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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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无关人等，已然清场了。”瑞苓也顺势坐在了给她安排好的座位上。“接下来，就是你们这一大家子的事儿了。周大人，事已至此，说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告诉我们你只是心疼外甥女，你没有痴症的对吧？能干出让外甥女女扮男装考状元娶公主的事情，您真有魄力。”
周敬跪在那里，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头一歪就想要晕在那里。瑞苓看了看已经接近崩溃的周夫人，笑了笑说：“周大人，您可别晕哪！要不然我们这话问谁去呢？问您夫人？看来她已经是说不出啥来了。要不，本宫就去问问您府上的少爷小姐？听说贵府的少爷已经到了可以够得上斩首资格的年纪了，贵府的小姐也刚刚及笄，正是去教坊的好年纪，不是吗？”
要说当官儿的人，果然是一个厚道人都没有，周敬这厮果然就是装晕的。一听到瑞苓的话，立刻就又挣扎着起来了。对于他们来说，人活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够让自己的生命和家族的香火传承下去。周敬的夫人是个不下蛋的咯咯哒，一子两女全是小妾所生。那个独子，从小就是千娇百宠的长大的，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就是这个原因。现在一听说，这件事情要牵扯到儿子身上，立刻就坐起来了。
“我就说周大人肯定是会相信本宫报复的手段的。这虽然也是国事，但是毕竟也算是本宫的私人仇怨。本宫怎么报复你们都是没有错的吧？你们怎么斗，其实都不管本宫的事，但是错就错在不应该用本宫的终身大事来斗法。本宫当时知道这厮是个女人的时候，都已经被气得背过气去了。气死气活好几次，还宣来了太医。差一点儿啊，本宫就再也见不到父皇了。你们说，这算不算是欠了本宫一条人命呢？再者说，本宫的母妃就只有本宫一个孩子，她知道了本宫的死讯，也势必活不成了。这又是一条人命。再说一向疼爱本宫的父皇，”瑞苓突然向朱瞻基的方向拱了拱手“父皇爱我如珠如宝，知道了本宫不好了，会不会心思烦扰，难以理政？天下的百姓都指望着父皇的恩德泽披天下，你们这样做，陷父皇于疏于朝政的不义之地，你们说，这是不是缺了大德了？！”
瑞苓对已经面无人色的冯素珍看了一眼“所以说，这样缺德的你们，就算是乱刀斩死，五马分尸或是凌迟处死都是应该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死后，鬼魂会不会因为太过缺德而被阎王爷判去十八层地狱呢！”
周敬自知是难以活命了，他自己做下的事情，他自己清楚的很，后宫争斗比前朝还要诡谲多变、凶险万分。只说每一代那么多官宦小姐抱着各种期望进宫去了，但是当那一代的皇上圣驾归天，还不是都被陪葬了？！管你是宰相的女儿还是太师的小姐，说出大天去都一样！输家就得死！皇上的父亲，追封的先皇仁宗（本文把朱高炽蝴蝶掉了，设定他在朱棣死之前就死了，反正只有十个月）的郭贵妃不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例子吗？就算是生有三子又如何？太后不是你，而是一直和你斗得死去活来的张太后，那你就是得去殉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是被花团锦簇的未来所迷惑了，淌进了这一滩浑水里面难以自拔。看看身边的夫人，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花言巧语把他欺骗了，什么从龙之功，什么平步青云？眼见得自己一家子老小都要活不成了！周敬闭上眼睛，已然是认命了，但是认命并不代表会就这样认了，人之将死，有的人是其言也善，但是有的人，总想把人拉下水的。
周敬这种无利不起早、最爱损人利己的人，当然不会放过害他到如斯田地的人了。现在的情况就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所以周敬也不怕那背后之人会怎么样了。横竖，自己一家子老小的性命，现在也已经在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公主手里了。呵呵，宫里的娘娘们不好惹，难道娘娘们养出龙种就好惹吗？！
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忘掉刘勉闯进他府里时和他说的话，本来要抓的人根本就没有他的，是公主提醒说，一定要围绕着冯少英这几年交往的圈子好好地查一查。天可怜见，自己那个外甥进京之后，都是叫冯益民的，也没对别人说起过那是自己的外甥。虽然自己总是和他见面会惹来怀疑，但是如果没有人指出来，锦衣卫就是想八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妹子就是冯益民早逝的娘！这个公主，原本并没有怎么听说过她的，但是现在看来，真是智多近妖啊！根本就不像是一介女流之辈也许，这一次就是他老周家要栽了吧！
