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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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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偶然的机会,人的嗅觉仿佛受到牵引,不由得在记忆深处,不可遏止的四处寻找和回味,回味一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时而令人心弛神往,时而令人清新飘逸,时而令人安适恬静,却又无法为之笼统命名的味道,这就是自然的味道。

    那是在今年春天游览庐山--锦绣谷的山径小道上。空山新雨后,锦绣谷道山边的各种树枝树丫,被打扮得如刚刚出浴的仙子,枝枝叶叶上流珠坠玉,空气清新的一尘不染。风温柔地轻拂时,会有一两滴冰凉的玉珠,调皮地从树枝向下蹦跳,落在道上行人的头皮上,颈项内。

    偶儿,听见前面不远处,一声“哎呀”随后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你会知道,那一定是有游客故意顺手推搡、摇落身边树枝上的水珠,和同伴逗乐玩儿。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山谷上空久久回响,悠悠震荡。

    突然,同伴内,走在身边的一位女孩,放开嗓门喊了起来“庐山”我忍不住接着“我来啦”同伴紧跟着后面“我爱你”随后便是一群女子清爽的笑声。没想到,那拉长的颤音和笑声,穿过空谷,翻山越岭,又象是从山外边、四面八方涌来的和声,在整个山谷荡漾开来。

    我嗅觉的开关,就在那一刻,似乎被优美的回声,用手指一下子弹开。我突然发现,那闻到的,高山上,空气中水分子的味道,象极了冬天晒过的棉被、床单、枕头、内衣上面,留下的淡淡阳光的味儿。

    这时,记忆中的各种味道,从深处涌现。家里,客庭、阳台每次用清洁的自来水拖过、刚刚晾干后进门时,空气中的淡淡水湦味儿;春天来时,刚刚发芽的各种小草儿,泛起地淡淡清新味儿;久睛的旷野,一场细雨,浇出的泥土清香味儿;青苹果泛出的淡淡清香;从小草叶儿、树叶上挤出的淡淡清香;稻谷的清香、麦苗的青香;

    公园一角,从一泓泉眼渗出泉水的清淡香味儿;还有,婴儿身上的体香;不冷不热时,人身体自身淡淡的清香味儿;人体内,血液浓度不高的淡淡湦味儿;啊!我甚至带着惊奇的念头肯定,阳光和月光,它们同时作用在广袤大自然内,那么大自然中的一切味道,最原始的本真都是带着阳光和月光之味儿的。

    自然的味道,淡淡的,象冬天的阳光,不热不火,却在最寒冷的季节给人温暖;自然的味道,清新的,象斜风细雨,不急不燥,滋润大地的心田;自然的味道,香甜的,象一泓清泉,解烦除忧,如甘如怡;自然的味道,如清澈的流水,细腻的,浸润万灵;自然的味道,如银色的月光,默默地,向人间,倾泄淡然的温存,任光阴流转,千年万载永不变。

    自然的味道,也是天然的,不馥郁,不沉重,不负累,不忧积。会令人心旷神怡,态然处之。反之,任何味道,一浓烈,便会变味,会过,会尖锐,会受累,会七窍生烟,会令灵敏嗅觉的感知回避、防备,甚至厌恶。

    一言以避之,产生在自然中人的情感,是不是也如自然的味道一样?太浓则过呢?再推广之,世事万物及概念,都有一个盛极必衰的过程。呵呵,原来,这就是自然的辩证法啊!

    2005-8-10 2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