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好个渣王爷! > 第七章究竟行不行

第七章究竟行不行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欧阳名哲简直气炸了!

    身为一个女人,居然上青楼与其他的花娘搞暧昧,还当场被他“捉奸在床”!不管原因到底是什么,这种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她还有脸见人吗?她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欧阳名哲严正警告翠嬷嬷,乔依人来过暖香阁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他会要暖香阁再也做不了生意,之后他就拉着万分狼狈的乔依人迅速离开,坐马车回耀王府。

    在回王府的路上,欧阳名哲寒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强烈怒火,吓得乔依人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开口说半句话,怕自己这回真的死定了!

    他怎么会知道她到暖香阁去了?到底是谁出卖她?快把她害死了!

    从暖香阁回王府的路程并不长,但她却觉得莫名的难捱,与欧扬名哲同坐一车,车内凝重的气氛都害她快喘不过气来了,真想马上逃之夭夭。

    好不容易回到王府,欧阳名哲一下车就拉着乔依人往她的院落疾行,表情阴寒,所有下人见了都不敢靠近,他的步伐大,乔依人追得有些辛苦,却不敢吭半声,就怕他会更加气恼。

    在进到她的房里后,欧阳名哲才松开手,放她自由,再猛力将房门关起,不许任何人靠近,吓得院落内的其他丫鬟避得远远的,就怕被怒火波及。

    乔依人虽然自由了,但她没有半点松口气的感觉,甚至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最后一刻宁静,接下来他就要大爆发了。

    欧阳名哲深吸一口气,努力要自己冷静,开始询问:“你不是回娘家探望岳父,怎会改扮男装到暖香阁内,还做那么奇怪的事?还有,听说是另一个男人与你一起进暖香阁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他去暖香阁时没见到下人说的男人,如果让他看到了,他非得将那个男人抓起来不可,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我回去探望爹后,想说出门见见旧友,顺道聊聊近况,他是为了排解我的困扰,才会拉我去暖香阁看看,并非故意要去做奇怪的事。”乔依人试着避重就轻地回答,不想把事情越闹越大。

    “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能成什么友?少用这种可笑的话我!”见她试图狡辩,欧阳名哲压不住激动,语气也跟着冲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乔依人也忍不住开始浮现火气,气他居然不相信她。“我认识他比认识你还要久,两人始终都是好哥儿们,以礼相待,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是谁规定男人与女人就不能单纯是朋友的?她问心无愧,当然无法容忍他诬蔑他们多年来的情谊!

    “我龌龊?如果真是好哥儿们,始终以礼相待,他怎会带你上青楼那种不正经的地方?这男人分明有问题!”欧阳名哲更恼了,她居然帮另一个男人说话,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分?

    她可是耀王妃,是他的妻子!就算两人有名无实,她也不该不顾身分,与其他男人有暧昧!

    强烈的妒意瞬间被激发而出,气得他快要失去理智。该死的各过各的、该死的井水不犯河水,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会蠢得作出这种决定,现在也就不会气得半死了!

    “有问题的明明是你!要不然他也不会带我到青楼去见识”乔依人心惊地一愣,赶紧打住,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差点将实情脱口而出了。

    “我有什么问题?与青楼又有什么关系?别吞吞吐吐的,直接说清楚!”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她的说词完全不合理!

    乔依人被欧阳名哲咄咄逼人的态度气得豁出去了。

    “说清楚就说清楚,还不是你你明明有碰我的大好机会,却总是将我推开,正经得让人不得不怀疑你到底还行不行,他为了帮我,才会带我上青楼向花娘讨教讨教勾引男人的招数,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他这个没心没肝连脾肺肾也都不见踪影的可恶家伙,将她误会得如此彻底,枉费她还为了何时才能与他有名有实而忧心苦恼,真是太不值了!

    他要是再敢误会下去,她绝对要他好看!才不会再像个小媳妇般将所有委屈都吞下肚,苦死自己!

    欧阳名哲瞬间由怒转愕,脑袋也突然空白一片,脑中只不断响着刚才乔依人所说的话。

    她之所以会上青楼,是因为怀疑他不行?才会去向花娘讨教勾引男人的招数?

    他愣了好一会儿,其间没有再说半句话,等到终于回过神来,才忍不住失笑出声。

    “噗——呵呵呵呵”“你笑什么?”乔依人错愕地睁大眼,愤怒强调:“我是很认真的,不是在与你开玩笑!”

