了她的喜悦。“不过也好,知道-在阿寒湖过得快乐,也有人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就放心了,顺便告诉-一个好消息,今年我们农庄里采收的苹果,可说是大丰收,而且卖了好价钱,原本健吾要等-回来,再好好庆祝一番,请我们到海边去吃螃蟹,可是早也盼、晚也盼,就是盼不到-的影子。”

    “对不起!”嫣蓝愧疚的说:“我让你们失望了!”

    “不!”巧韵很快的接口:“-先别急着道歉,等我和健吾过年时到了阿寒,-再和-的那位白马王子,好好的请我们吃一盅那儿有名的鳟鱼火锅就行了,到时,我们也可以一起喝杯小酒,一起欣赏冬天的阿寒湖,欣赏它在冰天雪地里的另一种风情呢!”

    是的。巧韵说得没错,随着时序进入冬天,阿寒湖的景色也逐渐变得萧瑟,却依旧不失那份宁静之美,就连小白屋前的枫红,也开始转为金黄色。她知道,一旦过了十二月的天气,大雪纷飞,这些枫叶就要全部落尽,所以这几天,骆逸风直往山下跑,忙着准备过冬时烧壁炉要用的木炭,以防今年下的第一道雪来得太早。

    这天,她又一个人背着画架走出“小潮”才一走出大门,就一眼看见不远处,一个卖着红豆鱼饼的小贩前,骆逸风正抱着他的波斯猫,站在那儿笑望着她。

    一见到嫣蓝走过来,他就拉起了她的小手,兴致高昂的叫着她。

    “走!嫣蓝,今天别画画了,我带-去游船!”

    “游船?”嫣蓝突然站住了脚步,甩开他的手说:“不行!逸风,你不能这样整天陪着我,好像无所事事,那根本不是我要的。”

    骆逸风笑着。

    “你以为我游手好闲吗?”

    “可是我来了这么久,”嫣蓝说:“你几乎每天都陪在我的身边,除了你的过去和小白屋,我对你还是一无所知。”

    “所以,”骆逸风脸上堆满了笑意说:“我今天就是要带-乘船到阿寒湖,去看看我的事业呀!”

    “你的事业?”

    “嗯!”骆逸风脸上露出一片光采说:“在温泉区的附近,不是有一座游艇的码头吗?游艇专门载着游客到湖上去游山玩水,事实上那几艘游艇,是我和一位退休的北海道赛车选手合买的,也是我们的共同事业。不过,我也不想管人间世事,只好把它交给了工人去管理,其实我真正兴趣的,还是脱离不了赛车,因此,我在替一家杂志社编写一套跟赛车有关的书籍,只是我把工作的时间都选择在宁静的夜晚,并不是-所想的不务正业。”

    “但你这样不是太辛苦了?”嫣蓝柔柔的说:“逸风,我不希望我的存在,影响了你什么。”

    “傻瓜。”骆逸风微笑的说:“不许-这么想,事实上-的存在,早就影响了我且深且巨,让我恨不得每天都能够留在-的身边,也恨不得能够多爱-一些,所以我舍不得睡觉、舍不得闭上眼睛,只希望能够多看-一眼,因为-美丽得就像一篇传说,就像千年前的水神,要来指引我走出迷航、走出忧伤。”

    嫣蓝沉静的看着他。

    “别把我说得那么好。”她说:“逸风,我只是担心你的爱太浓烈,伤害也就会愈深。”

    骆逸风一怔,急急的叫:

    “嫣蓝,-在预言什么吗?”

    “不是。”嫣蓝摇摇头。“而是你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诚恳得令我感动,因而我一直很害怕,爱上你会不会是一个错误。”

    “不会的。”骆逸风诚挚的说:“我不会让-有所悔恨的。嫣蓝,-一定要相信我的真心真意,毕竟我曾让依盈缺少信心和安全感,我会痛定思痛,不再让这种忧虑发生在-的身上。”

    嫣蓝轻轻抬起眼帘。

    “对不起!”她说:“我不是有意要增加你的心理负担!”

