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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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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清晨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整个天际都是灰蒙蒙的,石馨兰穿着一身轻便的服装,长发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神清气爽的看着窗外,丝毫不被阴霾的天气所影响。

    “小馨,我看今天天气不好,就不要出去运动了。”李玉玫看天气这么差,担心的劝她不要出去。

    “老妈,只有飘毛毛雨而已,而且地上都没有建,没有关系啦!下个月就要世界舞蹈比赛了,我不好好加强体能怎么行呢?”

    一年一度的世界舞蹈比赛是每个练舞人最想参加的,石馨兰当然也不想错过这次的比赛,虽然能扬名国际,不过她却不在乎名利,最重要的是能观摹其他各国选手的舞姿,这样她的舞技才能进步,教给学员更新潮的舞步。

    “那你自己要小心!”李玉玫知道石馨兰一直是个独立有思想的女孩,一旦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像她从小就一直很喜欢舞蹈,所以从幼稚园到大学都一直学舞蹈,到现在也有一点小成就了。

    “嗯,妈,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她笑着在石母脸颊上印上一吻。“我走了,掰。”

    出了家门,石馨兰来到往常练舞的地方,先做柔软操后开始跑步、跳跃。

    也许是因为自恃对环境的熟悉,而忽略了气候不佳的因素,她在往后翻腾时一个不稳,落地时竟然扭到了右脚,叫了一声后跌坐在地上,双手抚着伤脚。当摸到伤处时,石馨兰痛叫了一声,她知道得靠自己的力量才有可能回到家,所以先用右脚支撑,再把右脚轻轻放在地上,谁知这样轻轻一放也痛得半死。

    “哇!懊死,痛死了。”石馨兰低声诅咒,借以转移痛得要死的感觉,那剧烈的疼痛令她跌坐在地上,原本整齐的头发因为挣扎和冒汗显得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狼狈。

    她低垂着头想再次尝试站起来,下一刻却发现自己整个身体悬空,落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没有多想,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石馨兰发觉这个人抱得很紧,只好手脚并用的挣脱想离开,甚至对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干嘛乱抱人,**呀你!我又不认识你,真是莫名其妙!”挣不开他的怀抱,石馨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骂了再说。

    石馨兰抬起精致秀丽的小脸,脸上满是惊愕,连身体都停止了挣扎。“是你!”她惊叫着指着他的脸。“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完后,她惊讶微张的小嘴,还是张得大大的。

    江承辑抱着这副散发着女性幽香的胴体,看着石馨兰瞬息万变的丰富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好玩兴味的光芒,却不显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淡淡地对她说:“我住在这里。”同时抱着她往那栋大别墅走去。

    看他根本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石馨兰连忙对他大声喊着:“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你抱。”怎么那么倒霉?明明是要找个地方来避开他,好安心的练舞,怎么会练到他家的空地来了?

    江承辑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叫嚣抗议,依然稳稳的抱着她走向门口。

    石馨兰对他的充耳不闻感到十分的不满,忍不住伸出手推着他的手臂“喂!你这个人是耳聋啦?我叫你放我下来。”

    她忍不住尖叫,因为他突然松手的动作,害她一个防备不及,差点要和地面接吻。从这种高度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于是她连忙抓住他的衣袖,待惊魂未定的心脏慢慢的稳定下来后,才用力的打了他一记手臂。“你这个唔。”

    石馨兰忍不住瞪大圆眸,不敢置信江承辑竟然吻了自己。从来没有被人吻过的唇瓣就这样被他紧紧的压住,感官之间霎时充满了男性的气息,让她意乱心慌、不知所措;不曾经历过这种亲吻的感受,让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石馨兰正想伸手推开他的头并且开骂之际,他早已移开了唇,并扬起一抹淡笑,对她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恰的女人?”

    江承辑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石馨兰为之傻眼。真设想到这个男人笑起来竟然好看到令她为之心动的地步,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她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

    “没有人说过,只有你。”她加重语气的说。

    闻言,江承辑的嘴角呈现上扬的弧度,挑眉对她说:“喔!这么说来,就只有我这么有荣幸能让你表现出恰的这一面罗?”他突然停下来低头看她。

    “荣幸你的头啦!”她没好气的反驳:“我的温柔对你这种人而言是一种浪费,你只配看到我粉恰的一面,要不然我就会被你这种虚伪的男人欺负。”

    “哈!炳!炳!”江承辑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什么恰?她可是一个很温柔又可爱的女人,根本就和那个字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要不是因为他,她的火气怎么会常常上扬?对于自己在面对他时失去理智而毫无气质的表现,她都觉得很难以理解呢!

