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辣小姐 >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笑闹、斗嘴,慢慢变小,亲吻的濡泽声,取而代之玩,再玩嘛,玩完了,总是要踏进家门,面对震撼教育、父母的质问——

    赖妈妈手叉腰,挡住一半门框。

    “酱油呢?”

    呃,这种时候,还是先关心酱油吗?

    幸好,赖品柔有记得买回来,恭恭敬敬双手奉上。

    “外买已经送到了,等你买酱油回来,午餐都变晚餐了。”赖妈妈唠叨着她,面向夏繁木,又换上另一款笑脸,边说边转身走向厨房:“夏先生,我们叫了披萨。”

    “咦?没打算深入拷问?”赖品柔有些意外,跟在后头进到客厅。

    听见她嘀咕,苏幼容浅笑,替她解答困惑。

    “我把你和繁木的事,大约告诉了他们。”

    “大约是有多大约?”

    “大概就是你们在恋爱,最近闹闹小别扭,出去那么久,是努力谈和——诸如此类。你们,和好了吗?”苏幼容回答,同时也关心地问。

    光看两人表情,大抵能猜中九成。

    剩下的那一成,夏繁木嘴角的笑意,加上赖品柔两腮的鲜红,给足了完整答案。

    和好了,而且,和得过头的好。

    这趟来,收获真不少。

    无论夏繁木和赖品柔的前嫌尽释,或是她与生母的关系跨出一大步,苏幼容感到相当开心。

    “我懒得跟他计较,哼。”赖品柔嘴上还要逞强,占个赢面。

    坐回苏幼容身边,赖品柔偷偷问:“我爸妈听到你说的那些大约有什么反应?”“你爸好像很难接受。”

    “做父亲的人,面对女儿要被另一个男人抢走,几乎都会有这种症状。”夏繁木深表同情,心里暗自想:以后不要生女儿,无关重男轻女,而是我不想经历这种失落呀!

    “不是,他质疑你的眼光,呃,有问题。”苏幼容光回想起赖爸爸一脸的迷惑、不信,她就忍不住发噱。

    “厚!什么老爸呀?竟然看扁自己女儿!”赖品柔气呼呼,要找老爸理论,这才注意到,老爸不在家,连该回家吃晚饭的弟弟,同样不见踪影。

    “咦?我爸和弟呢?”

    “有邻居打电话来,拜托他们帮忙搬东西。”

    “对,程伯伯的儿子要搬回老家住,前几天好像就先知会过”赖品柔隐约记起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她日子过得太浑噩,没有放在心上,压根忘了。

    “那家里只留你和妈,不是有点尴尬吗?”赖品柔好抱歉。

    她太不应该了,见色忘姐!

    苏幼容笑着摇头。

    “不会,她比我想象中可爱。我们聊了很多,关于我父亲我所不认识、年少轻狂的父亲。”她对“母亲”的了解,全来自于爷爷,爷爷用他的认知,塑造了一个偏颇的母亲形象,让她几乎要相信自己的母亲,丝毫不值得她见上一面。

    真正接触之后,却发现事实不全然如此。

    当赖家人外出,屋子里剩下她与母亲,许多的话,似乎在这种时候才离得了口。

    包括了母亲的愧疚、哭泣、思念、自责。

    包括了尘封几十年,青涩的初恋,以及失去的爱人幸好,有来一趟。苏幼容发自真心这么想着。

    “姐,你愿意原谅妈妈了吗?你肯喊她一声——”“赖小皮,别这样问,你太急了。”夏繁木出声,轻言阻止了她。

    赖品柔也知道自己确实操之过急,投给苏幼容愧然眼神。

    “赖皮,多给我一点时间吧,目前我能确定的回复我并不排斥任何可能。”苏幼容未将话说死。

    “来了,热披萨。”

    赖妈妈端来两盘披萨,大盘的给夏繁木,小盘的,摆在赖品柔面前。

    “妈,你太偏心了吧!我这一盘只有两片耶!”那么薄、那么没料!

