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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冷冷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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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的末尾,依然有着寒冷的感觉。

    清晨,穿着厚厚的棉衣,像个七十岁的老太一样走在大街上,或者这个城市里七十岁的老太都穿着比我春天,走在三月的风里,看着短信:衣服多穿点,你的身子骨单薄。天阴阴的,心里却暖暖的。

    午后,出了淡淡的阳光,依然阻隔在一扇玻璃窗内,于忙碌的月末偷着闲,安静地听着音乐,安静地晒着太阳,很享受这种午后的时光。阳光,冷冷的暖。

    雪云妹妹说:“看得出来玻璃姐很喜欢三月,敲了那么多关于三月的文字。”是的,三月,喜欢极了这些美丽的日子,三月,之于我有着太多的回忆,曾经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有太多的心情无从想起,或者有时候不忍心再去想起,无心总将一些过往像放电影一般一次次地倒带重来,只是活跃的细胞总是情不自禁,于是将一切都留给了自己,一个人行走。

    雪云说:“三月有春,代表着希望;三月的反复浮躁了心,所以总在希望,失望之间徘徊。的确,边缘,很好的一个词,只是总行走在边缘,累吗?怕吗?”看到这些话的时候,淡淡地笑着,沉默了许久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又在不满些什么。但是这样的问题一直也没有想要弄清楚,我知道自己就如三月一样一直在反复着,心在浮躁与安静,希望与失望之间徘徊,找不到一个着落点。这样飘着,久了便会有倦了的感觉,有时候也会感觉累,但是从来也没有怕过,或许只是将一切都归于自己了吧,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就没什么可怕的。而自己,习惯了这种淡淡地情结。

    有一天,儿子莫明的对我说:“妈妈,人是不能一直想着过去,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也不能一直想着未来,因为我们还不知道,只要做好现在的事就好了,是吗?”问这话的时候我在翻着安妮的素年锦时,从安妮的那一片记忆中出来,看着眼前的孩子,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不知道一个六岁半的孩子,这种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老师上课的时候说过,或者电视上看到的,不管怎么样,总是让人欣慰的。所以,孩子容易快乐也容易伤心,在你不能满足他的愿望时放声大哭,不怕震破了天花板,也不怕震破老妈的耳膜,哭过了,三分钟不到,又甜甜地叫着妈妈,仿佛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哭泣与伤心这么一件事一般。在他开心的时候可以手舞足蹈,如若无人一般,尽情地用肢体语言表达着他的心情,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美好,我已无从体会,只能从旁观中一日日地感受着,感受着孩子的喜怒哀乐。于是我回答他:“是的,做好眼前的事吧,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将来的还是未知的。”孩子笑了,大概是为他正确的观点,他总是这样容易满足,所以永远比我快乐。

    坐在阳光下,想着孩子的脸,欢笑的,或者流泪的,心里总是欣慰的,虽然偶尔会对着他大发雷霆,过后又会内疚,在他睡觉的时候再摸摸他的头说抱歉,我知道这一生孩子总是这样与父母连在一起的。一些记忆就如体温一般,适合着此刻的心情,心就如窗外的阳光一般,淡淡地暖。

    一直觉得,三月是美丽的,虽然这一段我过的不快乐。

    总是这样,有着月末情结,喜欢在每一个月接近尾声的时候写下点什么,只是无从总结过去的一月,日子总是这般糊涂着过的,也无从憧憬接着而来的一月,日子从未规划过,依然这般糊涂地过着。心就如写下的这些文字一般的零散着,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总是这样看似平静却又不平静,偶尔也会在莫明地痛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四月,我想,依然有着一个个美丽的日子,喜欢将某一种情结做成一枚四月的书签,待到风来翻书时,书签丢了再拾起,总是如此重复着。而此时的阳光,冷冷的暖,接近极了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