“皇上容秉！”周敬根本就不去看身边要阻拦他已经有点要疯狂了的夫人“这件事，却是是罪臣做的。但是，是有人指示微臣这么做的！罪臣也是猪油蒙了心了，被一些虚无缥缈的利益给蒙蔽了，罪臣自知对不起圣上的信任，也对不起公主，罪该万死！但是恳请皇上看在稚子无辜，不知道其中关节的份上，饶了罪臣家中孩儿们一命吧！”
他的罪，其实最是模棱两可了，可以往小了说，只是科场舞弊，那自然只管问他一个人的罪了，要杀要刮他一个人担着。但也可以往大了说，那就是搀和进后宫争斗，夺嫡之争，那死的人可就多了去了。要他九族还是十族，都是皇桑他老银家说了算的。别说没有灭过十族的，朱瞻基他皇爷爷朱棣发明了这个特殊的选项，连朋友都没有放过啊！真正的有杀错没放过，血流成河啊！
所以，他是豁出自己的命以及自己最后那点子老脸，带着一种哀求的口吻向皇上求饶了。瑞苓也不想造太多的杀业，只须用罪魁祸首来付出代价即可。她现在耐着性子解决这件事，不过是想要更早的了断因果，并且将有可能随时威胁她和宫里康嫔生命的敌对势力瓦解一下，至少让他们不能对她的行动有什么阻碍。别的不重要，瑞苓可是还想要傍着宣德帝弄出些大场面来呢！
于是，瑞苓就开口对朱瞻基道：“本来这件事，已经严重到了不该儿臣插嘴的地步。但是毕竟，这也是因为她们先冲着儿臣来了，才引发的这件事。所以，父皇，首犯您来处置，那么其余的无关人等，是不是能由儿臣发落呢？”
朱瞻基本来也不想让这件情闹得太大了，因为现在这件事一听周敬的话音儿，在联想联想，就能够想到这件事和他后宫里的宫妃们有关系。想想太子朱祁镇，再想想宫外的次子朱祁钰，皇桑的脑仁儿就疼，又是夺嫡，又是朕屁股下坐着的这把椅子！他不会感叹什么，皇位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的牙疼话。因为他就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仰望着这把椅子的时候，真的是渴望着的。当坐上了这把椅子之后，也并非会因为劳累而不快乐。相反，权利欲的完全绽放，让朱瞻基爽到无以复加，大丈夫当如是也！
朱瞻基是一个渴望做皇帝，喜欢做皇帝的皇帝，自然，他也非常肯定的认为，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必然都是如此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之大尽在掌握，多棒的滋味儿！美好得朱瞻基都不想让给他的儿子们了。但是这只是一种单纯的愿望，等到他的年纪大了，自然要将皇位留给儿子。至少在他们等不及了之前，一定得这么做，否则，恐怕又会有一场皇家父子兄弟相残的惨剧上演了。但是如果真的可能的话，他当然更希望能够永远活下去，永远做皇帝！但是现实告诉他，他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他恐怕又会是一个短命的皇帝了。所以，考虑朱祁镇还是朱祁钰，这是迫在眉睫的。
但是就算是迫在眉睫，朱瞻基也不喜欢别人来提醒他，这已经深深地犯了他的忌讳了。所以，现在他看着周敬，这家伙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是瑞苓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因为要处死周敬他们，只需要找一个别的罪名就可以了。但是太大大到让他满门抄斩的地步的话，就会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注意。既然现在女儿想要买个好，那就让她去吧！
朱瞻基对此点了点头，一旁的顺德和常德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她们还没有看明白呢！这审着审着案，为什么犯人会说这么奇怪的话，为什么把有可能徇私舞弊的刘文举放走，还有现在，为什么父皇会这么给永城小贱人面子？！事情发生得越来越诡异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也有一种越来越不好的预感。难道只是出于嫉妒吗？不！这当然是出于女人天生的趋利避害的第六感！
她们，或者说她们的母亲，马上就要开始倒霉了！果然，得着皇上首肯，可以保全家小了，那周敬就把自己保密了许父的惊天密闻，当成炸雷一般扔了出来。“罪臣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指示，听命而为的！”
作者有话要说：把手伸到前朝来，就是冷宫的前奏了，皇后娘娘默默的点根儿蜡。但是周家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说娶妻当娶贤啊，妻贤夫祸少！