    “哈哈哈哈”欧阳名哲笑得更是大声了,胸中原本积累的怨怒顿时间一消而散,终于放下心来。

    去向青楼花娘学勾引男人的招数?他到底该拿她的异想天开怎么办才好?真是个傻丫头!

    乔依人见欧阳名哲笑个不停,又气又不解,真不懂这哪里好笑了?“你到底在笑什呃?”

    欧阳名哲突然向她靠近一步,在她尚未反应过来前一把将她抱起,并往内房走去,之前浑身是火的态度也已经消失无踪。

    乔依人心慌意乱地瞧着他,不懂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看着他逐步靠近她的床铺,她的心跳得更是飞快,脸蛋也跟着红艳起来。

    难道他他是想证明他到底还“行不行”吗?要不然他那么靠近床铺是想干什么?

    欧阳名哲先将满脸通红的乔依人放倒在床,紧接着坐在床边,俯身向下,将她困在自己的臂膀间,眉眼皆带笑意。

    乔依人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又羞又惊慌,怎么觉得他似乎突然变回过去那一个“渣王爷”了?那风流倜傥的气质、能迷死一票姑娘家的高贵俊笑,只有在过去的欧阳名哲身上才出现过啊!

    “傻丫头,那种事情,你哪里需要舍近求远,跑到青楼去向花娘讨教?”欧阳名哲笑得迷人,散发着无边诱惑力。“虽然我已经“从良”了,但该懂的事情可没一件忘了,不必她们来教,我也可以教你,而且绝对不会比她们差。”

    他已经决定了,管他什么井水不犯河水,管他什么“诱拐未成年少女”他再也不在她面前当什么该死的正人君子了!他会让她彻底明白,她对他的诱惑力有多大,大到她再也没机会小看自己。

    她早就牢牢抓住他的心了,为了她,他老早便改变以往对“大鱼大肉”的喜好,独恋上她这一张娃儿脸。就算她性子冲,有些不受控制,常做出一些让人头疼的事情,他也认了,无论她的优点或缺点,他都包容。

    乔依人瞧着他继续低下头,脸蛋朝自己越来越靠近,已经有种被他迷得昏头转向的感觉,又羞怯、又紧张、却又忍不住期待,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们俩即将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了?如果他只是做做样子、刻意逗弄她的话,她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至于我到底还行不行,等会儿你就会明白的”

    他终于吻上她娇嫩的红唇,开始了亲身的教导,熟练地挑逗她、勾出埋藏在她体内的情|欲之火,取悦了她,也取悦了自己。

    这一道“清粥小菜”他终于能开动了,也绝对会细细品尝,吃到碗底光光为止

    乔依人强烈怀疑,欧阳名哲根本就是“饿”太久了,才会连她这道清粥小菜也吃得这么起劲,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

    虽然饿很久了,但他却一点都没有狼吞虎咽,反倒细嚼慢咽,但这样才更是折磨人呀,一场“亲身教导”下来,她的气力都被他榨干了,筋疲力尽,也得到了一个非常大的教训,那就是——

    千万别质问男人到底“行不行”!因为男人绝对会为了面子,使尽浑身解数证明自己的能耐,最后男人满足了,苦的却是女人自己!

    “我不行了好累”

    欢爱结束后,乔依人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窝在欧阳名哲怀里,眼睛都睁不开了,一动也不动的。

    没想到挑衅他的“代价”这么大,接下来的几天她大概都下不了床了!

    欧阳名哲瞧着她红潮未退的娇颜,满足地轻扬笑意,他的心房已经许久没有如此充实的感觉,就只是单纯地瞧着她,也觉得无比的幸福。

    原来这就是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时、才能感受到的甜蜜滋味,不单只有情|欲上的发泄,更多的是身心都满溢着圆满喜乐的充足,真正能够感觉得到,彼此的身心真的合而为一了。

    虽然两人终于成为有名有实的夫妻是一件好事,但欧阳名哲可没有因此忘了其他事情。“依人,所以带你到青楼去的那一个好哥儿们,到底是谁?”

    “呃?”乔依人睁开眼,有些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怪他破坏气氛。“你还想继续误会我与他的关系?”

    “好,我承认,我不该因为他是男的就心存偏见,我也答应你不会再误会你们的关系,这样你总可以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了吧?”他好声好气地哄着。

    刚才他的确气昏头了,才会被嫉妒冲昏理智,她向来是个特别的姑娘家,开朗外放有主见,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行事就算有些“出人意料”他也该以包容的心来理解才是。

    况且他前世受过男女平等的熏陶,更该有度量一些,不该如此古板守旧,要不然就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吧。”乔依人甜甜一笑,决定相信他。“我的好哥儿们叫于凌,我十二岁时就认识他了。”

    “于凌?”欧阳名哲讶异地微蹙眉头。“是市井里那一个有名的于凌?”

