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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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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为什么?”他回头。

    “为何要睡在这儿?”她轻声问。

    他走近她,大手撩起一绺发丝,指尖眷恋地缭绕着,下一秒凑近轻吻,抬眸看着愣住的她,扬起沉嗓。“我想让你第一时间见到我所以,就窝在那边了。”

    她想回以低啐,斥责他不要胡扯,然而一切话语在看到他认真的神情时,统统都梗在喉咙,怎样也吐不出来,甚至连拨开他手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尴尬地别开脸。

    连耳根子都红透了。雷佑楠凝视她精致的侧脸轮廓,拼命按捺伸手抚摸的欲|望,瞄到她眼底下淡淡的阴影,心脏倏地抽紧了一下。

    “你还真会虐待自己呢!”他轻喃,终究按捺不住拥抱她的冲动。

    他的举动,让本来就火热的两颊更是红透了,也不知是没休息的关系,抑或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前所未有的温暖密不透风地包围她,令她几乎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我、我饿了”她嘴巴蠕动了好几秒才困难地吐出数个字。

    他稍微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她。“那我现在做点什么给你吃,你先去洗个脸吧!”

    在他退开的瞬间,强烈的寒意令她差点打冷颤。但怎么可能?明明在室内,根本不可能感到冰冷盯着他的背影,齐柏恩有种不好的预想,她总觉得留他在身边,相较于他向别人道出他俩曾上床,所带来的后果将会更为严重,而结果甚至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这种想法甫冒起,她随即为之愕然。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她至今仍未看透他的为人?她全然摸不清他的底细,多次被他牵着鼻子走,一副不象话的模样!

    强烈的危机感袭来,她不由分说拿过随身物品,也不理自己此刻不能见人的窘态,便快步离开房子。

    每当想起自己昨天那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行径,齐柏恩都不由得咬牙切齿。她从未试过如此狼狈。

    离家以后,她回到公司,本以为没有他便能聚精会神地处理公务,可是她竟担心他不知何时会前来,总是不时张望门口,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她又一次发现自己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

    终于再度通宵达旦地工作,总算是及时处理好一些文件。

    以前是那般的游刃有余,怎么他才介入她生活数天,一切都变得难以控制?

    还好她在下属们面前仍能神态如常,到达下班的时间,她才敢稍稍流露一丝的疲态。

    她可是两晚没睡觉了,心神还要被那男人纠缠,害她明明工作量不及平常一半,却累得像忙了整整一个星期。

    “唉”她拨了拨及肩的发丝,不禁叹了一声。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呢?

    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想法让正要敲键盘的指尖陡地按在“enter”键上。看见自己的杰作,她轻叹一声,坚持自己只是太累而已。

    于是,她为自己弄了杯特浓咖啡,拿出放在抽屉内的饼干,咬了几口后便埋头苦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出清了桌面堆积的文件,没有抬头,眸光依然锁定文件上,手指不住地在桌面一角摸索,终于给她握住杯耳,正要啜饮之际,才发现咖啡早已喝光了。

    她只好放下手中的文件,自皮椅中站起来,打算再泡一杯咖啡。

    她前脚刚步出办公室,便撞上了一堵肉墙。

    “哦!”她痛得逸出眼泪。时届半夜,除了她会留下来工作,还有谁?

    “你果然在加班。”雷佑楠扁着嘴,哀怨地瞅着她。

    揉着鼻头,齐柏恩抬眸看向他,嘴巴难得地张得大大的。“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半晌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谁教你都不回来?”他轻哼。“昨天是你说饿了,我刚做好早餐,你便不见踪影了,甚至彻夜不归”

    “我是说你怎么可能入内?”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工作不,这儿的保全人员是怎么工作的?怎么随便放他进来?

    “你以为有多少个人像你那般热爱工作?要偷偷地进来一点也不困难。”他笑道。

    等待一天一夜已是他的极限,他可不想再守株待兔,既然她有意回避他,那么他主动出击就是了。

    “你来这儿干嘛?”她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看到他,便教她想起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让她不禁提高了声线。

    为何他要死缠她不放?究竟想从她身上榨取什么好处?

    相对于她的微愠,他始终如一的笑容可掬,高举左手挽着的布袋,里头有数个盒子及保温瓶。“给你带点吃的过来。”

    “呃?”就这样?齐柏恩有一刻失神,半晌以后才想起自己该赶他走。“给我走!我已经吃过了,一点也不饿,你别碍事了!”

    见到他,她便会想起自己向来平静的生活逐渐地脱离她的掌控,让她不由自主地生起闷气。

    他根本不应存在于她的生活圈,究竟要如何才能摆脱他?

    视线越过她纤细的身影,他扫视了凌乱的桌面一眼,转瞬落在她身上,只见她拿着一只空掉的杯子,他对她的话实在抱有怀疑。

    尤其,他听见一阵腹鸣声。

    同样地,她也听见了,几秒前的宣称一下子被摧毁,脸颊迅速变得火烫,巴不得能在他眼前消失!

    “来吧!”没有取笑她,他反而趁她不留神时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办公室,将布袋放在办公桌上,之后再腾出桌面一点点空间,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放开她的手,仅用一只手忙碌着。

    “快点吃,还温热的。”

    “都说”腹部又一次不争气地发出抗议之声,她恼羞成怒,晦气地说:“我有吃东西,你快点回去!”