    “我知道。”骆逸风抱紧了手中的波斯猫。“所以-什么都别说了,把-心中的烦恼都统统交给我吧!让我带-去游船,去揭开阿寒湖的神秘面纱,就像个惊奇的冒险家,我保证,-一定会很喜欢那种乘风破浪的感觉,而且在湖的北边,有一片松林,我们可以身处其中,看着每一艘游艇从湖上穿梭而过,一直看到夕阳西落,那是整个湖泊最美的地方,-也可以在那儿找到创作的生命力。”

    于是,她跟着骆逸风来到小白屋,坐上停靠在小亭台木阶下那艘名叫“水神号”的快艇,就随着他熟练的拉开引擎,一路向湖中奔驰而去。

    半小时之后,他们才停靠在一座松林的湖岸上,阳光斜斜的照射下来,映在湖水里,也映在对岸碧绿的山崖和花树上,真是美丽极了。嫣蓝忍不住一声惊叹,一边取下她的画架,一边说:“你没有说错,逸风,这儿太美了,你瞧这山这水,还有这片松林,好像一首首的唐诗,也好像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我要赶快把它画下来。”

    “别急。”骆逸风充满笑意的说:“等到日落黄昏的时候,这儿会更美,尤其一群群的水鸭野雁,也会飞来松林里栖息,好几次当我寂寞难耐时,我就会来到这里,看着湖上层层的白烟,就好像看见传说中的水神在那儿飘舞,所以,我才把我的游艇取名叫水神号,所以,当我在旭川的艺术馆看见那尊‘水神奇缘’的铜雕像,我就感觉心里的澎湃,好像听见它的声声召唤!”

    “原来你也相信有水神?”

    “是的。”骆逸风说:“我是个十足的宿命者,不但相信每一个传说,也相信这世界有诸仙众神的存在,虽然我不是个爱迷信的人儿,但一切都讲求因果。”

    嫣蓝柔柔一笑。

    “想不到你有一颗这么古代而典雅的心。”

    “-呢?”骆逸风说:“-不也一样吗?否则,-不会被那座水神的雕像吸引,不会在那儿伫立良久,好像整个人都陷在那个蒙古王子的爱情神话里。”

    嫣蓝笑望着他。

    “你的确捕捉住了我的心思。”她说:“我不否认当时我的确陷在那个浪漫的故事中,想着一个天下第一神匠、想着一个梦中的水神,那究竟是一段怎样感人肺腑的情缘?”

    骆逸风倏然把她搂进臂弯里,满怀柔情的说:

    “就像-和我,不需要甜言蜜语,不需要山盟海誓,只要有碧水、蓝天、古树、白云,和满天的飞鸟,替我们为证就已经足够了。”

    “但再美丽的爱情,”嫣蓝转过身来,眼睛雪亮的迎视着他说:“我们还是要回到现实里来,逸风,你真的要在这里待上一整天吗?”

    “怎么?”骆逸风诧异的问:“-不喜欢这里?”

    “不是。”嫣蓝很快的回答:“这里美得教我不忍离去,只是我在想,早知道要待这么久,我就应该请千鹤子帮我准备一些桃子派或烧肉串。”

    骆逸风笑了笑。

    “我早就准备好了午餐,”他说:“是一盒有梅粉、甘纳豆、鱼子酱口味的寿司卷,还有矿泉水,如果-觉得不够,这阿寒湖是红鳟的故乡,我可以去抓几条鱼来,我们升起火堆,把它拿来烧烤,这样-就可以安心的留在这里作画了,是不?”

    就这样,他们在那片种满了松林的湖畔,度过了温馨而浪漫的一天,直到火红的夕阳快沉到湖底,才又驾着游艇回到小白屋,银白色的月光已悄悄洒了下来。

    在把嫣蓝送回“小潮”的路上,星光很美,晚风也很美。忽然,在靠近温泉区的商店街时,嫣蓝转过身来,柔柔的对他笑着说:

    “谢谢你!逸风,谢谢你给我这么美好的一天。我想你一定也累了,就送到这里好了。”

    骆逸风有些不舍的看着她。

    “别那么快赶我走。”他说:“让我多陪-一会儿,我真怕这一转身,-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嫣蓝脸上露出了两个小涡儿来。

    “那我们一起去吃碗拉面吧!”

