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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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求职中的陌生电话
（一）前续
三月的阳光照射在沉睡了一个冬天的大地上，饱蕴着春的气息，蕴育着春的梦幻，汽车载了我对江南满是好奇的心态使入江南，樟树一排一排往后退，不时有急驰而过的车辆。车终于到站了，我匆匆容入了江南往来的人群中。
周四的网吧里，五味杂烩，有看电影电视的、有上网查资料的、有打游戏的、也有聊天的我找了个靠窗户边的位置坐下，打开周五的招聘网站，我不停的浏览着网页上跳过的信息，每看到一个合适自己的岗位，我不忘把它们的摊位等资料都记了下来。
“咕咚咕咚――”我听到肚子了救命声，双手不由举过头顶，腰不由自主的拉长，深深呼吸了一下，光电鼠标幽灵的捕捉了几下，电脑停止了动作。
走出网吧，霓虹灯开始捕捉黑夜里的诡异与夜的行踪。我拿着一天来收集的资料，心想：明天的招聘会是不容错过了。我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想起漫游的手机卡没钱了，于是没来得及多想径直走向隔壁一个私营移动代办所，我并没有带所需资料，但也轻松换到了一张江苏本地卡，带着一种轻松的心情回到家中准备着第二天的应聘材料
（二）人才市场风云
“叮呤叮呤――”闹钟的声音将我拉起床，刚泛白的天际还沉浸着昨夜的睡意和蒙胧。我精致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快速的出了门。
“的士”我不停地挥着手叫着那辆红的捷达牌的士。
“嘎――”车停在人才市场广场外边的路口。
我快速走下车，人才市场广场前排了长长的两条龙，一眼望去，没有尽头。在资料室复印了所需资料后，便丢下自律和“不自觉”的眼神插队而入，形成了一片龙鳞，龙头探入那预不可测的人才市场，龙身慢慢的在游走
走入人才市场大厅，人山人海，乍暖还寒的三月天气让人感到热不可释。我掏出网上搜索到的资料，首投飞天电器厂的经理助理位置，也许是我的充分准备、资料齐全的原故吧，当即获得下午到公司直接面谈的机会
我离开这个摊位，看看昨天搜索的第二家公司（华尔）行政主管的岗位。我漫游到华尔摊位旁，看到两个男士静坐在那，一个年轻的低头，一个年老的侧身而坐，无名指上一颗莫大的白金钻，显出了他一身的派头。我驻立的那刻，他的眼神交上了水心，我即刻抬头看向上面的招聘启示，为的是确认一下网站上的正确性。停留片刻后，我自信的走了过去，彬彬有礼地道：“您好！这是我的个人资料。”语气有点干练。
年轻人被这语气一征，抬眼看了一下水心，快速扫描一遍：“资料挺好的，这样吧，你先回去，回头我们打电话给你。”
我欲转身离去的时候，问道：“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
“星期天。”年轻人回答。
“星期天？你们星期天还上班吗？”我反问道，语气中带着质疑。
“哦，不，星期天可以通知你的。”
人才市场内人越来越多，嘈杂声不断，汗臭味一阵阵扑鼻而来，时不时有踩脚的“哎哟――”声传来，我艰难的从人海中摆脱出来，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江南三月的空气
将手提包中的手机取出看看时间――10：21分“哎，怎么还有个未接电话呢？谁呢？”带着期待和疑问打开来一看，陌生的电话在我的手机屏幕上经常呈格外触目状态。
我纳闷：“昨晚换的号码，今天除了去人才市场外，还有谁会知道这号码呢？”我试图打电话问个清楚，电话无人接听，我不再理会。
挂了电话，我径直去了飞天电器厂，面试通过，星期一上班。
（三）深夜里的陌生电话
周六的人才市场进入睡眼状态，上班的人上班去了，所以没了周一至周五的繁忙，我懒懒的躺在床上翻阅着书本杂志
长长伸个懒腰，我放下手中书本，看看时间，已是23：30分了，我铺好被子，将长长的头发甩在脑后，缓缓地拥入被窝，轻合眼帘。
“叮呤――叮呤――”电话的急促声将我叫醒。我伸着手在床头四处摸索着发出的声响，迷迷糊糊地眯着双眼，发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又似乎有点面熟。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呢？”我困倦的声音中平静而又没少礼貌的招呼着。
“你好！请问你工作的找得怎样了呢？”对方陌生的男中音在深夜中透着些许诡异。
我听这么一问，整个人清醒过来，心中难免不犯嘀咕，问道：“请问先生贵姓呢？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呢？”
“我姓陈，我在公司看到你的个人资料了。”
你说姓陈我就信了呀，管你姓什么呢“不对呀，你昨天十点多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差不多还在人才市场呢，资料怎么会那么快传到你们公司去了呢？”我质问。
对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工作找得怎样了？”
我作罢，答道：“昨天去人才市场逛了一圈，下午应征了一家公司，环境不好，所以放弃了，其它的公司还待电话通知呢。”
“那你以前做过什么工作？或适合做什么工作呢？”陈语气平静的问道。
“以前做过人事，至于适合做什么工作嘛，我想我什么工作都能做。”我拉长的声音有些玩世不恭。
“为什么这么说呢？有这么自信吗？”陈提高声调。
“原因有三点：一是因为我反应快；二是因为我适应能力强；三是因为我接受能力强。”我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如果愿意的话，我帮你联系一下，我认识蛮多老板的。”
“好啊！那我得谢谢你了哟！”我心底透过一丝诡异，我根本不相信这人的话，只是出于礼貌和好奇的跟他扯着，我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不谢。”陈客气地回答“你这边有没亲人朋友什么的呢？”
“有，我同学一大家子都在这边呢。”我顿了顿“你累不累呀，快凌晨一点了呀！还不想挂电话吗？”我催促道。
“明天星期天，我可以休息的，没事。做我助理怎样呢？”陈并没有如我的愿有挂电话的意思。
“你的助理？”我反问。
“是的，我是一家公司的股东。”
“行啊！”我玩笑着答应。
“公司有多大呢？”我问道。
“也不是公司吧，我们是工厂，几百人嘛。”
“哦！挺不错的嘛！几百人的厂，不算大，也不算小！”
“是的，马马虎虎吧！”陈话锋一转。
“你该做什么工作呢？”陈嘀咕了一句。
“那你知道怎样去做助理吗？”
“帮领导起草一些文件、资料整理、文件派发、应付一些不必要的工作等等吧。”
“那生活方面呢？”陈得寸进尺地问道。
“生活方面嘛，早上帮领导擦擦办公桌、冲冲咖啡、牛奶之类的还是可以的。”我漫不经心的开着玩笑。
“生理方面呢？”陈步步逼进。
“什么？”我声音不由提高，对陈的问题感到有点惊讶“这个跟工作无关的话题呀，我可以不回答你。”我并没有被他的话题吓到。
“如果你的领导或老板想请你吃个饭什么的呢？”
“哈哈――”我大笑“工作不就是为了生活嘛，生活就得吃呀，有得吃是好事呀！”
“假如一个很有钱的老板在餐桌上碰一下你的小手，你会有什么反应呢？”陈继续问着。
“呵呵！有意思，这种问题也出来了，不过没关系，不就陪你聊会天吗？这个问题要看是什么样的人了？”
“什么样的人？此话怎讲？”
“意思就是：此人是否是自己要猎取的对象了啦，哈哈哈”我放声大笑。
“你还没结婚吧？”陈敏锐的接话。
“怎么了，结不结婚跟工作有关系吗？”陈所涉及的问题深深触及我这年龄最不愿意去想的话题，所以，我没好气。
“不要误会，随便问问，你不说就算了。”陈解释道。
“结婚还过几年吧。”我有点伤感。
“为什么不结婚呢？”
“不想结就不结呗，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我不希望将此话题继续下去。”我不耐烦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行吗？”陈有点无奈“你的感情应该是需要慢慢培养了，对吗？”陈不偏不移地将我抓了个正着。
“可以这么说吧。”我感觉到了陈的成熟，我感觉到了他应该是个结过婚的人。
“有个问题想问你，可以吗？”我心怀鬼胎地说着。
“你问。”陈倒也爽快。
“你有结婚吗？”
“算是结了吧！”
“什么叫算是结了呢？那你有小孩没？”我坏坏地笑着。
“嗯――”陈顿了顿，声音低低地“没有。”话一到止，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诚实的一面被外涉了。马上将声音提高了好几倍，霸气十足地说：“我可告诉了，如果，我要用你的话，你就必须得听我的，要让我感到开心，每月工资不会低于5000元，其它的除外，我会派人跟踪你的一举一动。”
我“嘿嘿――”地笑了笑“你不会这么霸道吧！”我打趣的说着“我可还没真答应要去你公司上班呢。”
“放开点，没事，我们公司就有一女孩，现在做得挺好的，对老板好点。”陈透着种种诡异。
“对了，你有见过我吗？”我问道。
“没有。”
“那你知道我姓啥名谁呢？”
“你叫水心，湖南人。其它说多了就没味了。”
“你这么肯定，知道我长什么样吗？”
“说来听听，长什么样？”
“我呀――，小眼睛，塌鼻子。”我耍着鬼灵。
“嘿嘿，今晚好好想想，明天我打电话给你。晚安！”
（四）周日的面试
“叮呤――叮呤――”手机在床头又唱又跳，我伸了个懒腰，懒懒的提起电话，谁这么无聊呀，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呢。一看手机，又是昨晚那个无聊的人。
“还没起床呢？懒猪。”
“还没睡醒呢，你电话真厉害，每次都把我叫醒，什么事？”我不耐烦。
“昨晚的事考虑得怎样了呀？”
“什么事呀？”
“做我助理的事呀！”
“哦，嘿嘿，这么好的美差，我可不敢放过呀，”我调皮着“你们公司在哪呀？”
“你现在住在哪呢？”
“佳苑小区，你们公司在哪呢？”我重复着。
“有点远哦！”陈自言自语“哦，在石湖西路。”
“那也不远呀！什么厂来着！”
“一个电器厂，你等会过我公司来的时候打我手机就好了，我现在有事，得挂了。”
“好的，等会再联系。”我说话的同时，心想，鬼才会去呢。
我正想接着睡下去，还没到几分钟，电话又响了。
看看了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说话的人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你好，请问是水心吗？”
“你好，我就是，请问贵先生什么事呢？”
“我是华尔公司的，姓赵，请你等会到我们公司来面试，好吗？”
星期天面什么试呢，是不是刚刚那姓陈的让人打电话过来，故弄玄虚呢？“什么时候？”
“从你那边过来需要一定时间，坐322路车转415，在桃花园站台下车，下午15：00左右，我在厂里等你。”
我按着赵生的路线东找西寻，总算到了华尔厂门口，一路上的环境还不错，感觉就太偏远了些。既来之，总得去看看，下车到保安室寻问一下，保安打电话过人事部，说并没招什么人呀！我将赵生打我的电话号码给了保安，保安让我到二楼厂长室去，我问道：“你们厂长在吗？姓什么呢？”
“我们厂长今天不在，姓秦。”
“上面是谁在呢？”我满脑疑惑。
“厂长助理。”
顺着保安所指的方向走向华尔办公室南面楼二楼厂长室，我边走边想：会不会是这个厂长呢？是不是在他挂了电话后，让他的助理通知我过来呢？
“咚咚――”我有节奏的敲着厂长办公室的门。
“你好，今天我一天都在等你呢，我们董事长、厂长看了你的资料后非常满意，特地安排我今天对你进行接待明天上午我们安排一下你的生活，下午15：00你将行李提过来上班。”
二十几分钟的汇报形式的面试总算结束了，我走出了华尔的办公大楼，心里直犯嘀咕：今天的两家公司都觉得有鬼了，一家工资有点高，但面试也严格，这家公司怎么不问问我该怎样去做这项工作，不问我对这份工作的态度怎样，什么都没问，也叫面试成功了？带着种种疑问，我怀疑肯定有鬼，于是拨了自称陈的电话，声音有点激动与生气：“你到底是哪家公司？快说呀！”
“怎么了？”
“我今天面试了两家公司，一家什么都没问，另一家就挺严的。”
“那怎样了呢？你打算去哪家公司上班呢？”
“你得先告诉我，你是哪家公司？”
“我是哪个公司不重要，哪家公司工资高就去哪呀？”
“听你这么说，我还得选择那家工资低的公司了。”
“为什么呢？”
“不想告诉你，说不定这几天我将离开这里了。”我心想这人应该是工资高点的公司，聪明点的人会将面试故意严格，如果他真有权，聘用不聘用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为什么要离开呢？”陈急促的问。
“因为这里太复杂，我不喜欢这里，还有一个你，那么神秘。”我眼神有点调皮。
“其实哪里都可发展的呀，为什么要走呢？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到处乱跑了。”陈的口气让我觉得有点亲切。
（五）复试的电话
周一，人们又开始一周的工作，忙碌了起来，对于我来讲还是悠闲的一天，我并没想过去上班的事。我惯例地趴在桌子旁听着音乐。
“你今天什么时候去上班呢？”那个陌生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等会再说吧，现在还在犹豫中，那什么公司嘛”
刚挂电话没两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通话的是位小姐：“水心小姐，我是华尔公司的，今天下午15：00请你到我们公司复试。”
“好吧，等会过来我再打你电话吧。”我口头答应着。
什么公司嘛，昨天面试什么不问，今天又复什么试，不去了。
“好的。”尽管有太多不满，但还是答应着。
我挂了电话，我不能不怀疑每次跟陈通话后，华尔公司就有电话过来，就算碰巧，也不会每次都这么巧吧。
我憋不住了，便拨了陈的电话：“你什么意思，到底想怎样呢？”
“你说的什么，别急，有话慢慢说。”陈给我的感觉很踏实。
“你跟华尔到底什么关系，昨天什么不问，说今天去上班，今天又说什么复试，真烦，不去了。”我情绪有点激动。
“你自己看着办嘛，想想再作决定，我跟这公司真的没什么。”
我挂了电话，准备午睡，未到五分钟，电话的另一头又传来了赵的声音：“水心小姐，我们公司高层领导真的很希望你过来的，只是分到部门时，个别同志有点异议，所以想再见见你，就算你复试没通过，我们公司高层领导也会让你过来上班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刚挂电话，还没跟华尔公司说不去呀，他怎么知道我不去呀？是不是陈就是这个部门的领导人呢？故弄玄虚？还是？我一次次的猜疑仍石沉大海。
“没时间，我不去了，过去的时候，再给你们电话。”我说完，将电话一甩，沉沉地睡了。
（六）离奇的复试
周二，我惯例地睡到九点起床，洗漱完进了网吧，进行第二次搜索，准备周三早去人才市场进行第二次应聘。网吧内，我陶醉在音乐声里，我忘了时间和自我。突然，口袋里的跳跃让我回过神来，打开手机：“水心小姐，你现在在哪呢？等会过我们公司复试行吗？”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过去了。”我不耐烦的回答赵。
“我们公司厂长等人经过两次会议研究，决定让你过来，你考虑考虑吧。”
“今天没时间，我在上网查资料，明天打算再去人才市场，至于你们公司，我就不去了。”我声音有点钝。
“那明天下午15：00过来吧！”
赵的话让我感到诚肯而真挚，况且又好奇的想知道那个部门的负责人是否就是那个陌生电话的主人，于是便答应了。
这天，我整理好心情，坐上了公汽。
公汽上人有点挤，我没有座位，我小巧的个子挤在人群里，晃来晃去，一阵手机铃声让我腾出右手。
“喂，水心小姐，你过来没有呢？”
“来了，在车上。”简短而锐气的语气。
“哦，太好了。对了，等会你过我们公司，进保安室的时候，如果有人问你是来干什么的，你就说是总公司派过来的。”赵神秘的说着。
“好的。”接下来，我一直在琢磨着赵的话，心里不停的犯着嘀咕：会不会是陈安排的呢，他的目的是什么？应聘就应聘，为什么要说是别的公司派过来的呢？会不会是那个陌生电话的主人是这公司的客户，他是不是将我放到这边公司有利于他的行动呢？他又是怎样的行动呢？秘探商业机密？找情人？拐卖？还是其它呢？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我不得不去想这些。天生好奇心重的我更想知道这后面到底隐藏了些什么，于是我还是没有往回赶，但我还是给我的好友发了消息：芳，你好！等会我到那公司后，会发消息给你。在收到消息后半小内如果听看到你手机屏幕上掠过我的电话号码，就证明我有事会发生，你得报警，半小时内没看到我暗号，那证明我很安全
我一路上怀惴忐忑不安地来到华尔，上了南面二楼的大厅坐下，迎面走来了一位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子，带着些许微笑，时不时盯着我看，让我心底很没定数，我会不会就是陈所说的那位女子呢？坐定，女子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我之前的工作情况。
“你的资料我看过了，我们是老乡呢，挺不错的，不过我们厂有点复杂，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呢。”这话让我听着有点发毛，每个工作岗位都有一定的复杂性，这个对于历事的我来讲当然是透明的了，为什么要把这东西一再提出来呢？我隐隐地感到心底掠过不安。
接下来的话题是：“你还没男朋友吧？现在住哪？”
“资料上不全有吗？”我心里嘀咕着：这有关系吗？
面试的女人欲言又止，弄得我丈二摸不着头脑。笑笑“等会我们部长过来跟你谈一下话？”
“你们部长，姓什么呢？他电话数字是什么开头的？”我将心底那个謎试探着。
“1377开头的，姓林。”
“哦，”我若有所思的想着。
“怎么，他打电话给你了。”
我没来得及多思“没有，像这样的电话太多了，不一定是他，只是最近有个这样的陌生电话。”
接下来面试的人是姓林的部长“你打算在这边呆多少呢？”
我眼睛一转“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嫁到这边的。”我无所谓的开着玩笑。
我经过与他的一番谈话，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最后，姓林的部长让我在此等候片刻，说要请示一下领导。
一刻钟后，一位头脑发白的老先生端着茶杯笑盈盈地走了过来“你就是水心吧，听我们都说你这个人挺不错呢，你过江南来多久了？你家哪里的呢？这边有没亲人呢？”
“没有亲人，不过我同学一家都在滨河那边。”
