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之袁三公子 > 第97章 春暖花开

第97章 春暖花开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袁知陌将信笺放回信封里,轻轻叹了口气。

    真不知这一场是孽还是缘,阿晏性子本就冷硬,却没想到森格比他性子更冷硬,也不知到最后是有一方软了性子,还是撞的彼此头破血流,玉石俱焚,

    捡起桌边另外一封信,不同于刚才那一封的正常,信封上画着一朵绽放的菊花,用工笔细细画就,每一笔都绝妙到顶尖,精致到极点,偏偏又写意到了极点,u光是那一笔菊花都足以让天下圣手汗颜不已。

    这人,平素嘴里跑马行事无赖,手上这些功夫倒是没落下,忽而想起前后两辈子的梅花,袁知陌不由微微红了脸,如今看起来,上一辈子那是叫班门弄斧,这一辈子倒是当得起一个自讨苦吃。

    他当时怎么糊涂了,怎的想出那么个糊涂主意来?

    忍不住摇了摇头,他漫不经心的打开信封,心里着实有些奇怪,有什么事情直接一封信说了就是了,何必要写上两封?

    展开信笺,一眼扫过去,正好看清那信笺上寥寥数十个字。

    清俊脸上登时胀的通红!

    他手一抖,忙不迭的将那信笺跟信封丢到一边,一不留神看到那朵菊花,脸上更是热的厉害,手忙脚乱的将信笺信封全部丢进火盆里,还嫌烧的不够快,特特的又多拿一块木炭往上一搁。

    撕拉一声,纸张燃起一簇淡蓝色的火焰,然后瞬间粉碎。

    恼怒瞪着那火盆,他咬牙启齿,这个无赖混账东西,这种话也是可以写的!

    好不容易毁尸灭迹,他直起腰,一眼扫见桌子上搁着的那封信,登时了悟过来这人为何要写上两封——分明是算准了他会烧信!

    登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干脆将那信往桌上书页里一塞,转身上床睡了。

    睡的却不是那么安稳,半梦半醒起起伏伏,却总觉那人伏到他身边,手里抓着狼毫毛笔,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混账话,就连身体都不受控制,轻飘飘的任着他厚颜无耻的折腾,待好不容易疲软下来,全身却是那般舒坦。

    ……

    待的早晨晨光照进房间,袁知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觉得全身疲乏却又舒服,忍不住动了动,身下却碰到一抹异常的冰凉,伸手一摸,已干的黏腻让他脸上登时有些热了,脑子一清,昨夜的火热梦境一一浮现在眼前,虽只记得个大概,但也足以让人面红心跳。

    袁知陌握着被子,简直恨不得掐死自己。

    他好歹也是个男人,遇着了容浔这个灾星,两人平素相处时他也算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毕竟这种事情到底势必是有人退让的,可怎么连做梦他都做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他真的只能一辈子做下面那人,他又不是女人!

    简直岂有此理!

    越想越怒,他干脆掀了被子,到桌案前飞快下笔,笔下如有神助,洋洋洒洒竟然是一大篇锦绣文章。

    容浔收到信时已经是七天之后,就算有定熙隐卫们的快马加鞭,毕竟定熙与京都距离遥远,七天能到已经是很了得的事情了。

    彼时容浔正伏在案前头疼,虽然定熙老王的封号还在,但轮到他这一代也就算是完了,少了皇家荣威,自然也少了许多进账的营生,所以虽然自己家老爹还能活上个十几二十年,但许多事情还是得打理起来。他身为长子,这些责任总是跑不了的。

    可惜容少爷灭得了东越治得了定熙,画得了菊花攻得下情郎,于算账安家招财进宝的行当实在不是那么灵通,那些数字账目来往明细直看的他头昏脑涨一头雾水,恨不得拿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正在思考着是用豆腐撞死还是面条吊死,正好远方鸿雁来信,他提起兴致打开一看,看那一篇锦绣文章风流词句,凤眸微微睐起,旋即骤然一亮!

    容少爷一拍桌案,连门都来不及出了,一跃身直接从窗子前跳了出去,直奔定熙老王容庆渊的房门,啪的一脚踹开!

    “爹!”

    ……

    容庆渊彼此正在看书,一听自家长子兼嫡子的来意,登时气的不打一处,抓起书劈头盖脸的砸过去,“再敢提这话,我就阉了你!”