    “好极了!”骆逸风心中一动,抚掌大乐的说:“我肚子正好也有点饿,而且这么冷的天气,来一碗热腾腾有味噌口味和烧肉的汤,一定很过瘾!”

    然后,他们在商店街一家叫做“菊扇屋”的小食堂,叫来了两碗日式的酱油拉面,吃得津津有味、热汗淋漓,而玻璃门外,几个孩子手里正拿着点燃的火烟花,在街道上奔跑着,那“嗤嗤”作响的火光在冷风中摇晃,像点点的流星,骆逸风不禁展现出满足的笑容。

    “真好,不知有多久没这么高高兴兴的吃过一碗面了,自从依盈离开之后,我就一直食不知味,尤其看见那些孩子拿着火烟花,我就会想起和依盈也曾有过这样的日子!”

    嫣蓝认真的看着他的神情。

    “对不起!”骆逸风突然垂下了头,有些不安的说:“我不该在-面前提起依盈。”

    “不。”嫣蓝摇头说:“我并不怪你,也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怎么说,依盈都和你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但那已经成为过去了。我又怎么能和你的过去争风吃醋,更何况我也有属于自己的过去,一时间要马上忘掉也难。重要的是,我们都能够成为彼此的未来,那才是真正的永恒。”

    “那么,”骆逸风闪动着眼睛问:“-愿意成为我的未来吗?”

    “是的。”嫣蓝用肯定的声音说:“当我跳进阿寒湖被你所救,当你对我诉说水神之论,我就被你的真诚和深情打动,也认定我的无法逃脱,而决意要把我的未来系在你的身上,是因为你是那么那么的令我感动,那么那么的对我真心以待,所以”她闪了闪睫毛。“你别再为我挂心了,还有我们的面也吃完了,我该回去小潮,它就近在几步路远,你就别送了,早点回去小白屋吧!”

    “嗯!”骆逸风应着。

    于是,走出“菊扇屋”嫣蓝就站在街道上,目送着骆逸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尽头,她脸上带着依恋和幸福的笑容,向灯火里走去。

    蓦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街道旁窜了出来,横在她的眼前。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透着淡淡的光线,清楚的看见眼帘里的那张脸孔,俊逸里带着几许粗犷,尤其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绒大衣,更增添几分神秘和英气逼人。

    嫣蓝不禁一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别怕。”那男人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得像山谷里的回音。他说:“我不是坏人,更不会伤害。”

    “那你为什么要拦住我的去路?”嫣蓝说:“我们素昧平生,你这样不是太莽撞了吗?”

    “对!”那男人斜睨了她一眼。“我也许是莽撞,也许把-给吓坏了,但我只是不忍心看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掉下陷阱而不自知!”

    “陷阱?”嫣蓝愕然的睁大眼珠。“我不懂你的意思?”

    “哈!”那男人大声的笑了。“-会懂的,像-这么聪明绝顶,应该会知道我所指为何,除非-被爱情冲昏了头,除非-甘愿被花言巧语给迷失了心智!”

    嫣蓝惊跳了一下。

    “你是说骆逸风?”

    那男人的笑声更飞扬了。

    “我说过,”他看着嫣蓝。“-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只要轻轻一点,就融会贯通,可惜-再怎么聪明,还是逃不出骆逸风的手掌心,还是成了他的猎物。”

    嫣蓝疑惑的迎视他,懵懂的说:“你到底想告诉我些什么?”

    “别急。”那男人点燃一根烟抽着。“我只是要提醒-,别被骆逸风完美的外表给欺骗了,他只不过是个伪君子、是个卑鄙而危险的小人。如果-不想被伤得体无完肤,那么我奉劝-,最好离开他远远的,从他的迷梦里抽身而退,要不然,-会后悔莫及的。”

    “不!”嫣蓝惊慌的喊:“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破坏我跟逸风,他根本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他不是的!”

    “很好。”男人又是一声冷笑。“-的前仆后继,让我不得不相信骆逸风的迷人风采,不得不相信他掳获女人的手段,先有依盈、后有你。不过,-现在可以不必相信我,但终有一天,-会看清楚骆逸风的真面目,也会明白-在他心目中,只不过是一个玩偶,是一个寂寞的代替品而已。”

    “我不信!”嫣蓝冲口而出。“你凭什么这样说逸风?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对我危言耸听,为什么要用极尽邪恶之能事来丑化他,甚至要诅咒我们的爱情?”