    现下这个让她完全变了个人的罪魁祸首,竟然敢当面说她恰?哼!正当石馨兰想要和他理论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他家的大门口,而门口站了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老人,她忙着打量老人,没有时间再和他多说什么。

    站在大门口的源伯吃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少爷竟然抱着一个女人开怀大笑?这这是怎么回事呀?难不成是他看错了?少爷不是最讨厌女人的吗?怎么会抱着一个女人笑成那副模样?

    源伯急忙拿下老花眼镜仔细擦拭干净,再瞪大双眼,唯恐自己看错了。

    只见那个女人依然窝在少爷的怀里,一副不安分的模样,直瞪大眼睛,看到少爷笑成那个样子,就用力拍着少爷的手臂,并对他不满的叫着。

    “笑什么笑?”

    少爷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又恢复为淡漠的死喔,不,是老样子。天啊!今天到底有多少惊奇在等着他这把老骨头,他的心脏可经不起吓呀。

    石馨兰在看到老人那副大惊小敝的模样时,忍不住对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当看到老人的眼镜又从鼻梁上滑下来时那副滑稽的模样,更是调皮的对老人挥了挥手,让老人一时愣住。

    她不就是少爷连续好几天盯着看的那个跳舞的女人吗?看起来精力十足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脚受伤的样子。

    依他的直觉判断,未来精采热闹的日子是可期待的,不知为何,老人的心底竟出现兴奋的期待,这个大宅也寂寥够久了,该有个女主人来赶走一室的冷清。

    直到少爷吩咐他准备热水、毛巾和药品,源伯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去准备。

    石馨兰被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直往大厅的四处转,被这里仿若三十年代的摆设所吸引,老式的圆型大吊钟等等的摆设和现代化的电器产品搭在一起,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石馨兰只顾着看大厅的摆设,没有注意到源伯已经将热水、毛巾和药品拿来,更没有注意到江承辑将她受伤的右脚摆放在他的腿上,脱下她的鞋袜,细心的以热水擦拭,当他的手放在伤处时,那轻髑却仿若几斤重的压力,使得她哀叫出声,注意力马上被拉回来。

    “噢!”石馨兰反射性的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手。“好痛!别这么用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和痛楚,并对他抱怨。

    江承辑不顾她握住的手,还是轻柔的用沾有药膏的手为她轻抚伤处,望着她因为痛楚而含着泪水的眼眶,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一向不会安慰人的他,心底竟浮现一丝罗惜,没有经过考虑就脱口而出:“我已经很轻了,忍一下。”

    江承辑安慰的话语虽然令石馨兰的心感到温暖,但依然痛得哇哇大叫,甚至很小人的揣测他该不会是乘机在报复吧?之前自己让他很没面子的在公共场合丢脸,所以他现在才会故意用力的按压她的伤处,要让她做世界上第一个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死的女人吧?

    石馨兰哀怨与怀疑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江承辑,不过却不敢开口问,因为现在他的手正按压着她的疡处,她又不是找死,更何况,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她可是最佳的实践者。

    但另一个人可没有那么镇静了,那个人就是源伯,他因眼前这幕永远不可能出现的情景而惊愣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向冷情的少爷,从来没有带女人回来过,更不可能对谁有这样温柔的言语和呵护的举动,现在少爷竟然会对这个女人显露出这样的情绪来实属难得,看来这个女人在少爷心目中的地位很不一样。

    石馨兰专注地看着江承辑为她包扎扭伤的脚,眼底浮现了担忧。“我的脚应该过几天就会好了吧?”她的语气里有着迟疑,担心会因为脚伤而延误了练习,这样比赛会受到影响的。

    江承辑看她一脸担忧的样子,安慰的话就这样从嘴里溜了出来:“不严重,顶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好了。”他竟然讨厌看到她脸上那紧蹙眉头的模样,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为了她而揪紧,那种感受是心疼吗?