    容少爷被自家老爹的书本暗器揍的一个踉跄,摸着脑袋悻悻回转,不到三日后他又转了回来,顺便还拽了自己两个异母弟弟。

    自家亲弟那是完全指望不上了,自从慕容丹青听说了上辈子他们两个人的惨烈下场,惧意大生,生拉硬拽的抓着容悦不给下山,并放下话来,逢年过节回来一趟尽尽孝道,这两人虽然还不曾过了明路,但所有人都知道大概是那码事情。

    容少爷慷慨陈词,“爹,儿子知道前阵子当真是糊涂,做事不够细致,让爹操心了。”

    容庆渊摸着胡子笑的欣慰,“你若有这等孝心也算是老天成全,也不枉费你娘在天之灵。”

    容少爷一双凤眸清粼粼的弯起,笑的那叫一个淡然脱俗,“所以我决定了,我要……”

    容庆渊不抽书了,他直接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子直接甩过去,咆哮出声,“看我揍不死你这个小畜生!”

    定熙王府鸡飞狗跳,京都里的袁家却是安安静静的一派淡然,袁知陌早就忘了自己写过那么一封信,倒不是忘了,只不过他当时不过是一时激愤,纯粹是激愤之言,他也知道自己说的事情荒唐,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丝毫不明白自己激愤之言惹的定熙几乎翻了锅。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在考虑。

    新帝登基,大开恩科取才,秋试转眼就要来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水平,虽然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定会高中三甲,但榜上有名还是做得到的。若是考中,自然是为袁家门楣争光,如今袁家诸事不顺,倒也真的需要一桩喜事来添添喜气,也算是尽了自己当年幼时为国尽忠的誓言,但想起朝廷上暗流汹涌诸事繁琐,他真的不想去掺和那一趟子浑水。况且那顶上坐着的是容隽,容隽怕也是不太乐意他整日在他面前晃荡吧。可若是外放出京,他回京本来就是为了孝顺爹娘,也就失了他的本意了。

    袁太傅闻听完他的想法,沉默半晌,才缓缓低道,“考吧。”

    袁知陌一愣,“爹?”

    “爹从小教你诗书礼仪行事准则,若是这些东西不能为你所用,爹也就算白教你了。既然如今有这个机会,自然是不能放弃的。”袁太傅顿了顿,自从知道袁知沣死后,他整个人都仿佛苍老的十岁,华发已白,愈发显得憔悴,“况且就算不为了大雍,你也该为你的姐姐妹妹们寻个退路,这世道总是这样,重仕轻商,有了为官的兄长,总是不会吃亏太多的。你大哥肯定是指望不上,待我去后,她们也就只能靠你了。”

    “可是……”袁知陌默默称是,仍然有些迟疑。

    袁太傅洞若观火,“到时候寻个机会外放出去就是了,总免得两人见面为难。”

    “那您跟二娘、三娘……”

    “我总是还能再活上十来年的,待我真的动不了时,自然有你大哥照顾,你大哥虽然做事糊涂,又好烟花之地,但他秉性还是善的。”他轻轻拍了拍袁知陌的肩膀,眼底全是慈爱,“况且就算你不在京都,只要你在外面风生水起,他也不敢胡来。你若是强不了,就算你在府里侍奉,一辈子碌碌无为,他自然会欺压你,你又是温吞忍耐的性子,到时候到真的难过了。”

    袁知陌定定看着眼前的老父,的这一席话当真是字字珠玑,俱是人生之真谛,他心中一动,忽而想起年少时那些顽皮时光,每每怨恼父亲严厉,经历了两世人生,如今恍然惊悟如山父爱。

    眼眶忽的一热,他双膝及地,声音里不由自主带了哽咽之音,“爹,我怕是传承不了袁家血脉了,求您体谅!”

    袁太傅缓缓闭上眼,虽然早已了然,但当真听到,身体依旧微微晃了晃。

    半晌,他才低道,“他当真有那般好?”

    “……他不够好,可偏偏,我欢喜。”

    “那就……这样吧。”

    一个月后,袁知陌初试得了乡试第一,又一个月,入举,再半个月,殿前应试。

    他坦然站在十人之中,恭恭敬敬的垂着眼,如同所有人一般不敢直视九五之尊的模样,不算短的一段距离仿佛天渊之别,将往日情谊岁月纠葛全部葬在那道不算短的距离里,再也回不去往日流光。

    君臣之间,陌路之遥。

    堂皇殿试,他取中第三,得了探花之名。

    出入应对,叩恩谢赏,候缺补差,等差事临头,拜别了爹娘,叩拜了祖宗牌位,嘱咐了兄弟姐妹,繁琐诸事一一完毕,他已经坐在轿子之中奔向央州城,他虽然是探花,就算做官也是要从小做起,所以不过只是央州的一个织造之职,五品的小官而已,但胜在掌管着采买税收之职,若是存心想贪的人,这实打实的是个肥缺。