    “因为-是无辜的。”那男人吐了一口烟圈说:“我不想-被卷进一场即将点燃的风暴里,成为受害者。所以为了明哲保身,-还是乖乖听我的。”

    嫣蓝更迷-了。她向前一步的说:

    “请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男人扬了扬眉毛。

    “-想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吗?”

    “是的。”嫣蓝犹豫的说:“我要知道你带来的,究竟是怎样的神秘和风暴?”

    “那么,”那男人冷冷的笑着说:“-等着瞧吧,所有的好戏,就要开锣了!”

    然后,他熄掉手中的烟蒂,潇洒的转过身去,大踏步的向黑暗中走去,把嫣蓝留在那孤寂而无边的冷风中。

    ####################

    这一夜,嫣蓝彻底难眠。

    她只是弓着膝,坐在床铺上,把眼睛望向窗外黝黑的星光。而脑海里,却不断的浮起一个小声音,像排山倒海似的涌来。

    “我只是要提醒-,别被骆逸风完美的外表给骗了,他只不过是个伪君子,是个卑鄙而危险的小人”

    她愈是不要想,那声音就愈缠绕不去,把她扰得惊痛莫名,悚然从床铺上跳下来。

    “不不不!”她猛摇晃着头喊:“逸风不是这样的人,逸风不是这样的人”

    接着,她就被陷在一片迷思里,而千百个疑惑,也涌上了心头。

    “那神秘的男人究竟是谁?”

    “他为什么要来打击逸风?”

    “为什么要来动摇我的意志?”

    “难道说他们之间有什么深海大仇?”

    “还是,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又会带来怎样的风暴?”

    一下子,她的心更乱了,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同时,在湖畔的小白屋,骆逸风也从恶梦中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喂!”他迷-的抓起电话,看了看窗外,天正灰——的亮着。

    “是我。骆逸风。”电话那头骤然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低沉的说:“我是家伟。”

    “哦!”骆逸风愣了一下,弄清楚了是远在东京的赛车助理教练杨家伟,他马上提振起精神。

    “原来是你!家伟,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瞧天都还没亮呢?”

    “对不起,逸风!”杨家伟内疚的说:“我不是存心要吓你,实在是我真的有事需要现在找你。”

    “家伟。”骆逸风有些惊跳。“是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杨家伟急促的说:“不是我,逸风,而是依盈她又出现了!”

    “依盈?”骆逸风一怔,整个人都呆了。“你是说依盈人在东京?”

    “是的。”杨家伟肯定的说:“她来东京找你,也去过了你们当初租来的那栋小楼房,却找不到你的踪迹,因此她来了赛车场,想从我这儿打听出-的消息。”

    “可是”骆逸风有些不敢相信的。“事隔多年,她早已回去了台湾,早已嫁给了何世槐,她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你没有说错,逸风。”杨家伟说:“依盈的确是嫁给了何世槐,但他是个混帐,是个王八蛋,他根本没有好好善待依盈,甚至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几近憔悴不堪,所以依盈才逃到东京来,只是想见你一面,求你对她的原谅。原本我怕她的出现,会撩起你好不容易才渐渐止痛的伤痕,而不敢把你的去处告诉她,可是她却晕倒了,而且病得不轻,医生说不但身心受创,还有轻微的精神分裂,如果不细心治疗,可能会继续恶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找你解决问题。”

    “哦,天哪!”骆逸风掠过一阵心痛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要让依盈遭受这样不公平的待遇?我已经伤透了她的心,何世槐又怎么可以不对她怜香惜玉?”

    “逸风。”杨家伟忽然喊:“现在任何的自责都没有用的,我们该做的,是怎样救依盈,让她走出悲苦?”

    “那她现在在那里?家伟,你快告诉我,我要马上去见她。”

    “好。”杨家伟说:“你听着,依盈现在就在东京的日比谷医院,我等你来。”

    于是,挂掉电话后,骆逸风就匆匆的开着车子,一路迎着冷风和晓色,向山下、向千岁机场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