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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不在家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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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阳和妻子都是常德人。2001年,同时考入了长沙的一所大专院校。经过四年苦恋,他们在毕业后的第二年结婚了。婚后,一位从广州打工回来的朋友告诉张阳,广州的钱特别好赚。张阳和妻子来到了广州。

    在广州这座陌生的城市,张阳和妻子找了一个月工作,妻子终于应聘上了白云区—家化妆品公司的文员。

    张阳,一个大男人,哪能让妻子养着呢?于是,张阳暂时屈就在白云区的一家家具厂,做了一名搬运工。看张阳成天—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妻子偷偷给远在长沙工作的大学同学打电话,希望他们在那里帮张阳找一份好工作。一个星期后,那边打来电话,说已经帮张阳联系好了,去一家药品厂做销售员,底薪600元,外加提成,让张阳马上过去。得知这个消息后,妻子要跟张阳一起回长沙,张阳没有同意,说:“你现在的工作是费了很多周折才找到的,不要随便放弃。等张阳在长沙站稳了脚,帮你找到了另外的工作后,再接你回去。”妻子眼里闪烁着泪花,说:“我们结婚才四个月啊,这样分开的话,我要是想你怎么办?”张阳心里也很难受,却只好安慰她:“张阳们只是暂时分开,等张阳安顿下来后,马上接你过去”

    几天后,张阳依依不舍地辞别妻子,来到了长沙。可是没过多久,张阳就开始强烈地想念妻子了。但谁都知道,无论在哪里打工,至少也得先干满一个月,才能领到工资。而张阳所在的这家药品厂则是要干满两个月,才能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于是,度日如年的张阳忍不住打电话绐妻子,要她尽快辞职来长沙。她惊喜地问张阳:“你是不是帮我找好了工作?”张阳吞吞吐吐了半天说:“不是,就是特别想你。”妻子虽然也很想张阳,但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扰豫地说:“长沙工资低,消费高,结了婚的女人不好找工作。我实在不愿意做闲人啊!”张阳理解妻子的心情,只好压抑自己的欲望,默许她继续留在广州。

    没有妻子在身边的日子真是难熬,白天还好些,—到晚上,张阳躺在床上就翻来覆去睡不着。毕竟,张阳是一个新婚男人,张阳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啊!一个周末,张阳在和妻子通电话时,不禁向她述说了内心难耐的欲望。妻子听着听着就哭了,她告诉张阳,她也非常渴望张阳在她身边,最好现在就能坐飞机飞过来

    挂断电话,张阳就借钱去火车站买票。可是,长沙到广州的硬座票也要54元,并且两天内的票都已售完。门口的票贩子那里倒是有票,但要多付100元手续费,张阳手头一共才100元钱,还是从同事那里借的,哪里买得起黑市票呢,张阳只好悻悻地返回住地,再次给妻子打电话,安慰她说,张阳一发工资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去看她!

    由于和妻子有了约定,张阳工作的积极性更高了。每天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晚上有时还要去见客户。这样一来,老板当然对张阳有好感。工作两个月后,他给张阳开了第一笔工资——800元。张阳一接到工资就跑出去给妻子打了电话,告诉她,张阳周末将去广州,让她做好准备。临走前,张阳特意拿着列车时刻表做了一个比较,最后选定了距离星期五下班时间最近的一趟列车。于当天下午18点13分由岳阳开往惠州,次日3点59分到达广州的k511次列车,为了养好精神去见妻子,张阳还特意买了—张176元的卧铺车票。

    买好了去广州的车票后,张阳便天天盼着周末早日到来。到达广州后,张阳一下车就买好了回程车票。在往妻子住地赶的路上,张阳算了算自己能跟妻子呆在一起的时间,只有30多个小时,其中还包括候车和从当地往返火车站的时间。想着自己辛苦奔波一路,花掉了340多元路费,就为了换这短暂的30多个小时,张阳的鼻子酸酸的

    好在所有这些不快马上都消除在与妻子相见的甜蜜中了!当妻子拉开出租屋的房门后,激动不已的张阳顾不上身上满是尘土,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妻子被张阳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边挣扎,一边小声命令张阳:“先去洗脸!”

    张阳乖乖地听从了妻子的安排。随后,张阳们便在这个无人打扰的小天地里,尽情地缠绵起来。那两天,张阳们除了出去逛衔,去菜市场买菜外,几乎都是在这个房间里度过的。

    第二天早上,张阳到了公司后,张阳发现好多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张阳。一位和张阳同寝室的同事把张阳叫到一边,神秘地问张阳:“你三个晚上没有回来了,是不是有‘情况’?看你那煞白的脸,肯定没干好事!”张阳想向他们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唉,这种事如何向别人解释呢?