    摇了摇头,江承辑不明白自己这种莫名的思绪从何而来,只知在石馨兰大胆妄篇的在宴会里对他做出那件事后,就对她产生了兴趣,而这兴趣是为了报复她;没有一个人能在惹上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他要让她明白,有胆子来惹他,就要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

    但现下这个安慰又算什么?想到这里,他的表情不禁阴沉了几分,嘴角露出一抹残虐的笑意。算了,就当作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吧!如果没有她的配合,计划要如何玩得下去?

    只要一想到这个计划一方面可以教训她那冒犯他的大胆行为,另一方面又可以利用她来对付森野樊宇,他就稍微可以释怀,或许是因为石馨兰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他才会如此容忍她的放肆与纵容她吧!

    石馨兰听到他的话后松了一口气,也没去问他为什么懂得脚扭伤的复元期,不自觉地就相信他的话,也不懂自己对江承辑的信任感从何而来,又是在什么时候产生的?自己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

    这种奇怪的情绪,让她的心绪乱了起来,心情也变得有些不好,可是又解释不出自己话什么会这样。石馨兰不耐烦的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不去想那些才不会让自己的脑筋打结,她可不要浪费时间去想荼毒自己的事!

    她低头瞄了一眼手表,才发现这么一折腾已经十点多了“糟了,怎么这么晚了?”她惊叫三餐跳了起来,压根儿忘了自己的脚不能走。

    江承辑对于她如此迷糊的个性,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他的动作根本比不上她那健忘的脑子,不过他还是快速的站了起来想过去拉她一把,耳朵毫不意外的听到她赶紧抱着受伤的脚金鸡独立,边喊痛边诅咒的声音。

    “哇!真是该死的痛!”身子因为只有一只脚撑着,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个大拥抱,她抱着必痛的决心双眼一闭,决定让自己再痛一次。

    咦?怎么不痛?

    石馨兰偷偷睁开一眼,再睁开另一眼,眼前是江承辑放大好看的脸,嗯,真是一张货心悦目的脸。

    江承辑怎么雏着眉头?这样一张好看的脸不该谈着眉头的,没有多想,她的小手就这样抚上他微皱的眉头,想将之抚平。

    “真是暴殄天物!不要随便皱眉头,枉费你这张脸这么帅”她根本没有自觉江承辑会皱眉头全是因离她随口诅咒而来。

    对于石馨兰将手摆在他的脸上、还对他评头论足的举动,江承辑并没有生气,反而对她说:“小心一点,别忘了你的脚。”他再次将她小心的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然后坐在一旁,也不阻止她的叨念不休。

    江承辑示意源伯准备茶点,顺便打电话向石家报备一声。

    石馨兰活泼聪明,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少根筋外加偶发的迷糊,所以有时就会让自己闹笑话,但她还是不以为意的继续迷糊下去,常令旁人又好气又好笑却犹不自知。

    当江承辑再次将她抱起时,她停止了叨念“你你要抱我到哪里去?”石馨兰疑惑的问着,双手却信任的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很晚了!我要回家,再不回去,老爸老妈会担心的。”

    她出来运动,最晚八点就一定会到家,现在这么晚了,老爸老妈一定会觉得奇怪。

    不理会石馨兰在耳边喳呼的抗议声,江承辑脚步不停的抱着她往阳台走去。“我已经吩咐源伯打电话回去给教授,他们知道你脚受伤,现在留在我这里,所以他们放心了不少。”

    听到江承辑这么说,石馨兰不满的嘟起嘴来低声嘟哝:“哼!把我交在你手上,他们竟然会放心不少?有没有搞错?”正因为是他,应该要不放心才对吧?真不知道爸妈对他的信任感究竟是从何而来?难不成他们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虚伪的小人吗?真是意活意回去了,比女儿来得不懂人心险恶。

    其实,石馨兰已经忘记,自己刚才也是很信任江承辑的。

    她边说着,人已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到眼前准备好的精致茶点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各式各样的小点心用十分漂亮又昂贵的盘子装着,看起来十分好吃的样子,让她的眼神都亮了起来,压根儿忘了自己在抗议什么。“这些是要请我吃的吗?”她张着一双晶亮水灿的瞳眸期待的望着他。

    说真的,刚才的运动与和他的争执早已让她的肚皮饿极了,嘴巴干渴得直想要端起那杯茶就往嘴里灌,可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所以只好先征询主人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