ps：此章里面朱瞻基的思想已经被影响了，有可能会出现丧心病狂四个字飘过，请大家注意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好了，无关人等，已然清场了。”瑞苓也顺势坐在了给她安排好的座位上。“接下来，就是你们这一大家子的事儿了。周大人，事已至此，说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告诉我们你只是心疼外甥女，你没有痴症的对吧？能干出让外甥女女扮男装考状元娶公主的事情，您真有魄力。”
周敬跪在那里，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头一歪就想要晕在那里。瑞苓看了看已经接近崩溃的周夫人，笑了笑说：“周大人，您可别晕哪！要不然我们这话问谁去呢？问您夫人？看来她已经是说不出啥来了。要不，本宫就去问问您府上的少爷小姐？听说贵府的少爷已经到了可以够得上斩首资格的年纪了，贵府的小姐也刚刚及笄，正是去教坊的好年纪，不是吗？”
要说当官儿的人，果然是一个厚道人都没有，周敬这厮果然就是装晕的。一听到瑞苓的话，立刻就又挣扎着起来了。对于他们来说，人活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够让自己的生命和家族的香火传承下去。周敬的夫人是个不下蛋的咯咯哒，一子两女全是小妾所生。那个独子，从小就是千娇百宠的长大的，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就是这个原因。现在一听说，这件事情要牵扯到儿子身上，立刻就坐起来了。
“我就说周大人肯定是会相信本宫报复的手段的。这虽然也是国事，但是毕竟也算是本宫的私人仇怨。本宫怎么报复你们都是没有错的吧？你们怎么斗，其实都不管本宫的事，但是错就错在不应该用本宫的终身大事来斗法。本宫当时知道这厮是个女人的时候，都已经被气得背过气去了。气死气活好几次，还宣来了太医。差一点儿啊，本宫就再也见不到父皇了。你们说，这算不算是欠了本宫一条人命呢？再者说，本宫的母妃就只有本宫一个孩子，她知道了本宫的死讯，也势必活不成了。这又是一条人命。再说一向疼爱本宫的父皇，”瑞苓突然向朱瞻基的方向拱了拱手“父皇爱我如珠如宝，知道了本宫不好了，会不会心思烦扰，难以理政？天下的百姓都指望着父皇的恩德泽披天下，你们这样做，陷父皇于疏于朝政的不义之地，你们说，这是不是缺了大德了？！”
瑞苓对已经面无人色的冯素珍看了一眼“所以说，这样缺德的你们，就算是乱刀斩死，五马分尸或是凌迟处死都是应该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死后，鬼魂会不会因为太过缺德而被阎王爷判去十八层地狱呢！”
周敬自知是难以活命了，他自己做下的事情，他自己清楚的很，后宫争斗比前朝还要诡谲多变、凶险万分。只说每一代那么多官宦小姐抱着各种期望进宫去了，但是当那一代的皇上圣驾归天，还不是都被陪葬了？！管你是宰相的女儿还是太师的小姐，说出大天去都一样！输家就得死！皇上的父亲，追封的先皇仁宗（本文把朱高炽蝴蝶掉了，设定他在朱棣死之前就死了，反正只有十个月）的郭贵妃不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例子吗？就算是生有三子又如何？太后不是你，而是一直和你斗得死去活来的张太后，那你就是得去殉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是被花团锦簇的未来所迷惑了，淌进了这一滩浑水里面难以自拔。看看身边的夫人，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花言巧语把他欺骗了，什么从龙之功，什么平步青云？眼见得自己一家子老小都要活不成了！周敬闭上眼睛，已然是认命了，但是认命并不代表会就这样认了，人之将死，有的人是其言也善，但是有的人，总想把人拉下水的。
周敬这种无利不起早、最爱损人利己的人，当然不会放过害他到如斯田地的人了。现在的情况就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所以周敬也不怕那背后之人会怎么样了。横竖，自己一家子老小的性命，现在也已经在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公主手里了。呵呵，宫里的娘娘们不好惹，难道娘娘们养出龙种就好惹吗？！
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忘掉刘勉闯进他府里时和他说的话，本来要抓的人根本就没有他的，是公主提醒说，一定要围绕着冯少英这几年交往的圈子好好地查一查。天可怜见，自己那个外甥进京之后，都是叫冯益民的，也没对别人说起过那是自己的外甥。虽然自己总是和他见面会惹来怀疑，但是如果没有人指出来，锦衣卫就是想八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妹子就是冯益民早逝的娘！这个公主，原本并没有怎么听说过她的，但是现在看来，真是智多近妖啊！根本就不像是一介女流之辈也许，这一次就是他老周家要栽了吧！
