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刺猬秘书 > 第七章

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时间大概过了半小时,开完会的李华光出现了,看见爱妻眼睛一亮。

    “老婆,你换发型了?真好看!等很久了吗?我马上带你去吃饭。”李华光立即赞美妻子的明艳动人,并亲密的卷着妻子,随口叫电灯泡儿子跟上。

    他们一家三口走出会客室时,秘书部的人已经都走光了,唯有特助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看见了独自一人工作的她,他停下咖步,没有跟上父母的步伐。

    “爸、妈,你们去约会吧,我不去了。”

    “你明天一早的飞机去上海,今天说好了要吃饱的。”李华光回头,一脸的不开心。

    李嘉睿朝蒲铮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小声说:“蒲铮不太对劲,我抓她去吃饱。”直接说明自己不去的理由,比较容层过关。

    “喔。”夫妻俩眼睛一亮,露出坏笑,还挑了挑眉毛,一副讨人厌的模样。

    李嘉睿立刻理解父母想歪了!

    “我只是看她怪怪的,抓她去吃饭而已,你们不要想太多。”他马上澄清。

    “好好好,吃饭而已。”李华光的响应十分敷衍,摆明了不信。“看什么情况再跟我们说,明天自己出门小心点。”他偕同妻子离开,不忘回头朝儿子眨眼。

    目送父母离开,李嘉睿有种解释不清的感觉那就算了吧。

    他来到蒲铮办公室门前,从玻璃窗看见她焦躁的小脸——不知为何,他就是没有办法不管她,就是会在意她。

    “喂,吃饭了。”甩开思绪,李嘉睿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抓了她便要离开,行径非常土匪。

    “李嘉睿,你干么?放开我!”天生悬殊的体力让蒲铮无法挣脱他,就这样被带走。“你听见没有?放开我!”

    蒲铮很气,气李嘉睿的不尊重,气最近事情一谁却无法解决。她又一次的,把自己的无力发泄在李嘉睿身上。

    细跟高跟鞋狠狠的往他的脚背上踩,让他痛得哇哇叫,在路旁忍不住抱着单脚跳。

    “痛痛痛——”李嘉睿第一次体会到高跟鞋果然是女人最大的利器!

    蒲铮气喘吁吁,但看着李嘉睿狼狈的模样,心中那股化解不开的郁闷,倒是稍稍解开了,不过随之而来的,是对自己情绪失控的自责,以及对他的歉意。

    他的确没个正经,但知道自己被讨厌的他,不会无原无故来招惹她。她发现,李嘉睿每次来闹她,都是她压力满到一个顶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

    “可以约法三章吗?你可以揍我,但不要用高跟鞋!”他完全没有搞笑的意思,他是认真的,这真的很痛!

    “对不起。”这三个字,欠了他很久很久,直到现在,她才有对他说的勇气。“对不起。”两句对不起,是为了两次失控动手而道歉,上一次和这一次。

    “呃。”意外听见她的道歉,李嘉睿有点无所适从,他搔搔头,不知该怎么接话,她的道歉不在他预料中。

    奇怪了,蒲铮跟他想象中差很多啊,还以为她死都不会开口道歉的,想不到竟然这么坦率。

    她的坦率,让他对她的印象又加了几分。

    “说对不起就算了吗?请客吧,我想吃居酒屋。”不喜欢看见女孩子露出歉意自责的表情,李嘉睿下意识摆出自己不正经的一面,话络气氛。

    “好啊,请就请,怕什么。”蒲铮也想好好请他吃顿饭,没有拒绝。“正好,我心情很差,我想喝酒。”她发下豪语。

    李嘉睿愣了一下,看着一脸正经的她说要喝酒。

    奇怪,他怎么会有不好的预感

    市民大道上的十二烧居酒屋。

    一桌的烧烤,有牛五花卷泡菜或洋煎丝、香醉的明太子鸡翅等,都是下酒的好菜。

    有点吵的音乐,满桌子的空酒杯,昏暗不明的灯,映照着蒲铮那张已经喝醉的脸——李嘉睿告诉自己,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会两个人都变成“尸体”起碎要有一个人请醒,能送对方回家才行。

    “老板,再来一手台啤酒。”招手向吧台追酒的蒲铮,是不可能保持请醒了。

    李嘉睿认命的猛灌茶醒酒。

    这女人,今天心情真的很差,没见过她喝酒,想不到喝起来会这么勇猛,吓死人了!

    蒲铮一定会把酒倒到九分满,然后一口喝光不停顿,的确是有女生会这样喝酒,但是他没有想到,蒲铮这样小老头个性的女生会这样喝酒。

    “看不出来啊,真是看不出来。”他伸手重了毛豆送嘴里咀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她说醉话。

    “为什么我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你?臭哥哥死了就死了,还要玩我我讨厌你!”蒲铮抱怨着。

    李嘉睿有些外,她喝酒之后开始抱怨的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她的私事、她的哥哥。

    “为什么要摆脱你哥?他怎么了?”趁着她醉了,他忍不住想探听她的事情。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她摆明不想多提,所以他更好奇了。

    据他所知,蒲铮虽父母双亡,但家境不差,父母留给她足够的钱以及房子,让她不需要辛苦养活自己,能安安稳稳的完成学业,不用为其它事情烦恼。

    不过直到蒲靖庭的出现,他才知道,原来她是有其它家人的。

    “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因为他是个疯子!”蒲铮骂道,激动到口沬横飞“神经病一个!从小我就被他耍着玩、被他欺负”

    蒲铮愤懑的说起小时候的事情。

    他们是年纪差距很大的兄妹,蒲铮懂事的时候,蒲兮已经成年了,长年卧病的母亲没有多畲的心力教养她,因此她算是哥哥拉拔长大的。

    在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她很黏哥哥,非常非常的黏,而长她十二岁的兄长,也把她当成心肝肉般疼。

    那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哥哥的呢?