“今天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婆家’是什么样子的呢？”老先生深遂的眼神里充满童趣。
我一惊，马上想起刚刚跟林部长开的玩笑“老先生，你真幽默，那我就把它当成我娘家就行了，不用去看了。”
“你的行李怎么搬过来呢，要不，等会跟我的车一起回去，明早要我的司机顺便接你过来上班吧。”老先生变换着的眼神，过多的私人婚姻问话，离奇的陌生电话，这一切让我沉在一种捉摸不定的氛围里，但我还是想探个深究。
“好的，谢谢老先生。”我礼貌的回答。
一出华尔，我马不停蹄地给芳打电话，告诉我自己没事。
晚上，陈在凌晨零点过后接通了我的电话“决定没有，什么时候上班呢？”
“明天，我倒要看看你是人还是鬼，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认真的回答。
“好好的工作，大胆放手的去做”中年的声音不乏鼓励。
二、职场风波
（一）对陌生电话主人的初始疑惑
外面偶尔的车辆惊醒了我，揉揉惺忪的眼，腾地从床上爬起来，匆匆赶到老先生约定的地点。
经过一个多小时与老先生的谈话与赏景后，我到达华尔。跟老先生道别后，我径直走向行政办公室，一进办公室门口，一个比我稍小点的男士高声喊着：“你好！欢迎光临！”其它的人也一齐微笑的看着我。我很礼貌地回道：“大家好！我是新进来的，我的名字叫水心，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说完，我发现办公室内，除了人事小姐外，都是一些帅小伙。
我并没有被这一切陌生的环境所左右，我依然那么自然、洒脱的笑着走向林部长“部长：您好！请安排一下我的工作吧。”
办公室里每个都在看着这位新来的水心，并不是很漂亮，但给人特别的气质、干练和活力。
我来不及在乎别人的目光，也来不及询问自己的工作职责，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向人事打探人员状况和联系方式，在别人看来我是一个很会工作的人，在我的私底下又进行着不一样的工作秘探。我查遍了整个公司和其它几家分公司及总公司所有中高层人员的电话，并没发现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的主人是谁。
一连几天的整个办公室里，我看到人事小姐的工作并不直接针对本部部长，通常是由厂长助理赵和老先生过到办公室门口，小声嘀咕一声，便见我在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没人知道我在做什么事情，但我能看到的是除了厂长室深居简出的人外，对谁说话都是居高临下的口气。办公室的电话里，除了自己的事情外，没人知道本部门其它人的事，包括林部长，并不知道本部门下属的工作情况。我对这个公司的运作有点怀疑，是不是象电视里一些故事情节一样，充满着很多玄机呢？没人会告诉我，也没人能告诉我。厂长办公室里，赵生进进出出，似乎跟人事小姐走得很近，每次让我看到的是：象个现代“太监”一样的跟在秦老先生的屁股后边，不停的嘀咕着些什么，好像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于我这个新进的人员来说，赵眼神里充满一股股让我感觉很怪异、很难懂的东西，我对这个人带着些鄙视和不友好，又带着些怀疑。
在华尔里里外外转悠了一个星期，办公室里的我无所事事，我发现整个部门好象并不缺人，没人告诉我的工作岗位和职责是什么，好几次问到工作岗位的时候，都说让我先熟悉一下环境，尽可能多了解公司动态和状况。
这天，我找到了当初打电话给我的赵：“当初你们让我过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
“林部长还没给你安排具体的工作，是吧？明天一定会的。”赵有点安慰，又很有把握的说着。
“对了，那天在人才市场坐在你旁边的那人是谁呢？”我想探出点什么。
“老先生呀！”
“哦，不太象”我若有所思，明明看到那天那人挺精神的，手上还有一颗那么大的钻戒标志？我想到的是：那个陌生的电话是不是就是人才市场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人，那人又是谁呢？跟他什么关系呢？
谈话的第二天，我出乎意料的被部门的小雷叫过去，说是要与我交接工作，我听了，顿时蒙了一下，小雷怎么会走呢？一直没听他提起过呀？谁都不知道呀？
小雷，28岁，进公司刚一个月左右，具体工作是负责公司企业文化和内外车辆调度。不爱说话，却满脸带笑的他，曾在我进厂的第一天就告诉我：这里工作环境复杂，你自己处处小心点，多留点神，前排的人事小姐，你得多提防着。在进厂这几天里，小雷对我特照顾，现在自己竟要接替小雷的工作，其真正原因大多数人都蒙在鼓里，我就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临走，小雷拿出一叠名片给我：“这些名片你可以用的。”说完，小雷转身向人事小姐说道：“你做人小心点，不然以后会死得挺难看的。”
这天晚上，我想了许多关于现在这个社会复杂的东西，直到子时十一点多才睡去。
凌晨三点“叮呤—叮呤—”地电话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我朦胧着双眼不耐烦地打开手机“最近工作还好吗？”陈似乎很关心我的工作。
“还好！”我懒懒地答着。
“有没想我呢？”
“没有。”我并不想多理，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到底是谁，为什么总以这种方式跟我交流。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说过只要你让我开心，我会给5000元/月的，一分不差，不然你给账号给水心，你信不信，明天我立马打几万块钱到你的账户。”陈的声音带着诱惑与霸气。
我听了，声音提高几倍：“你以为你是谁呀？老板又怎么了？有钱又怎么了？谁稀罕呢？有钱快乐吗？还要我施舍快乐给你？不是很可笑吗？以前我只是以为你是我的熟人，故意来错我，现在我工作忙，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了，你就别来烦我了。”
我的话让陈很激动，他在电话那头骂道：“我说，你这死女人呢？给你钱你不要，你这女人谁敢要呢？你给我记着，有你好受的。”
“没人要也不会找你，你放心吧！”我不耐烦的吼道。
陈终于顶不住了“啪”的将电话挂掉。
（二）招标风波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的工作没一点起色，我一整天沉在电脑前，翻着那堆零乱的单据。
这天，赵将我叫到一个小会议室，会议室里除了他俩外，就只有那位年过七旬的老先生在，我们谈的话题是关于长途车辆招标的事宜，整个会议的谈话，对于新进公司和对“车辆调度”这个名词概念都很模糊的我来说，无疑是一种能力的考验和检索。
经过这些天的单据整理和对工作的细细琢磨，我发现很多客户过来就凭着满嘴说哪天走了什么车，无凭也无据，我一边整理着单据，一边将用车程序改善好，至于其它的，我没考虑太多，只是将价格在原来的基础上相对下降，充分利用内部车辆的基础上再外叫短途。然而我根本不知道在小雷以前，是生产部王部长在这里叫车的，在生产部部长之前是厂部毛副厂长做这项工作的，还有我进公司时，本部门林部长是极力反对的，而是在董事长和秦厂长的压迫下，才勉强答应的。这样的结果导致以前管这块工作的人极大的反应和林部长对我工作的不支持，因为他们的价格都过高于我的价格，且外用车量过大，内部车辆的里程很少。因此，我的这份工作处于尖锐而又敏感，所有的拦路虎利用他们的手中的权力和早有的短途运输客户关系，处处为难着我。
“下午一点要用6。2米的车送产品到园区。”下班前五分钟，生产部小王递用车单给我说道。
我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联系着车辆“水心，你先吃完饭再说呀。”同事阿三催促着。
“不行呢，下午的车一般都出去了，很难叫到的，再说，以前的客户除了之前的价位，就是不肯过来，好像被我们封死了，我得先联系好，不然等会没车过来，你先去吃吧。”我焦急的说着。
“那等会我帮你带过来。”阿三说完便走了。
“赶快给叫辆车，我要去市区联系工作。”下午一点，副厂长命令着。
“工程那边刚打电话过来，说现在立刻要送产品过去，很急！”生产陈主管嚷着。
“车来晚了，今天的加班时间，你是不是要签外名呢，水心小姐。”一帅小伙笑里藏刀地说着。
我同样的笑着：“回去找你们部长去吧，他管不了的话，请告诉他：去找秦老先生和秦厂长。”
“水心，好想你，有没想我呢？”男友阿文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
“这段时间刚工作，挺忙的。你呢，就委屈一下，等忙完这阵子，我加倍给你打电话，好吗？”
“哈――哈欠――”我感到好累，思绪一点点沉在了睡意中。
手机的炸弹又炸开了：“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这不重要，我有点事找你，我现在在你楼下等你。”陌生的声音响起。
下了楼，我在楼下十字路口，见到了前两天要我签加班时间的帅小伙。他想干什么呢？我边走过去边想着。
“你近段时间的工作咋样呢？林部长对你还好吧？还有那个人事小姐？听说林部长今天将你的工作减了部分，明天会不会将你架空呢？”他一路的问着。
“我想他没那个胆，今天的事是秦厂为我减的。他认为我的工作范围太宽太杂，车辆这块是个很棘手又很重要的问题，所以”我自信的说着。
“你要经常向秦厂他们汇报好工作，特别是我们部长跟林部长，他们串通来整你的事情，我以后有可能就会接替我们部长的位置，所以生产这边的情况呢，你把握不好的，可以找我；你们林部长跟小赵关系是对立的，而且，现在公司上层领导都在怀疑他们有受贿行为，所以”我感到他的野心和小赵他们的阴谋。
“这样就好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我们缓缓地走在河边的行人道上。“知道是谁打我电话吗？”说着他将电话递了过来。
“不知道。是小赵吧。”我并不惊讶了。
“是的，我是听他说的。我跟他是老乡，也是玩得要好的朋友。所以，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我们说。”
说着说着，我们已走到了我楼下，欲转身上楼的我，抬头看到了小赵一行人，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我客气的招呼他们上楼坐坐，支持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送走我们，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临走，小赵说道：“明天一早秦厂针对你工作这块开个会，你今晚写一份工作报告，一早交到我那边吧。”
“嗯，好的。”
我洗漱完准备睡觉，电话又狂叫起来：“水心妹子，后天你们要走舟山的车吧！到时候你看看吧，价格可以的话还是我们走吧。”
“我还不知道呢，到时再说吧。”我一听，惊了：我都不知道后天有车走，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说这话不是告诉我他与生产部的关系挺硬嘛
“水心，你今天不用上班了吗？”小美的声音一声声传了过来，不知是第几遍了。
“啊！七点了！”我腾地爬起来，随便擦拭了一下脸，往公司方向跑去。
“水心，你在哪呢？昨晚的资料写好没有？”小赵的电话在途中响彻云霄。
“哦，还没呢。等会写，我现在赶路。”
一走入办公室，一大堆的“用车申请单”和一办公室的人像炸开了的锅，我的睡意全炸飞了。
“水心，这是长途车客户方先生。”林部长向我介绍道。
手机屏上：到会议室来一下。
我抬头一看，一位中年男子，一口本地话，我冲他笑笑：“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并没太多时间去了解眼前这个人。
“水心，这是新调上来跟你工作的小周，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让他分担点。”小赵说着递过来的一份文件。
我一张一张地将用车单翻着，忙不停地“哦”了一声。
手机屏上：到会议室来一下。
“小周，下边装北京的长途车，你负责监管一下吧！”说完，我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里“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不是说好的要报告吗？”
“没写，哪有那么多时间写。”
保安室门口，打卡准备吃午饭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水心，等会车上的东西有可能得御下来。”
“为什么？”
“工地那边的事，你问他们去。”生产王部长没好气的说着。
“方先生，今天的车不发了”
“那怎么弄呢？司机肯定得要赔钱的，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司机，看看怎么个情况，一会回电话你。”方先生声音有点高。
一会，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水心，司机说要赔偿500元呢。”
“不能少点吗？”
放下电话，我跟林部长说着“你跟秦厂说去，看看怎么处理。”
我走出办公室溜了一圈，我并没有去厂长室，回到办公室：“林部长，秦厂说这件事由你负责去协调。”
“怎么又叫我去协调了，你们一出问题就找我。”
“你是领导嘛，本应为我们解决不了的事去解决呀。”我笑着回道。
“水心，你给司机开300元的收款收据，让他去财务那边拿钱吧，我现在在去昆山的路上。”
刚放下电话，方先生打电话过来：“水心，你给司机开300元收据吧，我这边赔200元好了。”
“方先生，要不这样吧，司机先过你那边拿钱，以后再开给你也是一样嘛，因为我这边还有些手续需要办的，我们这边相关的人出差了，你给司机打个电话吧。”放下电话，我支走了站在身旁的司机。
接下来，我将所有关于长途车辆招标的全套方案整理了出来，公司的目标是：由原来的一家客户发展为现有的三、四家，而开展这项工作除厂长办公室的人和我之外，林部长他们无人知道这项工作的深浅，无疑工作的重心就落在了我头上，我着力进行市场调查和认可，工作总算在艰难的进行――
星期三，这天上午发的武汉长途车辆在经过与家客户面谈结束完后，比以前方先生的要便宜很多，我也预定了一家。忙了一上午，我刚回办公室向电话旁走去，准备给方先生打电话问问他的价位，毕竟他是老客户。还没走两步，方先生已进了办公室：“水心，武汉的车不发吗？”
我纳闷：都没打电话给你，你凭什么知道我们要发车呢？这一问给我心底敲了警钟，公司内部有人透露公司行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谁敢不给我姓方的生意做了，就你一个小毛丫头不给我生意做”
我不停的解释着“我正准备给你电话呢，看”正在怒火中的方先生完全没听我在说些什么，自言自语的一个劲的骂咧着。
完了，我说道：“我们6米的车位是2400元走，如果你能走的话，我让你走就是了。”
“走，当然走，今天哪怕就1000元，我也走，也得让你们领导看看，妈的b”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都是生意人，我们公司也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你看看，占7米多的位置了。”
小周说道：“你看怎么装的？”
“又不是我装的，你们公司的人装的车呢。”方争执着。
是啊，如果不是管理层人员不负责任，又怎会造成公司这么复杂呢，工作这么难做呢？
水心笑笑“看在是老客户的份上，你就算个6米的位置吧，你的大度每个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秦厂他们也会心中有数的。”
这些天来，我一直忙着招标的制作、持续招标的会谈和复谈，每天下班都会稍迟一步。
“水心，你工作还好吧？做人做事对得起工作和人就是了。”刚下班的我被保安队长叫住“还是去年吧，园区那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死在街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后来听人说是在招聘的时候得罪了一小伙子”队长眼神盯着我说着，那副“认真”的样子叫你无法辨别他说这话的目的和意图。
队长，姓林，林部长的亲属，很有心机，也很会说话的一个人。这些都是小赵在我一进公司时，就被灌输的资料。“队长，你放心，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你对我挺关心的，我很感激。”我冲他笑笑“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转身走时，我看到“佳宝”车刚从外面回来，上边坐了好几个人，我没太注意，离开了。
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行人道上，享受着一天下来的轻松感。快到家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我四处张望，一辆“宝马”停在自己不远的街道上：“方先生，你好！”
“水心姑娘，上车。”说话的人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我上车，上车后要带我去哪里。
“有事吗？有事的话，可以在这说呀！我没时间呢，家里还有一个朋友在等我回去呢，不然，我还在办公室加班呢，要不，等会打电话说吧！”凭我直觉，知道他现在不敢也不会对自己怎样，最多处于恐吓加诱惑罢了，谁又犯得着生意不做，去坐监狱呢，但人心难测，我警惕性地回答着。
“上车。”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命令。
见车上还有一女孩和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我也就伸手将车门一拉。我这一举动只是想告诉方先生：我并不是吓大的，如果这次被吓到了，那以后的工作更难做了。另一方面，大不了被人拍照，陷害成受他人贿赂，大不了丢掉这份工作罢了，如果秦氏真这样做了，这工作不做也罢。再说，这份工作这么难做，不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工作能力和锻炼一下，才懒得做呢。方先生见我拉了好几下车门，才将车门打开：“水心姑娘，今天的事不能怪我”方先生边说着边开车。
“方先生，别客气了，我能理解，你做生意也是挺不容易，我们公司老板也是不容易的，话说回来了，我们工作也是挺不容易的。”
“你住哪呢？前面吗？”