“皇上容秉！”周敬根本就不去看身边要阻拦他已经有点要疯狂了的夫人“这件事，却是是罪臣做的。但是，是有人指示微臣这么做的！罪臣也是猪油蒙了心了，被一些虚无缥缈的利益给蒙蔽了，罪臣自知对不起圣上的信任，也对不起公主，罪该万死！但是恳请皇上看在稚子无辜，不知道其中关节的份上，饶了罪臣家中孩儿们一命吧！”
他的罪，其实最是模棱两可了，可以往小了说，只是科场舞弊，那自然只管问他一个人的罪了，要杀要刮他一个人担着。但也可以往大了说，那就是搀和进后宫争斗，夺嫡之争，那死的人可就多了去了。要他九族还是十族，都是皇桑他老银家说了算的。别说没有灭过十族的，朱瞻基他皇爷爷朱棣发明了这个特殊的选项，连朋友都没有放过啊！真正的有杀错没放过，血流成河啊！
所以，他是豁出自己的命以及自己最后那点子老脸，带着一种哀求的口吻向皇上求饶了。瑞苓也不想造太多的杀业，只须用罪魁祸首来付出代价即可。她现在耐着性子解决这件事，不过是想要更早的了断因果，并且将有可能随时威胁她和宫里康嫔生命的敌对势力瓦解一下，至少让他们不能对她的行动有什么阻碍。别的不重要，瑞苓可是还想要傍着宣德帝弄出些大场面来呢！
于是，瑞苓就开口对朱瞻基道：“本来这件事，已经严重到了不该儿臣插嘴的地步。但是毕竟，这也是因为她们先冲着儿臣来了，才引发的这件事。所以，父皇，首犯您来处置，那么其余的无关人等，是不是能由儿臣发落呢？”
朱瞻基本来也不想让这件情闹得太大了，因为现在这件事一听周敬的话音儿，在联想联想，就能够想到这件事和他后宫里的宫妃们有关系。想想太子朱祁镇，再想想宫外的次子朱祁钰，皇桑的脑仁儿就疼，又是夺嫡，又是朕屁股下坐着的这把椅子！他不会感叹什么，皇位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的牙疼话。因为他就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仰望着这把椅子的时候，真的是渴望着的。当坐上了这把椅子之后，也并非会因为劳累而不快乐。相反，权利欲的完全绽放，让朱瞻基爽到无以复加，大丈夫当如是也！
朱瞻基是一个渴望做皇帝，喜欢做皇帝的皇帝，自然，他也非常肯定的认为，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必然都是如此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之大尽在掌握，多棒的滋味儿！美好得朱瞻基都不想让给他的儿子们了。但是这只是一种单纯的愿望，等到他的年纪大了，自然要将皇位留给儿子。至少在他们等不及了之前，一定得这么做，否则，恐怕又会有一场皇家父子兄弟相残的惨剧上演了。但是如果真的可能的话，他当然更希望能够永远活下去，永远做皇帝！但是现实告诉他，他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他恐怕又会是一个短命的皇帝了。所以，考虑朱祁镇还是朱祁钰，这是迫在眉睫的。
但是就算是迫在眉睫，朱瞻基也不喜欢别人来提醒他，这已经深深地犯了他的忌讳了。所以，现在他看着周敬，这家伙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是瑞苓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因为要处死周敬他们，只需要找一个别的罪名就可以了。但是太大大到让他满门抄斩的地步的话，就会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注意。既然现在女儿想要买个好，那就让她去吧！
朱瞻基对此点了点头，一旁的顺德和常德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她们还没有看明白呢！这审着审着案，为什么犯人会说这么奇怪的话，为什么把有可能徇私舞弊的刘文举放走，还有现在，为什么父皇会这么给永城小贱人面子？！事情发生得越来越诡异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也有一种越来越不好的预感。难道只是出于嫉妒吗？不！这当然是出于女人天生的趋利避害的第六感！
她们，或者说她们的母亲，马上就要开始倒霉了！果然，得着皇上首肯，可以保全家小了，那周敬就把自己保密了许父的惊天密闻，当成炸雷一般扔了出来。“罪臣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指示，听命而为的！”
作者有话要说：把手伸到前朝来，就是冷宫的前奏了，皇后娘娘默默的点根儿蜡。但是周家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说娶妻当娶贤啊，妻贤夫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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