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辣小姐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赖品柔!你好意思叫客人去买酱油?”赖妈妈夸张扬声。

    真不敢相信,这是他们赖家教出来的好女儿!

    她这个做妈妈的,简直无地自容,超想挖个洞——坑掉这个不孝女!

    赖品柔没反省,挖挖耳,一脸没啥大不了。

    “又不是买卫生棉,干嘛不好意思?反正他顺路,超市在出门右手边,直直走,不用转弯,眼没瞎都看得到。”明明夏繁木近在眼前,她同样用第三人称,当作他不存在。

    “赖、品、柔——”

    赖妈妈要喷火了,但有人挡在她面前。

    夏繁木背对众人,仅面向赖品柔,轻缓地,用着唇形,一字字慢慢吐出来:“赖小皮,你要我在这里吻你吗?”没发出声音的威胁,丝毫不失震撼力。

    “你敢?”她也用唇语回呛。

    “你看我敢不敢。”他唇一勾,连笑都无声。

    他上前一步,她立刻大退两步,他又逼近一步,她猛退三步,最后迫不得已,被窝囊地逼出赖家大门。

    赖妈妈以为是自己的狮吼功生效,吼动了女儿,乖乖去买酱油。

    殊不知女儿是败在夏繁木的yin威之下,当然更不知道,赖品柔此刻处境堪危——有多危险?

    被压在骑楼墙边,狠狠让人吻住,几乎要阻断呼吸,肺叶缺氧、唇瓣疼痛、脑袋秀逗,算不算危险?

    夏繁木的动作迅如猎豹,她才刚下楼梯,跨出门,人已经被他抓紧,来不及飙他脏话,他的嘴就堵过来。

    “夏——唔——浑——靠——”含糊的单字,把她的不满表达完毕。

    他近乎贪婪,对于到嘴的美味,不愿放开。

    闪避她的利牙——她是真心想咬断他的舌。

    格开她的双拳——她是发狠想槌歪他的脸。

    挡住她的膝盖——她是笃定想撞残他的命根。

    解决了那些阻碍,获取的奖赏,更是加倍甘美。

    最后,他是因为吻到嘴酸,才吁了声喟叹,满足地放开她。

    事实上,这种满足引发另一种不满足。

    他想要的,何止亲吻而已?

    “夏繁木——你这个贱男人——恶心死了——呸!呸!呸!”赖品柔想用手背抹嘴,可是双手还被他抓住,抽不回手,她更火大了。

    “呸也没用,你呸完,我还是会继续吻,绝不让你摆脱我的气味。”他低着头,鼻尖磨蹭她的发,唇就在她脖子旁慢慢轻啄。

    “你是狗吗?撒尿做记号吗?”

    “小声点,楼上会听到你的汪汪叫,引来赖爸赖妈,看见我们两人姿势,你跳到淡水河也洗不清。”他说得好轻,最甜美的恫吓。

    她咬牙,狺了句咒骂。

    “你还想干什么?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没资格亲我!手放开!”“我不要今天。”

    “我要今天,而且我们今天很久了!”她提醒他。

    “该还的,我都寄回去还你,连交往期间你请我吃饭的钱,我也付了一万二给你,多的不用找我,算是赏你的服务费!”看,她多干脆,不占他便宜,两人分得清清楚楚,谁都不欠谁。

    “有,我收到了,包括衣服、钻石、钱”

    收到时,夏繁木是震惊的。

    比起“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将我送她们的东西,全数打包还我”的惊讶“她是真的要和我划清界线,连一丁点瓜葛都不屑有”这样的恐慌,反而更令他害怕。

    “既然收到了,你现在还罗唆什么?我不去缠你,你也别来缠我!”“赖小皮,你真的不相信我说的话了吗?我的解释,你连半个字都不愿细听了?”赖品柔不去看他,她选择了忽视,不被他眼里的希冀所迷惑。

    “我不想去猜测,你哪几句是真、哪几句是假,还是根本全部都骗人,我玩不起你的游戏,所以我要退出。”她稍微停顿,撇嘴,淡淡嗤了一声。

    “反正,你本来就没多喜欢我,一开始如此,之后又会改变多少?现在就算你告诉我,你后悔了,你没有打算恶整我,甚至你可能爱上我我不敢、也不要相信了。”说完,她才真正抬头,回视他。

    “夏繁木,我们已经结束不,我们本来就不算在一起,连分手这种字眼,套用在我们身上都很可笑,不是吗?”他没有打断她说话,他一直在听,听她诉说不满。

    看她眼眶微红,却死硬撑着,不泛泪光。

    直到她说完,沉默抿起嘴,他才终于再开口。

    “我这阵子很忙,被调到杜拜去盖饭店,前几天才回来,人在国外,还是一直打国际电话回来,天天卢着幼容,开导她、利诱她,只差没找人绑架她,把她扛进赖家”他不提分手一事,不提结束,也不解释,倒像闲话家常的说起近况。