“是的。”其实就在家门口了，我却不敢让他知道我就住在此地。一直开过好几百米了，我才叫他停车。“方先生，没事我就先走了。”我客气的招呼着。
“等等，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们公司所有的人都与我关系不错，你远道而来，不容易，我们都是朋友，我也把你当小妹看，不要搞太僵了，这500元你先着花，如果生活上有需要的，尽管跟我言一声，‘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工作上面自己处理好各方面关系很重要。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女孩，哥会帮你的”
我掏出了笔和纸，不停地写着，然后将那纸条递给了方先生“你拿着吧。”
方先生看了看字条，向我要回了钱“你快把它毁了，这样不好的。”
我将纸“啪啪”撕了个粉碎，作罢。见我收起了笔，方先生又将钱塞了过来。
我回到家里，将包一甩，直直的躺在床上，我想起小雷临走时的那叠名片和小雷的那句话，恍然大悟。回想这段时间来的工作，刚刚的那一幕，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手机象日本鬼子的轰炸机一样响着，我打开电话：“小赵，有事吗？”
“刚刚队长跟你说什么了？方先生的车停在厂房后边，你知道吗？你走后没多久，我就没看到他车了？你一路上有事吗？”小赵带着一种莫名的关切。
我通过小赵在这段时间的工作上极力的支持外，我不再对他那么有诚见了，我将刚刚的一幕告诉了小赵。
又是一天过去了，水心这天躺在床上悠闲的翻着杂志，电话又开始了晚上的轰炸。
“喂，是小帅哥吧！怎么了？有什么事呢？”
“你现在有没有在家呢？”帅小伙问道。
“当然有在家了，有什么事？”
“那我上你家来坐坐。”
“欢迎光临寒舍。”
一会，帅小伙上来了。“水心，你觉得小周这人怎么样呢？”瞧――他一幅侦探样里全写在脸上。
“挺好的呀。”
“那你现在打打他电话，看看他现在有没有在家呢？”
“怀疑他什么了？”我问道。
“不是的，今天方先生好像有请公司人吃饭，你看看他有没有去。”
“这样呀？为什么怀疑他去呢？”
“因为他跟方先生是老乡。”
“好吧。”
“小周，你有没有在家呢？”我拨通电话问道。
“在呀。我告诉你呀，水心，今天方先生在‘小四川’请客呢，林部长、王部长、陈主任他们一行人都在呢。”
“你说去他家玩，看他怎么说。”小帅哥在一旁耳语着。
“我从你家门口路过呢，所以问问你有没有在家。”
“那上来坐坐嘛，我老婆也在。”
“不了，我已经走过了，下次吧。”我回道。
“谁可以不相信小周，但我很相信他。”我向帅小伙说道。
“哦，他说他们在‘小四川’吃饭，是吧？我去看看。你早点休息吧。”
帅小伙走下楼道，我摇摇头，笑笑：怎么回事呢，晚上还搞得这么神秘，好象是处在警务处上班一样。不对，怎么会上来坐坐呢，想想，应该也在查我吧！太恐怖了。私生活也没有空间了。
第二天，公司派了阿三和阿兵专门护送我回家。
几天后的中午，食堂里发出咀嚼的声音外，再没有其它的声音“喂，小赵，什么事呢？”我筷子停在了半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好生尴尬。
“吃完饭到秦厂办公室来一趟，有事找你。”
我闷闷地敲开的厂长室的门，原本以为是秦厂的意思，一进门，除了小赵之外，沙发上坐着一名修理工。
小赵将门反锁，坐定“水心，为了你了安全，公司给你配了一支录音笔，除了秦老先生、秦总、秦厂和我们几人知道外，不要让其它人知道。”顿了顿“现在你给方先生打个电话，说说：另外说说那500元钱的事；林队长说什么‘断胳膊断腿’的，你害怕”
“什么‘断胳膊断腿’的，他没说呀。我告诉你：他只是跟我举了个很平常的例子。”我将林队长那天的话说给他听了一遍“再说了，他说不定是为我好呢，社会本就这么复杂，为什么总是将事情想得那么坏呢。”
“不管怎么，你打个电话给他。手机有没有扬声器呢，不然用我的。”顿了顿，声音低了许多“这样不行，还是用座机吧。”
水心没吭声，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怎么了？”小赵边说边走过来拦住水心。
“完了没有？还有什么事。”我一脸的不满。什么公司的意思，大概就是你这个“太监”的骚主意吧，刚刚在我心里建立起来一点点形象在此时此刻又毁灭了。
“如果你不是很怎么的话，我想老先生等会肯定会找你的。”
“我现在心情不好，请让我离开这里，等会心情好了再说。”我觉得老先生来找，还是你这“太监”的骚主意。其实无论是他还是秦老先生，或是有这种想法的人，都很过分。
“好吧。你先过去吧。”
手机屏上又一次掠过：到会议室来一下。
我放下手机，继续做着手头工作。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掠过“小赵”二字，挂掉。手机屏幕上再次掠过：不是因为录音的事，其它的事。
我不耐烦的走过去：“什么事？快说，我还有其它事。”
“没什么了，最近工作怎么样呢？生活方面还好吧？”
“没事我走了，以后不要有事没事叫我过来谈话，哪有那么多事好谈的。”说完，我径直离开了。
下班了，我走到楼下大厅，听到有人在叫我，回头见秦厂助理小赵走了过来：“秦老先生找你有点事。”
不说，我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水心呀，你是个姑娘家，我们为你想想，你录个音，真有什么事情呢，也是个证据呀。”
“你就将林队长说的‘断胳膊断腿’的事和那500元钱的事说说就好了哦！”小赵插话过来。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他并没讲过这句话，你这人怎么就这样呢？”我很生气。
我知道他耍着“狐狸心”便道：“老先生，不是我不配合，我自认为我现在很安全，因为只是暂时方先生不知道实际情况，我相信他是个挺有分寸，也挺好的一个人。如果你真要这么做的话，看在你快八十岁的份上，我答应便是了。还有，如果你是想用这些东西来监视或者澄清我的工作呢，我可以接受。话说回来了，就凭这个东西就能保证我生命安全，我想这是个笑话，如果我的生命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谁也救不了我，谁也陪不了我这颗生命。我的生命得靠我自己去珍惜。当然，你们能这么想，能得到你们的认可，我很欣慰，至少我的工作没有白做。”
说完，我便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将扬声器打开，拨通了方先生的电话“林队长说的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杀人犯？”他声音有点震耳“那钱怎么了，你不用怕，是哥给你的私自花的，就当是哥给你的见面礼。以前有些女孩刚出来没钱花，我就打救过不少人，别怕。”
一个小时的谈话过去了，我走出公司门口，看到阿三跟阿兵还在等着我下班。阿三，成熟稳重，不太爱表现的一个男子，时常会在我在需要倾诉的时候，宁静的听我唠絮，有着很安全的港湾；阿兵，一个懂得浪漫，又懂得讨好人的男子，满怀的笑话，让你不知怎么向他倾诉苦衷。想想这些天来，我们一起散步，一起打球，一起逛街，无话不谈，无事不说。虽然工作上有点紧张，但下班后，生活在这们的两个男孩的世界里似乎过得很平静，也很快乐。每天晚上回到家，倒床就睡，也不会盼阿文不时的电话和想起给他打个电话。
星期二，今天的天气真好，早晨丝丝晨风掠过，给我这天带来不错的心情。走在一楼大厅，见小赵站在二楼大厅栏杆旁，我看了看他，心想，他又有可能找我谈话了。刚踏上二楼最后一个台阶，小赵在一旁侧出身来“水心，早！有点事跟你谈谈。”
跟在他后面进了办公室：“什么事呢？”我有点不高兴。
“没事，坐坐，随便聊聊。听说你最近心情有点不大好，说来听听。”
“小赵同志——你烦不烦，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人有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事，你能不能少管一点，你这样累不累呢。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不影响工作就行了。”
“不是这样子的”
“我什么也不想听，小赵，你给我记好了，你以后不要有事没事找我谈话，特别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打断他的话，吼道。拧着包夺门而去，直跑下二楼，小赵在二楼一直叫着：“水心――水心――”我没看他一眼往门口走出去了。
回到家里我放下手中的包，拿了钱跑去移动公司，换了张电话卡。本想去网吧上上网的，但走着走着又回家了。
一上楼道，听到房门口发出钥匙的声响，抬头一看，见小赵站在门口冲我笑。“回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敲了半天门，也不见，电话也打不通，刚刚还叫冯姐坐秦老先生的车回去拿钱给你充话费呢。”
开了门：“进来坐吧。”
“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了，我想休息一天。”
“今天星期二，休息什么，明天休息，回去上班吧！秦老先生的司机开车还在下面等呢。”
“水心，怎么了？”冯姐的声音大老远的喊过来。
“冯姐，你也跑来了，你们都快回去上班吧，我今天是不会去上班的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软磨硬泡，我仍然待在家里，临走，我将电话拨了下给冯姐：“冯姐，这是我的新号码。”
他们走后，我打了电话给秦厂：“秦厂，你好！以后我不希望还未踏进办公室，就有人找我谈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话。”
这天晚上，阿三、阿文，我们一起在做饭“好香的菜味哦，有没有我的份呀？”声音从楼道口传了过来。
“小周！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玩玩呢？”
“没呢，水心，明天我休息，工作方面有些跟你说两句，完了，我就走”
“真走了，阿三和阿文见状，忙将小周拉上。”小周这个平时就蛮豪爽的人也就留了下来，于是我们忙着买酒，加菜。
摆上桌子，把小美和小陈也一起叫了过来。吃到一半，我的电话响了起来，还是那晚找我谈话的帅小伙“小帅哥，有何指教呢？”
“你吃饭没有？”
“正在吃呢。”
“在哪吃呢？”
“这么简单的问题有必要问吗？在家又怎样，在外面又怎样？”水心发现来者有意，便不想直答。
“在外？跟哪些人呢？”
“当然有老板请客才会有在外吃的了？”
“哪个老板呢？”
“结帐付款的便是老板罗。”我逗着他。
“还有人事小姐、林部长他们在吧？”
“还有你呢？怎么不说呢？奇怪，吃个饭用得着汇报一下你这位小帅哥吗？”笑声里写满着一脸的不满。
“没呢，听说你最近感情出问题了，我可是一向很钟情于你的，真的。”
“呵呵！谢谢！你这么帅的帅哥，我怎么能高攀呢？”我鄙笑着。
“我”电话断线了。
“水心，今天过得还好吧？刚刚是不是有人打你电话了，他是不是在追你啊！”冯姐在电话里说道。
“没呢，什么追呀，无聊。明天一早我将告诉你所有的事，你就会明白了。”
中午，冯姐幽幽地来到我跟前“水心，你不是要跟我说秘密吗？”我一五一十的说着。
“啊！小赵怎么会是这样呢？我就说，打电话的人怎么知道我电话呢？我想的半天，才知道前两天你换号码告诉了我，当时就小赵在。不可思议，亏我还念在小赵是我老乡份上，对他还不错。”
“水心、小周，你们到会议室来一下。”秦厂在办公室门口叫着。
“说说最近的工作情况和出现的问题。”
半小时的会议结束了，准备起身走的时候“水心，你先别走，我有事跟你谈谈。”
“你那句‘人不人，鬼不鬼’的话怎么理解？我半天弄不明白。”秦厂笑笑。
“”
“呵呵！年纪轻轻的，懂得还挺多的嘛！不理他们，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们的工作目标是换思想，不换人，当然在万不得已的的情况下除外了。另外，也有些人会这样子的，就是喜欢趁着信任在背后弄点事出来，然后摆出来显示一下他的能力和功劳，不要太在意。企业跟朝庭一样，必须有红脸、白脸和黑脸”秦厂仍笑着。
“嗯，秦厂，吃饭时间到了，您先去吃饭吧。”
食堂里，人走盘留，我刚坐下，小美和冯姐走了过来“水心，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吃呢？”
“你们不还在我后面吗？”
“我们被秦老先生叫住谈话了。”冯姐说道。
“水心，我今天总算明白了。”小美说道。
“什么事呢？这么神神秘秘的。”我道。
“小赵，在我跟前讲：你说我刚刚我问秦老先生了，他说他不知道这事。”
“小美，你在说什么，我半天怎么还听不出来你在讲的什么事呢？他说我什么来着？”我急切的问道。
下班回去慢慢跟你讲。
房间里，小美跟我慢慢的说着，我急了，抓起电话，开了扬声器：“小赵，你怎么回事呢？怎么？什么事到你嘴里就变质变味了，你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真不明白。听好了，我不当着公司其它说你，是给你面子了，以后请你自重点。”
“水心，声音小点！”小美憋着嗓子说道。
顿了顿，又道：“你吃饭没有？”
“还没呢？你呢？要不你过来，我请你吃”小赵声音有点低。
打断他的话“还吃饭呢？上次在家跟几个同事一起吃个饭都被人打电话查呢。”
“谁呢？”
“还谁呢？我怎么知道”火药味十足。
“不说，也就是说是我了？”
“谁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说，这个公司，下班后就不可以吃饭了。”我讽刺道。
整套资料出台了，我持续十多天与运输公司的洽谈，实地调查，挑选公司进行复谈，总算告一段落，最后的工作是与运输客户签约的事了。
“水心，签约这事就交给小周吧！他是男孩子，运输方面出了安全问题什么的，他担当会好点，你一个女孩子就别担这份责任了。”小赵将我叫到一旁小声嘀咕着。
完了，又将小周叫了去：“小周，签约的事，就由你来负责了。”
“这怎么行呢，这么大的责任，谁敢弄呢，要签我跟我两人一起签。”
“不用这么麻烦了，还是我自己来，不就签个字嘛，我就不信，哪有那么多问题出现！”我对这两大男子贬着。
“水心，明早发北京的车。”早上八点，生产王部长边说边递了用车单过来。
水心一早安排着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车辆，还没来得及联系“水心，北京的车我已经准备好了。”早上十点，方先生的电话过来。
我一愣，他怎么知道要发车的呢？他有种目中无人的感觉“哦，我还不知道呢，秦厂说最近的车辆他亲自联系客户，一早他就将用车单拿过去了，具体有没有安排好，我还不知道呢。”
他一听，又急又怒：“这话可是你水心说的？记住了，我马上给秦厂打电话，如果不是，我再找你。”
“是我说的，你去问好了。”水心心底掠过一丝心虚，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着。
一挂电话，我飞奔秦厂办公室，门外听到里面有谈事的声音，我退了回来。
“小赵，快点，我找你有急事。”我将刚刚的事告诉他。
“你将用车单给林部长好了哇！”小赵说着。
“这不是往死里整嘛！你马上见见秦厂，通通气。”我见没有好的解决方案，怀惴兔子似的走开了。
一会，小赵来办公室了“水心，他根本没打秦厂电话，秦厂说，‘他就等他打电话过来呢。’”
听了这话，我放下心来。办公室里，林部长一直呆在办公室没出去过，水心也不好在办公室联系其它客户，就这么一直拖着。
下午三点半，我想：秦厂一般午休都起来了。我拿了一叠资料，中间夹着用车单走出了办公室，忽悠一圈，径直走到林部长桌前“林部长，秦厂上午太忙，用车的事给忘了，他刚午休起来，让我将用车单拿过来给你，让你安排一下。”我并不着急，就算下班了，我还可以将资料带回家去联系好客户呀。林部长，从本部门到其它部门，瞎搅和着给我出难题；从厂部到客户，一天比一天的发难于我，趁着他的权威性已不存在，所以，不忙整整这个一直出卖我工作的林部长，给他点教训。
“你们弄出问题来了就找我，让我怎么弄。现在招标的价格是多少？5000能不能走呢？”看――林部长一脸的无助。
“价格嘛，我这有份调查表，有5200、5100、5600、5000、、4900、54005800、4800”我将调查表递了过去“你看看定一下就行了。”
“你前几天多少走了？”
“5200元。”
“5000元能不能走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是领导决定一下就好了。”我心里故弄玄虚。
“小周，你说，怎么弄？”林部长转向小周。
很有默契的小周笑着说道：“这事我弄不明白呢，我刚上来，哪知道哩。”
看林部长那一脸色调，我知道这一军将得不错，我心里偷乐着。
“快下班了，秦厂助理小赵通知林部长去开会，临走：“水心，把车辆安排好了再回去。”
“我没那个本事，这趟车我发不了了。再说，方先生对我一点都不信任，好象什么事情都是我在做怪，是我不给他生意做。”我笑笑。
在他离开后，我翻着资料，紧张的拨着一个个数字，一组组号码。
晚上，方先生打电话过来：“水心妹子，刚刚林部长给我通过电话了，说这些事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都是你们公司上层领导的意思。所以，这段时间，我很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没事，很正常的，我能理解你生意人的心情。不过谢谢你的理解。”我笑笑。
三、战火
我看着自己一步步的走向了成功，在工作之余多彩的生活中，脸上泛出了灿烂的笑容。
日子一天天的过。
星期天的上午，我刚起来，阿三过来找我，一脸的不快乐全写在脸上，我笑着问道：“阿兵呢？他怎么没来？”
“水心，在你的心里，是我重要还是阿兵重要。”
我面对突如其来的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说什么呢？我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你们都挺好的呀，谁都一样。”
“你想想，给我一个答复，行吗？”阿兵急切的等待我的答复。
“你先回去吧，我想清楚后，再回答你。”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去选择谁，在我的心底就只有阿文。
阿三什么也没有说，然后慢慢离去。
阿三的问话让我想起了阿文“阿文，我好想你，好久没听到你声音了，现在还好吗？”
“嗯，工作忙完了吧！我等你的声音可是等了两个月了，总算盼到了。”在我听来，阿文的声音里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你工作忙，就少打点电话，这样，有利于你的工作。”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你知道我一直是爱着你的呀。我工作不也是为了将来的生活更好些吗？”
