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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吠想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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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楼下大狗的吠鸣,搅闹的四邻不安。我也全无了睡意,想发神经的起来写点啥吧,又唯恐吵醒了熟睡的妻子,只好作罢。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渐渐的竟又浮现出了,记忆深处那满是灰尘的过往了。

    我的童年以至少年,都在无数次搬家中度过。梦里,却不止一次的梦见那间土屋。宛如冰心梦中的中剪子巷,是其灵魂深处的家。我们家那间土屋是顺山势而建的,背靠青山,也面对青山。坐落在村子的最边缘。那时的农村几乎没有不养狗的。看家护院,是不可或缺的。一旦狗儿们吠鸣了,便都以为是有盗警了。有时自家的狗儿叫累了,歇了,邻人家的接茬叫。男主人们往往都会披衣起身,一看究竟的。

    狗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如真有盗者来了,它们真会像迎接皇上似的,到谁家门口,谁家的狗就负责接待,那声声的吠叫就是最早的礼炮了。那“皇上”的就擒,还真要感谢那些狗儿呢。更有那些不爱吱声的流动哨,不开口便罢,开口便咬将上去了。

    又一次吠鸣四起的时候,父亲和我出去看看,就是这不经意一看,竟让我深刻了这么多年的记忆。推开木门,一轮金黄的圆月挂在对面的山顶。昏黄的月光全没了皎洁的风情,就这样无力的普照着大地。那狗儿正是对着那如日的月儿鸣叫呢,而且还产生了群体效应,几乎整个村子的狗儿,都在吠鸣着,此起彼伏的。天地之间在昼夜的恍惚中空旷的很,犬吠的声音在空谷中回荡着。

    父亲催我入屋睡觉,我慢悠悠往回走,总觉得背后有什么灵异似的,回头撒脑的来看,又都是虚无的。远近青山的轮廓在隐约的勾勒着,平远的田畦只能略微的看出一点绿色的意味,错落有致的农舍朦胧的写意着这一切。更不知这狗儿的鸣叫,搅扰了几多农人的惊梦?天空中只有启明星最为明亮,耀眼。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还眨呀眨的。她是在勾引我,她放心的知道我是到不了近前去的

    不知道楼下那狗啥时候歇的,也不知道我是啥时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