    被取笑也就算了,反正张阳做销售的脸皮都厚,还挺得住。正值壮年的张阳身体也没有问题,休息一两天就恢复了。对张阳来说,周末有空就去广州跟妻子亲热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样来回奔波三五次后.张阳就发现花消太高了。毕竟,张阳一个月的收入还不到1000元,能买得起几张卧铺票呢?为了节约开支,增加跟妻子见面的次数,张阳只好改买硬座票。这样一来,钱是省了一半,可人却更累了。

    让张阳没有想到的是,因为长途奔波和性生活没有节制,疲惫不堪的张阳最终影响到了工作,有一天上午,张阳刚从广州回来后,就按原计划去和一家医院的大客户谈判药材具体的价档。那是张阳用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才“啃”来的一个大客户,张阳当然明白这次谈判对张阳和公司来说有多么重要,可是,由于张阳在火车上坐了一个通宵,因此在谈判过程中提不起精神,还当众打起了磕睡。客户是个很讲究的人,看张阳这个样子,就很客气地说:“既然你身体不舒服,我们就改日再谈吧。”说着,他起身告辞了。

    就这样,一桩大生意因为张阳的失常表现泡汤了。事后,总经理把张阳臭骂了—顿,要不是同事再三为张阳求情,张阳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班,张阳匆匆泡了一碗方便面后,便飞快地跑回宿舍,倒头就睡。张阳足足睡了近十个小时,没想到第二天上班时,仍然感觉没精神。整整过了一个星期后,张阳才缓过劲来。此后,张阳再也不敢一有空就往广州跑了,而是踏踏实实地在长沙跑销售,争取多出成绩。哪怕是妻子在电话那头催促张阳,张阳也以工作繁忙为由搪塞过去。

    转眼到了2007年3月,由于张阳工作出色,被任命为业务经理,工资也上升到了2000元。当张阳把喜讯告诉妻子时,她高兴过后竟是充满醋意的唠叨,说张阳这么久不去广州,是不是在长沙有“情况”张阳扳指一算,是啊,难怪妻子误会,张阳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去看她了。于是,张阳连忙许诺周末去广州看她,没想到,由于厂里业务繁忙,周末也得加班,结果,张阳只好把已经买好的车票退掉了

    第二个周末,张阳以为厂里还会加班,所以没有提前买票,结果张阳又失算了,周末不用上班,星期五下班后,张阳顾不上吃晚饭,就去火车站买票。由于车票紧张,张阳不得不冒险从火车站背后的扬家山爬上站台,逃票上了19点18分由岳阳开往深圳的457次空调快速。

    好不容易见到妻子后,累昏了的张阳只想接着她先睡个好觉,休息一下再说,没想到,妻子可能是太想张阳了,也可能是想把这几个月的“损失”全部补回来,竟开始主动“检查”张阳。—次又一次,不知疲倦而张阳,最初还窃喜不已,后来便觉得这是一项沉重的负担,让人难以承受。但是,考虑到两人很久没有在一起亲热了,张阳只得积极配合她。这样做的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不同的是,妻子累了可以继续睡觉,张阳却必须匆匆忙忙地登上返程的火车结果这一次,由于列车晚点,当张阳到长沙时,已经是上午9点多了。又乏又困的张阳仍强打精神去上班,最后还是被领导当作迟到处理,扣除了当月的考勤奖。

    事后,张阳也曾想结束这种两地分居的非正常生活,可是由于此时他们两个人在各自的单位都干得不错,收入也一升再升,再加上张阳们想赶紧攒钱买房子,所以便将此事拖了下来。为了保证有充足的精力投入到上作中,张阳和妻子商定,以后至少得满一个月才能见一次面。然而,鱼和熊掌很难兼得。有时张阳—连两三个月没空;有时终于闲下来了,却不是周末;有时既有空,又是周末,妻子却暗示张阳不用去了,她身上不舒服。这种“旱涝”成灾的畸形生活方式,对张阳的身体损害很大。因为跟妻子分别得太久,每次都想着如何把“损失”补回来拐果,回到长沙后张阳明显地感到腰酸背痛,四肢无力,浑身门冒虚汗

    张阳以为这种现象过几天后就会好的,可往往半个多月过去后,张阳的身体仍然没有得到恢复。直到2007年5月,张阳最后一次去妻子那里后,张阳才知道自己的身体真的垮了。

    那天,像往常—样,张阳准备和妻子亲热。可就在快要进入“主题”时,张阳突然发现自己不行了。无论妻子怎么摆弄,张阳就是进入不了状态。最后,张阳只好赔着笑脸说:“今天旅途太劳累了,我现在想好好休息—会儿,等晚上再加倍补偿你吧。”妻子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张阳一觉醒来后,才发现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了,妻子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送到张阳面前,说:“这是我为你煲的补腺汤,你趁热喝吧。”喝完汤后,张阳感觉身体轻松多了,想让妻子再次品尝以前的快乐。然而,这次虽然有所改善,但跟以前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此时,妻子也变得有些恼怒,盘问张阳是否在外面有了另有了别的女人了。张阳向她发誓,张阳绝对没有别的女人。可是,张阳现在的情况怎么解释呢?可张阳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次,张阳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广州。但是,这次约会的痛苦却一直折磨着张阳。此后张阳哪怕是有空,也因为担心自己满足不了妻子,而不敢去广州看她了,为了不惹妻子生气,张阳只好每天都把新配的手机开着,等待妻子查岗。只要她需要,张阳每次通话时都会说:“老婆,张阳想你。”妻子听到张阳随时都叫得这么坦然,终于相信张阳没有背叛她,反而安慰张阳一定要注意身体,千万别太累。因为张阳的身体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是她的张阳很爱妻子,也知道这样回避终究不是办法,可张阳怎么能和妻子说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