“是的，你好好想想，谁错了。”阿文声音提高了一倍。
“好了啦，是我错了，以后我每天都打电话给你。行不？”
“好吧，我想多说，早点休息。”阿文挂了电话。
一晃好多天过去了，阿三跟阿兵没来找我，我每天惯例的给阿文打着电话，照样过着快乐的生活。
“水心姑娘，你帮我对对账，以前的业务合同帮签一下吧。”
“以前的业务合同还没签的吗？不是每次出车都要签的吗？”我一惊，放低音调：“以前的东西我不敢弄，你还是去找林部长吧。”
“那好吧！”说着，方先生离去。
“阿三跟阿兵前几天打架了。”人事小姐说着。
“啊！不会吧，什么事呢？”采购宋哥问道。
“具体不知道，好象是因为感情上的事吧。”
“他们又不是同性恋，搞什么飞机呢？”后勤主任道。
“那怎么处理呢？”我问道。
“开除呗。”人事小姐轻蔑的说着。
办公室里你一言我一语，开了锅“叫什么叫。”林部长进来了“水心，你给方先生以前的合同签一下。”
“我可不敢签，不过领导发话让我填写一下相关内容可以，但是那外名字我可不签的，你自己办好了。”
“你先填吧。”
我接过方先生在生产王部长那里抄上来的单据，很明显那些字是王部长的字迹。
下了楼“王部长，你好！这些数据都是我经手前的，你应该比我要清楚一点，我看这合约还是由你来签吧。”
“我才不管那些事呢，那是小雷在的时候留下来的事，他没弄好，我才不管呢。”
作罢，我不停的写着。“水心，你帮签好名就行了。”方先生见没有签名的合同一张一张递了过去。
“方先生，我想你不会让我工作难做吧！”
“那也是。”他转向林部长“上次司机放空费300元这次给结了吧。”
“水心，帮他把那次司机放空费300元开个票吧，秦厂说过了。”林部长说。
“秦厂说开多少呢？”
“他――说三百。”
语气里明显透着谎意“我再问问秦厂，他说多少就多少吧！”
“秦厂，你好！上次放空费的事，林部长说你跟他说了开三百元收据，对吧？”
“三百？太多了吧，你砍砍，给个两百就行了。”秦厂答道。
“林部长，秦厂说不是三百呢，还是你自己开吧！”
“怎么会呢，我打电话问问。”林部长边说边拨着号码。
挂了电话，我问：“怎么讲？”
“嘿！”他摇摇头“开250元吧。”
“怎么开250呢？多难听的数字。”我打趣道。
“那就240元吧！”
秦厂明明跟我说的200元，他却说的240元，我犯着嘀咕：“要开，还是由你来吧！这些都是我处理不了的事，还是由领导来处理吧。”
我将收据递了过去，林部长拿着手的笔停了又停，最后还是放下来了“要不，这样吧，等我跟秦厂说好后，再开给你。”
然而，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
工作的大浪已过，看似风平了，浪静了，阿三和阿兵再也没有了消息。我原先的那种快乐减了几分，虽然有阿文远在天边的电话，但难免生出许多工作后的孤寂。
这天，我下班慢慢地走在街头，我用宁静的一面享受夕阳西下的景色，用寂寞和孤独的一面走在夕阳的风中
“嘎——”地一声，一辆奔驰停在了我身边“小姐，你好！能问一下：俊腾公司怎么走吗？我想你对这边应该比较熟悉一点。”
我寻着似曾相识的声音看向车内，只见说话的男子微笑着等待着我的回答。前排男驾驶员旁边坐了个比我稍大一点的女子，我微微一笑“哦，不知道，我来这边没多久。”
“哦，那你可以借个手机给我用一下吗？我手机在这边没信号了，我的秘书手机没电了。”
我热心助人的天性没有让我多想，站在车门外，掏出手机，取出卡给了男子“姑娘，上车吧！你看你站外边，我多不好意思呢。”
“没事，你先联系你的朋友吧。”我客气地说着。
在男子打电话的同时，我不由自主地看着他，三十出头的年龄，言谈举止的优雅透露出“三十男人一枝花”的洒脱，如果在我的生命中能拥有这么一位男士，该多好！可是不可能的，离我的生活太遥远了，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呢？
“小妹，这附近有没有工商银行呢？”前排所谓的秘书跟我招呼着。
我回过神，冲我笑笑：“没有，不过往这转过弯有个农业银行。”
“你能带我们去吗？我们对这边路不熟悉，况且还赶时间呢？”
“呵呵，那好吧。”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是上当受骗，但又感觉不像，我那颗天生好奇的心还是将我拧上了车，将我们一行人往农业银行带去。
“谢谢你！你家乡是哪的呢？结婚没有？”男子充满感激地向我说着。
“嗯，我家是湖南的，还没呢。”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农业银行到了，男子下车取钱“不巧，卡被吞下去了。”
“姑娘，我们等着急用钱呢？你有没有银行卡，我打个电话给黄总，让他把钱打过来。”男子说道。
“没时间了，我们还得赶回医院去给小女孩输血呢。”女秘书催促着。
“那好吧，我们先赶回去。很高兴认识你，能留个电话吗？或许以后能帮你做点什么。”男子问道。
“这个不太好吧，今天纯属巧遇，而且也没帮到你们什么，电话就不用留了，我先回去了，你们走好。”我拒绝着。
“好吧，不过，我会找到你的。”
我笑笑，心里想：怎么可能呢？
回到家里，刚刚的一幕，心里五味杂全，更让人心生寂寥。一会我就在那些模糊的景象中睡着了
在一个正值桃花盛开的小山村里，阿文牵着我的手游走在那条石径上，一路谈笑风声。突然，阿文猛转过头，严肃而认真地说道：“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可爱”呢？你自己觉得很刺激，挺好玩，我一听把我都吓坏了，你再继续好奇下去，有可能就是一场骗局，把自己卖了，你还觉得还英雄呢。”我调皮的挣脱了阿三的手，往前边跑边跳，一路叫着：“我就要，看你怎么办？”远了，回头一看，阿文怎么不见了呢
“叮——呤——”电话铃声将我从梦里拉回来了。
我缓缓摸着电话“水心，你好！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想我吗？”一个久违且熟悉的声音响在了耳畔。
“你的电话怎么又来了？不烦吗？”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个陌生的电话。
“呵呵！昨天的你还一脸笑意，今天怎么了？”那男中音笑道。
一语梦中惊人，我想不到昨天见面的人是他，那个一直在深夜里响起的电话。
“昨天是你吗？昨天怎么没听你叫我呢？你告诉水心，你到底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还是重复着那个话题。
“昨天拿你电话时，我拨了一下我朋友的电话，今天一翻就知道原来是你了。其它的还重要吗？你认为重要，就慢慢猜吧。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要给你呢，我很快就会跟我老婆离婚，然后跟你过上一辈子，让你享受有钱人是什么滋味”陈生兴致勃勃地说着。
挂了电话，我拨了阿文的号码。人也许就是这样吧，旁人的电话和情感只会将你心头的思念掘深。
对方甜美的声音响起在耳畔：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应答。
一次， 两次，三次
心头的委屈没法发泄，不平衡的心态促使我一条接一条的短信发过去，但还是无济于事，于是我又发疯的拨着阿文的电话“你这个贱人，别烦了，以后别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条件反射的问着：“你是谁？”
“我是他女朋友。”我无法相信这是阿文的所作所为，心撕裂肺的我无力去在乎这一切。
“你让阿文接个电话好吗？”我只想让阿文接个电话，哪怕就是不说话，让我从电话里感到他的存在，可是“阿文不会再接你电话的，你就死心吧。”
为什么？为什么？爱一个人有错吗？跟他一起分享我的生活点滴，有错吗？难道连分手都会这么残忍？不就接个电话吗？我身不由己的爱着他、打电话、受伤也是因为他的存在呀，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苍天！
没有人在此时来同情我，也没有人在此时来可怜我，更没有人给我答案。我失眠了，我感到心撕揭底的疼痛占据着自己，不能呼吸，我抱头哭泣着，脑袋里象一个被虫子挖空了，我好想在此时离开这个受伤的天堂
外面的风狂啸着整个地球，星星和月亮被吓跑了，凄黑的魔鬼露出他那狞狰的面目，舞着那双刺人的白爪一阵阵向我抓了过来，我感到山崩地裂，整个被黑夜里的一切吞噬着
第二天，带着一脸睡意的我一走入公司门口，发现厂门口有个妇人在骂骂咧咧的。
进到办公室，听同事们在议论着：“不知道秦厂他们怎么想的，我们公司从不会拖人债务的，而且公司有的是钱，为什么不给人家钱呢。”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
说着说着，听到楼下吵吵闹闹的，一个个争着跑到窗户旁看着：只见秦厂的“别克”停在厂门口，一辆横在公司门口的“宝马”不肯让道，只见两个下车在指手划脚的哄着。保安林队长似乎事不关己，站在保安室里看着；林部长站在窗户办公室的窗户上，似乎这曲演得太精彩。
十几分钟的争执过去了，秦厂的“别克”进了公司，大家纷纷散去，开始了工作。
我下了楼，进到保安室，拿头一天的出车单和里程表，只见方先生坐在保安室里与林队长在扯着一些关于“付款”的事。
中午从食堂回来，见派出所的人和方先生二夫妻都坐在二楼会议室里会谈，大概是在协调这件事情的真相吧。正在午休的我们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纷纷走出门去，只见会议室门开了，走出来一行人，方先生左手抱着小孩，右手顺手将大厅的一条椅子仍出去，手中三、四岁左右的小孩被这一幕吓得“哇哇”哭了起来。派出所的男同志们边劝说方先生，边将他拉向楼道，女同志们不停地扯着发怒的方夫人，厉声喝道：“下去！”
我走过去扶起那被摔坏一条腿的椅子。此时此刻，以前那个令我感到精明而又重情的方先生去了哪里呢？
经过一下午的闹剧，公司在下班前一个小时又恢复了平静。
回来的路上经过移动公司，我顺便去打了电话清单，完了，我走到前台业务小姐处“你好！帮我查一下1377的电话欠多少费用呢？”在业务小姐轻快的手指间和柔美的声音中，我得到了：陈军，29岁，浙江人
几天以来，我不停地拨着阿文电话，没有回应，我太委屈了，于是便不停的发着一条恶狠狠的消息，一条条一字字没离开过让他去死的字眼，痛苦，绝望，难受，爱，或是恨似乎无法形容，积在血管里的淤血找不到流出的口子。而这一切对于身在幸福当中的阿文，他毫无察觉，也无动于衷。日子象流水般无情的逝去，绝忘的我拨了陈军的电话，陈军应约来见我了。家人的催促，朋友的劝说，孤寂无聊的生活，所以的心情在这夜让我忘了一切，找回了所有的快乐。于是，我在这种有婚姻家庭阴影的恋爱中乐此不疲
办公室里，秦厂一会将林部长叫过去，一会又将后勤主任叫过去，所有的一切让我们感到一种“皇宫”里的深沉。后勤主任时常申请用车到镇政府、市政府送资料，大概是为事态恶化后做准备吧。也偶尔听到后勤主任跟林部长说道：“这事咋弄？”
“下班了——”调皮的小陈一路喊了出去。小陈，比我小一两岁，但进公司已有三年了，很多事情她都比我清楚。
手头还有些单据没弄好的我依就接着在整理，好不容易，可以告一段落，留到明天了。
走到公司门口，见秦老先生的车还在门口，看过去，那辆熟悉的“宝马”依然停在门口，方先生站在门口一直不让道，方夫人嘴里叽叽喳喳着。老先生的车玻璃是有色的，他一般也不坐前排，所以，他的车在驾驶员的掩护下出去了。秦厂的车跟在后面，他一般是自驾的，不过今天身边好象多了一个人，听说是秦厂新调过来的保彪小李。小李下车，握着方先生右手，秦厂见机开车过去，只见方先生在行人道上捡起一块早准备好的砖头，欲砸过去。小李忙将他右手中的砖块抢了过去，秦厂来不及等小李上车，他开车径直向公司右边一溜烟似的驶去。秦老先生的车停在公司左前方，让司机下车叫小李上车，看着后面的一幕，直到小李上车后，一直不停的担心着：“你说秦厂会不会有什么事呢？他们会不会追上去呢？”
这样一天又一天的重复着闹剧，一次又一次的散去。这天，秦总从外地回来，来不及回总公司就跑过来，急召中层管理人员在会议室开会：公司从会议后将在总公司骋用一批打手，厂部会提调一批人作为护卫队，该留的，会留，该走的，最近几天内会换走
这是我进公司以来第一次见秦总，早听他们说秦总是个蛮厉害的人，公司人人都敬而畏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高大威猛，才华横溢，干脆利索
四、身不由己
“水心，上班了——”小美边走边叫着。
“好的，马上。”我应着。
“小琴，把林队长的考勤拿给我。”会计过来叫着人事小姐。
“林队长怎么了？”
“不知道呢，反正跟工作脱不了干系。”
“秦厂每次被堵在门口，他的工作职责尽失呀。”
“如果我是秦厂的话，肯定也有想法，把车挡在门口你作为公司保安不管就算了，还让人家自由自在呆在保安室里，什么招呼不打，直接冲到办公室来骂人”小陈叽咕着一大堆。
“秦总昨天开会不是话中有话嘛！哪些人该走，他们心里早就有底了。”
“听说生产部王部长‘休假’了。”
“他自己休的，还是秦总他们让他‘休’的？”
“这个不知道呢，大概是不会来上班了吧。”
办公室里人们七嘴八舌着“你看——”小陈边叫边将手指向公司门口。一个一个赶了过去，只见门口一妇女扯着一保安人员的与两妇女在扯着“那保安好象是今天刚换的呢，真棒！”小陈自言自语评论着。
一下子，副厂长、林部长、后勤主任在指挥着这一局面，人越来越多，十几个彪形大汉将两个妇女拉了出去。
门前马路的行人道上，她们两人大声的骂着。秦老先生的车不停的鸣着，总算进来了。
没一会，方先生跟一老太太出现了，叫骂声越来越大，公司内该怎样还是怎样。
“水心，你帮保安人员袖肩缝上去。”后勤主任笑着说。
“行啊！这本来就是女孩子做的事，我肯定圆满完成任务。”我笑笑。
来到保安室，窗外，一位老太太说着一口地道的方言，偶尔听懂一两句：求求你们了，你们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都是有爹妈的人，如果人家欠你钱不还，你们怎么样想呢？
我们都沉默着，没一人答理她在说的什么。
从保安室出来，我看到秦厂和秦老生的司机从靠马路边的车棚处驾车过到员工宿舍那边。我去了仓库拿西瓜，仓库的位置就在厂长室的下边。仓库里领西瓜的人们七嘴八舌地挑着西瓜，论着西瓜。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十几米的窗外飞进了一颗石子，整个仓库沉默了。一个个接着跑了出去。门口马路的行人道上多了好几名男子，大概是方先生叫过来的吧。接着，警啼声长鸣而来，会议室里坐满了穿着便服的警察。
秦厂助理将所有业务合同和资料一一从我这里拿了出去，事已至此，只能送到法庭，经过调查与逼审：
由水心所笔填写、林部长签名的业务合同不能生效，他不是经管这事的人，无权经手合约，经查出的生产部王部长受贿赂2万以上，罚款8千元，贿赂金额全数退回给公司；林部长受贿赂1万元，罚款5千元，受贿金额全数退回公司
林部长临走的时候说道：“人在这个社会，时常会身不由己的去做一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但是去做了，以后你们可不要像我这样。”说完，他怏怏的离去
有了陈军的日子，虽然能拥有足够的钱买新衣服，有足够的钱上美容院，但是不能时刻拥有着他，时间长了，身不由己会生出许多落寞。
傍晚，喜欢散步的我走在河堤上，于其说喜欢散步，不如说喜欢夕阳洒下的那抹多情的霞光，在一棵柳树下，我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拨了小陈的电话，约她一起过来。微风轻拂而过，我的思绪随风飘荡，目光里没有夏日的色彩
不知有多久了，我淌在碗里，掉在锅里的眼泪告别了阿文的阴影。此时却又涌上心头
“水心，在干什么呢？”调皮的小陈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长长的呼吸着这夏日里的凉意，转身一看，小陈手里拿着两瓶饮料跳到我跟前。只见小陈坐在我身旁的栏杆上，双脚越过栏杆，将手中的物品放在我们中间的栏杆上“这里挺好玩的！”左手往左一指“你看那边有小桥、流水。”右手向右边一指“这边有山丘。”头一甩，往后面一看“后面有车水马龙。”
整个脑袋跟着她手指的方向晃过来晃过去，脸上浮出了勉强的笑意。“哎！”小陈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你说秦厂跟秦总像不像？”
“嗯不像，对了，他们不都是秦厂的儿子吗？怎么一点都不像呢？”我有点诧异。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嘿，我告诉你吧：秦老先生跟秦厂的父亲是好朋友，从小就长大的，在抗战期间的某次战役中，秦厂的老爸为了救秦老先生，身不由己的为他挡了一枪，所以就牺牲了，从此后，秦老先生就将秦厂视为自己的亲生子，秦总呢，就不用说了”小陈说得摇头晃尾间，不时踢着双脚，吸着饮料。
“唉――好感动的一幕！在如今这个社会，还有谁会去替谁挡那么一枪呢？”我感叹着。
“是啊！就算是曾经爱得死去活来，分手的时候，他（她）又将你视为什么呢？更不会想到你曾经为他（她）付出过多少，更不会考虑他（她）的一举一动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感受和怎么样的人生了”小陈刚刚的俏皮样没有了，露出一幅很深沉的语气附和着。
“唉――人很多时候想着一份宁静，但不得不为生活奔波，很多时候都会为了些什么，身不由己的做了，身不由己的错了，身不由己的爱了，身不由己的怒了，身不由己的过了，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呢？悲哀？痛苦？还是幸福？谁能预料呢？”
“姑娘，你们在谈什么呢？”一个苍老却有劲的声音将我思绪拉回。
我勉强一笑“没什么，大爷，您在干什么呢？”
“我在那边钓鱼，见你们在聊得那么投入，所在过来聊聊，说什么心事呢？”大爷亲切而慈祥的目光里，给我带来了些许安慰。
我跟小陈说着来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你们看！前边有艘红色的船，停在那好长时间了，再看后面那又来了一艘灰色的船。”我们顺着老人家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艘灰色船上的人指手划脚的向红色船上的人在喊，大概是叫灰色船上的人让道吧。灰色的船一直在漫无目的地驶着，竟然一点航线都没有，没一会就见灰色的船撞上了那艘红色的船了，红色船上的人拿起双桨划开了，边划边骂“什么人吗，怎么驾船的呢？”过了会，灰色船的主人来了，看到他的船脱缰而走
老人看完这精彩的片段后，语重心长地说：“看到了吧，于其在那里呆着，还不如趁早想办法改改航道，省得惹了那么多的麻烦。一个人的生活中，不可能没是完美无缺的，特别是你们这个年代里的人，被一些环境、一些物资所左右，所以，在这个复杂的社会，我们的航线必须时刻改变和保持理想的航向。呵呵，我不跟你聊了，你看我那边的鱼竿有动静了。”