    袁知陌简直哭笑不得,他上辈子成日就跟算盘银钱打交道,没想到这辈子做了官,还是脱不了这些账目,仔细一想,倒也是可以安慰自己扬长避短,总比让他去督造那些水利工程来的强些,若是那样,他就是忙的晨昏颠倒也忙不出什么名堂来。

    就算是这样,他也忙了一个月才整理完前任丢下的烂账,好不容易抽了空,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忙忘记了一件事。

    他忘了通知容浔他到这边了。

    前阵子他怕容浔吵闹,特地嘱咐了柏渊他们不准泄露他科考的事情,如今诸事已毕,赫然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年关已近,明日便是二十九了。

    做官当然是没有什么节日可言的,外放官员无旨意更是不得进京的,就算如今通知容浔,他也注定是一个人要独自在这里度过了。

    放了府衙里衙役属官的假,又让隐卫赶紧回定熙去,谁都没有个牵念惦记的人,他是回不去了,总不好意思连累的人家也在这里陪着他冷冷清清的过春节。转眼间已经到了大年三十,一大清早,磨磨蹭蹭一直不肯走的几个隐卫一反常态,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飞快。等袁知陌起床时,看见的赫然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府衙。

    真真的空空荡荡,连只猫狗都没有。

    袁知陌愕然呆看了半晌,一直强撑的心里突然有那么些不是滋味,心里像是长满了野草,肆无忌惮的长的茂密,扎的他心口阵阵的酸涩,一时间站不住,干脆卷了袖子开始大肆打扫,扫着扫着又觉得心酸,扫帚一丢,干脆往门廊上一坐,任着思念将自己淹没殆尽。

    他想容浔了。

    可是那人一定还在定熙陪着一家老小过着团圆年,好不容易一家团圆,他也不好意思去信将他叫过来。

    双手抱膝,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热,虽然心里不是滋味的很,但耐不住阳光明媚温暖,他头歪了歪,到底还是睡着了。

    半梦半醒,似乎有人推他,他迷迷糊糊的抬眼,发现那人凤眸弯眉,他当还是在梦中,仗着是自己的梦,难得的耍起脾气,含含糊糊的推他,“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倒想着来了,我不要你了!”

    “怎么可能不要我,你不是要娶我么?难不成你还得写休书?”梦里容浔好声好气的哄,声音温柔的紧。手上力道却不松,温柔的抱着他往屋内走。

    袁知陌闻言噗嗤一笑,“我倒想娶,你倒是肯嫁么?”

    “我这不是来嫁你了么,我可是自带嫁妆去了京都,谁知道你偷偷摸摸的跑这儿来了。”容浔声音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为了这个差点跟我爹断绝关系改了我娘的姓,也不知挨了我爹多少巴掌,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来,张开胳膊。”

    摊摊手,配合着他将身上的官服褪去,胸口微微一凉,旋即又一热,有些沉沦的感受胸前一点殷红被啃噬添咬的快、感,却又觉得另一边备受冷落,有些急不可耐的扭着身子,简直想要发怒,“这是我的梦,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身上那人突然闷闷一笑,“居然还以为在做梦?糊涂蛋。”

    两人本就裸裎相对,又贴的紧,那微微震动几乎像是电流,麻麻的传遍全身,有些不舒服又有些不舒服,袁知陌不悦的道,“你别笑,快点。”

    “成成成,听话就是,夫唱夫随道理我还是懂的。”手指轻轻掂弄着沉沉的nangdai,“憋坏了?我帮你先出来点,可好?”

    袁知陌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下陡然落入置入一股温暖里,还没反应过来,尖端就被什么软绵温热的东西一舔,那舔舐的动作温柔却又激烈,一阵阵难以言诉的感官从那处跃上脑海,过度激烈的激越让他不由自主的紧紧扣住身下的床单,脸上发烫,不受控制的急促大口喘息。

    碧落黄泉,他只觉得自己来来回回的在这两者之间徘徊,痛苦欢愉交汇在一处,几乎是让人癫狂了!

    舔舐的动作加快,痛苦到顶端的刹那,尖端突然被人轻轻一咬,针扎似的尖锐感像是针一般扎进全身上下,他受不住的尖叫一声,身体一颤,腰也一僵,在刹那间直she了出去!

    极度欢愉的感觉席卷全身!

    不对,这哪里是梦,梦境里哪有这般真实!

    迷迷糊糊的织造大人被那激荡到顶点的欢愉惊醒,猛地睁开眼!

    那人还伏在他腿间,就这么抬头看他,凤眸里笑意泠泠,精致的毫无瑕疵的脸上还挂着点点灼白的液体,喉咙一动,似乎吞下去了什么。

    袁知陌瞠目结舌,“你……”

    “夫婿,我伺候的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