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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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下头,齐夏天闻着花香,几近呢喃的说:“这是我最喜欢的香味。”

    闻言,他怔了一下,走上前,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好似害怕她跑掉似的,她吓了一跳,不自在的一僵,可是他彷佛毫无察觉,径自将下巴枕在她头上。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对不对?”这一刻,当她在他的私人世界,在他的怀里,从昨夜直到现在,纷扰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

    昨天深夜母亲突然造访,送来了几张照片,要他挑选喜欢的对象,准备安排他相亲。他当然一口回绝了,他的婚姻大事绝对不会建立在别人的欲望上面,而他们也因此大吵了一架。

    他们母子不是第一天不和,吵架也无所谓,可是他总觉得心里很郁闷,不管如何,他还是期待父母在意他的幸福,更胜于个人或家族的私心。

    虽然无力扭转父母的想法,但只要齐夏天守在他身边,他就有满满的力量。不过对她,他总觉得没有把握,不免担心她会愿意为了他跟他父母对抗吗?

    试着放松下来,她开玩笑的问:“我们会遇到什么困难?”

    “一切有我。”

    她失声笑了。“我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不是重点。”

    “为什么这不是重点?”

    “最重要的是,我会用全部的力量守护你。”

    在嘻皮笑脸的面具下,莫颐晙拥有着孩子气的死心眼,他会用全部的力量守护她,这一点她绝对不会怀疑,可是她拉开他的双手,转过身,若有所思的瞅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在闪避问题?”

    “什么闪避问题?”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齐夏天不慌不忙的勾唇一笑“你不回答我,我也不会给你任何保证。”

    “我只是觉得人生充满未知数,突然有感而发。”

    他以为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打发她吗?她不是三岁小孩子,可是他索性低下头堵住她的嘴,就算她有满肚子的疑问也只能暂时按下,不过如果他想这么轻松的打混过去,她绝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可是,前一刻脑子还在算计,下一刻,她已经被他压在落地窗上,手上的皮包就这么忘我的落在地上。热情如火的吻越烧越旺,从柔嫩的双唇移到耳畔,继续往下探索,眼看就要失去控制,她突然回过神的伸手一推,两人都吓了一跳,却瞬间冷静了下来。

    “对不起,吓到你了。”莫颐晙懊恼的抓了抓头。他们才交往不久,他想慢慢来,不希望她认为他是那种只想跟女人上床的花花公子,可是昨晚母亲那么一闹,他的自我约束一下子就崩解了。

    她确实吓到了,压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状况,但见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般自责沮丧,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她感觉得出来他今天特别焦躁。

    “麻烦我会有什么麻烦?”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没办法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皮包,取出手机接听。“你好何妈,别急,慢慢说,你现在在哪一家医院?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你在那里等我。”

    莫颐晙突然觉得很不安,见她一结束电话,忙不迭的问:“发生什么事?”

    “何书尔出车祸了。”她收好手机,转身便快步往外走。

    “何书尔等一下,我送你去医院。”“何书尔”这三个字让他非常敏感,怎么可能让她单独前去。

    这会儿她当然欣然接受,前天晚上老妈还提醒她,昨天她就应该跟他连络了,只是心想不差这一天,没想到慢上一天,意外就发生了但愿没事,要不,她第一个没办法原谅的就是自己。

    莫颐晙恶狠狠的瞪着坐在病床上,仔细听着齐夏天用照片为他解说过去的何书尔,生气的咬牙切齿。这个男人真的失去记忆了吗?他很怀疑!

    没错,昨天医生表示因为撞击的关系,再加上潜意识逃避过去,造成何书尔失去记忆,不过这只是短暂现象,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记忆就会越来越清晰。可是在他看来,失去记忆这种事只有可能发生在连续剧里,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

    还有,这个男人只对齐夏天有反应,更教他相信此事绝不单纯。

    这个男人是不是失忆,其实他一点都不在意,问题在于,这个男人借此霸占着齐夏天,他就忍无可忍了。尤其想到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就看这个男人更是超级不爽,真想一脚踹过去,教他滚远一点。

    好吧,他在吃醋,不喜欢这个男人在她生命中占据的时间比他还长,对她,知道得比他还多,而他只能在旁边干瞪眼,完全无法分享他们的世界,这让他更是闷到快要爆了!

    “你先回家吧。”齐夏天伤脑筋的转头看着莫颐晙。不是她后脑勺有长眼睛,实在是这位少爷紧迫盯人的目光太炽烈了,搞得病房内的氛围很尴尬又很紧绷。

    “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行动。”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将她留给这个男人!

