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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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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说鬼界的你没插一脚?”

    “那是晴空的罪过好吗?是他说鬼后是个老太婆,惹毛鬼后的”他哪知道那尊佛的嘴巴会那么坏。

    轩辕岳用力哼口气“你别想撇得一干二净。”

    “你每次肚子饿脾气就特差”燕吹笛好不无辜地捧看咕咕叫的肚子乖乖窝在一边。

    就在他俩的腹呜声在牢内此起彼落的这当头,一道温和的男音,宛如天籁般地传至他们的耳中。

    “饿了吗?用点吧。”随看他的话音落下,一袋热腾腾刚出笼的肉包被塞进牢中。

    “嘲风?”燕吹笛认了老半天,这才认出这只当年曾见过的瑞兽。

    嘲风蹲下身子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听藏冬说,你正召唤所有欠过人情债的来还债?”

    “所以你是来救我们出去的?”真不枉他几个时辰前发了大把式神四处求援。

    “我只是来喂饱你们而已。”嘲风摇摇头,毫不客气地站起身准备走人“别忘了当初是谁把我踢下灵山的。”他的人情债也就只值这么多。

    嘲风前脚刚走,一阵香风随之袭来,轩辕岳定眼一看,一个美若天仙的男子正将一只水壶透过牢栏递给他。

    “渴不渴?”

    燕吹笛抬起一掌遮住轩辕岳的双眼,以免他不小心被这只芍药花妖的美貌给勾走了心神,接看他皱眉地盯看那只水壶。

    “我们可不可以出去再喝?”怎么都是来探监而不是来劫狱的?

    “碧落可没说要放了你们,她说你的面子才没那么值钱。”叶行远直接把水壶扔给他“再加上我也没想要与这些众生为敌。”东西送到、热闹看到就好了,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叶行远走后,轩辕岳拉下他的手闷闷地问。

    “师兄,这世上究竟有多少众生欠过你的人情债?”

    “数都数不清。”

    “总有个管用的吧?”别都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啊。

    避用的?

    当然有,只是那位神仙不但没欠过他什么债务,相反的,他还特别碍那位神仙的眼惹他嫌。

    “神茶,你在不在家?”燕吹笛抬手轻敲着牢门,心底不怎么敢抱有期望。

    神茶自门中探出一颗脑袋“又是你?”

    “来得太好了,快,借门一用。”

    “不借!”神茶凶巴巴地护着门口,死也不让他打开“每回只要沾上你就绝对没好事”上回他擅自开鬼界之门的事还是被天帝知道了,害得他现下每日除站在门上站岗之外,还得抽空去月老那儿编红绳。

    燕吹笛讨好地对着他笑“打个商量,先放我们出去再说。”

    “哼,你也好好尝尝蹲大牢的滋味吧!”神茶一点面子也不给,当看他面就把门甩上。

    殿上发现铁牢这边有动静的三界众生,有一部分停止了争吵,前来看看情况之余,同时也努力止住他们不断分泌的口水。

    “我要吃心”一只听过人间圣徒传闻的魔类,两眼在他们身上看来看去,一时之间还真分辨不出哪个比较可口。

    “我要吃那双眼睛。”趴在铁牢前的狼妖盯看燕吹笛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

    “那小子细皮嫩肉的,一定很好吃”早就想还阳的某个鬼差,两眼豁在轩辕岳的身上简直就是挪不开。

    “可僧多粥少怎么办?”

    “干脆到时剁碎7每人分一块?”

    当他们交头接耳地商量着待会该怎么分配时,轩辕岳镇定地拉过燕某人的衣领。

    “师兄,他们在点菜了。”

    “我在想法子了,你别急”燕吹笛掏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却发现能用的黄符已经全都被他给用光了。

    “哟,阶下囚啊?”

    牢内的两人动作一怔,齐齐回首看向黄泉那张显得特开心的睑庞。

    燕吹笛眉一挑眼一瞪“你这人妖来凑什么热闹?”

    “送你那些钟灵宫的弟子回来,顺便看看新皇的事你解决了没有。”他可没同那些众生凑合,他是来办正事的。

    燕吹笛烦躁地赶妖“就快了,不送。”

    “你就慢慢享受吧,记得别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啊。”黄泉再三看了看他俩落难的模样,确定不会忘记后,漾着窖张扬的笑意摆手离开。

    轩辕岳揉看眉心“师兄,这世上究竟有多少众生与你结过仇?”

    “数也数不清”

    “”他看破了。

    与热闹吵杂的大殿相比,钟灵宫外头就冷清了许多,乘看云朵而来的皇甫迟甫落地,就迎上了一直在这儿等着他的藏冬。

    “你来啦。”就知道他不会丢下那两个小子不管的。

    皇甫迟没心情与他寒暄“情况如何?”

    “里头正热闹看呢。”藏冬跟上他急急往前的脚步,有些不放心地问:“前国师大人,你不会是想杀光那些众生吧?”

    皇甫迟神色肃杀地反问:“有何不可?”

    “那样会为人间带来麻烦的。”藏冬赶紧拦住下起手就完全不懂分寸的他“你都离开钟灵宫收山了,那就别再大开杀戒了吧。”

    “藏冬!”

    藏冬别过脸,诧异地看看鼻青睑肿的申屠令,十万火急地往他这边跑来。

    “怎么连你也来了?”不是听说魔界之魔不让他插手此事吗?还有他那张睑是怎么回事?

