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爱上女魔头 >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十章

    敲打着键盘,齐柏恩已经将紧接贷款而来的多份重要文件审阅过,并以电邮向下属传达指令。

    她真的很冷静。

    看到那种报导,她还可以如此平和地回来公司加班,工作效率不但没有变差,反而以相当惊人的速度完成手头上大部分的工作。

    大概是终于看清自己跟恋爱绝缘的关系吧?

    可不是吗?打从开始,雷佑楠就拿她玩具看待,抱着玩玩便可的心态,明明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迷醉在他的温柔中,她却由最初的排斥慢慢地变为接受,最后甚至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他。

    但是当她决定要好好和他谈一谈两人的未来时,却被告知他根本从不将自己视作一回事,他由始至终都把她视为一个游戏,玩厌了他便会头也不回地远去就算她可以无视别人恶意的提醒,可是扎在心中的尖刺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加上雷佑桦那样子威胁她

    她并不是伟大的人,对于公司上下的生计可说是漠不关心,但现在的她除了事业外,便什么也没有了,这是唯一令她自傲的事,所以就算是拼死,她也要保住它。

    所以,尽管他旨在羞辱自己,她还是认命地送上门供他耍弄。

    要是她的心真的冷硬得如顽石,那么她便不会轻易动心,也不会在他的关心下慢慢卸下心房,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傻傻地奉上了一颗心,最后才发现他根本不是她认知中的那个人。

    他,堂堂万钧银行的小开,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得如天上繁星,哪可能会对她这种女人动真情?那些情话全都是包裹甜蜜糖衣的毒药,枉她以为自己够聪颖,可以轻易看穿别人的伪装,而不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情绪,结果她从来没有一刻将他看个清楚彻底。

    昨晚,她不是才知晓他早有婚约吗?

    除了好奇、一时兴之所至外,她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圆满他招惹自己的举动。

    想起那天在饭店咖啡厅的情况对,那个女孩跟他真的很合衬,那如同油画的画面美得教她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同时印证了自己于他只是一个还不错玩的游戏。

    因为,有谁会放弃那么美丽的未婚妻?

    微吁一口气,她揉了揉眉心,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伸手拿起保温杯,啜饮一口已经凉掉了的咖啡,口腔的苦涩始终及不上淹没心脏的苦液。

    眸光重新落在空荡荡的桌面,发现自己已经将能做的事都做完了,索性关掉电脑,拿起所有随身物品,不想待在这儿。

    只因,她想起雷佑楠曾经进来过,她甚至跟他因为家中有太多与他有关的片段,她以为回来公司可以回避那些回忆,可是在忙碌过后,又猛然想起与他一起的时光。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必须尽快辞职,这样一来,才可以彻底摆脱和他有关的所有。

    这是她从未经历的事,她的自信全部都毁在他手上,现在更要为了他,而放弃她的事业。

    不过,总比跟他有所关连好,她苦笑。

    当她走进寂静无比的停车场时,清脆的高跟鞋声在空荡的环境中回荡着,强烈的孤寂感猛地袭来,她难过地垂下眼帘,终于走至座车旁。

    正要打开车门时,握住车门把手的手顿时僵住,因为车窗上映照出另一道人影。

    “不知道雷先生这么晚来这儿为了什么?”她没有回头,淡淡地问,有别于脸上的平静,心脏怦然地跳动,好像快要跳离身体。

    “小柏,”雷佑楠开口。“我是想来跟你解释”

    “哦?是吗?不过,雷先生应该没有任何事情需要跟我解释。”她力求声音平稳,不容许自己流露丝毫的软弱。

    他到底想怎样?既然都有了美丽的未婚妻,何必来管她这个女人?还是说,他觉得上次羞辱她还不够?

    “不是的!”他急忙扳过她的身体,想与她对望,却发现她根本不想正视自己。“我都知道了,是大哥用贷款一事威胁你,你为了公司才会逼不得已那样子对我,这根本不是你的真心。”

    在他离开雷家时,他将她态度丕变一事由头到尾回想了一遍,发现自己忽略了很多她细微的表情,例如他们在饭店外遇见的时候,她没必要故意经过他身边,仿佛要让他看清她脸上挂着冷漠的神情,硬是要让他想成她并不把自己当作一回事。

    为了赶他走,她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但是他呢?轻易地认定看见的所有便都是真相,全然没有深思里头有否任何理由,只看得见自个儿的伤口,却看不到她背负的难过。

    他明明承诺会保护她的,怎么最后他会陷入哥哥设下的圈套内,笨拙地认定她对自己一点情意也没有?

    以为自己清楚明白她那不易被窥见的温柔,相信自己有这个福气可以得到爱护她的资格,同时认定自己是唯一值得她去爱的男人,然而,他最后竟然伤害了她。

    “你不要太自以为是。”她微笑。“的确,你跟万钧银行的关系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可是这不代表我必须对你抱有任何遐想吧?”