    反观夏繁木的,根本是一个完整、全新、各式口味都有的披萨!

    赖妈妈瞄她一眼,眼眶微微泛红——方才听见苏幼容的谈话。

    “你最近食量不都这样?饭扒个两口就直喊饱,妈本来只打算留一片给你。从台北回来后,大胃王变成了小鸟肚,吃饭像啄米”

    “可是我现在好饿,姆姆姆”她四五口就嗑掉一片了。

    “夏先生,你多吃一点。”赖妈妈热络招呼。“好。”夏繁木当然不客气,他也饿,体力消耗太多,要补。

    “章鱼烧留给我——”赖品柔赶快点名,那是她最爱的口味!

    若只有两人独处,一片章鱼烧口味的披萨,可以带来多少情趣——例如,叼在嘴里,要她自己凑过来咬,一口、一口,直到披萨吃完,两人再彼此“互吃”可惜,周遭有旁观者,旖旎的幻想只能默默舍弃,唉。

    夏繁木递给她热呼呼披萨,不光章鱼烧口味,海鲜总汇、夏威夷他大方分给她。

    他要把她的小鸟肚,重新喂养成大胃王,最少要帮她补回五公斤!

    赖妈妈看着两人举止,确实感受到情愫,尤其是交集的眼神,绝对骗不了人。先前苏幼容一提,她还抱持怀疑,这么极品的男人,会看上品柔?

    呃她不是故意要贬损女儿,只是太清楚女儿的底细嘛。

    偏偏苏幼容说:

    我不曾见过,繁木对哪个女孩这么认真,为了品柔,他做了许多许多的事。更不曾听见,他那么低声下气,拜托着我,要我多照顾品柔,一定要每天找她到家里吃饭,盯着她,要她多吃点我认识的夏繁木,终于真正爱上了一个人。

    “夏先生”赖妈妈替他倒来茶水时,欲言又止。

    “喊我繁木吧,叫夏先生太生疏了。”

    毕竟他这位“夏先生”差点把她女儿拖去登记结婚。

    “好,繁木,你眼力好吗?”

    “不错呀,我没有近视。”在普遍眼镜族当道的现代,算是奇葩。

    “那怎么会挑上我家品柔?”赖妈妈说得很小声了。

    “妈!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哦!”赖品柔不顾嘴里塞满披萨,强烈表达抗议。

    “妈不是嫌弃你,你也算可爱啦,但是——繁木条件太好了嘛”还“但是”咧!天理何在呀!

    夏繁木介入母女两人对话:

    “赖妈妈,我是真心喜欢品柔,不瞒您说,刚我已经直接拖她去登记结婚,不想让她再有机会胡思乱想。”“呀?”赖妈妈没料到会听见这种答案。

    她轰然转头,瞪向赖品柔,问得像是听见女儿刚去杀人放火一般,高昂激动:“你跑去登记结婚?”

    “呃没有成功啦!我们没带户口簿——”

    “你想被你爸打断腿?结婚这种大事,不用跟我们商量?”“就说没有成功嘛”赖品柔肩一缩。遇上老妈,辣椒也变青椒。

    “你还一副惋惜的口气?”赖妈妈差点巴她的头。

    “我哪有惋惜”

    好啦,是有一点点

    “我倒真的觉得惋惜。”胆敢大剌剌叹气的,非夏繁木莫属。

    他满脸诚恳,朝赖妈妈低头:“如果你们认为她还年轻,不急着嫁人,那么,先订婚也可以。我只希望能把她订下来我很怕她抛弃我、不要我。”被一个条件优于自己的男人说“我很怕她抛弃我、不要我”赖品柔想哈哈大笑,可是她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因为,她曾经是那么坚决不要这段感情,而且没有半点转园余地,不罗唆、不纠缠。

