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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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凡事有他顶着,安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就好——

    这话太动听,太容易挖出人脆弱的一面,于是黎水凝便在如此松懈的时刻,安心地把自己交给他,结果就是出、代、志啊!

    瞪着头上的天花板,和她房间一样舒适的米白色,却不是在她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凌绍洋的房间。

    她,竟然和他上床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又是怎么从他的客厅转换到房间来,她似乎记不太清楚这整件事发生的过程,又似乎相当明白地任由它发生,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向自己解释这复杂的矛盾心思。

    浴室传来淅沥的流水声,才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现下跑到浴室去了——她比他更不舒服,她都没去浴室梳洗、放松身体的疲累了,他去个屁!

    虽然她在心里暗咒,却没勇气说出来,只能感到些许委屈地起身,抓起不久前因感情泛滥而随手被丢弃在地上的衣服,打算穿一穿走人噢该死!她完全忘了自己该去邮局寄货的事情。

    男人,祸害啊!

    “你去哪儿?”

    孰料她的脚步才落地,凌绍洋刚巧由浴室里走出来,见她拎着衣服准备套上,随口便问。

    她转头,见他手上端着脸盆,盆里还冒着热腾腾的白烟,她好奇地脱口而出:“你才干么咧!”

    凌绍洋端着脸盆走到她身边,腾出一只手轻轻推她一把,轻易将她推躺回床上她才离开的位置。

    “你”妈啊!他到底想做什么?

    “嘘。”

    他轻嘘一声,把脸盆放到地上,接着大掌直接探向她的腿间——

    “喂!”

    她狠抽口气,本能地并拢双腿。

    欸欸欸?虽然他们才做过那教人害羞的事,可他能不能不要那么直接?

    她还没适应他俩的新关系,他就这么直接来,人家会害羞啦!

    “喂你个头。”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这女人比他还不懂何谓体贴。“躺好啦,我帮你擦一擦还是你要去浴室洗个澡?”

    就是体谅她可能会产生的不舒服,他才到浴室端水出来想好生帮她service一番,谁知道她这么没情调,还叫他喂,实在让他很无言。

    “那个,我可以自己”噢拜托!这么私密的事怎能让他出手?她完全能够自己来。

    “要么就给我去浴室洗澡,要么就给我乖乖躺好。”他皱眉交代。

    哇咧!到底是谁的身体,要他这么霸道的命令这个、命令那个?

    黎水凝心里不平,可不知怎的,当他开始温柔地用毛巾擦拭她的腿间,她蓦然鼻头一酸,没来由地掉下泪来。

    隐约听到令他头皮发麻的啜泣声,凌绍洋直觉抬头一瞧,果然看见她两行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令他眉心蹙得更紧。

    “真的很爱哭耶你!”

    清理完毕,放下手中的毛巾,他贴心地为她盖上薄被,接着坐到她身边仔细观看她泪湿的容颜。

    “虽然你每次都不说,但我还是要问,这次哭是什么原因?”

    他的问句差点让她笑出来,可是她着实止不住奔流的眼泪,只能忽略笑意,认真地哭个痛快。

    瞪着她脸上的泪,他心头充塞着浓浓的无力感。

    “你好心点,别这么折磨我好吗?”

    掉眼泪的是她,可心疼又沮丧的却是他,搞不懂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落泪,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干么对我这么好?”

    明明是她可以自理的事,偏偏他鸡婆地揽去做,扭害羞之余,更多的是令她说不出口、充塞胸臆间的满满感动。

    他挑眉,眸心总算冒出一丝笑意。

    “不然你以为我只会凶你、念你喔?我也可以对你很好的。”轻拍了下她的脸,贴心地拭去她脸上的点点泪花。“从现在开始,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好到你受不了为止。”

    “噗?”这回她终于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就那么夸张。”见她笑了,他也欢愉地漾开笑容。“瞧你,笑起来多漂亮,你应该常笑的。”

    “欸?常笑会加深法令纹捏,别害我。”

    女人没什么好怕的,就怕皱纹在脸上停留,平常她没搽什么保养品的习惯,应该更容易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经他这么一提,她可得注意小心保养才是。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乎。”皱纹不代表老,而是岁月的累积和经历的证明,是他喜欢的证据。

    她眨掉眼睛里剩余的水液,好奇地凝着他。“你这个人真奇怪,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我又不漂亮,缺点也不少,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哈!不错嘛!你还知道自己缺点不少。”他可开心了,肆无忌惮地大笑出声。

    “喂!”她不满地撅了撅嘴,微恼地拍了他一下。“我说自己不好,你很开心是吗?”