我们微笑着送走老人，相视一笑，起身而走
一、求职中的陌生电话
（一）前续
三月的阳光照射在沉睡了一个冬天的大地上，饱蕴着春的气息，蕴育着春的梦幻，汽车载了我对江南满是好奇的心态使入江南，樟树一排一排往后退，不时有急驰而过的车辆。车终于到站了，我匆匆容入了江南往来的人群中。
周四的网吧里，五味杂烩，有看电影电视的、有上网查资料的、有打游戏的、也有聊天的我找了个靠窗户边的位置坐下，打开周五的招聘网站，我不停的浏览着网页上跳过的信息，每看到一个合适自己的岗位，我不忘把它们的摊位等资料都记了下来。
“咕咚咕咚――”我听到肚子了救命声，双手不由举过头顶，腰不由自主的拉长，深深呼吸了一下，光电鼠标幽灵的捕捉了几下，电脑停止了动作。
走出网吧，霓虹灯开始捕捉黑夜里的诡异与夜的行踪。我拿着一天来收集的资料，心想：明天的招聘会是不容错过了。我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想起漫游的手机卡没钱了，于是没来得及多想径直走向隔壁一个私营移动代办所，我并没有带所需资料，但也轻松换到了一张江苏本地卡，带着一种轻松的心情回到家中准备着第二天的应聘材料
（二）人才市场风云
“叮呤叮呤――”闹钟的声音将我拉起床，刚泛白的天际还沉浸着昨夜的睡意和蒙胧。我精致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快速的出了门。
“的士”我不停地挥着手叫着那辆红的捷达牌的士。
“嘎――”车停在人才市场广场外边的路口。
我快速走下车，人才市场广场前排了长长的两条龙，一眼望去，没有尽头。在资料室复印了所需资料后，便丢下自律和“不自觉”的眼神插队而入，形成了一片龙鳞，龙头探入那预不可测的人才市场，龙身慢慢的在游走
走入人才市场大厅，人山人海，乍暖还寒的三月天气让人感到热不可释。我掏出网上搜索到的资料，首投飞天电器厂的经理助理位置，也许是我的充分准备、资料齐全的原故吧，当即获得下午到公司直接面谈的机会
我离开这个摊位，看看昨天搜索的第二家公司（华尔）行政主管的岗位。我漫游到华尔摊位旁，看到两个男士静坐在那，一个年轻的低头，一个年老的侧身而坐，无名指上一颗莫大的白金钻，显出了他一身的派头。我驻立的那刻，他的眼神交上了水心，我即刻抬头看向上面的招聘启示，为的是确认一下网站上的正确性。停留片刻后，我自信的走了过去，彬彬有礼地道：“您好！这是我的个人资料。”语气有点干练。
年轻人被这语气一征，抬眼看了一下水心，快速扫描一遍：“资料挺好的，这样吧，你先回去，回头我们打电话给你。”
我欲转身离去的时候，问道：“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
“星期天。”年轻人回答。
“星期天？你们星期天还上班吗？”我反问道，语气中带着质疑。
“哦，不，星期天可以通知你的。”
人才市场内人越来越多，嘈杂声不断，汗臭味一阵阵扑鼻而来，时不时有踩脚的“哎哟――”声传来，我艰难的从人海中摆脱出来，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江南三月的空气
将手提包中的手机取出看看时间――10：21分“哎，怎么还有个未接电话呢？谁呢？”带着期待和疑问打开来一看，陌生的电话在我的手机屏幕上经常呈格外触目状态。
我纳闷：“昨晚换的号码，今天除了去人才市场外，还有谁会知道这号码呢？”我试图打电话问个清楚，电话无人接听，我不再理会。
挂了电话，我径直去了飞天电器厂，面试通过，星期一上班。
（三）深夜里的陌生电话
周六的人才市场进入睡眼状态，上班的人上班去了，所以没了周一至周五的繁忙，我懒懒的躺在床上翻阅着书本杂志
长长伸个懒腰，我放下手中书本，看看时间，已是23：30分了，我铺好被子，将长长的头发甩在脑后，缓缓地拥入被窝，轻合眼帘。
“叮呤――叮呤――”电话的急促声将我叫醒。我伸着手在床头四处摸索着发出的声响，迷迷糊糊地眯着双眼，发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又似乎有点面熟。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呢？”我困倦的声音中平静而又没少礼貌的招呼着。
“你好！请问你工作的找得怎样了呢？”对方陌生的男中音在深夜中透着些许诡异。
我听这么一问，整个人清醒过来，心中难免不犯嘀咕，问道：“请问先生贵姓呢？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呢？”
“我姓陈，我在公司看到你的个人资料了。”
你说姓陈我就信了呀，管你姓什么呢“不对呀，你昨天十点多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差不多还在人才市场呢，资料怎么会那么快传到你们公司去了呢？”我质问。
对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工作找得怎样了？”
我作罢，答道：“昨天去人才市场逛了一圈，下午应征了一家公司，环境不好，所以放弃了，其它的公司还待电话通知呢。”
“那你以前做过什么工作？或适合做什么工作呢？”陈语气平静的问道。
“以前做过人事，至于适合做什么工作嘛，我想我什么工作都能做。”我拉长的声音有些玩世不恭。
“为什么这么说呢？有这么自信吗？”陈提高声调。
“原因有三点：一是因为我反应快；二是因为我适应能力强；三是因为我接受能力强。”我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如果愿意的话，我帮你联系一下，我认识蛮多老板的。”
“好啊！那我得谢谢你了哟！”我心底透过一丝诡异，我根本不相信这人的话，只是出于礼貌和好奇的跟他扯着，我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不谢。”陈客气地回答“你这边有没亲人朋友什么的呢？”
“有，我同学一大家子都在这边呢。”我顿了顿“你累不累呀，快凌晨一点了呀！还不想挂电话吗？”我催促道。
“明天星期天，我可以休息的，没事。做我助理怎样呢？”陈并没有如我的愿有挂电话的意思。
“你的助理？”我反问。
“是的，我是一家公司的股东。”
“行啊！”我玩笑着答应。
“公司有多大呢？”我问道。
“也不是公司吧，我们是工厂，几百人嘛。”
“哦！挺不错的嘛！几百人的厂，不算大，也不算小！”
“是的，马马虎虎吧！”陈话锋一转。
“你该做什么工作呢？”陈嘀咕了一句。
“那你知道怎样去做助理吗？”
“帮领导起草一些文件、资料整理、文件派发、应付一些不必要的工作等等吧。”
“那生活方面呢？”陈得寸进尺地问道。
“生活方面嘛，早上帮领导擦擦办公桌、冲冲咖啡、牛奶之类的还是可以的。”我漫不经心的开着玩笑。
“生理方面呢？”陈步步逼进。
“什么？”我声音不由提高，对陈的问题感到有点惊讶“这个跟工作无关的话题呀，我可以不回答你。”我并没有被他的话题吓到。
“如果你的领导或老板想请你吃个饭什么的呢？”
“哈哈――”我大笑“工作不就是为了生活嘛，生活就得吃呀，有得吃是好事呀！”
“假如一个很有钱的老板在餐桌上碰一下你的小手，你会有什么反应呢？”陈继续问着。
“呵呵！有意思，这种问题也出来了，不过没关系，不就陪你聊会天吗？这个问题要看是什么样的人了？”
“什么样的人？此话怎讲？”
“意思就是：此人是否是自己要猎取的对象了啦，哈哈哈”我放声大笑。
“你还没结婚吧？”陈敏锐的接话。
“怎么了，结不结婚跟工作有关系吗？”陈所涉及的问题深深触及我这年龄最不愿意去想的话题，所以，我没好气。
“不要误会，随便问问，你不说就算了。”陈解释道。
“结婚还过几年吧。”我有点伤感。
“为什么不结婚呢？”
“不想结就不结呗，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我不希望将此话题继续下去。”我不耐烦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行吗？”陈有点无奈“你的感情应该是需要慢慢培养了，对吗？”陈不偏不移地将我抓了个正着。
“可以这么说吧。”我感觉到了陈的成熟，我感觉到了他应该是个结过婚的人。
“有个问题想问你，可以吗？”我心怀鬼胎地说着。
“你问。”陈倒也爽快。
“你有结婚吗？”
“算是结了吧！”
“什么叫算是结了呢？那你有小孩没？”我坏坏地笑着。
“嗯――”陈顿了顿，声音低低地“没有。”话一到止，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诚实的一面被外涉了。马上将声音提高了好几倍，霸气十足地说：“我可告诉了，如果，我要用你的话，你就必须得听我的，要让我感到开心，每月工资不会低于5000元，其它的除外，我会派人跟踪你的一举一动。”
我“嘿嘿――”地笑了笑“你不会这么霸道吧！”我打趣的说着“我可还没真答应要去你公司上班呢。”
“放开点，没事，我们公司就有一女孩，现在做得挺好的，对老板好点。”陈透着种种诡异。
“对了，你有见过我吗？”我问道。
“没有。”
“那你知道我姓啥名谁呢？”
“你叫水心，湖南人。其它说多了就没味了。”
“你这么肯定，知道我长什么样吗？”
“说来听听，长什么样？”
“我呀――，小眼睛，塌鼻子。”我耍着鬼灵。
“嘿嘿，今晚好好想想，明天我打电话给你。晚安！”
（四）周日的面试
“叮呤――叮呤――”手机在床头又唱又跳，我伸了个懒腰，懒懒的提起电话，谁这么无聊呀，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呢。一看手机，又是昨晚那个无聊的人。
“还没起床呢？懒猪。”
“还没睡醒呢，你电话真厉害，每次都把我叫醒，什么事？”我不耐烦。
“昨晚的事考虑得怎样了呀？”
“什么事呀？”
“做我助理的事呀！”
“哦，嘿嘿，这么好的美差，我可不敢放过呀，”我调皮着“你们公司在哪呀？”
“你现在住在哪呢？”
“佳苑小区，你们公司在哪呢？”我重复着。
“有点远哦！”陈自言自语“哦，在石湖西路。”
“那也不远呀！什么厂来着！”
“一个电器厂，你等会过我公司来的时候打我手机就好了，我现在有事，得挂了。”
“好的，等会再联系。”我说话的同时，心想，鬼才会去呢。
我正想接着睡下去，还没到几分钟，电话又响了。
看看了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说话的人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你好，请问是水心吗？”
“你好，我就是，请问贵先生什么事呢？”
“我是华尔公司的，姓赵，请你等会到我们公司来面试，好吗？”
星期天面什么试呢，是不是刚刚那姓陈的让人打电话过来，故弄玄虚呢？“什么时候？”
“从你那边过来需要一定时间，坐322路车转415，在桃花园站台下车，下午15：00左右，我在厂里等你。”
我按着赵生的路线东找西寻，总算到了华尔厂门口，一路上的环境还不错，感觉就太偏远了些。既来之，总得去看看，下车到保安室寻问一下，保安打电话过人事部，说并没招什么人呀！我将赵生打我的电话号码给了保安，保安让我到二楼厂长室去，我问道：“你们厂长在吗？姓什么呢？”
“我们厂长今天不在，姓秦。”
“上面是谁在呢？”我满脑疑惑。
“厂长助理。”
顺着保安所指的方向走向华尔办公室南面楼二楼厂长室，我边走边想：会不会是这个厂长呢？是不是在他挂了电话后，让他的助理通知我过来呢？
“咚咚――”我有节奏的敲着厂长办公室的门。
“你好，今天我一天都在等你呢，我们董事长、厂长看了你的资料后非常满意，特地安排我今天对你进行接待明天上午我们安排一下你的生活，下午15：00你将行李提过来上班。”
二十几分钟的汇报形式的面试总算结束了，我走出了华尔的办公大楼，心里直犯嘀咕：今天的两家公司都觉得有鬼了，一家工资有点高，但面试也严格，这家公司怎么不问问我该怎样去做这项工作，不问我对这份工作的态度怎样，什么都没问，也叫面试成功了？带着种种疑问，我怀疑肯定有鬼，于是拨了自称陈的电话，声音有点激动与生气：“你到底是哪家公司？快说呀！”
“怎么了？”
“我今天面试了两家公司，一家什么都没问，另一家就挺严的。”
“那怎样了呢？你打算去哪家公司上班呢？”
“你得先告诉我，你是哪家公司？”
“我是哪个公司不重要，哪家公司工资高就去哪呀？”
“听你这么说，我还得选择那家工资低的公司了。”
“为什么呢？”
“不想告诉你，说不定这几天我将离开这里了。”我心想这人应该是工资高点的公司，聪明点的人会将面试故意严格，如果他真有权，聘用不聘用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为什么要离开呢？”陈急促的问。
“因为这里太复杂，我不喜欢这里，还有一个你，那么神秘。”我眼神有点调皮。
“其实哪里都可发展的呀，为什么要走呢？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到处乱跑了。”陈的口气让我觉得有点亲切。
（五）复试的电话
周一，人们又开始一周的工作，忙碌了起来，对于我来讲还是悠闲的一天，我并没想过去上班的事。我惯例地趴在桌子旁听着音乐。
“你今天什么时候去上班呢？”那个陌生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等会再说吧，现在还在犹豫中，那什么公司嘛”
刚挂电话没两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通话的是位小姐：“水心小姐，我是华尔公司的，今天下午15：00请你到我们公司复试。”
“好吧，等会过来我再打你电话吧。”我口头答应着。
什么公司嘛，昨天面试什么不问，今天又复什么试，不去了。
“好的。”尽管有太多不满，但还是答应着。
我挂了电话，我不能不怀疑每次跟陈通话后，华尔公司就有电话过来，就算碰巧，也不会每次都这么巧吧。
我憋不住了，便拨了陈的电话：“你什么意思，到底想怎样呢？”
“你说的什么，别急，有话慢慢说。”陈给我的感觉很踏实。
“你跟华尔到底什么关系，昨天什么不问，说今天去上班，今天又说什么复试，真烦，不去了。”我情绪有点激动。
“你自己看着办嘛，想想再作决定，我跟这公司真的没什么。”
我挂了电话，准备午睡，未到五分钟，电话的另一头又传来了赵的声音：“水心小姐，我们公司高层领导真的很希望你过来的，只是分到部门时，个别同志有点异议，所以想再见见你，就算你复试没通过，我们公司高层领导也会让你过来上班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刚挂电话，还没跟华尔公司说不去呀，他怎么知道我不去呀？是不是陈就是这个部门的领导人呢？故弄玄虚？还是？我一次次的猜疑仍石沉大海。
“没时间，我不去了，过去的时候，再给你们电话。”我说完，将电话一甩，沉沉地睡了。
（六）离奇的复试
周二，我惯例地睡到九点起床，洗漱完进了网吧，进行第二次搜索，准备周三早去人才市场进行第二次应聘。网吧内，我陶醉在音乐声里，我忘了时间和自我。突然，口袋里的跳跃让我回过神来，打开手机：“水心小姐，你现在在哪呢？等会过我们公司复试行吗？”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过去了。”我不耐烦的回答赵。
“我们公司厂长等人经过两次会议研究，决定让你过来，你考虑考虑吧。”
“今天没时间，我在上网查资料，明天打算再去人才市场，至于你们公司，我就不去了。”我声音有点钝。
“那明天下午15：00过来吧！”
赵的话让我感到诚肯而真挚，况且又好奇的想知道那个部门的负责人是否就是那个陌生电话的主人，于是便答应了。
这天，我整理好心情，坐上了公汽。
公汽上人有点挤，我没有座位，我小巧的个子挤在人群里，晃来晃去，一阵手机铃声让我腾出右手。
“喂，水心小姐，你过来没有呢？”
“来了，在车上。”简短而锐气的语气。
“哦，太好了。对了，等会你过我们公司，进保安室的时候，如果有人问你是来干什么的，你就说是总公司派过来的。”赵神秘的说着。
“好的。”接下来，我一直在琢磨着赵的话，心里不停的犯着嘀咕：会不会是陈安排的呢，他的目的是什么？应聘就应聘，为什么要说是别的公司派过来的呢？会不会是那个陌生电话的主人是这公司的客户，他是不是将我放到这边公司有利于他的行动呢？他又是怎样的行动呢？秘探商业机密？找情人？拐卖？还是其它呢？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我不得不去想这些。天生好奇心重的我更想知道这后面到底隐藏了些什么，于是我还是没有往回赶，但我还是给我的好友发了消息：芳，你好！等会我到那公司后，会发消息给你。在收到消息后半小内如果听看到你手机屏幕上掠过我的电话号码，就证明我有事会发生，你得报警，半小时内没看到我暗号，那证明我很安全
我一路上怀惴忐忑不安地来到华尔，上了南面二楼的大厅坐下，迎面走来了一位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子，带着些许微笑，时不时盯着我看，让我心底很没定数，我会不会就是陈所说的那位女子呢？坐定，女子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我之前的工作情况。
“你的资料我看过了，我们是老乡呢，挺不错的，不过我们厂有点复杂，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呢。”这话让我听着有点发毛，每个工作岗位都有一定的复杂性，这个对于历事的我来讲当然是透明的了，为什么要把这东西一再提出来呢？我隐隐地感到心底掠过不安。
接下来的话题是：“你还没男朋友吧？现在住哪？”
“资料上不全有吗？”我心里嘀咕着：这有关系吗？
面试的女人欲言又止，弄得我丈二摸不着头脑。笑笑“等会我们部长过来跟你谈一下话？”
“你们部长，姓什么呢？他电话数字是什么开头的？”我将心底那个謎试探着。
“1377开头的，姓林。”
“哦，”我若有所思的想着。
“怎么，他打电话给你了。”
我没来得及多思“没有，像这样的电话太多了，不一定是他，只是最近有个这样的陌生电话。”
接下来面试的人是姓林的部长“你打算在这边呆多少呢？”
我眼睛一转“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嫁到这边的。”我无所谓的开着玩笑。
我经过与他的一番谈话，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最后，姓林的部长让我在此等候片刻，说要请示一下领导。
一刻钟后，一位头脑发白的老先生端着茶杯笑盈盈地走了过来“你就是水心吧，听我们都说你这个人挺不错呢，你过江南来多久了？你家哪里的呢？这边有没亲人呢？”
“没有亲人，不过我同学一家都在滨河那边。”
“今天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婆家’是什么样子的呢？”老先生深遂的眼神里充满童趣。
我一惊，马上想起刚刚跟林部长开的玩笑“老先生，你真幽默，那我就把它当成我娘家就行了，不用去看了。”
