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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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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在季节里,感受着秋的清冷,人却还在季节外,依然一袭吊带的白裙,走在九月清晨的秋风里,却起着鸡皮疙瘩。站在公车的站头,双臂环抱着,透彻的凉,在那一刻的季风里深深的体会着。

    清晨,总给自己留点时间,回放着过往,还有一些该想不该想的人,这个时候感觉自己的思绪是没有颜色的,一片苍白。手中的一杯白开水,握在手心从滚烫渐渐冷却,最后成了手心一样的温度,今晨,却没有了饮水的欲望,放在窗口的任一个位置,在透明的玻璃杯里,从晃荡到平静,没有颜色。

    喜欢用发呆来形容某种状态,或者只是不想说话,或者不过是偶尔间感觉到了无望,发呆成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如在指尖划过的文字一样,没有任何的牵附。不想用忧伤来形容我的文字,文字来自灵魂,我的灵魂偶尔还会雀跃,只是流淌在体内的血液,再也没有了奔腾的欲望,就如感觉一样,在某一个瞬间就这么平息了,没有了颜色。

    心在季节里翻唱着一些老歌,每一个音符都意味着一种情结,每一种情结都有一种颜色,或暗淡,或明亮。

    心又在季节外攀附着某年,某月,某一日,那山,那水,那风景每一处风景都定格在某一种既定的画面上,凝眸间,或快乐,或忧伤。

    某一种颜色,便是留给过后回忆的基调,我喜欢淡淡的,一直都是。或许只是不喜欢浓烈过后的惨淡,有一种从高处跌落的心慌与失措。于是笑自己是否已老去,再也没有了在云雾里淘宝,激情里徜徉的勇气。

    每天的每天,习惯了在清晨的某一个既定时刻睁开眼睛,有时候会问自己是谁,又在哪里?答案是一抹淡淡的傻笑,而后匆匆地洗漱,匆匆地锁上门,匆匆在赶往办公室,忙碌过一天之后,习惯了在暮色里拖着疲惫的步伐而归。简之又简的两点一线,日日如此。仿佛每日处于从一间房子与另一间房子之间的反复挪动中,挪动间,挂上房锁的同时,也上了心锁,很多时候不曾留意房子外面的那抹姹紫嫣红正在静静地绽放。

    每天的每天,听不同的歌,感受着不同的心境。老歌翻唱着那些陈旧的岁月,最后留下的依是一种黑白的底色,在颤音里飘荡过的激情,如白底儿上的小红花,也许褪去了原色,然而星星点点的依稀还有着些许快乐的痕迹。在落叶纷飞的季节里,偶尔还会去拾掇着身后那一串串或深或浅的脚印,只是不再在那种感觉里缠绵。

    每天的每天,无法停止自己的思想,也无法停止自己的意愿,总希望在平淡的底色上添加点什么,也期待着在对方的底色上填补点什么。然而笔墨泼洒时,往往在浓淡轻重中将最初的意愿失衡,过重过浓处留下了忧伤,过轻过淡处留不下足迹。发现自己手中纤细的笔尖怎么也勾画不出那幅完整的画。

    每天的每天,走在相同的路上,看不同的风景,与不同的陌生人擦肩而过,略过太多流红抹绿间绽放的美丽,心在黑白间日渐苍老,直到看不清颜色。

    无端地想,假如没有了颜色,你的生活,我的生活,将会怎么样?

    然而,仅在闭目睁眼间,看到了那一幅黑白的画,听到了那一首没有颤音的歌,也清楚地看到了生活的底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