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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寒恋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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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我要离开这里,出去闯一闯,我会回来的,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弹琴。”“姐,为什么,你也要走。”“不为什么。”“姐姐,你走了我怎么办。”“对不起,寒,我想,你该学着照顾自己了。我必须离开,还有爸爸的公司,我去解决一些问题,以后我挣钱给你,爸爸留下的钱你留着,你知道我的手机号码,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姐姐,”寒说“够了。”

    水收拾了东西就离开山谷,头也不回。寒在身后哭喊。风把哭喊声关在了水身后。

    水来到谦的公司,顺利地打点了一切事宜,然后只身前往一个陌生的城市。

    她姣好的面容成了吃饭的工具,她的眼睛依旧明亮美丽而摄人心魄,像烟花般流转,轻歌曼舞,嗓音略有些的沙哑。脸上的风尘和沧桑却始终不变。这是个善于区分有钱男人和没钱男人的女人。

    她饥肠辘辘,站在路旁,看到一个男人,她知道那是个有钱的男人。妩媚地看他,笑靥如花。她走过去,趴在车窗上。“上车吧,你的眼睛简直像在跟我做ài。”水跨进车子里去。“你叫什么?”“第二水。”“你的姓很少见。”她依旧保持着妩媚,不说话,男人顺势抱过了她,说“你和漂亮,边说边捏她的脸。”“你想去哪里吃饭?”“无所谓。”于是男人叫司机把车子开到一家日本料理店。男人微笑地看着水大嚼一份寿司,近乎疯狂的行为举止,饶有兴趣。然后又带她去化妆品店,一个庸俗得一如其他女人的妆容。在首饰店里,大颗的钻石刺痛了她的眸子。

    男人带她到宾馆开房,房间里一片漆黑,一双手抓住了水的双臂。“宝贝,过来。”水顺从地走过去抱他。缓缓脱下身上的衣服。男人呀在了她身上,一寸一寸的蹂躏呈现在空气中,心里有什么东西忽然动了一下,很痛很痛。水强忍着眼泪背过脸去对男人说:“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做,以前,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男人停下来“为什么。”“饿。”“你很坦白,家里没钱?”“不,我父亲很有钱,死了,留下很多钱,我没拿。”男人盯着她:“你的眼睛很迷人,可你的灵魂太贫乏,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陌生的只可能和你过一夜的男人。”“没什么用,请别怀疑我的动机。那是种没用的东西,我失去了它。”男人无声地笑了“你这叫什么你自己知道不知道,你这叫卑鄙无耻下流。”“那又怎样。”“很好,”男人又笑“你是否需要一份工作,我可以给你。”“不用。”“醒来我就会忘了你。”“我亦如此。”

    天亮了,水依照诺言和男人说再见,男人掏出一叠纸币给她。“有钱为什么不要呢?”她接过钱,冷淡地走了出去。平淡而温情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她把钱都寄给了寒。

    寒正在寒恋湖边弹钢琴,孤单,寂寞。她指下的音符就像哭泣。她从不尝试弹难忘寒恋湖。把父亲的曲目练习得炉火纯青,终于让所有的腊梅为她的琴声感动,纷纷坠落。接到这些纸币,寒哭了。原本就令人为之动容显得更加哀伤。她有时会用电脑,看到电脑里姐姐留下的字,一点点明白了些什么。她于是安静下来,潜心弹钢琴,只是怎么也无法无法达到父亲的火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感情就无法提高,她决定走出去,于是她给水打电话:“姐姐,我是寒,我终于明白,一个人在寒恋湖畔并无法领悟到什么,我要离开这里,我有钱,我会活得好,别再寄钱给我。你给我钱,给了这么久,我不愿接受。”寒找人,带着钢琴走出了山谷。她孤独地弹奏着一个又一个钢琴曲。开始的时候,她应聘来到一家咖啡厅,给他们弹钢琴,挣钱来花。她有美丽的容颜和美丽的琴声。逐渐出名,不仅因为她的美丽的容颜,而且还有他的钢琴曲,吸引了许多人,他们在这里倾听寒弹奏的钢琴曲,轻易地沉醉其中,同时为寒的琴声落泪,他们看到了一个哀伤的灵魂。老板给她加了薪水,希望哪个她能够留下来。她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未置一词。

    有一个人一直在看她,听她演奏。一个月后,那个男人在她下班后跟她说:“可以和你谈谈吗?”寒答应了,这个男人叫言,一个知名的钢琴家。“你好,请问你叫什么?”“第二寒。”“第二小姐你好,我叫言,我这样说有点唐突,我想请问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一些剧院演奏。”“可我弹奏钢琴并不是为了有一天可以走进剧场。”“那你为了什么。”“为了自己,以及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姐姐,可是父亲母亲,他们死了,他们那样热爱钢琴。”“那你愿意吗。”“好吧。”“其实你的钢琴声足以打动所有人,还有你的容貌,也容易让人心动。”于是寒辞职,跟言出入于各大剧场。第一次演出时,人们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走上台,感觉有些失望。寒坐在母亲留下的琴前,轻轻抚摩那些琴键,然后开始演奏,用心地。人们陶醉了。结束时候,台下的掌声像潮水一般涌向她,汹涌澎湃,寒站起来,向大家鞠躬,然后径自走下台。一夜的成名,寒并无太多惊喜。言走过来对她说:“你很优秀,一直。”寒沉默着,蓦然间,她想起了寒恋湖边的生活,她坐下来写曲,有人端了饭菜过来,她没看见,一心一意地写,这就是她的生活。只是姐姐,姐姐呢,她又在哪里。

    水坐在一个酒吧,烟草,意乱情迷,激烈的摇滚,暧昧的眼神,情欲。水沦落在这里,醉生梦死。她要了大杯的啤酒,冒着泡沫的啤酒在冷笑里破灭。然后有陌生男人过来搭讪,把几张大面值的纸币放在她的杯口,她没动。于是男人拿了纸币回去。又有男人过来,放上一叠。水看着它们,拿起来,盖在男人脸上,把他推开。“笨蛋。”男人被激怒,猛地抓住她扇她耳光,脸肿了。水清冷美丽的眼睛看着男人,笑,端起酒瓶泼向男人,然后奋力拨开人群。她的生活一直那样狼狈不堪。她的青春老了。她的整个人不停地演绎着风花雪月,在这个寂寞流连的城市。她酗酒,究竟麻醉了她的灵魂,让她原本看起来就风尘的脸更加破碎。男人追上来,拉扯她。开始她只想摆脱他。男人再次动手,水一耳光甩过去,对他拳打脚踢。他这才发现自己有惊人的爆发力。他们撕扯在一起,终于水打倒了他。然后向远处跑去,在一个转角,一双手拽过了她。水挣脱,反手给那人一耳光,倔强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男人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