“你的行李怎么搬过来呢，要不，等会跟我的车一起回去，明早要我的司机顺便接你过来上班吧。”老先生变换着的眼神，过多的私人婚姻问话，离奇的陌生电话，这一切让我沉在一种捉摸不定的氛围里，但我还是想探个深究。
“好的，谢谢老先生。”我礼貌的回答。
一出华尔，我马不停蹄地给芳打电话，告诉我自己没事。
晚上，陈在凌晨零点过后接通了我的电话“决定没有，什么时候上班呢？”
“明天，我倒要看看你是人还是鬼，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认真的回答。
“好好的工作，大胆放手的去做”中年的声音不乏鼓励。
二、职场风波
（一）对陌生电话主人的初始疑惑
外面偶尔的车辆惊醒了我，揉揉惺忪的眼，腾地从床上爬起来，匆匆赶到老先生约定的地点。
经过一个多小时与老先生的谈话与赏景后，我到达华尔。跟老先生道别后，我径直走向行政办公室，一进办公室门口，一个比我稍小点的男士高声喊着：“你好！欢迎光临！”其它的人也一齐微笑的看着我。我很礼貌地回道：“大家好！我是新进来的，我的名字叫水心，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说完，我发现办公室内，除了人事小姐外，都是一些帅小伙。
我并没有被这一切陌生的环境所左右，我依然那么自然、洒脱的笑着走向林部长“部长：您好！请安排一下我的工作吧。”
办公室里每个都在看着这位新来的水心，并不是很漂亮，但给人特别的气质、干练和活力。
我来不及在乎别人的目光，也来不及询问自己的工作职责，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向人事打探人员状况和联系方式，在别人看来我是一个很会工作的人，在我的私底下又进行着不一样的工作秘探。我查遍了整个公司和其它几家分公司及总公司所有中高层人员的电话，并没发现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的主人是谁。
一连几天的整个办公室里，我看到人事小姐的工作并不直接针对本部部长，通常是由厂长助理赵和老先生过到办公室门口，小声嘀咕一声，便见我在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没人知道我在做什么事情，但我能看到的是除了厂长室深居简出的人外，对谁说话都是居高临下的口气。办公室的电话里，除了自己的事情外，没人知道本部门其它人的事，包括林部长，并不知道本部门下属的工作情况。我对这个公司的运作有点怀疑，是不是象电视里一些故事情节一样，充满着很多玄机呢？没人会告诉我，也没人能告诉我。厂长办公室里，赵生进进出出，似乎跟人事小姐走得很近，每次让我看到的是：象个现代“太监”一样的跟在秦老先生的屁股后边，不停的嘀咕着些什么，好像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于我这个新进的人员来说，赵眼神里充满一股股让我感觉很怪异、很难懂的东西，我对这个人带着些鄙视和不友好，又带着些怀疑。
在华尔里里外外转悠了一个星期，办公室里的我无所事事，我发现整个部门好象并不缺人，没人告诉我的工作岗位和职责是什么，好几次问到工作岗位的时候，都说让我先熟悉一下环境，尽可能多了解公司动态和状况。
这天，我找到了当初打电话给我的赵：“当初你们让我过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
“林部长还没给你安排具体的工作，是吧？明天一定会的。”赵有点安慰，又很有把握的说着。
“对了，那天在人才市场坐在你旁边的那人是谁呢？”我想探出点什么。
“老先生呀！”
“哦，不太象”我若有所思，明明看到那天那人挺精神的，手上还有一颗那么大的钻戒标志？我想到的是：那个陌生的电话是不是就是人才市场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人，那人又是谁呢？跟他什么关系呢？
谈话的第二天，我出乎意料的被部门的小雷叫过去，说是要与我交接工作，我听了，顿时蒙了一下，小雷怎么会走呢？一直没听他提起过呀？谁都不知道呀？
小雷，28岁，进公司刚一个月左右，具体工作是负责公司企业文化和内外车辆调度。不爱说话，却满脸带笑的他，曾在我进厂的第一天就告诉我：这里工作环境复杂，你自己处处小心点，多留点神，前排的人事小姐，你得多提防着。在进厂这几天里，小雷对我特照顾，现在自己竟要接替小雷的工作，其真正原因大多数人都蒙在鼓里，我就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临走，小雷拿出一叠名片给我：“这些名片你可以用的。”说完，小雷转身向人事小姐说道：“你做人小心点，不然以后会死得挺难看的。”
这天晚上，我想了许多关于现在这个社会复杂的东西，直到子时十一点多才睡去。
凌晨三点“叮呤—叮呤—”地电话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我朦胧着双眼不耐烦地打开手机“最近工作还好吗？”陈似乎很关心我的工作。
“还好！”我懒懒地答着。
“有没想我呢？”
“没有。”我并不想多理，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到底是谁，为什么总以这种方式跟我交流。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说过只要你让我开心，我会给5000元/月的，一分不差，不然你给账号给水心，你信不信，明天我立马打几万块钱到你的账户。”陈的声音带着诱惑与霸气。
我听了，声音提高几倍：“你以为你是谁呀？老板又怎么了？有钱又怎么了？谁稀罕呢？有钱快乐吗？还要我施舍快乐给你？不是很可笑吗？以前我只是以为你是我的熟人，故意来错我，现在我工作忙，也不想知道你是谁了，你就别来烦我了。”
我的话让陈很激动，他在电话那头骂道：“我说，你这死女人呢？给你钱你不要，你这女人谁敢要呢？你给我记着，有你好受的。”
“没人要也不会找你，你放心吧！”我不耐烦的吼道。
陈终于顶不住了“啪”的将电话挂掉。
（二）招标风波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的工作没一点起色，我一整天沉在电脑前，翻着那堆零乱的单据。
这天，赵将我叫到一个小会议室，会议室里除了他俩外，就只有那位年过七旬的老先生在，我们谈的话题是关于长途车辆招标的事宜，整个会议的谈话，对于新进公司和对“车辆调度”这个名词概念都很模糊的我来说，无疑是一种能力的考验和检索。
经过这些天的单据整理和对工作的细细琢磨，我发现很多客户过来就凭着满嘴说哪天走了什么车，无凭也无据，我一边整理着单据，一边将用车程序改善好，至于其它的，我没考虑太多，只是将价格在原来的基础上相对下降，充分利用内部车辆的基础上再外叫短途。然而我根本不知道在小雷以前，是生产部王部长在这里叫车的，在生产部部长之前是厂部毛副厂长做这项工作的，还有我进公司时，本部门林部长是极力反对的，而是在董事长和秦厂长的压迫下，才勉强答应的。这样的结果导致以前管这块工作的人极大的反应和林部长对我工作的不支持，因为他们的价格都过高于我的价格，且外用车量过大，内部车辆的里程很少。因此，我的这份工作处于尖锐而又敏感，所有的拦路虎利用他们的手中的权力和早有的短途运输客户关系，处处为难着我。
“下午一点要用6。2米的车送产品到园区。”下班前五分钟，生产部小王递用车单给我说道。
我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联系着车辆“水心，你先吃完饭再说呀。”同事阿三催促着。
“不行呢，下午的车一般都出去了，很难叫到的，再说，以前的客户除了之前的价位，就是不肯过来，好像被我们封死了，我得先联系好，不然等会没车过来，你先去吃吧。”我焦急的说着。
“那等会我帮你带过来。”阿三说完便走了。
“赶快给叫辆车，我要去市区联系工作。”下午一点，副厂长命令着。
“工程那边刚打电话过来，说现在立刻要送产品过去，很急！”生产陈主管嚷着。
“车来晚了，今天的加班时间，你是不是要签外名呢，水心小姐。”一帅小伙笑里藏刀地说着。
我同样的笑着：“回去找你们部长去吧，他管不了的话，请告诉他：去找秦老先生和秦厂长。”
“水心，好想你，有没想我呢？”男友阿文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
“这段时间刚工作，挺忙的。你呢，就委屈一下，等忙完这阵子，我加倍给你打电话，好吗？”
“哈――哈欠――”我感到好累，思绪一点点沉在了睡意中。
手机的炸弹又炸开了：“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这不重要，我有点事找你，我现在在你楼下等你。”陌生的声音响起。
下了楼，我在楼下十字路口，见到了前两天要我签加班时间的帅小伙。他想干什么呢？我边走过去边想着。
“你近段时间的工作咋样呢？林部长对你还好吧？还有那个人事小姐？听说林部长今天将你的工作减了部分，明天会不会将你架空呢？”他一路的问着。
“我想他没那个胆，今天的事是秦厂为我减的。他认为我的工作范围太宽太杂，车辆这块是个很棘手又很重要的问题，所以”我自信的说着。
“你要经常向秦厂他们汇报好工作，特别是我们部长跟林部长，他们串通来整你的事情，我以后有可能就会接替我们部长的位置，所以生产这边的情况呢，你把握不好的，可以找我；你们林部长跟小赵关系是对立的，而且，现在公司上层领导都在怀疑他们有受贿行为，所以”我感到他的野心和小赵他们的阴谋。
“这样就好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我们缓缓地走在河边的行人道上。“知道是谁打我电话吗？”说着他将电话递了过来。
“不知道。是小赵吧。”我并不惊讶了。
“是的，我是听他说的。我跟他是老乡，也是玩得要好的朋友。所以，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我们说。”
说着说着，我们已走到了我楼下，欲转身上楼的我，抬头看到了小赵一行人，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我客气的招呼他们上楼坐坐，支持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送走我们，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临走，小赵说道：“明天一早秦厂针对你工作这块开个会，你今晚写一份工作报告，一早交到我那边吧。”
“嗯，好的。”
我洗漱完准备睡觉，电话又狂叫起来：“水心妹子，后天你们要走舟山的车吧！到时候你看看吧，价格可以的话还是我们走吧。”
“我还不知道呢，到时再说吧。”我一听，惊了：我都不知道后天有车走，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说这话不是告诉我他与生产部的关系挺硬嘛
“水心，你今天不用上班了吗？”小美的声音一声声传了过来，不知是第几遍了。
“啊！七点了！”我腾地爬起来，随便擦拭了一下脸，往公司方向跑去。
“水心，你在哪呢？昨晚的资料写好没有？”小赵的电话在途中响彻云霄。
“哦，还没呢。等会写，我现在赶路。”
一走入办公室，一大堆的“用车申请单”和一办公室的人像炸开了的锅，我的睡意全炸飞了。
“水心，这是长途车客户方先生。”林部长向我介绍道。
手机屏上：到会议室来一下。
我抬头一看，一位中年男子，一口本地话，我冲他笑笑：“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并没太多时间去了解眼前这个人。
“水心，这是新调上来跟你工作的小周，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让他分担点。”小赵说着递过来的一份文件。
我一张一张地将用车单翻着，忙不停地“哦”了一声。
手机屏上：到会议室来一下。
“小周，下边装北京的长途车，你负责监管一下吧！”说完，我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里“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不是说好的要报告吗？”
“没写，哪有那么多时间写。”
保安室门口，打卡准备吃午饭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水心，等会车上的东西有可能得御下来。”
“为什么？”
“工地那边的事，你问他们去。”生产王部长没好气的说着。
“方先生，今天的车不发了”
“那怎么弄呢？司机肯定得要赔钱的，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司机，看看怎么个情况，一会回电话你。”方先生声音有点高。
一会，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水心，司机说要赔偿500元呢。”
“不能少点吗？”
放下电话，我跟林部长说着“你跟秦厂说去，看看怎么处理。”
我走出办公室溜了一圈，我并没有去厂长室，回到办公室：“林部长，秦厂说这件事由你负责去协调。”
“怎么又叫我去协调了，你们一出问题就找我。”
“你是领导嘛，本应为我们解决不了的事去解决呀。”我笑着回道。
“水心，你给司机开300元的收款收据，让他去财务那边拿钱吧，我现在在去昆山的路上。”
刚放下电话，方先生打电话过来：“水心，你给司机开300元收据吧，我这边赔200元好了。”
“方先生，要不这样吧，司机先过你那边拿钱，以后再开给你也是一样嘛，因为我这边还有些手续需要办的，我们这边相关的人出差了，你给司机打个电话吧。”放下电话，我支走了站在身旁的司机。
接下来，我将所有关于长途车辆招标的全套方案整理了出来，公司的目标是：由原来的一家客户发展为现有的三、四家，而开展这项工作除厂长办公室的人和我之外，林部长他们无人知道这项工作的深浅，无疑工作的重心就落在了我头上，我着力进行市场调查和认可，工作总算在艰难的进行――
星期三，这天上午发的武汉长途车辆在经过与家客户面谈结束完后，比以前方先生的要便宜很多，我也预定了一家。忙了一上午，我刚回办公室向电话旁走去，准备给方先生打电话问问他的价位，毕竟他是老客户。还没走两步，方先生已进了办公室：“水心，武汉的车不发吗？”
我纳闷：都没打电话给你，你凭什么知道我们要发车呢？这一问给我心底敲了警钟，公司内部有人透露公司行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谁敢不给我姓方的生意做了，就你一个小毛丫头不给我生意做”
我不停的解释着“我正准备给你电话呢，看”正在怒火中的方先生完全没听我在说些什么，自言自语的一个劲的骂咧着。
完了，我说道：“我们6米的车位是2400元走，如果你能走的话，我让你走就是了。”
“走，当然走，今天哪怕就1000元，我也走，也得让你们领导看看，妈的b”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都是生意人，我们公司也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你看看，占7米多的位置了。”
小周说道：“你看怎么装的？”
“又不是我装的，你们公司的人装的车呢。”方争执着。
是啊，如果不是管理层人员不负责任，又怎会造成公司这么复杂呢，工作这么难做呢？
水心笑笑“看在是老客户的份上，你就算个6米的位置吧，你的大度每个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秦厂他们也会心中有数的。”
这些天来，我一直忙着招标的制作、持续招标的会谈和复谈，每天下班都会稍迟一步。
“水心，你工作还好吧？做人做事对得起工作和人就是了。”刚下班的我被保安队长叫住“还是去年吧，园区那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死在街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后来听人说是在招聘的时候得罪了一小伙子”队长眼神盯着我说着，那副“认真”的样子叫你无法辨别他说这话的目的和意图。
队长，姓林，林部长的亲属，很有心机，也很会说话的一个人。这些都是小赵在我一进公司时，就被灌输的资料。“队长，你放心，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你对我挺关心的，我很感激。”我冲他笑笑“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转身走时，我看到“佳宝”车刚从外面回来，上边坐了好几个人，我没太注意，离开了。
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行人道上，享受着一天下来的轻松感。快到家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我四处张望，一辆“宝马”停在自己不远的街道上：“方先生，你好！”
“水心姑娘，上车。”说话的人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我上车，上车后要带我去哪里。
“有事吗？有事的话，可以在这说呀！我没时间呢，家里还有一个朋友在等我回去呢，不然，我还在办公室加班呢，要不，等会打电话说吧！”凭我直觉，知道他现在不敢也不会对自己怎样，最多处于恐吓加诱惑罢了，谁又犯得着生意不做，去坐监狱呢，但人心难测，我警惕性地回答着。
“上车。”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命令。
见车上还有一女孩和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我也就伸手将车门一拉。我这一举动只是想告诉方先生：我并不是吓大的，如果这次被吓到了，那以后的工作更难做了。另一方面，大不了被人拍照，陷害成受他人贿赂，大不了丢掉这份工作罢了，如果秦氏真这样做了，这工作不做也罢。再说，这份工作这么难做，不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工作能力和锻炼一下，才懒得做呢。方先生见我拉了好几下车门，才将车门打开：“水心姑娘，今天的事不能怪我”方先生边说着边开车。
“方先生，别客气了，我能理解，你做生意也是挺不容易，我们公司老板也是不容易的，话说回来了，我们工作也是挺不容易的。”
“你住哪呢？前面吗？”
“是的。”其实就在家门口了，我却不敢让他知道我就住在此地。一直开过好几百米了，我才叫他停车。“方先生，没事我就先走了。”我客气的招呼着。