    “就是他。”

    欧阳名哲之前与狐群狗党厮混时,三教九流的事情都听说过,自然很清楚于凌这一号人物。据说他是个亦正亦邪的人,让人难以捉摸,且在道上很有势力,乔依人会认识这种人,真的大大超出他的意料。

    “你怎会认识他?”

    “说来话长,反正就是不打不相识,就这么结下不解之缘了。”

    欧阳名哲的眉心又紧蹙了些,他不是禁止她有任何交游,只不过于凌与她的背景差异过大,的确是不适合太常往来,就算他不说话,旁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有不少难听的话语出现。

    他有些苦恼,打算试着用婉转的方式要她离于凌远一些,这样对她来说也比较好。“依人,你现在的身分不同以往,一举一动都有人时时刻刻盯着,以后若非必要,还是尽量少与他见面比较好。”

    乔依人马上一脸的不依。“可是”

    “我不是阻止你继续交这一个朋友,只是要你顾虑一下其他人的观感,毕竟你现在是耀王妃、是我的妻,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的一举一动也得考虑到我、考虑到王府,这也是身为一个好主母必须考虑周详之处,不是吗?”

    乔依人顿时有些沮丧,因为他说的是对的,她反驳不了,但她也不想因此舍弃一个多年好友,这种感觉就好像她一飞黄腾达了,就把没什么身分的旧友抛弃似的,挺势利眼的。

    犹豫了许久,大势所趋,最后乔依人还是妥协了。“好嘛,往后非有必要,我不会轻易去找他的。”

    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她只是不会再像过往般轻易去找他,并不是不要他这个朋友了,这两者间还是有差别的。

    “依人别难过,我想他应该也能体谅你的处境,不会怪你的。”一见她难过,他的心也跟着隐隐泛疼,但该有的距离还是得拉开,所以他只能狠下心来,用安慰代替退让。

    反正日子过久了,或是等她怀上孩子了,自然就会变得没时间出门,再等孩子生下来后,她忙着照顾新娃儿,也就没心思再想这些事情了。

    “郡主、郡主,您现在不能进王妃的房里”

    就在此时,屋外居然出现丫鬟制止欧阳秀芙进房的声音,欧阳名哲与乔依人讶异地对看一眼,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孩子撞见了那还得了?不只对孩子不好,他们的脸也不知该往哪儿搁。

    “爹和小娘在里头吧?我要见他们,为什么不能进去?”欧阳秀芙使出了小主子的脾气,扬高嗓音质问丫鬟。

    “这个啊?郡主不行呀——”

    欧阳秀芙趁丫鬟猝不及防时突然推开房门,直接冲进去了,一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欧阳名哲与乔依人脑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惨了!

    “我不管了,你自己去应付她!”躺在内侧的乔依人马上将整个人都缩到被子内,丢脸得不敢见人了。

    乔依人一躲到被子里,欧阳秀芙就冲入内房,看到欧阳名哲半撑着身子,表情非常尴尬,被子没盖住的上半身不着寸缕,她停在床旁,微歪着头,纳闷地瞧着他。“爹,你怎会躺在小娘的床上,而且没穿衣裳?”

    “这咳,爹正在休息。”

    “那小娘呢?”她往他后头明显隆起的被子瞧了一眼。

    “小娘也在休息,秀芙乖,别吵小娘。”

    “爹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房里休息,要和小娘同挤一张床?”欧阳秀芙继续追问,表情有些不满。

    她一直在等小娘回来,为什么没人告诉她小娘早回来了?爹和小娘窝在房里这么久都不出来,又是在做什么?

    她很不开心,有种被刻意排除在外的感觉,非常讨厌!

    “郡主!”温奶娘终于在此刻追进房里,头低低的,尽量避免直视床上的情景,试着要将欧阳秀芙拉出去。“咱们先去外头等着,让王爷和王妃能够起身梳洗,好吗?”