    “我可能还要待上一段时间,你在这儿太无聊了。”这是很含蓄的说法,今天她大概离不开这里,他会无聊到或是焦燥到想拔头发。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立志当她的跟屁虫,如果可以跟着她回家,他也会二话不说的跟回去。

    “昨晚送我回家已经凌晨一点了,今天一早又接我来这里,你应该累了。”

    “你都没有喊累,我是男人,怎么会累呢?”

    “只要他休息,我就会回家,你在这里,他反而没办法休息。”

    “只要是人,累了就会闭上眼睛睡觉,昨天不就是如此吗?”

    “我只是担心你有事情要忙,不想让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虽然在这里是浪费我的时间,可是为了你,值得。”

    她伤脑筋的摇了摇头。这个男人真是又固执又别扭!

    “夏天,你已经在这里待得够久了,难得周未可以在家里休息,回去吧。”何母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站在一旁不管。

    齐夏天还来不及反应,何书尔已经紧紧扯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离开。

    这个家伙竟然趁机吃豆腐莫颐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可是终究没有失去理智冲过去,将那双手从心爱女人的身上拨开。

    “书尔,夏天累了,你让她回家休息好吗?”何母小心翼翼的靠近儿子,却将他逼得更贴近齐夏天,可想而知,在场的另外一个男人脸更绿了。

    “我不回去,我会留在这里陪你。”她安抚的拍了拍何书尔的手,但他依然不安的抓着她。

    见状,何母停住脚步,双肩无力的下垂,对着齐夏天深深一鞠躬。“对不起,麻烦你了,我去外面打电话给你何爸,确定他搭的飞机何时抵达台湾。他在这里,书尔就不会一直缠着你不放了。”她很清楚儿子潜意识逃避的人只有她。

    点了点头,齐夏天无奈的目送她离开病房。

    何母一离开,莫颐晙立刻跑过来,将何书尔的手从她手臂上扯下来,同时严厉的提出警告“虽然你是病人,而且还是个失忆的病人,但是你最好记住,她是我的女人,你不可以碰她一根寒毛。”

    何书尔当他不存在似的看着齐夏天“我想出去晒太阳,可以吗?”

    “你这个家伙,本少爷的话还没说完!”

    “你很吵,我不想听你说话。”

    “我很吵?!”莫颐晙尾音急促上扬。这个家伙根本欠扁!“如果你不要搞出什么失忆症,本少爷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待在这儿!”

    闻言,齐夏天皱了一下眉头“莫颐晙,这又不是他愿意发生的事。”

    “是吗?”他目光严厉的瞅着何书尔,好像要看穿人家似的。不管怎么看,这个男人的失忆症状都太假了。

    “难道你以为他是故意失忆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不怀好意的勾唇一笑“我们来做个实验吧。”

    “实验?”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做个实验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彷佛知道她要问什么,莫颐晙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她的双唇中央,神秘兮兮的接着又道:“实验内容暂时保密,总之,时候到了,我会让真相大白。”

    “你别乱来。”

    眉一挑,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难道你不认为他是在演戏?”

    “我了解他,他没必要做这种无聊的事,你不要没事找事做。”她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这种假装失忆的事恐怕只有他大少爷干得出来,要不,怎么会起这样的疑心?

    她了解他——这句话教莫颐晙气得想飙脏话,不过还是勉强忍下了,总不能在情敌面前像个没有修养的野蛮人。“如果我可以证明你错了呢?”

    这个男人根本是找她麻烦!“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没有意见。”

    “如果你错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不急,在没有证实之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夏天,我要出去晒太阳。”何书尔的手又黏上了她,执意不理会那个像野狗一样乱叫乱吠的家伙。

    “我不是叫你不要碰她一根寒毛吗?”莫颐晙气冲冲的拨开那双贼手。

    嘴唇抖动了一下,何书尔像个小媳妇的说:“他好凶喔!”

    齐夏天忍不住苦笑,语带哀求道:“你小声一点,他是个病人。”

    “我也是病人。”输人不输阵,他也懂得摆出小媳妇的样子。

    “嗄?”

    “我这里在痛。”他拉过她的手触摸自己的胸口,示意他的心脏在痛。身为正牌男友竟然只能在旁边当电灯泡,怎么不教他心痛呢?

    她唇角抽搐,差点爆笑出声。这个男人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我很认真。”如果她敢笑出来,他会什么都不管的扑过去吻她。

    察觉他眼中传递出来的警告,她极尽讨好的说:“我揉一揉,这样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他得意的看着“第三者”同时用眼神默默提出警告——最好好好发挥演技,否则“秘密”很快就不保了。

    “夏天,我们去晒太阳。”何书尔对他视若无睹,可是也不敢再抓着齐夏天,逼疯恶犬的下场,即使不被咬死,也会伤痕累累。

    她点了点头,转向莫颐晙“你去借轮椅。”

    “他又不是脚受伤。”他咕哝着,可还是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