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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深处的沉香

作者:百合的心事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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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了一场雪,于第一个春日的清晨。

    他说,这雪来得好呢,春小麦喜欢,农民们喜欢。虽然我不懂农事,却也满心欢喜着。

    风儿吹着吹着,就吹远了岁末的大寒,吹来了立春的消息。冬天就这样拖着饱满而厚实的尾音,一路唱和一路奔跑着融入到接下去的更为美好的春天里。

    开了窗,一线一线温软的阳光洒进来。在柔似水的阳光下,我开始准备节令里的早餐:春饼、配菜。

    “立春一年端,吃了立春饭,一天暖一天。”这话语从母亲的口中念出,分外动听。像这些与节气有关的习俗,母亲格外细心,也格外用心,比如,冬至的饺子,比如,立春的春饼。而今,我也和母亲一样,用心对待每一个节令里的习俗,便尽量把春饼和配菜做得精致些。

    配菜的主要菜蔬是豆芽和蒜苗,是前些时日与母亲一起培植的绿色植物。也是一个晴好的早晨,我踩着细碎的暖阳去老街市场,在细腻的米谷区与蔬菜区前,我选了些绿豆、白蒜,然后,从老街市场的一端走出来,走向熟悉的染的晨晖的小巷,推开熟悉的染了晨晖的门扉。进得屋来之后,开始和母亲一起着手生豆芽和蒜苗。

    清洗器具,挑豆洗豆,摆放蒜头,蓄水。其间,母亲的一句“早年间”一个淳朴的时代就一页一页地铺陈在眼前,那么远,又那么近。

    “随处一心安。”描写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吧。我与我的母亲一边做着这些事情,一边说着家常。而窗外的阳光在我与母亲的温言绵语中越来越明亮起来。

    橱窗里,春饼和配菜的甜香缓缓弥漫开来,是寻常百性人家浓浓的人间烟火味,这味道是我全部的热爱。在安静的时光之下,我亲手制作节令里的餐食,而时光深处,是我的一些割舍不断的牵念和酝酿了很久的春天的盼望,它们妥帖地与我的热爱相依相偎在一起。

    窗外的桐枝上,传来几声鸟儿的清鸣,是春天动听的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