    申屠令两手按看膝盖频喘看气,好不容易匀过气息后,他急切地问,语气里完全掩不住担心。

    “臭小子呢?”他还是打趴大批看守他的魔兵这才有法子赶来救儿子的。

    藏冬一手指向里边“快被吃了。”

    “我这就去救他!”申屠令听了,当下就冲的往宫里头跑。

    始终不发一语站在一旁的皇甫迟,不悦地皱着眉心,一记金刚印就将申屠令给拦在原地闪躲。

    他冷冷轻哼“我的徒弟不需要你来救。”

    “那是我儿子!”申屠令这才看清身旁之人是谁,所有新仇旧恨随即填满了他的胸臆,扯开了嗓门大刺刺地当看他的面告诉他。

    皇甫迟毫不迟疑地再赏他一记七星大法。

    “他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不闻不问了近二十年后,现下冒冒失失地冒出来就想把他的徒儿认走?门都没有!

    当燕吹笛的生父与养父正式在宫外热烈开打后,劝不了架的藏冬偷偷摸摸地溜进人山人海的宫内大殿上,敛去了所有气息凑到了关着他们的铁牢边。

    他小声地道:“燕家小子,听说你很抢手啊。”

    “啊?”

    吃饱喝足的燕吹笛本来等得快睡着了,见救兵来了,他连忙醒醒神,拉过也在打眩睡的轩辕岳一块儿蹲至藏冬的面前。

    “哪,你家师父和申屠令正在外头抢儿子呢。”

    燕吹笛愣了愣,随即一睑喜出望外。

    “当真?”这么说来皇甫迟终于愿意认回他这个徒弟了?

    “来吧,都别在这蹲着了,咱们去外头看戏。藏冬握住两根铁栏,轻而易举地将它拉开一个容人通过的缺口。

    爆外万里湛蓝的晴空下,一具身影横飞过天际再重重落至地上,远处一脚瑞翻了申屠令的皇甫迟拍了拍衣袍,不屑地横了他一眼。

    “不自量力的东西。”

    “至少我没你不要睑!”拉不下面子的申屠令一跃而起,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抢别人的儿子算什么意思?想要儿子自个儿不会去生一个啊?”

    皇甫迟森冷地提醒他事实“本座可不像你生了就扔。”

    “我们魔界的事要你来插手?你会不会管得太宽了?”被踩看心中之愧的申屠令更加不依不饶。

    “你们?”皇甫迟很不耻于他的自作多情“燕儿只是个半魔而已。”

    “半魔也有一半是魔,好歹我是他的爹!”

    “少往脸上贴金,燕儿可从没认过你。”

    “你才别燕儿燕儿的叫得那么亲热!”

    “我养的,不行吗?”

    站在不远处眼看看他俩动完手脚后,接看便开始在嘴皮子上过招,一神二人僵着脸,皆很不想去承认他们认识站在门口丢人的那两位。

    “师兄,你选哪个?”等得不耐烦的轩辕岳开口中断了那两人的吵嚷,同时让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至燕吹笛的身上。

    燕吹笛看着那两个同时转过头来盯看他的生父与养父,还处于讶异中的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

    轩辕岳决定推他一把,作势就要走“我先跟师父回去了。”

    “等等,我跟你们一块儿走!”燕吹笛连忙拉住他。

    “那只魔怎么办?”轩辕岳一手指向那只曾得罪过他的贪魔。

    一心只想回家对师弟负责的燕吹笛想也不想“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去。”

    “”申屠令哑口无言地张大了嘴,仿佛又再次听见了胸膛内的那颗心又碎了一回。

    皇甫迟还落井下石“你输了。”

    藏冬似笑非笑地晚看皇甫迟,直把他的两耳看得发烫,他别过睑,很快地唤来已在宫外等候许久的兰总管。

    “兰。”

    “启享国师大人,纪家军已攻入皇城,很快即可拿下新皇。”奉命在暗地里忙碌许久的兰总管恭谨地向他报告“此外,六皇子也按您指示准备好,明日即可登基。”

    “很好。”他点点头,再看向与纪非暗地里同谋的藏冬“山神。”

    藏冬搔着发“知道了知道了,宫里头的那些我去说说就是了”真是,怎么每回收烂摊子的、被使唤的总是他?

    在那些局外人走后,轩辕岳拉看自家师兄来到皇甫迟的面前,然后两掌在他背后轻轻一推。

    燕吹笛忐忑不安地抬起头,望进皇甫迟那双冰冷的眼眸中,很怕他还是一如当年将他赶出宫时的无情,过了许久,他听见皇甫迟那似叹息般的呼唤。

    “燕儿。”

    他都几年没听过师父这样唤他了?

    长年来始终都沉沉搁在他心上的罪疚,在这一刻,终于像片羽毛般落在他的心上,不再四处逐风渍浪。

    他仿佛可以听见,那早已沉殿在岁月中的欢笑声,正推开厚实的门扉,敞开了双臂向他招手。那些不忍回顾追认的过往,在皇甫迟的轻唤下,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不再只是他午夜梦回时的念想而已。

    燕吹笛很快就模糊了双眼,泪水像是断了线,怎么也停不下来。

    “师父”

    这只脑袋不灵光的呆猴子

    皇甫迟拍拍他的头“回去吧。”

    “师父师父,娘娘咬我”

    年仅三岁的燕吹笛,一早去凤藻宫请完安后,便一路哭看回钟灵宫找师父。

    “为何咬你?”皇甫迟扳过他的睑,果然在圆润的小脸蛋上看到两排明显的齿印。

    “娘娘说我是个小包子,她想看看是什么馅的。”

    “她说是什么馅的?”

    “娘娘说我没馅,我是颗白馒头--”燕吹笛说着说看更是悲从中来,扯开了嗓子用力哭号。

    “”他还在伤心不已“呜呜,我不要当白馒头”

    “不当馒头,继续当猴子吧。”皇甫迟抹掉他小睑上的泪水,拍拍他的脑袋再将他抱起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