    “为什么?我也想上床一起休息。”欧阳秀芙不甘心地嚷着。

    “秀芙别胡闹。”欧阳名哲板起脸,已经管不了尴尬不尴尬的问题了。“快和奶娘出去,我和小娘等一会儿就出房见你。”

    欧阳名哲一拿出威仪,欧阳秀芙就有些忌惮地顿了顿,但还是很不甘心。“可是”

    “是呀郡主,别让王爷及王妃生气,咱们先去外头等着吧”温奶娘继续拉着欧阳秀芙,免得场面越闹越僵,那就不好了。

    在温奶娘半拉半哄之下,欧阳秀芙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房间,到外头等待,确定危机已经解除后,欧阳名哲才松了口气,忍不住轻笑一声,觉得还真是荒谬。

    他们是夫妻,在房内欢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怎么还会有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感?好似这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你还笑得出来?”乔依人终于露出脸,没好气地戳了他腰侧一记。“该如何向秀芙解释咱们俩刚才在干什么?由你想办法去,我不想碰这烫手山芋。”

    “还不简单?就说咱们俩在努力帮她添个玩伴,这样不就好了?”欧阳名哲笑着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记轻吻。“快起身吧,免得她在外头待久了,又跑进来凑热闹,害咱们俩想起都无法起来。”

    “嗯。”乔依人也终于有心情笑了,虽然浑身疲累,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准备出去见欧阳秀芙。

    他们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插曲,事情过了之后就没事了,却没想到,完全不是这样

    乔依人与欧阳名哲终于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当起真正的夫妻,正是该如胶似漆

    的时候,但事情完全不是这么发展的!两人尚且有名无实时,乔依人一日都花很多时间与欧阳秀芙相处,两人感情好得有如亲姊妹,但在她与欧阳名哲有名有实后,她发现,她想挪出一些时间给欧阳名哲,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因为欧阳秀芙竟然开始死缠着她,像个背后灵般紧紧跟着,只差她上茅厕、洗浴时不在而已,很明显的,这小女娃不希望爹瓜分掉她们俩太多相处时间,找尽镑种理由都要霸着她不放。

    这个小娃儿居然在吃自己爹爹的醋!

    “郡主,王妃今早身子突然有些不太舒坦,还躺在床上休息,请郡主先回去,等王妃起身后,奴婢再派人去通知您一声,好吗?”

    一大清早,乔依人的房门外就出现丫鬟“挡驾”的声音,听得屋内的乔依人忍不住头疼,不懂情况怎会变得如此奇怪?

    其实她早已起身,而且都打扮好了,也没有哪里不舒坦,只不过为了不让欧阳秀芙缠上,她不得不找个理由,好偷空喘一口气。

    而且她也觉得,不能再让欧阳秀芙这样毫无节制地缠下去了,这会养成她骄纵的习性,所以是该适时地分开一下,让她明白,不是每一件事都会顺着自己的意发展。

    “小娘身子不舒坦?那我更要进去看看小娘!”

    “不行呀郡主,王妃怕郡主进去看她,会不慎将病染到郡主身上,害郡主也跟着不舒坦,所以特别吩咐奴婢,一定要请郡主先回房里等着。”

    “喔,是这样啊”欧阳秀芙的语气明显沮丧起来。

    在丫鬟好言相劝许久后,欧阳秀芙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回到自己的院落去乖乖等消息,小絮偷偷打开一个小门缝,确定欧阳秀芙已经远离到看不见身影时,才冲回内房,对乔依人说:“小姐,郡主已经走了,就是现在!”

    “好!”乔依人即刻从椅上起身,在小絮的掩护下离开院落,一路疾走来到王府大门前。

    王府门前已经准备好一辆马车,乔依人主仆一上车,车夫便驾起马,离开耀王府,后头还有两名护卫跟随,以保护乔依人的安全。

    马车从热闹的大街逐渐骏向较安静的巷道内,最后来到离耀王府不远的一座典雅别业前,乔依人下车后,马上有名仆人打开大门,恭敬地请她进入。

    一进到前厅,她就看到早已先来此等候的欧阳名哲,即刻扑入他怀里。

    “呼真是好不容易。”

    “的确不容易呀。”欧阳名哲轻抱住她,忍不住苦笑。

    真想不到,他们为了摆脱欧阳秀芙如影随形的跟从,免得让她以后总是食髓知味地任性行事,竟然不得不转移阵地,跑到外头来“幽会”

    这事要是传出去,肯定会笑掉众人大牙的,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遇上那个不讲理的小娃儿,两人也只能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了。

    欧阳名哲低下头,刻意在她的颈边游走、轻吻,暗示道:“今日我可不会轻易放你回府的,等着瞧吧。”

    乔依人的身子敏感地颤了颤,娇颜泛红,不甘示弱地回应。“谁怕谁,我奉陪到底就是。”

    两人终于能在外头的别业享有私人的空间,这一天他们过得很轻松、很自在,像是想将这一阵子的情潮难耐全都一次补回来。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才一转眼,就过午了。他们一同从外回到王府,满面春风,欧阳名哲甚至不避讳地在众人面前握住乔依人的手,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们已经有名有实了,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

    两人并肩走在穿廊上,依旧有说有笑,然而此时,一名丫鬟却急急地朝他们俩冲过来。

    “王爷、王妃,您们俩可回来了!”丫鬟急切地禀报。“郡主已经哭了半个多时辰了,任奶娘怎么哄都没用,都快哭瘫了。”

    乔依人表情立变,担心地问:“秀芙怎会哭呢?是发生了什么事?”

