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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珠海不流行凉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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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子在内地辞了副刊编辑一职,和朋友兴高采烈地来到了珠海。好长时间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又不知怎的,嘴里起了好多泡,总是不好,实在没办法,去了一家药店,想买一些治火之类的药。药剂师是个漂亮女孩。

    强子说明来意。女孩看了他好一会,说,你根本不用吃什么药的,你这是水土不服,到外面凉茶店,多喝几次凉茶,保证你会好。强子疑惑地看着她说,真的?女孩说,我骗你干吗?强子说,那我太谢谢你了。怎么称呼你呢?女孩笑笑,你自己不会看吗?强子才发现女孩胸前的工作证。宋倩倩,很好听的名字。强子说。强子说了声,谢谢,离开了药店。

    强子去了一家凉茶店,一气喝了三杯。心里舒服极了,想着宋倩倩的话。

    强子一连去了五天凉茶店。发现嘴上的泡,已无踪无影了。

    强子来到珠海从没这么高兴过。他想去感谢宋倩倩,还没找到更好更合适方法,他仍旧再想。

    强子在8路车上,邂逅了宋倩倩。他说了好多感谢的话。最后,他要请她吃饭。宋倩倩还是同意了,还给强子留了联系方式。

    宋倩倩一般下班比较晚。晚上9点的时候,她的手机比以往叫得更动人。强子打来的。她也很高兴。自从参加工作以来,还是第一次单独被男孩约,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激动。

    强子坐在宋倩倩的对面。你看我,我看你,有些默契。强子还给她夹了几次菜,她感动得落泪了。

    很晚,强子把宋倩倩送到了家。强子很高兴,知道她的住处了。

    强子身体不舒服了,就去倩倩上班的那家药店。强子去了次数多了。她的同事,就说倩倩,你男朋友?倩倩害羞地说,不是的,一个普通朋友。

    其实,强子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为了多看看倩倩。强子每次买药,他晚上就准会接到倩倩的电话。他心里很高兴。他发现他爱上了她。

    一天晚上,他和她一起去喝凉茶。正高兴时,强子说,我俩还真有缘分。面前的凉茶可以为证。倩倩也不说话,总是笑笑,笑的很有意思。

    他给她讲他来珠海为了什么,她只是默默地听他讲,她害怕他突然终止了他的话题。他说到动情处,她的眸子里有露珠在动。

    有一次,他和几个朋友喝酒,叫上了倩倩。朋友都说他,眼光不错找了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怎么也不给哥们说声呢。还没来得及呢。倩倩只是笑,也不多说什么。我心想,她已经默认了。他心里那股高兴劲儿甭提了。

    喝醉了。他是假装的。倩倩一定没看出来。倩倩打车把他送到他的住处,还给他烧了热水,他很感动。她坐在他的床沿上,默默地看着他。看他喝醉的那个神态。

    她关切地说,你好点了吗?我想我该回去了。她说的很平静。

    他说,倩倩你不要走,陪我好吗?

    她说,你多喝点水,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她说着,就站起来,要走。他一把把她抱了回来。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今晚上陪我好吗?他在哀求。她无法,点点头。

    强子说,倩倩你爱我吗?她点点头。她说,那你呢?

    强子说,我非常的爱你。强子说着,并吻了她。她也迎合着。

    强子把她剥个了精光。他和她在床上滚动着。

    平静了。她总是一个劲儿地流泪。强子慌了,倩倩,别哭,好吗?我会好好待你的。

    她哽咽着,不不是那样的?哭声大了。强子更不知该怎么劝她。

    强子也很急的,倩倩到底怎么了呢?说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说出来,我俩一起分担。

    她说,强子我说了,你一定不要怪我。那时我也没办法的。

    他说,我不会怪你的,说吧,说出来心里舒服点。

    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他点点头。

    她说,五年前,有个女孩,她刚刚卫校毕业。父亲突然出了车祸。极度悲伤的母亲一下病倒了,住了院,花了8万多的医疗费,算保住了母亲的性命。女孩是家里的老大,担子一下落到了刚走出校门的她。她那有那么多钱去还账啊。弟弟妹妹都辍学在家。

    她随朋友去深圳打工,也是在一家药店里,老板是个外国人,对人很刻薄。偶然的一次,老板知道了她的身世,也没同情她。

    一个大雨的晚上,老板在药店里强奸了她。她想去告他。他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说,你去告,那样反而让你声败名劣,你自己好好考虑吧?你若不告,我会给你补偿的。她扇了他一个耳光,想起了妈妈的医疗费。

    她悲愤地说,你给我多少补偿呢?他答,你想多少呢?

    她说,10万。他说,一次就值那么多吗?要不这样吧,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想要了,你就得给我。懂吗?

    她想了好一会点了点头。此时,他又象发疯的狮子,把她撞翻,重重点压在身下。她想哭,已没了泪水。

    就这样,她一次次从他那里得到应该得到的钱,把母亲医疗费还上的时候,她偷偷地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地方。

    她说到这里,她早已成了泪人。

    他不太明白的说,哪个女孩就是你吧?我想不太可能啊。

    她说,哪个女孩就是我。她哭着又钻进了他的怀里。他呆呆地给自己说,我交了一个那么好的女孩子,曾经被别人强暴多次,多么可怕啊。

    他傻傻地问了句,你就宁愿被一个老头子玩?

    她听到这一句,松开了,打开门跑了出去。

    他还是做梦似的,想啊想。

    好几天,他都没心情去上班,真心爱上了一个女孩子,竟然是二手货。上天怎么那么不公平啊。

    强子最后想通了,要把她接来一起住。

    她的单位已经没了她的影子,她住的地方,也人去楼空。手机早已停机。

    过了好多天,也没她的音信。

    他又来到凉茶店,要了两杯,一杯是他爱喝的,一杯是她爱喝的。他看着她那一杯,深深地感叹:当珠海不流行凉茶时,她会来到我身边吗?

    2005。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