    “我很谢谢你带姐姐回来。”一码归一码,扣除恩恩怨怨,该说谢谢的,她不会吝啬。

    “幸好,幼容没有很排斥,她只是有些担心,怕踏进赖家会尴尬,而且那声妈,她喊不出口。”“我妈不会硬要逼她喊。”她妈不贪心,很单纯想看女儿而已。

    “我也是这样告诉幼容,喊不出口,就不用强逼自己,或许以后某一天,她会自然而然、发自真心,喊你母亲一声妈妈。”她不懂,他为什么要向她邀功,但她听得出来,他三句不离“幼容”那么亲密、那么关心所以,她不由得猜测:“你又重新追求我姐?”“当然不是。”夏繁木超想翻白眼。

    “听起来很像。如果你要追她,拜托真心一点,我姐那么好,我还嫌你配不上她,不要追到了,又轻易放手——”教训人的话,马上被人堵住,用嘴。

    又是一阵啾啾啾,之后她涨红脸,气喘吁吁地骂他:“要追求我姐,就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事!”“我要追的,是你,赖品柔。”夏繁木不想再遭她胡乱扣帽子,干脆挑明了说。

    “够了,不要再骗我了,我不会上当——”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杜拜?”

    “我管你为什么要去杜拜!”

    “我和我父母约定好,只要我能拿下杜拜饭店的建案合约,以后老婆随便我挑!”

    “那你自己去挑呀!必我屁事!”她佯装不在乎,不去理他娶谁。

    “我挑好了,而且我知道,我父母一定反对,我不先堵他们的嘴,以后还得再抗战一次,我嫌麻烦!”于是,他把难题摆第一,父母的阻碍率先解决。

    至于赖品柔的不谅解,只能算最小、最不起眼的麻烦,放到最后再处理。

    把父母问题处理完,才去找她,不让她面对下一场战争。

    他要她只单纯被爱,其余心思用来爱他。

    “谁?谁这么倒霉被你挑上?”苏幼容吗?姐姐条件无敌好,他父母会反对?这没道理。

    “你呀。”他凉凉说。

    赖品柔先一怔,后上火。

    “我?我才不想挑你咧!你父母反对,我爸妈也不会赞成!你们嫌我家没钱,我还嫌你们穷到只剩钱!”哼!

    “瞧,我们多同心,我也这么认为。”穷到只剩钱,一针见血。

    “呿,谁跟你同心?我们不熟,好吗?”她重重扭头,行径幼稚。

    夏繁木只是笑,笑得好甜,笑得双眼全眯细起来。

    “赖小皮,有没有带身分证?”

    “干嘛?”她防备问。

    他变脸如变天,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达目的,誓不两立”的凶狠。

    “登、记、结、婚!”字字铿锵,咬得好重。

    管他资料齐不齐全、管他印章要不要带,先拖去再说!

    “登——等等、等等——”她慌张到贝多芬“命运交响曲”都出来了。

    她被他拖着走,一路上哀哀叫。

    “不用等,不熟是吗?马上就熟透透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他都不会放过!

    绝对把她的胸围、腰围、臀围、大腿围,甚至是鞋子尺寸,亲手寸量个一清二楚——“你、你少吓唬我!我赖皮不、不是被吓大的——”

    他完全没有停步,步伐好坚定,赖品柔急了,又叫:“结你个屁婚啦!我不信你会想定下来!你这种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没有节操,没有水准,没有常识,什么优点都没有厚!我知道了!又是一句玩笑话!你连结婚也能拿来当谎话——”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劝幼容回来?你们家的事,又干我屁事?”“对、对呀,干你屁事——”

    “要不是因为你会开心,要不是知道,让幼容和你妈见面,是你的心愿之一,我付大把国际电话费,付心酸的吗?”

    “咦?所以,你说是为了某人才做的那个某人,不是幼容姐罗?”夏繁木终于停步,害她险些撞上他的背。

    她抬头要瞪他,发现他的目光比起她的,更具杀伤力、更认真——他开口,缓慢说着:“从头到尾,我所做的每一件事,考虑的对象,在意的家伙,全都是你——赖品柔。”

    “我才不相信,你这个人——”

    她吼声越来越虚,至少比起刚被他吻完时,火力起码对砍一半。

    她就用那么弱的声音,质问他:“你明明跟你妈说,你不会喜欢我,只是恶整我——那些,才是你的真心话。”

    “是呀,我是说过。”他无法狡辩,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只能坦白。

    她冷哼,又听他继续说。

    “我加码自首,相同的话,我对冯继明也说过——那时,恶意度应该有百分之八十,后来,再对我妈说一遍,威力大概只剩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四十,比例还真高。”她啐道。

    “现在,连000004都没了。”

    “有或没有,全是你自己在说。嘴上说“没”心里也许正想着——“赖品柔你这个蠢蛋,赶快再上当吧,我已经打算好,该怎么继续戏弄你,等你傻傻上钩后,我再来慢慢宰割你”她的“被害妄想症”逗得他想笑,同时也知道,是自己的作为让她失去信任,不能怪她怀疑他。

    夏繁木放弃顶嘴,只说自己想说的话。

    “当时,我会那样告诉我妈,一方面,我懒得向她解释,连我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如何界定你和我的关系;另一方面,我不希望我妈处理你——她对于眼中钉,向来很狠”

    他苦笑,看在她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无奈。

    “最好的例子,就是田圻炎,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你妈她怎么对田先生?”