    “够了,你不用再伪装了,我知道大哥跟你说过什么话,他说我是个不认真的人,个性喜新厌旧,可以上一秒钟非常喜欢某东西,下一秒钟便头也不回地舍弃它。”他两手握住她瘦弱的肩头,轻力摇晃。

    “对,我承认自己有这样的劣根性,可是我对你绝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是真心的,就是因为我太喜欢你,所以才会承受不了你跟别人否定我们的关系,甚至还前去跟别人相亲,我只是在乎自己在你心里到底占有多少位置。”

    他向来都能轻易攫取别人全部的注意力,偏偏她总是不肯承认他的重要性,让他不由自主地不安起来,因此才会掉进兄长预先设好的陷阱中。

    “你认真?”她禁不住发出嘲笑声。“这一定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如果认真的话,为什么要隐瞒身分?”

    “当初认定我是无业游民的人是你。”他低叹。“而且,要是你早就知道我与万钧银行的关系,你一定不会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你会以为我是一时高兴去招惹你。同样地,我的确担心你只是因为我的家世而和我在一起。”雷佑楠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所以才会一直隐瞒。

    “其实,你到底怎么想,我一点也不在乎,也不想去明白你现在来找我有什么用意,我只知道一个有婚约的男人,是不可能跟未婚妻以外的女人认真的!”她讪笑。

    “尤其是我见识过你们有多亲密。”

    对,他对自己认真与否,早就一目了然,她怎么可能因为他的出现而有所动摇?

    “不不是的!”雷佑楠为自己当天孩子气的举动无奈。“我当日是想气你,想让你嫉妒,想测试一下自己在你心里面到底有没有位置,小柔就是那个女生,我跟她的婚约并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事实上她早有喜欢的人”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好难解释。

    “不需要再说了。”齐柏恩格开他两手。“我应该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一丁点也没有,无论你是否万钧银行的少爷,对我来说也没有分别,我像你一样,只要玩过便好。还是说,这是你的新玩法,玩认真吗?”

    他明白现在不论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得进去,对于自己最初轻率地接近她,他感到后悔极了,应该早早坦白一切,那么此时横亘的问题便不复存在。

    “我对你真的是认真的!”他坚定地说:“如果统统都是虚伪的,我何必隐瞒身分?大可以从开始就借此将你留在身边,威胁也好,利诱也好,反正只要到手,待我玩厌了,要分开也是易如反掌。但我没有,我承认自己的做法不够稳妥,可是难道我对你是真是假,你会不清楚吗?”

    齐柏恩心一凛。要是没有感受到他的真心,她会陷于情感的漩涡中不断挣扎吗?因为她日渐在乎他,所以她才产生消去阻碍的想法,可是最后竟被告知他的真心是有时限的,说明他们在爱情跑道上的步调并不一致。

    即使她相信,但有谁能保证他的真心可以维持多久?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但她没法子再承受再一次的背叛,也唯有工作是绝不会舍弃她的。

    而且,他并没有否定未婚妻的存在那个美丽的女孩,才是可以与他共度一生的对象。

    她,终生的伴侣是工作,像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疼爱。

    半垂下眼帘,她暗地调适呼吸,嘴角勾起带有嘲讽的笑容。“所以我说你自以为是,你并没有重要到可以跟我的工作相提并论,为了保住它,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所以要我舍弃你多少次也没问题。”她淡漠地说:“而你,到底认不认真,早已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雷佑楠凝视她,只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犹疑,被她拒绝的伤痛再一次清晰地烙在胸口,对于自己的真心两度被她践踏,他痛得差点站不稳,木然地看着她上了车,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侧脸轮廓,冷漠的神情在他的注视下仿佛产生了裂缝,眸心好像看到无情底下蕴含的伤心

    她只是在逞强!

    可是,他却来不及阻止扬长而去的汽车,只能目送她远去。

    都怪他!

    轻易地坠入兄长设下的圈套,浑然忘记了那是她专属的笨拙温柔,忘记了她喜欢逞强,好胜的个性让她死也不肯在人前流露一丝的脆弱

    明明是他的最爱,为什么他会看不清?

    因为已经处理完大多数的文件,所以齐柏恩索性请了两星期的长假。

    尽管不用上班,然而她还是在六点半自然地醒了过来。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的某一点,脑海中再一次回放与雷佑楠于停车场内的对话。

    事到如今,她怎么可能相信有婚约的他会对自己认真?

    她可以无视他最初的欺瞒,却忘不了他已有未婚妻。

    我跟她的婚约并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他并没有否认,甚至亲昵地叫唤那个女生,她明知自己不应该为此难过,可是心脏自有意识,不住地抽搐,任凭她如何无视,那在收放之间产生的疼痛还是充斥全身,教她痛得快要忘记呼吸。

    早该认清自己与恋爱无缘,为什么会傻傻地相信自己能够得到幸福?

    伸长了手臂,她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望着漆黑一片的荧光幕,猛地想起自己早已将手机关机,甚至为了躲避雷佑楠,她特地住进了饭店。

    翻了个身,趴伏于柔软的床榻上。她这是干什么?他又没有三头六臂,何况她已把所有事都说得那样清楚明白,加上他拥有那么美丽可人的未婚妻,又怎么可能对她纠缠不清?

    她并非那些特别得让人过目难忘的女人,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自我意识过剩了。

    露出苦笑,将脸蛋完全埋在枕头上。

    现在这种状况完全超出她的预计,她以为自己会像上一次,就算失恋了,还是可以精神抖擞地继续工作,然而这次她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将自己完全隔离于人群,直到心窝中的伤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