    他瞄了一眼桌角咬了两口的饼干,挑眉看她。“咖啡、饼干当一顿饭?”

    “我在减肥,不行吗?”她也不知自己在生什么气,但硬是觉得心底的想法被他毫无保留地窥见了。

    因为仍然牵着她的手,他于是举起来端详。“请问你哪儿胖了呢?我倒认为你需要多吃一点,好长多一些肉。”

    她愤愤不平地抽回手。“与你无关呀!”

    他笑望她因为生气而通红的脸蛋,同时为她拉开椅子,两手摸上她的肩头,半强迫地要她坐下来。

    “快点吃。”

    “喂”她回首,却在看到他坚持的神色时顿住了。

    怎么会这样?投身商界多年,见尽形形色色难缠的对手,再棘手的场景,她都可以从容不迫地面对,但此刻竟会因为一个眼神而产生怯懦?

    他,不过是个依赖皮相维生的人,不是吗?

    既然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牵扯,也清楚知道自己不该好奇他的真性清,偏偏她按捺不住在心底酝酿的好奇心。

    “来。”趁她发呆之际,雷佑楠已经给她盛好了满满的一碗饭菜。

    望着他悬在半空的手,在心底暗叹一声,她最终还是接过了。“谢谢。”

    雷佑楠以手肘抵着桌面,掌心支着下巴,凝视她默默地拨饭粒进嘴内的姿态,唇畔缓缓地勾起一个弧度。

    察觉到他盯着自己看,令齐柏恩停下一切动作。

    “看看什么?”她有点忸怩地回避他的眼神,这种感觉她有多久没试过了?

    “你吃东西时好像小动物,好可爱。”他笑咪咪地说。

    “够了!雷佑楠!”也不知自己为了什么生气,总之她狠狠地将碗筷放下来。

    但是心底的无名火在看到他唇畔增大的笑容时陡地凝结,只因他看起来像是得到什么礼物似的。

    她正在生他的气呀!

    刹那间,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兀自生气,而他仍是那副笑咪咪的表清,全然的不痛不痒。

    “呵呵”他止不住笑意。“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哦!”经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但他也犯不着像中了大奖吧?然而看着他的神情,于胸口燃烧的火焰慢慢地熄灭了。

    他长得很帅,无论什么表情都无损他的魅力,他笑起来时两眼会如同新月一般弯起来,不知怎地勾住了心坎一角,产生了怪异的感觉,混和了些许疼痛,夹杂一点点喜悦

    为了摆脱这突如其来的异样,她迅速将饭粒扫进嘴巴。

    “好吃吗?”见她停不了地猛吃,他笑盈盈地问。

    好不容易咽下最后一口米饭,她将碗筷还给他。“我吃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她本能地觉得不能跟这人有太多牵扯,他身上有太多谜团,让她不能单纯地认定他是个依靠女人的男人,还是说,她潜意识也希望他不是这种人?

    “快要十二点了,你还不回去吗?”雷佑楠看一眼手表,之后望向要站起来的她。

    她边站起来边说:“我有很多文件要处理唔?”

    忽然间,他圈住她的手腕,在她惊愕之时,另一手按住她的后颈往下压,薄唇精准地咬住她的。

    “痛”她呼痛,灵巧的舌头迅速窜进来,勾缠她的,火热的气息如暴风将她卷上了半空,同时唤醒了那一晚的激情记忆。

    那些片段一下子抽干所有力气,膝盖难以支撑身躯,致使她顺势倒在他怀内。

    这一倒,让两人不含一丝空隙地相贴。

    大手由颈际慢慢地下移,隔着套装抚摸略显单薄的背部。

    “啊”她仰首喘息,唇齿间的交缠所产生的热力溶化了理智,让她忘了反抗,忘了身在办公室之内,甚至连她自己是谁也忘记了,身体逐渐地放软,任他予取予求。

    轻轻地咬了被吮肿的唇瓣一下,舌尖缓缓地划过他刻下的痕迹,两手缠得更紧,将她完全锁于身前,趁她喘息不休之际,让她跨坐腿上,合身的窄裙顿时往上褪去,大掌肆无忌惮地隔着薄薄的丝袜抚摸修长的两腿。

    “啊”她靠于他身前,理智已不知所踪,从深处升起的热力将所有氧气都耗尽,逼使她不断地喘气,大腿处传来阵阵酥麻感,像成千上万的虫蚁往心窝爬行,也像电流于体内乱窜的感觉,所到之处都引发搔痒,令人难耐不止,不知如何是好。

    薄如蝉翼的丝袜没一会的工夫已被他扯破了,指尖悄然地自裂缝潜入,直接抚摸柔嫩的腿部肌肤,耳际缭绕她带有压抑的喘息,让雷佑楠自然地回想起她的娇媚妖艳,也让他过人的自制力一点点地崩溃。

    本来他只是想要她放下工作,可是面对她此刻的柔顺,加上她独特的诱人气息,都令他难以按捺,想彻底地贯|穿她的身体,在她身上烙下他独有的刻印,想她美丽的眸子从此只有他的身影存在。

    在雪白的颈间留下一串串湿润的痕迹,笑望她后仰的上半身,黑玉般的两眼燃起名为欲|望的火焰,隐隐泛红,以牙代手咬下白衬衫上的钮扣,着迷于衬衫底下的明媚风光。

    这一夜,还漫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