    他短暂沉默,真的很短,像是深吸了口气。

    “她虐待他。”

    “虐待?田先生那么高大,你妈那么瘦”赖品柔难以想象。

    “高大的田先生,也曾有那么不高大的年纪呀。”又不是一出娘胎,田圻炎就长现在这模样。

    “哦,也对。所以田先生还是田小朋友的时候,你妈妈”“她,人前扮演着,一个难为的慈祥继母;人后,用各种名义,不给他饭吃、处罚他、排挤他,甚至在我父亲面前说谎,泣诉她不被继子接受,然后背地里,继续尽其可能”

    “处理他。”她替他说下去。

    因为他的神情,虽然浅浅淡淡,可是

    他低诉着那些话时,她听见了,一丝丝的痛苦。

    是的,痛苦。

    要如此评论自己的母亲,怎可能不痛苦?

    他有眼睛,眼中看着母亲所作所为,无法认同,偏偏全世界最没有资格怨慰她的人,就是他夏繁木。

    他母亲做的一切,几乎全是为了他。

    即便她不曾问过,他要不要?

    小时候他选择不了,但现在,他可以了,他有足够的力量,拒绝母亲的安排。

    拒绝母亲再出手,伤害他重视的人。

    “她的手段虽然老套,不过却很有效果,你这种大咧咧性格,要是遇上她,惨败机率百分之百。玩心机、耍阴谋,诬陷抹黑,你根本敌不过她。”这丫头太透明,心思一览无遗,一根肠子通到底,压根没有曲折。

    夏繁木抚上她的脸,她本想扭头避开,可是他动作好轻柔,像羽毛挠在肤上,她没有办法抵抗。

    她觉得自己像猫咪附身,贪恋他的碰触,用着这么爱怜的手劲“我不要你有半点机会,见识她那些手段,我很清楚,她中意的媳妇是哪样的类型,你绝对不合她意,她用尽办法也会撵走你。”赖品柔正想反唇相稽,哼声说:我也没有很中意她呀!

    不过,她还没开口说,夏繁木就露出招牌微笑,脸上带着一点莞尔。

    “但是没办法,谁叫我爱上你,只能努力顾好你,帮你抵抗坏婆婆的欺陵。”他、他刚说,他爱上她?

    不不不,又在骗她的吧,一定是。

    爱上她了耶,呵呵呵呵不不不,八成等她一露出蠢笑,他才要嘲笑她,哈哈哈!你看你,你真笨,又上当了!

    思绪化身两队人马,正激烈交战。

    一边,被“我爱上你”这几字,哄得乐歪歪,仿佛把她抛进花海中,激起数以万计的粉色花瓣,漫天飞扬,蒙住了眼。

    一边,疑心病发作,不敢太快相信、不敢尽情欢呼,只想保护好自己,不想再受伤、不想再有疼痛,不想以为自己拥有了,摊开掌心一看,却又发现里头空无一物。

    随着两种思绪,一阵厮杀,胜负终于抵定,双颊越来越鲜红,唇弧越来越上扬,几乎已经直接宣布,哪一边大获全胜——“什么坏婆婆,我才、才不承认,而且——你又知道我一定输她?还没硬碰硬,谁输谁赢都说不准!”

    “勇气可嘉,可惜你派不上用场,我已经处理完毕,没你大展身手的机会,上演一场婆媳大战。”

    “谁跟你婆媳大战了?我不会嫁进你家!你别肖想!”她还在嘴硬,整张脸红似辣椒。

    “哼哼,三十分钟后,你最好还能这样吠。”结婚登记用不了三十分钟!

    “夏繁木——你不要拉我——我不要跟你结婚——我没带身分证——我穿得很邋遢——你冷静一下——靠!我知道了!你想拉我去户政事务所,然后当着一大堆民众的面,甩掉我,成为逃跑新郎,让我丢脸——”

    “你满脑子只装这些狗血剧情吗?”

    “你管我!我就是满脑子在想,你这家伙到底打啥坏点子——”

    “没关系,只要装着的全部是我,你爱怎么想我,我都ok。”夏繁木微笑,无比宽容、无比纵容。

    像个无赖。

    最英俊的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