    他真的怕。

    “她才要怕你抛弃她、不要她吧?我这个女儿,我自己清楚,脾气又冲、做事不顾后果、嘴又没多甜,不懂得撒娇”赖妈妈更担心女儿惨遭退货呀。

    夏繁木微微一笑,脸上神情是莞尔的,更是温柔的。

    “这些我都知道,我和她的认识,本来就不是唯美邂逅,见面的状况,也没有太浪漫。”初次的相见,清晰在目,他已经没有半点愤怒感,反而回忆起来,只想笑、只剩喜悦。

    当初迎面走来的“辣小姐”他没料到他会这么喜欢她。

    “应该说我们两人看过对方最糟糕的模样,然后,慢慢地、逐步地,察觉彼此的好,开始产生这家伙,没我想象中的坏嘛、事实上,还挺可爱的”他继续说着。

    赖品柔在一旁跟着点头,完全同意他。

    那时,她去痛扁的这个男人,没想到会成为生命之中如此重视的人。

    “你们的认识过程,幼容有说过赖妈妈听完的当下,只有四字形容——无地自容我怎么会生出那样冲动、火爆、做事不用脑的女儿呀?”幸好,眼前另一个女儿,同样出自她这娘胎,优雅、文静,气质出众,至少证明二女儿出错的基因应该是来自于父系。

    “妈,你都不知道,他以前有多讨人厌,姐一定没有把他做的坏事告诉你!”赖品柔很清楚,苏幼容不会挑坏话说,绝对是褒多于贬。

    “妈听到的,全是你做的坏事,槌人家肚子啦、打人家鼻子啦,你也不看看,繁木斯斯文文的,哪禁得起你暴力摧残?妈说过多少次,不要动手动脚,你是女孩子,要有点气质好吗?”“他哪里斯斯文文?他是肉食兔拉邦——”长得比熊更巨大,有尖牙、有利爪,眼角有狰狞疤痕虽名为“兔”等级和猛兽是同一挂的!

    眼尾余光瞄见夏繁木还在笑,笑得好无辜,笑得好无害,笑得一脸“对,我就是这么文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好无耻呀——“夏繁木,你怎么还敢笑?你给她们看你的肌肉!傍她们看你的健壮!傍她们看看,你有多凶猛!”赖品柔动手,要剥除假象——他的衬衫。

    事实胜于雄辩,只要露出他的胸口和腹肌,她们就会知道,夏繁木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欸欸欸,赖小皮,你这样做,后果要自负哦”夏繁木没有太大的挣扎,只有动嘴劝说。

    只是,赖品柔从来就不是个听劝的家伙。

    扣子一颗颗解开,赖品柔得意洋洋,马上指着它,向她妈妈告状:“妈,你看!”文文弱弱的人,是哪来结实的六块肌?

    文文弱弱的人,胸肌都快比她罩杯大?

    一定要看清楚!谁才是文文弱弱的那方!

    赖妈妈真的看了,双眼眯成细细一条缝,看了——“他身上的草莓,看起来很新鲜,是刚刚才印上去的吧?”赖妈妈声音好甜美,甜得快滴蜜了。

    但母女相处二十几年,赖品柔知道,越甜美的嗓,杀伤力越大。

    相较于苏幼容不小心的噗哧一笑,夏繁木得逞的微笑,简直灿烂到令人发指!

    赖品柔被揪着耳朵,哀哀叫痛。

    “做了坏事,还敢掀给老妈看?我懂了,你是挑衅嘛,要让老妈知道,你是怎么欺负了繁木,是吗?你丢不丢脸呀?你硬上的对不对?”“不是啦不是要看那个——你看他的肌肉——”痛痛痛痛——

    “妈只看到上头有咬痕。”赖妈妈笑着,两根指头却开始转,进行体罚之实。

    “赖妈妈,别怪品柔,我们是情不自禁”

    夏繁木慢慢扣着扣子,由下往上,抵达胸口时,手掌还揪了揪领口——那标准姿势,实在太眼熟。

    电视剧里,被“强”了的那一方,总在隔天一早醒来,一定要来上一遍,嘴里更要泣诉: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鸣那句经典台词,夏繁木是没补上,他只是微仰着头,眼里分不清是精光,抑或是泪光——“现在,可以来谈谈订婚事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