    “郡主在发现王妃根本不在房里,而王爷也不在府中后,就开始大哭出声,所有人都拿她没辙,就怕她会哭坏身子,现在恐怕只有王妃能哄得了她了。”

    欧阳名哲蹙起眉,同样担心女儿的情况,对乔依人说:“咱们马上过去看看。”

    “嗯。”乔依人即刻点头。

    两人加快脚步,赶紧往欧阳秀芙的院落去,果然在院门外就隐约听到欧阳秀芙大哭的声音,听得他们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他们一进到房里,就见到温奶娘抱着欧阳秀芙坐在长榻上,想尽办法地哄,却没有半点效果,欧阳秀芙早已哭得满脸通红、眼眶浮肿,甚至上气不接下气的,非常凄惨。

    “秀芙,怎么了?”乔依人率先冲到榻边,担心地询问:“别哭别哭,告诉小娘怎么了,好吗?”

    “呜你和爹都不要我了,我讨厌你们!”欧阳秀芙难过地哭着。

    “是谁说咱们都不要你了?”乔依人讶异地问。

    “温奶娘,你先退到一旁,让咱们好好与秀芙谈谈。”欧阳名哲表情凝重地命令。

    “是。”温奶娘将欧阳秀芙放在榻上后,就起身退到一旁。

    欧阳名哲温声地对女儿说:“秀芙别哭,把话好好说清楚,这样咱们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爹和小娘从来就没有想过不要你呀。”

    “是呀,把话说清楚,好吗?”乔依人也柔声安慰着。

    欧阳秀芙的哭声终于缓和了些,抽抽噎噎地说着:“你与爹爹好了,就会开始不理我了,结果我又会变成一个人、没有人理会,我讨厌这个样子。”

    她的亲娘在她两岁时病笔,从那时开始,就只有温奶娘关心她,这三年她是个爹不疼没娘爱的孩子,好不容易因为小娘的出现,她又有新的娘疼爱,爹也开始关注她,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但小娘开始与爹好了之后,她又有被忽略的感受,总觉得再过不了多久,她又会没有爹娘疼爱,会变回那个不受重视的存在。

    所以她最近总是紧缠着小娘不放,一发现小娘与爹都不在府内,她就觉得自己又被抛弃了,才会难过地大哭出声。

    直到此刻,欧阳名哲与乔依人才明白,过去那一段失去父母关注的日子对欧阳秀芙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导致她一觉得自己受到的关注变少了,就马上不安起来,甚至出现如此强烈的反弹。

    这个可怜的孩子,真的让人好心疼呀

    乔依人坐到她身旁,温柔地将她拥入怀里。“秀芙别怕,小娘向你保证,无论小娘与你爹爹再怎么好,都不会不要你,你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过去那样、没有爹娘理会的日子。”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一回换欧阳名哲坐在欧阳秀芙的另一侧,伸手将她们俩一同搂入怀里,又惭愧又懊恼。“秀芙,过去是爹对不起你,爹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忽略你的,你与小娘都是我最喜爱的姑娘,我会一起好好守护,一个都不落下。”

    过去那段荒唐的岁月,原来影响的不只有他,这个小娃儿受到的伤害比谁都还重,他亏欠最多的人,是她。

    这个受了伤的小小心灵,需要好好地重新护养,过去的他未尽到半分为人父的责任,但现在不会了,他不会再让她失望的。

    欧阳秀芙第一次被爹与小娘这样一同紧拥着,感受到不曾有过的温暖,忍不住再次大哭出声,但这一回她紧紧抓住他们俩的衣袖不放,内心所有的惶恐、不安、焦虑全部被平抚,终于愿意相信,她不会再被抛弃了。

    一旁的温奶娘忍不住眼眶泛红,替欧阳秀芙感到欣慰,也很庆幸乔依人的出现带来这种种转机,要不然,郡主可能永远得不到爹的关注,只能孤独地长大,不知亲情为何物了。

    将所有心结都解开了就好,接下来耀王府的气氛肯定会更加和乐,再也没有任何挖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