“等等，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们公司所有的人都与我关系不错，你远道而来，不容易，我们都是朋友，我也把你当小妹看，不要搞太僵了，这500元你先着花，如果生活上有需要的，尽管跟我言一声，‘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工作上面自己处理好各方面关系很重要。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女孩，哥会帮你的”
我掏出了笔和纸，不停地写着，然后将那纸条递给了方先生“你拿着吧。”
方先生看了看字条，向我要回了钱“你快把它毁了，这样不好的。”
我将纸“啪啪”撕了个粉碎，作罢。见我收起了笔，方先生又将钱塞了过来。
我回到家里，将包一甩，直直的躺在床上，我想起小雷临走时的那叠名片和小雷的那句话，恍然大悟。回想这段时间来的工作，刚刚的那一幕，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手机象日本鬼子的轰炸机一样响着，我打开电话：“小赵，有事吗？”
“刚刚队长跟你说什么了？方先生的车停在厂房后边，你知道吗？你走后没多久，我就没看到他车了？你一路上有事吗？”小赵带着一种莫名的关切。
我通过小赵在这段时间的工作上极力的支持外，我不再对他那么有诚见了，我将刚刚的一幕告诉了小赵。
又是一天过去了，水心这天躺在床上悠闲的翻着杂志，电话又开始了晚上的轰炸。
“喂，是小帅哥吧！怎么了？有什么事呢？”
“你现在有没有在家呢？”帅小伙问道。
“当然有在家了，有什么事？”
“那我上你家来坐坐。”
“欢迎光临寒舍。”
一会，帅小伙上来了。“水心，你觉得小周这人怎么样呢？”瞧――他一幅侦探样里全写在脸上。
“挺好的呀。”
“那你现在打打他电话，看看他现在有没有在家呢？”
“怀疑他什么了？”我问道。
“不是的，今天方先生好像有请公司人吃饭，你看看他有没有去。”
“这样呀？为什么怀疑他去呢？”
“因为他跟方先生是老乡。”
“好吧。”
“小周，你有没有在家呢？”我拨通电话问道。
“在呀。我告诉你呀，水心，今天方先生在‘小四川’请客呢，林部长、王部长、陈主任他们一行人都在呢。”
“你说去他家玩，看他怎么说。”小帅哥在一旁耳语着。
“我从你家门口路过呢，所以问问你有没有在家。”
“那上来坐坐嘛，我老婆也在。”
“不了，我已经走过了，下次吧。”我回道。
“谁可以不相信小周，但我很相信他。”我向帅小伙说道。
“哦，他说他们在‘小四川’吃饭，是吧？我去看看。你早点休息吧。”
帅小伙走下楼道，我摇摇头，笑笑：怎么回事呢，晚上还搞得这么神秘，好象是处在警务处上班一样。不对，怎么会上来坐坐呢，想想，应该也在查我吧！太恐怖了。私生活也没有空间了。
第二天，公司派了阿三和阿兵专门护送我回家。
几天后的中午，食堂里发出咀嚼的声音外，再没有其它的声音“喂，小赵，什么事呢？”我筷子停在了半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好生尴尬。
“吃完饭到秦厂办公室来一趟，有事找你。”
我闷闷地敲开的厂长室的门，原本以为是秦厂的意思，一进门，除了小赵之外，沙发上坐着一名修理工。
小赵将门反锁，坐定“水心，为了你了安全，公司给你配了一支录音笔，除了秦老先生、秦总、秦厂和我们几人知道外，不要让其它人知道。”顿了顿“现在你给方先生打个电话，说说：另外说说那500元钱的事；林队长说什么‘断胳膊断腿’的，你害怕”
“什么‘断胳膊断腿’的，他没说呀。我告诉你：他只是跟我举了个很平常的例子。”我将林队长那天的话说给他听了一遍“再说了，他说不定是为我好呢，社会本就这么复杂，为什么总是将事情想得那么坏呢。”
“不管怎么，你打个电话给他。手机有没有扬声器呢，不然用我的。”顿了顿，声音低了许多“这样不行，还是用座机吧。”
水心没吭声，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怎么了？”小赵边说边走过来拦住水心。
“完了没有？还有什么事。”我一脸的不满。什么公司的意思，大概就是你这个“太监”的骚主意吧，刚刚在我心里建立起来一点点形象在此时此刻又毁灭了。
“如果你不是很怎么的话，我想老先生等会肯定会找你的。”
“我现在心情不好，请让我离开这里，等会心情好了再说。”我觉得老先生来找，还是你这“太监”的骚主意。其实无论是他还是秦老先生，或是有这种想法的人，都很过分。
“好吧。你先过去吧。”
手机屏上又一次掠过：到会议室来一下。
我放下手机，继续做着手头工作。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掠过“小赵”二字，挂掉。手机屏幕上再次掠过：不是因为录音的事，其它的事。
我不耐烦的走过去：“什么事？快说，我还有其它事。”
“没什么了，最近工作怎么样呢？生活方面还好吧？”
“没事我走了，以后不要有事没事叫我过来谈话，哪有那么多事好谈的。”说完，我径直离开了。
下班了，我走到楼下大厅，听到有人在叫我，回头见秦厂助理小赵走了过来：“秦老先生找你有点事。”
不说，我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水心呀，你是个姑娘家，我们为你想想，你录个音，真有什么事情呢，也是个证据呀。”
“你就将林队长说的‘断胳膊断腿’的事和那500元钱的事说说就好了哦！”小赵插话过来。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他并没讲过这句话，你这人怎么就这样呢？”我很生气。
我知道他耍着“狐狸心”便道：“老先生，不是我不配合，我自认为我现在很安全，因为只是暂时方先生不知道实际情况，我相信他是个挺有分寸，也挺好的一个人。如果你真要这么做的话，看在你快八十岁的份上，我答应便是了。还有，如果你是想用这些东西来监视或者澄清我的工作呢，我可以接受。话说回来了，就凭这个东西就能保证我生命安全，我想这是个笑话，如果我的生命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谁也救不了我，谁也陪不了我这颗生命。我的生命得靠我自己去珍惜。当然，你们能这么想，能得到你们的认可，我很欣慰，至少我的工作没有白做。”
说完，我便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将扬声器打开，拨通了方先生的电话“林队长说的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杀人犯？”他声音有点震耳“那钱怎么了，你不用怕，是哥给你的私自花的，就当是哥给你的见面礼。以前有些女孩刚出来没钱花，我就打救过不少人，别怕。”
一个小时的谈话过去了，我走出公司门口，看到阿三跟阿兵还在等着我下班。阿三，成熟稳重，不太爱表现的一个男子，时常会在我在需要倾诉的时候，宁静的听我唠絮，有着很安全的港湾；阿兵，一个懂得浪漫，又懂得讨好人的男子，满怀的笑话，让你不知怎么向他倾诉苦衷。想想这些天来，我们一起散步，一起打球，一起逛街，无话不谈，无事不说。虽然工作上有点紧张，但下班后，生活在这们的两个男孩的世界里似乎过得很平静，也很快乐。每天晚上回到家，倒床就睡，也不会盼阿文不时的电话和想起给他打个电话。
星期二，今天的天气真好，早晨丝丝晨风掠过，给我这天带来不错的心情。走在一楼大厅，见小赵站在二楼大厅栏杆旁，我看了看他，心想，他又有可能找我谈话了。刚踏上二楼最后一个台阶，小赵在一旁侧出身来“水心，早！有点事跟你谈谈。”
跟在他后面进了办公室：“什么事呢？”我有点不高兴。
“没事，坐坐，随便聊聊。听说你最近心情有点不大好，说来听听。”
“小赵同志——你烦不烦，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人有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事，你能不能少管一点，你这样累不累呢。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不影响工作就行了。”
“不是这样子的”
“我什么也不想听，小赵，你给我记好了，你以后不要有事没事找我谈话，特别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打断他的话，吼道。拧着包夺门而去，直跑下二楼，小赵在二楼一直叫着：“水心――水心――”我没看他一眼往门口走出去了。
回到家里我放下手中的包，拿了钱跑去移动公司，换了张电话卡。本想去网吧上上网的，但走着走着又回家了。
一上楼道，听到房门口发出钥匙的声响，抬头一看，见小赵站在门口冲我笑。“回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敲了半天门，也不见，电话也打不通，刚刚还叫冯姐坐秦老先生的车回去拿钱给你充话费呢。”
开了门：“进来坐吧。”
“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了，我想休息一天。”
“今天星期二，休息什么，明天休息，回去上班吧！秦老先生的司机开车还在下面等呢。”
“水心，怎么了？”冯姐的声音大老远的喊过来。
“冯姐，你也跑来了，你们都快回去上班吧，我今天是不会去上班的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软磨硬泡，我仍然待在家里，临走，我将电话拨了下给冯姐：“冯姐，这是我的新号码。”
他们走后，我打了电话给秦厂：“秦厂，你好！以后我不希望还未踏进办公室，就有人找我谈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话。”
这天晚上，阿三、阿文，我们一起在做饭“好香的菜味哦，有没有我的份呀？”声音从楼道口传了过来。
“小周！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玩玩呢？”
“没呢，水心，明天我休息，工作方面有些跟你说两句，完了，我就走”
“真走了，阿三和阿文见状，忙将小周拉上。”小周这个平时就蛮豪爽的人也就留了下来，于是我们忙着买酒，加菜。
摆上桌子，把小美和小陈也一起叫了过来。吃到一半，我的电话响了起来，还是那晚找我谈话的帅小伙“小帅哥，有何指教呢？”
“你吃饭没有？”
“正在吃呢。”
“在哪吃呢？”
“这么简单的问题有必要问吗？在家又怎样，在外面又怎样？”水心发现来者有意，便不想直答。
“在外？跟哪些人呢？”
“当然有老板请客才会有在外吃的了？”
“哪个老板呢？”
“结帐付款的便是老板罗。”我逗着他。
“还有人事小姐、林部长他们在吧？”
“还有你呢？怎么不说呢？奇怪，吃个饭用得着汇报一下你这位小帅哥吗？”笑声里写满着一脸的不满。
“没呢，听说你最近感情出问题了，我可是一向很钟情于你的，真的。”
“呵呵！谢谢！你这么帅的帅哥，我怎么能高攀呢？”我鄙笑着。
“我”电话断线了。
“水心，今天过得还好吧？刚刚是不是有人打你电话了，他是不是在追你啊！”冯姐在电话里说道。
“没呢，什么追呀，无聊。明天一早我将告诉你所有的事，你就会明白了。”
中午，冯姐幽幽地来到我跟前“水心，你不是要跟我说秘密吗？”我一五一十的说着。
“啊！小赵怎么会是这样呢？我就说，打电话的人怎么知道我电话呢？我想的半天，才知道前两天你换号码告诉了我，当时就小赵在。不可思议，亏我还念在小赵是我老乡份上，对他还不错。”
“水心、小周，你们到会议室来一下。”秦厂在办公室门口叫着。
“说说最近的工作情况和出现的问题。”
半小时的会议结束了，准备起身走的时候“水心，你先别走，我有事跟你谈谈。”
“你那句‘人不人，鬼不鬼’的话怎么理解？我半天弄不明白。”秦厂笑笑。
“”
“呵呵！年纪轻轻的，懂得还挺多的嘛！不理他们，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们的工作目标是换思想，不换人，当然在万不得已的的情况下除外了。另外，也有些人会这样子的，就是喜欢趁着信任在背后弄点事出来，然后摆出来显示一下他的能力和功劳，不要太在意。企业跟朝庭一样，必须有红脸、白脸和黑脸”秦厂仍笑着。
“嗯，秦厂，吃饭时间到了，您先去吃饭吧。”
食堂里，人走盘留，我刚坐下，小美和冯姐走了过来“水心，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吃呢？”
“你们不还在我后面吗？”
“我们被秦老先生叫住谈话了。”冯姐说道。
“水心，我今天总算明白了。”小美说道。
“什么事呢？这么神神秘秘的。”我道。
“小赵，在我跟前讲：你说我刚刚我问秦老先生了，他说他不知道这事。”
“小美，你在说什么，我半天怎么还听不出来你在讲的什么事呢？他说我什么来着？”我急切的问道。
下班回去慢慢跟你讲。
房间里，小美跟我慢慢的说着，我急了，抓起电话，开了扬声器：“小赵，你怎么回事呢？怎么？什么事到你嘴里就变质变味了，你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真不明白。听好了，我不当着公司其它说你，是给你面子了，以后请你自重点。”
“水心，声音小点！”小美憋着嗓子说道。
顿了顿，又道：“你吃饭没有？”
“还没呢？你呢？要不你过来，我请你吃”小赵声音有点低。
打断他的话“还吃饭呢？上次在家跟几个同事一起吃个饭都被人打电话查呢。”
“谁呢？”
“还谁呢？我怎么知道”火药味十足。
“不说，也就是说是我了？”
“谁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说，这个公司，下班后就不可以吃饭了。”我讽刺道。
整套资料出台了，我持续十多天与运输公司的洽谈，实地调查，挑选公司进行复谈，总算告一段落，最后的工作是与运输客户签约的事了。
“水心，签约这事就交给小周吧！他是男孩子，运输方面出了安全问题什么的，他担当会好点，你一个女孩子就别担这份责任了。”小赵将我叫到一旁小声嘀咕着。
完了，又将小周叫了去：“小周，签约的事，就由你来负责了。”
“这怎么行呢，这么大的责任，谁敢弄呢，要签我跟我两人一起签。”
“不用这么麻烦了，还是我自己来，不就签个字嘛，我就不信，哪有那么多问题出现！”我对这两大男子贬着。
“水心，明早发北京的车。”早上八点，生产王部长边说边递了用车单过来。
水心一早安排着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车辆，还没来得及联系“水心，北京的车我已经准备好了。”早上十点，方先生的电话过来。
我一愣，他怎么知道要发车的呢？他有种目中无人的感觉“哦，我还不知道呢，秦厂说最近的车辆他亲自联系客户，一早他就将用车单拿过去了，具体有没有安排好，我还不知道呢。”
他一听，又急又怒：“这话可是你水心说的？记住了，我马上给秦厂打电话，如果不是，我再找你。”
“是我说的，你去问好了。”水心心底掠过一丝心虚，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着。
一挂电话，我飞奔秦厂办公室，门外听到里面有谈事的声音，我退了回来。
“小赵，快点，我找你有急事。”我将刚刚的事告诉他。
“你将用车单给林部长好了哇！”小赵说着。
“这不是往死里整嘛！你马上见见秦厂，通通气。”我见没有好的解决方案，怀惴兔子似的走开了。
一会，小赵来办公室了“水心，他根本没打秦厂电话，秦厂说，‘他就等他打电话过来呢。’”
听了这话，我放下心来。办公室里，林部长一直呆在办公室没出去过，水心也不好在办公室联系其它客户，就这么一直拖着。
下午三点半，我想：秦厂一般午休都起来了。我拿了一叠资料，中间夹着用车单走出了办公室，忽悠一圈，径直走到林部长桌前“林部长，秦厂上午太忙，用车的事给忘了，他刚午休起来，让我将用车单拿过来给你，让你安排一下。”我并不着急，就算下班了，我还可以将资料带回家去联系好客户呀。林部长，从本部门到其它部门，瞎搅和着给我出难题；从厂部到客户，一天比一天的发难于我，趁着他的权威性已不存在，所以，不忙整整这个一直出卖我工作的林部长，给他点教训。
“你们弄出问题来了就找我，让我怎么弄。现在招标的价格是多少？5000能不能走呢？”看――林部长一脸的无助。
“价格嘛，我这有份调查表，有5200、5100、5600、5000、、4900、54005800、4800”我将调查表递了过去“你看看定一下就行了。”
“你前几天多少走了？”
“5200元。”
“5000元能不能走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是领导决定一下就好了。”我心里故弄玄虚。
“小周，你说，怎么弄？”林部长转向小周。
很有默契的小周笑着说道：“这事我弄不明白呢，我刚上来，哪知道哩。”
看林部长那一脸色调，我知道这一军将得不错，我心里偷乐着。
“快下班了，秦厂助理小赵通知林部长去开会，临走：“水心，把车辆安排好了再回去。”
“我没那个本事，这趟车我发不了了。再说，方先生对我一点都不信任，好象什么事情都是我在做怪，是我不给他生意做。”我笑笑。
在他离开后，我翻着资料，紧张的拨着一个个数字，一组组号码。
晚上，方先生打电话过来：“水心妹子，刚刚林部长给我通过电话了，说这些事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都是你们公司上层领导的意思。所以，这段时间，我很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没事，很正常的，我能理解你生意人的心情。不过谢谢你的理解。”我笑笑。
三、战火
我看着自己一步步的走向了成功，在工作之余多彩的生活中，脸上泛出了灿烂的笑容。
日子一天天的过。
星期天的上午，我刚起来，阿三过来找我，一脸的不快乐全写在脸上，我笑着问道：“阿兵呢？他怎么没来？”
“水心，在你的心里，是我重要还是阿兵重要。”
我面对突如其来的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说什么呢？我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你们都挺好的呀，谁都一样。”
“你想想，给我一个答复，行吗？”阿兵急切的等待我的答复。
“你先回去吧，我想清楚后，再回答你。”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去选择谁，在我的心底就只有阿文。
阿三什么也没有说，然后慢慢离去。
阿三的问话让我想起了阿文“阿文，我好想你，好久没听到你声音了，现在还好吗？”
“嗯，工作忙完了吧！我等你的声音可是等了两个月了，总算盼到了。”在我听来，阿文的声音里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你工作忙，就少打点电话，这样，有利于你的工作。”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你知道我一直是爱着你的呀。我工作不也是为了将来的生活更好些吗？”
“是的，你好好想想，谁错了。”阿文声音提高了一倍。
“好了啦，是我错了，以后我每天都打电话给你。行不？”
“好吧，我想多说，早点休息。”阿文挂了电话。