    “没,你很好,非常好。”他嘴甜地拍她一下马屁。“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最好是啦!就会贫嘴!”纵使知道他只是拍马屁,可听在耳里还是甜在心里,她的嘴角不由得漾起甜美的上扬弧度。

    “你不就爱我的贫嘴。”他猪哥地撅起嘴,邪恶地将嘴凑向她。

    “哎呀?讨厌啦!”她娇笑,害羞地用手推他。

    “真的讨厌就不会跟我上床。”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还挺得意的呢!

    “你!”

    她赧红了小脸,娇羞地用脚踢他。

    “嘿!别乱踢。”他一把抓住她使坏的脚踩,真可谓眼捷手快。“万一踢错地方,以后你就没幸福了。”

    “又胡说八道!”她羞恼地蹬踢双足,却动不了他分毫,更令她为之气恼。

    “才没有。”他否认到底。“你好点了没?”他突地问道。

    “什么?”她楞住,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妹妹啊,还疼吗?”他俯在她耳边吹气,搞得她芳心悸动。

    “呃你不会又想”她吓到,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天啊!男人的恢复力有这么快吗?才结束不到半小时捏!真的行吗?

    不由自主的,她的视线随着想法往下移,在看到他腰间围着的大浴巾时止住。

    “你在看哪里?”

    他邪恶地勾起嘴角,声音稍嫌咬牙切齿。

    “没、没有!”她否认得好快,反倒令人生疑。

    “你好邪恶喔宝贝!”他扯掉浴巾跳上床,不由分说地压上她的娇胴。“但是我喜欢。”

    她轻吟一声,娇羞地推他一把,然后深深地凝住他。

    “怎么了?这样看我。”他知道他很帅,但也没必要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吧?感觉乱不好意思的。

    “姗姗”她欲语还羞地说出表妹的名。

    “别再提她了,她是好是坏都与我们无关。”

    嘿?千万别破坏他的好心情,他才刚有了女朋友,新烘炉、新茶壶,他得好好地同她温存温存,不要再提那些杀风景的闲杂人等了。

    “可是万一”万一她跟姑姑告状,那她该怎么办?

    “不是说了,有事我会帮你顶着?反正我们就住对面,近得很”隐约猜得到她的不安,他低声安抚她的紧绷。

    他说着,倏地感到世上最远的距离,莫不是仅隔着两道门的男女朋友,明明走几步路就能到的地方,现在却觉得好遥远。

    “还是你要搬到我这里来?”啊炳!真是个好主意,那就可以终结那最遥远的距离,直接天天腻在一起喽!

    “神经喔!那我的房子怎么办?”喂蚊子吗?呋!

    “当仓库啊,反正你有些货都快没地方摆了,当仓库也没什么不好。”有问题就得解决,他快速动脑寻求解决的方法。

    “这样很奇怪。”

    好好的房子拿来当仓库,怎么想都觉得好可惜。

    “没关系,再研究。”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得进行,其他杂事慢慢解决不急。

    “来吧!”

    来什么来?她呆楞了下,不经意地瞥见他kua|间在冷空气中迅速复苏的欲|望,冷不防地倒抽一口凉气。

    哇哩咧还真的“长大”了,而且长得也太快、太大了点,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吞咽了下口水。

    “喜欢吗?”

    意识到她正盯着自己的欲|望瞧,他坏心眼地逗她。

    “想不想摸摸看?”