    那是自从哥哥丢掉她的芭比娃娃,把她抓到道炀逼她练胎拳、自由搏击,把她摔得哇哇叫,叫她打架输了不准回来开始。

    “好痛,好痛,我不要玩了!”六岁的蒲铮哭着说不要再练了。

    “我没有跟你玩,叫你练你就给我练!”蒲兮严格得像个牢头,逼妹妹学会所有的防身术。

    “兮,女孩子娇娇弱弱的不是很好吗?干么这样。”体弱多病的蒲母不忍心,追到家中的道场阻止娇贵的小女儿受苦。

    “开什么玩笑,我蒲兮的妹妹打架怎么可以输!你听清楚,只有你捧别人的分,没有人可以捧你,明白吗?”

    从那一天起,蒲兮不再始宠着她,虽然还是一样,无论去哪都会拎着她,可那些话动绝对不适合一个六岁的小女孩。

    溯溪、泛舟、登山、野外露营、攀岩,甚至把她带出国,明知她不敢玩高空弹跳,却执意逼她穿上装备,直接丢下去。

    甚至有回在深山露营,他们还遇到黑熊

    她原本是很崇拜哥哥的,后来却非常讨厌他。

    “他变了,变成一个疯子,我才不要像他,绝对不要,我最讨厌有人说我们两个很像!”蒲铮酒一杯接着一杯喝,没有停下来过。

    母亲在她八岁那年过世,那天起,哥哥就没有回家过,直到十年后,父亲过世了,他才风尘仆仆的回来奔丧,但他却在父亲的灵前大笑,说些让人讨厌的话。

    “老爸,你现在很幸福吧?我真羡慕你啊。”

    哥哥的作为引起亲戚们的反弹,她也不能谅解在公众场合这么不尊重父亲的哥哥,从那一天起,她和兄长再也不相往来。

    “我跟哥哥绝对不一样!我才不要像他,老是给人惹麻烦,不顾别人的心情,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事情这么的不负责任!”越提起蒲兮,蒲铮越愤怒。

    “多少年没有联络了?一则简讯都没有,就这样死了,他死了,还留了小孩给我我连他什么时候结婚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离婚带个小孩,就这样居然把小孩丢给我,什么啊!他明明知道我最讨厌这样!”

    她讨厌自己循规蹈矩的人生,又一次被哥哥打乱。

    “小靖是蒲家的孩子,我会负责,这就算了,可他凭什么重走妈妈要留给我的东西?凭什么重走爸爸妈妈的婚戒,凭什么立下条件?那明明是我的东西,我的!”煽着酒杯,她怒不可遏。

    原本日子已经平静了,她慢慢接受了要照顾一个小孩的生话,偏偏哥哥又留了一手,让她的日子不安宁。

    “可是我好想要那是妈妈留给我的东西。”生气过后,是满满的伤心。

    是酒精的作用吧?她突然好想哭,突然好想念妈妈,也好想念爸爸。

    是不是她一个人太久太久了

    “我没有任何可以随身带在身上纪念妈妈的东西,我找了好久好久,问爸爸,爸爸说不知道,结果竟然在哥哥身上,那个王八蛋藏起来做什么。她胡乱倒了一谁心事,其至难过的掉了眼泪。

    李嘉睿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手忙脚乱地抽卫生纸,递给她擦眼泪。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蒲铮接过卫生纸,用力地捣了鼻涕,发出好大的声响,接着非常突然的两手伏在桌子上,人跟着趴下,准备睡觉了。

    “喂”她就这样睡了,有没有搞错!“你别睡啊!”李嘉睿想要揺醒她,可惜成效不彰。

    “不要吵。”她大小姐把吵人的蚊子挥开。

    “算了。”见她执意要睡,他重她没辙地叹了一口气——她心情不好不全然是为了工作,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她去世的兄长吧。

    想到有件事情梗在他心底,他实在很想问请楚,也就不怕死的戳了戳她手臂,把她吵醒——因为不蹭着她酒醉的时候问,等她清醒时还有问出来的可能吗?!

    “你说你哥把你父母的遗物也留给了你,却又立下条件,但他到底立了什么条件?”

    “结婚”蒲铮含糊不清地回答。“他要我结婚!很烦耶。”撇过头,她继续睡。

    闻言,李嘉睿瞬间呆掉,傻傻地看着眼前醉死的女人。

    不过他呆掉的原因不是她兄长以结婚为条件,企图为难她,而是听见这个条件的当下,他想的竟是——

    如果能够帮她的话,他很乐意帮这个忙。

    慢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嘉睿为自己葫生了这个想法,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也百思不得其解。

    “结婚耶——为什么我会觉得是你的话,可以喔。”他支着下巴,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醉到睡着的女人,深深思索起这个问题。

    他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