一晃好多天过去了，阿三跟阿兵没来找我，我每天惯例的给阿文打着电话，照样过着快乐的生活。
“水心姑娘，你帮我对对账，以前的业务合同帮签一下吧。”
“以前的业务合同还没签的吗？不是每次出车都要签的吗？”我一惊，放低音调：“以前的东西我不敢弄，你还是去找林部长吧。”
“那好吧！”说着，方先生离去。
“阿三跟阿兵前几天打架了。”人事小姐说着。
“啊！不会吧，什么事呢？”采购宋哥问道。
“具体不知道，好象是因为感情上的事吧。”
“他们又不是同性恋，搞什么飞机呢？”后勤主任道。
“那怎么处理呢？”我问道。
“开除呗。”人事小姐轻蔑的说着。
办公室里你一言我一语，开了锅“叫什么叫。”林部长进来了“水心，你给方先生以前的合同签一下。”
“我可不敢签，不过领导发话让我填写一下相关内容可以，但是那外名字我可不签的，你自己办好了。”
“你先填吧。”
我接过方先生在生产王部长那里抄上来的单据，很明显那些字是王部长的字迹。
下了楼“王部长，你好！这些数据都是我经手前的，你应该比我要清楚一点，我看这合约还是由你来签吧。”
“我才不管那些事呢，那是小雷在的时候留下来的事，他没弄好，我才不管呢。”
作罢，我不停的写着。“水心，你帮签好名就行了。”方先生见没有签名的合同一张一张递了过去。
“方先生，我想你不会让我工作难做吧！”
“那也是。”他转向林部长“上次司机放空费300元这次给结了吧。”
“水心，帮他把那次司机放空费300元开个票吧，秦厂说过了。”林部长说。
“秦厂说开多少呢？”
“他――说三百。”
语气里明显透着谎意“我再问问秦厂，他说多少就多少吧！”
“秦厂，你好！上次放空费的事，林部长说你跟他说了开三百元收据，对吧？”
“三百？太多了吧，你砍砍，给个两百就行了。”秦厂答道。
“林部长，秦厂说不是三百呢，还是你自己开吧！”
“怎么会呢，我打电话问问。”林部长边说边拨着号码。
挂了电话，我问：“怎么讲？”
“嘿！”他摇摇头“开250元吧。”
“怎么开250呢？多难听的数字。”我打趣道。
“那就240元吧！”
秦厂明明跟我说的200元，他却说的240元，我犯着嘀咕：“要开，还是由你来吧！这些都是我处理不了的事，还是由领导来处理吧。”
我将收据递了过去，林部长拿着手的笔停了又停，最后还是放下来了“要不，这样吧，等我跟秦厂说好后，再开给你。”
然而，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
工作的大浪已过，看似风平了，浪静了，阿三和阿兵再也没有了消息。我原先的那种快乐减了几分，虽然有阿文远在天边的电话，但难免生出许多工作后的孤寂。
这天，我下班慢慢地走在街头，我用宁静的一面享受夕阳西下的景色，用寂寞和孤独的一面走在夕阳的风中
“嘎——”地一声，一辆奔驰停在了我身边“小姐，你好！能问一下：俊腾公司怎么走吗？我想你对这边应该比较熟悉一点。”
我寻着似曾相识的声音看向车内，只见说话的男子微笑着等待着我的回答。前排男驾驶员旁边坐了个比我稍大一点的女子，我微微一笑“哦，不知道，我来这边没多久。”
“哦，那你可以借个手机给我用一下吗？我手机在这边没信号了，我的秘书手机没电了。”
我热心助人的天性没有让我多想，站在车门外，掏出手机，取出卡给了男子“姑娘，上车吧！你看你站外边，我多不好意思呢。”
“没事，你先联系你的朋友吧。”我客气地说着。
在男子打电话的同时，我不由自主地看着他，三十出头的年龄，言谈举止的优雅透露出“三十男人一枝花”的洒脱，如果在我的生命中能拥有这么一位男士，该多好！可是不可能的，离我的生活太遥远了，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呢？
“小妹，这附近有没有工商银行呢？”前排所谓的秘书跟我招呼着。
我回过神，冲我笑笑：“没有，不过往这转过弯有个农业银行。”
“你能带我们去吗？我们对这边路不熟悉，况且还赶时间呢？”
“呵呵，那好吧。”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是上当受骗，但又感觉不像，我那颗天生好奇的心还是将我拧上了车，将我们一行人往农业银行带去。
“谢谢你！你家乡是哪的呢？结婚没有？”男子充满感激地向我说着。
“嗯，我家是湖南的，还没呢。”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农业银行到了，男子下车取钱“不巧，卡被吞下去了。”
“姑娘，我们等着急用钱呢？你有没有银行卡，我打个电话给黄总，让他把钱打过来。”男子说道。
“没时间了，我们还得赶回医院去给小女孩输血呢。”女秘书催促着。
“那好吧，我们先赶回去。很高兴认识你，能留个电话吗？或许以后能帮你做点什么。”男子问道。
“这个不太好吧，今天纯属巧遇，而且也没帮到你们什么，电话就不用留了，我先回去了，你们走好。”我拒绝着。
“好吧，不过，我会找到你的。”
我笑笑，心里想：怎么可能呢？
回到家里，刚刚的一幕，心里五味杂全，更让人心生寂寥。一会我就在那些模糊的景象中睡着了
在一个正值桃花盛开的小山村里，阿文牵着我的手游走在那条石径上，一路谈笑风声。突然，阿文猛转过头，严肃而认真地说道：“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可爱”呢？你自己觉得很刺激，挺好玩，我一听把我都吓坏了，你再继续好奇下去，有可能就是一场骗局，把自己卖了，你还觉得还英雄呢。”我调皮的挣脱了阿三的手，往前边跑边跳，一路叫着：“我就要，看你怎么办？”远了，回头一看，阿文怎么不见了呢
“叮——呤——”电话铃声将我从梦里拉回来了。
我缓缓摸着电话“水心，你好！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想我吗？”一个久违且熟悉的声音响在了耳畔。
“你的电话怎么又来了？不烦吗？”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个陌生的电话。
“呵呵！昨天的你还一脸笑意，今天怎么了？”那男中音笑道。
一语梦中惊人，我想不到昨天见面的人是他，那个一直在深夜里响起的电话。
“昨天是你吗？昨天怎么没听你叫我呢？你告诉水心，你到底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还是重复着那个话题。
“昨天拿你电话时，我拨了一下我朋友的电话，今天一翻就知道原来是你了。其它的还重要吗？你认为重要，就慢慢猜吧。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了，我还有很多东西要给你呢，我很快就会跟我老婆离婚，然后跟你过上一辈子，让你享受有钱人是什么滋味”陈生兴致勃勃地说着。
挂了电话，我拨了阿文的号码。人也许就是这样吧，旁人的电话和情感只会将你心头的思念掘深。
对方甜美的声音响起在耳畔：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应答。
一次， 两次，三次
心头的委屈没法发泄，不平衡的心态促使我一条接一条的短信发过去，但还是无济于事，于是我又发疯的拨着阿文的电话“你这个贱人，别烦了，以后别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条件反射的问着：“你是谁？”
“我是他女朋友。”我无法相信这是阿文的所作所为，心撕裂肺的我无力去在乎这一切。
“你让阿文接个电话好吗？”我只想让阿文接个电话，哪怕就是不说话，让我从电话里感到他的存在，可是“阿文不会再接你电话的，你就死心吧。”
为什么？为什么？爱一个人有错吗？跟他一起分享我的生活点滴，有错吗？难道连分手都会这么残忍？不就接个电话吗？我身不由己的爱着他、打电话、受伤也是因为他的存在呀，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苍天！
没有人在此时来同情我，也没有人在此时来可怜我，更没有人给我答案。我失眠了，我感到心撕揭底的疼痛占据着自己，不能呼吸，我抱头哭泣着，脑袋里象一个被虫子挖空了，我好想在此时离开这个受伤的天堂
外面的风狂啸着整个地球，星星和月亮被吓跑了，凄黑的魔鬼露出他那狞狰的面目，舞着那双刺人的白爪一阵阵向我抓了过来，我感到山崩地裂，整个被黑夜里的一切吞噬着
第二天，带着一脸睡意的我一走入公司门口，发现厂门口有个妇人在骂骂咧咧的。
进到办公室，听同事们在议论着：“不知道秦厂他们怎么想的，我们公司从不会拖人债务的，而且公司有的是钱，为什么不给人家钱呢。”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
说着说着，听到楼下吵吵闹闹的，一个个争着跑到窗户旁看着：只见秦厂的“别克”停在厂门口，一辆横在公司门口的“宝马”不肯让道，只见两个下车在指手划脚的哄着。保安林队长似乎事不关己，站在保安室里看着；林部长站在窗户办公室的窗户上，似乎这曲演得太精彩。
十几分钟的争执过去了，秦厂的“别克”进了公司，大家纷纷散去，开始了工作。
我下了楼，进到保安室，拿头一天的出车单和里程表，只见方先生坐在保安室里与林队长在扯着一些关于“付款”的事。
中午从食堂回来，见派出所的人和方先生二夫妻都坐在二楼会议室里会谈，大概是在协调这件事情的真相吧。正在午休的我们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纷纷走出门去，只见会议室门开了，走出来一行人，方先生左手抱着小孩，右手顺手将大厅的一条椅子仍出去，手中三、四岁左右的小孩被这一幕吓得“哇哇”哭了起来。派出所的男同志们边劝说方先生，边将他拉向楼道，女同志们不停地扯着发怒的方夫人，厉声喝道：“下去！”
我走过去扶起那被摔坏一条腿的椅子。此时此刻，以前那个令我感到精明而又重情的方先生去了哪里呢？
经过一下午的闹剧，公司在下班前一个小时又恢复了平静。
回来的路上经过移动公司，我顺便去打了电话清单，完了，我走到前台业务小姐处“你好！帮我查一下1377的电话欠多少费用呢？”在业务小姐轻快的手指间和柔美的声音中，我得到了：陈军，29岁，浙江人
几天以来，我不停地拨着阿文电话，没有回应，我太委屈了，于是便不停的发着一条恶狠狠的消息，一条条一字字没离开过让他去死的字眼，痛苦，绝望，难受，爱，或是恨似乎无法形容，积在血管里的淤血找不到流出的口子。而这一切对于身在幸福当中的阿文，他毫无察觉，也无动于衷。日子象流水般无情的逝去，绝忘的我拨了陈军的电话，陈军应约来见我了。家人的催促，朋友的劝说，孤寂无聊的生活，所以的心情在这夜让我忘了一切，找回了所有的快乐。于是，我在这种有婚姻家庭阴影的恋爱中乐此不疲
办公室里，秦厂一会将林部长叫过去，一会又将后勤主任叫过去，所有的一切让我们感到一种“皇宫”里的深沉。后勤主任时常申请用车到镇政府、市政府送资料，大概是为事态恶化后做准备吧。也偶尔听到后勤主任跟林部长说道：“这事咋弄？”
“下班了——”调皮的小陈一路喊了出去。小陈，比我小一两岁，但进公司已有三年了，很多事情她都比我清楚。
手头还有些单据没弄好的我依就接着在整理，好不容易，可以告一段落，留到明天了。
走到公司门口，见秦老先生的车还在门口，看过去，那辆熟悉的“宝马”依然停在门口，方先生站在门口一直不让道，方夫人嘴里叽叽喳喳着。老先生的车玻璃是有色的，他一般也不坐前排，所以，他的车在驾驶员的掩护下出去了。秦厂的车跟在后面，他一般是自驾的，不过今天身边好象多了一个人，听说是秦厂新调过来的保彪小李。小李下车，握着方先生右手，秦厂见机开车过去，只见方先生在行人道上捡起一块早准备好的砖头，欲砸过去。小李忙将他右手中的砖块抢了过去，秦厂来不及等小李上车，他开车径直向公司右边一溜烟似的驶去。秦老先生的车停在公司左前方，让司机下车叫小李上车，看着后面的一幕，直到小李上车后，一直不停的担心着：“你说秦厂会不会有什么事呢？他们会不会追上去呢？”
这样一天又一天的重复着闹剧，一次又一次的散去。这天，秦总从外地回来，来不及回总公司就跑过来，急召中层管理人员在会议室开会：公司从会议后将在总公司骋用一批打手，厂部会提调一批人作为护卫队，该留的，会留，该走的，最近几天内会换走
这是我进公司以来第一次见秦总，早听他们说秦总是个蛮厉害的人，公司人人都敬而畏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高大威猛，才华横溢，干脆利索
四、身不由己
“水心，上班了——”小美边走边叫着。
“好的，马上。”我应着。
“小琴，把林队长的考勤拿给我。”会计过来叫着人事小姐。
“林队长怎么了？”
“不知道呢，反正跟工作脱不了干系。”
“秦厂每次被堵在门口，他的工作职责尽失呀。”
“如果我是秦厂的话，肯定也有想法，把车挡在门口你作为公司保安不管就算了，还让人家自由自在呆在保安室里，什么招呼不打，直接冲到办公室来骂人”小陈叽咕着一大堆。
“秦总昨天开会不是话中有话嘛！哪些人该走，他们心里早就有底了。”
“听说生产部王部长‘休假’了。”
“他自己休的，还是秦总他们让他‘休’的？”
“这个不知道呢，大概是不会来上班了吧。”
办公室里人们七嘴八舌着“你看——”小陈边叫边将手指向公司门口。一个一个赶了过去，只见门口一妇女扯着一保安人员的与两妇女在扯着“那保安好象是今天刚换的呢，真棒！”小陈自言自语评论着。
一下子，副厂长、林部长、后勤主任在指挥着这一局面，人越来越多，十几个彪形大汉将两个妇女拉了出去。
门前马路的行人道上，她们两人大声的骂着。秦老先生的车不停的鸣着，总算进来了。
没一会，方先生跟一老太太出现了，叫骂声越来越大，公司内该怎样还是怎样。
“水心，你帮保安人员袖肩缝上去。”后勤主任笑着说。
“行啊！这本来就是女孩子做的事，我肯定圆满完成任务。”我笑笑。
来到保安室，窗外，一位老太太说着一口地道的方言，偶尔听懂一两句：求求你们了，你们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都是有爹妈的人，如果人家欠你钱不还，你们怎么样想呢？
我们都沉默着，没一人答理她在说的什么。
从保安室出来，我看到秦厂和秦老生的司机从靠马路边的车棚处驾车过到员工宿舍那边。我去了仓库拿西瓜，仓库的位置就在厂长室的下边。仓库里领西瓜的人们七嘴八舌地挑着西瓜，论着西瓜。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十几米的窗外飞进了一颗石子，整个仓库沉默了。一个个接着跑了出去。门口马路的行人道上多了好几名男子，大概是方先生叫过来的吧。接着，警啼声长鸣而来，会议室里坐满了穿着便服的警察。
秦厂助理将所有业务合同和资料一一从我这里拿了出去，事已至此，只能送到法庭，经过调查与逼审：
由水心所笔填写、林部长签名的业务合同不能生效，他不是经管这事的人，无权经手合约，经查出的生产部王部长受贿赂2万以上，罚款8千元，贿赂金额全数退回给公司；林部长受贿赂1万元，罚款5千元，受贿金额全数退回公司
林部长临走的时候说道：“人在这个社会，时常会身不由己的去做一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但是去做了，以后你们可不要像我这样。”说完，他怏怏的离去
有了陈军的日子，虽然能拥有足够的钱买新衣服，有足够的钱上美容院，但是不能时刻拥有着他，时间长了，身不由己会生出许多落寞。
傍晚，喜欢散步的我走在河堤上，于其说喜欢散步，不如说喜欢夕阳洒下的那抹多情的霞光，在一棵柳树下，我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拨了小陈的电话，约她一起过来。微风轻拂而过，我的思绪随风飘荡，目光里没有夏日的色彩
不知有多久了，我淌在碗里，掉在锅里的眼泪告别了阿文的阴影。此时却又涌上心头
“水心，在干什么呢？”调皮的小陈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长长的呼吸着这夏日里的凉意，转身一看，小陈手里拿着两瓶饮料跳到我跟前。只见小陈坐在我身旁的栏杆上，双脚越过栏杆，将手中的物品放在我们中间的栏杆上“这里挺好玩的！”左手往左一指“你看那边有小桥、流水。”右手向右边一指“这边有山丘。”头一甩，往后面一看“后面有车水马龙。”
整个脑袋跟着她手指的方向晃过来晃过去，脸上浮出了勉强的笑意。“哎！”小陈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你说秦厂跟秦总像不像？”
“嗯不像，对了，他们不都是秦厂的儿子吗？怎么一点都不像呢？”我有点诧异。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嘿，我告诉你吧：秦老先生跟秦厂的父亲是好朋友，从小就长大的，在抗战期间的某次战役中，秦厂的老爸为了救秦老先生，身不由己的为他挡了一枪，所以就牺牲了，从此后，秦老先生就将秦厂视为自己的亲生子，秦总呢，就不用说了”小陈说得摇头晃尾间，不时踢着双脚，吸着饮料。
“唉――好感动的一幕！在如今这个社会，还有谁会去替谁挡那么一枪呢？”我感叹着。
“是啊！就算是曾经爱得死去活来，分手的时候，他（她）又将你视为什么呢？更不会想到你曾经为他（她）付出过多少，更不会考虑他（她）的一举一动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感受和怎么样的人生了”小陈刚刚的俏皮样没有了，露出一幅很深沉的语气附和着。
“唉――人很多时候想着一份宁静，但不得不为生活奔波，很多时候都会为了些什么，身不由己的做了，身不由己的错了，身不由己的爱了，身不由己的怒了，身不由己的过了，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呢？悲哀？痛苦？还是幸福？谁能预料呢？”
“姑娘，你们在谈什么呢？”一个苍老却有劲的声音将我思绪拉回。
我勉强一笑“没什么，大爷，您在干什么呢？”
“我在那边钓鱼，见你们在聊得那么投入，所在过来聊聊，说什么心事呢？”大爷亲切而慈祥的目光里，给我带来了些许安慰。
我跟小陈说着来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你们看！前边有艘红色的船，停在那好长时间了，再看后面那又来了一艘灰色的船。”我们顺着老人家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艘灰色船上的人指手划脚的向红色船上的人在喊，大概是叫灰色船上的人让道吧。灰色的船一直在漫无目的地驶着，竟然一点航线都没有，没一会就见灰色的船撞上了那艘红色的船了，红色船上的人拿起双桨划开了，边划边骂“什么人吗，怎么驾船的呢？”过了会，灰色船的主人来了，看到他的船脱缰而走
老人看完这精彩的片段后，语重心长地说：“看到了吧，于其在那里呆着，还不如趁早想办法改改航道，省得惹了那么多的麻烦。一个人的生活中，不可能没是完美无缺的，特别是你们这个年代里的人，被一些环境、一些物资所左右，所以，在这个复杂的社会，我们的航线必须时刻改变和保持理想的航向。呵呵，我不跟你聊了，你看我那边的鱼竿有动静了。”
我们微笑着送走老人，相视一笑，起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