    她惊骇地猛烈摇头。“不、不必”

    可他却抓着她的手触碰他,她瞬间像被烫着似的抽回小手。

    “胆小表。”

    他轻笑,不再坏心眼地逗弄她,炽热的唇吮住她因过度惊讶的小嘴,大掌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凌”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可是在如此激情的时刻,没说点什么感觉似乎有点尴尬,她试着张口发出一点声音。

    “相信我,如果你能省略姓氏,直接叫我的名,我想我会很高兴的。”他暗叹,怎么她就是戒不掉这礼貌性的称谓,害他的热情差点迅速萎缩。

    “嗯绍、绍洋。”她像在练习英文发音般小声喊道。

    “乖,我就知道你最听话了。”

    仿佛给她鼓励似的,他大刺刺地在她唇上用力印下一吻,开心得像得到糖吃的孩子,双手更加卖力地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别”他的抚触太磨人且热情,她难耐地扭动身躯,双手不自觉地抗拒他折磨人的掌及指尖。

    “才说你最听话,怎么马上就不乖了?”跟个孩子一样,得恩威并济对待她吗?

    成,既然她的小手手如此不听话,那么他就想办法让她的小手听话不就结了?

    顺手拉起才扯掉的大浴巾,迅速将她的双臂高举过头,绑在床支架上固定住,这下她就难以脱逃了;而且他的双手恰好来对付她也不太听话的两条腿,安排得将将好!

    “你疯了!”

    她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野性的一面,竟然用浴巾绑住她?!这根本是不人道的酷刑!

    “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

    她愠恼地扯动双手,完全没注意赤|luo的胸口因这扭动的姿态而漾开,更加刺激眼前男人的视觉感官!

    凌绍洋逸出一声轻笑,因为她这会儿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可以慢慢地“享用”她甜美的身子。

    “亲爱的,我只是脾气差了一点,你知道我其实不坏的。”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尾,抬高她在床上扭动的长腿,他的手不安分地由她光溜的小腿往上攀爬,灼热的唇跟着大手的路径,留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倘若不是这样,你又怎么肯跟我在一起呢?”

    噢!太邪恶了这个男人,简直简直让初尝情yu的她无力招架。

    “你不可以”虚软地抗议着,她既想甩开绑住双手的浴巾,又想摆脱他在自己腿间的纠缠,却没有一样如愿成功,教她忿恼地红了眼眶。“你不可以这样欺负我”

    硬的不行来软的,他不是最怕她哭的吗?那她就用力哭给他看!

    “没有用的。”轻易看穿她的企图,他狠下心来佯装对她泛红的眼视而不见。

    “谁叫你老想谋害亲夫,就算你哭瞎了眼,也休想让我放开你。”

    破、功!

    “亲、亲你的大头夫啦!”人家才刚跟他开始交往,可没说要嫁给他,她娇羞地收起泪眼攻势武装强悍,扬高声音娇斥:“不然你到底想怎样嘛!”

    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透着那么点撒娇味儿,可凌绍洋却注意到了,他眯了眯眼,稍稍由她身上退开,瞬间让黎水凝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的狠劲奏效了。

    她绝对没想到,接下来才是更强烈折磨的开始!

    没了身体与身体之间近距离的接触,他可以活动的范围成了无限大,那恍如带电的魔掌不由分说地覆上她,教她冷不防地抽了口气——

    “你!”

    才吐出单音,她便无法再逞强。

    “啊”“喜欢我这样碰你吗?”他口干舌燥,尤其在她不自觉流露出的性感和娇媚之下,他的欲|望更为亢奋了。

    踢他!踹他!她的脑袋不停指示她该有所行动,可惜她完全提不起半点力气,所有的意识凝聚在他嚣张作怪的那个部位,颤抖、虚软、发烫

    “你你你你别这样”

    她以为自己哭泣嘶吼,没想到只是眼泛泪光地软声哀求,那脆弱的模样,挑起男人骨子里更为狂野的兽性。

    “你会要的。”

    扯开她身上的薄被,让她雪白的肌肤重新暴露在他泛红的眼前,那才被他狠狠爱过一回的娇躯,还散布着他激情时所留下的点点红痕,教他的血液更加快速地在血管里流窜。

    “我会让你亲口承认你要我。”

    就是她了。

    不曾对任何女人认真动过情的男人,一旦动了真心,那顽固的坚持不是一般寻常人所能轻易撼动的,不论是任何形式的相遇,她在这里等他也好,上帝领他来寻她也罢,他都感谢上苍让他俩在此生最渴求爱情的时刻邂逅。